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领了命令,行了个礼之后迅速离去
贤王见他走后,又吩咐先前的那个心腹,
“说不定那孩子没回村子,你速带人去附近查找,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若找到那个孩子,直接带回来见我!”
“是!”
两个侍卫先后离去,偌大的院落中只有贤王一人独自站立,他看向不远处青竹叶上的薄雪,声音悲悸,比落雪更轻上几分,
“靖之兄,你的女儿,我一定会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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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又好热
阮彤迷迷糊糊地想着,可偏偏又无法动弹,她感觉有人一会儿在她胳膊腿上搓着凉凉的东西,一会儿又把她裹在一片温暖之中,就这样反反复复,也不嫌烦
浑浑噩噩中,她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瘦瘦的小小的,跟着其他人背着重重的石块沿着山路行走,身侧是拿着鞭子的官差她只要走慢一点,那鞭子就会砸在她的手臂与腿上,疼得她紧咬着嘴唇
也不知要走多久,她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仿佛整个灵魂都跟着那队人行走一样
画面一闪,她又看见了姐姐,她正面色苍白地躺在草垫子上,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知道姐姐病了,又连着几顿没吃什么,情况越发严重于是,她趁着夜色偷偷摸到了厨房,见门上已经落了锁,便从一个小洞爬了进去,从锅里舀了一小碗米汤又爬了出来
谁知刚一露头,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阵鞭子,原来有人把她出卖了,说她今晚会去厨房偷吃的而出卖她的那个人就是从小跟着她的丫鬟巧云,那时她已经和某个官差勾搭上了
阮彤在梦中也不忘咬牙切齿地骂她,骂她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可她越骂,抽在身上的鞭子越厉害,巧云笑得也越欢,最终实在没了力气,她又昏了过去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那个破旧的草垫子上,而本应在屋子里的姐姐却不知去了哪儿她翻身坐起,在屋里屋外找了几遍也找不到姐姐,顿时慌了神,疯了一样冲出去找人
她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猛然间听见墙里有两个官差低声笑说着什么,声音暧昧污秽,她身子顿时僵硬随后,她疯了一般冲进了那官差的院落,在门外便听见了屋子里的响动以及男人的喘息声
眼前的画面简直让她几乎疯狂:凌乱的长发,苍白的面容,暗红的血迹,不着一丝的少女,凶残如同野兽的男人,以及,少女眼角滑落下来的那滴眼泪
整幅画面在她眼前不停晃动,让她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嘶喊着冲了过去,狠狠地扯住了男人的头发,连扯掉了一大把
男人回手一巴掌,将她整个人甩到了一旁,随后不以为然地站了起来,大咧咧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向她猥琐地笑
他摸着下巴看着她,好像在说着什么高兴的事,她却完全听不见只见床上那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姐姐顿时惊愕地睁大了眼,挣扎着爬了起来,爬到男人脚边抱住了他的腿,狠狠地咬了下去
男人疼得咧嘴大叫,伸手扣住了姐姐的下巴,大声向外喊着什么几个五大三粗的官差冲了进来,将姐姐连拖带拽地扯了下去
她吓得抱住了姐姐,两人向那些官差胡乱地打着,恨不得拼了性命忽然,她脑后一痛,渐渐没了意识昏迷前,眼角的余光瞧见手拿着木棍的巧云站在身侧,粉嫩的绣花鞋尖上竟穿着一颗浑圆的珠子,看起来比先前更为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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