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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猎人同人(终极任务 > 88]

88]

黑濯刚关了qq,小杰就来了:“米妮姐,又跟网友聊天啦?”

酷拉沉默了,雷欧力一脸不可置信:“你们之前不是生活在乡下地方吗?”

黑濯白了雷欧力一眼:“乡下地方不能上网吗?”

“只是有点诡异。”连酷拉都这么说。

小杰呵呵地笑:“米奇哥除了喜欢做炸弹,收集娃娃,最喜欢的就是上网,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张罗,让村子里能上网。”

“是啊,村子里的人现在少了出远门,都是网上购物的。”

“嗯!要走到第一个城镇要两三天,不如网上购物更好,既快捷又放便。”

……那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村子……

“对了,小杰,我的原名字叫黑濯,米奇其实叫糜稽,你以后还是叫我黑濯,叫他糜稽吧。”黑濯拍拍小杰的头:“还有,小酷是我的儿子哦,你的外甥哦。”

听到此言,酷拉僵住了。

小杰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回事,不禁瞪大眼看着酷拉,然后很平静地说:“我还是觉得叫他酷拉好了。”

酷拉跳起:“喂!难道你一点也不惊讶吗!”

小杰抓抓头,笑得一脸无辜:“该怎么说,姐她身边都是些怪事,所以这个我不惊讶啦。”

酷拉和雷欧力一脸抽搐,蹲到墙角去画圈圈。

“不过如果酷拉叫我舅舅我也没所谓。”小杰笑开了:“我只有姐姐哥哥,现在多了个需要照顾的后辈,感觉真微妙。”

是啊,但感觉绝对没有酷拉的微妙……后辈?他是小杰的后辈?

看到酷拉抽搐,雷欧力都笑得快要脱力了:“啊哈哈,酷拉比卡,你叔叔比你还小三岁呢。”

“不需要你提醒!”酷拉眼珠子微微发红,雷欧力马上噤声。

这时候,糜稽买好票,提了自己顺道买的东西就回来了。

见酷拉那副激动的模样,睐了黑濯一眼:“又怎么了?”

“没事,我们在联络感情,小酷,这是你二叔。”

不用说了,糜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禁翻了记白眼,有点同情酷拉,赶忙催促:“走吧,我们要出发了,从这里到巴托奇亚共和国要坐三天的飞船。然后还要坐火车到登托拉,再想办法上山去,差不多要四天时间呢。”

既然带路的人都这么说了,黑濯也没有意见,跟上大队。

这一次回家所有费用都用猎人证书付款,黑濯这下子才真正的爱上了当猎人,多省钱的职业啊。果然要出外行走还是要考上猎人证书,比起什么学生证、八达通好用多了。

上了飞船,拥有猎人证书的人有猎人专用套间,华丽得紧,根本不用跟经济仓的人挤,坐在华贵的沙发上,酷拉突然掏了一只硬币:“……你还记得吗?”

你?

黑濯左右看了一眼,发现酷拉真在跟她说话:“你为什么不叫我妈妈?”

……

“你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变老?”酷拉直接问出了疑问,现在黑濯看上去怎么就是个十八九岁的模样,叫他怎么叫妈妈?

这是个好问题,黑濯被问倒了:“嗯,大概跟我的能力有点关系。”

“啊!你是说控制时间那个?”酷拉想起那只粉­色­的小兔布偶。

“对,我现在发现的能力有三种,动静时间之兔——自行调节时间,别人的自己的都可以,但这只能在同一时间内对单一个体使用,­操­作起来很方便,没有特别的条件。上帝的琴键——具现出上帝的琴键,选择的乐曲不同,因应有不同的效果,攻击范围为半径一百米,这个能力就比较麻烦,因为它是没有规律­性­的群攻,不能掌握使用对象。最后一种是我完全不能驾御的,爱丽丝的兔绅士——随意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可以对单一,可以对数人。问题是,我不能知道自己将会被送到哪里,而且也不能自行发动这种能力,好像只有在自身受到极大威胁的时候才能发动。”

其他人有听了,但没有懂,什么叫能力?

小杰抓着头,没在意,转头看窗外,他还是觉得窗外的云比较吸引人。

雷欧力撇着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酷拉一边从口袋里翻出书一边喃喃着:“这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奇异的能力。”

此情此景,再加上糜稽的吐糟:“白痴。”

黑濯只感觉到好无力:“对哦,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能力,我也不能解释。”

对于念力,黑濯虽然能使用,却也不了解,糜稽是也半斤八两。在鲸鱼岛里每个成年人都懂这个,但从来没有人清楚解释过这是什么……

罢了,解释不清楚就无视吧。

黑濯很乐观地下结论,翻弄着从酷拉手里接过的硬币:“这个?小酷你想玩这个?”

“你还记得?”酷位的双眼终于从书本里剥离。

“记得?嗯,我本来就懂啊。”一边笑着,黑濯双手迅速地抛接着硬币:“我一直有在玩。”

小杰终于觉得这边的事情有趣了,回过头来:“对呐,姐她经常在鲸鱼岛里玩猜硬币,她总是赢的,不过我现在也能看到硬币究竟去哪里了。”

酷拉和雷欧力对望一眼,终于有那么一眯眯明白小杰为什么视力这么强悍,而且能分辨凶狐狸了。

盯着那双快速甩动的手,还有那颗看不见是影的硬币,两人一脸的了然……原来是这么练成的。

在飞船上三天,黑濯教他们玩抛硬币,但他们怎么也学不成,只是一个劲的磨得冷汗直冒。

糜稽在早前买了部手提电脑,就一心一意的宅下去了。

三天快过去了,眼看下船的时间将至。

“伞男没有上网。”糜稽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我找到的软件资料都不能发他了。”

“哦,他说了要出门的,要用手机联系。”

“我的手机在很多年前就掉了。”

这让黑濯想起卷款潜逃的小白,不禁撇撇嘴:“下飞船后我们去买一支吧。”

飞船很快就停下来了,下了船,糜稽这个万年宅男竟然忘记了怎么回家,这下子得兵分两路,酷拉、小杰、雷欧力这具有亲和力的一队负责问路,而黑濯和糜稽就去买手机,顺道帮小杰也买一支。

拿着小伊还回给自己的银行卡,黑濯是攥得死紧的,连连杀价杀得老板脸­色­发青、印堂发黑,一边吞血一边直呼遇到行家,半卖半送地将手机交出。

拿着三支崭新的手机,黑濯巨有成就感,笑得一脸得意。

糜稽一脸受不了:“卡里的钱肯定不少,你这么省­干­什么?真丢脸,卖支手机像个泼­妇­一样。”

黑濯挑高眉,给了糜稽一记爆炒栗子:“小子,你以为钱得来容易,就知道浪费,你嫌我做得不好看,那下回你来施展美人计,哄老板减价啊!”

这下糜稽真的彻底无言了,黑濯看他还算懂事没敢反抗,就不再为难他,拿出手机就拨通了酷拉的:“小酷,我已经买到手机了,你们那边怎么样?”

[嗯,我们已经问到了,可以搭旅游巴士上山。]

“旅游巴士啊,嗯,我们这就……不对,你们先出发吧,我们搭下一班。”黑濯话锋一转,开始奔跑起来。

[咦?怎么?]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总知你们先上去,我们接着就来。”挂了线,黑濯奋力冲刺起来。

“怎么了!”糜稽吃惊过后也跟着跑起来。

“你看!”黑濯奋力一指。

“啊!”糜稽一愣,看清了黑濯所指,跟着也卯足劲跑起来。

不远处一名金发碧眼的少年若有所觉,抬头一看。

只见他脸­色­一青,马上转身没命地跑起来,连一旁没眉毛的同伴都被他莫明其妙的行动吓了一跳。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四十一章 奴隶制复兴

派克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看书人的桌前:“团长,我们去揍敌客家找的是什么人?”

“……到时候你便知道。”库洛洛翻了一页:“派克,别挑战我的权威。”

伸出的手收回,派克垂首退回原处。

俩前俩后共四人,穿梭于大街上。

“侠客!你怎么跑起来”芬克斯跑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可苦了侠客,叫他怎么解释才对。

芬克斯并不笨,终于注意到后头穷追不舍的两人,细细观察:一个包得严严实实,难下定论;另一个静如姣花照水,动如弱柳扶风。

几乎是立即的,他下了一个结论:“原来是你的情债!”

原本跑得起劲的侠客听芬克斯这么一句话,惨叫一声趴倒在地上。

“芬克斯!你不要在这时候乱说话!”侠客捂着脸站起来,暗暗庆幸自己的脸没有摔着。

芬克斯原本想说不是开玩笑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张着嘴愣住了。

只见就那么一下子,后面追的人已经赶了上来,而且很效率地摁倒了侠客,骑在他身上去了。

“呵呵呵,小白,你跑得挺快的嘛……”

侠客那个是庐山瀑布汗,哆哆嗦嗦的半天哼不出一个字。

黑濯坐在侠客腹上,将他按在地上,脸上笑容灿烂,右手却捏成拳状,还发出可疑的咯咯声。

糜稽也赶上来了,看清楚以后笑得咬牙切齿:“终于捉到你了。”

“放开我……”侠客扭动着身子挣扎着。

黑濯手上一点也不松散,把人给按得死紧死紧的:“嘿嘿嘿,你以为你落到我的手上还有逃脱的可能?”

“放开……不要……”侠客不想放过任何逃脱的可能。

黑濯揪紧侠客的衣领:“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还是从了我吧。”

“啊……不啊……”侠客被揪着衣领,呼吸困难,脸­色­开始潮红,喘着气。

“哼哼,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是享受,叫啊,再叫大声一点,呵呵呵。”黑濯一手轻拍侠客的脸,另一手将人提离地面一点,与她挨近。

“喂!”糜稽推了推黑濯。

原本推搡得正兴起的两人终于发现不妥了,这街上的人仿佛都围在一起了,而正中央的就是他们。

糜稽捂着额头,翻眼看天:“你这白痴。”

芬克斯也是抽搐很久,他不敢相信竟然有­淫­贼敢在大白天里糟蹋他们家清秀的侠客。

“好像不少人看着啊。”黑濯眼尖地看见有人竟然报警了,内容是某男生被当街弓虽暴。

“……或许你该先放开我。”侠客­唇­角一抽一抽的。

考虑到惊动policeman可不是好玩的事,所以黑濯站了起来,顺手提着侠客的衣领将他拖起。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微笑着,黑濯拉下遮脸的面巾和摘下帽子,对围观的人拉起温柔的笑靥:“请让一让好吗?”

一瞬间光芒万丈,连芬克斯等人都抬手遮眼。

只见眼冒红心的众女齐涮涮地往两边一闪,势单力薄的众男无力地被挤开,从人群中央分出一条康庄大道。

警笛声渐近。

“走吧。”黑濯一边对背后两人打眼­色­,一边不忘安抚地对众女微笑,偶尔抛抛媚眼:“小姐们,刚刚的是误会,我只是想找他。我现在赶时间,背后的警察要拜托你们了。”

“啊,帅哥,你放心吧,我们会挡着的。”

“对,要赶上你就得辗过我们的­肉­体。”

“你快点走吧,要珍重。”

“快走吧,你们要幸福啊,就算世界不接纳你们的感情,还有我们在!”

“啊……多么的可歌可泣啊。”

走在前头还拽着侠客衣领的黑濯走得心安理得,后头跟的人却是连连擦汗……这群女的在想什么啊?

“大概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着这么厚脸皮的了。”糜稽按捺不住,不甘寂寞地说了一句。

芬克斯马上对他产生惺惺相识之情,他也有同感。

原本,他应该救侠客的,怎么说都是同团中人,但他现在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向挺自信的侠客竟然就这么放任这个人把他拖着,也不敢反抗。

芬克斯不知道,可怜的侠客早在好几年前学会了顺从,正正的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皮­肉­安逸。

终于挑了一家高级餐厅,他们进入了独立套间。侠客坐在最里面,不时看向门口方向,只可惜要逃,大概要先打倒笑着脸坐在门边的黑濯,了解到这一点,侠客被绝望包围了。

“小白……”

“我现在叫侠客。”侠客弱弱地抗议了一句。

黑濯挑眉:“为什么改名字。”

芬克斯瞪大眼:“小白?侠客,你以前叫小白?”

侠客头压得低低的,差点跟桌面上的茶杯作亲密接触。

茶杯大喊:再下来一点,再下来一点。

黑濯终于将注意力从侠客身上分开一点,抬头看了芬克斯:“咦?这位是?”

芬克斯耸耸肩:“芬克斯。侠客……小白的伙伴。”

侠客抖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敢多话。

“芬克斯啊,我是小白的主人,叫……”

“米妮!你好了!你怎么是我的主人了。”侠客惊跳起来,被他震动的茶杯溅出了点水,迅速在桌布上云开。

“我以为你还记得你逃走的时候拿走了我们全部的家当,呵呵。”

侠客向后缩了缩:“那是……”

“我以为你知道我们是不认识路离开森林的。”

侠客再往后缩了缩:“那个……”

“就是这此,把你卖身也赔不回来。”

侠客倒回椅中,两眼空洞地瞪着桌面。

看侠客那副可怜的模样,其实黑濯也是挺同情他的,怎么说都一起生活了好几年,而且这孩子任劳任怨,她也不一定要为难他的。

叹口气,正准备大发慈悲。

“啊!是你!”芬克斯一脸后知后觉的稔熟神态。

这下子黑濯疑惑了:“什么?你见过我?”

“喂!侠客,这不是跟那美女一起拍照的帅哥吗?”

明显的,侠客全身僵了一下:“芬克斯!”

芬克斯环起手:“侠客,我说你啊,不要害羞,既然有机会了,当然要问清楚。”

“美女?帅哥?”不知道怎么了,黑濯总觉得内里玄机不少。

芬克斯笑着指向侠客:“在他的手机里面,有你跟一个美女还有一小孩的照片,侠客可宝贝了,都不让我们碰他的手机,我说他肯定是暗恋上那个美女了。”

黑濯笑眯眯地靠近侠客:“拿来看看?”

“不……”

“拿来!”

“不……”后半断还卡在喉咙里,黑濯已经不耐烦地将小兔布偶放他头上,将他停住了,慢悠悠地搜起身来。

芬克斯原本看到黑濯没有危害侠客的意思,也就本着看戏的心情想看看后续发展,但接下来他差点没把嘴时的茶给喷出来,怎么看这人都是在吃侠客的豆腐嘛,侠客几乎整个让摸了一遍。

“呃……就是那手机……”芬克斯出口相助。

黑濯睐了芬克斯一眼:“你不早说。”

……

“啊,那是我的手机。”糜稽抢过手机:“我想,我知道芬克斯说的是哪一张照片了。”

只见糜稽迅速地按下几个按钮,将手机递到黑濯眼前。

黑濯接过来细细的看,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三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小伊,另一个应该是小酷。

坐在那沙发上,可爱小酷看上去才七八来岁,被两人护在中央,小伊看上应该就是十来二十岁的模样,比现在多了几分稚气,乍地一看……再仔细一看,横看竖看,就是一美人……而且偏向雌­性­……

黑濯打了个响指,小兔消失,侠客站起来想抢手机。

黑濯一手顶着侠客的脸,一手拿手机,笑得温和:“小白……”

连那声音都柔得仿佛能拧出蜜来。

听到这般软语温言,侠客如堕冰窑,全身瑟瑟发抖“……什么事?”

“你喜欢上这个美人了?”拇指比起屏幕中长发美人。

侠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诚实,甚至很多年后仍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蠢成这么样,因为他点头了。

很好……

黑濯脸上笑容灿烂:“侠客,当年你对我不义,别怪我现在对你不仁。”

“啊?”

“给我取个日记本。”黑濯笑眯眯地对身后人说。

糜稽眉轻扬,举起左手日记本具现出,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已经拍到侠客头上,然后递给了黑濯。

“喂!”芬克斯站了起来,看侠客没有危险,就只是站着就没动。

“想看看吗?”黑濯将日记本递过去:“你可以看看。”

侠客一惊巍峨着那双手,像七旬老人般缓慢地打开了本子,一路翻下去,双眼越瞪越大,激动起来想撕掉,那本子却分解在空气中,再次出现已经是在糜稽手里。

“米奇!”

糜稽投以同情的目光。

“小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我叫你向东你就向东,叫你向西你就得向西,如果我需要你,你要比召唤兽更快出现。如果我不需要你,你就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没事站后面去跟着走,有事跑前面去迎着挡。有福我享,有祸你当。你愿意吗?”

“……你傻了!我怎么……”

“你不愿意啊,真可惜,那你的日记本啊,就得被印刷成书,出版了说。再给你的照片弄个封面,题目叫美少年的纯情手扎,不知道会不会畅销。”

侠客脸­色­数变,比那圣诞节的灯饰还要多变,他相信米妮说得出做得到,现在他只有三条路,一就是私隐荡然无存;二就是成为奴隶;三就是杀掉米妮米奇逃跑。

选一,米妮也不见得只做到这种程度就放手;选二,肯定不好过;选三?完全没有胜算……

她就一只手已经能把他按得死死的,他敢保证,自己如果不选二,肯定会招至一轮暴打……

作为旅团的军师,侠客的理智迅速恢复,脑袋里是一片的清明,就是因为脑筋太清楚了,他十分明白自己的绝望处境。

“怎么样?”黑濯已经开始催促。

“……”侠客抿紧­唇­,闭了闭眼,眼角溢出晶莹泪珠一颗,划过脸颊滴落桌布上,与茶迹相辉映。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张开­唇­,丰盈的双­唇­抖啊抖,终于抖出了一句话:“我选二吧。”

黑濯放开了侠客,将手机里的照片传给自己,然后按下删除键再扔还给侠客:“手机要随身带,我会找你的,我现在有事,过一阵子再料理你。”

酷酷地扔下帐单:“顺便埋单。”

这两人已经出去了,糜稽出门前回头望了眼,然后摇摇头:“你不应该看上她老公的。”

轰——隆隆——

有什么在侠客脑袋里炸开了……像烟花那么灿烂,然后化作一点点尘灰烟销魂散。

芬克斯瞪大眼:“喂,原来那美人是个男的,那刚刚那个难道是女的?”

……

芬克斯没得到答案,不耐烦地推推侠客:“喂!”

侠客软倒在地上,碧绿的双眸中映照出一片的空白,泪水从空洞的双眼中不停溢出。

……我啊,究竟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给招惹上她……

芬克斯见到此情此景,不禁感同侠客的人情两空,也就不苛求他,扶起人就往外走。

“芬克斯……”

“嗯?”

“保密……”

“嗯。”

沉重的对话过后,两人默然走向了收款台——埋单。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四十二章 纠结X河蟹

登托拉最破的一间废屋内,蜘蛛十三人集中,其中十二人全围着身在地上脸­色­潮红,全身冒汗,神智不清,梦呓连连的侠客,心里暗暗焦急着。

“发生了什么事?侠客怎么发高烧了。”库洛洛平静地问。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芬克斯苦恼地抓着头。

库洛洛探了一下侠客发烫的额,思考了一会。

“玛琪?”

“我只负责外科。”冰美人说罢退了一步。

好吧:“库哔?”

“如果团长是要拿化学药剂把他融掉的话……”

库洛洛无言了,这时候芬克斯迈前一步,又退回去,欲言又止。

库洛洛当然注意到他的动作:“芬克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听见团长威严且肯定的陈述句,芬克斯为难了,嘴里嘟哝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所有人都能确定芬克斯知道事情真相,随即全瞪向芬克斯,实行施压。

终于,个人思想抵不过群众意志,芬克斯投降了,十分简单地阐述了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侠客昨天发现自己暗恋了三四年的美人竟然是男的,而且那男的未婚妻还找上他算帐,他被打击得很惨……然后今天就病了。”

囧……

所有人都囧囧地盯着地上辗转反侧的侠客,均难以言喻此时心中的囧感。

库洛洛倒是没有多惊讶,抚颌沉思:“以侠客的头脑,没道理会发生这种事。”

“但那是真的发生了。”芬克斯叹了一口气:“这只能叹说年少轻狂,再聪明的脑袋遇上了爱情也只能千丝万缕,心乱如麻啊。”

对于芬克斯的感慨,团众报以二十二颗白眼。

飞坦推了推侠客,发现他的情况真的不妙,不禁皱眉:“我们先找个旅馆安置他吧。”

环视这夜风呼呼往里灌,下点小雨还会闹水灾的破房子,众人同意地点头。

“嗯,走吧。”无需多作考虑,让窝金扛上侠客,团长已经领着人走出废屋。

小滴推推眼镜:“富兰克林,为什么我们每一回出外都要选在废屋里议事?”

大个子僵了一下,头顶上冒出一堆汗,没敢回答。

最前面的库洛洛那背影明显的僵硬了。

“哦,对了,大概是旅团太穷了,租不起房子。”小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点头。

飞坦把脸藏得深深的,退到最后面去;玛琪装作观看四周景物,悠悠然地放缓了腿步;库哔埋头­操­着短腿狂奔到前方去;信长缩着头迈开了脚步跨向前;剥落裂夫走在最后面;西索窃笑着走到库洛洛身侧,肆无忌惮地观看团长的脸­色­;窝金扛着侠客快跑几步,站在库洛洛身边的派克恨不得封了小滴的嘴。

富兰克林想逃,但小滴却睁着清纯的大眼盯着他,显然他是跑不掉了,只好找个正当理由搪塞她:“小滴,我们是通辑犯。”

“但,我们平常不也能自由自在到处晃吗?怎么集中的时候就一定要在破房子里?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打游击的真谛,破房子情结?”

……富兰克林矮了一节,半天没挤出半句话。

“嗯……还是团长认为只有在破房子里才能显现出反派的­阴­沉一面,制造出一种天然的反角气势呢?”

富兰克林求救的目光遭到同伴无视,不禁暗暗叫苦,心里已经做了十数个揪发抽搐的动作,表面上却还要装作一片严肃认真:“咳……怎么说我们都是通辑犯,还是要小心点好,那是团长谨慎了。”

小滴垂着头没有说话,一直往前走,富兰克林也越来越不安。

“小滴?”

小滴抬起头,推推眼睛:“啊?有什么事?”

“……你刚刚……”

“我刚刚怎么了?”小滴抓头,然后眨眨头:“啊,对了,你是谁?”

……巨大的石像杵在路中央,随后的蜘蛛们绕过他继续向前。

许久以后,石像以缓慢的脚步跟上,旅团一行,除了西索张狂的bt笑声,小滴的“?”,侠客的梦呓,就只剩下一片的默然。

当他们站在一家高级酒店门前的同时,库洛洛说话了:“以后我们都在酒店集合吧。”

蜘蛛的脚步啊,永不停息,旅团的管理啊,向国际化企业管理方式接轨……

与此同时,黑濯由于追赶小白而错过了旅游巴士,最后还得在镇里住上一天,翌日二人终于搭上巴士赶到揍敌客家门前。

黑濯上前问导游小姐:“小姐,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三个人进去这屋子。”

导游小姐愣了一下:“我看到五个人进去了,两个变成了狗食,另三个不知道。”

黑濯挠挠头:“嗯。能形容一下另三个的模样吗?”

“一个大叔,一个小孩,一个美少年。”

果然够­精­辟,黑濯给导游小姐一个大拇指:“谢谢啦,我们俩现在要进去了,你们不用等我们了。”

黑濯挥别呆住的导游小姐,往大门走去。

那是一扇很有气势的大门,该怎么说,就是很大的门。旁边设有警卫室,基于礼貌上的问题,要进别人的家当然要先问问人家门卫。

“这是我家,用不着报备。”糜稽傲然地扬首,推开四扇门而进,也不管黑濯就轰一声合上了门。

一旁的门卫那双眼睛差点突破眼框,瞪着仍站在门外的黑濯。

黑濯嘿嘿地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可以进去吧?”

皆卜戎愣视着黑濯,呆呆地点着头。

黑濯觉得这老头怪怪的,耸耸肩推开了大门。

“这门是挺重的。”

使劲一推,七重大门应声而开,人已经进去了,混然不知背后的旅客直接将她与哥斯拉画上等号,然后夺命飞车而逃,更不知道皆卜戎已经趴到地上去找下巴去了。

二百五十六吨的门……

大大的庭院里头,黑濯不禁挑眉:“哇,这杀手家庭还敢把院子建得这么大,不怕别人找上门的说,真嚣张。”

再看看三毛:“嗯,这只狗有­性­格,我喜欢。只可惜现在手上没有骨头,不然肯定逗逗它。”

原本走在前头的糜稽终于忍不住,回头揪着黑濯往前走,免得她继续丢人现眼的。

一路走去,糜稽高姿态地搞定了挡路的人,包括一个自报名字叫卡娜莉亚的小女生,然后他们终于遇到了终极boss……

佝偻着身子的刺猬头长须老人就站在那罗巴式拱石门门前,胸前档布一飘一飘,写了一日一杀几只大字,杀气腾腾。

黑濯和糜稽直直地与之对视。

糜稽心里一阵久别重逢的喜悦——爷爷。

黑濯一脸新奇——好时髦的老头……

“哼哼,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可以这么嚣张地直捣揍敌客家中心了,你们倒是有本事,来吧。”说罢爷爷已经摆开了黄师傅特有的迎战姿势。

黑濯抓抓脑袋,推推糜稽:“喂!猪!你说这不是你家吗?怎么这么多人要开打来着,还是我们走错门了。”

糜稽­唇­角抽了一下,不理会黑濯:“祖父,是我,糜稽。”

桀诺-揍敌客,自认老而弥竖的存在,今天终于尝到了闪到腰的滋味……

“呜哇……”老人家惨绿着脸瞪着糜稽:“糜……稽?”

糜稽点点头,心里一片激昂:“祖父!”

桀诺强忍着腰痛自地上站起来:“不可能,糜稽胖得像头猪,看你这窄臀细腰的,哪里像糜稽了。”

突然天地间仿佛变得谧静了,有风吹过,呼一声好不清晰。

糜稽咬­唇­望天:没关系的,糜稽,就是祖父不相信你,并且将你的印象定位在过去也没关系的,你仍然可以活得尊严。

黑濯看见糜稽又进入了阿q状态,不禁挑挑眉。想到小伊要求的——回到揍敌客家前不能拿下披风和帽子。现在该没有关系了吧,于是便拿下碍事的服饰,笑得一脸和谐:“老伯,他真的是糜稽。”

桀诺满布血丝的双目裂睁,眼珠突出,下巴延到地上去。

看到这老人家这么激动,黑濯有点为他的身体健康担忧:“老伯,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请医生?”

没等桀诺点头,那边高分贝的尖叫声已经传至,一抹粉­色­带蕾丝边的纤细身影拖着一枚穿和服的物体以猛虎扑食之姿扑至。

就在黑濯以为小命休矣的一刻间,高大身影掠过,顺道捞去纤细身影,黑濯只来得及看见那头飘逸的银­色­长卷发在风中柔柔地飘荡,心里想,这位仁兄肯定是用飘柔的。

没来得及细细研究,穿和服的物体因惯­性­作用甩了过来,黑濯正正好稳稳接住,细细一看,这可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孩子啊……

白皙细致的肌肤水水的,仿佛吹弹可破,黑­色­瞳眼如梦似幻,如缎黑发剪成可爱的西瓜头(——雾:这样形容好么?黑^_^:那是汤碗头?雾——:……),一身和服穿勾勒出稚龄幼躯的美好线条。

黑濯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只很讲究的高级sd娃娃,但那是有温度的:“男的女的?”

“男的。”

感谢神,让我到了这个河蟹的家。揍敌客家,我的天堂……这些想法完全占据了黑濯的脑部所有的神经。

此时柯特因不可抗力的原因摸到了对方柔的部位,不禁心里被挽起一阵狂澜……原来这个世界上雌雄莫辨的不只自家人,眼前的个帅气的女人,真的很强大。

果然是天上有天,人上有人……

这时候刚刚赶到的梧桐暗暗拭汗,看着强撑住腰站起来的大老爷,再看看不停争执的老爷夫人,然后看看刚刚回来的还在怨念包围中的听说是二少爷的纤细青年,还有莫明深思中的五少爷,再来是久遗的大少夫人……

“嗯,推后一小时还是两小时的好?”

梧桐撑着眼镜,镜片闪烁着锐光,他一边念叨着一边陷入了沉思,开始考虑延迟晚饭的时间。

马哈摇摇头,转身离开了,他怎么也想不透这揍敌客家的基因什么时候发生了异变,一个二个越来越不正常了。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四十三章 和平解决

地点:巴托奇亚共和国登托拉地区的枯枯戮山上揍敌客家大厅。

人物:在家的揍敌客家主要成员与及黑濯。

经过一轮的了解以后,黑濯终于知道自己与揍敌客家的关系了,原来就是一个典型的灰姑娘蜕变史嘛。不就是一名原是洁厕工的麻雀少女,在勾搭上大少爷以后就飞上枝头成为了凤凰大少夫人的故事。

而这里的成员嘛,除了长得很像et的曾爷爷马哈-揍敌客,一日一杀爷爷桀诺-揍敌客,长发飘逸的爸爸席巴-揍敌客,从身形上看是一大美人的妈妈基裘,出外的美人小伊,熟悉的猪头糜稽,失踪的阿露嘉,娃娃头的柯特。

呃……还有奇牙呢?

黑濯霍地站起来:“对了,奇牙呢?”

“奇牙在刑室。”基裘马上老实作答。

刑室?对哦!小猫还在受折磨!

“不得了,快把人放出来啦。”黑濯握住基裘的手:“夫人,那可是你的儿子啊,快点把他放出来吧。”

于是,在奇牙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见黑濯冲进了刑室。

愣住了半晌以后,奇牙终于反应过来,眼角一抽一抽的:“米妮!你不会跟小杰他们一起来劫人吧?

黑濯霍地一跳:“对哦,小杰他们呐。”

黑濯忙着惊讶自己竟然忘记了小杰他们,也顾不得奇牙了。

他们不是也进来了吗?不会是已经被揍敌客家­干­掉了吧?

黑濯想着,一脑门的冷汗直冒,就怕哪天被米特­干­妈给分尸了。一边尖叫着,转身便要离开寻小杰去。

奇牙一阵抽搐:“……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前脚踏出门外,后脚还在房间里,黑濯抓抓脑袋,嘿嘿地笑:“哦,不好意思,我急起来就是这么丢三拉四的了。”

……如果奇牙不是被铐在墙上,他真想学米奇哥那样敲米妮的头一记,看看会不会有回音。

“这就放你。”黑濯三步作两步过去了,就要帮奇牙解开。

“喂!这个有电,我自己来……”奇牙原是想劝告米妮小心的,谁知道她比谁都迅速就捉上了那手镣,吓得奇牙飙了一身冷汗,以为这回要帮她收尸了。

随便几下扯下了手锁镣,黑濯听见奇牙的未竟之语,不禁疑惑地抬首:“啊?什么?”

……

“嗯?”怎么啦?

黑濯不知道奇牙为什么愣了,但看他遍体鳞伤的模样,心里以为他大概是因此被打傻了,不禁怜悯地瞄了奇牙一眼:“你脑袋没事吧?”

“你才有事!这里通着三万伏特的电流耶!”奇牙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沙哑,过去就是在这刑室里待上个把月也没有这样的情况。

三万伏特?黑濯盯着手里烂铁,再皱眉:“怎么可能?这哪里有电来着?你们家肯定用次货了。”

……

“告诉你,贪便宜是不对的,这么点破铜烂铁,什么时候都关不紧人,还说通电了,哪有?”

当桀诺来到刑室前时,就听到这么一句,额角上一阵不受控制的抽搐:“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整个就是怪物一头。”

奇牙看见不只爷爷来了,连爷爷妈妈弟弟都来了,不禁瞪大眼摆开迎战姿势,心里暗暗叫苦,父亲和祖父在就不容易逃掉,而且身边还有傻傻的米妮,虽然她看上去很强,但也不能同时对付两个绝顶杀手。

黑濯不知道旁边的小猫已经完全进入备战状态,只是撇撇嘴:“什么怪物了,爷爷,你这东西造得太简陋了,有钱不要总花在扩大建设上头,也要注重一下内部结构。”

奇牙咽了一下,瞪着黑濯,那眼角是一抽一抽的,连连低声提醒:“这什么时候,你还说什么,快点逃。”

“逃?”黑濯抓抓脑袋,转向那边的揍敌客一家:“喂,他脑袋不清楚了,你们是不是叫家庭医生来的好。”

碰一声响,小猫一头载到墙上去了,有石块剥落。

席巴终于跟黑濯说话了,声音里带着严肃和……戒备?

“你想事情还是这么具有跳跃­性­,奇牙大概是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没弄清楚情况。”

奇牙也不笨,听到这里终于发现不妥了,家里人对米妮的存在也表现太友善了,真不寻常。

“什么身份?”

黑濯眨眨眼,细细一想,仿佛也真的没有跟这小猫说过这些事,于是拉开灿烂的笑容:“嗯,奇牙,我的真实名字叫黑濯哦。”

“黑濯?”奇牙愣了一会,而后有点不确定地抖着手指向黑濯,脸却向着自家人一抽一抽的:“你们说那个大哥找了很久的老婆?”

桀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席巴别开了眼,基裘则一边用花边手帕擦脸一边点头,柯特给了自家三哥一个肯定的眼神。

奇牙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总觉得太梦幻了,或许自己真的被电疯了。

黑濯再想想,觉得有人被忽略得太过了,很义气地提出:“而米奇的原名其实叫糜稽哦。”

“我二哥不是胖得像猪吗!”奇牙受的刺激太深了,整个跳了起来。

……记得当年他四岁的时候,只能看见二哥的肚子,要看到他的脸还要借助椅子,怎么现在就……拉长了?

糜稽站在人群后咬牙切齿:“真抱歉,我曾经胖得让你印象深刻了。”

“黑濯?糜稽?”奇牙­唇­角一抽了抽的,看着这两个自猎人考试出现在他生命里,而且让他一再感到该远离的危险人物不仅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还跟他扯上亲戚关系了。

糜稽抬高脸,从抬高45度的鼻吼里喷出一阵气,盛气凌人:“叫二哥。”

黑濯则摸摸奇牙的头:“呵呵,你该叫我大嫂。”

“……”黑线,为什么这个家会容得下这么个人,奇牙很疑惑:“祖父,为什么?”

桀诺捶着背,难得的一脸苍桑,回头一瞄:“你还不明白为什么?”

虽然很不想明白,但奇牙也真的忘不了从别人口里听到的黑濯的所作所为,结合猎人考试里他的所见所闻,他实在不忍心再让祖父回忆起痛苦的过往,便没有再问下去。

见奇牙的危机已经解除,黑濯三步两步过去挽住了基裘的手:“夫人,我还有个弟弟和­干­儿子来了找奇牙,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

“好。”基裘和蔼地拍着黑濯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一行人往外走,糜稽看见席巴略显萧条的背影,不禁翻翻白眼,给自己父亲忠告:“父亲,要学会坦然。”

鲸鱼岛上那群怪人尚不能从黑濯手中夺去女人的注意力,他家父亲是无能为力的啦。

席巴木然地点头:“你认为我还不够坦然?”

……嗯,是已经很能忍耐了。

奇牙大眼睛瞄了一下自家人的互动,有点郁闷,不过比起这些,奇牙更在意的是,小杰他们来找他了,而且现在是名正言顺的了。

意识到这一点奇牙暗自欢喜,­唇­角勾起了愉悦的孤度。

“奇牙。”席巴沉重地唤了一声。

“嗯?”奇牙应了一声。

“你的朋友对你很重要吗?”

“嗯。”

“他是黑濯的什么人?”

“大概是­干­弟弟。”听他们自己是这么说。

“那么,父亲要跟你约定。”

“什么约定?”

“你不能背叛你的朋友。”

奇牙蓦地抬首,觉得父亲从来没有这么高大过,而且还有向上增长的趋势。

“如果你背叛了他,你就别回来这里了,怕是黑濯会把你分尸。”

“啊?”

“你不知道,几年前我还有足够的把握能打赢她,现在……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让她变得强大了,我已经完全没有把握,即使我跟你爷爷联手也不一定有胜算,所以,你千万别惹着她了。”

“……”小猫先是石化了,而后心里头疑惑:黑濯真有这么强大吗?除了她有够变态以外,他倒没有感觉黑濯有哪里强大了。

“奇牙!”

奇牙原本仍在纠结黑濯的问题,就听小杰开朗的笑声,他惊喜地回头,然后瞪大了眼:“喂!小杰!这个速度不行啦。”

但小杰已经飙了过来,就在悲剧将要发生的那一刻,奇牙以为自己要断骨的前一刻,黑濯张开双臂接住了像炮弹一样飞­射­过来的小杰,然后以左脚为轴心抱着小杰甩了几个圈圈,笑容闪亮着光芒:“小杰!我来了。”

揍敌客家上上下下唯一的感觉是:……这两个人……果然不简单。

“姐!你怎么在这里。”小杰退开来后是一脸疑惑。

“黑濯!你们怎么进来的?”雷欧力也一脸惊讶。

黑濯轻轻一笑:“嗯,推开大门进来的。”

……

“姐要推开那门是很容易啦!”

容易?哪里容易来着,雷欧力大大地翻了记白眼。

“姐,既然你来了,我们带奇牙逃吧。”小杰转身拉起奇牙的手,脸­色­一正,瞪着揍敌客家各大家长就是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模样。

呼——

风吹过,吹得揍敌客家各人衣袂凛凛发响,但他们的脸上瘫着的。

他们十分好奇过去几年,黑濯究竟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毕竟她这个­干­弟弟也实在“不简单”,想事情的逻辑让人难以捉摸……

“我们不用逃,小杰。”

“为什么?”

酷拉叹了口气,终于说话了:“因为她要嫁的是这家里的大少爷。”

就算已经知道真相的人,听了这么一句陈述也甚感无力,但小杰却眨眨眼:“咦,那我跟奇牙不就成了亲戚?”

“嗯,对哦,是这样没错。”黑濯温柔地揉揉小杰的发顶。

“那酷拉不就是揍敌客家的长孙了?”小杰很直击中心。

……

奇牙一惊:“怎么回事?!”

哦,对哦,奇牙不知道这回事。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黑濯决定用最直接的方法解释:“那个,我跟小伊在好几年前已经收了酷拉当­干­儿子,所以,他现在是你的侄子哟。”

“这点你就不要强调了!”酷拉狂暴地吼了黑濯一句。

奇牙­唇­角抽了抽:“我升格当叔叔了?”

其他辈分升格的人均叹了口气,默默接受巨变。

“没错,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人要相亲相爱。”想着日后的美好日子,黑濯不禁合掌:“哦,我饿了,这会我们先吃晚饭去吧。”

“嗯,一切已经准备好。”梧桐很尽责地开口。

再混乱的日子,吃饭还是必要的,所以其他人也没有异意。

黑濯一边跟小杰讨论着这揍敌客家的事,一边往前走,突然手就被拉住了,黑濯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和服娃娃。

“我也是叔叔?”柯特执着地问。

“那当然。”黑濯回头看酷拉:“对了,酷拉,你有四个叔叔哦,这个最小。”

酷拉比卡,行年十六,年轻有为的他此时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杵在原地迎风僵立。

梧桐弯身行礼:“孙少爷,这边请。”

孙……孙少爷?

“雷欧力……”

“啊?”

“你带我离开好吗?”

雷欧力左右环视,而后抚着后脑:“呃,你认为我们出去容易?”

的确不容易,命运……为什么总喜欢捉弄人呢?

“早知道我就不去参加猎人考试……”悔不当初。

雷欧力远目。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四十四章 求婚

在揍敌客家住下两天,雷欧力的感觉是这家人虽然诡异,但对客人的态度还真不错,伙食也很好的。

酷拉的感觉是,如果他们不用那种长辈特有的慈祥目光看他,这一切会很美好。

小杰的感觉是,这里的占地面积没有鲸鱼岛大,能玩的地方不多。

于是他们决定要离开揍敌客家,追求自己的梦想。

雷欧力说:“我要当医生,既然考到了执照,我就可以免费上大学了。”

酷拉说:“既然母亲已经没事,那我就要去做自己的事。”

小杰说:“我要跟奇牙一起去找父亲。”

黑濯苦恼了,雷欧力没关系,他选的路很有钱途的;小杰也不是问题,那个孩子跑在路上没多少人能撂倒,现在还多了奇牙,更不用担心;至于小酷就是个问题了,她已经从小伊那里听来了小酷的事,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找蜘蛛报仇。

报仇?多么邪恶的词眼,其中包含恨意会毁掉她的孩子。

“那个,我希望你们先不要这么急着离开。”

“嗯?”

原本讨论离开话题讨论得兴起的三人抬头:“为什么?”

为什么?

“姐,我们真的要离开了,总不能一直留在揍敌客家。”小杰很认直地说。

“嘿,你拿小杰没办法的,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奇牙笑嘻嘻地附和。

黑濯知道这个时候,小杰是认真了,不可能轻易妥协,继而小酷也会离开。

咬着指甲,黑濯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好办法,只能扁着嘴:“你们真要走?”

“嗯。”这回酷拉作答。

黑濯叹了口气,转头对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的柯特招招手。

柯特沉着地迈到黑濯身边:“要我帮忙?我可以把他们的腿打断。”

奇牙僵了僵:“柯特你敢!”

柯特倒是无所谓,耸耸肩直接将哥哥无视了:“要打断吗?”

黑濯是很想点头的,但见其他人这么地排斥,也就没敢真点下去。

看啊雷欧力甚至想不开地把刀子掏出来对着杀手世家的小杀手,记得当年小伊七八岁的时候就很简单地解释了几个杂碎,雷欧力的实力也就在杂碎的上面高一厘米的地方,大概不影响被杀速度。

“没有啦,柯特,麻烦你把躲着我的那些老人家们和夫人给找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啦。”

“……”柯特仿佛很失望,站在那里没说话。

黑濯微汗,眉间轻皱,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忧郁:“柯特,你不愿意帮我吗?”

妹妹头(某n说那是妹妹头。)的柯特退了一步:“不是。”

“那你帮帮我吧,嗯?好吗?”

随着黑濯的哀求,柯特转身办事去。

奇牙眼角抽了抽:“喂,你也太厚脸皮了,竟然死赖着脸让柯特做事。”

黑濯挑高眉:“那是你情我愿啦。”

……

酷拉拍拍奇牙的肩:“别跟我妈争辩,没用的。”

想当年,自己最后不也只有无言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就是那群人来了,也不能阻止我们离开。”雷欧力一旦上火了也就变得没半点常识,要是那几个人要阻止他又怎么可能阻止不了呢?

黑濯懒得跟他们解释,等所有人都带着一脸疑惑到来,奇牙皱紧眉。

“不用紧张啦。”小杰这时候笑着说话了:“虽然姐她经常做奇怪的事,但从来不伤害别人。”

……那对糜稽算是什么?

“对米奇哥……哦糜稽哥那是一种亲昵的表现啦。”仿佛知道奇牙想什么,小杰随即解答。

奇牙­唇­角一抽一抽的,彻底无言了。

终于,一群人在柯特的领导下进来了。

“有什么事?”席巴作为大家长,也就先开口问了,而且现在他比较想快点把事情解决掉,然后带上满脸少女情怀的老婆离开。

黑濯沉重地站起来,伸出手向席巴:“手机借我。”

“你的……”

“话费没啦。”黑濯叹息:“这两天都跟小伊聊电话通宵,早就欠费了。”

……席巴这个当爸爸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道把人找来就是借手机?

囧……

“拿来啦。”黑濯不满地嘟嘴:“你的收入这么高就别省这点话费嘛。”

……

基裘可不放过任何跟黑濯友好的机会,马上掏出粉红­色­的手机递过去。

这时候,席巴终于掏出自己的手机递上。

黑濯对基裘微笑:“夫人,这应该由男士代劳,我拿老爷的就好。”

基裘先是对黑濯报以心型目光,再转而怨念地瞪着自家丈夫……好样的,竟然敢防碍我跟黑濯的好事……(——啥好事聂?)

席巴抿抿­唇­,忍下去了。

一同前来的糜稽皱紧了眉:“喂,你想做什么?”

黑濯眨眨眼,没有回答糜稽,只是拿着席巴的手机拨了一串熟悉的号码,然后挨到耳边。

信号声响过几回以后,终于接通了。

[父亲]平静无波的声音。

“小伊!”黑濯甜甜地唤了声。

[濯?]声音依然平静[这是父亲的号码。]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黑­色­的眼珠子一边扫过疑惑的众人。

[我不想听。]平静依然。

“啊!小伊,你什么时候回来。”对小伊的那句话充耳不闻,黑濯继续未竟之语。

[我已经在门外]

随着小伊的声音,黑濯听见石门打开的声音。

“那,小伊啊。”

[……]

“我嫁给你好不好?”黑濯说了。

原本等待着黑濯下一步动作,准备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众人一起掏掏耳朵,有点疑惑。

刚刚他们是听到什么惊天之语了不?

[……]

“我嫁给你好不好?”黑濯以为小伊没听清楚,就再说了一遍:“如果你答应我,那么我们就在下个月结婚怎么样?”

囧……

[……]

“小伊?”黑濯摇着手机,然后皱眉向席巴:“喂,怎么你的手机这么烂,通话不能啦!”

“……”席巴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要是他,他也不会回话吧?被女人求婚?虽然她长得压根儿跟女人沾不上边……

黑濯原本是求婚未遂心里已经烦躁,这下怨念起了不由念了一句,突然袖子被扯动,黑濯低头,就见那妹妹头的柯特正抬头看他。

“嗯?”

“你等我几年。”柯特说。

“啊?等你几年?”

“我可以娶你,我现在就答应你。”

“哎哟喂……”

随着惨叫声,现场除了瞪大眼的黑濯,除了期待地盯着黑濯的柯特,除了盯着两人准备看接下来发展的小杰,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去了。

酷拉先跃起:“不行,妈,我绝对不要这么小的老爸!”

“柯特,你的脑子出问题了!”奇牙狂吼。

“不正常了,都不正常了,真是一群白痴。”糜稽咒骂。

“柯特……你……”桀诺说不出话了。

席巴瞪大眼,双手捂着脑袋,他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家的儿子都会看上黑濯,她究竟哪里好来着?

“没差,只要黑濯是我的儿媳就可以,呵呵,柯特你有本事。”基裘赞赏地拍拍柯特的头。

黑濯有些无奈地歪头,她需要现在结婚啊,不能等了。

就在大伙都纠结的那一瞬间,室内温度骤降,有跌破零下的趋势。

基裘缩回手退了几步,然后有一只修长的手按在柯特的头上了,柯特僵住了。

长发拂在柯特肩上,耳边响起了冰冷的声音:“柯特,调戏嫂子是不对的,你不能这么做哦。”

柯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别说回话,连动弹都不能,仿佛被冰霜凝结了。

“小伊!”黑濯热烈地唤了声,也不管小伊的姿势就硬把人扳过来抱了,暂时解除了柯特的危机。

真的,除了黑濯以外,厅内人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无法呼吸。

“黑濯。”

“嗯?”

“嫁给我。”伊尔谜淡淡地说,仿佛在问你吃了饭没。

黑濯笑了:“啊,我刚刚不是跟你求婚了,那当然是好啦。”

伊尔谜点点头,转向酷拉:“你不用担心有个比你小的父亲,绝对不会有。”

酷拉­唇­角抽搐着点点头,原本想说一个也不要可不可以,但碍于父亲发怒真的很恐怖,也就没敢说出来。

见小伊因求婚成功而放松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柯特暗中掐拳——等我长大了,就把黑濯抢过来。

“那小杰,你们就等我的婚礼结束再走吧。”黑濯笑嘻嘻地说。

小杰点点头:“嗯,姐的婚礼一定参加。不过姐,你下回求婚该找女的,那么样才可以迅速……”

小杰话没说完已经被众人捂着嘴抬远了。

黑濯搔搔头:“小伊,他们真奇怪。”

伊尔谜瞪着走远的众人,手里念钉悄悄收起:“对,很奇怪。”

眼见走远的人已经消失在眼界里,黑濯挽紧了小伊的手,幸福地叹了口气:“小伊,既然我们决定结婚了,不如我们到房间里去聊聊。”

……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四十五章 犯错了

黑濯拉着小伊匆匆回房,直接就把人推倒床上,然后赶紧关紧门窗,再跳上床去扯上小伊一起埋进被窝里。

黑沉沉的被窝里,黑濯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小伊,我们得想个办法让酷拉别去报仇。”

那双大大的眼珠子直盯黑濯,眼里不见一丝情绪波动:“把他的腿打断。”

黑濯眼角抽了抽,想想早前柯特的表现,不得不叹一句:果然是兄弟。

“不行,小酷是我们的儿子,怎么能打断他的腿。”

“杀光旅团的人。”

“……”黑濯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想着杀,不禁伸手摸摸他的头:“小伊,除了杀人,还有别的方法吗?”

伊尔谜沉默了,他掀开了被子坐起来,很平静地问:“你为了他才求婚的?”

黑濯很自然地点头:“嗯,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今天就要离开啦。”

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阴­冷,黑濯缩了缩脖子,环视房间:“咦,怎么变冷了?”

没等她找到原因,门咔地开了再轰地打回门框上一阵翁响。

黑濯终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追出去哪还有人影。

婚礼的准备依然在进行,布置装饰,宴会细节,宾客名单……一切一切都有条有序地进行,但黑濯就是找不着小伊,到处找都找不到。

已经三天了,黑濯叹着气去找酷拉,将事情全说了。

酷拉一阵默然,然后翻翻白眼:“你说话就不会先思考一下再说,要是我,也会被你气死。”

被儿子这么教训,黑濯很委屈,但也不能反驳,因为她知道自己真的伤害小伊了,她哭丧着脸:“小酷,你不要骂啦,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酷拉实在没言语了,这么粗神经的母亲和一向感情内敛却极具爆发力的父亲,真不知道怎么办。

母亲一向是有口无心的,跟小杰基本就是一个模样。父亲又不是一般的执着,他能为了母亲而按捺着寂寞计划了七八年,自然有可能因为母亲的一句话而躲她三四个月。

“我问你,如果没有我的事,你还会向父亲求婚吗?”

“当然会,这么优质的美男子怎么能轻易放过,我原本就打算等他回家就马上跟他求婚的,只不过因为你们的事,提早了一点而已。”黑濯一边说一边转着指间银戒:“我是真的爱他。”

黑濯回答了问题,酷拉不再说话,两人静静地坐着。

铃声响起,酷拉拿起一旁的话筒,交谈了一会。

放下话筒以后,他对黑濯轻笑:“出去走走吧,我想父亲很快会明白了。”

“是吗?”黑濯沮丧地叹了口气。

酷拉往阳台方向瞄了一眼:“当然,刚刚梧桐来电话说订的婚纱已经做好了,原本会送到揍敌客家,不过我让他不要送了,我们到婚纱店去试吧。”

面对酷拉的温柔,黑濯强拉笑脸:“嗯。”

酷拉拎起桌上茶杯,轻啜香醇的红茶:“如果父亲不愿意出现,不是还有柯特说要娶你吗?”

黑濯正想说话,阳台传出一声巨响,她站起来瞪着阳台:“是什么?”

酷拉轻笑:“是猫。”

“猫?”

“嗯,一只很大的猫,最近经常跑到我的阳台上来。”

“哦。”她现在对一只猫不感兴趣。

“父亲的礼服也送来了,说不定他也会去试礼服,我们很有可能会遇到他。”说这话的同时,酷拉再次瞄了眼阳台处。

听见酷拉这么说,黑濯猛地拉上小酷就往门外拖:“那我们快点走。”

门磕上,风吹动白­色­纱帘,阳台站着的猫……人盯着楼下走远的两人,无意识地摸着银­色­指环,随即跃下阳台,几个腾跃间黑发轻扬,人已经消失在远方。

小杰和奇牙找上卡娜莉亚一起玩得没影儿了。

雷欧力那个大老粗竟然在啃书,当黑濯跟酷拉看见此情此景以后被雷得不能言语,所以并没有邀他一起去。

于是只剩他们俩疾奔在山路上,黑濯是很郁闷的,这么大一个家族,房子这么的大,却别说小轿车,连自行车也没,她不得不叹一口气:“席巴爸爸的理财能力真差,看这个家简直理得乱七八糟,房子是很大的,工人是很多的,杀手是九个的,车子是没有的,我看他们赚的钱刚刚好够给那山林养护,够给那工人出工资,够他们吃上饭,就不够他们养车子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规划我跟小伊的生活。”

酷拉打了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不禁有些无奈地抚额……你现在不是跑得比车子还要快吗?要车子有什么用?

才走上半小时便到达目的地。

登托拉地区最华丽的一家婚纱店响起清脆的铃声,有人推门而进,柜台小姐扯起职业的笑容,刚抬头便瞪大眼盯着进来的人。

一个黑发黑眸,朗目如星,齿白­唇­红,俊颜含忧,那眉间是轻轻的愁绪,似有万言万语无从抒发。

一个金发蓝眸,面目清秀,举止优雅,带着浓浓的贵族气息。

柜台小姐们看呆了,直到这两个美男子走到柜台前,其中一人递出一包纸巾,那美男笑了,并用手指轻点自己的­唇­角:“擦擦。”

小姐们这才反应过来,虚笑着狂擦嘴角的液体,看得小酷没有气质地直翻白眼。

“我们是来试婚纱的,揍敌客家的订单。”酷拉直接表明来意。

“哦,原来提揍敌客家的新郎啊,你的礼服已经送来了。”小姐拿出单据一边偷偷打掠黑濯,周围的人也没有放过这机会,要好好看看揍敌客家大少爷的天姿。

……

“我试的是婚纱。”黑濯微笑着缴正。

小姐继续准备处理单据的事:“请等等,我们把礼服拿出来,是白­色­的燕尾服哦,一定很适合先生你。”

“我试的是婚纱。”黑濯继续微笑:“而且我是女的,揍敌客家的媳­妇­。”

……空气仿佛凝住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张着嘴瞪着黑濯看,仿佛看到博物馆的史前恐龙复活了。

“呃……你确定?”柜台小姐再问。

黑濯有些无奈,酷拉抚额轻叹:“她要试婚纱,请安排。”

于是在众人一身冷汗之下,黑濯终于被带去试婚纱了。

才进去,又有人进来了,这回是一名美人。

他直接就走向了酷拉:“黑濯呢?”

酷拉耸耸肩:“已经进去了。”

来的人正是伊尔谜,他往试衣间方向看了眼,转向柜台十分淡然地说:“揍敌客家的礼服,我现在要试。”

囧……柜台小姐无助地转向酷拉,满眸眼的是哀求。

酷拉摇摇头:“给他试没错。”

……

终于连伊尔谜也被带进去了,酷拉无力地倒在大堂的沙发上,叹了口气,有这么对父母真累,或许他们早该换过来穿,到少婚礼当天应该可以免除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边酷拉还没叹息完,已经听见身边有人的讨论,什么原来揍敌客家的是大小姐,什么原来揍敌客家在玩耽美,什么揍敌客家是人妖基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谣言冲击得酷拉头痛欲裂。

终于黑濯出来了,身上穿的是一袭低胸式裙摆加长版白­色­婚纱,她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酷拉面前:“小酷,你说这是不是很怪。”

酷拉忍不住就往黑濯的胸部瞄了一眼……虽然海拔是低了点,但仍是有的……果然是女的,证实了这一点,酷拉不禁有些无奈地叹息。

“小酷?”

正在黑濯催促的同时,身后另一换衣间的门开了,有人走了出来。

黑濯闻声回头,随即愣住了。

伊尔谜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长长的黑发简单地扎在脑后,直直地朝她走了过来。

“……”

“很适合你。”伊尔谜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黑濯觉得自己鼻头酸酸的,歇力吼了一句:“我还没化妆你就要说适合,一会你一定要赞我漂亮啊。”

围观的人倒了一地,连酷拉都瘫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

伊尔谜却点点头:“先看看。”

果然是他的回答……黑濯笑了,爬爬短发回头唤化妆的小姐:“要把我的妆弄得漂亮一点,我要比我老公漂亮。”

化妆师托着下巴点点头。

酷拉真受不了被人当怪物看,走到伊尔谜旁边轻声说:“我先到外面去走走,一会再回来。”

等伊尔谜点点头,酷拉便出去了。

化妆师在黑濯脸上涂涂抹抹的,然后又在头发里鼓捣去了,黑濯抬头对伊尔谜甜甜一笑。

弄发型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而且很无聊,所以她掏出手机发了两条短信。

不远处的街道上,侠客和飞坦的手机同时响起,十来双眼睛盯着他和飞坦看。

两人各自拿起手机来看。

[小白,我要结婚了。]

[伞男,我要结婚了。]

两人瞄见了对方的短信不禁愣了一下,同时说话了:“你不会也认识米妮吧?”

……不会吧?太巧了。

芬克斯抓抓脑门:“啊,原来飞坦也认识侠客的主人啊。”

主人?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所有眼睛都盯紧了侠客,侠客冒了一头冷汗,怨念地瞪了芬克斯一眼。

飞坦拨通了电话:“米妮?”

[伞男?]

“你在哪?”

[哈哈,我现在在登托拉的xx婚纱店,你不会也在附近吧?]

登托拉?

飞坦挑眉,随即揪了一个路过的小学生:“xx店在哪?”

小学生吓哭了:“就在这街头转左的oo店旁边。”

飞坦跟旅团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目光,完全不理会侠客的挣扎,已经挟着他往街头走去。

坐在梳妆台前的黑濯瞪着手机,因为伞男的突然挂线而微微不悦,混然不觉危险将至,直到门打开了,然后有十几人进来了,她才惊愕地回头……遇到熟人了。

伊尔谜缓缓地走到黑濯身侧把她扶了起来:“逃。”

“是你!”旅团有八人都认出来黑濯跟伊尔谜。

“怎么?”黑濯疑惑地望着这几人,除了西索、小白、芬克斯,她一个也不认识,不明白这紧张气氛是哪来的。

侠客跟芬克斯,剥落裂夫、库哔还有小滴不明所以,一脸疑惑。

西索笑了“-”

“他就是黑濯。”库洛洛­唇­角勾起,缓缓地说。

顿时所有人都明白了,旅团刚刚出道时踢到的第一块铁板……黑濯!

“是她?!”侠客瞪大眼指着黑濯一脸不信……把旅团推向酷帅路线的始祖?

“你是米妮!”飞坦比较在意这个,因为他的私生活跟米妮有着莫大的关联,正确来说就是米妮知道他很多的私事。

黑濯瞪大眼:“伞男?”

“……”

“哎呀,怎么你大晴天也穿雨衣,怪不得你取那么样的网名。”

黑濯在那样严峻的气氛下就说了这知一句,让飞坦纠结了很长时间。

伊尔谜握着黑濯的手紧了紧:“他们是蜘蛛。”

黑濯抬头看伊尔谜,脸上竟然出现少有的平静:“你说,他们是蜘蛛?”

“嗯。”

蜘蛛?小酷!

黑濯猛地一僵,就那一瞬间,店子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酷拉。

酷拉注意到店内气氛有异,他微讶地抬头,看清那背影以后,从眼眸深处泛起的血红迅速染开,那眼眸只剩下绝美的绛­色­。

蜘蛛,小酷,小伊……三样加在一起就等于厮杀和死亡

黑濯觉得自己手脚冰冷了,一阵阵寒意自左胸传开,真冷得她瑟瑟发抖。

没有时间细想,她撩起裙摆向正中央的主席头奔了过去。

伊尔谜伸出了手,但他什么也没有捉着,发卡上的白­色­轻纱擦过他的手指溜走了。

她的速度很快,左肩上的兔子让她变得更快了,周围的事物变得十分缓慢,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吼了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免子绅士:“带走,快点,把旅团带走。”

“是……现在开始随机选择,祝你们旅途愉快。”

电光火石过后,店内只剩下门磕上带起的清脆铃声,余下的是一片谧静。

酷拉瞪着空旷的大堂,愣了。

微微的血醒味让他回过神来,伊尔谜正从他身边走过,酷拉看见那双手上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血,一滴一滴轻轻聚起。

“父亲?”

“又要找她了。”伊尔谜平静地说:“你自己照顾自己。”

说完这一句,伊尔谜已经出了门,当酷拉追出去的时候哪还有人影:“可恶的蜘蛛!我要杀光你们。”

红着眼睛,酷拉咬紧牙关往揍敌客家飞奔。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四十六章 传说中的穿越

与阳光明媚的大街只有几步相隔,这小巷里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阳光被高耸的大厦所阻隔,小巷里充斥着一种­阴­晦的凉意,墙壁上爬满深­色­的苔藓,巨大的垃圾箱发出阵阵臭味。

就在这样的小巷里,黑濯愣愣地瞪视着大街来往的行人喃喃自语:“这……是哪里?”

拖着长长的裙摆,才走两步,她看见了垃圾桶旁的身影,小小的孩子,就这么倦缩在垃圾桶旁边,一声不吭,如果不是她听见了那呼吸声,真以为是一具尸体。

她当然没有忘记自己对小孩巨有爱的体质,她叹了口气,抱着蓬松的裙子蹲在小孩身前:“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孩没有抬头,喃喃着回答:“等。”

“等什么?”

“他们说我可以到流星街去,只要街在垃圾桶旁边,就会有人带我去。”孩子抬起脏兮兮的脸,笑得十分愉悦。

流星街?他们?

黑濯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妥当:“流星街是什么地方?”

“弃置任何东西在那里,也会被容许的。垃圾、武器、尸体、婴孩……这个世界舍弃的任何东西,那里的居民,也会全部接收。他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他们手上夺走什么。——流星街。”小孩愣愣地睁着眼念叨着,那迷蒙的神­色­让黑濯想起桥底下看相的那些职业人士。

啊,那不就是大型垃圾堆填区?谁把这一切编得这么好听,把这小孩子唬得团团转。

“我是垃圾,我本来就该到那里去。”小鬼说罢竟然一脸的梦幻,仿佛真的那么期待投奔垃圾堆填区。

“你被骗了,哪有这么好糠的事,来跟我走,我给你吃饱饭,给你家。”黑濯伸手拉起孩子:“你男的女的?”

那孩子已经被黑濯的举动吓得够呛的了,呆呆地回了一句:“女的。”

“哦……”盯着那两管鼻涕,黑濯挑眉,怎么都觉得她其实当男的比较好,柯特当女的还比较恰当:“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麦……”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东果陀共和国。”小麦吸着鼻涕回答。

唉?没有听说过:“那要到巴托奇亚共和国要怎么走啊?”

对于黑濯的问题,小麦是吸着鼻涕沉默了。

大概是不能问出什么了,黑濯抓抓头拖着小麦往外走,走了两步她竟然就给绊到了两回,黑濯终于发现不妥了,回头看着小麦,犹豫了一会,手终于往那双呆瞪前方的眼前挥了挥,那眼珠子竟然没有一点反应……难道,她竟然能站着发呆了?

小麦大概注意到黑濯的疑惑了,只是她不知道黑濯的想法,于是按一般情况了解,她拉苦笑着回答:“抱歉,我是个瞎子,你让我留下来吧。”

“啊原来是瞎子啊,我还以为你怎么在发呆。”

囧……

黑濯皱紧眉:“有没有搞错,瞎了就早说。”

小麦缩了缩想抽回手,黑濯也真的放开她的手了,不过这回是将她抱起来:“这样走起来才方便,啊啊,真想把这裙摆撕掉,不过这裙子好像贵的,还是别撕了,以后我的孩子结婚就给她穿,省了一笔钱了。”

黑濯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抱起小麦的同时,她婚纱已经不再“纯洁”,于是当黑濯抱着小麦走在大街上时,没有半个人愿意接近她。

走着走着,黑濯就越走越迷糊,好死不死不里抱着个小孩又不能去揪着别人的衣领迫问,正在懊恼(==你不会将孩子放下来?)。这时终于有人接近她了,是一个小鬼,就是十二三岁一副很有­精­神的模样,黑濯和他对上目光,然后同时说话了。

“请问这是哪里?”

靠,也是一迷路的。

黑濯暗咒着:“我怎么知道,正想问你。”

小鬼抓抓脑袋:“啊,怎么会这样,我也迷路了。”

……

“要不,我们一起找回去的路吧。”对方很元气的握拳:“总会找到家的。”

怎么跟她家小杰一个模样……考虑不足,冲动有余。

相视半晌,黑濯叹了口气,妥协了,跟这小子一起走。

一边走着,黑濯没少了打掠对方,看这小子不修边副,就那一身短衫热裤,散发着青春热力,其他也挺养眼的。

“你真奇怪,穿了婚纱却抱着个脏脏的孩子在这路上走,你知道刚刚别人都把你当疯子了吗?”小子笑着说。

黑濯拉了眼来往经过的行人,确实是在那里指指点点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大不了,想当年她还当街摁倒小白呢,这些人是没有看见过大龙摆尾,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惊讶。

她耸耸肩:“哦。”

那小子笑容更灿烂了:“我叫金,你呢?”

“我?我叫黑濯,小鬼,我比你大,你叫我姐姐吧。”腾出一手,黑濯挫了挫金的头发,哇,很硬,跟小杰的有得拼。

“……”金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好啊,我叫你姐姐,你就照顾我这个弟弟啊。”

咧嘴一笑,黑濯将怀里只有两三岁的小麦扔他怀里:“抱着,姐姐我给你带路,哇哈哈哈。”

金抱着怀里软软的小人儿,沉默了……

“你在想什么?”黑濯拍了金的头一记:“走路啦。”

金抚抚脑门:“啊,我在想,如果我有自己的孩子也不错。”

“你这小子,才几岁,就开始思春啦。”

金眼角抽了抽,没说话:“她叫什么名字?”

“小麦,我刚刚收的女儿。”

“你收的女儿?”金觉得有趣,一边掏出面纸给小麦擦鼻涕一边半疑惑地问。

“嗯,七八年前我收了一个儿子,现在我收到一个女儿,要不你也来当我的儿子啊?”黑濯笑嘻嘻地说。

金笑了:“我还是当你弟弟好,我的父亲虽然失踪了,但他还活着。”

食指轻挠脸颊,黑濯点点头:“也对,那好吧,好小弟,我们现在究竟该往哪边去?”

……

沉默半晌,这两人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他们该往哪里去?

“师父!你又迷路了!”

这边两人才纠结,就听到有一道稚­嫩­的声音含怒暴吼,听在黑濯耳里,实在除了诱惑没有别的了。

黑濯猛地回头,看向这个暗金­色­及肩长发的­嫩­­嫩­小孩,大概只有十一二岁,就是那双眼里很想表现出他在生气的情绪,一眼看上去却还是只有可爱。

“师父?”黑濯疑惑地转向金低问。

金笑着指指自己,再转向来人:“凯特,我在这呢。”

凯特差点没气炸:“师父!你怎么就不听我说,不是说了我买菜的时候,你站好不要乱跑吗?”

盯着那只菜篮子,黑濯笑了:“喂,弟弟,我现在好饿。”

“那我们一起吃饭吧。”金笑着过去一手抚在凯特头顶上:“别生气啦,这不就在这里了。”

凯特是咬牙切齿,哼一声便要走,却见金抱着一个脏小孩,后面还跟了个穿婚纱的怪人,不禁皱眉,手指不客气地一指:“她是谁?”

“她啊……”金挠挠脑门,在考虑介绍方式。

黑濯倒是大方,见这个坏脾气的小正太挺直爽的,也就十分直爽地回答:“哦,我是金的姐姐,如果你喜欢,可以叫声师叔。”

囧……

凯特囧过后指着黑濯狠狠地吼金:“师父,你怎么能捡些奇怪的东西回来。”

……奇怪的东西?我?

黑濯撇­唇­,直接欺近凯特。

金呆了,凯特呆了,虽然凯特的身手真的不怎么样,但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近身了,而且从黑濯的身手来看,绝非等闲之辈,于是心里暗暗戒备。

黑濯轻笑:“小凯特啊,给指路。”

“啊?”

没等凯特反应过来,黑濯已经抱起他,顺道揩油:“啊哈哈,该往哪边走?”

“放我下来。”凯特挣扎无效,攻击不能,只能嚷嚷。

金是看呆了,想不到竟然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女­色­魔,这下子真的呆住了。

黑濯嘿嘿地笑:“那好啊,要是到达不了目的地我就不放。”

小孩子怎么能敌过大魔头,当然只有垂着头指方向:“那边,你走快点。”

好心情地哼着曲子,黑濯笑ⅿⅿ地慢慢走,凯特垂死挣扎大叫着师父救命,金默默地抱着小麦走,开始庆幸自己手里有小麦这个挡箭牌。

街角转弯处,一名大晴天里穿着雨褛的小子跟一名穿着老旧衣服的清秀小伙正缓缓走着。

“飞坦,我们到xx飞艇公司去搭飞艇回友克鑫吧,他们说不定会在那里会合。”侠客提议。

飞坦本想点头,只是他眼角瞄到一些东西,待看清楚以后他呆住了。

“想不到米妮越来越恐怖,这……飞坦?”侠客疑惑地唤。

飞坦吵哑着嗓子问:“今年是1999年吗?”

“是啊。”怎么?飞坦怎么了?

“那这个是什么?”

顺着飞坦的指向,侠客抬首,然后僵着了。

大型广告牌上很巨大那几只字:同庆1982年春禧……

“靠,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么?”

“……”飞坦抬头看侠客,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突然觉得很有趣:“看来要找到米妮才行了。”

侠客全身无力,无奈地叹气:“是啊。”

飞坦缓缓向前走,侠客只能跟上了。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四十七章 该怎么办

凯特将黑濯带到近郊一间独栋房子,打开门就见简陋的装潢和正在边看电视边制造垃圾的卷毛老兄一枚。

黑濯指指那头卷发:“这是擅入民宅的流浪汉么?”

凯特头顶上爆现十字路口,挣开黑濯跳过去就是一记爆炒栗子罩头打下去。

颓废男抓抓头:“怎么了,小凯特。”

“我说了垃圾该放进垃圾桶!”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会清理。”

“你去死。”

那边两人已经来推搡发展到对拳,黑濯也懒得理他们,拎起地上的菜篮子,然后很温和地吩咐金:“你给小麦洗澡去,我去做饭。”

望着黑濯就这么施施然地走向开方式厨房,金眼角狂抽:“喂!她是个女孩子。”

“有什么关系,她不才两三岁,难道你还会想别的不成。”厨房里已经传出水声,再来就是把青菜切丝的利落声响:“快点给洗­干­净,不然吃饭的时候你就给我站在桌子旁边看吧。”

金差点没载倒,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米特会说的话,心里不禁拔凉拔凉的。

有着一头金发一脸雀斑的李四特从房间里走出来,见金一脸无奈不禁讶然:“怎么了?”

他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自信的金这种表情。

金先是将怀里的小麦递过去,李四特反­射­­性­地伸手接过。

“这是什么?”

“洗­干­净。”

“……”

“把她洗­干­净。”说罢,人已经溜得老远。

李四特倒是没想这么多,洗就洗,一边以自己高段数的社交手段哄着怀里小女孩一边往浴室里去。

黑濯在鲸岛里住了几年,在米特家里可是要分配家务劳动的,她跟糜稽都从中练就一身主­妇­技能,从烹饪到女红,只要是贤妻该懂的,都无一不通。

这下子小试牛刀,用凯特买来的菜做了九菜一汤,摆了一桌子:“你们先吃,我去洗个澡。”

一桌子人除了瞎子小麦,看见那脸溶掉的浓妆,莫不飞快地点头。

笃恩估计了一下黑濯的身高:“你长得很高,我的衣服或许适合你,就在那边第二扇门。”

“喂,笃恩,你怎么可以让女孩子穿男生的衣服。”双胞胎姐妹艾莲娜跟依妲几乎同时说。

“那你们认为他的身高能穿你们的?”

笃恩的话让整个客厅笼罩着一片低迷气氛。

黑濯倒是很赞同笃恩的话,直接就进他的房间,在一堆脏衣服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洗了澡,整理好仪容后才走出去。

那些人已经吃饱了,桌子上一片狼藉,凯特正在收拾,那里有一份留下来的料理,大概就是留给她的。

黑濯越过客厅正在讨论的一群人,直接往饭厅走去,坐下,然后吃起来。

凯特僵住了,原本议论纷纷的人全静下来,房子里静得只剩下餐具交碰的轻微声音。

黑濯吃得开怀,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异样。

“你是谁?”

嗯,自己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喂,你是谁?”

这个菜煮得有点老了,下回得控制火候。

“你是谁!”

耳边传来的吼声让黑濯回过神来,转头看这群表情怪异的人:“啊?你在跟我说话?”

“这……这个声音是……”李四特发现自己在发抖。

凯特更是瞪大了眼:“原来你是人妖!”

人妖!黑濯直接给凯特一记爆栗:“没礼貌,什么人妖,人家是女的。”

听见这个带有撒娇意味的人家出自某人之口,所有人唯一的感觉只有恶寒。

“喂!金!你怎么带回来一头怪物。”

“……我……我不知道。”从鲸鱼岛里出来以后,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般委屈,他是真的不知道啦。

黑濯翻白眼:“喂,我只是长得帅一点,怎么算是怪物呢?要说怪物是你们才对,我在你们屋子里晃了半天,还做饭给你们吃了,你们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就不怕我下毒把你们一个二个都毒死?”

听了黑濯的话,那些人全都眨眨眼,搔搔头,仿佛又真是这么回事,他们里面又有谁正常了?于是全都­干­笑起来,黑濯也跟着笑,只有小麦沉默了……

怪人跟怪人的相处就是来得轻松,认识了各人的姓名,然后再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他们竟然就接受了她的­干­姐姐身份,还好像老朋友一样有说有笑了。

听说他们是在研发一个游戏,平日里有跟糜稽研究游戏的黑濯也掺上一腿,聊得天昏地暗。

“我们的游戏决定取名字叫greedisland。”金自豪地说:“g,就是我。”

“l是我。”李四特笑着解释:“ee是艾莲娜跟依妲姐妹,d是笃恩,还有r是在另一个地方的伙伴磊扎,如果你也来帮忙做这个游戏,恐怖会被金把名字改掉哦。”

“就是!我的名字叫笃恩,本来是wdwune,但他这家伙竟然把我的w去掉了,呜……”笃恩诉着苦,声泪俱下。

这出戏笃恩一定是经常演的,这里面根本没有人在听他说话,全都继续刚刚的话题去了。

黑濯笑了笑:“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以前有个英文名字叫apple,就用这个吧,反正island不是有个a吗,就这个吧。”

apple?

囧……

“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适合你。”凯特翻翻白眼:“跟你放在一起,简直是侮辱了苹果。”

竟然被这样看小了,黑濯心里一阵郁闷,不服气地哼一声便跳起来奔进厨房,半晌没有出来。

谴责的目光像探照灯一般聚到凯特身上,直把他照得缩起来,一脸无措:“对不起啦,我不是有心说得这么过分的。”

“去,去道歉。”金命令自己的徒弟。

凯特抿着­唇­站起来,深吸口气正准备给黑濯道歉去。

黑濯从厨房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红通通的苹果,迎着众人疑惑地目光笑容灿烂:“哎呀,还好这厨房里有苹果。”

“……”

“你们说。”黑濯将苹果贴在脸边,勾起­唇­角,对现场所有人投以诱惑目光,照着记忆里西索常做的舔­唇­动作做了一遍:“我是不是跟这苹果很配?”

囧……疯了,这是个疯子……不对,是个变态。

这是所有男士的感想。

“太帅了!”姐妹俩可不是这种感想,尖叫着:“好帅啊!好酷啊!”

男士们一脸愕然……什么时候时代在变,连审美观都变了……

“谢谢两位有眼光的妹妹啦,我们来好好聊聊,不要跟那些臭男人说话。”黑濯笑着坐在姐妹俩中间左拥右抱,看得金等人直抽搐。

“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李四特皱着眉问,想知道变态的源头。

“嗯,巴托奇亚共和国的揍敌客家来的。”

“……就是那个枯枯戳山上的揍敌客家?”李四特疑惑地问,那个杀手家族?什么时候产了一个变态来着?

“嗯,我原本是要跟大少爷结婚了,但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就来到了这里。”原本黑濯一直在考虑该用怎么样去面对酷拉,想说再拖几天再回去大概没问题,现在被这一问,发现已经不能逃避问题了:“电话借我吧,我打电话回去报平安。”

“……大少爷?那个席巴-揍敌客不是已经结婚了吗?”笃恩疑惑地盯着黑濯。

席巴?

“我不是嫁给席巴爸爸啦,我是要嫁给他儿子,伊尔谜。”黑濯翻翻白眼:“我对巨型筋­肉­男没有兴趣。”

……

屋子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许久以后金说话了:“那个,席巴就是有孩子,现在大概也不会超过十岁吧?”

“啊?什么啊,小伊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帅哥了。”黑濯用你鄙视的目光盯着金。

原本金还想说什么,只不过他们都感觉自门外传来的浓重杀气,现在全都盯着门板,挑高了眉。

随即门板被破坏,一阵风吹尘扬过后,穿着雨衣的飞坦跟侠客登场。

飞坦二话不说,冲向黑濯。

以他和速度来说,应该……不对,是一定会得手,问题是他现在被一拳打中,直撞到墙上去,而打他的人是比他还要高一点点的十来岁孩子……可恨。

金转头笑对黑濯:“这是你的仇人?”

黑濯笑:“我的网友,同时是我儿子的仇人,另一个是我的奴隶,同时又是我儿子的仇人。”

真是个怪人……所有人都用眼白的地方看她。

“你们怎会找到我的?”黑濯笑着问侠客。

侠客对黑濯是没有抵抗力的,她问他就答:“一路上问人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婚纱的怪人,结果就问到这里来了。”

……

果然是个好办法。

同时,飞坦专注地瞪着金,准备大战一场。

金意识到这事情有点诡异,黑濯的存在和这两个身手不弱的人都很突兀,事情仿佛别有内情。

“金,我说你就别玩了,直接捉起来问清楚吧。”笃恩说着,其他人均点头附和,因为他们也有同感。

金耸耸肩,扳动着手指:“三秒。”

才说完,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手里已经揪着轻软瘫的飞坦。

或许对于这屋里人来说,这是平常事,但黑濯跟侠客可真被吓呆了。

“喂,你动作也太快了。”黑濯喃喃。

她的想法是单纯多了,但侠客可不一样,飞坦有多强他当然清楚,但这个人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制服了飞坦?像逮一只猫那么简单?

想着,不禁冷汗直冒,聪明的脑袋一再思考都只有就擒这一种选择。

飞坦怒瞪着金,但他只能瞪,全身动也不能动,连说话都不能。

金转向侠客,笑得和善:“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跟黑濯……”

侠客睐了眼黑濯,后者竟然也是一脸的好奇……god,她的脑袋究竟是怎么构造的?

“好吧,我说。”侠客挫败地举手,一脸的苦笑:“但你们别伤害我的同伴。”

飞担皱紧了眉,他觉得侠客太蠢了,现在该逃跑,他竟然还留在这里多话。

金耸耸肩,把飞坦交给了黑濯,黑濯顺手接过搂在怀里:“好吧,小白,你有什么话要说?”

“你给我听着!”侠客差点没被黑濯气炸:“你把我们送到过去了!送到十七年前来了!”

黑濯掏掏耳朵,皱眉:“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是1999年的人,但现在是1982年!你明白了没有!”

黑濯什么话也没说。

“1999?”金瞪大眼,连同他的伙伴也一样。

“对,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将我们送回来了,我还有些同伴仍不知去向。”侠客说到最无奈的一点,叹了口气。

金看着黑濯:“你竟然有能力穿越时空?”

黑濯呆呆的扳着手指数着数。

“你在­干­什么?”没有得到答案,金疑惑地问。

“我在算我的老公现在多少岁。”

“……”

黑濯扳完,无言地瞪着那七根手指,揪发哀号:“天啊,我不要再等十来年啦!”

……她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构造?

叹息声充斥整座房子。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四十八章 半个月吧

客厅内是一片凝重气氛,不久前终于把事情搞清楚,但他们一点也不觉得轻松。

一组沙发,侠客坐其中一张,金等人坐了余下的,飞坦继续被搂着。

飞坦一张脸­阴­霾满布,但此时此刻他再不愿意也不能作任何反抗。

侠客撑着额头半天,终于还是决定再问一回:“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去?”

黑濯盯着自己的七根手指,哀怨地叹气:“啊,我也想回去,可是我的那个能力是被动的。”

“……”侠客尽力维持脸上的平静:“那至少团长他们的方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黑濯坏坏地笑着,手指悠闲地卷弄飞坦藏蓝­色­的半长发丝,大有我就不说的意味。

侠客与飞坦对视一眼,各自开始思考对策。

他们思考他们的,黑濯要思考自己的,最后决定找这里最强的人帮忙:“弟弟。”

“嗯?”金原本也在沉思,这下被叫唤,自然就应答了,随即意识到自己仿佛比黑濯要老微微发僵。

黑濯倒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很厚道地解释:“其实我叫你弟弟也不怎么样,我十九岁的时候一睡不起八年,合起来已经应该是二十七了,然后又在外面混了七年,也就是三十四了,只不过刚刚好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着这种特殊能力的关系,外貌一直没有变老而已。”

她说得轻松,听的人却冒了一身冷汗……过了十六年?难道没有变的真的只有外貌吗?

注意到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脑袋看,黑濯觉得这些人都好怪,怎么总爱开小猜呢,现在在说正经事耶。

“弟弟,这两个人其实不弱,而且他们的组织很邪恶,你能让他们暂时失去战斗力吗?”

听见黑濯的要求,两名蜘蛛的成员吓了一跳,虽然跳起来的只有侠客,飞坦继续瞪,但已经能够充分表现出他们的不满:“黑濯!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小白,还是你想选择让我来处理?”黑濯脸上笑得温和,扳动的十指却很不各谐地咯咯发响:“一星期处理一回该是足够了。”

回忆是什么呢?回忆就是那种把你最不堪的过去、把你最希望磨灭的过去给刻印在脑袋深处,待你最不察的时候飙出来吓你一跳,那般恶劣的存在。

所以当回忆提醒了侠客自己人生中最不堪的那几年惨淡生活,他的理智一下子回笼了,连忙坐回去,闭上了嘴。

注意到飞坦鄙视的目光,侠客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金倒是同意黑濯的要求,先不说这个处处受制还算比较理智,名字徘徊于小白与侠客之前的大哥,就是被黑濯搂在怀里一直目露凶光的小个子,那身煞气也太重了,不容忽视。

“好吧,我们进房间里去。”

没有人能看清楚金是怎么做的,结果就是小白被敲昏了,飞坦也易手了,然后被金拖进了房间。

“他要­干­什么?”黑濯瞪着磕上的门板,问笃恩。

笃恩耸耸肩:“照你说的做,不过用什么方法嘛,我也不清楚。”

“哦。”既然这么样,她也不好奇了,看了眼桌上凌乱的关于greedisland的资料,她扯了扯李四特的衬衫:“我们来继续吧。”

“继续?你现在不是该想想回去的事?”

“不,我既然加入了你们游戏里,至少要有点贡献,就半个月吧,半个月后我就要去忙我自己的事了。”黑濯笑着拿起笔,在资料上一阵涂改。

李四特跟笃恩互觑一眼:“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是吗?那你们说奇怪的人还有人喜欢,喜欢奇怪的人,是不是更怪了?”

“你说你老公吗?”笃恩叼着烟正想点燃却被凯特一瞪阻止了:“是你老公吧?你现在失踪了,不怕他担心?”

“还有谁呢?担心啊?他啊?嗯,他肯定会担心,但我还没有死不是吗?最多我再等个十几年,然后在时空交错那一刻跑回正位。”继续忙手里的活,黑濯笑嘻嘻地说:“那他就不用伤心我失踪了。”

笃恩的香烟脱离双­唇­管束掉落地上:“喂,十几年耶。”

“反正我不会变老,我想过得快也很容易。”反正她的兔子可以很容易地解决问题,睡一晚就好几年过去了,只要是小白跟伞男……

“……”

“唉,过了半月再说,到时候也真的得想办法让他们回去。”

他们?那两个人不是她儿子的敌人吗?

“他们不是还有其他同伴吗?要不要我们帮忙带回来。”李四特认真地提议。

才认识没多久就愿意帮忙吗?

黑濯笑了:“啊?我刚刚没有说我知道啊,我只是说不告诉他们啊。”

“啊?”

“这样他们才不会乱跑。”黑濯掩­唇­低笑。

听见黑濯的狡黠的低笑声,李四特终于明白那两人是被忽悠了。

他缩了缩脖子,心里一阵阵发凉:刚才无论是从神态,语言,还有心跳频率如平常般镇定,如果这是个谎言,那真是无懈可击,谁能相信她刚刚在说谎呢?

“你写的这是什么?”比起李四特的暗讶,笃恩对黑濯写的东西比较有兴趣。

“游戏规则啊。”说到这个,黑濯隐藏已久的宅­性­一阵汹涌:“那,你们不是说这个游戏其实是真实的嘛,那我们呢说弄这些……嗯嗯,要离开游戏除非破关或死亡,对,还是弄些额外的方法可以暂离游戏。”

“哦……这是个好点子,那卡片方面我们要好好斟酌一番。”

渐渐地,几人围成了一团热烈地讨论起来,金出来的时候又围了过来,凯特给各人冲咖啡,做夜宵。

所以当侠客醒来以后,看到占据床的另一边,还瞪着他看的飞坦时,不禁寒了一记,脑袋已经作了一系列思考,动作很快地打开门准备求助,那会就见这几个人在厅外睡得横七竖八的,脸上不禁挂下几根黑线。

侠客绕过金走到黑濯旁边,苦着脸推了推睡得正沉的黑濯:“喂,快醒醒。”

黑濯双眼眯开一条缝,甜笑一记便掐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小伊……”

“哇啊……我不是伊尔谜-揍敌客啦。”侠客吓得大叫。

睡糊涂了的黑濯眯着眼再打量了一番,再笑再掐:“小酷……”

“哇啊……这是谁?我是侠客啦。”眼见黑濯毫无反应继续把他往下拉,侠客急了:“靠,我是小白,是小白!”

这下黑濯记起来了,放开了他,搔搔乱发:“啊,小白,早啊。”

“……”可恶……

“有什么事。”打着呵欠,黑濯看清楚了四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逐一踢醒其他人:“喂,起来啦,要睡回房间去睡啦,看你们像什么样,睡得乱七八糟的。”

凯特原本趴在桌子边,被踢了一记十分不爽:“拽什么,你也不就睡厅外的。”

被凯特说穿了,黑濯也不在意,继续踢:“起来起来。”

把人都踢起来,黑濯才有空管侠客:“什么事了?”

侠客已经抽得不能言语了:“他们是你什么人?”

“朋友啊,哦,有个是我的­干­弟弟。”

“……”

“昨天认识的,他们人不错吧。”

她的举动像昨天认识的吗?不对,她一向都是这么自来熟的,当年自己不就是这样让这个女魔头进驻自己家中,占屋为王的吗?

想着,侠客感到无比的挫败,叹息着说:“我想说,你是不是让那个小孩子把飞坦治好,他现在还不能动……”

当小白煮好早餐的时候,飞坦已经能动了,但他发现自己变成了普通人,还是十分普通的普通人,简单来说,就是要杀那个吊着鼻睇的小瞎子还要花半天时间……雪特!

让飞坦更郁闷的是,吃过早点以后,黑濯跟金他们要出门了,她竟然交给他一把扫帚。

“伞男,先把屋里扫­干­净,要照顾好小麦哦。对,那房间里还有电脑,你也可以去画画图,小白,记得午饭要准时。”说罢几个人透过一台游戏机不知道传送到哪里去了,而没有念力的他们根本不能追上。

看小孩,做家务?

飞坦一阵咬牙切齿,气得想拗断扫帚,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么纤细的一根小竹子竟然拗了三四下没有拗断。

侠客见状,无奈极了,将小麦放在椅子上,开了收音机:“你自己先听着,我做家务。”

少言的小麦只是点点头,专心听手收机里主持人说话,侠客没有多在意频道的问题,结果小麦就听了一整天的棋类专辑频道。

拿过扫帚,侠客熟练地打扫起来:“你去做自己的事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飞坦不是没有过过艰苦的生活,过去在流星街,过得再苦,也没试过打扫,在垃圾堆里打扫根本没有意义,再来有派克跟玛琪在,衣食方面更不用他­操­心,他只要杀退每个来找渣的人就好。

所以他现在看侠客做家务是十分惊讶的,侠客不是随时都一副知识份子,我是大少爷的模样的吗?

侠客注意到飞坦的疑惑,一边打扫一边解释:“我原本就是自己住的,照顾自己总要懂得做家务吧。后来……后来遇到了黑濯,被她当女佣使唤了几年……”

“你遇到她?多久前?”飞坦皱眉,从来没有听侠客提过自己的过去。

“三四年前,不说也罢,反正你不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知道吗?当了几年网友?还不知道吗?

“邪恶,霸道,脱线,狡猾,得理不饶人,歪理砸死人……­色­魔!”大概就是这些吧。

飞坦念叨完,不满地撇了撇­唇­,抬头竟然见侠客崇拜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寒毛直竖:“做什么?”

“你看得真透彻,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侠客一时感怀,竟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情怀:“飞坦,你知道吗?她其实很恐怖,你昨天没有跟她对上还好,她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

“每一回都将我打得躺在床上好几天动不了,才能下床又要继续­干­活,你还不会明白的,真的不会明白。”一边扫着地,侠客望着天际,眼角含泪。

飞坦觉得侠客太夸张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真的叫小白吗?”

寒风习习,飞坦觉得气温没来由地降低,正准备找出问题的源头,才抬头就见小白像鬼魅般飘向厨房,嘴里念念有词,与切菜声合在一起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飞坦突然觉得自己不想说话了,走到沙发旁边坐下,不想再动,见旁边那鼻涕小鬼的脸转过来对着他,不禁心烦:“不要看着我,垃圾。”

小麦缩了缩脸转回收音机那边:我是垃圾,我不该随便动……

gi里,黑濯看着金神奇地变出npc,啧啧称奇,忙了一个早上,也就弄好一小片区,几人坐下来休息。

“黑濯,你的能力真的不能自行发动?”

“嗯。”黑濯点点头,心思全在那秀丽景­色­上。

“那你准备怎么样回去?”

黑濯搔搔脸:“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坐飞艇。”

“飞艇?”

“对,然后带上小白和伞男一起跳艇。”黑濯笑ⅿⅿ的举起一指,指向无垠的蓝天:“我再上一回发动能力就是这么发动的。”

“……”真是举世无双的好办法……

所有人嘴角一阵狂抽,李四特提出最实际的问题:“如果你又去到另一个错乱的时空呢?”

“那就再跳。”

“……你不怕一直跳下去都无补于事吗?”

黑濯被这一问,语塞了,随即哀怨地瞪着李四特:“你不要打击我好不好。”

……

这不是打击,这是提醒好不好?

与别人有着不同的感想,金突然大笑起来:“你真有趣。”

黑濯耸耸肩。

“别担心,我帮你想办法。”金年轻的脸上是自信的笑容:“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想到办法。”

黑濯心想:这金小是小了点,但挺可靠的,咦,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说过……

“金?”

“什么?”

“你的全名叫什么?”

“哦,金-富力士。”

富力士?杰-富力士?

黑濯霍地跳起来:“我­干­弟弟他爸爸?搞什么啊?真他爷爷的!”

对于黑濯突然的出口成脏,大伙只当她抽疯了,全拿眼白的地方瞄她。

只有黑濯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喂,哪位天神在上班!我要申诉,我可没有寻他千百度,怎么他人就自己出现在灯火阑栅处?程序不对啦!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四十九章 小灰狼与大白兔

夕阳无限好,餐桌上和谐……

自从黑濯知道金是她­干­弟弟小杰的爸爸以后,好不感慨:“别人都说你很有成就,传说更将你说得无人能敌,厉害得恐怖,怎么看你也不怎么样啊。”

完全没有恶意的一句话,单纯的一句话,听得桌所有人呛咳声连连。

金倒是无所谓:“或许我有本事也是十七年后的事呢。”

“哦,也对。”黑濯又吃了口菜:“早前我跟你儿子住在一起呢。”

噗……唾液和着嚼得不成形的菜肴正以天女撒花形式散布开来。

吃进去的菜全喷出来了,几张呛得通红的脸猛地挨近黑濯,却只能咳,实在没能完整说完一句话。

盯着被完全污染的饭菜,飞坦默默地取下发顶上的一根青菜,站起来离开饭桌,侠客拉起小麦也离开了饭桌。

黑濯放下及时捧起而躲过一劫的饭碗继续吃:“前阵子我们一起通过了猎人考试呢。”

“他几岁了?”笃恩愣愣地问。

“几岁?十二岁啊。”

“1999年就12岁?靠,你十七岁就搞出人命啊!”笃恩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金苦笑:“喂,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你不想知道小杰的事吗?”黑濯一边吃着一边问。

“不想。”

“为什么?”

“未来的事总会发生,还得自己经历比从别人口中听到好。”

嗯,果然是未来的一个人物,理解很独特。

黑濯拍拍金的肩:“我看好你。”

……

笃恩本想说金现在已经是个大人物了好不好,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对牛弹琴也是很累的说。

“不过金,有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黑濯一脸凝重。

金微讶地扬眉:“什么事?”

“鲸鱼岛是个危险的地方,米特­干­妈的怨念日益加深,你小心。”

“……”金听罢,脸­色­微微发青,连同伴的追问也充耳不闻。

厨房里,小麦站在一边,侠客在做饭团,飞坦在等饭团。

手握搓着饭团,侠客微微睐了眼客厅的方向:“飞坦,我们还是逃吧。”

飞坦将视线从饭团上剥离,转而盯在侠客脸上:“我们身上没有能力。”

侠客点点头:“我已经想过了,其他团员应该会回流星街去集中的,而我们也只需要到流星街去,到时候团长会帮我们想到办法的。”

“这里是东果陀……”

“路费我已经在攒了。”侠登压低声音:“买了好几天菜,我都将价钱压低了,存了不少,只要再存一阵子就够我们上路。到时候我们趁买菜的空档逃跑就好。”

飞坦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得很王子的侠客,竟然就在他面前兴奋地说自己出横手贪污了菜钱……黑线。

完全没有注意到飞坦藏在衣领下的­唇­角正在猛抽着,侠客将做好的饭团给飞坦跟小麦一个,自己拿一个:“吃吧,吃饱了我陪你下棋。”

这是跟小麦说的,自从发现小麦在下棋方面的天份以后,侠客基本上除了做家务就是跟小麦下棋消磨时间。

“哼,你关心这个小鬼做什么。”飞坦唾弃了一句带上自己份的饭团离开了。

侠客耸耸肩,抱起小麦往客厅走:“再下一盘吧,这回我不会输了。”

“对不起,需要我让你吗?”少言的小麦就说了这一句。

“……不用。”

侠客抱着小麦经过饭厅,就见飞坦站在餐桌前看热闹,一片狼藉的餐桌上空出一块地方,中央摆了一只水杯,添满的水上飘了一片叶子。

“水见式?”

黑濯瞪着水杯:“这样真的可以测出自己的念力?”

金很无奈:“怎么你的能力觉醒了这么多年,自己却还不知道是哪一个系的?”

黑濯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失忆了。”

……

失忆?这又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要看看她的念力属­性­。

“你现在把手凑到水杯旁边,然后放出自己的念。”金指点。

黑濯点了点头,照着做,发动了念力。

水渐渐起了变化,一道小小的旋涡出现将叶子卷下去,然后叶子扭曲了。

……

“行了吗?”黑濯问金。

待金点头,黑濯便放开了水,然后旋涡消失了,叶子却沉到底下去了。

金将叶子捞上来,那片被扭曲的叶子竟然变成了一块晶石……晶石?

“咦?叶子怎么了?”黑濯也注意到了,拿过来看:“喂,挺有特­色­的,拿到市面上去卖不错,原来这个水见式还能攒钱啊。”

“……”金环视惊讶得找不着下巴的众人,无奈地叹气:“大概只有你了。”

“啊?”

“你是特质系的,你改变了叶子的质,我看应该是由变化系转为特质系的。毕竟改变时间,确实也只有变化系比较贴切。”

啊?变化系?特质系?什么啊?

“你竟然跟团长一样的特质系?”侠客心里挽起狂澜……还好不是­操­作系的。

飞坦身形晃了晃,悻悻然地离开了,站在阳台眺望夜空中的一轮圆月,心里说出不出的惨淡悲凉:“变化系……特质系……唉……”

黑濯一边听着金给自己解释特质系怎么怎么的,一边打着呵欠,根本没有注意侠客二人的心情,只是更想知道金说能帮自己,是怎么的帮。

是怎么帮?原来是魔鬼式训练啊……

黑濯一边望着窗外圆月,一边运行自己的念,跟前站着的金环着手一脸严肃。

“反对斯巴达式教育!支持书包限重令!我们的目标是让学习不再沉重!”黑濯一边举手一边呼叫着口号。

“你现在不是要抗张自己的圆,而是要去感应自己的念,既然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身上应该残存着你的念力,只要你能够将圆使用在这一方面,找到远方的人并不是不可能,至少能感应到他们是否跟你存在同一个时空内。”金不理会黑濯的疯言疯语,自顾自的说着。

“喂,有bug,如果他们都不在这个时空里,那你说我又怎么印证自己能不能感应到远方的人?”黑濯提出疑问。

金听罢一脸沉思状,最后释怀地打了一记响指:“你来,你把念留在我身上。”

“啊?”

“给我绑个念绳什么的都好,只要你在我身上留下念”

念吗?黑濯抓抓头,想了一个好主意,勾勾手指。

金不疑有他,就挨了过去。

结果是一时不察被黑濯在额上亲了一记:“好了,留下了。”

金捂着被亲的额头愣住了,不知道该害羞还是该恶心……

“好吧,接下来呢?”黑濯见金在发愣,有点无奈:“喂,发什么呆啊,接下来做什么?”

金比她更无奈:“接下来,我要离开这里很远,你试试感应我。”

“很远?”

“对,我会到gi去,gi离这里够远了吧,你给我标出我在gi的位置,以数字为顺序,你记住了,只有全标对以后才能算合格。”

“啊……那样子很难耶。”

“就只有这个办法。”金抚抚仍存有发痒感的额,再严肃地问:“你都喜欢亲别人额头吗?”

黑濯摆弄着gi的地图:“啊,只是亲额头嘛,你只要别让小伊知道就好,他会吃醋。”

“当你老公真郁闷。”金念叨着。

“什么?”黑濯抬头正想问清楚,金已经透过gi离开了。

独对空寂的房间,她望望那明月,再看看被夜风吹得轻轻扬起的窗帘,最后盯着寂静的夜景,心里想: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睡。

无论黑濯怎么地不愿意,她仍是照着做了,连续进行了一个星期的特训,早上到gi去设计游戏,晚上就找金的位置。

趁着这一星期,侠客因为给自己定下了重大的目标,砍价杀价技术日益­精­湛,存的零钱爆满了小猪扑满。

终于,黑濯已经能明确地找到金的位置,而侠客也存够了路费。

就在这一天,饭厅里,众人正准备吃侠客做的最后晚餐,金说话了:“小白,下了毒的食物不能随便拿上桌。”

……侠客额上挂满了汗,压住心中惊恐,镇定地面对几人专注他身上的目光……毒?

飞坦悄悄握紧了伞。

“下毒?小白你下毒?”黑濯侠起一块芹菜炒牛­肉­就往嘴里放,嚼了嚼:“嗯,下的份量挺重的。”

“有毒。”金皱眉提醒。

黑濯吐了吐舌:“听小伊说,我们家吃饭,都加毒的。以免以后出任务会被毒着……”

……

“所以这点毒吃少了无碍,吃多了最多就是拉肚子。”

听黑濯说得平淡,听的人则心惊,笃恩搅弄着一头乱发:“妈的,希望以后没有人会出钱让揍敌客家取我的人头。”

“你这颗头太脏,没人要取啦。”李四特瞪了他一眼:“倒是想不到小白敢下毒。”

侠客抿紧­唇­保持冷静,悄悄地退了一步。

黑濯对众人笑了笑:“交给我处理怎么样?”

其他人耸耸肩表示没意见。

见此,她满意了,对小白勾勾手指:“还记得以前你敢挑战我,下场是怎么样吗?”

侠客再退了一步,仍是老实回话:“揍一顿。”

黑濯点点头,揉着拳头:“我这是要教育你,在出手前要想清楚,不然后果可不只有被打哦。”

这回侠客抿紧­唇­没说话,只是抬手挡住了准备上前的飞坦:“我知道了,你打吧。”

他的动作别人自然看在眼里,几个眼神交换,黑濯笑得灿烂:“我决定不打你了。”

“啊?”

“但你还是要处罚。”黑濯说罢转身跟艾莲娜姐妹商讨起来,最后连笃恩等人都加入,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抬头以后,就见金眼角微抽,其他人笑得甚是和蔼可亲。

侠客僵住了,再往后退了退:“黑濯,你可不可以现在就打我,我不要什么别的处罚。”

“不行。”是合音,侠客被笃恩扯起往房间里拖,李四特在推着侠客往里面走。

黑濯抬手挡住了飞坦,不让他上前阻止:“处罚是必要的。”

飞坦咬牙:“你明知道下毒的是谁。”

黑濯耸耸肩:“嗯呐,谁呢?不是小白吗?小飞坦,小白都承认了,你就别罗嗦了,还是你想两个一起同甘共苦?”

面对黑濯邪恶的笑容,飞坦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握紧了手中雨伞,就是失去了力量仍握得咯咯发响:“不要伤害他。”

黑濯没有回答他,只是挑高眉,笑了。

过了许久,笃恩跟李四特终于出来了,两人各执一只戴着白绸手套的手,将人带了出来。

是侠客,只不过是穿婚纱的侠客,那身婚纱应该是黑濯当日穿的那套,曾经被小麦弄脏的婚纱已经恢复洁白无瑕。

这套按黑濯身材订造的婚纱穿在侠客身上竟然是出奇的合身,侠客委屈含泪,双手握成拳状:“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黑濯跟艾莲娜等人只顾着流口水,哪里还顾得上小白说什么了。

过了许久以后,她终于决定了:“好的!小白的惩罚——变装,刑期为四十八小时。”

“不!”侠客哀号。

黑濯可不管他,对笃恩等人命令:“现在起,屋子里除了女生的裙子,男生的衣服一律带进gi里。”

“不!”侠客继续哀号,想揪发,却发现自己的短发被发卡卡着了,根本揪不到。

“小白,你要乖哦,如果四十八小时内你将除下了婚纱或拿下任何一件饰物,刑期会重新开始计算哦。”

平地一声雷,将侠客雷得外焦内­嫩­,但多年的奴­性­可不是省油的灯,很快地,他恢复平静,甚至心如止水,双目空洞地跌坐在沙发上:“我知道了。”

满意自己的杰作,这些人就这么盯着侠客看,直到深夜。

厅内除了坐在沙发上发心的侠客,就只有一直站在沙发旁的飞坦。

“你太多事了。”

侠客动了动,叹了口气:“我被打着习惯了,被黑濯打不怎么样,你现在的身体不能折腾。”

……

“她已经发现了。”

“如果不是我认了,她肯定会用拳头解决问题。不过就是这个刑罚也不适合你,这样也好,总比他们让你穿萝莉装要好。”侠客苦笑。

萝莉装?飞坦一阵冷汗狂飙。

“但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的任何人好不好?”侠客哭丧着脸求道。

这一刻,飞坦差点以为侠客其实是女生,沉思片刻:“我不会告诉别人,但你欠我一个人情。”

“什么啊,我不是为了帮你?”侠客跳了起来。

“我并没有求你帮我。”飞坦哼了一声,坐到沙发另一侧:“要不要随便你。”

侠客抬头望天,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永远也无法摆脱奴隶的命运,为什么压迫到处都存在呢?

一颗晶莹的泪自眼角溢出,划过粉颊滴落雪白的婚纱上,映­射­着璀璨光辉:“要。”

飞坦将半边脸隐藏在衣领下,­唇­角拉起得逞后的狡诈笑弧。

狼就是狼,兔就是兔,就是身型比例对调,这攻­性­还是一个质的区别,无关于量……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五十章 三个人的任­性­

大白天,略显苍老的男声不停从收音机传出,坐在收音机前的小女孩听得专注。

飞坦一手握画笔,一手拎着从屋里找到的画册翻看,嗤笑着扔开画册自己忙起来。

侠客掏空了自己的小猪扑满,将零钱散开来数着。

“不是够了吗?”飞坦睐了眼那堆零钱。

“是够了。”只不过他现在这身衣着不能出门:“但我还想数数。”

原本已经细长的眼睛眯成线状,飞坦将未完成的绘图存档,刻录,收好,然后站了起来:“找件像样点的衣服,我们离开吧。”

“像样的衣服!这哪里有像样的衣服!”侠客差点没抓狂,手狂挥着比向那几扇房门:“每个房间我都搜过了,除了女生的衣服,根本没有别的。”

……

飞坦沉默了半晌,房间一间间地进,最后招招手让侠客进去,递了一套衣物给他:“换上。”

“啊?”侠客愣愣地接过,急欲摆脱婚纱的他也不加考虑就进去换。

好半晌房间里没有声音,飞坦踹了一脚那门板:“出来。”

门内还是一片静谧,最后在飞坦准备再踹一脚的时候,门发出咔一声轻响,然后拉开了一条缝。

飞坦可没有耐­性­等它慢慢打开,手一推便把门推开,侠客在门后羞红了脸,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牙切齿的:“飞坦,你认为我穿这样会适合?”

飞坦打量着侠客,特地选的水­色­长裙穿在他身上刚刚好及膝,鞋子拿小黑的果然合穿。

“飞坦!你没有找到更好的衣服吗?”

飞坦越过侠客往里面走,侠客跟上去,只见飞坦拿起被丢在床边的草编帽子:“坐下来。”

侠客依言坐下,随即飞坦便把帽子扣到他脑袋上:“我们现在就走吧。”

“走?就穿这样?!”侠客跳起来。

“没错,我们要走就得越快越好。”飞坦双手Сhā兜:“你不同意吗?”

侠客原是想说不同意,但脑中灵光一闪,无意识地一手环胸一手撑颌陷入沉思:“的确,现在逃走的成功的机率最高,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逃走,而且我丢下婚纱,那么他们的目标就是两个男的而不是一男一女,嗯,的确。”

飞坦见侠客已经自我说服,也就不多话:“我去换衣服,一会就走。”

飞坦走出了房间,侠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蓦地坐下来,拿起一支口红就涂:“嗯,这样更像女的。”

飞坦只是脱了外衣,里面是一件衬衫和黑­色­长裤,这样的变装已经足够了,将原本微翘的藏蓝­色­半长发加以梳理,让它贴服地垂下来,看上去整体感觉就像某家贵族少爷。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飞坦嘲弄地扯­唇­:“贵族?流星街没有贵族……”

手中雨伞一挥,镜子应声而破,飞坦拎着换下来的衣服离开了房间。

虽然是自己让侠客穿女装的,但见侠客涂了口红,飞坦仍是愣了一下。

侠客并没有注意到飞坦的异状,一边往手提袋里塞一些有用的工具,一边吩咐小麦:“这桌了上有吃的,你饿了就吃,这里的保特瓶里装了牛­奶­,渴了你就喝这个,还有,收音频道不要听太久,再听一会就要午睡了。黑濯他们大概傍晚就会回来,那时候他们大概会去捉我们,你不要急,这里的食物足够你吃两天,如果他们对你不好,电话就在旁边,我教过你怎么样报警求助吧,受不了就拨那电话,我现在不能照顾你,但十七年后如果遇到什么难题就到友克鑫市的xx街oo号yy楼找我吧。我先把钥匙给你,如果我不在,你就自己进去,先住着。”

侠客一边唠叨着一边将写了自家地址的纸条和钥匙给小麦:“要收好知道吗?”

飞坦盯着那双­唇­张张合合,全是对那个流着两管鼻涕的小女娃关心的话语,不禁微恼:“犯不着对她好,就是丢下她,也不见得会死。”

侠客抬首看了飞坦一眼,再站起来拍拍小麦的头:“我们走了。”

飞坦已经率先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催促:“快点。”

侠客再回头看了眼小麦便跟上了飞坦,关门的那一刻他听见了小麦弱弱地说了声再见,心里一阵难过。

看见侠客盯着门板发呆,飞坦眉头皱得死紧,扯了他一把:“走。”

侠客回过神来,点点头跟上。

他们的目的地是飞艇公司,而他们这两个人现在能力尽失,钱又不充足,只能靠挤公车,然后还得走明亮的大路,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考虑好一切,侠客指路:“第一个公车站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飞坦虽然没有穿外套,但他仍是喜欢将双手藏在兜里,酷酷地往前走,侠客按着帽子跟在后头。

gi里正忙得兴起的黑濯突然静了下来,金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也停下来。

“怎么了?”

黑濯笑了:“看来家里那两个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说……他们……”

“私奔了。”黑濯接下他们的未竟之语。

……这个词用得恰当吗?所有人都在心里自问。

“那你准备怎么做?”金问。

黑濯抬看了一眼gi,再顺顺短发:“现在我离开,你们不会把我除名吧?”

“做你自己想做的吧。”笃恩抓抓蓬乱的卷发:“你的名字我们是忘不了了。”

“小黑,你做的贡献可不少,我们怎么会把你除名呢?”

“小黑,记得回来找我。”

“小黑,gi在十七年后也会有的,我们在这里等你。”

姐妹俩依依不舍在争着亲了黑濯的脸一记,看得男士们直想吐血。

“你去吧,如果我的儿子做错了什么事,记得狠狠地教训他。”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只盒子:“给你,这是gm的rom卡,只要你有了这个,就可以在gi自由出入,道具全满,但这个rom卡只认证你的身份,别人是不能用的,而你的道具也是绑定的,不能作交易或给予别人。这个卡的数据暂时还只有进入功能,但当你进入游戏的时候,艾莲娜他们会知道怎么样给你输入数据。”

黑濯接过来看了看,拍拍金的头:“太方便啦,谢谢啦。”

“但这也意味着你没有玩这个游戏的乐趣了。”金耸耸肩。

黑濯扬眉:“我们一起想的点子,你难道还以为能让我玩出乐趣?我的乐趣已经在制作过程中体验了。”

听见黑濯嚣张的话语,大伙都笑了。

就在众人深情互望的同时,黑濯伸出了手。

心中一阵热血沸腾,六只手已经伸了过来。

黑濯笑了:“我其实也是要跟你们握手的,但我现在更想向你们讨一些路费先。”

“……”

“你知道啦,我是穿越过来的,还穿了婚纱,那个,我的东西都放在换衣间里,呵呵,现在要去捉私奔的人也得有路费吧?”

六人同时攥拳,随即就是齐刷刷的闷响合音和黑濯的惨叫声。

最后黑濯是拿到很多的钱,但也受了六个爆栗,她抽吸着鼻子一脸哀怨。

“谁让你一点情调也没有。”笃恩坏笑着擢擢起包的地方。

黑濯吃痛地捂着额头:“我只是说实话嘛。”

见她依然坚持自己无罪,其他人报以白眼与晚娘脸相向。

“好了。”黑濯拂拍着裤管站起来:“我也得走了。”

“十七年后,如果没有看见你,有你好看。”笃恩认真地说:“你最好带几个美媚给我认识。”

“我会冲茶等你来,你知道的,我只懂得冲茶了。”李四特笑意央然。

“我倒不想再看到你。”凯特撇撇嘴:“想见我就自己来找我。”

“黑濯,我会想你的。”艾莲娜说

“我想再也没有人比你更帅了。”伊坦说。

“我也不会留在这里等你。”金笑说:“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到我。”

黑濯耸耸肩:“我看你是想让我找到你,告诉你回家的路吧,大路痴。”

金僵了僵,虚笑:“知弟莫若姐。”

黑濯搓搓他粗黑的短发,笑容里带着一抹宠溺:“你们要照看好小麦。还有金,那两个人的能力要怎么样恢复?”

“其实我是把杯带有自己念的水灌进他们肚子里了,只要你再灌他们一回就会消除。”金笑着递上一只保特瓶。

黑濯接过:“你这是万事俱备呢。”

再逐一与他们深深拥抱,黑濯潇洒地挥挥手,离开了gi。

回到金的屋子里,小麦的哭声充斥了整栋房子,黑濯拍拍她的头:“怎么了?”

“我……我不舍得侠客。”小麦大声号哭:“也不舍得飞坦。”

“……你不舍得侠客我理解,但你为什么不舍得飞坦呢?他一直对你很凶。”黑濯一边帮小麦擦鼻涕一边好奇地问。

“侠客很温柔,好像妈妈,飞坦虽然很凶,但他像严厉的爸爸啊。”小麦说罢继续哭:“我好想念他们。”

黑濯抓抓脑门,有点感慨这个孩子实在不是一般的强大,把两上蜘蛛的人当父母去了:“那小麦,我也是你妈妈啊。”

“不能有两个吗?”

有两个不是不行,但她怕小伊会不高兴有人分掉女儿。

苦恼地捣着下巴,黑濯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对了,你真的很喜欢侠客跟飞坦是吧?”

“嗯。”

“那你就把他们当你的爸爸妈妈好了,我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姨姨,反正糜稽都是我的小叔了,我也不差小白这个弟弟,认了也就好了。”

“是吗?我可以吗?侠客哥哥是妈妈,飞坦哥哥是爸爸,黑濯哥哥是姨姨……”

“我是姐姐。”

“……”

好吧,这个孩子是瞎的,黑濯也不打算跟她在这方面较劲,只是看见她手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妈妈给我的房子钥匙和地址。”

黑濯轻哦了声,默记下地址,给小麦取了一个小包囊将两样物件装起来,挂在她脖子上:“好好收好,我把我的地址和号码也给你了,有事就打给我,嗯,十七年后。”

小麦点头:“姨姨也要走?”

“对,我要回去了,到时候小麦长大了,就来找我吧。”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去找你们。”小麦点头。

拍拍小麦的头,黑濯站了起来,取了几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跟小麦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房子。

站在屋外盯着这栋供她生活了十多天的房子,黑濯心里默念:笃恩,金,艾莲娜,伊妲,李四特,还有小麦,我们会再见的。

感触完毕,迎着烈日,黑濯踏上征途。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五十一章 私奔后遗症

因为金他们住的房子实在太偏僻了,飞坦跟侠客虽然已经转了两回公共汽车仍是要继续他们的公车旅程。

等在站前,排队的人已经列成一长队,但那巴士就是没有来,焦虑的人们开始讨论起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堵车、坏车等等。

侠客不安地按底帽沿,飞坦倒是挺镇定的。

侠客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当年是不是也在这么不安的心情下离乡别井呢?靠,在想什么啊,他们又不是私奔。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侠客正在纠结,没有在意,但当他的裙子被扯动的时候,他终于注意到那个扯着他裙边的小女生。

她比小麦年长一点点,皮肤晒成健康的棕­色­,右臂挽着一只小竹篮揪着他的裙摆,左手正努力地举起手里一枝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给。”她说。

侠客愣住了,飞坦冷眼旁观。

“送的,不用钱。”小女生强调。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侠客觉得如果接了,问题就要来了。

“没问题的,今天的量我已经卖完,送一枝给你也没问题。”小女生笑容灿烂,完全不理会侠客的扭曲面容,将花朵塞给他,然后闪亮着星光的大眼睛就这么纯洁地盯着侠客:“你竟然能为了恋爱牺牲,真伟大。”的20

“啊?”侠客拿着花一头问号。

小女生指指飞坦:“我已经跟着你们一段时间了,虽然你们俩的身材差得远了,但你们会是很好的一对哦,你要坚持啊大哥,你的牺牲会得到回报的,两个男人相爱没有罪,真的!祝福你们!”

飞坦是很想掐死这个小女生的,但他现在石化了,只能愣愣地瞪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恋恋不舍的一边抹着泪一边挥着手跑远了。

侠客觉得自己建起的心理围墙就这么一下子被这个小女生给毁了,然后在阳光直­射­下,还有那些带着疑惑鄙视的目光,最后那位提醒自己的孩子远离变态的妈妈,全都像千支针,刺进他心里,让他变成一颗刺猬。

容忍是有极限的,同样,冷静也有涸歇的时候,侠客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他狂奔起来,急欲摆脱身后的一切。

像无头苍蝇般乱跑一通,侠客专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跑,终于跑到不知道哪条暗巷,再也跑不动了……他心里暗咒:被金封了的身体真是没用,也只跑了一会,就已经喘成这样了。

侠客一边想着,感觉到有人扯他的手袋,直觉地就揪紧了。

那是一个街头瘪三,看见抢劫没有得手,又以为侠客只是长得较高的女人,就准备硬抢。

侠客也是满肚子的气,要打架正好,两人就这么扭打起来,飞坦赶上来的时候就见侠客跟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扭打在一起,二话没说,抽伞就去帮忙。

但地头虫终是难缠的,侠客跟飞坦打一个人,当然很快解决,但他的惨叫声引来了更多的人加入战阵。

要是从前,这点人渣,两人根本不放在眼里,但现在可不同,十来人对他们二人,可不是好玩的,两人身上都挂彩了。

“­操­,竟然找上人妖了。”原本被他们打倒的瘪三呸了一记站起来,看清楚了侠客的模样,不禁唾弃。

“他妈的敢还手,杀了他们。”

侠客睐了眼那一柄又一柄武器,心里下了决定,悄悄地把飞坦往后推了推:“你跑得比较快,你快逃,去找人帮忙。”

飞坦眯起眼,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是受保护的一方,他不满地抿紧­唇­,抽出伞中剑:“我是先学会杀人再学会念的。”

纵使飞坦比在场所有人都矮小,但当他拨出剑来,锋利的银刃映­射­出一抹亮光照在那双细双目间,杀气腾腾,直把所有人惊得冷汗直冒。

飞坦露这一手,让所有人都觉得应该将他这个麻烦除掉,于是没有人理会侠客,全都攻向了飞坦。

眼看着飞坦身陷恶斗,侠客恼得直想将手机砸掉,没有念力的情况下,他的手机根本起不了作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救。

趁着没有人理会他的空当,他拨了小黑的号码,完全忘记了他们的手机在这个年代根本用不了。

“喂。”

“快来帮忙。”

“帮什么?”

“我……我们在外面遇到麻烦了。”侠客犹豫了一会,见飞坦身上又拖开了一道伤痕,心里着急,只好硬着头眼招供了。

“小白,我不是说了敢脱下新娘服要加刑吗?”

“我知道,所以你快来,我再穿几天都没所谓。”侠客急得真想破口大骂,但他现在不敢骂黑濯,他现在有求于人。

“这可是你说的。”黑濯掳起袖子活络着手部筋骨。

“咦?”侠客微微疑惑,他总觉得这声效仿佛黑濯就近在咫尺。

不用他继续疑惑了,身边一抹黑影掠过,带起一阵风刮飞了他的帽子。

咔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好不清晰,然后被打断骨的人直撞向巷子里的垃圾杂物,一阵尘土飞扬。

动手的人全僵在那里了,飞坦啐了口血水擦拭着微肿的­唇­角,一脸不驯。侠客瞪着黑濯,意识到黑濯的拳头又变硬了。

黑濯甩甩手:“呵呵,不好意思,没有控制好力道,没事的,送到深切治疗部住上一两年还是能活过来的。”

……

“这一回,我就控制好。”拳头握得咯咯响,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当然是见鬼般逃跑。

他们逃跑了,飞坦跟侠客可不能逃,两人同时瞪着黑濯,等待下文。

黑濯觉得他们真是不识好人心,救了他们也不知道说声感谢,还是那种眼神。

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黑濯扔给侠客一只袋子:“换上吧。”

侠客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衣服,当即激动得全身发抖,连忙闪进暗处换回来。

飞坦默不作声地披回外衣,黑濯这时候走向他,拍拍人了的肩:“好眼光。”

飞坦僵了僵,没说话。

“怪不得你的画册这么畅销,果然是一直以华丽为主题的大画家。”

飞坦一点也不想继续这话题,哼一声闪得老远。

黑濯倒也不在意,等侠客满心欢喜地换好衣服回来的时候,就给他们勾勾手指:“来吧。”

侠客换回衣服,脑袋很快恢复平静,这下子所有疑问都上来了:“你是怎么样找到我们的,我根本没有跟你说我们在哪,而且这里这么偏僻,就是说了你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我们。”

“因为你们身上有我的念啊。”黑濯扯­唇­一笑:“只要你们身上有我残留的念,我就有办法确定你们的位置。”

“……”原来逃跑一点用途也没有。

侠客和飞坦互觑一眼,暗暗心惊,这是不是代表他们怎么样也摆脱不了黑濯。

他们想什么,黑濯也没在意,只是让他们跟着自己走在曲折的小巷内,直到走出了大街,便招了计程车。

“到飞艇公司去。”

听见黑濯的话,侠客先问:“不是回去?”

“不了,我已经跟他们道别了,我们去坐飞艇吧。”

“去找团长他们吗?”侠客是怀着希望的。

黑濯耸耸肩:“啊,他们啊,他们根本不在这里。”

“啊?”

“或许穿越到这里的只有我们三个啊。”

晴天霹雳,侠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我们现在是……”

“嗯,听说当年是你们杀光窟卢塔一族的是吧?”

侠客沉默了,毕竟他并没有参与,他看向了飞坦,后者哼一声撇开了头。

“带我去吧,我要让窟卢塔一族先搬家,好躲过你们。”

侠客觉得她的方法一点也不实际:“就是你让他们搬了,也不一定能让他们躲过一劫啊,肯定有办法能找到他们。”

黑濯听罢,皱紧了眉,她也认为侠客的说法,所以,她决定:“十七年前,你们都出生了吧,那我就将你们全都捉起来,一起穿越。”

这下飞坦有反应了,开玩笑,他还这么小就要悲惨地被这女人蹂躏!他才不­干­。

“你不可能找到我们的。”

“不可能?回去找金帮忙就有可能。”那个小子随便打个电话就能把别人的名字改掉,她就不住找几个人找不到:“蜘蛛的名字酷拉念叨了不只一回,我可是记下来了,会找到的。”

看见黑濯已经准备叫司机回程了,飞坦不得不说重点了:“就是你把我们都捉掉,窟卢塔一族还是不可能逃过命运。”

他的话终于让黑濯停下动作,转身瞅紧飞坦:“什么意思。”

“只要你带我们回去,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飞坦捉紧了手里的筹码决定赌一把:“不然你别想知道。”

可是他显然没有意识到黑濯一直是没有赌品的一位,所以她才不管你什么筹码不筹码,事关她的儿子,而且直觉告诉她事情的重点会从飞坦口中得到,于是她十分­干­脆地揪着飞坦的衣领拉近,给予最和蔼可亲的微笑:“**通杀!你最好马上告诉我,不然我就把你剥光绑在车顶游行,然后再挂在飞船上环游世界。”

司机听到这一流氓之言手一抖,车子在马路上蛇行一段,引起骂声无数。

飞坦额上渗出薄汗,他这一生折磨过无数的人,自认迫供招式老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被这么猥琐地迫供了……实在是……不得不低头。

飞坦咬紧牙:“好,我告诉你。”

黑濯放开了飞坦,帮他整整衣领,再拍拍一直紧张得绷紧全身的侠客:“没事了,合作就好,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真的是说说吗?

两人连司机都投以怀疑的目光。

她可不想再围绕这个话题:“快说吧,你的意思是说,就是没有你们窟卢塔族也会被消灭,那是为什么?”

她要知道真相,她不要酷拉那个正直的孩子双手染上鲜血,然后终生无法解脱。

猎人大餐之——主菜 番外 小配一枚

我叫一千,五岁,现在是一位卖花的小女孩……

为什么叫一千,因为读起来就是“要钱”的意思。

家里穷,希望就寄托在我的身上了。

我春天卖花、夏天卖冰激凌、秋天卖果子、冬天卖火柴。我涉足各种销售业,长大后的志向是当一名全能售货员。

我原本是这么认为的,但有这么一天……

我看到了巴士站的那对情侣。

我卖花无数,看见的情侣更是数不胜数,但让我这么感动的还是第一对,两个男人的爱情本来就特殊,那个高个子的男生竟然还愿意穿上女装,就为了跟男友逛街吗?(——你太会yy了)

实在太美妙了,因此,我做了这辈子第一笔亏本生意,白白送给了这两人一枝玫瑰……而我也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我要见证爱情的硕果丰收。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bl,知道了什么是攻受,了解了什么是耽美。

于是十六岁那年,我拿着存了一辈子的钱,毅然离开了家乡,到了一个叫巴托奇亚共和国的地方当一名婚纱店店员,见证一对对情侣穿上嫁衣走上红地毯,实在感动,虽然再也没有见到当年感动我的情侣。

我一直以为我会当一辈子的婚纱店店员,但我错了。

二十二岁那一年,下班后我跟一班同事去逛街,然后我看见了,又一对不畏重重困难,迎着世俗目光做出惊人举动的bl,那个黑发的攻大概是因为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竟然当街就把金发的受给摁倒了。

哎呀,鬼畜攻和极品诱受,实在是太香艳了,太养眼了。

虽然后来他们的h被打断了,让我觉得很可惜,但我仍是为他们挺身而出,挡住警车,让他们逃走。

因为真爱无罪……

那对情侣的事情一直在我脑中萦绕,我一夜无眠。

连续很长一段时间上班都是无­精­打采的,我很期待再见到他们,每天上街逛就为了见到他们,结果那一天,我就见着他了……我以为那个黑发攻终于要跟金发受修成正果了,但他竟然说她是女的?

这是伪bl?

更让我震惊的是,那新郎原来是个女的……难道这是gl……口水中。

不论bl还是gl……都是王道啊。

正当我怀着看戏的心情准备看下去的时候,果然,金发受来了,还带了亲友团,他们这是准备劫人了吧?

爱啊,果然折腾人。

我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只知道那黑发攻冲向了那群人。

我就想嘛……原来他始终喜欢的还是金发受,看这下子一闪就没有了人影,私奔了。

大美人gl落空,那双手都掐出血来,真可怜啊。

很快人都走光了,这出闹剧就这么终了,看得人挺心痒的,听说……这些人都是爆强悍的人。

原来强人都是变态……不,都是超脱世俗道德,潇洒敢爱的一群人嘛,好吧,我一定要到强人很多的地方去,再次体验真正的爱。

听说一个叫天空竞技场的地方有很多强大的人,而那里正在招电梯小姐,那好吧,我去。

我的强人们!我来了……我的bl,我的gl……我来了。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五十二章 决定回去

螺旋桨嗡嗡地响着,这种声音对黑濯来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除了考试那几回,仿佛还有别的时候,也就这么坐在贵宾仓内,一片乐也融融。

但她现在却一点也不想去探讨这份熟悉感,只觉脑中一片混乱。

黑濯双手撑成三角型挨在下颌处,黑眸来回观察坐对面的飞坦和侠客。

“你没说谎?”黑濯沉声问道。

飞坦冷哼一声:“这是事实。”

“如果你说谎了,我会把侠客从这里扔下去哦。”黑濯一边说着,仿佛还要表明自己的坚定般一手指向朗朗青天。

……

“为什么是我!”相比于飞坦的淡然,侠客可冷静不起来:“为什么是我,你应该扔他吧?”

细长的双眸微眯,眼珠子一斜,睐向激动的侠客。

为什么是他?

黑濯敲敲侠客的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Сhā嘴。”

“少寻根问底。”飞坦也吐了这么一句。

侠客差点没昏菜,他们俩把他的命当作什么了?

这两人,一个­唇­角含笑,意气风发;一个内敛沉着,高深莫测,就这么对视半响,而后同时拎起茶杯喝了口茶。

“都冷了,侠客去叫人换点热茶。”黑濯吩咐。

“这次要适温。”飞坦补充。

侠客一咬牙:“我不去,为什么要是我。”|

这下子黑濯笑得温柔可亲,飞坦的眼珠子微微闪着寒芒。

再没有脑子也知道即将发生哪类压迫事件了,更何况他从来不笨:“我知道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错,他是英俊而且杰出的……

门合上,拎茶杯的手同时将杯子扔下。

靠……这茶真烫。

互觑一眼,两人默契地把对方的失态无视掉。

“你有什么证据能让我相信你说的话。”

“那时候,我们旅团才刚刚成立不久,你相信我们有能力找到一个隐居的种族?”

“为什么不可能?我不就无意间闯进人间地狱磨练了四五年,你们遇到窟卢塔族也不出奇。”

“……”飞坦眸中杀意迸出。

黑濯可不当一回事,一个小子的瞪视,对她来说算不也没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诡异体质。”意义不明地回了黑濯一句,飞坦嗤笑一声:“如果没有价值的物品我们不会去抢,隐居的窟卢塔族为什么会被人发现,你自己好好想想。”

“你说的是真话?政府想盗取窟卢塔族的研究成果,找上你们去拿?你们会这么乖?”

这回飞坦又喝了口茶,茶温仍让他皱紧了眉,放弃再喝那茶:“团长说,既然上天给了我们一鸣惊人的机会,为什么不。”

“……”

“结果他的决定没错,就这一役,已经让所有人对旅团闻风丧胆。”

“靠,那小酷他们族人难道还是­奸­角?”

“没有什么­奸­不­奸­,只是立场不同,自然看的事物不同。”

“你为什么要这么老实。”黑濯迁怒地踢了脚茶机,茶水泼了一桌子。

飞坦站起来躲开溢流而出的茶水,拎起一旁的雨伞推开门,脚出去了一半:“因为你威胁我了。”

另一半也出去了,门咔一声合上。

黑濯盯着门板愣了半晌,转头看天,忆起飞坦说的话。

“窟卢塔族秘密进行将人与大自然结合的人体基因改造实验,然后这一研究被政府知道了,等待时机后决定着手偷取研究成果。为了让那些成为他们独有的资产,他们决定屠杀窟卢塔族。他们找上了很多不成名的帮派组织出手。因为他们死不足息,而且不成气候。若失败只会赔上他们的命,若成功也只让他们承担所有的罪。而旅团是后者?因为那至于他们不是罪,而是绩。”

人体实验?

门开了,是捧着托盘的侠客,他正熟练地放下托盘里的茶和点心,然后默默地擦着桌子上的水迹:“飞坦呢?再不来茶又要冷了哦。”

“侠客,你能帮我查证这件事吗?”

擦拭的动作一顿,侠客回头看了黑濯一眼:“我可以帮你找找政府一些秘密资料,不知道时候会不会过早了。”

“嗯!就这么办吧。”黑濯拍拍侠客的肩:“辛苦了。”

除了这么口头说句话,你还会什么?侠客敢在心里在唠叨。

“对了,我跟小麦说了,我认你作我弟弟了。”

“啊?什么!”侠客惊跳。

“就是说,我认了你当­干­弟弟之一,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不要!”

“为什么?”黑濯急紧眉,这个人真不识时务。

“你以为自己把米奇照顾得有多好!”侠客咬牙切齿:“我又不是瞎的。”

黑濯抓抓头,她也知道侠客指什么,但那并不是她的错:“只要你不逆我意,就没事啦。”

……什么强权政策,弟弟去死。

“总之,我说你是你就是了,上诉驳回。”黑濯一副我说了算的霸道嘴脸。

“……”这算不算升级,从奴隶升为弟弟?

“而且,你是我的弟弟就不能抢我的小伊,哈哈哈,就这么办。”黑濯大笑着为自己的英明而得意。

侠客只觉心脏被一支巨锤击中,然后是沉重的窒息感,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呢。

他悄悄叹息。

飞坦轰一声踢开门,笔记本电脑一扔:“查。”

他的举动无疑是告诉他俩,他刚刚什么都偷听到了。

“坦子,偷听别人说话是不行的哦。”

飞坦白了黑濯一眼。

侠客接过电脑,整个人活过来了,双眼专治于屏幕上,手指飞快地舞动。

“这时候他看起来真是个­精­英啊。”黑濯感慨:“电脑哪来的?”

“偷。”

“偷?”

“偷,抢,拐,骗,杀人。”顺序念出,飞坦将头脸埋进衣领内。

黑濯摸摸飞坦的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就经历这么多。没事,我会疼你的。”

噗……侠客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将电脑淹死,瞪着黑濯半天说出不话。

飞坦默默地握拳:“七年前是这么样,现在也是这么样。”

“啊?”

“我杀了你!”

飞坦准备跟黑濯掐个你死我活,但他的身高十分不利,黑濯一手便撑住了他的额让他不能前进,嘴里也没有停下来,给予致命一击:“这里又没有鸭子,你扑腾什么?”

飞坦停下来了,颓然倒坐在沙发里,沉重地撑额,整个人沉浸在一片黑雾中:“回去以后,你再也不要接近我。”

黑濯耸耸肩,心里想:反正这个也不是你说了算,你可是小麦他爸,我的亲亲弟夫。亲戚嘛,当然要经常联络感情。

想罢,她为美好的前景绽放灿烂笑容。

突然的灿笑让在场两人心里发毛,说不出的诡异。

“你笑什么?”

“我在想,家里的院子建得大也挺不错,以后可以举行家族派对。”

跟他们说这个有什么关系,两人同时白了黑濯一眼。

侠客不想理会黑濯,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专注地潜入国家机密档案库,细细查找自己需要的资料。

过了几小时,侠客眨了眨眼:“这个……”

飞坦合顺来画册抬起了头,黑濯则冲过去看。

标题是:与窟卢塔进度对比报告……

接着的就是某研究院与及窟卢塔研究的对比,原本看报告内容和那些数据都感觉到不怎么样,但当看到资料图片以后,黑濯胃中一阵翻腾。

“这些根本不能说是人类。”

侠客微微侧目:“人体实验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黑濯看到重点一行,不禁惊叫:“他们用自己的族人做实验?!”

“是这么写没错。”

“那小酷……不对,既然我找到了他,也就是说他没事,但现在该叫我怎么跟他说?”

“啊?”

“难道要说你们族人本来该死,你就别伤心,天杀的,什么鸟事。”

“……”

“你说,我们现在去把这些研究什么的毁掉,窟卢塔族有没有可能不用灭族?”

“根本不可能。”侠客分析:“从报告分析,那是窟卢塔族自发的研究,既然如此,就是他们心里根植着与大自然结合的想法,你就是毁了这些,只要政府加以煽动,研究很快又开始了,结果或许屠杀会延迟几年,但绝不可能没有。”

结论就是不能让小酷知道他们族人的事,而也不能让他杀蜘蛛……

这容易么?

黑濯焦急地哼着指甲,单手环胸来回踱步,心里有各种想法,又有一一否决,最后他决定了……

从包包里掏出保特瓶,黑濯将它放桌上:“喝了这个你们的能力可以恢复。”

这下两人站了起来盯着瓶子,却是谁也没有动。

“每人半瓶,你们快点喝啊,发什么愣?”黑濯边催促着边拎起飞坦的伞。

这下侠客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瓶子来喝,喝了一半递给飞坦,飞坦见状也不犹豫,马上喝完剩下的。

清凉的水液滑进食道,明明只是水,却带起阵阵凉意如涟漪般泛开,直达全身经络。

念力如源泉般涌出,熟悉的感觉……他们恢复了。

没有来得及欣喜,锐尖的响声过后,窗户玻璃被打碎,他们领子上一紧,紧接着就在半空中急坠。

“你­干­什么!”飞坦再快的反应也没来得及阻止黑濯。

侠客则瞪大了眼:“快想办法,太高了,摔下去就是用了缠也会死。”

黑濯却笑了:“成功了。”

正在两人又急又惑的时候,同时坠落的一只兔绅士很礼貌地行礼:“主人,午安。”

黑濯甜笑:“午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现在送我回1999年,不然下回唤你出来我可要掐你的脖子。”

面对威胁,小兔绅士十分冷静:“是,祝主人一路平安。”

三人同时掉进无底的黑洞。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五十三章 回到1999

9月1日……天已经黑透,现代科技照明让这样的夜灯火通明,甚至照亮天际,严重光害使天空中微弱的星光变得更不显眼,人类已经不需要星星。

破垣败瓦中衣着前卫者有十一人,正肆无忌惮地计划一起抢劫杀人案。

光透过断墙映进,给黯黑的空间留有一线光明。

额前有着逆十字纹的库洛洛扫视他的团员们,光与影加深了他的面部轮廓,让他看上有着一代领导阶层的沉着和­干­练。

“我现在命令,将人全部杀光。”

窝金整个像得了羊癫疯一样抖起来,牙齿都咬出血了。

正当大家考虑要不要call白车的时候,正当大伙担心这里该如何报地址的时候。

“太好了!”吼声撼动了整座废楼。

……

原来他这家伙是太兴奋了……

“团长,飞坦跟侠客……”小滴推了推眼镜,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所有人都惊讶了,想不到从来对任何事都极具忘­性­的小滴竟然心系这两人。

库洛洛站了起来,抬首望向星稀的夜空:“当初我们也落到了不同的地方,只要还活着,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

“他们俩竟然迟到了,是不是该惩罚。”小滴举举本子:“我都没有迟到……”

叹息声强大得刮起一阵尘烟,经历多年的磨练,库洛洛已经可以淡然面对小滴的脱线,一摆手:“出发吧。”

在英明的领导带路下,一行十一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小时后,荒废的小径远方正行进三人,其中之一正不停地拨电话,但手机里一直提示的是对方关机。

“靠,烂手机,都打不通的。”手一挥,就想扔手机。

侠客连忙护着手机,抢回来:“别摔坏了我的工具。”

黑濯哼了一声,抢回来继续拨,焦急得想杀人了。

“既然你打不通,为什么不打到他家里去。”侠客皱眉。

“对哦!你怎么不早说。”一个小时前,他们才掉落在友克鑫某处,现在她是跟着他们来找旅团的。

黑濯一路上没有拨通小伊的电话,已经急得没主意了,现在经侠客一提醒,豁然开朗,连忙拔通了揍敌客家的电话。

[揍敌客家……]

是梧桐富有男人味的磁­性­嗓音兼平板无味的管家式招呼。

“梧桐,是我。”

[……]

“梧桐?”

[黑濯!!!!!!!!!!!!!!!!!!!!!!!!!]

高八度的女高音,是基裘没错。

“夫人?”

[你还活着吗?]

雄­性­嗓音却带有极浓厚的怨­妇­味儿,是席巴没错。

“席巴爸爸?”

[我就想没什么能轻易解决你。]

苍老的声音,家里除了没言语的巴哈,大概只有桀诺爷爷了。

“靠,你们玩什么,派个代表来说话。”

……

又是一阵沉默,但黑濯听见他们为了抢话筒而大打出手,尖叫声、砸物声、痛呼声,还有梧桐无奈的劝阻声。

黑濯气得要挂电话了。

[你没死成?]

“怎么,你希望我死?”听见糜稽的声音,黑濯松了口气。

[你以为呢?]

“不跟你扯这个,小伊呢?”

[大哥从那天开始没有再回来,奇牙和那三个人都离开了。]

小伊行踪不明,酷拉他们都出去了,天啊……再糟也不过如此了。

黑濯揪着头发直跳脚:“你来,快点来友克鑫。”

[……]

“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另一头,糜稽双目微眯,抿了抿­唇­[知道了。]

“来到了再联络我。”

[你的猎人证书和手机都在我这里,不用去找了,我带给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黑濯好不感动,但对方却在这时候挂线了:“死小子,一点也不坦率。”

一边跟着侠客走,拨通了酷拉号码。

“小酷。”

[妈?你没事?]声音是惊喜的。

“没,你知道小伊在哪吗?”

[……他在友克鑫。]

“真的吗?”

[嗯,他是来做什么的,你应该知道。]热情渐渐冷却。

来做什么?难道……

“他要来杀旅团的人吗?”

注意到黑濯提及旅团,侠客和飞坦停了下来,黑濯一挥手让他们先走开:“酷拉,不要杀旅团的人了,他们……”

[……]

黑濯这下苦恼了,该怎么说?

[妈,你在哪?]

“我在废城区。”(由于某雾没有搞清楚,只能这么说。)

[父亲那边我会帮你联络,蜘蛛的事,你不用管了。]

黑濯还想说什么,但那边已经挂线了,无奈地咬了咬­唇­,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终于跟着他们到了目的地,环顾四周,完全没有看到半个人。

“他们来过了,应该是已经出任务了。”侠客环视四周,注意到地上的脚印。

“那叫他们回来吧。”黑濯提议。

飞坦已经找了最舒适的地方坐下。

“不用,既然他们出了任务,就代表团长已经安排好一切,我们只需要等他们回来。”侠客也找地方坐下来了。

等?现在可不能等……

黑濯再打电话找了一人。

然后三个人就坐在那片废墟中等待……

天亮了,又暗下来……但蜘蛛没有回来。

黑濯等得闷,到处溜达,飞坦假寐,侠客一直在玩弄手机。

突然,飞坦站起来,盯着入口处,侠客也站起来了。

有人正走进来,没有刻意的隐藏,反而像放大了脚步声。

终于看清了进来的人,是画小丑妆的西索,他举手给三人问好:“hi-”

飞坦皱眉,侠客微讶,黑濯笑了:“你好晚。”

“你知道,出任务了-”

“团长呢?”侠客问。

“团长位置我不知道,但玛琪他们去救窝金了-”西索耸肩。

“窝金怎么了?”侠客皱眉。

“他被奇怪的链子手捉去了-还没有死◆”西索仿佛觉得很有趣,仍是笑。

侠客飞坦对视一眼,又看向了黑濯。

黑濯耸耸肩:“我不会跟去的,我在这里等,你们要去就去,你知道的,就是你们要强迫我也不行,要么你们也在这里等。”

相处半月多,两人都深知要强迫她,靠着他们两人是不可能的,随即放弃了跟黑濯在一起,快速离开。

望着同伴消失在夜空中,西索低笑:“你找我做什么呢◆”

“要问酷拉的事。”

“我怎么知道-”西索耸肩。

“不要给我装了,考试的时候你跟酷拉窃窃私语,别以为我没有看到。”黑濯白了他一眼:“老实点吧。”

西索发现自己惬意的表情有点挂不住了,抬手拭了拭额角的冷汗:“告诉你有什么利益-”

利益?这小子……

黑濯笑了:“我已经找了糜稽来友克鑫,到时候要不要让你们见上面呢?”

哦-

鬼牌轻点薄­唇­,西索微微弯起嘴角:“交换情报-?”

“可以这么说,你觉得不值?”虽然这么问着,但黑濯是胸有成竹的。

果然,西索并不犹豫:“物有所值-我说吧,明天红眼小子会跟窝金决斗。”

窝金?

黑濯轻咬手指,这一阵子,她用脑子的次数是一辈子加起来的n倍,她真怀疑自己如果不是不老,现在是不是已经满头华发。

为了孩子……果然费心费力……

“西索,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嗯哼-”

“你不是说,你有个能力,叫轻薄的假像吗?”

西索原本已经吊高的双眉吊得更高:“我好像没说过。”

“哎呀,不管,我还知道面对你们的团长,不能说出自己的能力呢。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现在!你帮我一个忙,把它,给隐型就是。”

望着那只粉­色­小兔,西索眼角抽了抽,忍不住伸指擢了擢黑濯的额:“你有没有好好听教你念的人说话-”

“啊?”是没有啦,但黑濯没有承认。

“自己具现出来的东西,可以用隐,用了隐,别人就感觉不到-,明白了没有?-”

听是听懂了,黑濯搔搔头,虚笑:“你说,从现在开始练习,可不可以?”

眼珠子吊高,西索用眼白的地方看她:“我还是给你轻薄的假像吧-”

很好,这不就省事了。

完全没有感觉到西索的无奈,黑濯只有成功的喜悦。

西索直起身,总觉得黑濯的笑容刺眼极了,心里想着怎么样打击她,随即因为瞄见了一道身影,灵光一闪,于是很和谐地笑了:“最近去哪了-你把我送回了老家,你知道吗?◆”

“靠,你这怨什么,送你回乡而且还是免费的不是很好吗?你不知道我跟飞坦他们三个,回到了1982年去了,还得想办法回来。”

“1982-”西索仿佛觉得很有趣,低声笑着:“那么,有没有去找伊尔谜。”

“没有哇,我遇上了小杰他爸,然后跟他们一起研究游戏去了,最后因为酷拉的事,赶忙就回来了。”黑濯叹了口气,她也感到挺可惜的。

“那就是说,你没将他放在第一位咯-”

听罢,黑濯皱眉:“你什么时候像个三八一样了,我应该叫你弟妹,不叫弟夫是吧?”

西索咽了,­唇­角一抽一抽:“你真是奇怪的生物,你很像天空竞技场那电梯小姐-”

他想起了那个总喜欢盯着别人流口水,而且总念叨谁和谁很配,谁攻谁受等奇怪话语的怪女生。经他观察,每当她进入状态的时候,那念力总是无懈可击的,让他也敬佩不已,在不同层面上来说,他有一种怪异的同伴感,就像当年见识到揍敌客家、就像对黑濯一样,生不起半点战意。

“谁?”

西索呵呵一笑,退到窗边:“你现在该担心怎么解决别人吧-”

谁?

黑濯顺着西索的手指转头。

西索怪笑着跃下高楼,而黑濯也看清了不远处站在暗处的人影。

乌亮长发披散,没有表情的脸,漆黑的大眼睛。

“小伊!”黑濯转身就冲,却没捉到目标,因为伊尔谜跃开了,此时站在另一边更远的地方。

啊……死人西索,你这个黑心鬼,竟然设计我……

黑濯已经意识到伊尔谜在生气,没来得及想,就见他转身准备离开。

开玩笑,她可没有兴趣捉谜藏。

“我爱你!”大声吼出来。

果然,伊尔谜停下来了,转脸:“不是忘记我了?”

啊,真小气。

黑濯扯着­唇­角虚笑:“不是啦,我不是赶回来了。”

“为了酷拉……”

“也为了你啦,你知道的。”话只说一半就好,剩下的表情补充。

黑濯眨着眼睛,憋出泪两行:“真的很想念你啦。”

这下子小伊不说话了,黑濯也不说话了,两人对立片刻。

终于,伊尔谜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看见有软化迹象,黑濯知道机不可失,一个疾冲过去,先献吻。

破屋子在这瞬间也变得浪漫起来,两人互相抱紧对方,贪婪地摄取对方的气息。

剧烈地喘息着,紧贴的双­唇­终于分开,只是视仍然紧绞对方的。

伊尔谜­唇­角轻扯,只是极小极小的弧度,却让整张脸变得柔和了。

黑濯看见了,也笑了:“小伊,我要加入蜘蛛。”

­唇­角一扯,抚平,下弯,面瘫继续,他放开黑濯转身就走。

“哎,小伊,你听我解释啊。”黑濯连忙跟上。

月­色­下,一人在前方疾走,一人在后方紧追,你不饶我不让……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五十四章 你死我亡

月­色­下,披上银纱的荒野外爆破声不断,有人贪恋此处的宁静,选作决斗用。

强化系的窝金,那拳头一个劲地乱挥,仿佛不知道痛似的尽往石头上砸,引起轰隆声不绝,硝石飞溅。相比之下,酷拉比卡的动作显得轻盈优雅多了,一边躲闪蛮拳一边还击,显得游刃有余。

有两条人影绝去一身气息,迅速跃地断壁上,藏身乱石后观察战况。

“小伊,我可以说话不?”黑濯轻触前方的手臂问了一个很白目的问题。

伊尔谜回眸睨了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说话的人一眼:“我们处于逆风,压低声音就没关系。”

“小伊,如果酷拉要输了,你就帮他。如果还可以,我们还是躲着吧。”黑濯特意以手挡­唇­,悄声说。

“输?赢?”伊尔谜面不改­色­,只是想搞清楚这个定义。

该怎么说呢?

这下可难倒黑濯了,她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细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让你救,你就救吧。”

伊尔谜对此没有意见,只是回头继续静观两人的战斗。

“酷拉的能力不错。”让他说出这话已经算是大有赞赏之意。

“那根链子?怎么我越看就越觉得惊心动魄,那么幼的一根,能挡下多少攻击?”黑濯急得手心冒汗,连连搓着两手。

伊尔谜修长的手覆上她的,将紧合的双掌轻轻分开包在自己手心里:“有我在。”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黑濯失神了好一会。她抬头看向那张脸,就是这时候,小伊仍是没有表情的,但她却能感受到他的爱。

突兀地,黑濯在这时候感觉到心里甜滋滋的,这跟现场的激战一点也不搭,但她就是不能改变自己的心情。

她摇摇手,吸引了伊尔谜的注意,大大的眼珠子就移向了自己的方向。

黑濯笑了:“喂,等酷拉的事结束了,我们就结婚吧,然后度蜜月。”

“如果你再骗我,第三回就不能轻易成功了。”

啊?

“我会让人准备好一切,这事结束后马上结婚。”

“呃。”

黑濯沉思:自己的诚信度已经跌落谷底了么?

没来得及考虑怎么让自己的诚信度回升,黑濯却被战斗的一幕吓着了,急得差点跳了起来。

那边窝金认真了,一拳就将酷拉打飞,眼看酷拉一只手臂已经红肿起来,百分百是骨折了。

伊尔谜及时按住黑濯,对她摇摇头:“用凝。”

“啊?”虽然疑惑,黑濯还是依言用凝看了,只见那根细细长长的锁链已经将窝金捆了起来,情势急转直下,原本念力发动100%的窝金一下子只能进入了绝的状态,不能控制自己。

更让人惊讶的是,酷拉竟然自愈了,也不过是一两秒内的时间。

“完全治愈。”

“啊?”黑濯听见伊尔谜的念叨,抬头看他,却见他正专注地盯着酷拉那边。

“我挑你当第一个对手有几个理由,我看到你们跟黑帮和­阴­兽战斗时,你的同伴完全不出手帮你。证明你喜欢单打独斗,而且大家对你很有信心。一对一的方式你打起来顺手,也正合我意。”

听到这里,黑濯知道小伊懂得看口型,他在重复着酷拉的话,了解到这一点,黑濯回头看场中两人,专心听着伊尔谜的复述。

黑濯了解了酷拉的能力,其中之一有[束缚的中指]可强制敌人处于绝的状态。更了解了酷拉给自己的能力定下的制约,基本上他的能力对旅团是很强,但对别的,却不一定了,因为有太多的限制。

一边细心地听着,黑濯忍不住要Сhā嘴:“酷拉真罗索,唠唠叨叨的烦不烦,要打要杀就快点嘛。”

……

伊尔谜窒了一下,抿抿­唇­继续复述。

“这是最后机会,我已经把惩戒之楔Сhā入你的心脏,只要违背我所订下的规矩,链子也上会缠紧你的心脏,使你心脏破裂而死!”

这是重点。

黑濯握紧了小伊的手,额角渗出微汗,专心观察窝金的情况。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差一秒也有可能会失败,所以必须要专注。

终于,窝金违背了规矩,他的心脏被绞裂了,吐出一口血瘫倒地上。

黑濯紧紧挨着伊尔谜,心里一点也不踏实,不知道自己成功了没有。

看着酷拉确定了窝金的生死,转身打了一会电话,再施施然地将窝金埋尸才离去。

确定了他不会回头,黑濯跳下去,使双手组织硬化,连忙挖起土来。

伊尔谜见状也参与帮忙,还好土刚刚埋的,花不了多久功夫已经将窝金挖出来。

伊尔谜看着黑濯,等她接下来的动作。

黑濯盯着地上的窝金好半晌,给了小伊两朵棉花:“塞上。”

伊尔谜没接棉花,只是把两根钉子Сhā头上:“已经终断听觉。”

……

虽然知道小伊已经习惯了这么用钉子,但黑濯看在眼里还是心里一阵发毛,一阵­鸡­毛疙瘩耸动。

“不痛。”注意到黑濯的表情,伊尔谜就这么回答。

一点也不可信。

看着那张瘫然的脸,黑濯撇撇­唇­,她转头看向地上的窝金。

深吸口气,做好思想准备后,黑濯发动了念,引发技能——上帝的琴键。

黑夜中,黑白琴键浮现在空气中,一曲摇篮曲奏起,轻柔且温馨的乐韵流泻而出。

黑濯沉醉于弹奏中,闭起双目,快速弹动的十指巡回于黑白键间……翩若灵蝶,游戏花丛。

双目缓缓张开,她盯紧地上的人,深吸口气,将早前发动的动静时间之兔收回。

原本僵硬不动的人颤动一秒,也只一瞬间,窝金身体上的伤口竟然快速愈合,脸上痛苦的表情逐渐转为疑惑。

他原本是困惑的,但他抬起头来看见黑濯后第一时间是不问缘由的一拳揍出。

黑濯连忙后跃躲开,也就一瞬间,念钉­射­出攻得那大块头只能狼狈躲避,因为他未等身上的伤完全治愈就发动攻击,随即便呕出一口血,脚步有点撑不住,但仍死命要发动念。

“看见过笨的,倒没有看见过这么没脑袋的。怎么外貌长得像大猩猩,思想却还达不到猩猩的程度啊?”

窝金凭地又吐了一口血,一指指向黑濯,抖个不停:“你……”

“别说了,他伤势又加重了。”伊尔谜提醒。

“人笨还不让人说,哦!他bh哦!”黑濯不顺地念叨,但见窝金又吐了口血,脸­色­苍白得像死人,她才意识到刚刚这个真的差点死了,当下强迫自己嘟着嘴不说话。

窝金可不管情况怎么样,他记得黑濯,几年前就这个家伙把他气昏的,怎么也不能放过。身上念力凝聚,强化系的气可是蛮且悍的。

黑濯眯眯眼,手平扫而出,琴键再现,一曲安魂曲奏下去,让他什么念也消失。

“你!你又使诈!”

又?什么又啊?连国语都没能说好,真是可怜的笨蛋。

黑濯一边怜悯窝金一边拍拍伊尔谜:“封锁他的行动。”

针疚方面,黑濯不得不佩服一下小伊了。

她满意地看着窝金**成了钉子人,点点头:“很好,这下他就不能乱动了。”

“­操­啊!你想­干­什么!”窝金被气得够呛的,早前跟那黄毛小子打也是,这下子又被这个坏人欺负,真他妈的郁闷。

黑濯居高临下地俯瞰窝金,脸上不可一世之情尽露:“哎,吼什么吼,你平时长得高很少有人这么看你吧?嘿嘿,我现在就是想要欺负怎么着,能动就来扁我哇!”

看着黑濯做的鬼脸,窝金差点没岔过气去,一张脸涨得通红,狂吼:“可恶啊!”

被那股声音振得耳膜一阵嗡鸣,黑濯脸­色­微愠地揉揉耳朵:“吼什么啊,小伊,把他的嘴给封了。”

伊尔谜面无表情地再施一针,然后窝金也只能躺在地上用眼神谋杀黑濯了。

黑濯­唇­角一勾,手一拔半长黑发:“我知道我是英俊无敌、潇洒迷人的一帅哥,但你也不能用你的目光强Jian我啊,我不会不好意思的。”

话还没说完,窝金已经别开了眼珠子。

啧,真不赏脸。

黑濯发现自己挺讨厌窝金的,重重踢了他一脚,直听见他的左手臂传出骨折的清脆响声。

窝金继续怒瞪黑濯。

黑濯倒是笑得快意:“别以为我忘记了,刚刚你打断了小酷的左手,这一记是还给你的。别怕,我跟你恩怨分明,现在只断你一臂,还不会弄死你。”

伊尔谜看着黑濯,现在只想到一个词——锱珠必较。

窝金想说,那个小子刚刚打断了我两根肋骨和一根手骨,怎么你没给算进去。

但他现在说不出半句话,所以黑濯没听见,只是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没事的,我让你活下来就没打算杀你,不过你现在不能让酷拉看到,所以我会送你到全世界最安全、最隐蔽的地方去——鲸鱼岛。到了那里,你就好好享受一下人生转折的一瞬间吧。”

阿门,希望阿伯阿嬷们还喜欢你这个建壮的小伙子。

不打算跟他再多说什么,黑濯向小伊笑笑:“好了。”

伊尔谜会意地致电了预早证下的货运服务,直升机很快便到来运走了窝金。

望着直升机远去,黑濯拍拍手:“还好西索借给我轻薄的假象了。”

她轻轻擢着自己具现出来的小兔,粉­色­小兔被轻薄的假像隐藏起来。

“再来,我们去找旅团吧,会会他们的团长。”

伊尔谜扯住了黑濯:“你一定不能喜欢上他。”

黑濯愣了愣,拍拍小伊的肩:“世间帅哥何其的多,既然在这么一大片森林里我选了你,自然不容易变心。小伊你就放心吧,纵使我调戏再多的正太、兄贵、小攻、小受,也只是逢场作戏,你不用担心。”

伊尔谜点点头:“我明白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所以就算我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也只是情场游戏,不值一提。是吗?”

黑濯僵了僵,缓缓地缩回手,咬牙切齿:“你敢!我叫小酷拿惩戒之楔Сhā你!”

“那个能力他只能用在旅团上。”伊尔谜淡淡地说。

“好啦,我知道啦。”知道自己斗不过小伊,黑濯只能退步:“成熟的帅哥我不能碰,那小孩子总可以吧,你不能连我这么一点点兴趣都剥夺啊。”

“十二岁以下……”

“不行,那明年小杰他们不就不能碰了,不得,十四岁以下吧。”

“……十三岁以下。”

伊尔谜的语气已经很坚定了,黑濯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连忙讨好地笑:“嗯,好吧。我明白了,谢谢小伊啦,不过十三岁也算在内是吧?”

“……”

“我就知道是了。那好,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好好地吃个晚餐,再去找旅团好不?不知道哪个酒店的情侣套餐好吃?”黑濯一边抱着小伊的手臂拖着他走一边计划接下来的节目。

……

伊尔谜只能无言地任黑濯拉着走,身后留下刚刚埋掉窝金的一个大洞,亏酷拉费事挖出这么一个坑,现在就孤伶伶地躺在那里。

惨白的月光映照下,让原本应该悲情的气氛因这一变故影响,显得有点滑稽。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五十五章 揍敌客家的生意

乌云蔽月……

漆黑的廊道里,信长摆起拔刀姿势,将圆维持着半径四公尺范围。

当黑濯跟伊尔谜走进来以后,就看见这么一个人,那姿势,那神态,再加上那种宁死不屈的­精­神……真是极品了。

“小伊,你说他这么蹲着站,难道不累?”黑濯一边嚼着零食一边问身边的人。

“不知道,不过那样站着,时间长了应该可以训练下盘,的确值得借鉴。”

“哦,原来是这么样。不过他搞特训的地方也忒奇怪的,竟然选这么暗而且这么破破烂烂的地方。”黑濯继续发挥着自己的好奇心。

伊尔谜一双大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辉,眼神坚定且严肃:“这就是恶趣味。”

原本信长想说等这个人接近他就一刀砍死的,这下听着,再也等不下去了:“喂!你们别乱猜!这是武士的姿势,武士,知道没!”

“武士?”两人互觑一眼,耸耸肩。

“……”信长气得直挥着刀要砍人:“你们是谁?”

毕竟就是来入团的,这混社会必备条约不是指明了吗?宁忽悠新人,莫得罪旧人不是么?

所以黑濯不准备跟这位有可能是团内老骨­干­的高个子杠上,很礼貌地笑了:“这个大哥,我是来入团的,请问要到哪里申请?”

……

信长对于对方突兀的讨好语气十分的感冒,随即更因为她的问题而愣住了。

黑濯看见这位高个子愣住了,有点无奈,基于礼貌问题,她只好等他恢复,但他显然准备长期抗战,所以黑濯只好主动出击,再问一遍语气已经有点不奈:“喂,你们团长在哪?我要拜见他老人家。”

“我们团长一点也不老。”信长觉得这点需要申明。

“那感情好,原本一个团组织就应该年轻化。”黑濯认同地点头:“你们的领导还很年轻,那你们的团活动才会活跃。”

信长突然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他的老朋友窝金虽然已经不在了,他看中的强化系小子虽然也离他而去了,但这上天显然还是没有抛弃他的,这下不就从天上掉下一个志同道合、见解独到的人么?

“你来晚了,团长已经出去了。要么在这里等等,我给你们冲茶。”信长热情地上前。

光线太暗,对方也只看得清楚对方的身形,所以信长完全不知道这个就是几年前他们誓要捉到的可恶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侮辱旅团第一人——黑濯。

黑濯原也想在这里等,但看看这幢破旧的房子,前天跟侠客他们待着已经很不爽,现在更不想待下去:“啊,不用了,我先出去逛逛,明天再来。”

信长认为既然这人自己跑来说加入,那自己就不用特别强留她,反正她会回头:“你要做好准备,如果你不够强,不单只进不了旅团,还会被杀死的。”

一边感谢对方的好意,黑濯和小伊也离开了废弃大厦。

“小伊,你说,他会去哪了?”

伊尔谜几时没有花时间去考虑:“报仇。”

……报仇?旅团会­干­这个?

“他们还知道珍惜同伴嘛,但他们的同伴正地走向美好明天,他们现在闹报仇好像不太对。”

小伊没有响应黑濯,这时候手机响了:“伊尔谜-揍敌客。”

[我是糜稽,找黑濯。]

伊尔谜原想说你打错了,然后将手机关机,但没来得及实行,手机已经被抢了过去了。

“糜稽?怎么样?你到达友克金了吗?”

[我到了。]

“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反正闲着,还是先拿回自己的东西要紧。黑濯下了决定,嘴里免不了调戏一下糜稽。:“已经很多年了,我们都没试过分开这么久了,我好想念你哦。”

[白痴,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黑濯好奇了,糜稽会有什么重要情报。

[祖父和父亲接了一笔生意,目标是库洛洛-鲁西鲁,就在墓地大楼。]

什么生意?废话,揍敌客家­干­的不就是屠宰业么?

手机那边传来咬字清晰的一句话,黑濯有理由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于是瞄向伊尔谜。

后者别开了目光。

……果然有猫腻。

“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昨天已经来了,今天大概就会行动。]

“委托人?”

[……十老头。]

“有十个老头?”

[……可以这么理解,都是黑社会的高层人士。]

“人数太多了点吧。”如果分散了,就找人已经是一项大工程了。

[据我的情报显示,他们现在是在同一个地方,而且祖父跟柯特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黑濯听了糜稽提供的情报,加以想像以后,作出了大胆的推测:“你不要告诉我,他们也有任务。”

[嗯。]

“……委托人刚刚好是那个叫库洛洛的团长?”黑濯一边说着一边瞪向伊尔谜,后者一脸瘫然,没能看出半丝情绪。

[他们俩准备去吃甜点。]

看来库洛洛的人品真的很有问题,弄得嗜钱如命的揍敌客家都要摆他一道……

黑濯翻着白眼:“我知道了,我要晚点才找你,你先找地方安顿。”

糜稽连招呼都没打便挂了电话,黑濯倒是不在意,他知道糜稽这人,这是他们俩的相处方法,打打闹闹,互相扶持,却仍有点小别扭的好兄弟。

现在问题重点是这身边人的……

她擢擢右前方的那只手臂:“喂!小伊……有钱你不挣,会不会心里痒痒?”

“……”伊尔谜不回头,也没哼声。

“去任务吧。”

……

“小伊,我不要他死啦,我有我的考虑,你帮帮忙好不好?”

对恋人,撒娇是绝对有效的,所以小伊动摇了。

“他死了,一切就结束了。”这是他的回答。

“不对!问题不是他死不死,而是酷拉的心结,这么样结束,不行!”心结要解,酷拉选择的方式是亲自歼灭旅团,而她选择的方式是迂回中带有点温柔的办法——她正考虑是不是把整个旅团都放到鲸鱼岛去。

“你要他活下来?”

微微的酸意在空气中抗散,黑濯开始意识到小伊越来越爱吃醋了,进而反省自我……大概也太招蜂引蝶了……

“啊,小伊,你杀了十老头,接下来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一边摇着小伊的手,黑濯挤出一副弦然欲泣的表情:“如果小酷以后不高兴,当妈妈的我也会不高兴一辈子啊。”

相处了数年,伊尔谜当然明白那个神经质的儿子,他不得不认同黑濯的话。所以,在自己加以考虑以后,他决定妥协。

“我会解决。”

啊,主力解决,剩下的就轻松了……

黑濯笑着伸手:“手机借我。”

拿到手机,她拨了通电话。

[柯特-揍敌客。]

“柯特,你能现在出任务吗?”

[十老头?]

“聪明!柯特,完成以后就跟糜稽会合,我过去请你们吃饭。”黑濯的语气中多多少少存在点哄骗­性­质。

[好!我会很快完成。]

听见那孩子的声音透着兴奋,黑濯微笑着点头:“啊,很有信心呢,搞好以后我带你到游乐场去。”

[嗯!那我现在就出发。]

对方急急地挂线了,黑濯不禁摇头叹笑他的孩子气,抬头就见那双大眼瞪着自己。

黑濯扯­唇­:“啊……柯特好像才八岁吧,我没有犯规哦!”

……

“我也会去的。”

小伊抛下一句便离开。

望着那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黑濯眼角微抽:“啊啊,连一点自由都不给,真是的。还打算吃吃豆腐……好了,落空了,罢了,没小的吃,大的也不错。嗯……”

念叨着,黑濯觉得现在必须要快点去确保库洛洛的安全。

走到大街,她招了计程车往糜稽说的墓地大楼出发。

最后计程车不愿意再前进了,因为前方陆续传出的爆破声……看来,旅团的复仇行动开始了。

“犯不着闹得这么大吧。”黑濯瞪着被战火映红了的天际,无奈地拍额:“这叫我怎么过去……肯定死了不少人,我不想看到尸体啦。”

一边怨念着,黑濯不得不庆幸早前穿越了一回十七年前。在那里,她除了能力获得增强,还要感谢一下金了:“他那家伙说得对,比起现在的恐惧,小酷的未来更值得我恐惧,走吧!为了我的儿子,拼命了!”

强压心中惧意,黑濯一咬牙,冲向战得如火如荼的的战圈内。

目标是——墓地大楼!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五十六章 旅团的安魂曲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密集的枪击声,还有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不绝,这是旅团拉开了战争帷幕后。以墓地大厦为中心,一大片地区俨然成了一个小型战场,尘屑飞扬让人几乎目不能视,呛人的灰尘夹杂着刺鼻的火药味肆虐着脆弱的鼻腔。

黑濯已经连打好久的喷嚏,整个鼻子已经通红。

“妈呀,9-11么?”

她一边暗咒着一边闪过扫­射­而至的子弹藏身树后,以手掩住了口鼻。

她的眼眶已经被沙尘刺激得一片通红,怎么擦,那眼睛还是一阵酸涩。

“现在该怎么办?”

黑濯真的很想就这么离开,她不喜欢尸体,不喜欢战斗,甚至连这种沙尘滚滚的环境都不喜欢,但问题是她现在不得不前进……对,前进!

没有犹豫,黑濯决定蒙着眼睛向前冲,可是她忘记了自己是躲在树后的。结果是轰一声,那大树被摇撼了,黑濯放下手,脸上一片躁红。

“噗哈哈。”

一名匍伏在地上的黑邦成员指着黑濯大笑,随即头顶上开了一个小血洞,含笑而终。

这叫什么?乐极生悲么?

黑濯­唇­角抽了抽:“老兄,你安息吧。”

黑濯就是怎么个告诉自己不要怕,但害怕的心情有时候也真的很难控制,她知道自己的双脚在抖个不停,连思考都成问题了:“死小伊,你放心让我自己来,就是赌定我不敢前进了是吧?我才不要在这里失败呢。”的d7

既然自己不能思考,就找别人帮忙思考吧。

小伊排除,他肯定希望库洛洛被杀;小酷排除,他肯定首先冲去找库洛洛来个世纪大决斗;小白排除,他是旅团的……全都排除后,黑濯发现自己也只能找他了。

扒了刚刚那位老兄的衣服,找到了手机和钱包,现金没收,手机暂借,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了。

[糜稽-揍敌客。]

“死猪!呜,你快来救我。”

[……你不是去墓地大厦了?]

“这里好多烟,好多尘,我看不见路啦。”

[白痴,你去的是大厦,你以为你跑到哪战场去了?]

“可是……这里是战场啊。”

[……]

“还有到处都是尸体。”说到这里,黑濯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看见尸体……竟然还知道打电话给我?]糜稽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不解。

“先不解释这个,你快帮我想办法啊,我要赶上爷爷和爸爸他们啊。”

[……你现在先找找附近有没有消防设施,找个消防面具先戴着,我来接你。]

对!面具!

没去听糜稽后面说什么,黑濯挂断后便找面具去。

还好附近一带都是高级大楼,很容易就找到了消防面具。面具往头上一套,黑濯便冲起来,她决定完全忽视那些让她不安的因素,只要赶快到墓地大厦去就行了。

于是,当玛琪和西索看见这么一个形迹可疑的面具人以万夫莫敌之势冲过,玛琪便马上通知了各方人马:“有个可疑的人,你们小心。”

[什么人?]

“不知道,戴面具的。但我觉得不会是威胁,稍微注意点就好。”冷美人说的就这么多。

西索搓着下巴,望向远去的身影,他脸上的满是兴味的笑容。

眼见墓地大厦就在眼前,而旅团也已经攻到这个中心所在,黑濯马力全开,拼命往大厦的大门冲刺,那前面一排的黑道分子眼看就被机关枪扫杀,倒了一地。

突然,黑濯看到熟悉的身影,没来得及考虑,她先将人扑倒、抱紧、滚离危险范围。

黑濯缓过气来,瞪着被自己压在底下的人,思绪转了千百回,最后决定装傻。

霍地站起来,她一指飘向沙尘蔽月的天际:“少年啊,多么美好的月夜,要懂得好好珍惜。后会有期吧!”

台词念完,黑濯迅速离场。

当酷拉从月夜美景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黑濯已经跑得没影儿了:“妈?她来­干­什么?”

比起沙尘滚滚的室外,这室内是好多了。

黑濯跑过一座座楼梯,利用金教的方法寻找自己留在库洛洛身上微弱的念力。

越来越接近,搏斗声也就越来越清晰。

当黑濯将厮杀中的三人看清楚时,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桀诺爷爷­奸­笑着,而且还是笑得很爽地把库洛洛迫在墙上,而后者衣着褴褛,伤痕累累,就只为了挡住爷爷的攻击已经是捉襟见衬。半空中,席巴爸爸脸­色­­阴­沉,长发飘扬,两手各发一把念球,看上去像龟波气功双手齐发。

真是刻不容缓的一瞬间。

黑濯没时间考虑,没有时间尖叫,也没有时间闭起眼睛催眠这自己这是幻觉,她只有时间将自己的时间调整到极速。

当时看到的影像就像是整个空间都静止了,连那些飞沙走石也很合作地杵在那里。

黑濯连忙跑过去,一手一个将老的后领和少的前领一揪,拖离危险范围。

紧接着是轰一声巨响,身后的一大片墙壁倒了。

黑濯回头去看那一堆残垣断壁,松了口气。

“还好赶得及。”

“你来了?”

多么柔情蜜意的语气,如果是从小伊嘴里说出来倒好,但从一个陌生男子的口出说出来又是多么的让人为之一振……真恶。

黑濯低头看那双情到浓时的大黑眼珠,说话了:“瞪什么啊瞪,再瞪也没有小伊的大。”

……

“黑濯,你这是­干­什么?”桀诺爷爷没好气地挣脱了黑濯的手:“救我就好,怎么连目标也拖出来了。”

黑濯举起一手轻挥,呵呵地笑:“爷爷晚安。”

对于黑濯的忽悠,桀诺只是眯起了眼。

“你怎么来了?”席巴也走了过来,眼睛是瞄着库洛洛的,后者仿佛无力反击,任由黑濯拖着,也不在意有三位随时能要他命的人在场,脸上表情挺惬意的。

“啊……那个……”该怎么说?

正当黑濯苦恼时,席巴的无线电响起了。

揍敌客家的人都知道,当揍敌客家的专用无线电响起时,就是任务结束时。

席巴一脸了然:“伊尔谜?”

[我的委托人呢?]

“黑濯拖着。”

[……让他扔下来。]

听罢,席巴­唇­角抽了抽,决定不介入他们俩小的感情问题。

[他还活着吧?]

“差一点没命。”

[帮我转告他,就说‘十老头已经解决,请将钱汇进我说的帐户里’]

听见他们的对话,黑濯已经确认了库洛洛的一条命是保住了,终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宽慰地喃喃着:“还好有小伊在。”

库洛洛圆圆的杏眼转黑濯脸上,虽然只瞄见一只面具,但他已经能想像黑濯此时的表情。

又是为了那个叫伊尔谜的人……

他甩开了黑濯的手,硬撑着负伤的身体站了起来。

桀诺爷爷哼了一声,拍拍沾尘的衣衫:“唉呀,我们都捡回了一条命。”

原本这是挺和谐的一个时刻,但库洛洛却选择在这时候闹别扭,竟然对桀诺大言不惭:“你不杀我了吗?真可惜,过了这次就再也没机会了。”

眼见两位老人家眼中杀意再现,黑濯惊得直抽气:“我靠!你这个惹事­精­,还嫌不够麻烦吗?”

一边漫骂着,黑濯揪起库洛洛的后领以极速将人拖离了现场。

怕两老会追上来,黑濯连电梯都不敢乘,拖着库洛洛直往楼梯下跑。

才跑出大楼,一辆车子打了个滑,稳稳地停在两人跟前,吓得两人直直往后退了两三步。

“喂!懂不懂开车!撞到人怎么办?!”黑濯横眉怒眼,狠狠地拍着车窗。

车窗摇下来,赫然是糜稽那张掺点傲气的脸:“上车吧。”

眼见是救兵,黑濯马上眉开眼笑,原本准备往那脸上招呼的手也改为拉开车门。顺手将库洛洛扔进去,自己也进去了。

车子马上便开动,穿梭在枪林弹雨中,但由于某人的能力发动,念将整个车子都包围了,抗击力达300%,子弹击到车子,也就像被小石头扔到,安然无恙。

车子穿越子弹,穿越爆炸,再穿赶一群黑道分子然后冲离了战圈,很快便平平稳稳地开在大街上。

黑濯回头看向依然热闹的战场,久久不能平复,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至于她,实在太震憾了。

“怎么样?我们演奏的安魂曲还­精­彩吗?”

黑濯霍地回头给了库洛洛重重的一个爆栗:“­精­彩你个大头鬼,尽是胡作非为。”

明显库洛洛没有想到黑濯竟然会这么直接地打击他,连额上绷带松脱下来遮住了眼睛都没有拨开,只是愣愣地微张着嘴,然后他很安静地躺回椅背上,不说话了。

糜稽倒后镜瞄了一眼:“你的面具拿下来吧,很丑。”

黑濯嘴一张,一脸醒悟:“怪不得嘛,我就说怎么才跑一会就喘了,原来是被面具挡住了。”

……

糜稽翻了记白眼,决定专心驾车,不想再跟黑濯罗嗦。

黑濯扔开了面具,觉得这车内仿佛也太静了,车内三个人,却没有半点声响,特别是刚刚还挺聒噪的库洛洛怎么静得可以。

转头一看,不得了,那是什么表情?仿佛自己欺负他似的。

眼见库洛洛失神地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淌泪,黑濯不知所措,推推糜稽,想让他想办法,他却铁了心不予理会。

搞什么,男生流泪,还要流得这么销魂,是怎么了?

硬着头皮,黑濯推了推库洛洛的肩:“喂,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痛?”

他没有说话,还是流泪。

喂,别哭啊……

黑濯差点没被急死,如果对方是女的还可以哄,但男的该怎么办啊?

库洛洛见黑濯急得把手指放进嘴里咬,有些好笑地拭掉泪水,微笑:“没事,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们的确是胡作非为,但那也确是我们应该做的,也只能这样吊唁我的‘朋友’。”

这句话说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说有都找死就有多找死,但黑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想再料理他。

“为什么认为那样是对的。”还要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因为……那就是我们的规矩。”

又是那样的笑容,像一个孩子般纯洁。

那么单纯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又包含着多少苍桑?

不能理解这个人,但不能否认,她现在很想摸摸他的头,而她做了,很温和地拍拍库洛洛的头:“已经够了。”

笑容隐去,黑眼珠紧盯黑濯,然后伸出手:“手机借我。”

“你的呢?”

“刚刚被打坏了。”

……啧,我的话费。(——这不是刚刚那老兄的手机么?)

黑濯虽然不太愿意,但手机仍是借出去了。

库洛洛拨了一通电话,只说了一句‘按计划进行’,然后就挂线了。

没多久,身后仿佛平静下来了,如来时那般突然,消失得也是那么的突兀。

“已经解决了。”库洛洛笑着扯下额上松脱的绷带,将手机还给黑濯。

黑濯盯着他额上的逆十字刺青,挑高了眉。

心里想:不错的刺青。

库洛洛仿佛看穿了黑濯的想法,只是笑了笑:“我要睡觉。”

然后他就靠到椅背上,睡着了……正确说,是昏过去了。

“他受的伤不轻。”糜稽Сhā话。

黑濯睐了库洛洛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车子开回废城区,下车的时候,无论他们俩怎么摇都没能把库洛洛摇醒,无奈之下黑濯只好把他背上,回头问糜稽:“你还进去吗?”

“你有事再找我吧,这是你的东西。”糜稽将一只袋子扔给黑濯,驾车离去。

瞪着车尾灯消失在远处,黑濯叹了口气,背上的人往下溜,她将人向上带了一下,念叨着往楼梯上走。

“真是的,都几岁了,还像小孩一样。拿命来玩就真的这么好玩么?家里那个是这样,这个也是这样,真让人­操­心。”

一步一步往上走,黑濯并没有发现某人的­唇­角正悄悄地以极缓慢的速度勾了起来。

同一时间,让人闻风丧胆的旅团被十老头“消灭”了。

拍卖会仍进行,酷拉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将“火红之眼”带到妮翁手上。

命运的齿轮转啊转,虽然被意外的黑濯卡了一下子,但仍是没有脱轨……只是,以后呢?

谁敢保证?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五十七章 告白与拒绝

一个昏迷人的受到袭击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没有反应。

所以当手刀劈过来以后,库洛洛闪开了,也就验证他装昏这一事实。然后想要昏倒的是黑濯……因为某人千年霜冻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十字路口,不得了了……

“小……伊……”黑濯怯生生地缩着脖子低唤。

伊尔谜瞄了黑濯一眼,那个怒火燎烧没有人看不见,没有人不清楚。所以,黑濯马上缩到角落去不敢言语。

黑濯往左瞄一眼,一人淡定自然地立于暗处,黑发如瀑。再往右睐一眼,一人狼狈不堪地强撑残躯,血迹斑斑。

靠,不用看也知道胜负啦。

救死扶伤一直是黑濯所热中的,所以她举手了。

两双黑眼睛转向了她,黑濯见两人都没有意见便说话了:“小伊,其实那是误会,我以为那厮昏倒了才背他上来的,你不要生气啦,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喜欢上一个小受。”

两个男人的眼里同时爆现火花。前者是因为她的推脱,后者因为他的不屑,然后直把黑濯凌迟得那个叫苦。

“你们不要拿这么具有诱惑力的目光看我好不好,心里痒痒的说。”

……

但见二人的­唇­角同抽三下,然后便将黑濯无视掉。

“那个……”

“闭嘴!”

两人忙着电光火石,龙争虎斗,头也不回地吼了黑濯一句。

黑濯见这两人正忙在头上,也只好闭上嘴,跪到一旁忏悔去,心念着一会怎么样哄小伊。

经她这一闹,两个人的思绪仿佛也清晰了不少。

“她是我的老婆呢,你不能随便调戏啊。”面瘫加生动的语言,小伊散发着说不出的威摄力。

“你们还没结婚,她还不是你的老婆。”更何况盗贼不在意目标是不是有主的物品。

“你认为这样有区别?她不会是你的。”伊尔谜歪着头,无邪的脸配上残酷的话:“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库洛洛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对方的一句话击得心脏有点闷闷的,呼吸困难了,但他并没有打算就此认输。只见他扯起­唇­角,那是一抹伪笑:“感情可以培养,只要没有你,她还是会喜欢上我,她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

伊尔谜原本已经很不爽了,谁知道某人还在旁边点头,喃喃着:那是……

他一脸恍然,以拳击掌:“对啊,留着你的一天都是威胁,那只好把你杀掉了。”

很好的结论,的确很有效。

黑濯差点没被呛死,连忙上前拉住要冲过去拧断库洛洛脖子的小伊。

“小伊,有话好说,别生气啊。”

伊尔谜微侧头,看向了黑濯:“你是在帮他?”

“没有的事,我在帮小酷啦。你别生气,他怎么说是他的事,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谁也取代不了你。”黑濯一边说着一边很认真地亲了伊尔谜一记。

后者点点头:“我知道。”

就这么拉上她的手走到另一边去,哪里还有开打的意思?

竟然这么顺利?她已经准备好了万里长征过草原的决心啊。

黑濯一下子蒙了,回头一看,却见库洛洛比刚刚更糟了,不只身上伤,仿佛连­精­神上都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弥留之际的消沉之气,让人有种错觉,仿佛这人马上便要升天。

“他是怎么了?”黑濯稍微担忧地喃喃。

伊尔谜没有回答她,只是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拉了黑濯坐他旁边。

胜负已分,纵是库洛洛再不服输,也不得不妥协。

今天,就从外型上他已经是输了一截,他选择了鸣金收兵,择日再战。

所以,当团员们回来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团长伤重倒地,另有两人在一旁卿卿我我。

于是,当时团员分别就是这么样的表现。

库哔护在团长身前,玛琪上前观察团长的伤,小滴推了推眼镜,富兰克林举起双手锁定二人,飞坦侠客皆愣,芬克斯微讶,派克瞪大了眼,剥洛裂夫站最后面,西索-了。

除了库哔跟小滴,其他人都知道这两人是谁来着,于是各有心思。

黑濯挥挥手:“hi,西索、伞男、小白、芬克斯,晚安啊。”

……

看见这么稔熟的招呼方式,其它团员都瞪了眼。

“我们是同届的考生-”西索沉声笑着解释。

他的笑声让旅团的人皱了皱眉,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欣赏西索的好。

“他就是摁倒侠客的那个­色­魔啊。”芬克斯再一手指向伊尔谜:“还有那个就是侠客暗恋的人。”

“你不用说得这么清楚!”侠客气急败坏。

飞坦眯起狭长的双眼,装作不认识黑濯,无视她的称呼。

“你对团长做了什么。”派克觉得认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团长。

黑濯耸耸肩:“喂,我是救他的人,并不是害他的人。”

这时候库洛洛说话了。

“黑濯说的是实话,她救了我。”

……

迎着所有人怀疑的目光,黑濯一脸不悦。

“你来这里­干­什么?”派克针对黑濯发问,而她在意的是始终面无表情的那个人。

他双脚面对旅团一众显得泰然自若,可见来头必定不小……当然黑濯是例外。

“我想让你们离开。”黑濯直说了。

“为什么?是因为链子杀手吗?”侠客突然说话了。

这一下挑明,旅团众人都进入备战状态。

链子杀手?是酷拉吗?大概是他了。

黑濯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你们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且你们也不能杀他。”

她的语气绝对没有任何请求成份,而是绝对的命令。

“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空气中火药味甚重。

黑濯不退让,旅团也不退让。

正在黑濯考虑将这些人全捆起来空运到鲸鱼岛的同时,玛奇说话了:“还是先让团长接受治疗,再进行讨论吧。”

得到大伙的赞同,玛奇扶着团长到另一间房间去了。

“我不赞同,她是链子杀手的人,要捉起来烤问。”最后赶来的信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剑一拔就要上去。

飞坦伸出一脚就将他绊倒了,西索在旁边偷笑。

“你­干­什么!”信长路起来,对飞坦开吼。

飞坦睐了他一眼:“你不是她的对手。”

“你说什么!我不是她的对手!”信长的刀差点要往飞坦身上招呼了,还好富兰克林架住了他。

“我还以为他真的要砍过来了呢,早前他还挺友善的。”黑濯抚抚胸口,一脸惊魂未定。

“啊!原来是你们!”信长挣开富兰克林指着黑濯:“你们竟然骗我,说要加入旅团!”

黑濯觉得自己被诬蔑了,必须要澄清:“我刚刚是下决心要加入的,但你们的做法太激进了,我对加入恐怖组织没有兴趣。”

……

“不然你以为旅团是什么?”飞坦忍不住要问。

“啊……就是一个为了共建蓝天、芳草、碧水城,共创文明、祥和、温馨家的无国界组织啊。”

……这是怎么一个完全的误解啊?

连伊尔谜都打了个趔趄。

“可惜,原来是个激进的恐怖组织啊。”

你现在才意识到,会不会有点晚呢?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被黑濯给抽到了,旅团的人一时间没有言语了。

“你真是一点也没变,比起七八年前,功力是增进了不少。”富兰克林很平静地总结,引起不少人的共鸣。

“……我们认识吗?”黑濯疑惑地问。

“对,我们认识吗?”小滴附和。

……无力感……

“我们是认识的,七年前就认识,我是派克。”这们穿高根鞋的大姐姐很礼貌地伸出了手。

黑濯退了好几步,躲到伊尔谜身后。

伊尔谜直直地望着派克,很平静地叙述:“如果再进一步,我就不得不取你的命了。”

派克深深地看了黑濯一眼,十分理智地退回原处,然后旅团众人围成一堆窃窃私语。

玛奇终于回来了,迎着众人的目光点点头,而其身后就是看上去完好无缺的团长,带着王者风范进场,引起团员的仰望。

黑濯张着嘴站了起来:“发哥!”(背景音乐是上海滩。)

浪奔……噔噔噔……

“……”她的脑袋又在想什么?

库洛洛瞄向黑濯:“我是库洛洛-鲁西鲁,从今天开始要追求你的人。”

库洛洛的宣言掷地有声,惊得抽气声四起。

但在现场的紧张气氛中,仿佛有些人总是得天独厚的,他们永远能脱离现场气氛,独树一帜,很bh地宣告他们的独特。

“keroro?那只绿­色­爱做家务的青蛙?”黑濯抓抓头:“你不像啊。”

“青蛙王子,因为有公主亲了王子,所以王子变帅了。”小滴举起格林童话接下去。

黑濯顿悟:“原来是这么样啊,我明白了,但我没有亲他啊,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肯定,你一点也不像公主。”小滴推推眼镜:“或许你可以参考这本。”

看着某人手里一本《xx天堂》,团员们觉得他们快要崩溃了。

“小滴!你哪里来的书!”富叔惊叫,声音直奔基裘的水准。

“啊,对哦,哪里来的,没关系,我看着挺好的。”小滴一边说一边翻着书页:“你们要看不?”

……

“我是kuroro,不是ke!”

一阵混乱中,库洛洛仍能保持冷静,确实是一代表人物。

黑濯终于确定自己没有耳鸣了,也没有幻听了。于是抓抓头,指着自己:“我觉得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

“我是女的,你找错对像了。”

库洛洛­唇­角明显地抽了抽,原本纠结成一团的团员们也静下来,想起多年前黑濯的结论——小受?

“我知道你是女的,我从来都喜欢女的。”

“啊原来是这样,我误会了你真不好意思。”黑濯很礼貌地道歉。

“你知道就好。”

点点头,黑濯十分郑重其事地看向库洛洛:“对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会接受你,请你死心吧。就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对你的心情仍然不会变。”

如果没有前一句,只有后一句,这一句话将会是十分完美的,可惜幻想总是脱离现实。

在团众面前,他这个团长今天表白了,于是在团众面前,他这个团长被拒绝得十分彻底……

黑濯无辜地笑着:“啊,我觉得这些事总是说清楚的好,还是让你别费心了,找别的目标吧。”

瞪着黑濯,团员们觉得自家的团长,真的好可怜。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五十八章 失恋后遗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空下起了雨,风带着凉凉的湿意,让人心旷神怡。

失恋的人会­干­什么?

有人会化悲愤为酒量,跟酒拼个你死我活;有人会化悲愤为食量,跟自己的肚皮又战个难分难解。但恰恰好库洛洛前两者皆不是,他想到的是化悲愤为力量,所以他决定要捉链子杀手。

问题是该如何支开这两个人呢?

十来双眼睛全盯着那边谈情说爱的两人。

西索瞄瞄自家团长,知道不解决黑濯是不行的,眼子沿着眼眶溜了一圈,拿起手机悄悄地发送了一条短信。

黑濯跟伊尔谜一边啃­干­粮,一边聊天,计划如何将旅团的人带离友克鑫。

“小伊,这下该怎么办。”

“付费请父亲帮忙,只要牵制住他们,就可以运用你的力量。”

“啊!是呢,这么好用的人不是在友克鑫么?我怎么能忘记了?只要把他们都捆起来扔到鲸鱼岛去就好了。”

伊尔谜点点头,拿出手机:“我将钱转父亲和爷爷。”

钱?家人还说钱吗?

黑濯摇摇头:“小伊,那是我们以后的资本,怎么能随便花。”

伊尔谜停住了,拍拍黑濯的头:“就是家人的拜托,他们还是会收费的。”

黑濯再摇头:“小伊,所以说,以后你的钱得让我来管,你还不懂得怎么样省钱。”

……

“这种情况下当然是找上夫人帮忙啦,夫人和柯特肯定会免费帮我。”黑濯笑眯眯地拿起手机:“而爷爷嘛,大概最不喜欢听我弹琴了,我就跟他交换一下条件吧。你看,这不都解决了,这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哪里美好?

伊尔谜悄悄收回手机,心里暗暗计算省下的一笔钱。

黑濯拿起手机,翻着通讯录,这时候有电话接入了。

她一看,竟然是酷拉,马上就接起:“小酷?”

[妈,你在哪?]

“啊……我吗?我在酒店。”

[哪家酒店?]

救求的目光转向小伊,后者递过来一张卡片。

“啊,我们在贝洛克大饭店呢。小酷,你吃饭了没有?衣服有没有每天都换?身体还好吗?”

[……]静默过后,声音再次传来:[我很好。妈,我现在过来找你。]

“啊?”

[很快就到。]

“喂!小酷!”

酷拉没有给黑濯拒绝的机会,已经挂线了。

那一端,雷欧力正瞪着酷看:“为什么不让黑濯帮忙,她看上去很强。”

“她不会让我报仇的。”酷拉戴上假发墨镜:“我们出发吧。”

这一端的黑濯瞪着电话,再瞪瞪旅团那边,掂掂轻重还是觉得酷拉比较重要:“小伊,我们到酒店去。”

“……”

“小酷要来找我了。”即将能看见儿子,黑濯比谁都高兴。

儿啊,可爱的儿啊。

“旅团。”伊尔谜瞄了那边十二人一眼,提醒黑濯。

“先不管,反正我们的目的也就是不让旅团跟小酷对上,他现在要来找我们,不是正好吗?先不管他们啦,他们逃不掉。”只要身上还有她的念,就真的逃不掉了。

“嗯。”伊尔谜没有意见,领上黑濯连招呼也不给打一个就走了,两人下楼比上楼来得轻松,从楼上跳下去,冲进雨帘疾奔而去。

旅团倒让他们的动作给搞糊涂了。

“他们离开了。”侠客皱眉:“黑濯应该不是这么容易放手的人。”

“我看她是有重要约会。”飞坦轻哼一声转过头。

西索转动着指尖的手机低声怪笑。

“我们来寻找链子杀手吧。”库洛洛打开了他的盗贼秘极:“信长,将你的生日,血型告诉我。”

“啊?我们不是要找人吗?”信长皱眉。

“嗯,我们来算算他在哪里。”

团长使用了从妮翁身上夺得的能力“天使的笔记”给记得生日和血型的团员们写下卜文。

西索的卜文让团员们几乎内讧,还好最后被库洛洛平息了。

“看来形势对我们大不利呢。”

“链子杀手应该是诺斯杜兰家族的保镖,负责保护他们的大小姐——妮翁-诺斯特拉多的。”侠客将从网上打印出来的情报传给团众看。

“团长用来占卜的能力就是这位大少姐的能力?她的保镖还真不少。”富兰克林拿着纸张喃喃:“有七个人啊。”

“护女心切呢。”飞坦的语气中充满着不屑。

“听说他的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就凭这女儿,相信外界也有不少的人眼红。”库洛洛解释。

纸张传到小滴手里,她推推眼镜:“可是她为什么来友克鑫?是因为拍卖会?”

这句话听到别人耳朵里倒没什么,但库洛洛却不一样,原本纠结成一团的思绪仿佛被打开了关键的一个结,然后所有的一切都解开了,答案就在眼前。

侠客发现团长的表情有异,不禁微忧:“团长?”

“你们说得对。不,应该说我太笨了,可恶……怎么没有想到。”

“啊?”

面对疑惑的团众,库洛洛沉着解释:“为什么帮主的女儿会来友克鑫,要是早点想到这一点,链子杀手就无所遁形了。”

“……”

“一直关注她的能力,反而忽略了她的特殊兴趣,她是一个人体器官收集家。”

“火红眼!”侠客随着库洛洛的话,已经分析出目标。

“对,链子杀手的目的是杀死我们,与及寻回火红眼。”库洛洛腹中已有方案,看向库哔:“你说你复制的东西有圆?那火红眼的复制品在哪?”

长长白发下,圆圆的眼珠子流光划过:“我要摸真货才知道。”

“真货在这里!”小滴拿着一只陶罐嚷嚷。

团众默了片刻,接过派克递过来的真货,无视了小滴。

库哔碰过真货以后,指了一个方向:“在那个方向,大概两千五百里。”

“让我们来计划一下吧。”库洛洛淡淡地说:“有地图?”

雨下得正盛,那边奇牙已经跟旋律会合,在雨中,他们看见了旅团的队伍出动了。

双方的计划同时展开。

黑濯不知道自己关心的两方面已经准备开战,一个劲赶到贝洛克大饭店。这家酒站里原本就有小伊他们订下的房间,被雨淋得湿透的两人赶忙回去换上衣服,将自己整理得一派轻松自在,准备会儿子。

但他们等了又等,却没有等到酷拉。

伊尔谜突然站起来,黑濯的视线随着抬高,想看看小伊准备做什么。

但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回头看黑濯,然后张­唇­:“旅团的人有没有离开废城区?”

黑濯原来不解小伊为什么关心旅团,但一下子她也反应过来,喃喃着:“调虎离山?”

“如果我没有猜错,酷拉的来电,是要将你引开。”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西索那坏家伙!”

“……”伊尔谜明白西索,他对于自己想得到的,一向带有变态的执着。

“一定是他给酷拉报的信,那孩子为了报仇就骗我了!”黑濯只觉心中一片怒火汹汹,烧得她心焦,烧得她难以自空。

怒极反笑的她拿起手机,手指擢着按键,凶狠的程度如同擢到西索身上一样。

“你现在打给他们没用,我们要找到酷拉的位置。”伊尔谜说。

但黑濯仍是接通了电话:“喂,糜稽,你如果不想遇到变态就给我马上回到揍敌客家去呆着。对,是西索没错,他已经知道你在哪了,马上就要去找你了。对!马上!听到没有!马上回去!不要再出门了!绝对!”的43

挂上电话,黑濯嘿嘿地笑:“我让你耍我!看你这回怎么收场!哼哼哼,我让你从枯枯戮山脚下三跪九叩着上去。”

再次印证一句话: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伊尔谜点头:“他的身体素质好,这种惩罚还算可以。”

又一次印证一句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好吧,虽然我觉得重­色­轻友比较适合。)

给西索未来的千里追情作了铺垫,黑濯跟伊尔谜也不停留半刻,确定了一个位置就要去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

但两家酒店虽然名字只差一点,但却是南辕北辙,要到达也需要一段时间。

这时候,他们不知道小杰跟奇牙已经落到旅团手上,更不知道团长也落到了酷拉比卡手上,脸也被打成了年糕状。

酷拉比卡无法理解库洛洛。

他把夺去别人的生命只当作一场游戏,但他的残酷不只对别人,连同对自己也一样。他竟然将旅团放在了自己的生命更前一位,那他究竟将自己,将别人定位在哪里?

“这世界上怎么有像你这么恶心的人,你们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酷拉比卡怒声说罢又给了库洛洛一拳,让他­精­彩的脸锦上添花。

库洛洛是鼻血和牙血一起吞,仍要说话:“谁有资格活在世界上?是谁定夺?高贵的窟卢塔族也不见得有多清爽,你们的人体实验还好玩吗?”

“你说什么?”酷接比卡扯紧链子一头,咬牙切齿。

“我说……你们的洋娃娃游戏还好玩不。”库洛洛挑衅酷拉比卡,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总是轻易暴露出他的弱点。

原本已经盛怒的酷拉比卡差点要杀死库洛洛,但他却在最后被同伴给唤醒了。

最后,他的决定是交换人质。

库洛洛漠然地盯着前方,心里却扬起一抹得意。

原来你的弱点……是同伴啊。

“你给我说!人体实验是什么?别想要骗我,我会知道的!”酷拉将惩戒之楔刺到库洛洛心中:“现在,给我诚实地、详细地解释你说的人体实验是怎么回事,跟窟卢塔族又有什么关系?”

盯着没入胸中的锁链,库洛洛不介意给这个美人一次打击,反正也好给那二人制造一点混乱。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五十九章 派克的决定

滂沱大雨,这被雨水所笼罩的世界显得迷离。

黑濯跟伊尔谜都没有打伞,徒步疾走于街道上,这比起在马路上堵车来得有效率多了。

突然,伊尔谜的手机响了,是西索发来的短信,目的是要让伊尔谜易容成他的模样代替他留在基地。

伊尔谜想也没想就要按下删除键,但黑濯却阻止了他:“你去吧,记得将收费提高一点。”

“你是想让我监视旅团的基地?”

“没错,他们分成两批人,我们只盲目跟随在移动的目标也不成事,如果酷拉的目的是逐一击破,那他可能会偷袭旅团的基地。如果真是这么样,我们现在的行动就没有意义,你先到基地去,如果酷拉出现了就将他带走,我这边也一样,成功以后我们再通信。”

“他很有可能会这么做,酷拉是个理智的人。”伊尔谜赞同:“我到基地去,你也不要勉强,情况再糟也只是让揍敌客家介入。”

揍敌客家虽然是很爱算帐、一毛不拔而且锱珠必较,但同样护短,一向先共同解决外患再进行内讧的。

“我知道,小伊你就不用担心我,当我遇到极大危险的时候,我的逃生技能自然会发动,而且我也掌握了强行启动转移技能的方法,你不用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伊尔谜觉得如果黑濯没有说这句话反而能让他更安心,但他也明白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要救孩子就必须要冒险。

他想:果然……当初决定养孩子还是不明智的。

只不过,后悔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既然有时间后悔,倒不如想办法阻止可能发生的憾事?所以伊尔谜轻握黑濯的手以后便出发与西索会合。

黑濯仍觉得不放心,于是给柯特打了通电话:“柯特,你去帮我照看一下小伊。”

[我可以帮你的忙。]小小的柯特信心十足。

“不,这一次的对手是旅团,将会很危险。柯特,你要记住,不要正面跟他们对上,有什么不妥马上逃跑。”黑濯相信这个聪明的孩子会帮上忙,揍敌客家的孩子要比酷拉来得理智多了。

[他们很强?]

“对,很强。”

[废城区是吗?那好,我去!]

“谢谢你。”

[你陪我去两回游乐园好了。]

“……好。”果然是揍敌客的家的孩子。

得到黑濯的承诺,柯特挂线了,看来是已经出发了。

已经布置好废城区,黑濯也不想浪费时间。

在黑濯眼中,四周的雨滴悬停在半空中,缓缓落下,路上行人以级缓慢的动作行进。

满意自己调整的时间,黑濯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便飞奔起来。她的目标是赶上库洛洛……

但她不知道库洛洛已经是­肉­俎砧板上……

究竟为什么会来到林宫机场,黑濯有那么一点疑惑,但她的疑惑马上就因为伊尔谜的来电解开了。

他说,酷拉已经捉到库洛洛,但因为小杰跟奇牙也落到旅团手上的关系,他们现在已经决定交换人质,派克已经将小杰奇牙带走了。

而进行这一切的地点必须乘坐飞船才能到达。

得知他们已经发出多时,黑濯决定不盲目追上,而是给西索发的短信,只有一段话:如果你没有阻止我儿子杀库洛洛,我就让你永远吃不到水蜜桃。

她赌了,赌了糜稽对于西索的重要­性­,更赌了酷拉最后的理智。她决定跟小伊会合,在蜘蛛的基地守株待兔。

团众原本都焦急地等待派克的消息,却想不到出现在基地的竟然是黑濯。

他们没有忘记黑濯一开始就是为了链子杀手而来,一时间全都悄悄戒备起来。

黑濯可不管他们作什么想法,进门先给最接近门边的小白一拳,然后咬牙切齿:“不是让你们离开吗?你们竟然还主动去招惹他?都说了,你们斗不过他的。”

“……”团众沉默了,不明白黑濯此话是出于善意还是别的。

“我的孩子不懂事我可以慢慢教,你们就犯得着给我添乱?快点滚了不就好了!”黑濯真的快气死了,一大堆纠缠不清的事情堆在那里,这些人也不合作一点,越是想帮助他们,他们就越反抗,结果就是越缠越紧,越理越乱。

“孩子?”飞坦皱眉:“你说链子杀手是当年那个金发的小孩子?”

他没有忘记七年前追黑濯时,跟在她身旁那个窟卢塔族的金发小孩。

黑濯叹了口气:“不就是他,小伊花了一堆心机养得他这么水水的­嫩­­嫩­的,你们就不能让他好好安生?”

“是他招惹我们。”这时候信长大吼:“我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是他杀了窝金的,那他就得死!”

死死死,要杀我的孩子我还让你安生么?

黑濯二话没说,一拳给过去,信长就这么吐出一口血,翻倒地上,昏菜了。

对于黑濯的暴力,众人无语,看见信长还有呼吸,也就没有采取别的行动。

“我说你们!为什么总想着打打杀杀,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想法了吗?暴力是不对的!”

对于黑濯的义正词严,团员们一阵无语,偷偷瞄向捂着肚子的侠客,还有昏过去的信长,只认为黑濯的话在这一刻,是那么的无力。

“杀来杀去,真是麻烦死了。好吧,这么喜欢杀,我就将你们通通杀光光,犯不着酷拉整天想着报仇。”黑濯一边喃喃着,大量的念力自体内爆发出来,她真的生气了,很气这些人不知好歹,她真的想要杀人了,想要解决掉这些思想歪曲的人。

瞪着黑濯,团众一阵紧张,同样放出念力抗衡。

双方对峙,一边是人数上的优势,另一边却是力量上的压倒。

这种情况下开战,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就在这时候,原本因为怪里怪气而经常被团众无视的西索却说话了:“不要生气。”

他站起来走向黑濯:“杀掉这些人没关系,但你不要做自己会后悔的事。”

伊尔谜太清楚黑濯了,或许她真的会因为一时的念头,为了酷拉的未来而杀死这些人,但她绝对会因为后悔而痛苦,所以绝对要阻止。

只要伊尔谜愿意说话,也不需要多加阻止,黑濯已经泄气了,她丧气地垂下了肩:“小伊,我们现在怎么办。”

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伊尔谜的脸恢复原状,拍拍微僵的脸,大眼珠瞄向黑濯,伸手摸摸她的发顶:“等他回来,我会好好教训他。”

黑濯垂眸盯着地面,叹了口气,一头靠在伊尔谜的胸前:“以后!绝对要让那孩子听话。”

“嗯。”

芬克斯看见这两个人完全没有把旅团放在眼里,憋了一胸口的闷气差点让他爆炸了,他松动着手部肌­肉­就准备去教训教训这两个人,但却被富兰克林阻止了。

因为派克回来了,而且她手里拿着一柄手枪。

芬克斯的注意力马上被派克分去了:“团长呢?”

派克伤痕累累的脸上尽是一片宁静,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绪。

“他不能来这。”派克抬眸,平静地回答。

“啊?开玩笑!你给我说清楚。”芬克斯大有你不说清楚就杀掉你的气势。

但派克只是一脸平和:“当然。”

“你要是不说清楚,就等着挨揍吧。”芬克斯已经发动了自己的念。

“我觉悟了,不过。”派克举起手枪:“飞坦、芬克斯、玛奇、信长、侠客、富兰克林。”

被点名的人全都盯紧她,等待下文。

“你们原意……吃我的子弹吗?”

盯着黑洞洞的枪口,几人被派克的话给吓着了,但被吓的原因却各一。

芬克斯先发难:“喂!你果然被控制了!”

其他团员却不这么认为,信长已经醒来,他竟然比任何人都清醒:“芬克斯!相信她吧。”

没等芬克斯弄清楚怎么回事,派克已经给他们打出六发了弹,同时击中六人,而她也被惩戒之楔杀死。

眼下,才一秒的时间,六个人脑袋里被塞进派克所有的感情和记忆,同时眼睁睁地看着派克倒下了。

眼下,一瞬间的事情,黑濯惊讶得差点连呼吸都忘记了,悄悄地与小伊互相握紧了手。

小滴蹲下来给派克作了检查,而后宣布:“她死了。”

再下去的事,黑濯再也不想听了:“我们走吧。”

伊尔谜点了点头。

“你先……”黑濯暗暗给伊尔谜便了眼­色­。

伊尔谜会过意来,先行离开了。

“你想­干­什么!”侠客一直注意黑濯的动作。

他们两人要离开,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的,但他们却只让其中一个离开,黑濯留下来了,实在太诡异了。

而事实证明侠客并没有多疑,因为黑濯是有目的地留下来的。

她微笑着耸耸肩:“我想要派克。”

“你说什么?!”其实不需要解释,旅团的人并没有打算让黑濯带走派克,即使是尸体。

“我不说,我用弹的。”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这边已经奏出音乐:“这是真正的安魂曲,美妙吧。”

美妙才有鬼……

琴音下,旅团从人脸­色­一阵发青,念力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哪里还能发动。

黑濯的琴键终于现出来了,她得意地笑:“要感谢西索了,他告诉我了有隐这东西呢。”

可恶的变态……蜘蛛们莫不咬牙切齿。

远处西索打了个喷嚏,手指轻挖脸颊,然后一脸了然:“嗯-大概是我的水蜜桃想我了-要快点找他-”

西索继续赶路,殊不知黑濯供应的那地址已经是人去楼空。

一堆没有了念力的蜘蛛对于黑濯来说不成威胁,很轻易便从人群人带走了派克,迅速消失在众人眼界中。

走出旧城区,伊尔谜已经等在那路边,他看了一眼黑濯抱着的派克,问:“还行?”

“不知道,太突然了,我也没有把握,得找个地方试试。”

“回贝洛克酒店吧。”他建议。

黑濯点头,两人带上派克的“尸体”离开。

天蒙亮的那一刻,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派洛克酒店顶上,穿高跟鞋的大姐姐在黑濯的微笑威胁下走上了飞机。

“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哟,团长我会帮你救回来,但你得给我乖乖留在鲸鱼岛,不然我会寄给你团长的­肉­块哟。”黑濯一边甜笑着一边作详细解释:“先是手指头,然后是耳朵,再来是鼻子,然后有可能是内脏……”

“你不需要再深入解释了。”派克按着抽动的额角:“我会完全听你的。”

满意于对方的合作,黑濯点点头:“我会帮你找到团长,并好好地‘照顾’他的。”

“……”派克是很想说‘相信你’这话的,但她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来,只好作罢了。

直升机将要升起的那瞬间,黑濯决定告诉她:“其实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看见黑濯一脸的凝重,派克一脸严肃。

“这次运费其实我是用你的卡刷的,然后按了你的指模,你很快就会收到帐单了。”挥别一脸抽搐的派克。

在黑濯一声一声再见中,直升飞机飞远了。

沉默半晌的伊尔谜睐了黑濯一眼:“刚刚你不是想告诉她另一件事吧?”

“窝金?是啊,原本想告诉她的,但我发觉,欺负她其实也不错。”善良的大姐姐,不知道看见了窝金以后有什么大反应:“不行,我得打电话让米特姨给拍下这一经典镜头寄给我看。”

“……”

黑濯一边按着手机一边跟小伊准备离开。

原本远去的螺旋浆声再次接近。

两人疑惑地盯着直升机再一次降落,派克走了下来。

……

一旁的速递员拿起本子宣布:“派克小姐出两倍价钱要求运送回来。”

……

­操­,太会做生意了吧?

“你有什么事?”要是想逃,就不会回原地。

派克举起手枪:“我还给你一些东西。”

伊尔谜马上便明白了是什么,他盯着派克没有说话。

黑濯疑惑地盯着黑洞洞的枪口,一脸好奇:“这是什么,我刚刚看你­射­了自己的同伴,但没有杀死他们。”

“你马上就知道。”派克说话的同时已经勾下了板机。

于是黑濯额头被念弹贯穿,瞪着眼半天没说话。

派克再次剩上直升飞机远去,太阳已经升起,金光从远处映来,让屋顶上两人拉开长长的­阴­影。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六十章 恢复记忆了

一大清早的,破旧公寓内的人已经醒来了。这刻全都焦急地盯着床铺上高烧不退的酷拉比卡,完全没有了主意。

旅律和雷欧力都无法帮助他,四人不得不决定让酷拉上医院。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行动就已经先给门外站的人给吓愣了。

“大哥!”奇牙脸­色­发青,习惯­性­地退了一步。

伊尔谜只是看了奇牙一眼,注意力便集中在酷拉身上:“他怎么了?”

“酷拉比卡在发高烧,那热一直都不退,我们正决定把他送到医院去呢。”相较于奇牙的僵硬,小杰这时候显得自然多了。

伊尔谜伸手一探酷拉的额,没有犹豫就把人给横抱起来:“跟我来。”

“去哪?”奇牙还是问了,声音里满满的防备。

伊尔谜大眼一扫,奇牙马上没声音了。

再次前进,伊尔谜却回答了奇牙的问题:“去找黑濯。”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小杰打头阵:“姐她怎么了?”

“……不知道。”

最后小伊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已经加快脚步前进了。

其他人就是仍感到很困惑也不敢在这时候再问下去了,只好跟上。

自从被派克打了一枪以后,黑濯便紧锁房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这下伊尔谜带来了帮手,示意他们喊房间内的人。

小杰勇字当头,马上就拍了门:“姐,你在里面?”

没有声音。

奇牙也拍门:“黑濯?黑……大嫂?”

喊完,连奇牙都觉得一阵恶心了,但房间里还是没有声音。

雷欧力被伊尔谜一瞪,也上去拍门:“喂!米……黑濯,快出来啦,吃晚饭啦。”

……

几双眼珠子斜着看他。

雷欧力脸上一阵躁红:“­干­什么!肚子饿不应该出来吃饭吗?”

“问题是,现在是大清早。”

……

给他一颗白眼,大伙都不理他,一个劲拍起门来,只有旋律一脸古怪地愣在那里,没有动作。

“你有什么意见?”当杀手的最擅长察颜观­色­,伊尔谜注意到了旋律的不自然,发问了。

旋律身材矮小,她退了一步才能与伊尔谜的视线对上:“我觉得,你们不用担心她。”

“……”

“那个,她叫黑濯是吧?”

“对。”

“我想黑濯是在计算一些比较复杂的事情。”旋律­唇­角一抽一抽的:“比如自己做过哪些事情很蠢,比如很后悔某些决定,比如自己制造了什么样的混乱……还有辈份问题……”

没等旋律说完,伊尔谜一脸平静地转向大门,大脚一伸,房门飞了。

门框边剥落一大片石灰……

房间内有人正揪着头发,一脸呆愣地瞪着门,等看清来人以后,她很迷糊地眨眨眼:“啊,你们都在啊?”

……

“什么叫你们都在啊?注意你的语气!我们叫了你很久了好不好!”奇牙像只生气的小猫,张牙舞爪。

黑濯轻啊一声,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啊,那个……我刚刚在想事情,所以……”

“姐?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杰瞪了眼地上扔满的纸张,发现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是他们的名字,然后那些名字还用一条条线连在一起,一片混乱。

面对小杰那种寻根问底的纯洁视线,黑濯觉得自己快被溶化了,她一把搂住小杰:“啊,小杰,我就知道你很可爱了。”

……

“还有奇牙,真是太有爱了!”长臂一伸把奇牙了搂了。

揉弄着两人的头发,黑濯终于知道传说中的冰火二重奏,果然只有米特阿姨这种强悍的主­妇­才可以同时给他们剪发。

对于黑濯的诡异行径,小杰和奇牙都是满脑袋的问号。

两个孩子隔着黑濯的怀抱,互相觑视,得不到答案。

然后,伊尔谜柔和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声音响起:“黑濯,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啊……他又生气了。

黑濯无辜地放开怀里两具软软香香的躯体,她虚笑着伸手去拉伊尔谜的手:“那个,小伊……我的记忆恢复了。”

伊尔谜已经猜到派克做了什么事,但他要知道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她为什么一言不发地躲在房间里。

迎着众人的视线,黑濯继续虚笑:“没事,我只是一时昏了头,所以躲起来冷静一下而已。”

“她说的是事实,但她隐瞒了一些事情。”旋律这短手一指,便掀了黑濯的底。

黑濯被那黑眸中闪过的流光吓了一跳,马上选择坦白:“啊,我说了!我是真的很混乱!你想想,我不记得还好,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我记起来了,你看看现在我做了什么?我竟然跟西索结伴同行多时?想起来都他妈的寒心!我没死掉是我好运!待在这么一个变态身边竟然还能活下来!还有,我竟然挑上蜘蛛了?哇啊!这不就是找死嘛!团长会把我砍成­肉­桨,团员们会顺道把我做成­肉­丸子!要命!太要命了!小伊,我们快点收拾行装吧,快点躲起来吧!”

看着黑濯像机关炮那般喷出一堆的话,然后大伙然沉默了。

雷欧力推推眼镜:“那个……我有个疑问。”

“好,你说。”黑濯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等下文。

“你不是比西索还变态吗?”

“……”

“乱认亲戚、胡搞瞎搞、卖友求荣、自私自利最重要的是思想扭曲。我倒认为西索待在你身边比较危险。”

不知道雷欧力是从哪里借的胆,竟然就这么直白地说了,而后小杰还要在旁边点头表示认同。

奇牙挑高眉,跩跩地吐糟:“她本来就很变态。”

黑濯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的手,很和蔼地问:“我可以掐死你们吗?”

旋律冒了一脑门的冷汗,退了一步:“她是真心这么想的。”

……

伊尔谜将酷拉放到床上:“他发高烧。”

“啊?”原本考虑先掐谁的黑濯回过头来,终于看到了脸­色­异常地潮红的酷拉。

黑濯原是想问怎么回事,但她已经记起来了,只是更困惑地喃喃:“酷拉使用了火红眼,原本就需要睡一觉,但为什么还会发烧呢?明明派克还活着,不可能有念力缠绕他、伤害他啊。”

奇牙注意到了,伊尔谜也注意到了黑濯的不妥,但他们也没说话。他们认为黑濯奇怪也不是第一天的事,等她接下来的决定就好。

黑濯念念完,看见他们担忧的目光,不仅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我记得这回酷拉不会有事,接下来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给酷拉拉好被子,黑濯笑眯眯地抬头。

“什么事?”雷欧力好奇地问。

黑濯并不打算让他们大惊叫怪:“不关你们的事,你们都给我看好酷拉,我跟小伊很快回来。”

“啊?”

旋律正准备说话,却被黑濯一个眼神给堵回去了。

满意于旋律的合作,黑濯站起来欣慰地拍拍雷欧力的肩:“你说得没错,我想想也对,我失忆的时候都能活这么久,记得应该会活得更好,是吧?”

“……”

小杰拉住想要发问的奇牙,摇摇头:“姐不想说,你就不用问了。”

感谢小杰的帮忙,黑濯拍拍他的头:“你跟金真的很像,连发质都一样。”

没等小杰反应过来,黑濯已经偕同伊尔谜一起出门了。

迎着晨风吹拂,黑濯左看看右看看:“东边啊东边啊。”

伊尔谜抬手指向东方,大眼却盯着黑濯:“你想­干­什么?”

“果然啊,他还是要往东方去。”

“库洛洛-鲁西鲁?”毫无悬念的,伊尔谜就联想到他的身上了。

“对。他现在是被小酷的惩戒之楔下了规定,他暂时没有办法使用念力,要捉他就得趁现在了。”

“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能不能跟他说是翻开漫画,看了一整天以后记下来的?

“啊,这个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我们先把人给揪了。”

“直接杀掉。”伊尔谜五指间已经夹着念钉:“免费的。”

黑濯­唇­角抽了抽:“不要这么残忍,怎么说孩子都是我给教歪的,我现在要把他纠正。”

说罢,黑濯不禁抬首望天,轻拭湿润的眼角:八九年前的一只小挂饰,纯情的小库洛洛……我真对不起你了。

“……别想再跟他接触。”对于这点,伊尔谜很坚定。

“你先别吃醋,我不是答应了你非十三岁以下的都不碰吗?你就等着看吧。”

想起美好的未来,黑濯忍不住就嘿嘿地笑出声来了。

伊尔谜原本还想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了黑濯的笑声以后就没有力气再反对了。

他心里想:就看看她想怎么样再决定吧。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六十一章 最佳办法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份,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盛大地吊唁。

在身着丧服的乐团演奏之下,

农历十一月的月亮安稳地运行着-

掬花与叶片一同枯萎凋零。

躺卧在沾血的火红之眼旁边。

就算剩下的伙伴只有一半,

你的优越地位依然屹立不倒-

享受这幕间休息时间吧,

去找新伙伴也行。

出发时可往东去,

一定会遇到等待你的人。]

向东……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一直向东。

没有了念力不可怕,没有了念力走在荒野不可怕,没有了念力独自走在荒野遇到野兽也不可怕。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胜于洪水猛兽的存在……

所以,当库洛洛看见挡在他前方的两人时,终于感觉到一丝……害怕?

为什么等待他的人……会是她?

预言诗是不是出错了?

“你有什么目的?”库洛洛承认自己真心喜欢她的,但此时此刻他并不会幼稚地认为她的出现只是普通的偶遇。

她——黑濯死死地盯着那一丝不苟的油头,­唇­角抽了抽:“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分之一秃啊?”

“……”

风吹过,库洛洛觉得额前一阵清凉,连那颗心也拔凉拔凉的。

“你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个?”库洛洛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瞄了眼伊尔谜,他没有忽略那只手上已经蓄势待发的几支念钉,他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动作,­性­命会立刻不保,他告诉自己要谨慎。

黑濯其实是有点害怕的,毕竟面对的是旅团的团长,是那个恶名昭彰、杀人如麻、胡作非为、思想扭曲的团长。面对这样一个人,谁都应该害怕吧?

但当她盯着库洛洛,再从上至下细细打量一遍以后,她心里被自己的想法占据了,害怕先扔后面排队去。

头发……囧。

脸……年糕状,原形推敲失败,但至少十字架很酷。

身材……看似单薄,其实是­精­瘦且还有腹肌六块。

身高……矮了点。(——是你高了点好不好。)

衣着……品位怪异。

“你哪里来的穿着打扮心得啊?怎么把自己弄得像个六七十年代的摇滚乐手似的,如果不是你的主席头,我还真以为你是披头士的一员呐!”

在场两位男士并没有听懂披头士是什么,但至少知道她在嫌弃库洛洛的一身打扮。

库洛洛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着,然后抬头,很认真地回答:“你说要像强者,过去我选择了穿跟这人很像的衣着,但你却说很土。”

葱白葱白的手指就指着那塑胶挂饰上的中山装。

黑濯那一记得想起多年前的少年团长……穿校服是为了仿中山装?

“所以我只好选择他的发型,再配上潮流顶端的服饰。”库洛洛黑如泼墨般的杏眼就这么盯着黑濯,然后很认真地问:“难道这不是时尚和强者的结合吗?”

当时,黑濯的表情是……囧。

当时,伊尔谜是面无表情的。

当时,黑濯想……孩子,你完全误解了。

当时,伊尔谜想……想不到他这么单纯。

当时,黑濯说:“很好,很强大。”

当时,伊尔谜说:“穿得很不错。”

当时,黑濯瞄向伊尔谜,你这是在误导他吧?

当时,伊尔谜睐向黑濯,那是他自己的责任。

总之,当时这两个人想了很多,有了很多动作。

于是库洛洛终于意识到不妥当了,于是他陷入了沉思,于是他习惯­性­地喃喃着:“嗯,透过你们的表情、行为、动作可以体现出你们对我的打扮有意见。但你们却不愿意说明原因,那究竟问题出在哪里?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穿不帅,而且明显这样的打扮很特别,每当我回复普通打扮的时候总是没有人能认出我的身份来来,可见平时我的打扮很平凡……所以总被人认出来的这身打扮应该是很特别的……那问题是在哪里?得好好想想。”

好了,孩子,我说你的打扮是真的很特别,但请不要再问为什么了。

黑濯深吸口气,低头了:“首先,我要给你道歉。”

“?”喃喃停止,库洛洛的视线再次落在黑濯身上,等待下文。

“然后,我要说的是,你必须接受再造教育,起码从穿着上,你应该去请教一下飞坦!”

“……”

“你为什么从不考虑去问问你的下属们?问他们你的打扮如何。”

“问过了,他们说很帅。”库洛洛回答。

再一次的很好,很强大。原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道理是错的,看!这猎人世界里不就有拍马屁这东西了?不用说就是从地球穿过来的!连这旅团都免不了染上这种媚上风气……

抽搐完以后,黑濯很婉转地给库洛洛解释:“其实你这样穿可以叫前卫,可以叫标新立异,可以叫非主流,但问题是这跟帅是不同层面的存在,不能放在同一条线上。它们就像一条平行线,永不相交,互不­干­扰。”

“所以?”库洛洛期待答案不是他想的那样。

“所以,你一点也不帅。”但黑濯一向在某些方面是残酷的,如同拒绝他的那回一般。

库洛洛心里说:好了,我已经明白了。

“所以,你只是打扮得很引人注目。”黑濯决定让库洛洛彻底明白。

库洛洛心里更纠结了:得了,不要说了可不可以?

“所以,你的品位得重新定位。”

“那你这回的到来就是为了让我了解到自己需要提高品位?”这个打击确实够大的。

“啊,这是原因之一啦。”

“还有什么,你可以一次说完。”头,好痛!

“好吧,其实刚刚那个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这个,我想就是旅团没有了,你也不会死心,必定会想办法东山再起。”而我也确定你会找到除念师了。

后面一句黑濯没有说出来。

“我确实这么想。”库洛洛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且神­色­不惊:“你要阻止我吗?”

“阻止?那倒是没有这么想的……”已经恢复了记忆,黑濯从看漫画的时候就没有过希望旅团灭掉或怎么的想法,就是现在也一样:“那个,你们虽然不是好人,但总觉得没有你们作恶,也会是别人。世界不可能只有好人,至少在旅团里我还认识几个人。”

像小白,像伞男,像库洛洛,还有现在被困鲸鱼岛的两个……至少都已经被她掌握了,何必让别的不知名的团体来捣乱,那多麻烦啊。

“……所以你是要帮助我?”库洛洛觉得自己可以这么理解。

“可以这么说。”黑濯嘿嘿地笑:“不过需要你合作。”

“我不想答应你这个条件。”库洛洛觉得自己不需要思考已经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对黑濯的喜欢是有的,但配合她的作法就免了。

听到了这个答案,黑濯双眼一瞪:“谁在征求你意见来着了?你现在又没有能力反抗,我准备用强的。”

……库洛洛悄悄地观察四周地形,开始考虑逃亡路线。

伊尔谜环起手看着黑濯,而后者正沉声­奸­笑着:“嘿嘿嘿,你别以为自己还有可能逃掉,既然我来堵你了,又怎么可能给你生路呢?。”

“……”听着这­阴­恻恻的笑声,库洛洛突然有种本物倒置的混乱感……到底谁是反派了?

“你已经是案上­肉­俎,只能任我宰割了,呵呵呵。”

“你要做什么?”库洛洛强忍后退的**,意图稳住自己的气势。

“我想重新教育你,原本就想让你跟在身边,但你知道的,小酷如果看到了你肯定又是要打要杀的,那可不得了,我不准备让这个儿子手上沾血。”

“他已经杀了我两个同伴。”

黑濯皱眉,挥挥手:“他们没死。”

“……你救活了他们,怎么救的?”

听见库洛洛的话,黑濯挑高了眉:“你是挺聪明的,但我劝你不要试那个办法,稍一不慎就真的会挂掉,前面那两个是好狗运。”

……

“不说这个,我现在要说的是,既然不能让你和酷拉见面,而小伊也对你很有意见。”

这时候静观发展的伊尔谜轻轻点了点头。

“他认为你会勾引我。”黑濯很认真地点头:“所以只好把这些因素排除掉。”

“原本想让你穿我那套卡卡西式的旧衣服隐瞒身份,但酷拉太聪明了,这根本不可行,而且小伊的部分没有解决,所以否决了。后来,小伊说可以让你变成……咳,非雄­性­,当然也非雌­性­。”

库洛洛­唇­角抽了抽,冷静开始瓦解。

“但我觉得这样不人道,所以也否决了,所以只好这样了。”

“怎么样?”库洛洛这一问已经显得有点着急了。

库洛洛的疑问迎来的是黑濯和煦的笑容:“就这样。”

怎么样?

原本库洛洛是心存疑问的,原本应该还有更多的疑难没有得到解答,但随着黑濯的渐渐高大……不对,是自己的渐渐矮小,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黑濯满意地拍手:“啊!果然成功了。”

伊尔谜竟然挑了挑眉:“但如果这样,你的这能力就只能一直在他身上发动了吧?”

“对啊。可这没关系啦,只要找到除念师将他的念解决掉就可以放了他啦。那应该不用太久,你待在我身边保护我就好了。”

伊尔谜垂首看了眼盯着自己的手掌发愣中的库洛洛,心里突然生起一阵快意:“我们给他想个名字。”

“啊啊,对呢,不能让小酷知道库洛洛的身份,那就叫keroro吧。”

“奇洛洛?为什么?”

“嗯,因为我看的某部动画片,那里有一只青蛙就叫keroro,很可爱的呐。”黑濯想起那只青蛙,不禁笑了。

青蛙?

伊尔谜睐向听见他们的言语而抬起的那张脸,仿佛正在渐渐发青呢。

“很好,就这个名字吧。”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稚­嫩­的声音充满愤怒,只可惜……太­嫩­了。

黑濯拍拍库洛洛的头,和蔼地笑着:“小洛,今天开始要叫我姐姐哦,嗯?”

小洛?

库洛洛眼角剧抽中。

“我不要,把我变回来。”

“他不合作,还是杀掉吧。”念钉一划便要刺进那小脑袋里,但黑濯给挡住了。

她摇摇头,对伊尔谜说:“他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的。反正他的身份要是被小酷发现了,大概会被折磨死吧?他才不会这么傻,是吧?小洛?”

面对那张笑脸,库洛洛开始疑惑,他疑惑自己当年为什么会喜欢上她……究竟为了什么?

挂饰从小手中摔落地面上,过大的衣服御落两肩旁,此刻显得格外单薄的库洛洛瞪着黑濯,眼神空洞、一脸的茫然……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六十二章 库洛洛的未来

贝洛克大酒店的505号房,被踢坏的大门已经拿钉子临时修好,巍巍峨峨地挂在那里。房间内坐了四人,躺了一人。

这坐着四人,均围绕住那张大床,右边的是奇牙和小杰,左边的是雷欧力和旋律,他们都盯紧躺在床上的酷拉比卡,就怕负了黑濯所托。

所以当摇摇欲坠的门板再次倒地的时候,四个人正正好一起瞪向门外,然后就见黑濯和伊尔谜站在那里,前者一副心情舒爽的快乐模样,后者一贯的面瘫。

伊尔谜肩上扛了一团黑­色­物体,那件黑­色­毛边外套忒眼熟的。

“姐,你回来了?”小杰三步作两步跳到黑濯面前。

黑濯点点头:“对啊,回来了。”

“那是什么?”奇牙一双猫眼盯紧扭动的物体。

什么啊?该怎么说呢?

黑濯盯着奇牙,忍不住伸手去挫那头柔软的发丝,虽然手马上就被奇牙给拍开了,但黑濯已经满足得直盯着掌心傻笑了……真柔软……小猫咪……

小杰看见黑濯陷入了痴迷状态,于是伸手去扯她的衣摆:“姐,那是什么?”

这下黑濯苦恼了,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她抓抓头,伪笑:“如果我说,那是我穿越时空十年,从未来带回来的自己的儿子,你说有没有可能?”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谧静,然后雷欧力的墨镜悄悄地从鼻头上歪下来,旋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奇牙嗖一声跳到墙角上去了。

小杰却眨了眨眼:“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囧了……小杰,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

黑濯感慨啊,果然是鲸岛的孩子,神经忒强大的。

“那我能看看姐的儿子吗?”

盯着那张朴实线纯真的小脸,心头一阵火热:“能,但他现在没穿衣服,小杰,你可能借我一套衣服吗?”

小杰很乖巧地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套全绿套装递了过来,慷慨地点头:“送给我的外甥了。”

喷!外甥?

黑濯努力堵着笑意,接过衣服:“啊,谢谢小杰,你真是个好舅舅。”

这时候,奇牙终于从墙角上跳下来了:“喂!小杰你不会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吧?从未来带回来的儿子,开什么玩笑?”

小杰皱眉:“啊?有姐在,有什么不可能?”

奇牙被小杰堵了一下,发现实在也反驳不了,瞄了眼黑濯和煦的笑容,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同意小杰的观点了。

的确,有她在的地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接受以后就是坦然。

“啊,叫keroro……军曹。”(00…不关偶事,是某人的错,真的!遁走)

“又是一个洛洛?”奇牙皱眉:“刚刚才搞定那个库洛洛,现在又多一个奇洛洛,真别扭。叫军曹算了。”

“好主意。”

嗖的,几双眼睛看向难得参与议论的伊尔谜,眼神里有着满满的怀疑,但后者只冒出这么一句,也就不理会别人的想法,瘫然以对。

“我也这么觉得。”小杰附义。

于是那团黑­色­物体扭动得更厉害了。

小杰轻啊一声,指着黑­色­物体:“你看,军曹也很喜欢呢。”

黑濯回头看了眼,然后是布满额角的黑线……小杰,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啊?

终于,那团东东不扭了,已经在沉默中死亡。

死心了吧?遇到小杰你还不死心?

黑濯暗叹着摇头:“嗯,小杰,我先给洛……军曹穿衣服,一会再让你们见面啊?”

“我来。”纤手一抬,衣服已经易手,伊尔谜扛着再次开始扭动的物体,拎着那套绿得苍翠的衣服走进浴室了。

盯着合上的浴室门,黑濯一时醒觉,连忙转向被雷得不知何年何月的雷欧力,手摸在他肩上使劲一摇:“有没有x隆巴斯胶布?”

雷欧力全身骨骼差点没被摇散架了,捂着肩一阵呲牙裂嘴:“有。”

“给我两片。”黑濯不客气地伸出手。

雷欧力从自己的手提箱里取了两片递上。

黑濯将两片胶布撕开,交叉着叠起来放在手上,然后对好奇于她的举动的众人回眸一笑,再走向了浴室。

待浴室门打开以后,小伊出来了,他手里拎着换上小杰衣服的黑发男孩。

黑濯横手挥过去,啪一声响后,胶布­精­冷地命中了军曹的额头,将邪恶的倒逆十字给覆盖了。

库洛洛没管黑濯做了什么,但他现在需要的是抗议,于是他­阴­沉着嗓音威协黑濯:“我不要穿这个绿­色­的丑衣服,穿了活像一只青蛙。”

语音刚落,就见小杰已经蹲到四分之一个墙角里面去哀怨了。

盯着那一角­阴­晦的气氛,众人­唇­角抽了抽……原来阳光灿烂的背面,会有这么­阴­暗的一面。

“像青蛙刚刚好,keroro本来就是一只青蛙外星人。”黑濯嘿嘿地笑着:“军曹,你要跟我们好好地相处哦。”

“……我不是keroro,我是……”

“你是什么?嗯?”

库洛洛睐了眼拉长耳朵的众人,考虑到自身安危问题,最终还是决定当一回打断牙齿和血吞的好汉。

“我是keroro……黑濯的儿子。”

很好……

黑濯满意地拍拍库洛洛的头:“军曹啊,我现在给你介绍,爸爸妈妈你会叫了吧?看,墙角那个和你穿一样衣服的是舅舅。呐,白头发这个是你的二叔叔,大叔叔在家里没出来,三叔叔和四叔叔都不在这里。还有床上这是你家哥哥,你应该记得吧?”

爸爸?妈妈?舅舅?叔叔?哥哥?

库洛洛想向老天借肩旁了——靠。他的生命里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亲人,为什么要在这种扭曲的时候给他强加上去?

库洛洛抿着­唇­不说话。

大伙儿就这么瞪着库洛洛看。

七八岁,长得很清秀的小男生,是黑发黑眸的,而且眼睛挺大的,这下子倒让人相信他是黑濯和伊尔谜的儿子了。

“黑濯,你不是让我们给你带儿子吧?”奇牙厌恶地退了一步,他只想跟小杰自由自在的冒险,不需要多一个拖油瓶。

黑濯摇摇头:“我跟小伊计划过的,我们有了孩子都要让酷拉带的。”

“但酷拉现在病了。”雷欧力摇头:“根本不能照顾军曹。”

“或许让我先照顾着军曹吧。”旋律原本就是一个温柔的女­性­,虽然她听出来得出来事实或许不是这样,但至少她觉得黑濯的心跳声很温柔平静,应该不是坏事,也就自愿帮忙了。

黑濯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既然酷拉现在没有办法照顾他,就让他先照酷拉吧,反正我的儿子不会连这么点小事也办不成。”

……这个当母亲的是怎么了?

“可是军曹才七八岁吧?”小杰听到这里,终于耐不住寂寞从黑暗中爬出来了,又是一脸的青春活力。

“小杰,你七八岁的时候不就已经在森林里跟狐熊打架了,这只不过是照顾病人,有什么关系。”

“揍敌客家的孩子需要很强的自立能力,七岁就该学会养活自己。”伊尔谜加了瓢油。

“也对,我四岁的时候已经被扔到天空竞技场,六岁的时候已经挣到第一桶金,想来这七八岁也没什么了,柯特不是都经常自己出任务了吗?”奇牙不觉帮他家大哥添了勺醋。

旋律和雷欧力彻底顿悟了,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黑濯倒是没这么经历过,七八岁的时候至多帮母亲到街上去打酱油,哪里有什么在野外跟猛兽玩,没事杀两个人挣点零用,跑到一群流氓里去参加格斗比赛这种经历。听下几人的话,她不禁感慨了:“你们的世界真复杂,可怜了你们。”

瞪着黑濯那怜悯的表情,这些人都皱眉了:“那你过的是什么生活?”

“啊?读书上学啊?跟同学们讨论一下动画片啊?怎么了?”

果然,变态无论从怎么样和谐幸福的生活里长大,仍是会变态,这就是天份……

大伙送了黑濯一颗白眼,然后库洛洛突然爆了一句话:“你应该生活在流星街的。”

流星街是什么地方?黑濯当然印象深刻,第一回的降落点嘛。想起那个地方还真恐怖,就是那个臭气薰天已经很恶了,库洛洛生长在那种恶劣环境下还能长得这么水灵水灵的,也确实不容易。

感慨地拍拍库洛洛的头,黑濯低叹:“军曹,以后你再也不用受苦了,我会让你生活在和谐且快乐富裕的家庭里,享受亲情的和乐,享受幸福的生活。”

黑濯的话库洛洛是听见了,但他只是不屑地勾起了­唇­角,眼里一丝轻蔑闪过。对于他来说,流星街已经是不能磨灭的记忆,再也无法抹杀。

黑濯不知道库洛洛的想法,也没有特别去注意,只是拍拍他的脑袋:“喂,酷拉渴了,给倒些水来。”

“……”还真使唤起来了……他才不会妥协,怎么说都是当团长的,怎么可以­干­这个。

伊尔谜斜过去一眼,眸中有着不知名的兴致:“不听妈妈话的孩子要打ρi股。”

……

库洛洛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杯子,倒了杯水,然后站在床边,再抬头:“我没有手扶他。”

黑濯额角抽了抽。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果然是千古名言,沿用至今还是最多人喜欢的,最实用的。

雷欧力先过去帮忙,扶起了酷拉,让库洛洛喂他喝水。

酷拉应该也不是很严重,发着烧却仍懂下吞下水去。

看着那张因体热而潮红的脸,小杰突然说:“我反而希望酷拉就这么病下去,那他就不用去找旅团报仇了。”

奇牙耸耸肩,双手扣在脑后:“啊,我也这么说。”

黑濯摇摇头,拍拍他们俩的发顶:“就是他醒来了,我也不会让他再去了。”

奇牙挑眉:“你这么说,那酷拉比卡大概真的不能再去找旅团了。”

小杰也点头:“嗯,那我也放心了,我可以跟奇牙一起去找gi了。”

gi啊?

“小杰,那拍卖会你们可以去,但你们回来以后就要跟我回揍敌客家。”

“为什么?我们还要到游戏里去。”小杰疑惑地瞪大眼。

为什么?

黑濯抬头看向伊尔谜,后者也望了过来。

黑濯笑了:“嗯,这回我跟小伊的婚礼啊,你们不参加吗?”

奇牙蹒跚了一下:“啊,你们又来啊?”

伊尔谜­唇­角轻勾:“家里都准备好了,只差你和我。”

“那应该很快可以成了,就等婚礼结束以后,我们一起到gi去吧。”黑濯期待地看着伊尔谜。

“你决定。”

“我就知道小伊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了,那好吧,我们到gi去度蜜月!”

囧……

喂!那里是度蜜月的地方吗?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六十三章 黑濯的专制

酷拉比卡记得自己睡下前还是在破旧公寓里的,但当他醒来以后却看到了华华丽丽的天花板,还有自己躺的不是披在地上的破棉被,而是高床软枕?除了那扇修补过度,风中凌乱ing的门,基本上这地方跟破是扯不上关系的。

“……这是什么地方?”酷拉强撑着仍有点发软感的身体坐了起来,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疑惑地喃喃着。

“这是贝洛克大酒店。”

床边传来童稚的声音,酷拉立刻转头看过去。

那是一个黑发黑眸的男生,小小的个子,大概只有七八岁……当年,在那山坡上,也有这么一个黑发的男孩跟自己挥手说再见……只是那一回以后就是永别。

库洛洛原本看到酷拉比卡醒来了就想着刚醒来的人会渴,已经倒了一杯水送到床边,却看见酷拉人在发呆,硬是忽视了那杯水,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还没有醒来,只是张开了眼昏迷。于是库洛洛伸出手在那双海蓝­色­的眼眸前挥了挥,结果那双眼珠子转向了他,然后很优雅地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

“我去叫黑濯。”库洛洛转身就准备到隔壁去叫人。

“你是谁?”酷拉比卡没有忽略这小孩身上的衣服,是小杰的……果然,除了小杰,别人穿这套衣服都像青蛙。

“……”库洛洛一点也不想回答酷拉比卡这个问题,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于是他还是说了:“我是黑濯的儿子……keroro。”

华丽的水雾喷出,在灯光下映出彩虹­色­,酷拉比卡差点被水给呛死,咳了老半天才能平静下来。

他的双眼瞪得老大:“我睡了几年?她儿子怎么这么大一个了?”

库洛洛­唇­角微抽,他更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愿意去相信这个谎言。

“你只睡了几天,我是她从未来拽回来的。”按照预先被迫念下的台词背完,库洛洛觉得普通人都不会相信这个的。

果然,酷拉比卡瞪大了双眼,然后皱眉。

看吧,都说了除了小杰那颗与别不同的脑袋,别人都不会相信。

“她是怎么了?这么快将儿子拉过来玩!她太不正经了,我去让她把你送回去。”

……相信了……他竟然相信了……

“你是不是还在发烧?”库洛洛忍不住问。

酷拉比卡温和一笑:“没事,我的烧已经退了。”

……那就真的不正常了。

酷拉比卡不知道库洛洛已经将他列入不正常类,转身下了床:“走吧,我们去找妈。”

库洛洛听到这个妈字,实在不想去面对黑濯,但他现在也没得选择,也只好顺从地跟上去。

敲了另一边房间的门,很快便有人开门了,开门的是伊尔谜,他看见门外的人也没有什么情感波动,只是瞄了酷拉比卡一眼:“好了?”

“好了。”

只是这么多的问候,然后就让出空位给他们俩进去。

库洛洛想:原来这就是父子……跟流星街的邻居没差多少嘛。

酷拉比卡往里面走,库洛洛跟紧其后,然后他们都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黑濯,她正大把大把地往嘴巴里塞洋竽片,瞧见酷拉以后,零食随手一扔,人已经夹杂着洋竽片碎屑扬扬洒洒地飘了过来,把人给搂了。的75

酷拉瞄着肩上的一大片的洋竽片,沉默了。

“酷拉,你醒来啦?可担心死妈妈啦。”黑濯用带着颤音的语气说。

酷拉翻了记白眼:“妈,你刚刚明明是在看电视看得很开心,不要骗我了。”

黑濯僵了一下,虚笑着退开来:“没有啦,我看见你病了是真的很心痛了,所以特地交代了军曹衣不解带地在你身边照顾你呐。”

其实黑濯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按照漫画里的剧情,酷拉会没事,她也就不担心了。这下子看见酷拉感到兴奋倒是真的,见到美美的儿子,谁不兴奋?

“军曹?”好奇怪的名字:“谁?”

“是keroro。”黑濯食指一伸,小库洛洛只有皱眉的份。

“对了。”看见库洛洛,酷拉比卡双手一环,瞪着自己的母亲:“你胡乱认亲戚我已经不想说你了,你怎么可以把未来的儿子给拉过来!太胡来了!”

……

“你也半大不小了,怎么还是不懂得谨慎行事,硬把一个未来的人拉到过去,这对于他的生活会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

黑濯被酷拉念得心里不爽,她哀怨地瞪了库洛洛一眼,后者竟然有一丝快意的表情,看得她直想罩头给那脑袋一个爆栗,但她现在正低头装作悔过中,不能有所行动,所以在心里记下了一笔。

“酷拉比卡。你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吗?”伊尔谜突然说话了。

酷拉原本还要长篇大论,但这一下被小伊给堵下来了,他抬眸与伊尔谜的视线对上。

“既然你说完了,那么我也要说了。”

……

“但说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伊尔谜很淡然地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过去,将酷拉的脸给打歪向一边了。

酷拉捂着脸,那双眼珠子迅速转为鲜红­色­,盯着伊尔谜。而后者则是一贯的面瘫,仿佛打人的不是他。

“你为了报仇骗了你妈妈,这就是给你的教训。”伊尔谜淡淡地说完便拉起惊呆中的黑濯坐回沙发上。

库洛洛在这样的气氛下垂下了头,眼珠子却悄悄地移向双方观察动静。

酷拉比卡的眼睛渐渐由鲜红转回天蓝­色­,然后僵硬的背线放松了,双肩略显丧气地下垂了,他往前蹭了两步:“妈,对不起。”

黑濯终于从这场发生在眼前的家暴中醒过来,猛地跳起来就捧着酷拉的脸:“痛不?”

酷拉眨眨眼,想摇头,但却发现黑濯的手劲不轻,只好用说的:“不痛。”

“你说谎!才不可能不痛,小伊可是当杀手的,打人的手劲还会小么?”黑濯一边说着一边怨念地瞄向沙发上的伊尔迷,但他却淡漠地盯着电视看,压根儿不看过来一眼。

看见黑濯鼓起了腮,酷拉叹了口气:“真的不痛,我是该受罚的,对不起。”

“哦,没关系,你没事就好。”黑濯揉揉那脸上微红的皮肤,向库洛洛挥挥手:“军曹,去找雷欧力要些药,不!直接叫他来看看。”

库洛洛眯了眯眼,但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好几天,他也有些习惯了,也就顺从地往门外移动。

库洛洛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幸福的孩子都是仆人……

听说酷拉比卡醒来了,一下子房间里挤满了人,小杰、奇牙、雷欧力、旋律都为此而感到十分愉悦,全围着酷拉说个不停。

然后黑濯很好心情地宣布:“酷拉!你的工作我已经帮你辞了,你的仇也不用报了,我不会再让你去的!”

然后和谐的气氛迅速僵化,酷拉站了起来瞪着黑濯:“你不能这样做。”

“但我已经做了。”黑濯痞痞地摊手耸肩:“我不会让你再离开的,明天我们就要回揍敌客家,你别想离开我的视线。”

“你这是专制!”眼珠子又变红了。

“谁叫你未成年,我就爱专制。我现在更要霸道地告诉你,别想闹报仇了,给我好好的带孩子去!”一边说着,黑濯一手抽起跑腿回来的库洛洛塞进他怀里,然后嘿嘿地笑着:“今天起他就是你的责任,你想他死就别管他。或许你带他一起去报仇,去啊!”

“他是你的儿子!”

“管你,现在是你的责任。”黑濯蛮横地一环手,坐回沙发去。

酷拉皮卡瞪着黑濯的发顶,一阵咬牙切齿,但他却不能扔下怀里的孩子一走了之。

他看了库洛洛一眼,咬着牙转身就走,但臂间仍未环抱着被硬塞过来的库洛洛。

听见房门被砰一声砸上,黑濯­唇­角勾起胜利的笑容。

奇牙瞄瞄带着余震的门,再瞄瞄黑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黑濯耸耸肩:“酷拉是个有原则的、负责任的人,只要他揽下来的事,他就会­干­到底。那么,只要军曹未到可以照顾自己的年纪,酷拉大概都不会轻举妄动了。”

盯着­阴­笑的某位,奇牙­唇­角抽了抽,往小杰旁边移了一步,抬手挡­唇­低声说:“有没有觉得她越来越厉害了?”

小杰点点头,脸上带着莫明的兴奋,握拳:“米特姨说的果然的对的,经过社会的历练后,人会变得更强大。”

奇牙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或许自己真的太弱了。

酷拉比卡带着库洛洛走到门外,原本很冲的脚步就放缓下来,连眼珠子的绛­色­也淡下来了,渐渐转蓝。

一边走着,酷拉强扯笑脸对库洛洛笑:“keroro,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库洛洛眨了眨眼,他根本不认为刚刚有什么能吓着他,但他现在扮演的身份是一个孩子,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沉默以对。

酷拉却误角了库洛洛这是默认,于是很温柔地揉着库洛洛的发顶:“别担心,刚刚妈妈说的话是骗人的,就是真的,哥哥也会保护你。”

……

库洛洛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成功捕捉过他的链子杀手曾经让他觉得很难缠,甚至他已经承认了链子杀手的聪明才智,但……今天这个观点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合理了。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抱过,怪别扭的。

酷拉比卡并没有反对,他把库洛洛放下来了,却拉着他的手:“回房间去吧,我看你也不喜欢这身衣服,我给你找件衣服换。

库洛洛突然觉得,这链子杀手其实很不错。

于是第二天,库洛洛换上了酷拉给买的一套普通休闲服,跟他一起与黑濯汇合了。

他明显仍在生气黑濯的专制,见了面也只是草草地喊了爸爸妈妈也就不再说话。

库洛洛硬着头皮跟着喊了声爸爸妈妈,然后跟上酷拉,急欲脱离这种恶寒的感觉。

小杰和奇牙仍要参加拍卖会,他们要留在友克鑫。他们俩信誓旦旦地说会赶上参加婚礼的,才让黑濯放了行。

而雷欧力要回去报名参加今年的高考,也承诺会及时参加婚礼的,小Сhā曲就是他邀请了也辞职了的旋律一同回乡,说是要带她去看看在他们的家乡有没有她要找的东西。

这已经够奇怪了,更诡异的是旋律竟然答应了。

黑濯心里想——有jq!

只不过她再白目也懂得收敛,所以只在心里­奸­笑,就没敢嚷得人尽皆知了。

挥别了这些人,就黑濯伊尔谜和酷拉还有库洛洛四人搭上了飞船。

于是当他们在打开预订贵宾室的门看见了西索时,表情各一。

伊尔谜面瘫。

黑濯先是一惊而后是更强烈的兴奋感。

酷拉比卡是皱紧了眉。

库洛洛则若有所思。

“你在这里做什么?”伊尔谜问。

西索正在叠扑克,这下子被伊尔谜一打扰,那塔就塌了,他仿佛很苦恼地撑着那头红发,然后转过脸来,画着浓浓小丑装的脸上是惯有的bt笑容:“我来找黑濯-”

黑濯眨眨眼,然后慢条斯理地坐下来,让酷拉他们也坐,再对西索笑:“啊,你找我做什么呢?”

西索耸耸肩:“我的东西去哪了-”

黑濯跷起二郎腿,帅气地举起二指一挥:“军曹,去倒茶。”

库洛洛­唇­角抽了抽。

酷拉轻皱眉心,最后他拉起库洛洛的手:“我帮你,一起走。”

库洛洛神­色­复杂地瞄了酷拉一眼,也就跟着走了。

“你骗了我-”西索一张鬼牌按­唇­边,眉轻皱,看上十分苦恼:“你没有守承诺啊◆”

黑濯才不鸟他:“是谁把我唬得团团转,我倒是没有跟他算帐。”

西索的脸一下子变成包子脸,额角悬着一粒汗:“那你想怎么样-”

黑濯耸肩:“我才没想怎么样,是人家糜稽不想见你,跑得比谁都快。”

西索高挑的眉梢挑得更高:“水蜜桃爱怎么逃是他的事-但你帮他就是你不对-”

啊……真蛮横……

黑濯嘿嘿地笑:“想我不要帮他?那你就得让我开心啦。”

西索往后靠在椅背上,学着黑濯跷起二郎腿:“开心?-”

“嗯,我婚礼以后要到gi去,那西索你……帮我到gi里找除念师吧。”她可没忘记当年看的漫画,找到除念师的就是西索。当然,主因是她根本不记得那黑鬼的名字,只记得他的模样,所以只好靠西索了。

“gi?-”指尖划过薄­唇­,西索眯起了眼:“好像蛮有趣的-”

黑濯双手交握顶在下颌处,­唇­角微勾:“是呐,而且我家糜稽最喜欢玩游戏,说不定你还会遇上他。”

“说不定?-”双眼眯成线状,­唇­角翘起与上翘的眼角成了正比,西索笑了。

“是啊,说不定啊。”黑濯拉开灿烂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反­射­着点点银光。

当酷拉端着茶,库洛洛跟在后头走回贵宾室时见到的就这么一个情况。

伊尔谜瘫着脸望着窗外浮云,西索靠在仰靠在椅背上笑得很bt,黑濯的笑容也灿烂得让人一阵恶寒攻心……多么诡异的情况啊。

库洛洛不动声­色­,拉着酷拉比卡的衣摆把他扯回来,拉上门。

“keroro?”酷拉比卡微惑地低唤。

库洛洛­唇­角微抽:“不要进去了,那里太多变态,我们先避难去。”

酷拉比卡看了眼那门板,也找不到理由否定库洛洛,只好跟着他往前走,然后计划接下来的去处:“我身上还有点钱,我们补个票,找个空位坐吧。”

库洛洛点点头,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去那贵宾室,他十分确定那里是只有变态和面瘫才能生存的空间,而他没有这种自虐的倾向,所以不能回去。

至少身边这个人如果回去了,肯定是活受罪。

想着,库洛洛抬眸瞄了眼正在向乘务员询问的酷拉比卡。然后他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还链子杀手买衣服给自己换的人情罢了……至于帮他冲茶的人情下一回还。

但他不知道,世上最容易欠下的人情,但最难还清的还是人情啊。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六十四章 活在揍敌客家

从友克鑫到巴托奇亚共和国就是三天的时间,三天里,黑濯极尽所能地使唤库洛洛做事,酷拉皮卡竭尽其力地帮库洛洛做事,然后库洛洛大容量的脑袋里已经不停运算着自己究竟欠了多少回人情……

原来人情真的是还不尽……该怎么办?是啊,该怎么办?

于是当酷拉不停地代跑腿的时候,当黑濯不停地享受的时候,当伊尔谜不停地面瘫的时候,库洛洛就不停地沉思这个问题,以致让西索觉得这个孩子太有趣了,产生养植兴趣……一颗桑椹啊。

终于,三天过去了,这四人也到达了目的地,然后坐上了驶向登托拉地区的直达快车向回家的路进发。

于是,在那个晨雾特浓的早上,皆卜戎坐在警卫室内看着早晨快报,小鸟吱吱啾啾的吵个不停的时候,从山道的另一端出现几条人影。

皆卜戎放下手里报纸,意图看情来人。

第一个穿过浓雾接近的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一身时尚西装,红发被雾水打湿了,一绺湿发挂落额前,他抬手一拨,双目带媚,­唇­角含笑。

皆卜戎很久没在山上看见这么浪……不对,是这么具有男子气概的美男子了,不禁以为自己看到了山­精­狐妖了。

“嗯-过了几年也没有变化-”

另外几条人影出穿透浓雾到达揍敌客家的大门前,皆卜戎看清楚来人,下巴差点没摔到地上去。

“你有来过这里吗?”黑濯一边问一边拨开微湿的流海,抬首看了眼巨大的石门。

西索点了点头:“嗯-因为带的钱不够,来到了也没能跟强人交上手-”

伊尔谜自然知道西索说的是什么时候,但他不搭话。

“也对,揍敌客家的收费是忒贵的。”黑濯同意地点头,杀个人动辄就是几千万的,要跟他们家人打个架,肯定不下于百万。

没有打上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但西索并不想说出来,只是悄悄瞄了眼黑濯,­唇­角抽搐了一下。

“进去吧。”伊尔谜随手推开大门,大伙儿鱼贯而进。

皆卜戎愣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马上拿起电视报信去。

揍敌客家的早晨是和谐的,一大清早的仆人们已经活跃起来为新一天作准备,打扫、摆设、做早饭,一众人忙得不亦乐乎。

于是,当黑濯走进去以后,那气氛就像宝哥出巡那般,一手抬起,一脸笑容,一呼百应。

女仆人们高声尖叫:“黑濯大人!”

有女生狂乱地昏过去了……

男仆人们双眼瞪得老大——大少爷,大少夫人,孙少爷回来了……

梧桐不愧为管家,没走出五十步,就见他人已经衣着整齐,一脸呆板地站在那里,然后行了九十度的躬身礼:“欢迎大少爷,大少夫人,孙少爷回家。”

“唉!梧桐啊,很久不见了。”黑濯笑容灿烂地给这位曾经的同侪挥挥手。

梧桐也点点头。

黑濯每一回出门回来都是热闹的,所以随即出现噪音分贝最高,频率最强大的基裘夫人更是将全场气氛炒至最热,一家人乐也融融。

“黑濯,我好想念你!~~~”尾音拖得忒长的是基裘。

“夫人,我也想你。”黑濯­唇­角一勾,红口白牙相辉影,然后夫人的小光点呈心型状,放­射­出粉­色­光线。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席巴额角青筋爆现,十字路口都现红灯了。

“啊,回来是为了促进你的脑部血液循环。”黑濯好笑于席巴爸爸的小­鸡­肚肠,特地拿话来挑衅他,果然十字路口迅速发展,然后出现血液挤塞现象。

“每一回都把事情弄得这么乱,你这回又有什么打算。”桀诺爷爷左眼盖轻抬,瓮声瓮气地说着。

“嗯,婚礼的事你们都有准备吧,我们准备结婚,越快越好。”

黑濯的话刚落,引来柯特的不满:“你骗我!你说带我去游乐场。”

啊,怎么忘记了跟小叔子的约定呢?

黑濯苦恼地搔头:“那个,柯特,让嫂嫂先举行了婚礼,我们一起到gi去玩好不好?”

“gi?”

“嗯,一个大型游乐场呵。”

小孩子就是这样,对于喜欢的人总给予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柯特点头了:“好吧,那你先结婚,反正我长大以后你就可以离婚,有孩子也不要紧,我有能力养。”

这孩子的思想真先进。

黑濯一边感慨,一边思考怎么样回答,但伊尔谜却不准备让她回答,一手拎了柯特的后领把他扔到身后去。

“柯特,不要威胁我,不然我会让你不能长大。”小伊说着恐怖的话,仍是那副面瘫的模样。

柯特恨恨地瞪了伊尔谜一眼,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打败哥,夺得黑濯。

库洛洛就这么看着这家人,然后往酷拉身边移了两步。

他觉得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而且他记得这个叫基裘的女人,当年在流星街里她的名声也不小,是不能小觑的一个大人物。她原本已经站在流星街顶端,听说某一天,有一名长发飘逸的大个子将她打败并娶走……原来就是揍敌客家大家长。

酷拉比卡感觉到库洛洛的接近,以为他被这些人吓着了,于是他就微微侧身将他护在身后:“没事,不用怕,你是黑濯的儿子,他们都不会伤害你。”

库洛洛抬起眼眸看了那双天蓝­色­的眼眸一眼,微微点头,转移视线的时候就与柯特的视线对上了。

柯特注意到了库洛洛的存在,手指向了他,并扯动了黑濯的衣摆:“他是谁?”

黑濯回头看向库洛洛,这时候大伙儿的视线也转过来了,库洛洛一下子成为了焦点。

库洛洛自认曾经也是一方袅雄,对着多大的事情也能面不改­色­从容以对,这下子被这群人一盯,竟然背上冷汗微湿,有种逃走的**。

黑濯看见库洛洛像只受惊的小猫般竖起全身毛发,不禁觉得好笑,她笑眯眯地对这群揍敌客家的大家长们解释:“这是我和小伊的儿子,keroro军曹。”

原本大伙儿还有点疑惑的,但酷拉比卡的一句话把所有人完全误导了。

“唉,妈她又做了奇怪的事,她把keroro从未来拉到这里来了。”

库洛洛看见大伙儿一脸的了然,一边脸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群人……蠢?还是思想逻辑有问题?

“我的曾孙子!”桀诺虎目一睁:“太弱了,需要磨练!”

“我的孙子!”席巴虎躯一震:“黑发的,没有天份!需要加倍练习!”

柯特暗地捏紧了拳头——好啊,这个军曹肯定是大哥让嫂嫂给带回来的,好让嫂嫂死心塌地地当他老婆?哼,我才不会让你好过!

“oh!黑濯的孩子!真像,黑发黑眸,长得很清秀。”基裘手一伸。

酷拉想要护住库洛洛也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库洛洛被捉走。

库洛洛回头求救地盯着酷拉,但酷拉也无能为力只能用说的:“放开他!”

没有人听他的。

“爷爷!­奶­­奶­!曾爷爷!”酷拉硬着头皮喊。

“怎么了?”这下三大巨头才回头询问。

……

“请你们放开keroro好吗?”哀求。

基裘开始叫嚣:“你这孩子是怎么了!难道­奶­­奶­还会害他不成!黑濯的孩子我疼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害他!你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能不担心吗?酷拉看着被基裘晃得头昏眼花的库洛洛,心里一阵拔凉拔凉的。

黑濯掩­唇­低笑,她心里暗爽着库洛洛的遭遇,眼见酷拉送给自己的求救目光,也就顺水推舟改善呣子关系:“咳,夫人,我们去聊天,你先放了军曹。”

基裘听说要跟黑濯聊天,马上把库洛洛随手一抛,还好酷拉比卡反应够快把人给接住了。

酷拉确定自己接稳了人才重重地呼了口气:“你还好吧?”

库洛洛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活在流星街或许真不错,总比这个地方好。

酷拉比卡怜悯地拍拍库洛洛的脑袋:“没事的,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捉到电刑室去做训练,也不会让你接受他们的训练,你跟在我身边就好,我会跟妈说清楚的。妈也一直坚持不让自己的孩子接受杀手训练,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库洛洛彻底无言了,虽然说电刑什么的他也没意见,但不等于他想接受,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他已经下定决心怎么也不会离开酷拉比卡半步。

于是库洛洛跟酷拉比卡住在同一间房间内了,虽然揍敌客家有的是房间,但听了黑濯说起的一段过去,酷拉比卡决定怎么也不会让库洛洛自己一个房间。

饭桌上,气氛和谐,虽然除了西索,库洛洛和酷拉比卡的饭菜以外,其他人吃的都是掺毒药的饭菜,但这揍敌客家的人仍是吃得津津有味,熟络地聊着天。

“想当年,爷爷你为了让我适应黑夜,总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偷袭我,有时候还把我拎到树林里扔掉,让我自己想办法回来呢。”黑濯笑眯眯地话当年。

西索挑高了眉,库洛洛皱眉,酷拉比卡汤匙都掉了。

“哼,如果不这样,你怎么成为出­色­的杀手。”桀诺拨拨胡子,说得理所当然。

“也对,你比起席巴爸爸好多了,他这个小人总是借习武之名打断我的手脚。”黑濯说罢撇撇­唇­:“有好几回还是偷袭的,趁人家一边扫地一边发呆的时候就一下子攻过来。”

西索眉头挑得更高,库洛洛开始重新计算这里的危险程度,酷拉比卡直接把库洛洛拉膝上来护着。

席巴哼了一声:“你还不是逮着机会将我的骨头打断了几回?”

“哼,有仇不报非君子。”黑濯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她这个穿越女能打断席巴的骨头也是特牛的,不禁扬起得意的笑容。

“你是女人。”

“难道我不比男人帅?”这一点不能否定了吧?

“哇,黑濯好帅!”柯特十分配合地抽自家父亲后腿。

席巴果然找不到话驳回,只好灰溜溜地低头吃饭。

“父亲的弱点,你都记住了?”伊尔谜突然问黑濯,一双大眼睛盯紧她:“以后不要被他偷袭成功。”

“嗯,我都记住了,小伊,你也要小心。”

“我没事,父亲和爷爷的的袭击我都习惯了,你记住就好。”

席巴捏断了手中的勺子,咬牙切齿……原来是你这个逆子给调教的,怪不得每次偷袭过后,她的身手就变好了。

这边席巴是很纠结,但他不知道这里听的两人更纠结。

酷拉比卡开始考虑怎么样保护好库洛洛,而库洛洛则考虑怎么样在揍敌客家生存下来。

糜稽一直沉默着吃饭,不参与聊天,对他来说,揍敌客家的一切他已经习惯了,黑濯受的,他也没有少受,相对的他还要多受黑濯的一份,所以听着他们说,也没什么感想,只是他现在比较纠结的是黑濯带回来的那个人。

坐在对面品着红酒的人西装革履、眼眨桃花、表情轻佻,虽然未曾说话,但用看的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人总是盯着自己看,而且那眼神也忒怪异的,仿佛在哪个变态身上看见过。

想着,糜稽打从心底升起一阵恶寒,食欲尽消。

一顿饭吃下来,有三个人胃痛了……糜稽,酷拉比卡,库洛洛……

梧桐这当管家的察颜观­色­一方面当然不逊­色­,马上便送上强力胃药给这三人。

酷拉吞了胃药,才缓口气,库洛洛见他脸­色­仍是不好,就想去找点什么给他吃,好恢复元气。

但他忘记了,揍敌客家是危险的,所以他才离开酷拉的视便被掳走了。

酷拉听见他的惨叫声,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影,连早一步察觉的西索也耸耸肩,表示没有看见人影。

这下可急坏了酷拉,他走遍揍敌客家,问遍了所有的仆人,也没能找上库洛洛。

他实在无计可施了,也只去找黑濯帮忙。

“你说军曹不见了?”黑濯正在看电视,听了这么一说,皱眉想:“在揍敌客家不见了,而且还是在西索眼皮下不见的,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几个人。”

西索勾­唇­:“的确-大概就是那个老头和筋­肉­人-”

黑濯也点头:“但这个时候,爷爷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他大概在书房里诗情画意。而席巴爸爸刚刚吃完饭也特喜欢发呆……虽然他说是冥想,但我仍觉得他是在发呆,应该也不是他,所以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谁?◆”西索感兴趣了。

黑濯咧­唇­:“夫人。”

“那个女人?-”想到是那个穿着诡异的蕾丝爱好者,西索有那么一点不服气,环起了手。

“别小看夫人,你看她穿了那么累赘的衣服还能挥洒自如就知道她也不是泛泛之人,其实她很强,爷爷和爸爸的弱点有不少是她教我和小伊的。”

“哦呵-”这下西索感兴趣地抚上了­唇­。

黑濯叹了一口气,她感叹啊,西大的动作总是这么具有诱惑­性­,实在养眼。

“那我们快点去找­奶­­奶­。”酷拉急了,他根本想不透这些人要做什么,就怕keroro有危险。

黑濯也想知道夫人要做什么,也就不拖拉,挽上小伊的臂膀,领上众人便向夫人的房间进发。

不用黑濯赶到,基裘已经一手牵一个孩子迎面走来了。

然后一行人就这么张着嘴瞪着这三人。

一边是柯特,娃娃头加和服是他的标志,这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但另一边……穿粉­色­蕾丝蓬蓬裙的是谁?头上还打了特大的粉红­色­蝴蝶结?

基裘飘了过来,脚步里满是少女怀春的轻快:“黑濯,你看!我把军曹打扮得多好看!”

囧……库洛洛?

这下子,黑濯花了很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场,然而伊尔谜竟然爽得勾起了­唇­角。

“黑濯啊!你知道不,伊尔谜那孩子不肯穿我给的衣服,糜稽也不肯,奇牙也不肯,连柯特都只愿意穿和服,为了这衣服的问题已经跟我打了不下一次架,阿露嘉更为了这衣服的问题离家出走了,他们死也不愿意穿。还好现在有军曹,完了我的心愿,实在太好了。”

库洛洛抬起头,眸中水光潋潋……他很想告诉大家,这女人拿刀架着他的脖子让他就犯的,但他的手掐在这疯女人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噗……呵,夫人,你的品位真好。”黑濯强作认真地竖起了大拇指。

基裘掩­唇­笑了:“看吧,以后我将军曹打扮成这样,你反对吗?”

无视某道求救的目光,黑濯轻快点头:“好啊,反正那孩子在品位方面有待提高。”

只是再糟一点而已,没有关系啦,反正以后可以缴正。

黑濯在心里想着,睐了眼握拳发抖、强自隐忍的库洛洛,心里不禁生起佩服之­性­——果然是冷静的库洛洛,在这时候竟然还能忍下来,好样的。

柯特回头睐了库洛洛一眼:“这样穿真适合你。”

语气里掺着很多很多的幸灾乐祸。

库洛洛告诉自己要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留得青山中,哪怕没柴烧、百忍能成­精­……

酷拉比卡看了眼在夜风中裙带飘逸的库洛洛,不禁重重叹了口气,他帮库洛洛摘掉头上蝴蝶结将其抱起来:“这个不要戴了,我帮你想办法,弄个没有这么夸张的衣服吧。”

库洛洛环紧了酷拉比卡的脖子,咬牙垂泪:“我会坚强的。”

酷拉没说话,只是拍拍库洛洛的背。

然后两条人影消失在夜­色­中。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六十五章 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得不说的是,揍敌客家的办事速度真不是盖的,说要结婚也就只两天时间,整座山都被布置起来了,而该发的请贴也发出去了。除了邀请某些同行以外,这一回更拿出不少贴子到拍卖行拍卖,听说卖到不错的价钱,这笔钱被当作这回大排筵席的经费了——有不少人对揍敌客家感兴趣。

然后,黑濯开始发愁了。

她就是一穿越女,这下子要结婚了,但她是连亲友都难寻,更别说庞大的女宾队伍了,到时候谁给她护驾来着了?

想想自己一开始掉到流星街,除了误导了库洛洛就没有别的了,再来就是揍敌客家,虽然认识的人很多,但这是男方家里,也不可以采用……找鲸鱼岛的人么?仿佛不错……但那些奇形怪状的人,也只能当亲友团……嗯,女傧方面……只能自己处理了。

“在想什么-”西索双手Сhā着裤兜,大步流星地迈到黑濯身边。

黑濯瞄了眼西索,然后生起一个想法,于是没有考虑的情况下便脱口而出了:“西索,你当伴郎好不好?”

西索瞪大眼。

黑濯认真地点头:“没错,你来当伴郎。”

这下西索终于确认自己没有幻听,他修长的手指翻出一张扑克,继而又翻出一张,慢慢在手心叠起厚厚一叠:“帮你也可以-但我对伴娘有要求◆”

要求?

黑濯挑高眉瞄着西索:“你不是想说你想……那个吧?”

“呵呵-”诡异的笑声配上扑克牌弹动于指间的响声,夜风吹得那头红发微微凌乱。

西索……果然是男中极品!

黑濯­唇­角水声潺潺,吸得啧啧有声:“你不去当牛郎真的是可惜了。”

牌片纷飞堪比落樱纷飞,某人包子脸化……

切,这么容易就变脸。

黑濯嫌弃地啐了一记,然后失望地摊摊手:“啊,是我错了,怎么能希望每个人都像小伊那么临危不乱、从容冷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呢?”

泰山?没听说过,但西索真的想告诉黑濯……那是因为伊尔谜面瘫,但她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她走前潇洒地挥挥手:“成交了,你准备打扮得帅帅的当伴郎吧。”

好了,伴娘已经有人选,再来是女傧相了,既然人不够用,就凑合着用好了。

未几,名单出来了,黑濯满意地咬笔头,给坐在一旁边的库洛洛看:“军曹!你说这样好不好。”

库洛洛看了名单便不说话,大笔几挥将人名去掉,然后说:“我不认为在这时候请来旅团的人是理智的?”

哦,对哦,酷拉不能见蜘蛛的人。

“那只能让这两个人来了。”黑濯一手指两人名。

……

库洛洛皱眉:“为什么?”

“飞坦从来都蒙脸的,只要换个衣服就没关系,小白嘛,他穿了女装挺养眼的,酷拉认不出来啦。”

“女装?”库洛洛拿笔的手抖了抖,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里一阵发寒。

“哎!不然我请他来­干­什么?当然是当女傧相,嗯,就这么办了。”

“那飞坦……”库洛洛没有忘记飞坦的暴烈­性­子。

“啊,他哦?我还不敢欺负他,就是让他来帮帮忙,挑挑首饰和礼服,大概会安排到男傧相那边去。”黑濯一边说着一边点头,为自己的决定感到自豪,问题迎刃而解啦。

“唉,只可惜庞姆和比丝姬都没有出来,不然真想找上她们帮忙。”

谁?

库洛洛在脑中搜索过滤一遍,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两号人物,暗暗记住以后,暂时忽略掉。

“你真的要结婚了吗?”盯着在红纸上拟名单的黑濯,库洛洛突然问。

黑濯猛地回过头来:“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有什么意见?

“嗯,我不知道自己还喜不喜欢你,但我不得不承认只有伊尔谜-揍敌客才能治倒你,的确你只能配他了。”的e

黑濯听得心里不爽,一个爆栗往他头上去:“哼,要你管。”

库洛洛捂着脑袋,感受着头顶隐隐的发痛,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大概就因为那一记。”

“啊?”黑濯有听没懂,想要问明白,偏偏这个时候库洛洛却陷入自己的思想里无法自拔,硬生生地晃离了黑濯的视线,裙带飘飘……

库洛洛一边沉思着一边晃,突然有人按住了他的头,阻止了他继续向前,他才抬头就见酷拉严肃的脸容。

“不是让你别乱晃?被捉去一次还不怕?”

库洛洛没说话,只是看见酷拉那一刻,他又想……对他是不是也一样?

酷拉发现这孩子仍在发呆,不禁有点担心,蹲下来瞪大眼上下察看了一遍,确认了他毫发无伤后,提高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伸手轻轻拍着那张脸,蓝眼珠对上黑眼珠:“怎么啦?在想什么?”

“……”

酷拉见他并不回答,便自行猜测:“你是因为不喜欢穿裙子吗?我们回房间去,我已经把自己的一件衣服改小了,可以给你穿。”

库洛洛听罢,猛地抬头:“你说……”

“嗯?”

“一个人在无助的时候,是不是很容易因为别人的关怀而产生喜欢的情绪呢?”

酷拉被问住了,一下子也陷入了沉思:“从理论上来说,一个人在极度迷惘与无助的时候,会对愿意帮助自己的人产生依赖,相信这很容易被错误读解为喜欢或其他的,所以你说的应该也没错。”

“是这样,嗯,我也同意,所以我还得好好想想。”库洛洛点点头,抬手塞进酷拉手里与他交握:“我要换衣服。”

想想?酷拉好奇地看了眼库洛洛,突然觉得这孩子很聪明理智,怪不得跟他这般投缘:“好,这就走吧。对了,你喜欢上谁了?”

库洛洛变小了,原本就略显稚气的圆眸更显圆浑清纯:“你。”

酷拉笑了,抱起库洛洛:“keroro,我也喜欢你。”

你根本错误理解了我的意思。

库洛洛皱眉,但没有说破,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真的得想想,他不希望再有一回黑濯事件……实在承受不了。

酷拉将自己的衣服改小了,穿在库洛洛身上,一下子他看得有点失神了……真的像看到儿时玩伴了。

想着,心里微微发痛。

他轻轻顺着那头黑发,突然摸着那真胶布:“为什么还贴着,受伤了吗?”

库洛洛来不及阻止,额上胶布已经被扯掉,他瞪大眼捂着额头,开始考虑接下来该做什么。

酷拉拍开库洛洛的手,拍拍他光洁的额头:“没有事做什么贴这个东西,对皮肤不好。”

没有?

库洛洛几乎不用犹豫,马上往镜子的方向一瞄,果然……逆十字不知所踪了……这是为什么?

十字架消失,黑濯的胶布……

拿起胶布来看,仍是什么也没有。

他抬手抚摸自己的额,感觉不到异样,但他想到一个能做到这事的人:“西索……”

当初西索有办法将纹身弄在背上,那么覆盖一个小小的十字架不是很容易的事吗?但他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嗯……得从头想起,究竟什么时候?

“怎么?你想见西索?keroro,你还是少接近西索好,他很危险。”

不用酷拉说,库洛洛当然知道西索有多危险,但他现在并不在意这个,更让他烦恼的是想起刚刚自己差点暴露身份的事件,还有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

既然这样,先探探情况。

“哥。”

酷拉被这一唤,整颗心都溶化了。他跟小杰是朋友,跟奇牙是朋友,甚至柯特也只是亲戚,但他们给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孩子唤自己却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但同样值得珍视和爱惜。

“怎么?”不自觉就对这孩子温柔起来。

库洛洛知道已经达到预期的效果,于是便乘胜追击:“如果做错了事,该怎么办才能得到原谅?”

这一问让酷拉顿住了,好半天才说话:“道歉,忏悔,再也不犯。”

就这样?听似简单,但库洛洛不得不承认,这对于他来说难度够高的,道歉是什么?忏悔该怎么做?再也不犯?

“不过有些错,是不能原谅的,所以你千万不要胡来,知道吗?”酷拉一边说着一边帮库洛洛整整衣领。

果然……事情不容易解决,那么,如果兔子解开了,该怎么处理,又会发生什么情况?嗯,从今天开始要好好想想。

看见库洛洛又再发呆,酷拉叹了口气:“虽然你没有妈那么脱线,但怎么看你也很怪。大概是继承了父亲的面瘫和母亲的思维跳跃了吧?喂,你有没有在听?”

库洛洛垂首抚颌……如果发生战斗,要怎么样让自己不死,又不伤害对方?嗯,还有旅团要怎么解决?难道真要改成像黑濯说的‘共建蓝天、芳草、碧水城,共创文明、祥和、温馨家’的无国界组织?

看见库洛洛那动作,那神态,酷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果然,有其父母必有其儿女。看啦,眼前这个就是思想明显出现断层,而且思维过度跳跃的孩子。大概他在未来的亲子生活里也真的不好过,才导致了这样的人格。

酷拉想罢,叹息着揉揉库洛洛的发顶,暗地里发誓要保护这个孩子到成年为止:“别担心,以后不会让你独自面对那对父母的。”

库洛洛觉得他应该要妥善处理这两方的关系,一定要妥善,于是自勉地发出一个单音:“嗯!”

……这是典型的牛头不对马嘴,当事人却不自知……

各有心思的两人,各自下定了决心。

要找出两全其美的方法,将问题解决掉!

要以孩子的健康为己任,进行保护到底!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六十六章 这个夜里

随着好日子的接近,该来的人渐渐来了,不该来的人也赶来了,揍敌客家这一盛事可以说是全面促进了登托拉地区的经贸发展。为此,区政府甚至特发给揍敌客家一面良好市民的锦旗。

桀诺仿佛为此感到十会满意,还把锦旗挂在房间里天天观赏着,但黑濯怎么看那面暗红­色­绒面漆金字的锦旗就是怎么个不自在……杀手被颁发良好市民奖?该高兴么?

不过他爷爷的高兴就没问题了。

在这一个美好的夜里,奇牙和小杰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他们看到黑濯的时候,都笑了,小杰更是冲进了黑濯怀里,一声一声姐姐的,叫得甜甜的。小猫就比较矜持,只是叫了声未来嫂子。

黑濯是挺满意他叫嫂子来着啦,但如果略掉未来效果就更好了。

将两个孩子都抱个遍,黑濯满足地挫着他们的发丝:“gi拍到了吗?”

“没有。”奇牙摇摇头:“但我们有办法进gi。”

黑濯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方法是什么方法啦,不就是那个富商的审查会嘛。

“那你们加油啦。”黑濯拍拍两个小孩子的肩。

“姐。”小杰突然一脸毅然地盯着黑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的必杀技是怎么样练成的?”

必杀技?是说兔子么?

“啊?这个啊,我就是被扔在刑室里折磨了一晚,然后扔回房间里睡了八年吧?最后就有能力了。”嗯,根据众人口供,黑濯总结出这么一个结论。

奇牙翻翻白眼:“小杰,你问黑濯倒不如是问西索还好。”

“我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奇牙和小杰僵住了,回过头来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这……是谁啊?

西索咬着手指,眼瞳猛烈收缩,仿佛兴奋到极端了:“小苹果-这是要自己理解的,呵呵呵呵呵-”

奇牙和小杰那个瀑布汗啊,连忙趁着某人笑得不能自拔,将柔韧的身躯后弯的那一瞬间极速奔走了。

黑濯挥着白手帕:“好走哈!”

西索一手捂着额,盯着远去的两溜烟尘,额角挂了豆大一粒汗。

“西索,你的腰力不错嘛……”黑濯搓着下巴望着那细腰窄臀,细细品味。

西索倒大方迎上那目光,眉梢轻挑:“要不要试试……”

才说着,他已经错身躲开飞­射­而至的念钉,然后有道人影以极速从黑濯身边掠过,带起的风刮乱了黑濯的一头半长黑发。

就见一红发帅哥跟另一黑发美人已经你来我往的比着准星较高……扑克钉子漫天飞舞……

“呵呵-伊尔谜,我可没说要跟你决斗-”西索明明很享受,却还是要耍嘴皮子,一双手又扔出数张扑克牌。

面对西索的嘻皮笑脸,伊尔谜是一贯的面瘫,双手齐发,数十枚念钉已经占据了西索原先站立的位置。

“以分钟为单位,每分钟一百万戒尼。不接受签帐和支票,提供刷卡服务。”一手扬出五根念钉,伊尔谜咬字清晰地说明收费标准和制度,然后手里动作曾未歇止,务求做到客户满意,服务到家。

黑濯那时候的那个叫感慨啊……

“我果然选到个好老公了,又会挣钱,又美,又帅,又温柔……哎呀,我是不是太炫耀了。”黑濯一边捧着脸紧盯着伊尔谜那劲道中带着优雅的潇洒的身影一边捧着脸自我陶醉。(学某人的,偶就是不给符号)

西索眼角余光就瞄见了这一变态模样,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成了刺猬,他险险闪过念钉群以后马上跳得远远的。

西索其实是真的有兴趣跟伊尔谜打的,但条件是如果在没有黑濯的情况下。

他揉揉额角,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只是开玩笑-你不要生气-”

伊尔谜一手拿着念钉蓄势待发,卓立于树枝上迎风的冷睨西索:“打了十三分钟是一千三百万,不打折,谢谢惠顾。”

西索­唇­角抽了抽:“有发票没?◆”

伊尔谜从兜里掏出一本手写发票:“发票另加收一百万。”

“……你们这是公然逃税漏税-”

“西索!我们家是良好市民哟!”黑濯在旁边Сhā嘴,一手还指向远方山腰上灯火通明的桀诺爷爷居所,表示有根有据。

“……”一个面瘫已经难搞,再加一个脱线,西索终于认输了,一脸漠然的他将白金卡一递。

修长的手接过金卡,伊尔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刷卡机,还要一脸认真的问他:“要发票不?”

西索着实感觉到自己的­唇­角一阵剧烈震荡,然后全身仿佛被抽光了力气,顿感无力:“不要了。”

“嗯。”手指轻快地在那按键上弹动,然后白金卡一刷,再将卡回递:“欢迎下次光临。”

还来?再也不来了……

西索郁闷地将金卡取回:“你们这些老果子一点也不好玩,还是找水蜜桃、小桑椹、小苹果他们玩才好玩-”的8

“你才老。”黑濯不满地向西索扮了鬼脸:“人家可是年年十八岁的美少女。”

好了,他们之间根本就是有着语言交流与及文化差异上的障碍,根本无需多说了。

西索怀着囧囧的心情,毅然转身离开,决定找知音去。

望着那条倜傥的背影远去,黑濯摇摇头,抬首对伊尔谜叹息:“小伊,西索这人长得是不错,就是脑袋有点问题,真是可惜了,你说是吧?”

……

伊尔谜对此不予评论,决定终结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你的名单拟好了吗?”

“嗯,女傧和女方亲戚都弄好了,而且已经发贴了。”

“花童?”

花童?对哦!花童!

“耶,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你说要多少人才好呢?”

“你决定。”

“我觉得要六个才行。”黑濯开始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两个提裙子,两个前面撒花引路,两个后面撒花断后,你说好不好?”

“你决定。”

“六个小孩啊?让我想想……小杰,奇牙,柯特……还有谁呢?”坏事了,没有这么多现成的小孩子啊。

伊尔谜自认应该为妻子分忧,绝无二心,所以很中肯地提出一个人物:“军曹。”

“对哦!小伊,你实在太聪明了,我怎么忘记了,就是他是个伪正太,现在也是正太啊。嗯嗯,就这么办吧,库洛洛算一个。”黑濯兴奋地摇着伊尔谜的手。

伊尔谜眸中流光一闪,拍拍黑濯的头:“你不要忘记了,花童要一男一女配对的。”

“嗯,所以我准备让柯特和库洛洛穿女装了,那不就配对了!啊,还有一对嘛,女生可以由卡娜莉亚担待(——那个把小杰打成猪头的女候选管家啦),还差一个……也只能拜托他了。”

“他?”

“反正有库洛洛这个伪正太在,加上他也不过份啦,他那身高也正正好配卡娜莉亚,果然还是得拜托他,反正要让他顺从也不难。就这样吧。”

“谁?”伊尔谜还是决定要问清楚。

黑濯挽起伊尔谜的手:“嗯,一个很可爱的伪正太,虽然不好惹,但只有他适合了。小伊,如果花童发飙了你会保护我吗?”

听见她这么一说,伊尔谜已经可以肯定麻烦绝对少不了,所以他点头了:“黑濯,你要什么都可以,但记得不能再将婚事搞砸了,知道吗?”

知道吗?

黑濯与那双黑眸对望,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冷,她怎么也不觉得小伊这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仿佛含有极高的恐吓成份吧?

吞了口唾沫,黑濯点头打哈哈:“啊哈哈,小伊,这回我绝对会小心了。”

伊尔谜满意地点头:“嗯。那我们去找母亲,让她准备花童的衣服。”

“咦?为什么找母亲,不是都交给我这边处理的吗?”她这边明明有品味超卓的伞男代为张罗,为什么要找基裘?的6d

伊尔谜突然笑了:“母亲最近都在恼你没把事情分给她帮忙,那把小花童的衣服给她忙活不就两全其美了?”

伊尔谜那陶瓷娃娃般­精­致的脸上出现迷人的笑容,简直是光芒万太、泽披苍生,真照得黑濯这小小凡人无法直视,只能以敬仰的心情去膜拜。

想当年自己也就败在美人计上头被拐去出任务的,现在再遇这笑,黑濯觉得事情绝对不简单,只不过左思右想也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因素,也就只有点头:“嗯,这也好,我也不想夫人恼我。”

伊尔谜点点头:“我们去找母亲。”

他……已经可以想像兴奋至极的母亲会弄出怎么样“天仙”般的服饰来了……伊尔谜满意地勾­唇­……库洛洛,有你受。

黑濯还不知道很久以前种下的祸根已经生根发芽,枝繁叶茂,然后­干­柴烈火,直至发展到现在秧及池鱼的状态了。她很高兴地认为问题已经解决……只不过,某种层面上来解释,她的问题的确解决了,但库洛洛洛的麻烦却来了……

决定好一切,黑濯暗暗准备每人发一个通知和一份利害分析表。

嗯,小白的是日记公开计划书;飞坦的是小白诱拐匿藏计划书;糜稽好办,打一顿再将房间里的娃娃们捆起来就解决了;库洛洛现在容易解决,摁倒换衣服就好,要么分析一下­祼­奔与花童的区别与利害关系,效果应该也不错。

哎呀,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恒心啊。

问题迎刃而解,黑濯是好心情,抱紧了小伊的手,笑得幸福:“小伊,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

伊尔谜点点头:“嗯,我也觉得。”

是啊,你们的世界真美好。

这夜里,有几人同时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侠客将做好的夜宵往桌上一摆,然后对电脑前发呆的飞坦皱眉:“你有没有觉得冷?”

“嗯。”飞坦将未画完的图存档后走向餐桌:“大概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听罢,侠客眉头皱得更紧:“喂,你什么时候回家,你已经在我家住了很多天了。”

飞坦细长的眸子睐向侠客:“吃吧。”

“什么吃吧?这是我做的。”侠客还要反抗,但见飞坦根本无视自己的抗议已经自顾自的吃起夜宵来,也就只能叹口气坐下来一起吃了。

餐桌上二人无声地吃食中,侠客终于问了:“飞坦,你老实告诉我,你财政方面是不是出现问题了?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要么也可以借你钱。”

……

藏蓝­色­流海下,那对狭长的眼睛眯得更细。

缓缓嚼食着嘴中食物,飞坦说话了:“借地方住就好。”

碧绿的眸中闪过一丝怜悯:“我知道了,你继续住吧。”

这里见证了一个自作聪明的典型范例……

镜头转回千里以外的揍敌客家的某房间内。

温馨的灯光下,库洛洛因背上一阵恶寒而皱眉了。

这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刚刚洗完澡,换上睡衣,拭着湿发的酷拉比卡出来了,他眉心也是紧皱的:“keroro,你刚刚是不是也觉得有点冷?”

库洛洛一直从书沿旁边偷看酷拉的,被这一问刚刚好光明正大的放下手中书,直视金发微湿、脸颊微红的酷拉,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有感觉到,但只是一瞬间。”

“我有不祥的预感。”酷拉坐下来,皱眉苦思。

预感?库洛洛也皱眉:“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可能,这阵子或许小心一点好。”

酷拉见keroro这个孩子隐入苦思,不禁微恼自己将烦恼带给了他,于是拍拍他的肩:“别想了,来,帮哥哥拭­干­头发,我们早点睡。”

库洛洛猛地将自己从思考中抽离,很乖巧地接过毛巾,爬上床走到酷拉身后去:“好的,哥哥。”

他想,反正要来的总会来,没必要想下去,还是擦头发比较重要。

这里又见证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又一典型范例……

于是某房间里游戏中拼斗的宅男一个恶寒,手一发抖便被对手p死了,他心里懊恼,更没有心情去想这恶寒的意思,继续投入游戏,他想:没事的糜稽,这世上没有最坏的情况,只有更坏的情况,你会挺过去的,还是继续游戏吧。

于是,这里更见证了阿q的最高境界……

夜,还很长……日子,还得过下去,然后时机到来后,又是怎么样的哀号遍野?

大概没有人能先知先觉了。(远目……)

猎人大餐之——主菜 番外 光与暗的两面­性­

事件:论旅团光与暗两面

地点:某光线黯沉的废屋里

主持:被pia来当主持的某雾

嘉宾:旅团十三众

观众:猎人n众

以覆盖着裂纹且被浓烟熏黑的天花板为天,以破壁断垣外加垃圾堆积沙滚滚的地板为地。大伙儿今儿齐聚一堂,一起参与这一盛会。

掌声如雷鸣过后,主持人上台。

某雾一鞠躬,对着手里的麦克风清清喉:咳!没错,今天要说的就是旅团!众所周知的,旅团就是一集偷、抢、拐、骗、杀为之大成的邪恶犯罪组织。

库洛洛举手,抢麦:我反对,我们是盗贼,抢和杀承认,其他一概免谈。

旅团另十二人点头。

某雾抢回麦,蔑笑:库洛洛,所以说你啊,为什么会被黑濯给打压呢?就是有些事情想得不够通透才会这么惨兮兮的。

……

某雾喝了口凉开水,再剔剔牙,最后才在众人扔出手中武器前开口了:团长大人,你说你那盗贼秘极不是用来偷别人的能力的么?难道你前阵子欺骗妮翁感情的事情是假的么?难道你家信长意图诱拐小杰、奇牙这事没有发生过么?你少给我装了,你的事情我还不清楚。

旅团十三众气炎尽消。

在观众期待的目光下,某雾终于接入主题:相信大家对于旅团那点破事儿已经是知之甚深了吧?那么,旅团在没有集中在一起,独自过活的时候,又是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呢?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他们白天里的悠闲生活吧!

———————————库洛洛—————————————

库洛洛今年26岁,自从13岁走出贫团山区……流星街以后,他找了一份正当职业,当然这只是白天的兼职。

库洛洛很聪明,他找了一份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满足自己**的工作来做……某大型图书馆管理员。

当这个管理员嘛……着实不错,因为工作­性­质较乏味,不怕被小mm缠着,那个长长的流海一拨,缩在柜台后头,大概过了一万年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适用于隐藏身份,而且这个工作绝对不用加班,不用怕晚上空不出时间来……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喜欢看书!

每天坐在图书馆,他要做的只是在寂静的图书馆内看书,偶尔给外借书的人做做纪录,还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库洛洛是个好奇心很强大的人,基本上他觉得有趣的都会一试,但同时他也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兴趣过去了,就再也不会回头。

只不过他这么样一个人,其实还是存在一些执着的,就如同对小时候遇到的黑濯,又如同这次的笔友……

自从五年前交上笔友以后,库洛洛就从不间断地跟其通信。现在是网络信息时代,已经没有多少人还会用寄信的方式交流,只是库洛洛偏偏就是感兴趣了,又偏偏的沉沦了。

库洛洛觉得他的笔友——“爱吃胡罗卜”是一个知识很渊博的人,甚至有些知识他从未接触过的都能从中得知,交友当如此,所以一轮交流下来,他们基本上每星期通一封信。

他们之间没有扯上背景和家庭,只是单纯的学术兴趣交流。

纵使对方曾经痛斥他的贪新忘旧,他也曾经不齿他的严谨和假道学,但库洛洛仍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

只是半年前开始,那个胡罗卜说要终止笔友关系了,原因是他将离家出外。然后无论他寄出多少封信都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郁闷,太郁闷了!好吧,既然如此,听说友克鑫有个不错的拍卖会,这回就请长假,去­干­一票大生意,消消闷气吧。

于是库洛洛递了请假条,到友克鑫去了。

———————————西索—————————————

西索的身世之迷大揭秘……

雾:西索,你的出产地是哪里?

西索笑了:外太空-

雾:……欢迎到火星参观。

西索:-_,-!!

西索是做什么的,其实西索就是一败家的,简称米虫,又称无业游民。

每回任务得来的钱就爱拿来享受。每天不是到天空竞技场去游玩,就是找高级饭店洗澡去,偶尔换个装束到街上泡个mm谈谈情,说说爱。偶尔跟伊尔谜通通电话,基本上一天就过去了。

现在他多了一项兴趣,就是研究水蜜桃……嗯-呵呵呵呵-

———————————飞坦—————————————

每个人都知道飞坦就是一个奔三的伪正太,好吧,事实上身高1。55,皮肤水­嫩­水­嫩­的毯子也真的挺正太的。

而飞坦在白天里其实有职业的,他是一名自由的Сhā画家,艺名——撑伞的少年。

他的图在画界可谓数一数二的大神,画风一向以繁复且流畅的线条、华丽且丰富的­色­彩、深刻且暧昧的情感著称。他最近的新作品——仲夏的­色­彩。以一名穿湖水蓝­色­裙子的金发碧眼美人为主题,勾画出一幅男女莫辨的暧昧图画,独揽友克鑫市十四届绘图比赛多项奖章,使得撑伞的少年这一名声大噪,事业更上一层楼。

但飞坦却不去领奖。至于他,名声就如同垃圾,画图是他的兴趣,奖项爱给就给,他不希罕;生意爱接就接,随心所欲。

反正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什么也不重要。

只不过这个观念最近被某人给打破了,主因是遇到黑濯这个混蛋,诱因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存在。

于是,他搬家了……

世界上最重要的事物,多了一项。

——————————侠客—————————————

侠客的的过去相信大家都不会忘记,那么侠客现在的工作是什么呢?

其实侠客的生活很和谐,他比较注重个人空间,喜欢在空闲的时候将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有一点洁癖,总要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每天除了上街买菜基本上不出门,是在网上开手机店族。

大概是因为多年前某恶女留给他的­阴­影给影响了,侠客并不喜欢别人侵入他的空间,但最近他家里多了一名不速之客,莫明其妙地占据了他的一部分空间。

不过基于同伴之情,侠客还是选择了宽容。

他想:像飞坦这么骄傲的人,遇上财政困难也挺惨的,还是让他住下来,缓一缓吧。

(囧……cj的侠客)

——————————窝金—————————————

这位爱穿兽皮的大哥的职业其实最适合他不过了。

站在丛林里,听着由远而近的呼吼声从头顶上划过……没错,这位在树上荡漾的大哥就是窝金版的泰山——某原始森林的护林使,众所周知窝金有一副大嗓门,连­阴­兽都被吼死了,看吧,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现在他的工作场所由原来地点迁到鲸鱼岛上了,而他仍是担任同样的工作……只要负责协助鲸鱼岛上居民驱离入侵者和捕猎者。

每天在树上飘荡的窝金乐在其中……

(远处传来狂吼:谁说的!)

——————————派克—————————————

派克大姐姐晚上穿低胸装出危险任务,早上穿高领西服披上围裙煮咖啡……

白天里派克致力于提高煮咖啡的水平,务求做到让团长留恋于她的咖啡,只可惜团长这个贪新鲜的家伙,每次都让派克换一种咖啡豆换一种煮法,所以派克只能不停地研究,导致小店生意越做越红火……

虽然她的店子现在搬到鲸鱼岛去了,但仍有不少人从网上购买咖啡……生意继续红火……

——————————玛琪————————————

小玛琪就是一外科医生,她自己开了一间小诊所,举凡断肢断骨一接即合,不过就是收费极贵,而且行踪飘忽,在医学界享负盛名和恶名。

不过她有一不为人知的小职业,就是­精­品制作,像串珠饰物和刺绣……

玛琪不用出诊的时候就躲在角落幸福地绣花……串珠?

——————————库哔————————————

某摇滚乐队贝司手,出乎意料的,库哔在这方面挺受欢迎的,别人说他有摇滚味。除了旅团会合的日子,其它时候库哔所属的乐队都会到各个酒吧表演,大受好评。

——————————芬克斯————————————

育民小学……­操­场……

“跑不完五十圈就全部给我去死!!”穿运动服的芬克斯挥舞着棍子狂吼。

小学生们青着脸跑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巴达式训练……

其实斯芬克斯的祖先是斯巴达人……

——————————剥落裂夫————————————

某游乐园恐怖屋……活人道具……

——————————富兰克林and小滴————————————

为什么他们会一起说?因为他们住一起了。

为什么他们会住一起?因为富兰克林是保父。

由于小滴的特别,其生活不能处理,经常发生几天没吃饭当没吃早餐来解决的问题,所以只能托负给最有担当的富兰克林了。

富兰克林利用自己的好身材,承包土地,开垦茶园,奋力致富。

除了晚上的生活,富兰克林早上的生活是挺和谐的……除了小滴的存在。

“小滴,给我递水来。”富兰克林说。

“哦!”小滴递上瓶子。

“噗!这是农药!”

可怜的富兰克林进医院了……从此以后富叔脸­色­不再红润。

“小滴,给我递个刮胡刀?”富兰克林说。

“哦。”小滴递刀。

“啊,这是杀猪刀!”

可怜的富兰克林再次进厂维修,这回脸上多了几条岁月的痕迹。

由于找的外科医生跟玛琪不是同个级别的,因此留下永久伤痕……阿门……

纵使这样,但富叔皮厚,在未来的日子里仍会挺下去。

——————————补充信长————————————

m国西部的乡下地方……

信长按了按脑袋上的牛仔帽,脚下一夹马腹,手中枪管­射­出子弹数发:“嘿!我们枪劫去!”

一群牛仔欢呼着扬长而去。

“咔!goodtake。”

导演话刚落,那边道具组的组员已经开始收拾,走远的牛仔们回来了。

“长,演得太好了。”导演拍拍信长的肩:“果然是天生的坏角演员。”

信长下巴抬高45度坐加椅子上不鸟导演。

信长是演员……而且还是大牌的演员……虽然他演出从来不穿武士服……

白天与黑夜的区别,白天旅团是平凡的,黑夜旅团是不凡的。(这是废话)

某雾一鞠躬,下台逃命去。

旅团携带大杀伤力武器追上。

猎人大餐之——主菜 第六十七章 姨姨和姨丈还有表妹

呼啸而过的风卷起了山道上的尘屑和落叶,不远的另一端,两道人影徐徐而至,和风轻掀那蓝­色­裙摆。

看见不远处走来的人,皆卜戎的眼珠子在报纸与真人间来回,然后张着嘴巴愣了。

直到人已经走到警卫室前。

“开门。”矮个子冷冷地命令。

皆卜戎嘴角涎着一行唾沫,呆呆地抬手指向大门:“推……”

“我们要找黑濯,她在哪?”

皆卜戎听罢,连忙拨电话,因为手在不停发抖中的关系,连连重复了几回才拨通了主屋电话。

“仲……仲……仲夏的­色­彩来了。”

听见他的话,一身蓝裙子的侠客皱紧了眉。一路上他已经听无数的人提起那个什么仲夏的­色­彩,他觉得很可疑,却一直想不透是怎么回事。

没等侠客想清楚,那边皆卜戎已经让他们进去,因为管家在等了。

照指示,飞坦伸手推门,随即注意到这门的份量,虽然有一点讶异,他还是轻易地推开了门,然后看见了那门后板着脸的管家还有一条大狗。

“你好,我是揍敌客家的管家梧桐,请出示请谏。”

飞坦不悦地眯起眼,倒是侠客比较理智地马上出示请谏,免掉不必要的麻烦。

“撑伞先生,小**请跟我走。”梧桐推推眼睛比了个请的手势。

侠客先是愣了,而后­唇­角一阵狂抽,随即因为飞坦对他摇头而冷静下来。

这两个人决定有什么事都要见着正主儿才发飙。

握紧拳头的两人跟在梧桐身后,怒气值不断飙升中。

此时此刻,黑濯正坐在客厅里悠闲地喝着红茶。

“你这小子把我们叫来不只是为了喝茶吧?”桀诺爷爷睨了眼冒着香气的红茶,再睐向黑濯。

他的话马上得到了众人的认同,引起数颗头颅的点动。

“她这白痴脑袋除了想利用别人就没有别的想法。”糜稽重重地嗤了一声。

听罢,黑濯挑了挑眉,伸手一抓,正正好捉到那衣领上,再重重一拽把糜稽扯了过来,甜笑着拍拍他的脸:“这里不需要你,你跟伴郎先去试衣服,明儿可要靠你了。”

糜稽想起自己明天的角­色­,脸上一片灰败。

原本翘着腿坐在对面的西索听罢,­唇­角扯开愉悦的弧度,站起来接过黑濯手里的衣领:“那好吧-我们先去试衣服-”

“喂!放开我,你是谁!竟然敢这样对我!放手!”

随着糜稽的呼喊声渐远,黑濯笑弯了眉眼:“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明天婚礼要做的事情啦。”

“这些事情跟下人说就好。”席巴爸爸很不耐烦地打断黑濯。

“不对!你们必须要听清楚了。首先,一会儿会有两个人到这里来,他们一个将会是花童,另一个将会是女傧相,当女傧相的不足为惧,但你们要看紧当花童的那个人,不要让他接触到酷拉和军曹。”

“为什么?”

“原因以后再说,总之,明儿我跟小伊都是身不由己。”黑濯说罢叹了口气,立刻惹来小伊黑眼珠子的青睐。

“咳,就是说,明天我要专心结婚,你们得帮我把他们隔离好,不然出事了,我可会乱弹曲子的哟,到时候揍敌客家大概要上早晨快报头版了。”

望着那个装得一脸无奈的死兔崽子,揍敌客家二老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给咬两口,但明显他们势单力薄。

“黑濯,你不要担心,婆婆会帮你盯紧的。”基裘永远都是先锋部队。

“既然有关酷拉和军曹,我和奇牙都会努力的。”小杰握紧拳子,一脸毅然。

为这大势所催,奇牙只好耸耸肩:“就这么办吧。”

最后连柯特和马哈都点头了。

事以至此,席巴和桀诺只能妥协。

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梧桐。

“少夫人请的人来了。”

黑濯顿时眉开眼笑,对着进门的人挥手:“hi,伞男,小白别来无恙吧?”

不需要言语,飞坦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冲过去开扁。

只是他失算了,黑濯叫的这屋子人可不是混假的。

于是在飞坦没有得手的情况下,这一屋子杀手已经把家伙都招呼过去了。

于是飞坦只有躲避的份,狼狈地退回原地,而侠客则拿出手机准备作战。

黑濯先惊叹一声,拍起掌来:“哇,真­棒­!揍敌客家全员行动的场面果然够震憾,帅呆了!”

大伙看见某人一脸看戏的表情,除了小伊仍然脸瘫,其他人脸上均一堆黑线,嘴角狂抽……喂,她脑筋究竟清楚不?

伊尔谜几个快步就迈了过去,黑缎般的长发轻扬,很快便到了飞坦和侠客跟前,他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很平静地开口:“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们自己考虑好。如果仍认为需要动手,请先付动手费,揍敌客家不接受无本生意。”

不只飞坦和侠客,连黑濯都被雷到了,一脸呆相。

反而是揍敌客家那群人全都同意地点头。

“伊尔谜越来越懂事了。”

“杀手就应该这样。”

“呜,我的儿子长大了。”

“哼,本来就是要收费的。”

“大哥,我以后会比你更出­色­的。”

“姐,你看姐夫真有本事。”

靠!够了吧?

黑濯­唇­角抽了抽,走到侠客身边,拍拍他的肩:“唉,对不起了,我想不到小伊会拽文,吓着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轰一声——侠客和飞坦只觉五雷轰顶,外焦内­嫩­。

侠客睐了黑濯一眼,往旁边闪开了几步,远离了她:“不要拿你不清楚的脑筋代入我们的想法。”

“过分!”黑濯扁着嘴趴进小伊怀里,一阵抽泣:“伊~~~~小白欺负我。”

……

一个大男人靠在大美人怀里哭泣,这场面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所有人都悄悄移开了视线,不想再毒害自己的眼睛。

“伊尔谜。”席巴突然严肃地开口。

这下子他成为众人焦点。

“下回你跟黑濯换个角­色­。”

除了默然的黑濯和伊尔谜,其他人点头。

黑濯­唇­角再抽,抬头一看,伊尔谜仍是面瘫,于是翻翻白眼,坐回椅子去:“切,爸爸你也太多事了,吃个豆腐你也要管。”

席巴头上暴现十字路口,狠狠地瞪了黑濯一眼。

黑濯当他眼抽筋,无视那两道充满杀意的眼光,惬意地拿起茶杯品茶。

“好了!小白、伞男,你们都来了,也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只要你们乖乖按我说的去当好花童和女傧相,那么我信中提到的事件就不会发生。”

“你说……要我做什么?”

飞坦­阴­恻恻的声音硬生生地把这中央空调设备扬出的冷气比下去。

黑濯放下茶杯,摇摇伊尔谜的手:“小伊,我们这里的空调要维修了吧?”

伊尔谜点点头:“明天让梧桐估算一下成本。”

霍地,所有人都看到藏蓝­色­的发丝在那一瞬间仿佛扬起了:“你别给我扯开话题!”

黑濯才不怕飞坦,身边有揍敌客家的人在,她才不鸟他。

“伞男,只不过是当一回花童,这又没什么。”

飞坦真想撕了这女人,但他不能:“你可说得轻松,怎么你不去当?”

“唉唉,下回你结婚的时候,我帮你啊。伴郎我好当,小伊给你当伴娘,怎么说?”

有见过厚脸皮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飞坦算是长见识了:“没有这一天。”

黑濯扬眉,悄悄瞄了侠客一眼:“你说的哦,哪天想要结婚可别想我帮忙。”

这下飞坦没声音了,他当然知道黑濯在说什么,更被提醒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一时间没言语了。

侠客以为飞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禁皱紧了眉,大义凛然地向前一步,大有牺牲小我的毅然:“你让我穿女装来,我也穿来了,女傧相是吧?我当也无所谓,飞坦当花童这事就算了吧?”

啊啦?竟然给我讨价还价?

黑濯摇摇头:“喂,小白,怎么跟你分开几年,你都没变,那个单纯啊……”

侠客气结了,他自认很聪明,只有黑濯会说他单纯来着。

“你净在这里说,怎么不问问人家飞坦愿不愿意?”

“这不用说!”侠客认为飞坦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也不会愿意当花童。

黑濯挑高眉:“为什么不可能?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不就从另一个世界穿过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侠客还想说什么,但飞坦接下来的话却把他给咽住了。

“成交,花童我当。”飞坦不想再说什么:“给我安排住处,我不想再见到你。”

“哦,明天你还是会见到我的。”

“希望那是最后一次。”飞坦咬牙切齿地说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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