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明天回鲸鱼岛!”黑濯跃起身宣布。
“不准有大动作。”
“yyd。”
“不准说粗口。”
“omg。”
“不准大声喊。”
“%¥%#……-”
“不准小声嘀咕。”
天啊,将要当爸爸的人都这么专制、这么罗嗦吗?
黑濯无语问青天,青天被天花板挡着了。
猎人大餐——饭后甜点 第一百零九章 转移
虽然黑濯也很着急想看看是怎么一封信,但小杰他们也在东果陀,而且他们的目的是前来消灭蚁蚂的,现在嵌合蚁已经投降了,一方面为了避免他们再生冲突,另一方面乡亲们也想看看小杰,于是他们决定先住在宫殿里,等待之余顺道处理一下嵌合蚁整改的的问题。
跟乡亲们一起生活,大伙很快便学会了和谐。于是当小杰和奇牙一行人很低调地潜进宫殿以后畅通无阻。
“这是怎么了?”奇牙终于发现了问题并提出来。
“尼飞彼多在哪?”小杰正处于爆seed状态,根本没把奇牙的话听进去。
……好吧,他现在听不见任何声音。
认知到这一点,奇牙也不跟他多说了,反正大伙都已经分散了,只好按计划进行了。
小杰,奇牙,莫老五,拿酷戮,尼特罗、梅雷欧隆(蜥)、伊卡鲁哥(章鱼)分组以宫殿中心为目的地进发。意识到即将面对恶斗,他们将自身状态提至最高,逝要取得胜利。
相比于他们的紧迫感,嵌合蚁一方是那么的……温馨。一方长桌子围坐了几十人,使这个宫殿中用于宴会的餐厅显得有点拥挤,三护卫被迫换上仆人装束侍候大伙进餐。
“……有客人来了。”尼飞彼多突然说。
黑濯正因为吃了好几天的炖鸡而郁闷,听到尼飞彼多这么一说,她借机推开那盅炖鸡汤,兴奋地转移提议:“咦!肯定是小杰奇牙他们来了,这断时间他们也辛苦了,这鸡汤就给他们喝吧。”
解脱了!!!
原本吃食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哽住了,因为某人的倾城一笑。
伊尔谜万年面瘫的脸突然间软化了,猫眼眯成弧形的线状,唇角上翘,轻轻将炖盅推回黑濯面前:“不用担心,厨房里还有,这份你吃。”
呃……小伊笑了?
黑濯缩着脖子:“得了,我知道了,我吃就是。”
看到她合作地进食,伊尔谜终于恢复面瘫,从容地环视众乡亲,声音也平静无波:“嗯,再不吃,饭菜就要冷了哦。”
与其要面对某人的笑脸,倒不如快点吃饭算了。进餐继续,尼飞彼多报告客人靠近的程度。
“100米、50米、10米、来了。”报告完毕,门也被踢开了,尼飞彼多的精确率达99。9999%
“尼飞彼多!”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小杰完全将旁边的人无视了,目光锁定了尼飞彼多。
遇到袭击和点名,尼飞彼多也摆开迎战资料。
“啊!”
“啊?”
“啊。”
讶异的轻呼此起彼落,冲刺中的小杰被横出来的一只手捞住重重地摔到地面去,没有了声息。
碰一声巨响,地毯扬起一阵灰尘。
“大哥!大嫂!还有侄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奇牙急煞车以后指着黑濯等人吼叫。
酷拉比卡将脸埋进手掌中,恨得牙齿痒痒……为什么要提及我!
奇牙够吃惊的,跟在他身后的人更吃惊了。
“这个说来话长。”黑濯抬首轻叹,她一张嘴吃得油油的,伊尔谜拿起餐巾帮忙擦拭。
奇牙唇角抽了抽,银色猫眼环顾四周光景,越看心里就越发的拔凉……鲸鱼岛的村民几乎来了一大半?旅团也在?还有上回打败凯特的嵌合蚁……穿着侍女服?
奇牙看呆了,小杰回过神来又跳起来准备攻击,这回阿拐伯直接给他一拐杖,然后大伙将那孩子跟椅子结合了,缠得死死的。
“你们也坐吧,正好我们有事宣布。”米特阿姨和蔼地笑对奇牙等人,很气势地抬手轻挥,十多天来已经训练有素的三大仆从马上布置起来。
……
这是多么诡异的状况?原本以为是恶斗现在变成了聚餐?嵌合蚁当仆人?这群看上去很普通的乡民仿佛不简单?
在众多的不明因素困扰之下,他们混乱了。尼特罗会长先回过神来,一脸惊诧地瞄着这些面孔……随便指一个都能在猎人秘密档案库找到他们的事迹……伟人们!!
“年轻人,不要问太多,接下来应该好好听老人说话。”阿甘婆说罢啜了口茶:“嗯,竖起的茶叶,今天有好运啊。”
谁也没想到老婆婆说的年轻人是尼特罗会长,只是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他们也合作地坐下来了,虽然如此,他们仍是不放心地暗暗提防着身后的嵌合蚁。
黑濯一边喝着汤一边注意周边状况,看大伙都坐好准备听取发言了,连忙举手:“我想说!让我说!”
原本已经列好清单准备长篇大论的库洛洛顺手将演讲稿折合揣进兜里,仿佛从没有拿出来,酷拉比卡瞄了他一眼,唇角抽了抽,最后忍住没说话。
“哎呀,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孩子气。”米特姨没辄地叹息:“好吧,你说。”
得到允许,又见小伊瞄向了她,黑濯干脆端起汤盅咕噜噜地将汤汁喝干,再望向伊尔谜,得到后者认可的点头以后才兴奋地站起来:“现在开始,我要宣布的事有五件。”
“放开我,我要杀了尼飞彼多!”小杰Сhā话。
奇牙一颗银眸瞄瞄这看看那,神情甚为不安。
伊尔谜向奇牙招招手,奇牙抿着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小伊拍拍奇牙的发顶,奇牙往后缩了一下,还是没躲过去,只好顺从地让他拍,奇牙开始考虑过一会要不要去检查一下子脑袋里是不是又被植上钉子了。
“哦,弄出来了?”
“嗯,弄出来了。”奇牙一边回答,一边盯着他:“不要再给我弄这个了。”
“啊,是不是自己弄出来的?”伊尔谜没有回答他,仍是问。
“是。”奇牙郁闷地回答。
伊尔谜探身凑近奇牙,后者被小伊突然贴近的脸吓了一跳,但头被他控制住了,逃不掉。伊尔谜那双大眼睛盯着奇牙看,然后点点头:“合格了。”
说罢,他收回手坐正了,仿佛不再关注奇牙。
“啊?”奇牙轻搔被拍抚过的发顶,疑惑地盯着伊尔谜看,不明白他干什么。
“既然你可以自行拿出钉子,那么你的决心真的很大,意志也很坚定,既然如此,多余的想法就不需要了,认可了同伴,就要相信同伴。”
奇牙惊呆了:大哥这是在鼓励我吗?
但伊尔谜的说话是点到即止的,再多的就没有了,奇牙看着他的侧脸,也明白了,他抿了抿唇:“我知道了,谢谢。”
说罢,他走回小杰身旁的椅子,回头喝住仍在叫嚷的小杰:“别吵,听大嫂说话。”
小杰被奇牙这一喝令,虽然表情仍是杀气腾腾,却真的安静下来了,一直观看的老人家们一脸兴致勃勃。
黑濯看他们已经调解好了,那她就开始宣布:“第一,嵌合蚁一战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怎么结束的?不了解情况的一行人微张唇。
“第二,凯特的操纵已经解除了。”
解除了!小杰眨眨眼:“那凯特已经好了?”
黑濯微笑着点头回话:“应该是这样了,先回去看看再说好吗?如果还不行,我们一起把尼飞彼多的皮剥掉。”
“嗯!”小杰双眼充满希望,兴奋地点头。
大伙同情地睐了眼瑟瑟发抖中的尼飞彼多,心里为她念了一句——阿门。
小杰的怨念源自于凯特的惨况,既然凯特解放了,他又恢复到原先天真无邪的状态,看得奇牙松了口气,脸上表情甚为欣慰。
“第三,嵌合蚁已经投降,签定了不平等条约,日后会居住在ngl,而他们的政府将直属揍敌客家及鲸鱼岛管理。”
如果只由揍敌客家管理,尼特罗会长是有意见的,但如果是鲸鱼岛也掺一腿……那他没有意见。
这是传说中的企业吞并吗?奇牙眼角抽动。
“奇牙,你们家能做任务的人多了很多耶。”恢复正常的小杰开始正常发言。
奇牙翻了记白眼:“随便他们,反正人多了就管不到我头上来,更好。”
“第四,虽然有点仓促,但我们要现在动身回鲸鱼岛。”
“为什么?”奇牙问。
“因为好奇。”黑濯含糊地作答以后说最后一件事:“第五件事,就是我怀孕了。”
……
“你说什么?”奇牙掏掏耳朵。
“我怀孕了。”
囧……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女人本来就是会怀孕。”黑濯埋怨。
几十双眼珠子,没有一双愿意瞄向黑濯的,全都一脸嫌弃地别开了视线。
“但怀孕的是你,这件事就变得十分诡异,还有一点惊悚成分。”奇牙勇敢地以食指和拇指比划着那大大的一点。
回答他的是黑濯一记铁拳,黑濯不理会抱头哀叫的奇牙,笑ⅿⅿ地宣布:“这就走吧,西索已经将飞艇订好了。
“西索也来了?”酷拉疑惑地问。
“啊,他来了,但他说跟着我们肯定没有战斗,而且他在外围杀逃跑的蚂蚁杀得很兴奋,所以一直都在外围奋斗。”
看来这西索才是最聪明的一位,洞悉先机啊。
黑濯行事一向是风风火火的,她说要出发,谁也没意见,于是大伙浩浩荡荡地离开城堡,留下一大叠计划书给剩下来的旅团,其他人都离开了。
“现在怎么办?”芬克斯问。
“按命令行事。”富兰克林白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想办别的?”
“不想……”一点也不想。
不对,是一点也不敢想……
旅团静默过后各自拿了一份计划书准备管理嵌合蚁。
“你说那个红眼的小子,会不会真成为团长夫人?”芬克斯不甘寂寞地发问。
他们也想知道,但谁也不确定,因为有黑濯的存在……仿佛所有事都不能以正常的逻辑思考。
“当然是不可能,黑濯是有可能。”信长突然很文艺地来了一句。
大伙对他刮目相看……对得挺整齐的嘛。
猎人大餐——饭后甜点 第一百一十章 话说那封信
飞艇是包机直抵鲸鱼岛的,付款刷的是西索的卡,西索这家伙倒是够意思的,他说这就当作请大舅子坐的。
每当想到他这句话,黑濯和伊尔谜都特别的欣赏他,虽然为此某人又开始在角落念他的阿q经了,但这无碍大家的好心情。
飞艇真把大伙送到了鲸鱼岛小村庄的上空,也不用它降落了,乡亲们像流星雨一样坠落在各处,那个光景让黑濯想起一个情景,她笑呵呵地指着地面:“陨石撞地球,冰河时期要重现了!恐龙要绝种了。”
比起下面的奇景,还是黑濯莫明其妙的话比较让人在意……她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啊?
“小伊,我们也下去。”说着,黑濯已经一脚跨出去。
只是未等她跳出去,伊尔谜已经搂着她的腰把她给捉回来,然后向一旁的工作人员要了一根绳梯,搂着人慢慢下去了。
看着缓缓接近的地面,黑濯心情郁闷,双手捂着脸并鼓着腮:“怀孕真不好玩。”
结果她接收到无数的白眼球,经解读以后大概意思是这样的——谁让你玩来着。
被送落地面,黑濯的郁闷心情又烟消魂散了,她跟米特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就像箭一样往屋子里钻,从相见两欢的小杰和凯特中间穿过,从抬手打招呼的雷欧力和旋律身边掠过,再闪开了迎面而来抱着小娃儿的婆婆,两人直接进里屋了。
“这是做什么?”有人疑惑地问。
没有人能回答。
米特房间里摆了一只大保险箱,打开那扇铁门成堆的文件滑了下来,随便捡起一份都是某某人的卖身契,某某物业的产权证……堆积如山。
“米特姨,你究竟有多少财产?”黑濯忍不住要问。
米特瞄了一眼,突然呵呵地笑起来,很不负责任地回答:“啊,忘记了。”
好吧,她爱忘记就忘记了,黑濯不再担心这堆看上去有可能被衣鱼蛀掉的文件,焦急地问:“那给我的信呢?”
“不用着急,我的东西虽然乱,但有在的始终在这里,迟早能找到。”
盯着那两绺疑似昆虫触须般抖动着的刘海,黑濯只有说不出的不安,完全不能安心啊。
在一大堆文件里找寻,终于找到一只泛黄的信封,看来年代真的很久远,那封面是空白的。黑濯捧着那封信,总觉得会是什么不得了的人写给她的,一时间竟然提不起勇气拆开来读。
米特注意到了,也没有催促她,弯身将一地的文件再次塞回保险柜里,这些纸片真的不知道何日才能重见天日了。
黑濯拿着信站起来:“我去找小伊。”
米特含笑点头。
黑濯拿着信蹬蹬蹬地跑起来,才跑到客厅就听到某人温和的声音:“我好像说过不能跑吧?”
黑濯闻声急煞车,然后虚笑着回头:“啊,小伊,今天天气真好。”
“是呢,所以你心情特别愉快,走起路来轻快了点?”
果然忽悠不过去,黑濯垂首认罪:“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犯了。”
伊尔谜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引导她到桌边坐下:“吃掉鸡汤就好。”
……又是鸡汤,黑濯真想仰天长叹:“把信看了再说可不可以?”
“嗯,也可以。”
伊尔谜作出适度让步,黑濯为此感动得涕泠泪落,但看的人却唇角抽搐,额冒黑线……真是一物克一物?还是某人比较bh?
黑濯拿着信封,捏着一条边边,作势要撕开却又撕不下去,她环视桌边的人,西索、糜稽、小杰、奇牙、雷欧力、旋律、酷拉比卡、库洛洛、小伊,黑濯想:哦,人物齐全,这hxh的灵魂们全都在了,看来自己的这封信非看不可了。
鼓起勇气,黑濯撕开了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慎重地张开,开始念。
“亲爱的老妈:
别怀疑,我就是你女儿,名字很不幸地被不负责任的你取为米妮,不过庆幸的是猎人没有迪士尼,那就不跟你计较这个了,只是你自己既然曾经打着这个名号作恶,怎么就不记得为女儿我澄清一下子?我的猎人考试都在一片狼籍中度过,复仇的人一堆又一堆,愿意交往的人压根儿没有半个。
好了,先不跟你谈家常,反正说了你这个脸皮赛城墙的也听不进去,看了等于没看。(黑喃喃:切,那你还要说。)”
看着黑濯一脸平和地念下去,大伙囧了,真想提醒她未出生的女儿写给妈妈的信是很不寻常的事。
她可不注意大伙的表情,继续往下念:“嗯,进入正题,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到了,请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可太罗嗦,要做的我始终会做,现在我完成了,你可以给大哥交代了。(黑:咦,大哥是谁?)”
“酷拉比卡。”伊尔谜提醒。
“哦,交代什么,嗯继续往下看。跟他说,跟库洛洛结婚也没什么。”
“什么!”酷拉比卡暴跳起来,马上被周边的人按压下去,因为他们想听下文。
“哦,反正……他的族人都没有死?”
挣扎中的酷拉比卡呆住了,压住他的人也呆住了。
库洛洛眯起眼睛:“信件是黑濯的女儿留的,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她在过去把窟卢塔族人给救起来了,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们的记忆里还留着灭族的记忆?按照常规,历史改变记忆也应该随着改变。”
黑濯哪管他们说什么,她继续往下看:“你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样办到的吧?其实真正的族人早被我们打包送到鲸鱼岛了,而大伙看到的灭族是幻觉,幻觉你知道吧?弟弟那个小变态跟你一样有这种变态的能力,而且就像我可以自由穿越时间一样,他这个变态根本不需要任何助力直接控制周边生物的思想,随意代入自己的想象,而且那家伙还可以自由选择对象,要不是我可能控制时间,还不让那小子给治得死死的?!啊!离题了,说回当日,其实库洛洛叔叔的旅团根本在杀空气,看得我很郁闷,另外不得不说的是地时候的库洛洛叔叔还有姨姨、伯伯、婶婶们真的很土。不过还好大哥小时候长得很可爱,这一层还是稍稍弥补了我受伤的心灵和治愈了我被受毒害的眼球。还有那些窟卢塔族的火红眼,你让大哥别去寻了,那是赝品,金叔叔复制的,别浪费力气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补充一句,变态老妈,你不要总把我们扔在鲸鱼岛,扔我回揍敌客家吧。后面是署名和日期。”
一封信念完,黑濯将信纸翻过来,看到那信纸后面有另一行笔迹:妈妈,我很喜欢鲸鱼岛,我可不可以永远留在鲸鱼岛?米奇上……这孩子果然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
静默过后,大伙僵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酷拉比卡霍地跳起来,当黑濯在小伊监督下以龟速赶到门外时,已经听阿拐伯说酷拉去找他的族人了……原来她过去一直跟窟卢塔族比邻而居,或许因为双方很少交往让她忽略了对方的存在。
黑濯喃喃:“啊,原来那些偶尔出现在村子里的人是窟卢塔族人啊?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你没有问。”阿拐伯笑呵呵地回答得理所当然。
黑濯不满:“那个不肖女,为什么要这么晚才把信交给我。”
库洛洛可不同她一般想法,他摸着下巴:“她很聪明,如果过早把信交给你,以你的性格肯定要把事情搞得乱哄哄,而现在才把信交给你,一来要发生的接触已经按照历史发生,而且你怀孕了,就是知道了真想也暂时不能制造混乱,的确很明智。”
黑濯听得甚为不满,她恼恨地瞪着库洛洛,却不能反驳他的话……的确,要是早知道了,她肯定守不住秘密。
她还没想完,就见库洛洛已经往森林里走去,她问:“喂,你去哪?”
库洛洛回头笑得那个叫纯真:“啊,既然债务不存在,那么我是时候讨债了。”
哦……酷拉,那是你妹妹陷你于不义,可不是我这个妈妈啊。
黑濯感叹:“人生无常,小伊,你说是吧?”
“嗯……起风了,回屋子里吧。”答非所问。
……其实她想说,她一点也不柔弱,但某准爸爸肯定听不进去就是了。想想自己将要生下的极品,黑濯拍拍小伊的手:“喂,小伊,你觉得我的行动会危害到他们吗?”
伊尔谜圆圆的大眼盯着黑濯那只指着肚子的手,沉默了……
猎人大餐——饭后甜点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结局
本以为孤单一人,却发现原来是闹剧一场;本以为苦大仇深,却原来是梦幻泡影,一切都是别人指导的,但酷拉比卡也不怪责任何人,他甚至要感谢那位未出生的妹妹,如果没有她,自己的命运就没有转折。
当他找到那条小村庄时,他呆了。这里跟他小时候居住的小村庄竟然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是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划上了岁月痕迹,儿时玩伴长成健壮少年了。
酷拉激动得不能言语,站在小径上半天没敢上前,最后还是族人们发现了他,然后一涌而上。他们还记得酷拉比卡,这个金色秀发,湛蓝色眼瞳的孩子。
酷拉感动得连连落泪,有人扳过他的肩递上手帕为他拭泪。
“恭喜你,团聚了。”
酷拉比卡原本要说的谢谢哽在咽喉处,他盯着那方手帕再将视线移到对方纯真的笑脸上,他僵住了。
“酷拉比卡,他是谁?”族人一号问。
酷拉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库洛洛已经笑着伸出手跟族人们一一握手:“你们好,我是酷拉比卡的朋友。”
……
“哦,你一直跟酷拉比卡在一起吗?”族人二号问。
“是啊,我们患难与共,虽然曾经有误会,但都能迎刃而解,感情一直很好,你说是吧?”
库洛洛笑容可掬,酷拉比卡却面如土色。
“库洛洛,你要干什么。”酷拉比卡咬牙切齿。
“没有,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周边的人。”库洛洛说得云淡风轻。
“你不需要认识他们。”虽然知道族人没有被灭,但酷拉仍是不能对库洛洛放松戒心,因为妈妈肯定有坏主意,他不能对库洛洛松懈。
库洛洛感觉到酷拉的排斥,决定先放下这块,先解决现在的危机,于是他问:“酷拉比卡,你是不是准备留在窟卢塔族?”
听到他的话,族人们一致表示欢迎酷拉回去,酷拉比卡也有此意,正待点头。
库洛洛却先他一步点头了:“也好,这里山明水秀的,很适合安胎。”
……
“伊尔谜肯定也很同意黑濯留在这里安胎,她还想跟你的族人们认识认识。”
酷拉比卡那个叫瀑布汗啊,之前或许是老妈没有注意到他的族人才让他们幸免于难,现在很难想像无聊中的她会有何种举动,不能害了自己的族人。
“不,我不留下来。”酷拉比卡握紧拳头,下了决定。
“为什么?”库洛洛装作一脸无辜地问。
他还装傻!酷拉比卡直接给了库洛洛肚子上一拳,然后不理他了。
库洛洛抚抚肚子,支颌沉思,喃喃:“嗯,虽然这一拳很痛,不过他愿意跟我有身体上的接触也是一种进步。”
酷拉比卡被库洛洛点醒了,他跟大伙聚了旧后也不敢久留,各自留了联系电话,承诺会给他们打电话就要离开了,远远便看见库洛洛站在小径前等他,仿佛一直都站在那里,看见他过来,也跟着走。
酷拉走在前,后面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他忍不住回身揪住了库洛洛的衣领:“你是不是没有事做?不要总跟着我。”
库洛洛墨黑的杏眸看着酷拉,然后很平和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去当强盗?”
“……”酷拉暗咒着缩手:“你敢再当强盗我就杀了你。”
“那我只好跟着你。”库洛洛遗憾地叹息:“不然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他还有什么清白可言?酷拉咬牙切齿地想着,却也无法反驳他的话,库洛洛离开了,谁也说不准他会干什么,为了让他少作孽,也只能让他留下来。
他忍!
酷拉比卡能忍耐多久,这就不知道了。
后来黑濯带着一长串亲戚回揍敌客家了,因为要举行婚礼,是西索和糜稽的,然后有一天,小麦问飞坦和侠客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分房睡,所以飞坦革命成功了,于是顺道一起举行婚礼。
当日在揍敌客家的餐厅内,黑濯拍拍小麦的头,说:“合作愉快。”
小麦点点头:“合作愉快。”
于是他们明白,一件事的发生必定有原因,而这个原因……有可能是人为,或许蓄意的。
然后飞坦来了,黑濯伸出手,飞坦也伸出手,同说:“合作愉快。”
……
所以当侠客到来时,就见所有人给予他十万分同情的表情,他疑惑不解……至今仍不解。
既然结婚的已经有两对,黑濯也问问王:“你要不要娶小麦。”
王倒是回答得简洁:“要。”
黑濯一边啃着梅子又问小麦:“你嫁给王好不好。”
小麦也很干脆:“好。”
好吧,黑濯拨了电话给基裘,告诉她礼服要多做两套。
婚礼将近,黑濯开始拿出本子计划,伊尔谜看见了,他问:“做什么?”
“看看配对。唉,还有酷拉比卡这个儿子,不知道怎么办,让他们磨蹭下去,不知道是哪个世纪了。”
“米妮的信里不是说他会嫁给库洛洛吗?”
“是,但现在看着碍眼。”
“那就让他嫁。”
“但他不会愿意。”
“不愿意就杀掉库洛洛。”
黑濯霍抬头看着伊尔谜,伊尔谜也看着她。黑濯想:酷拉比卡,实在不是我这个妈妈的主意,是你爸爸的固执啊。古人有训,夫为天,妻随夫,夫说一,妻不二。你认命吧……
黑濯抬手轻拭眼角:“小伊,你要温柔一点。”
于是在这个月色迷离的晚上,一支念钉就抵在库洛洛额上,正正在抵在十字架中央,所以说库洛洛这个纹身不好,不好在很容易被人瞄准。
伊尔谜问酷拉:“嫁不嫁?”
酷拉比卡气得脸如涂炭,咬牙:“不嫁。”
不多话,钉子准备按进去,眼看十字架上冒出血珠,库洛洛也抬眸瞄向拿钉子的手。
“别!”酷拉比卡出言制止了。
伊尔谜回头望向酷拉,等他后话。
酷拉比卡却瞪着库洛洛:“你为什么不躲,他真会杀了你!”
库洛洛笑:“我在拿命赌啊……愿赌服输。”
说罢,他大哥还耍赖地闭上了眼睛。
酷拉比卡气得全身发抖,瞪着伊尔谜,又瞪着库洛洛,那两人的表情平静得让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恶搞,但他明白老妈有可能恶搞,有可能下不了手,但老爸不一样……绝对能下杀手!
他深吸口气,脸上是万念俱灰的灰败:“好,我嫁。”
伊尔谜收手:“嗯,那我走了。”
他说走就真的走,几个跳跃就消失了。酷拉比卡松了口气,瞪了库洛洛一眼,他竟然笑得一脸稚气,让酷拉心里的气不打一道出:“笑什么?快点逃,逃得越远越好。”
“我不逃。”库洛洛说着就准备回房间。
“喂,你真的会被杀。”酷拉比卡提醒。
库洛洛点头:“知道了。”
听到这个回答,酷拉的气又飙升:“你不走,我走。”
“嗯,也好,每年记得到我坟上拜祭就好。”库洛洛淡淡地回应。
可恶!酷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狂叫着飙走了,库洛洛悠然地往自己房间走,他倒不怕酷拉真的离开,决定要去感谢一下黑濯……果然回揍敌客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在这家里无所事事的黑濯肯定有大动作,果然让他猜中了,赌一赌也值得。
库洛洛赌赢了,酷拉比卡不会离开,因为黑濯让小杰送给他一大堆kuroro的照片了……你说他怎么忍心呢?
贴子里又增印了一对新人的名字,这一回的婚礼依然的隆重,爷爷房间里的良好市民锦旗又多了几面,揍敌客家的任务量得到一个飞跃。
黑濯在gi和ngl的事迹被受传颂,因此声名大躁,前来观礼的人大多是要看看传说中的人物,结果这一来,婚礼的邀请函拍得极高的价格,黑濯攒了一笔,作梦都在发笑。
婚礼当天,宾客如云,这一回的花童虽然没有上一回的高质,但这一回的新人更多,更有看头,所以大伙也就不介意了,纷纷盯着新人们看个够。
“我说,我虽然答应了结婚,但为什么我要穿婚纱?!”酷拉比卡怒吼。
他的反对得到侠客的点头附和,虽然他马上被飞坦给瞪回去了,还是在心里小小喊一声支持。
糜稽可是直接喊出来了:“我不要穿女人的衣服!”
“呵呵-亲爱的-我们到那边谈谈-”西索猿臂一伸,把人捞住便往森林深处走去。
黑濯看着那几对,呵呵直笑:“你看他们多幸福。”
……是吗?或许吧。
趁着午间天还亮,要给大伙拍个照留念,大家长们决定来个揍敌客全家福,于是新人们及家人们聚在一起,准备拍下加长版大家族合照。
正当大伙念完“茄子”等待摄影师按下快门的一瞬间,一个穿着白边红底厚大衣的大胖子闯进了镜头,他一把捉住黑濯的肩,激动地喊:“你记得我吧?”
黑濯眨眨眼:“啊,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感动得脸上汇出百川:“呜,我知道自己玩过火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但我结婚了,还怀孕了。”黑濯说。
“没事,只要你回去,一切都回复原状。”圣诞老人强调加复原状几个字。
回复原状啊……黑濯开始回忆过去的情景,但一切对于她都太久远了,过去都很模糊,她安抚地拍拍小伊的手,笑吟吟地问:“回复原状?怎么说?”
“哦,很简单,猎人世界不会有你,然后一切按原本的剧本发展。”
“原本-”西索突然挺进一个含有大量兴趣并带点疑惑的词。
黑濯笑ⅿⅿ地说:“简单地说说吧,旅团和揍敌客家和酷拉、小杰他们基本是敌对和无关的三大势力。糜稽会是大胖子,西索不认识糜稽,库洛洛被酷拉追杀,酷拉的族人被灭了,凯特被蚂蚁杀害了,小杰他们还在为了蚂蚁的问题纠结,然后奇牙的心开始动摇,王要跟你们开打,小麦中了流弹受了重伤……哦,当然,揍敌客家的收益会减半,这里结婚的各位不会结婚,小沃克也不会出生。”
好吧,她说得很混乱,但每个人都只听自己的重点,于是大伙都笑了,笑得那个叫和谐,只是指关节不要捣得那么响亮会更完美。
“解决掉吧。”团长大人发起号召。
大伙马上热切响应组织,一涌而上……然后世界和谐了。
黑濯拉拉伊尔谜的手:“别担心,我不离开你。”
伊尔谜垂首:“我也不让你离开。”
这一吻直至大伙围殴结束,黑濯舔着唇挥手送走再次泪奔的老人家:“再见了。”
“不要再见。”伊尔谜送给那个肉肉的ρi股一颗钉子,于是老人家的时速提升了一倍,向着夕阳奔去。
“好吧,我们继续。”黑濯向呆掉的摄影师招手。
于是那一天拍下来的全家福除了面瘫和笑容可掬的黑濯,基本上都是一副逞勇斗狠的凶悍表情。
后来这个全家福一直挂在揍敌客家的会客大厅内供客户观赏,揍敌客家生意蒸蒸日上,家族内三年也不只抱了两……事业平顺、家宅和谐。
猎人大餐——饭后甜点 番外 无聊的孕妇
黑濯现在很郁闷,真的很郁闷。她怀孕了,她被规定不准到处跑,而步速要维持蜗牛状,不能说粗话,更因为要注意胎教所以有看不尽的乏味书籍,娱乐活动除了散步就只有散步,更见鬼的是小伊不知道从哪里重金礼聘了一名营养师——nn,这位营养师全权负责了她的饮食……每天啃着营养食品……她觉得自己快可以当太空人了。
窗外树叶飘啊飘,屋子里摇摇椅晃个不停,黑濯盯着窗外景物,偶尔提高的视界让她看见掩在枝叶里的鸟窝,里面有三只蛋,有一只小虫飞过,太阳已经倾斜到一定的程度,根据她连日来的观察,这时候应该是16:00。
黑濯缓缓回首望向大钟……猜对了。
环视这华丽的房间,黑濯啃完了梅子,又嚼起梳打饼来,她突然开始考虑是不是找些有意义的事来干。
孕妇能干什么?看书?她都看得快吐了。散步?她对蜗牛有怨念。吃食?黑濯突然眯着眼撇着嘴别开了脸……她现在唾弃营养餐。
找些没做过的事来干?嗯……画画?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另一个毕加索来理解她吧?写怀孕日记?无聊。织毛衣?她不想吓坏人。
想遍了,都想遍了……竟然没有一件事能让她干的。
黑濯啃着手指恨不得跪下来向天磕头,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脸前了,黑濯缓缓抬头,看见小伊那张美美的脸。
“干什么?”
“咬我的吧。”
黑濯唇轻抖,脸上挂着两行热泪,放弃手指改啃袖子去……小伊,你说你,你说你用这种语气,用这张脸面对我,我又怎么狠得下心咬你呢?
“真的很无聊吗?”伊尔谜扶着黑濯轻轻将她带到沙发上,抚着她半长的黑发。
“是啊。”黑濯靠在伊尔谜身侧,一动也不想动。
“西索任务完成回来了。”伊尔谜淡淡的说,语气很平静,就像闲谈。
“所以?”黑濯撇撇嘴,过去她曾经跟小女生一样迷过西索,但真的跟他认识了这么久,也就觉得不怎么样,现在西索回来又怎么了,跟bt相处也不怎么样嘛。
“你忘记房间里的那个了吗?”伊尔谜淡淡地问。
哪个?
“你不是从gi拿回来了一大堆?”
“哦!”黑濯霍地醒觉:“啊啊,然后?”
伊尔谜又笑了,黑濯觉得神经一抖,精神为之一震。
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风泄了进来扬起那头长发,黑黝黝的猫眼啊,再添上那笑容……真是太炫目了!
“孤独不好受,那就让自己有同伴,不是吗?”
“对啊!我本意就是这样,怎么都忘记了,果然怀孕会让人迟顿!我们马上叫西索来!”双眼几乎冒出星光,满怀希望地指向了门的方向。
“找我吗-”
说人人到,这西索真是来得正合时宜。
然后小丑魔术师举起手机轻触颊上泪型图案:“我想会让你打电话给我-应该不是小事吧?-”
他这话是对小伊说的,黑濯对小伊的崇拜顿时增长了几倍。
太有计划性!太有效率了!
“带来了?”伊尔谜问。
西索垂眸睐了眼手上袋子,抬手一扔便将它抛到桌子上:“这个?-”
看到那只陈旧的袋子,黑濯笑ⅿⅿ地点头,掏出里面的大盒子。盒子看上去破破旧旧的,没有什么特别,西索看着她从盒子里拿出几张纸卡,然后笑嘻嘻地递起来:“我们来抽男女吧。”
西索看清楚卡片以后,柳梢眉挑得老高,唇角不受控制地上翘:“你要给谁用?”
黑濯想了想,然后问:“飞坦和库洛洛有难度是吗?”
西索耸耸肩:“的确。”
“那就挑软柿子吧,你说好不好?”黑濯一手掩嘴奸笑起来。
“有趣-”西索也笑了。
室内气温骤降,伊尔谜转首看窗外:“嗯,今天的阳光挺暖和的。”
为什么别人都喜欢在晚上干坏事呢?因为晚上有黑夜掩护,还有就是黑色比较cool。所以西索也选择了晚上干坏事。
晨光初现的时候,他老大拿着新一轮任务调派单出门避风头去了,留给大门一记飞吻,皆卜戎石化了。
当小鸟吱吱啾啾叫的时候,训练有素的仆人们敲响了主人们的房门。
“啊,这是什么?”
“什……什么?”
“啊啊啊啊……这,没事的,绝对没事的,去找黑濯就绝对没错。”
他们有了一样的想法,但结果是一样的,他们吃了闭门羹,因为妈妈、亲家、外婆……
基裘正在黑濯门外哭得唏哩哗啦,嘴里念叨着:“呜哇……怎么会这么不幸……我的媳妇儿啊……竟然动了胎气。你们!你们谁也不准进去打扰她!”
囧……你肯定被骗了。
他们虽然想这么告诉这位长辈,但他们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
瞪着这个身穿粉色蕾丝蓬蓬裙,脸缠木乃衣式白色绷带,眼戴x战警式红外线眼镜,手拿绒边粉色折扇,头戴粉色缎带淑女草帽,一边哭得泪涟涟一边还要扭曲着身体尖叫的基裘……同到这里的糜稽、小白、酷拉比卡都冒了一身冷汗,僵硬着往后退。
他们……绝对相信这个有媳妇情结的婆婆是很危险的。
无计可施之下,他们只好暂时撤退。
揍敌客家的大院里三人围成一圈蹲树丛里,各人开始反省自己的错误。
糜稽想……为什么我要是宅男呢?如果我不是宅男,如果我离开了揍敌客家,如果我能谨慎一点就不会弄到如此田地了,但……没事的糜稽,会好起来的……阿q模式全开中。
小白想……侠客,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就算黑濯说认了你当弟弟,就算他们说如果不留下来就要围殴,就算他们的人强得不像话,你都应该离开的啊……
酷拉比卡想……我实在太幼稚了,怎么能相信妈妈怀孕了就不会使坏呢?这个人应该在无时无刻都对她保持戒备才对啊,我太失策了。
“接下来怎么办?”糜稽问比较聪明的两人。
侠客摸摸身上多出来的东西:“这个念,大概是西索的,他的念主要是粘合作用,没有悬念的能力,那么剩下的只有这颗石头。”
酷拉比卡望着石头隐入沉思,然后点点头:“的确,我们可以问问库洛洛。”
既然侠客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那么说他也是不知道的,接下来找库洛洛来帮忙,就是不知道也算多一个智囊。
“那我也找飞坦,如果他发飙了,说不定能冲进黑濯的房间。”侠客也建议。
糜稽看着心里极不痛快,因为他原本想找的人竟然成了始作俑者之一……俗一点说就是奸角,他能找谁来着。
“我……我找爷爷爸爸帮忙。”死活凑一凑。
三人点点头分头搬救兵去了,结果出乎意料。
库洛洛早上还很惊讶酷拉身上多出来的东西,结果现在竟然就一脸的平和地说:“啊,今天天气真好。”
……这家伙绝对故意的!
飞坦原本最先冲去找黑濯麻烦的,侠客找到他的时候,他却说:“饿了,吃饭吧。”
……这家伙绝对有猫腻!
糜稽找上桀诺和席巴,两老睐了一眼他,然后说:“她能做什么?不就是小玩笑?没事儿。”
……请直接说不敢管黑濯吧!
求助被拒,三人垂头丧气地聚首,然后酷拉先斗智激昂:“书中自有黄金屋,我去查书。”
“我也上网查查。”侠客斗志也来了。
“……那我去监视黑濯的举动。”糜稽也想不到能做什么,只能这么地提议。
三人互相对望以后,下定了决心要奋斗到底。
只是……他们究竟要多长时间才能解决问题。
于是一个月过去了,西索的任务完成了,他美滋滋的回到家里就看见门前的怨念三人组。
“呵呵-你们来迎接我吗?-”西索兴奋地捂额浅笑。
“西索!这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说清楚!”
“西索,这究竟是什么?”
西索没理会他们机关炮般的频繁的迫问,只是点着额角不确定地问:“我离开多少天了?三十一天了吧?-”
“……”酷拉比卡看到西索有动作,头皮一阵发麻,鼓起勇气回答:“是的。”
“嗯哼-时间到,魔法解除-”
随着西索甜腻腻的语气落下,粘在三人身上的石头脱落了,碰一声落在地上。
“这……”
三人摸摸失去重量的肩膀,突然有点不习惯。
“这是什么?”侠客冷静地问。
“你们不知道吗?”西索眨眨眼:“gi特产,怀孕石哟-”
……乌鸦一边呱呱叫一边飞过。
……风飒飒吹得那个叫凄厉。
……他们仿佛听见了耳边传来石头龟裂的声音。
他们的世界崩分,他们的理智离析。
“啊!!!!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望着歇斯底里中的三人,西索狂笑:“太有趣了!真是太有趣了-呵呵呵呵-”
不远处的游客们战战兢兢地往旅游车上挤,他们以为自己到了疯人院。
今天的揍敌客家好不热闹,但很快又归于平淡了,营养师nn要照顾的人又多了三名,忙得不易乐乎。
“世界真美好。”黑濯笑呵呵地吃着营养餐,果然有人同食是特别有滋味的。
她的快乐惹来无限的怨念,但她一向是个看得开的人,一样吃得好、睡得香……发膘中。
所以说……揍敌客家三年不只抱了两啊。
基裘喜滋滋地做着婴儿服:“梧桐,你说下多少蕾丝好呢?”
梧桐不敢言语。
黑濯vs基裘最好不要介入,但好管家是应该学会为主子分忧的,所以他说:“酷拉孙少爷,侠客舅少爷,糜稽少爷的孩子们可以加多一点蕾丝,他们定必长得很出色。”
“对!呵呵呵……对极了……”女人的尖叫充斥着房间。
梧桐拭了拭额上的汗,心想:解决了。
是吗?真的吗?
揍敌客家依然的和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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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准妈妈多不愿意,最终还是败在自己的母性之下,怀胎十月,自然是瓜熟蒂落……好吧,为什么孩子们会同一天出生?这个答案很简单,因为黑濯有空的时候就会帮他们调整进度,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一创举完成了。
“这会揍敌客家就热闹了不是?”黑濯笑ⅿⅿ地说。
赞同她的人有婆婆和小小叔二人,他俩比谁都殷勤,至于其他人唇角的剧抽就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了。
所以孩子们就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出生了。盯着摇篮里的粉嫩粉嫩孩子,父亲们心里柔软的一部分仿佛能掐出水来了。
席巴当爷爷了,也难得的显现出温柔的一面,长发飘逸加笑容满脸,如果忽略那身材或把他放在比丝姬旁边,大伙大概想喊他一声奶奶。
“梧桐,你明儿问问夫人孩子的名字,去把手续办了,给他们登记户口吧。”爸爸很有经验地吩咐。
原本围在床旁边盯着孩子看的爸爸们突然背部一绷,只是谁也没有说话。
是夜,三条人影从不同的方位翻过揍敌客家的墙出去了,但他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
晨光初现,登托拉地区xx办证厅的大门刚刚打开,守卫发现平日里人头涌动的门外竟然空无一人,一阵风吹过还可以把枯叶和塑料袋卷得绕场几圈。
守卫搔搔脑门,有点困惑现在的情况,平日里到了这个时候,门外该是挤满了办评的人们啊。
“嗯哼-,门开了-”
“哼,本来半夜就可以冲进去。”
“不行,被酷拉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
守卫听得打了三个冷颤,第一个声音诡异,第二个声音太阴冷,第三个……太机械。
既然门开了,那三人也不管僵在那里的守卫,急步冲进了办证厅,如果不是他们拿着资料表示自己是前来办证的,大伙还以为自己遇到恐怖份子了(——他们确实是。)
“嗯,我们要给孩子入户。”
三个男的,六份户口本,还有身份证什么的,全都是在揍敌客家时办的,这下可有用了。
他们把三张出生证明往桌上一拍,命令桌后的工作人员迅速办工。
工作人员的视线战战兢兢地落在那张诡异的小丑脸上,再落在那把仿佛很坚固的雨伞上,最后落在和谐的笑脸上。然后他决定了面对人的:“呃,先生们,请把你们孩子的姓名告知。”
库洛洛这笑容原来是用来安定人心的,这下子被砸下来的问题打击了,面具破碎,那双眼睛专注地盯着工作人员,脸上一片阴沉,吓得他差点没滚下椅子。
他们三人互觑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对哦,孩子该叫什么名字?
三个爸爸,他们半夜三更跑到这门外来守着,吓跑所有的竞争者,争取了第一个进来办手续,却忘记了先想好孩子的名字。
西索提议:“嗯-要不要打电话回去问问他们?”
飞坦点点头,拿出了手机。
“不可,要是让黑濯知道了,肯定要节外生枝。”库洛洛没有忘记那个女人的破坏力非比寻常。
经他一提醒,这两个人确定也知道现在是要远离黑濯的好,哪怕沾上一点边边,孩子的未来或许就是一片黯淡无光了。
“我们自己决定吧。”飞坦魄力地把雨伞重重敲在地上,只是没有下文了。
……想名字?叫他把人剥皮拆骨还比较容易。
“哎呀-难题-”西索也确实对这类温情的事儿没辄。
团长也为难,他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起个好名儿没问题,问题是要怎么让同样有知识又别扭的另一半同意。名字起得再好,以酷拉那别扭的性子肯定也会鸡蛋里给挑挑骨头,他倒不怕这个,怕的是那人不高兴了,影响身体。
这下三人没了主意,围在一起抓着脑袋狂想,却只能原地打转,围绕在他们四周的黑气浓厚,阴影重重。
盯着那团阴晦的家伙,办证厅里众人的心提得老高,其中一个资深人员悄悄踢了前台人员一脚,低吼:“狼,你快点把他们搞定。”
被唤作狼的工作人员也急啊,他是前线人员耶,他们这些躲在后头的人还催促他?太不人道了。想他狼一生虽然没有平安顺遂得不起波澜,偶尔还是遇到点小波小浪的,咬咬牙根便是过去了,但这类狂风巨浪什么时候见识过?大概咬掉牙齿也不一定能解决。
只是面对工友们期待的目光,面对领导们威胁的瞪视,面对前头越来越浓重的黑气,狼明白了真理,他不入地狱,也将被踢入地狱。
既然如此,何不赌一把,狼儿一握拳,跃起:“砍头不过碗大疤,十八年后又一好汉!”
这种豪气的自勉之语在空旷的办证厅内回荡,连连回荡了八九回,然后大伙都直直瞪着他,包括那三个奇诡危险的男人。
狼儿悄悄吞了吞唾沫,强扯唇角谄笑:“三位,名字想好了没?”
废话!
西索杀意正浓,考虑要不要把这人给切几段看看,十八这个数字不错。
飞坦却不打算切人,他只想把这个人在不杀死的情况下揭开他的颅骨,玩玩迷宫游戏。
库洛洛比他们文明多了,只想着是不是把他提给黑濯照顾一两回,说不定会让他们有空闲的时候。
狼只知道眼前这三男目光不善,看似有什么惊天之举,虽然他不能参透他们的想法,但也不能让情况再发展下去了,他连忙堆着n年没有摆出来的职业笑容细声提议:“不如我帮你们想?”
发出这一提议,他果然看见那三双眼睛里少了点杀气。
没有说话就代表准备听下去,狼乘胜追击:“你们想想,你们的孩子嘛,就是爱情的结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你们的名字和另一半方的名字结合嘛,别人一看那孩子的名字就明白这是你们的孩子啊。”
这一个提议解决了两男的问题,西索和飞坦目中精光一闪,取了纸飞笔写下名字。
他们的问题是解决了,但库洛洛没有,他用那双圆圆的杏眼盯着狼看,盯得狼直冒汗,本能地再提一个方案:“如果那也不适合,这个看看行不行。你想想跟另一半方最美好的回忆,从中取出最深刻的物品或其它的,取一个名字,那么另一半方每一回听到孩子的名字,都会记起美好的回忆,自然跟你之间的爱也越来越深刻了。”
这个提议一出,库洛洛突然抬手,狼儿紧闭着眼并缩着肩膀等死,但对方只是拍拍他的肩:“有才。”
……解决了?
于是库洛洛也写下了名字,然后把资料堆给了狼儿。
狼儿急着送走这三座神将,连忙运用自己平生最快的打字速度敲起键般输入资料,并发施号令让后方的人迅速进行证件处理,一时间厅内快速运作起来,效率之高简直是前所未有。
不消一小时,热气腾腾的新户口办好,三人揣着自己的东西,笑ⅿⅿ地离开了办证厅。
很久以后,有人问:“喂……他们的另一半,性别栏仿佛也是男的吧?”
“还有,他们取那些名字,真的没问题吗?”又有人问。
狼儿缓缓地收拾起东西来,然后跟自己的领导说:“我想我们还是快点调职撤离登托拉地区吧。”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办证厅在一天内人去楼空,更没有人明白这一天出现在办证厅的人们是什么人,这一件事很快被人淡化了,不留一点痕迹。
当天,揍敌客家发生了大事,大少奶奶笑得停不下来,舅少爷和孙少爷还有二少爷脸声发青。
事情是这样的,当三个男人办好了事,回到揍敌客家以后第一件事便是赶去给黑濯示威。
黑濯听说他们已经先行搞好了户口,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心里也有点气,嘟着嘴半天没说话。
伊尔谜很平静地问:“嗯,你们给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比米奇和米妮好听。”飞坦有点怨气地说着,他其实很介怀黑濯过去一而再对他的‘侮辱’。
“哦,是吗?那叫什么名字?”黑濯悻悻然地问,她很有点怨,怨他们不知好歹,虽然她爱玩,但名字可不是随便取嘛。
看着这一切发展,另三位妈妈可是十分的欣慰,认为另一半这一回是做对了,肯定是不能让黑濯介入这孩子的名字的问题。
黑濯叹了口气:“我原本想好了,酷拉的儿子叫佐助,侠客的儿子叫鸣人,糜稽的儿子叫卡卡西的嘛,全是大热的人物耶。”
……
在他们耳朵里听来,这些名字都没有不正常的地方(那是因为你们没看动漫。),难道黑濯正常了?
“喂,你们取的是什么名字啊?”黑濯有点失落地掏着耳朵。
三人互觑一眼,库洛洛当惯了领导,开了个头:“keroro……军曹。”
黑濯掏动的手指僵了僵,板着脸转向西索:“你呢?”
“我?-嗯哼~西糜。”西索说罢,还要帅帅地拨拨那头火焰红发。
黑濯放下僵硬的手指,深吸了口气,轻咳一声,以纯洁的女王式45度角俯视飞坦:“你呢?”
“嗯,坦客。”
黑濯板着的脸突然扭曲了,她双手掩唇把自己抛进床里,扭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噗!keroro军曹、西米、坦克……噗哈哈哈,我不行了,我快要死了,实在太有才了,你们强啊。”
她干什么?
三人不安地盯着床上人,这时候酷拉有些抽搐,侠客额角微微黑线,糜稽指着西索直骂白痴。
“keroro军曹听闻是一只绿色爱做家务的青蛙,是立志侵略‘蓝星’云第58号行星“k隆星”的人,详情可以关注一下xx少年动漫刊;而西米则是由几种棕榈树干内所贮碳水化合物制做的食用淀粉;坦克是由古代狩猎用的田车演变而来的马拉战车为基础所创造的新一代战车。”伊尔谜在最适当的时候发挥了他的博学,于是房间城除了惊天动地的狂笑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许久以后,三位爸爸蹲到墙角去忏悔了,三位妈妈一脸漠然地靠在床边。
“我太失策了,怎么说这都是黑濯的产物,我怎么能忘记。”库洛洛喃喃着。
“……冲动是魔鬼。”飞坦咬牙切齿地念着。
“啊-孩子的名字仿佛有点怪-”西索极力脱罪中。
“……”酷拉比卡不想说什么,真的不想说,虽然孩子名字的含义很古怪,但他觉得不能怪库洛洛。
“呃,或许坦客这名字,还是挺威武的。”侠客觉得飞坦受的打击比较大,出口劝慰。
“没事的糜稽,会过去的,这不是最糟的,以后说不定会有更糟,所以不用在意,会好起来的,没事的。”糜稽极力阿q中。
黑濯觉得自己笑得快不行了,直到伊尔谜把她报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她仍笑个不停。实在不是她不厚道,而这些人太会闹笑话了。
笑够了,人也睡着了。床边的一双摇篮内的婴儿睡得安稳。
伊尔谜帮黑濯拉好被子,拿着水瓶走出房间,门外的梧桐递给他一本户口薄。
“少爷,那几个名字真的没问题?”
“他们自己想的。”伊尔谜淡淡地回话。
“……不是你提醒老爷户口的事情,让他吩咐我的吗?”梧桐把事情看得透彻。
伊尔谜把水瓶交给梧桐,很平静地说:“梧桐,你是一个好管家。”
梧桐弯身行礼:“谢谢少爷夸奖。”
他是个好管家,所以他忘记了少爷使坏的事,不对,应该说少爷从没干坏事。
是的,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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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统计开始了……有意见可以提出……第一次闹这个,其实我的资金很紧张,毕竟贫民一只,所以不准备大量出,第一轮就50本,我应该还够钱给印刷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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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大餐——饭后甜点 番外 将错就错
酷拉比卡火了,他的父亲竟然以库洛洛的死威胁他跟库洛洛结婚!能不火么?
在房间里来回踱了无数回,他觉得应该争取自己的权益,于是他去找自己的母亲理论,结果……
“那是你爸爸的决定。”黑濯悲切地抚拍着酷拉的背,眼角还挤了滴晶莹的泪,看得旁边女仆昏倒了几个。
对于这些无法看清母亲恶魔本质的女仆们,酷拉比卡真的很无言,他决定把问题先放下,当务之急是纠正这些人的思想。
他手指一伸,指着黑濯然后面向那些一脸痴迷的女仆:“她是女的!是女的!”
“啊,我们知道啊,但大少夫人真的很帅耶。”
还大少夫人呢?酷拉比卡顿感无力:“帅?她怀孕了!也帅?”
女仆人捂着心口,很真诚地回答酷拉比卡:“孙少爷!大少夫人是真的很帅!无论是什么情况下!”
好一颗坚定的少女情怀……但酷拉比卡一点也不欣赏,而身后那位厚颜的母亲正在抛媚眼,惹得这群女仆粉红系数直飙,眼看鼻血直下三千尺,酷拉比卡捂着眼睛回过身来,决定眼不见为净。
“妈!我不要跟库洛洛结婚!”
面对儿子认真的表情,坚决的意志,黑濯真的不好应付啊。儿子她疼在心里,如果他坚持,自己肯定败下阵来,这时候就要采取特殊方案……踢皮球。
“酷拉,你知道的。这不是妈妈我可以决定的,你的父亲已经铁了心要把你嫁出去,而且大伙都那么期待,你怎么可能不嫁?要么妈妈帮你问问东巴、半藏、还是旅团内哪个男的愿意娶你不?那就不嫁给库洛洛呵。”
……心肌梗塞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脑血栓的感觉是如何的?
酷拉比卡总觉得他现在有那么点经验,因为他差点就要气爆心肺,血压直飙,脑部血管无法疏通了。跟黑濯说话,根本需要超人的忍耐力和强壮的体质!
毕竟是受过训练,在黑濯旁边待过的,酷拉还不至于立即吐血身亡。他一再控制自己暴发的情绪和气得瑟瑟发抖躯体,咬牙切齿地问出重点:“为什么一定要是嫁给谁?难道不能问我要不要娶谁,就像玛琪、小滴、比丝姬、就连庞姆都可以让你感到兴趣吧?为什么你总让我嫁人?我是你儿子,不是女儿!”
酷拉的声音抑扬顿挫,由低音到高音的切换衔接得相当完美,黑濯差点没站起来鼓掌:“看来我们揍敌客家虽然在画艺方面没有希望了,但至少在音乐方面应该是挺有成就的。”
“……”
“酷拉!的确,像比丝姬和庞姆这些都很有喜感,但你确定玛琪会同意嫁给你?你确定小滴会记得自己嫁给你了?你确定跟比丝姬的姐弟恋会成功?你确定庞姆不会嫉妒你的容貌而选择追杀你?”黑濯说罢摇头叹息:“就你这审美观,我觉得你娶不成老婆。”
酷拉有听没懂,但他的耐心已经磨光了,再说下去也是多余的,只好忿忿地甩门而去。
黑濯盯着嗡鸣不已的门板,悠闲地坐回去喝茶,又开始数分针和秒针的跳率和注意窗外有多少只虫子经过。
太阳一点一点往下挪,门外来脚步声,根本黑濯连日来的观察,仆人们的脚步要么就是浮躁的,要么就是沉稳的,但极少在沉稳中带点急躁的,那么他就不是仆人……不是仆人又往这边来代表有事做了。
黑濯兴奋地盯着门。
门果然如她所愿吖咿地打开,然后就看见急步中扬起黑发露出的十字准星。
“库洛洛,正好,来陪我吃晚饭。”小伊出任务没有回来,黑濯都快闷死了。
库洛洛哪得这么休闲,顺从地坐下来以后单刀直入:“酷拉呢?”
“啊?他中午才来过。”黑濯想了想,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孩子不会离家出走了吧?”
“……确实。”不用问也知道酷拉肯定被黑濯气跑了,现在他只想知道一件事:“既然你能找到金,那他的位置你应该知道吧?”
听到这,黑濯欣慰地拍拍库洛洛的肩:“你聪明,我帮你找,拿地图给我。”
凭着金教的寻人术,黑濯直接就能知道酷拉的位置,伸手往地图上一指,然后身边呼一声带起一阵风,淡定的团长飙走了。
恋爱中的傻瓜……失控了,黑濯看得津津有味:“真是比八点档还要精彩。美女们,帮我叫梧桐来,我要帮他们一把。”
“是!”女仆争相奔走中。
酷拉离开了揍敌客家,但他能去哪?他其实能去的地方很多,只是他仍是回到了登托拉地区,他曾经居住的宅子去。
因为他在揍敌客家的身分明朗化,这宅子内已经是人去楼空,屋内家具披上白布挡住灰尘,让整个空间显得阴晦深沉。
酷拉将屋内整理了一遍以后,天色已经暗下来。
酷拉忙得一头大汗,他伸手拨开贴在额上的湿发,直起腰准备找些吃的填饱肚子,谁知道才抬头,就看见库洛洛跳上窗台。
两人相对无语……酷拉马上明白了,他根本逃不出母亲的手掌心。
俩人大概都受打击了,互相都当这出爬窗台事件没有发生过。
库洛洛细心,一路上赶来都知道是吃饭的时间,就给带来了吃的,两人吃过以后就默默无语地各干各的,就在这种低气压下,门铃响起了。
两人互觑一眼,库洛洛去开的门,只留下了两份包裹。
“这是什么?”酷拉上前拿起写着自己名字的那套,拆开一看,他连忙把拆开的口子掩住,一直往房间里退。
库洛洛看着酷拉消失在楼梯未端才缓缓地打开给自己的包裹……一堆参考书?
《捉住对方的胃》、《情书一百式》、《如何观察情人》、《恋爱语言艺术》、《恋爱心理测试》……
库洛洛轻轻关上门,把书一捧也往楼上去了。
屋子的灯灭了,两间房间的电灯同时亮了,一直到天明。
酷拉瞪着被送来的信纸和相册,心里翻腾得直想尖叫:“她……她知道找到我的信,她……她什么时候给keroro拍的照?”
一大堆署名为衣鱼的信,一大堆他和keroro相处的照片……就这么出现了,酷拉冲动地想毁尸灭迹,但就是怎么也动不了手,原本要撕的信却拿起来细细地看。
第二天一大早,酷拉被一阵刺鼻的焦味薰醒了,以为失火了,冲下去却看见穿着围裙对着一口焦黑铁锅的库洛洛。
囧……库洛洛+围裙?
“你在干什么!”酷拉惊问。
库洛洛指指锅里:“做早饭,但……好像不怎么成功。”
这叫失败好不好?
酷拉的蓝眸直往上提,唇角一下又一下的抽得紧:“你闹什么?”
闹什么?
库洛洛拭掉颊边的黑迹,却不知道越擦越开,一半脸黑了。他拿起被烧掉一角的本子:“我已经照着食谱做。每一个细节都很标准,但不知道为什么煎蛋会变成这样。”
锅铲子铲起一坨黑色物体,这已经不能说是蛋了。
“你让开吧,我来做。”酷拉推开库洛洛,上前去奋斗。
结果半小时后,第十只块焦炭上锅。库洛洛盯着那盘蛋,想起《恋爱语言艺术》的内容,于是很艺术地说:“嗯,比我煎的更有型。”
……酷拉只觉脸上一阵火辣火辣的,哪里搭得上话。
其实库洛洛原本就是半个面瘫,程度仅次于伊尔谜,他会笑的时候通常是坑人的时候,他挫败的时候通常是遇到黑濯的时候,但他现在又笑了,是为了让面前的人安心。
“走吧,我们出去吃,看来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天份。”
“啊……嗯。”酷拉知道除了这个别无他选,既然库洛洛已经给他找台阶,自己也不好再拒绝。
鉴于两人都弄脏了一身衣服,于是梳洗了一番再出外。
他们没走多远,就到附近找点吃的,已经招了一堆女人的觑视,酷拉总觉得他们的目光有点诡异,仿佛在期待什么,又不是普通的倾慕……现在的女人越来越让人费解了……
“吃吧。”
库洛洛的唤声让酷拉回魂,而他也同时睐了眼周边的女生,心里得出一个结论……传说中的腐女?
“你以后有没有打算?”酷拉觉得问题搁下去还是不行。
“嗯……结婚。”
“除了这个。”
“……被伊尔谜杀掉。”
瞪着那张带笑的脸,酷拉真想给他一记锅巴:“难道你就没想过逃?”
库洛洛觉得这个必须要给酷拉了解一下现实:“你认为金难寻吗?”
难。
“但他也逃不过黑濯,那么你认为我还能逃到哪?”
……的确。
“难道你就甘心这样的结局?”
“甘心?嗯……我愿意。”
……这是什么情况?酷拉总觉得哪里出问题了,重重叹气:“说真的,我不恨你了,也觉得可以跟你当好朋友,但为什么你认为结婚也可以?”
说到这个问题,库洛洛也有得解释,他恢复一贯思考状态的面瘫,很认真地说:“嗯,如果你花了二十多年时间去错误理解一种感觉,那么接下来你也一定会更小心地对待问题吧?”
“嗯……的确,错了这么多年,再来应该不会错了。”
“就这样。”
酷拉比卡瞪着库洛洛,后者不为所动,然后他也只能乖乖地吃,吃过饭两人又慢慢往家里去,库洛洛又在书店搜了一大堆食谱,他说:“只要有恒心,铁柱磨成针。”
好吧……既然他愿意,就这么吧。
沿途走过,惬意地看着街境,倒是忘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酷拉合上眼,跟着库洛洛的脚步声往前走,直至达到家门外,酷拉比卡突然觉得全身力气被抽干了,无力地挨到门框上……他竟然合上眼,放心地跟着库洛洛走了这么远的路啊!
“嗯?”库洛洛不解地以询问的目光盯着他看。
“我败了。”
“所以?”
“……回揍敌客家吧。”
行动和思考,库洛洛一向是选择先思考后行动,因为那样会把失败率减至最低,但他现在才不管什么思考,东西不拿了,房子不管了,捉住一闪即逝的瞬间最重要。
回过神来已经是被扯着走了老远,酷拉发现自己又犯了无法修改的错误……罢了,将错就错吧。
反正女人也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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