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七兄弟,你也累毁了吧?咋也说不哈个话啦?"见侯七不言语,婆姨们得寸进尺了。有人不客气地问。
"咋?你尿线啦?"侯七突然问。
谁也没想到,侯七会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咋?七哥,她尿线了,你要给整治?"愣了一下,有人脱口说。
这种对话,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于是有了出奇地效果。在又愣了一下后,女人堆里像是爆炸般地爆发出巨大的笑着声。
说侯七累毁了的婆姨,没想到自己堆里有人黑自己,便返身找到黑自己的人,撕扯起来了。于是,女人堆更乱了。
这边女人们一乱,那边女人们的驴也乱了。有的驴看见了小黑美人,便往前凑。别的驴一见,也往前抢,于是,女人们牵着的驴,一下冲到了女人们的前边,并乱成一团。
冲向小黑美人的驴抢起来,于是它们乱撞起来,身上的水桶也撞得"咚咚"乱响。女人们顾不上再和侯七说话了,纷纷想法控治自己的驴。
就在这当口,赤兔马走了过来。
见到赤兔马,驴们立即安静了下来。驴们安静了,女人们也安静了。
赤兔马旁着无人地继续向前走。
挡在道上的驴,分分向两边闪,让开了路。
赤兔马继续向前,绅士一般,特别有派头地朝着河水走过去。
驴们又乱了起来,有的驴跟着赤兔马往前走,有的驴挡住不让跟赤兔马的驴跟着赤兔马走。
刚才朝小黑美人冲过来的,都是公驴,现在尾随赤兔马的都是母驴。
见到驴们又乱起来,女人堆里有人说:"七兄弟招人,七兄弟家的牲口也学会招人了。"
女人们全听,再次"轰"地笑了。
可是,女人们这次笑,只是抓空笑,笑过之后,她们赶紧去牵自己的驴,因为驴之间挤来撞去的,把水都弄得洒了出来。
赤兔马又像昨天那样,站到水里去喝水。
驴们怕水,不敢跟过去,便挤着站在了岸边。
看到这情景,小黑美人像匹马似的,生气地用前蹄刨着地。
女人们赶过去,吆喝着把自己家的驴牵住。把水桶里的水补齐后,赶紧拉着驴往回走。时候不早了,家里人还等着呢。
走过侯七身边时,有女人忙里偷闲地说:"老七,加把劲儿,赶紧给针针肚里种下个娃呵。"
"留着点劲儿,给她也下一个。"后边的婆姨走上来,小声地对侯七说。
女人们一听,又一起笑了起来。
等女人们走过去,侯七把驮子从小黑美人身上卸下来,让她歇会,自己也在地上坐了下来。
侯七沉默地坐在地上,想着心事儿。
刚才女人们的调笑,并没让侯七生气,相反,侯七觉得村里的女人们都很正常,这不,都发着骚,没准还真尿线了。可是,她们为什么就不怀娃娃呢?看来,是村里的男人出了问题。
一准是,要不,她们咋这么大胆。侯七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问题出在哪儿了呢?侯七揪了根草,叼在嘴里,思谋着。
小黑美人到河边喝过水,见侯七还不动,就走过来,蹭着侯七。
针针和村里的婆姨们来打水,从不多停留,打了水就往回返,所以,小黑美人过来催侯七。
侯七看了一眼小黑美人,没动,还琢磨自己的心事。
小黑美人见侯七没动,再次去蹭侯七。
侯七又抬头看了看小黑美人。
这次,小黑美人见侯七看着自己,便挪动脚步,站到了驮子的边上。
侯七明白了,起了身。
侯七把四个水桶打满,然后给小黑美人小了驮,自己挑起担子,开始往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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