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七这一起身,才发现,天已经开始亮了。
侯七晃了晃脑袋,才知道,刚才那是一个梦。
侯七看了一眼针针,针针还睡着。
这梦是个甚意思?侯七琢磨着下了炕,拿起衣服穿上,走出了窑门。
出了窑门,侯七一眼看见,赤兔马没有在槽子上和小黑美人一起待着,而是站到了院门口。
"咋?你真想走?"侯七问赤兔马。
赤兔马咴咴地喷着响鼻,并用前蹄刨着地。
"是你给我托的梦?"侯七又问。
赤兔马停下了动做,看着侯七。
"中。等两天,把事情交待下,咱就走。"侯七想了想,下了决心。
听到侯七这样说,赤兔马就溜达回槽子边。
侯七跟过去,看了看槽子。见里面没料了,侯七又回了料。
"可为甚我不走,村里没娃?为甚你一定要俺走?"侯七一边给赤兔马办料,一边跟它说。
听到侯七这样说,赤兔马没反应,小黑美人却"呵姨呵"地叫了起来。
"中,俺想好了,这趟不远走,只给你家配种,中不?"侯七没理小黑美人,而是仍是顺着自己的思路想。
赤兔马抬起头,看了看侯七,然后又代下头,吃起草料来。
"就这么就定了,明个,咱就走。"说完,侯七拍了拍手,抖掉手上的渣子。
侯七返回窑里,看见针针醒了。
"七哥,为甚起这么早?"针针坐起身问。
"赤兔马给我搬托梦,让我走。我闹心,就起了。"侯七如实说。
"甚?赤兔马给你托下梦?"针针吃惊地问。
"嗯呐。"侯七应着。
"它托了甚梦?"针针紧张地问。
侯七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梦和刚才与赤兔马的对话,给针针讲了一遍。
马针针听完,半晌没说话。侯七看着他,等着。
"七哥哥,我听老人说过,好马是龙种,它能给你托下梦,许咱的马,真是个龙哩。你听下它的,走吧。"马针针认真地对侯七说。
"能成?"侯七问马针针。
马针针点了点头。
"针针,俺走就走。可俺也不远走,给它配下种,看它还是甚说说。"侯七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能成。"马针针赞成道。
"真舍不下你。"侯七坐在炕上,搂住他的针针说。
"不怕哩,只要能生下个娃,以后就好下哩。"针针却不像侯七那样想。
"还是俺针针懂事理。"侯七夸赞道。
"俺七哥哥也是条龙哩,不能圈在家里。"针针开心地说。
"针针,你真的我的心尖尖。"侯七用力搂紧了他的针针。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