熊兆琏母亲恍似没面目面对,回答熊兆琏,整个人就似苍老了,被击倒了,完全心如飞灰。李飘说:“唉,她又怎敢回答你呢?”李铁胆说:“爹,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别卖关子啦!”李飘说:“好,你听住啦!天燕就是李成梁的小妾!所以陈神明与熊兆琏乃是异父异母的兄妹,你俩苟合行淫,犯下天地不容的禽兽恶行——乱仑!”惊闻噩耗,二人本能地拒绝相信。熊兆琏母亲跪下说:“完了,什么也完了。”当年李成梁与天燕生下儿子,李家内人尽皆知,陈神明年龄吻合,发色又与父亲无异,熊兆琏母亲已肯定他就是熊兆琏的哥哥。
熊兆琏母亲如斯表现,令熊兆琏最后一点冀望也被彻底摧毁,她知道,一切果然是真的!李飘揭发真相后,二人一直回避对方的视线,但如今铁一般的事实已叫他们不可再逃避,绝望地看着自己的爱侣。彼此眼光触碰,从前的柔情密意荡然无全,代之而起的是一阵呕心、难受、悲痛和战路。因为二人都心知自己干下了天理、礼法、世人,以至自己的良心也容忍不了的天大罪过!
二人难以接受残酷的现实,自欺欺人地加以否定,然而此时晴天骤然轰下霹雳雷响,就像上天向二人示警,怒斥他们那无可挽回的过错!天打雷劈使陈神明和熊兆琏更觉心虚,浑身颤抖、如堕冰窖,仿似置身一片无尽的死灰漆黑,今后的人生全是灰暗无光,天地之大,也没有藏身之所!上苍就像落井下石般,洒下绵密豪雨,似要为不幸可怜的一对男女,更添凄惨落寞的气氛。陈神明自然地想伸手安慰熊兆琏,但他的手臂仿佛重如千斤,即使要递向她一分一寸,也是千难万难。因为他绝对知道,自己再触碰她时,只会换来如遭刀割的痛苦感觉。
众人的漫骂二人全无知觉,仍然深陷于震撼与罪咎中。尊长级的李无畏,猛地动身,抽出剑刃说:“家丑外传,你两个小畜生害李家贻笑江湖、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蒙羞,我就代侄儿李成梁诛杀你这对孽障!李无畏的以气御剑炉火纯青,位列李家之冠!剑势如怒虎出闸,张牙舞爪,要把一对不肖后人噬咬撕裂!方寸大乱的陈神明及熊兆琏尚未平复过来,惘然不知杀招临身,南杰要假手他人对付、折磨陈神明,从中取乐,现在只是开始而已!
爱上你是我一生的错
恶毒的南杰,当众道破陈神明身世,煽动李家清理门户。乱仑恶行,天地难容,李无畏趁机诛杀陈神明及熊兆琏。熊兆琏母亲举剑上前说:“剑下留人。”陈神明二人深受震撼,呆若木鸡,熊兆琏母亲爱女心切,慌忙抢救。李无畏说:“包庇这对孽畜?老夫连你也毙了。”熊兆琏母亲心想:决不能让他伤害熊兆琏。
李无畏说:“老夫苦练以气御剑七十载,你以李家的剑法上阵,班门弄斧,自取灭亡!”李无畏老而弥坚,配合宝剑,剑气奔腾充溢,直如猛虎居高临下,蓄势扑杀熊兆琏这幼小的猎物。炉火纯青的剑气控御雨水,形成猛虎点头颅,虎口扩张,獠牙毕露,震慑人心,以气御剑在李无畏手中运用自如,倍添变化。李无畏修为凌驾熊兆琏母亲之上,但是先头剑气已令她受伤挂彩。
剑路一泻千里,势不可挡,熊兆琏母亲苦苦守御,还是被力逼下台,陷于捱打劣势。群雄的辱骂耻笑,令二人比刀剑加身更觉痛苦难受。南杰说:“怎么只有李无畏出手,诛除乱仑败类,人人自责。”李飘对琴棋书画说:“上。”琴棋书画四老素来不服熊兆琏母女,难得找到名正言顺的机会,立时抢上擂台。李飘率先上台,矛头直指发呆的陈神明。
熊瑚说:“不准伤害阿明。”奇力发动,令李飘身影迟钝。熊瑚截得住李飘,却挡不下四老,四人手执成名兵器,直取再无人庇护的陈神明与熊兆琏。黄宗羲说:“陈神明,你难得知晓身世,岂可轻易断送生命?李成梁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死了有面目见他吗?”陈神明稍事振作,手臂连挥,四老全被拳势震开。手臂力拒四老,李飘击晕熊瑚。乘虚欺近。李飘运用心计,果然令陈神明犹豫顾虑。
李飘以亲情打乱陈神明阵脚,手臂非攻非守,拖泥带水。顾此失彼,画老以金银丝线积成的画卷趁机缠绑牵制陈神明右臂。棋子瞄准茓道,陈神明手臂回转,尽数荡开,守住要害。陈神明攻守间举棋不定,遭书老窥准破绽,精钢判官笔重击天灵。琴老坚实如铁的乌木古琴紧接来袭,直捣陈神明中路,四老合作无间,陈神明终于负伤失守。
陈神明身陷重围,李飘长剑已迅疾逼近喉咙。一双手臂极速推开夺命剑招,正是黄宗羲。黄宗羲对陈神明素怀好感,终于按捺不住,出手相助。黄宗羲说:“陈神明,你要坐以待毙吗?正房人多势众,熊兆琏母女的性命,就要靠你保护了。”熊兆琏母女的性命全看自己能否击退群雄,陈神明不在迷茫,手臂猛地鼓劲,立时震开五人解围。
天梵姬顾忌南杰,心思全没留意黄宗羲。李飘绕过黄宗羲,偷袭仍是呆若木 明晷燃文鸡的熊兆琏。熊兆琏冷哼一声,突然发难,挥洒自如地挡下暗算,大出李飘意表。论以气御剑,熊兆琏青出于蓝,远胜李飘。熊兆琏仿佛回复战意,主动抢攻。翔凤狠辣刺割,毫不留情,似欲置李飘于死地。李飘说:“你作反了。”熊兆琏说:“刚才知晓我是女儿身时,你们不是要赶我和娘亲走的吗?现在还来提什么乱仑亲族?”李飘说:“畜生,畜生,你这乱仑的畜生。”李飘自知不敌,只有针对二人的弱点谩骂。熊兆琏昂天哈哈大笑说:“乱仑是错,但我与明哥都毫不知情,错不在我俩,要怪就怪贼老天恶意弄人。”
天雷乍响,电光乱闪,就似苍天在威吓熊兆琏出言不逊。熊兆琏说:“贼老天,你害了我和明哥,还想逞什么威风?有胆就用雷电劈我,我才不怕你这臭天。”熊兆琏向来无惧任何人,物,如今激愤难平,厉言挑战上天,就要凭手中青锋,把这不仁老天一剑两断。熊兆琏转身对陈神明说:“明哥,我们走。”熊兆琏二话不说,拉着陈神明夺路离开。李飘说:“狗男女,休想走。”
南杰说:“你们李家的事我不想管,但三眼神铳我要定了。”“我来是为了夺三眼神铳,突然发现陈神明在这里,才兴起和他玩玩伦理大悲剧,本来应要花点功夫收拾他们的,现在可省了不少气力。游戏玩完了,是时候办正事啦,就先杀尽你们这班废物,再慢慢搜索三眼神铳所在。”李飘说:“哼,就凭你一人?”南杰说:“今天在场的,谁不是心怀鬼胎,要打三眼神铳的主意?只差在谁实力最强而已。我南杰绝对拥有最强的实力,因为我就是邪天盟的邪天玄帝。”南杰刻意显露实力催运邪天罡,把自己的身份公告天下。
南杰说:“都出来吧。”熊兆琏带着陈神明被迎面来的熊廷弼,牧师和人兽拦住。熊廷弼一扔太阿给南杰接住。南杰说:“太阿在我手,除了太阿外,尚有刺云棍,天雷破在我手上,我方人强马壮,今日就要再夺三眼神铳,坐拥四大兵器。南杰加上太阿,本身已是最强的皇牌,此外尚有刺云棍,天雷破和熊廷弼,牧师等七人及新加入的戚继光,论实力绝对能压下李家。
熊兆琏和陈神明来到渡头。熊兆琏说:“我们离开这里,到塞外牧羊。”陈神明说:“够了,熊兆琏别自欺欺人了,我们是兄妹。我们永不能相爱。”熊兆琏说:“好,现在你我从此恩断义绝,我为什么要爱上你,爱上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若如以后再遇上,我一定会杀了你。”说完,转身离开。熊兆琏冒着风吹雨打,从这一刻起,陈神明和熊兆琏的命运,开始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发展,注定日后彼此成为誓不两立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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