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听侯七说完,又带头往家走。
针针洗完衣服,又给牲口备下草料,正想出去张望一下,看侯七他们回来没有,是做不做饭时,赤兔马回来了。
赤兔马走到针针的跟前,用头蹭蹭针针。针针伸手抱住赤兔马的头,说:"回来啦?你咋自己回来的,七哥呢?"
赤兔马并不理会针针说什么,依旧是在针针身上蹭着。
针针见赤兔马像个孩子似的粘自己,于是母爱顿生,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把脸贴在了马头上。
侯七拉着小黑美人回来了。针针松了马,迎上去。
"七哥哥,你俩咋落在后边了?"针针边问,边帮侯七把水卸了下来。
"这个神神,心真狠。咱家驴爱下它了,它不喜它,还撞它。我说了它两句,它就先跑回来了。"侯七笑着对针针说。
"人家人,马爱马。你不能强迫哈。"针针也笑着说。
"咱们上哪儿给它找马去,村里的马也是公的。它家要是不要驴,就得打光棍儿。还挑呢。"侯七看着赤兔马,笑着说。
卸了身上的重担,小黑美人自己回到了槽头,而赤兔马却还像孩子似的,跟着针针。
"七哥哥,你也别数落它了,我先做饭,回头我跟它讲道。"针针说完,挽起袖子准备做饭。
"用刚打下的水。窑的水,马都不喝,咱也别吃了。"侯七对针针说。
"听七哥哥的。七哥哥,我把料都放在槽子里了,让他们一起吃。"说完,针针进屋做饭去了。
"去吧,跟他一起吃去吧。"侯七走到赤兔马跟前,拍了拍它,一指槽子说。
赤兔马不理它,依旧站在窑门口,像是等着针针出来。
"你个犟种。"说完,侯七也不理它了,撩帘进了窑。
"妹呵,那个犟种不听话,站在门外等你呢。"进了窑,坐到炕上,侯七对针针说。
"是呀。它跟咱也亲着咧。"针针开心地说。
"针针,它要是真不想要咱的驴。"侯七汇报般地说。
"不怕,做罢饭,我去跟它唠唠。"针针开心地说。
"它能听下?你可别逗了。"侯七笑着说。
"你不在家,我总跟小黑美人唠,它可懂咧。"针针停下手说。
"能成?"侯七不大相信地说。
"能成。"针针自信地说。
侯七听到针针打了保票,就不再说话了,闭上了眼。昨夜下,他出了大力了,上午又遛了这一趟,他真乏了,他要睡一下。
针针听侯七不说话了,过来看了一下,见他睡下了,便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针针给侯七盖好,然后出来做饭。针针还是给侯七做骚子面,因为侯七最好这一口。
面做好了,可侯七还没起。针针把面捞到大碗里,然后自己把剩下的稀汤和碎面头喝了。然后把锅刷了,把给侯七留的面,放在锅里,捂着。
做好这一切,针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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