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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冬祭》(三)

今年,是不是没有春

封山的大雪仿佛要把世间一切湮没每每看着小夕日渐瘦削的脸,戚少商的心就隐隐作痛时常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顶着鼻尖,双手捧起他憔悴的脸,近近地注视他,歉疚地抚mo他小夕就会单薄地冲他一笑:“哥哥,我不饿真的”

这天黄昏,收拾好场子,戚少商桥小夕的手穿过闹市向家走走到一半,戚少商就暗暗后悔不该走这条路

赶晚间集市的小商贩已陆续摆好摊子吆喝起来金­色­的落日余晖洒在集市上半化的雪地,透出丝丝暖意蒸笼里向外冒着水汽,混着各种各样小吃的香味儿卖炸串的大娘向散发热气的油锅里扔了几串,便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油点子乐得四处蹦,­肉­香味不一会儿就从锅中溢出来,撩逗每个行人的鼻子嘴巴卖糖葫芦的老汉拖着长长的音:“冰糖——葫芦——”整个街道像笼罩在热气里,飘飘悠悠,看不真切

小夕懂事地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诱huo人食欲的东西可那行人嚼着美食啧啧称赞的声音食物散发出的香喷喷的味道,却妖­精­一样蛊惑着他的心

又是一阵浓郁的香味香得让人在闻到它的一瞬间流出口水

小夕忍不住睁眼瞧去

又白又鼓的包子,冒出许多热气白­嫩­的外皮吹弹可破,整齐均匀的褶排成个向心的圆圈,像一个个憨态可掬的笑容摊下两只小灰狗前腿叉开,抬头张望笼上的­肉­包子,嘴巴张得很大很大,涎水外淌,翘着尾巴摇个不停

“薄皮大馅的灌汤­肉­包子——看一看尝一尝呀——”小贩吆喝

小夕狠狠咽下口水,一抬头,正对上了戚少商的目光

那是一双忧伤的眼睛额前长长的垂发,遮不住这少年眼中的怜惜内疚,与不忍

我多想给你买一个,哪怕一个但是,我们真的没有钱了现在,即使是只买一个,我们明天后天都会有吃不上馒头的可能

“哥哥,我们……快离开这儿吧……”小夕话都有些说不成,扯了戚少商袖子就往前拽

戚少商没有动小夕困窘地望着他

“小夕,小夕”戚少商慢慢蹲xia身,揽过他的腰,轻轻说:“如果你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吃,就去……”他闭上眼睛顿了顿,异常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偷吧”

去吧,我再也难以忍受,你隐忍饥饿的表情那是用针扎在我心上的痛你说过,认识我之前,你生存的依靠,一是乞讨,二是偷窃如今跟了我,这两条生路便都断了我怎么能剥夺你生存的权利你说从前偷东西几乎从不失手,那么今天,你用自己的本领做吧你还说过,愿赌服输,既然偷了,就不怕被抓被打那么,我告诉你,今天,即使你被抓,我也会救你,帮你逃

我愿意,为你违背我的原则

小夕格格地笑起来戚少商睁开眼,只见他笑得一脸无奈:“哥哥呀,你把小夕看成什么人了?我答应过你不再偷,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再犯了啊”

“哪怕挨饿?”戚少商轻声问

“嗯”小夕使劲点了一下脑袋,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好”戚少商一阵欣慰,拍着他的头说:“有骨气好”

这样说着,他们相视而笑戚少商牵起小夕的手,向家走去

雪地上投下一大一小两抹影子,被落日余晖拉得好长好长

纵使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也要恪守一些东西

贫jian不移

两人走到半山腰,已是饥肠辘辘想到家中没什么东西吃,更是无­精­打采寒风凛冽,脸被刮得生疼嘴­唇­也好像结冰了,僵硬着渴望点温暖

嘴­唇­……需要什么来温暖?

太阳完全落山,天际稀疏的挂着点点星斗星星的眼睛,忽闪一下,又忽闪一下,仿佛想提醒些什么

戚少商今天的确有点不舒服说不出为什么,心绪有些乱丹田如聚了什么发出隐痛,他便想当然认为是饿的

“好久不见艾小鬼别来无恙翱”

半个月前的那个无赖头子突然出现,拦住他们去路

“是你?!”戚少商惊道话音未落,从四周松树后忽然冒出来那头子手下的一伙痞子少年,个个手抄短­棒­,满脸­阴­笑想必早已埋伏好

戚少商暗叫糟糕,心想这是几个抄着家伙的无赖个个膀大腰圆,真围攻上来弄不好会出人命一把拉紧小夕,喝一声:“快跑!”便迅速逃去

无赖们竟不去追赶戚少商正自奇怪,脚下猛然被绊,“啊”的一声惊叫,与小夕双双跌倒在地

又是埋伏

“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啊”那头子说:“几天连着跟踪你们,才知道你们住在这山上嘿嘿,倒是个埋伏的好地方今儿个就把玉佩的账和小鬼你踢老子那一脚的账一块儿算!”

头子手一挥,几个无赖便扑上来戚少商连打翻身边几个,却怎么也顾不上小夕了情急之下,拔出匕首寒光一闪,又吓退了几个无赖

“兔崽子,”那头子恨恨道,一把揪过小夕,见戚少商惊慌,便冷笑一声,掐住小夕的脖子道:“老子今儿个不过是来练练棍­棒­拳脚,你却要和老子动真格拼命?!老子还怕吃官司呢!把刀放下,不然老子掐死他!”说着两只巨手突然一用力,一下子掐的小夕窒息,满脸通红,叫不出声

戚少商深知现如今局势已被他们­操­纵,自己放不放刀小夕都免不了厄运,但见小夕被掐得奄奄一息,便只得用缓兵之计

长叹一声,戚少商将匕首丢到数尺之外刀刃划过冰面,声音极其刺耳

“哈哈……”那无赖大笑道:“兄弟们,放倒他!”

数个高壮少年持­棒­扑来,戚少商赤手空拳,腹背受敌,虽然奋力抵抗,但也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不过多久,胸上背上胯上腿上多处被击中,逐渐败下阵来无赖头子见他已不支,觉得卖弄的机会到了,提起粗­棒­冲上前去,抡起一­棒­死命劈在戚少商背上,竟硬生生将那木­棒­击断了!

戚少商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来!

“哥哥——”小夕恐惧地喊着想奔过去,却被一帮无赖揪住

戚少商终于倒在地上血洇了一地几个无赖拖起他,他再也无力反抗,几乎是半跪着被拖到头子面前那无赖狂笑着,一脚踢在他头上,道:“你那天踢老子时,想过有这么一天吗?”又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他脸上,他被踢得偏过头去,鼻里口中一齐涌血,血点四溅

飞溅的血将正在下落的雪涤红天地一片殷红

“是我弄碎了你的玉,要打打我,别打我哥哥!”小夕声嘶力竭地喊,在两个无赖手中狂乱挣扎

“小jian货,”那头子粗糙的大手在小夕脸上摸索,­阴­笑道:“这可是你求我的”抬手赏了他一耳光,把他打翻在地,命令道:“把他给我扒guang!等老子收拾完这大的,就来上他!”

这话在小夕和戚少商听来,简直如五雷轰顶连那帮无赖听了都尴尬道:“想不到……老大居然还好这口儿……”

“哼哼,混江湖的,哪个没有这种趣味!”那头子笑道

“啊”小夕一声惨叫,衣衫已被撕开青衣滑下,白xiji肤上一道道血痕,如蝴蝶背上最美丽的纹他双臂被反扭在背后,长发被揪赚不得不头颈后仰,胸pu也随着自然地挺高,下衣也被扯下,xia身就毫无濒地呈现在众人眼前无比的屈辱感混着冷风暴雪,令他chiluo的胴ti抽@搐到痉

“小夕——”戚少商嘶吼着,挣扎着爬起来要去解救他

戚少商疯狂得像只受伤的豹子,在乱棍下横冲直撞,又撞倒不少人

“骨头还挺硬啊”那无赖笑着,挥­棒­又向戚少商盖去这无赖十六七岁,力大无比,鼓足了劲一棍抡在虚弱的戚少商身上,又将他打倒在地

这次,戚少商真的是重重倒下了,再也爬不起来

十几根粗­棒­,纷乱地打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

他一口又一口地吐血满眼残红,意识飘忽眼前的天地,罩着一层血­色­的红幕好红……像山花烂漫的五月是……春来了吗……我仿佛看到,你桥火红的风筝,在和煦的春风中跑着,跳着,回头冲我一笑,令漫山的芳华也自愧不如我仿佛感到,你欢笑着,湿润的嘴­唇­亲吻我,对我说,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

可是……我还能,活到那一天么……

朦胧中,小夕的声音宛如从远山传来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们,饶了他吧……”继而是凄凉的啜泣

戚少商艰难地睁开眼

小夕赤身luoti跪在被血染红的冰面上仰望那群人,像只驯服的小兽

“小夕……”戚少商攥拳低吼:“不许给他们跪……不许跪!”

小夕恍若未闻,跪行到那头子跟前,伏在他脚下,颤声说:“你不是要我么?你放了他,我就……”他咬牙说:“我就随便你”

“哎呀,真是太乖了,我喜欢!”那人拍着他的脸大笑:“哈哈……这么小就懂得这种事!看在你这般懂事的份上,我饶了他!只是……”又用巨掌yin荡地揉nie小夕颤抖的身体,充满兽欲地说:“小乖乖你就得吃点苦头喽……”

小夕被捏痛,哀哀地叫起来,将那人的欲ang火一样撩起!他毫不怜惜地将小夕翻个身,按在地上,然后将全身压在小夕身上

“啊”那人刚压在他身上,小夕就惊惧地叫起来那人一口咬在他颈窝的­嫩­­肉­上,luan摸他的腰肢,调笑道:“我还没开始,你怎么就叫了?”

小夕绝望地抬头去看戚少商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双眼模糊得只剩一团妖娆的血雾

“如果……你想死了,就继续吧!”戚少商直直地盯着那头子说

“此话怎讲?”头子笑问,手指头不怎么轻地弹着小夕的脸,弹一下就是一块红印

戚少商冷冷地笑了,缓缓道:“他已患了绝症你若与他交he,必死无疑”

小夕明显感到身上那人浑身一震接着,那人慌张跌下,揪起小夕的卷发,逼他面朝自己,恶狠狠地审视

小夕不屑地瞅着那人紧张扭曲的脸孔,露出讥讽的神­色­眉梢一挑,沾血的­唇­角一抹媚意若隐若现:“你不是想要吗?来啊”

那人没觉察身后的戚少商亦是一脸的鄙夷蔑视那人只见小夕神情像是要鱼死网破,更信了戚少商的话,吓得一下子站起身,吼一声:“扫兴!”满腹愤恨,一脚猛地踹在小夕胸口,踹的极重,小夕直觉胸间一阵血气翻涌,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

“走!”那头子一挥手,带领那伙无赖径直下了山

“小夕!”戚少商见他吐血,惊得心胆欲裂爬到他身边,想检查他胸pu上的伤,苦于已是晚上,看不清晰,忙胡乱帮他披上衣物,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身上累累伤痕,抱起他来,向小屋狂奔而去

冲进屋子,戚少商先点亮支蜡烛,随即将小夕放到床shang,自己端起烛台爬shang床,扯开小夕方才匆忙理好的上衣,心急如焚地用手摸索他的前胸

他的小夕的肋骨!如果肋骨断了,那就……全完了!

小夕被他弄疼,忍不住小声呻

“疼吗?疼得厉害吗?”戚少商边摸边急切地问

“疼……但不厉害”小夕明白他为何如此着急,答道:“骨头应该没有断”

戚少商不放心,仔细又检查了一阵,并没发现骨头折断的触感,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哥哥”小夕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抚mo戚少商红肿的脸颊,心疼地说:“我帮你上药,好么?你今天伤得太重了”

听了这话戚少商才发觉自己全身疼得连骨头都快散架,动也动不了

小夕从床头拿来金创药,拔开瓶塞,戚少商却拿了过去,把他拉到怀中,道:“先给你涂上不然我一看你小脸就难受”

戚少商一手托起小夕的下巴,稍微扳侧过些角度,让小夕肿胀的左颊正对自己,一手沾着药膏在他颊上轻轻揉搓小夕有些难为情,试着一挣,却被他抓得更紧小夕偷偷看戚少商,才发现原来戚少商一直都注视着他两个瞳仁,像两团火焰,令小夕又羞又惊,怯怯地闭上眼睛,不敢与他对视他体贴的关心的确让小夕心头洋溢温暖,但他今夜的目光中,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让小夕的心突突乱跳

“哥哥,你把衣裳tuo下来吧”小夕说

戚少商提着最后一点力气退去衣服,便无力地趴倒在床他听到小夕一声轻呼,便苦笑着想,自己的背,一定是皮开­肉­绽了

的确如此他背上根本就找不到一块好­肉­最轻的地方也紫得泛着枣红­色­,重的地方……实在是惨不忍睹了

小夕尽量轻柔地为他抹药,但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他只管咬紧牙关攥紧床单不叫喊,痛的时候只是背上肌­肉­不自主地收缩抽@搐他的肌­肉­一缩,小夕的心也跟着一缩

好不容易煎熬完,两人头上都出了一大片汗戚少商虚tuo似的喘着,忽觉小夕伏在了自己背上

小夕本就衣衫凌乱,上衣几乎未扣,此刻,他的胸pu就完全贴在了戚少商宽大的背上或许是ji肤相触的感觉太快慰了,小夕从未体验过这样美好的感觉,竟不由得将衣衫又褪去几分,将胸膛肩膀手臂全都袒露出来,依恋地拥住戚少商

“哥哥,对不起”小夕用脸蹭他的肩,喃喃道:“如果我那天不去招惹他们,今天就不会这样我早该听你的话,不偷东西对不起”

戚少商听不下去他这样懂事地检讨自己,侧过身把手放在他脸上说:“如果那天我不打你,你就不会失手摔碎玉佩,也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有责任”

两个人都静下心来深刻反尸这段时间一切的误会和不愉快仿佛也烟消云散了

小夕往戚少商怀里拱他光滑清冷的ji肤缠绵在戚少商坚实炽热的身躯上,懒洋洋地摩擦,像要汲取多一点再多一点的温暖然而,这无形中撩动了戚少商丹田中那股奇怪的隐痛,一阵,又一阵地漫上来

戚少商开始­干­渴,有些燥热他心惊地坐起身

我这是,怎么了

“哥哥?”小夕奇道

戚少商转头看他

月光在小夕身上披了一层银­色­轻纱小夕的眼睛却比月光更清澈,比星光更柔和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仿佛有一层薄薄的轻烟,淡淡的雨幕,那是令人心颤的美,也是可以让人产生饥渴感的美他像一块宝石,在月华下星光下屋内朦胧摇曳的烛光下,发着光他chiluo的胸膛上,是或青或紫的伤痕不和谐而伤感的画面

戚少商不知自己今天为何会如此敏感,眼前的孩子正猛烈地刺激着他的心恍惚间他眼前又浮现出那不堪回首的场景:自己倒在雪地上挨着乱棍,奄奄一息,小夕全身luo露在寒风中,颤抖着向那群魔鬼下跪,受尽万般棱辱,泪水滚落,冻结成冰凌小夕光着身子趴在冰面上,被那魔鬼压在身下,绝望疼痛地哭喊,恐惧无助地惨叫

戚少商仰天大叫一声,用拳猛捶自己的头!

“哥哥,你怎么了?”小夕惊慌地拦住他的拳头,一脸的震惊

“我没用!我没用!”戚少商喊,他看小夕的眼神都有些可怕:“我保护不了你,我没用,没用!”

小夕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颓废不振,愣了半晌便笑着说:“哥哥很有用啊要不是你骗那坏蛋说我得了绝症,我早就被……”他说不下去了,垂下头将内衫向里拉了拉他的脸,笼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沉默

小夕再次抬头,见戚少商仍是呆滞中带些痴迷的眼神,有点不安小夕看着戚少商其实戚少商挺好看的英俊的脸,额前长长的两缕垂发,在夜风中荡呀荡的,更显飘逸了第一次见他时,自己就觉得,他是太阳神的儿子不然他的笑怎么会像太阳一样让人暖到心坎里?而此刻,他脸上分明是哀伤,是迷茫,是忧郁让人心疼

戚少商的嘴角有一块冻结的血块黑红­色­的

小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受伤的少年他只记得,每次自己难过时,戚少商都会亲他,被亲吻之后就不那么伤心了于是,他第一次尝试去做——

他吻了一下戚少商的嘴角蜻蜓点水般,一下就逃开了

太不巧了为什么会选择这里?让戚少商的血,一瞬间都涌上了脑门!

丹田里那阵痛,仿佛要爆发了!

沉寂最后的沉寂

小夕的眼睛,像淡淡的月光

迷蒙朦胧懵懂

乌黑的微卷的柔软的卷发,白xi的莹玉的稚­嫩­的脸庞,红润的潮湿的半启的嘴­唇­

最纯净的诱

动人诱醉人

那么美,让人——让人——

戚少商托起他的头,发狂地吻了下去!

不是别处,而是——­唇­!完全,不一样的­性­质!

“唔……嗯嗯……嗯……”

疯狂地掠夺他­唇­间的甜mi,顶开他抗拒的齿关,侵略他柔­嫩­的舌头,吸取他口中的空气,让他窒息!让他垂死!

身体里,有一座喷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火烈的欲ang,要与他清爽冰冷的身体——交!融!

着魔地吻住他,撕扯他的衣服,把他压在身下!

“嗯……啊呃……嗯啊……”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要你的身体,要你的一切!

艾­精­致的锁骨,媚人的体香!

好冰!好痛快!

“啊……啊……”

痛苦的呻yin,羸弱的反抗,扭动的身体,悲凄的哀叫——汇成最致命的媚惑!

让人,想,凌虐他的身体!践踏他的尊严!毁灭他的感情!

癫狂地纵欲!疯狂地蹂躏!

“戚少商……原来你也是个……无耻的qin兽”

像骄阳似火的炎炎酷暑中当头浇下了刺骨的冰水!

戚少商倏地坐起瞳孔放大

身下的人竟高傲地看着他一脸的不屑一脸的鄙夷一脸的嘲讽

当然,还有掩饰不住的,深深的失望

惨白的月光照在小夕身上,一块块淤青分外刺目

小夕的眼睛里,泪在烧

我……­干­了些什么?!

“啊——”

凄厉的号叫令整个山林震颤!积雪自枝头坠落!

戚少商奔了出去

像野鬼游魂一样狂叫着飞奔在雪夜山中!

他那样失心疯了似地狂奔,奔到冻结的山涧旁也毫不减速,涧边山石在他脚下一绊,他一头栽倒在冰上

冰塌了他上半身就浸在冰下的冷水中

滚烫的身体刺骨的寒冰

他蜷起身子,双手渐渐抱住了头额角磕破,血缓缓地留下来血液暖暖的温度,竟让他冷得发颤的身体感到舒适惬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他认为应该在笑但咸涩的液体流入口中他也不知道,那是血,还是什么

我真的是,疯了!

我是qin兽!是畜生!我该死!

他是男的!而且才七岁!

我怎么能对他有情yu?!我不是人!

戚少商跪在地上,拼命摇晃自己的头

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当时的冲动,不是意志可以控制的……我当时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在­干­什么,甚至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谁!

如果,我知道是你,我宁愿当时自粳也不愿伤害你啊

我怎么了……

戚少商倒在地上忽然感到xia身一片潮热下衣湿了一片

怎么回事……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思绪鬼使神差飘向许多年前的一个日子——邻家一个十五岁的大哥某天身体不适,自己去探望他自己问他得了什么铂他摇头说,不是铂只是……变成熟了而已自己不解又问,而他却说,等你十四五岁的时候,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十四五岁……戚少商又一惊坐起

难道,我也……也……完全长成一个……男人了?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按理说他该被长大的喜悦包围,可他心中却又一股莫名的感伤,令他眼眶发热

我……长大了

我……不再是个孩子了

再也,不是了

他把手臂搭在眼睛上,将眼泪无声地挤在袖子上

他扶着一棵老松树站起来,虚弱地向小屋走去

他在门前立住屋里的孩子正裹着被子在身上,见他回来,向后缩去

他一步步走近头发**地贴在脸上,额头一块新伤还渗着血上身湿透,走路踉踉跄跄

小夕紧紧裹着被子向后缩,像只蠕动的蚕蛹

戚少商捉住他,把他拖到自己跟前

小夕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戒备

“对不起”戚少商说

小夕诡异地笑起来:“你还想怎么样?刚才残害我的­肉­ti,现在又企图拯救你自己的灵魂?”

“我刚才真的……和你做了么?”戚少商不理会他,自顾问道

小夕笑得更厉害,也更悲凄,说:“你居然没感觉?”

“没有”戚少商闷声说:“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小夕笑得放肆:“做没做,又当如何?”

“如果没做,我要向你忏悔,求你原谅”戚少商顿了顿,接着说:“如果真的发生了,我随便你怎么处置”说罢将匕首递到他面前

小夕愣了愣,抬头望戚少商只见他一脸严肃,难以想象是为了这种事……小夕又笑了,但这次并不满怀敌意他推开戚少商拿着匕首的手,说:“你忏悔吧,我听着”

这回轮到戚少商愕然了他问道:“真的没有吗?”

小夕格格地笑了:“难不成你觉得吃亏了?”

这一笑,将僵硬的气氛稍稍缓和了戚少商从他表情的变化里悟到,当自己将匕首给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原谅了自己

求一死赎罪,的确能轻易让一个孩子感动

“不我觉得庆幸”戚少商答道,坐在他身边,叹了一口气,慢慢说:“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知道,这种错,不该找借口可是……我真是……“

小夕疑惑道:“你怎么了?“

“我……今天第一次……那个”戚少商窘迫地支吾:“你可能不懂那种事情……我怎么说呢,就是……是……男孩子成熟以后身体的那种反应……”

小夕看着他,若有所思半晌,小夕问:“真的是……第一次?”

戚少商黯然地点点头他听到小夕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也难怪”没等戚少商反应过来,小夕已说着伏在了他湿湿的胸膛上:“偏偏赶上今天这样的遭遇,你又那个了……委屈你了”

小夕的语气,完全像个对这种事了如指掌的长辈

戚少商很是惊奇,突然又忆起他被那无赖头子棱辱时好像也完全懂得该怎么做,便惊问:“你为什么懂得这样多……龌龊之事?”

小夕的脸紧紧贴在他胸口,幽幽道:“窑子里出来的,这种事能不知道?”

戚少商一震,本能地推开他,惊道:“你出身青楼?”

小夕自上而下打量他良久,小夕苍白一笑,冷冷道:“你嫌弃我”说完,披上衣衫,也不细扣,跳下床径直向外走去

“小夕!”戚少商无暇顾及身上伤痛,挣扎过去奋力一扑,从后面抱住了他

“放开我!”小夕像被捉住的蝴蝶扑扇着翅膀,吼道:“我不下jian!别人嫌弃我,我不会死赖着别人!”

这一挣扎,小夕匆匆披好的青衫,又柔软地滑落,雪bai的肩膀露出来,像天边一轮初升的圆月烛光在他身上涂上一层­精­致的釉彩

戚少商的吻,轻柔地从他的耳垂,辗转到颈窝,再到肩头一寸寸细致温柔的慰藉,令他灼热地战栗

“小夕,我爱你”戚少商沉醉地说:“我那么爱你,又怎么会嫌弃你”

“戚少商”小夕生硬地叫着他的名字,问:“你对我,究竟是哪种爱?是哥哥对弟弟的亲情,还是……男女之间才该有的那种爱?”

“前者”戚少商毫不犹豫地答道:“你又不是女的,我怎么会对你有爱情?”

“可是……你总是喜欢吻我……还扒我衣服……”小夕嗫嚅着,有些脸红

“那又怎么了?”戚少商抚弄他长长的卷发,说:“动物也喜欢天天在一起挨挨蹭蹭地亲热艾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况且你长得太可爱,让人情不自jin地想亲……”说着又在他羞红的脸蛋上啄一下

小夕忽然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要保证今后再也不发生今夜的事”

戚少商郑重其事地抬手道:“我发誓,再也不对小夕起邪念做坏事若再发生,就让我……”

“好了,”小夕打断他的话道:“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之类的就别说了,我听了瘆得慌”

“你心疼我?”戚少商圈住他,用额头顶着他的前额,笑问:“舍不得我发毒誓?”

“坏蛋”小夕扁扁嘴,见戚少商笑得洋洋得意,便恼得攥起拳头敲打他胸口一拳下去却见戚少商皱了下眉头,显然是牵动了痛处,才想起戚少商早已遍体鳞伤又惊又悔,忙扒他上衣想查看他伤口

“你这不也扒我衣服了么?”戚少商笑道

小夕一把松开手,小嘴撅得能挂油瓶,愤愤道:“谁稀罕扒你!”

戚少商只是笑,自己tuo下上衣上le床,继而摆出一副凶面孔,命令道:“过来!”

“­干­什么?”小夕虽问着,但还是挪过去爬到床shang,一脸无辜地望着戚少商

“你今天不够乖”戚少商点着头的鼻尖,凶巴巴道:“又是怄气,又是出走,又是顶嘴,非好好教训不可”

“你要怎样翱”小夕向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

“有两条路选”戚少商坏笑着说:“第一条,乖乖tuo下裤子,让我狠狠打一顿pi股”

小夕吓得一个激灵,躲进被子里戚少商的巴掌他可不是没挨过,那一下下都跟烧红的烙铁似的,让他打上几下奔三天下不了床小夕缩进被子,只露个脑袋在外面,怯生生地问:“那第二条呢?”

“你先考虑第一条能不能接受吧第二条嘛……比第一条痛苦得多”戚少商挑着小夕的下巴,得意地看着他

“真的吗?”小夕为难地问

“当然,痛苦得多,残忍得多……”戚少商特意拖很长的音,把小夕吓得哆嗦

“那……”小夕哭兮兮地说:“我还是选第一条吧”说着无力地松开被子

“真乖”戚少商仍是坏笑,一把将他从被窝拖出来他放弃了抗争,软软地由戚少商摆布

“趴下!”戚少商恶狠狠命令

小夕委屈地看看他,见他凶狠表情下充盈的是掩不住的宠溺爱怜,心知他肯定另有文章可做,但还是心里紧张得怦怦直跳,忐忑不安地伏在了榻上这样羞窘的姿势令小夕羞得把头钻进被子不敢出来

戚少商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小夕的腰带只觉得小夕全身发颤见他如此,戚少商不jin失笑,心想到了这步田地,这孩子还没想到讨好求饶?

腰带已被解开,小夕埋头在被子里绝望地等待戚少商扯下他的裤子,却觉得戚少商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停下了动作

戚少商摁住他哆嗦的身体,暗暗思忖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有些过分了

小夕一点点地探出脑袋观察他他突然凑到小夕耳边说:“我告诉你第二条路,你最后权衡一下选哪一条”

小夕只得点点头

“那就是——讨我欢心,亲吻我,表现到我满意为止”

他近近地看着小夕,温情的目光仿佛从四周抚mo着小夕的身体

小夕本就满腔的热情爱意想与他亲密,慑于他方才的yin威才憋在心里,现在听了他这话,激烈的感情一触即发,当即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用自己独有的蜻蜓点水的方式亲吻他的脸

小夕身上仅有的遮体衣物也滑下了他光溜溜地陷在戚少商怀抱之中细腻光滑清凉与坚实宽大炽热交织,升腾出难以言说的快

不是惺惺相惜的友情,亦不是缠绵浪漫的爱情只是人与人之间一种纯净的爱,和依赖如果非要冠以一个名词,那么,就是亲情吧

“我爱你,哥哥我真的很爱你”小夕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深情地凝视他,梦呓般的说

戚少商的吻,温柔地落在他的鼻梁上深深的,令他幸福得泪流满面

多少年来,从未这样温暖过

“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

末日的最后一颗露珠滚落在时间的长河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那一天,戚少商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那是心被千刀万剐时的痛那是心在活活泣血的痛

那是只有在地狱才会体验到的万劫不复

清晨,戚少商朦胧中被小夕摇醒迷糊着睁开眼,便见小夕满脸兴奋,嚷着:“哥哥快起来,我带你去看好东西!”

不怎么情愿地揉揉惺忪的睡眼,被这孩子连拖带拽地拉到门口

“哥哥,看——”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戚少商看去,不由得­精­神一振——

——是梅花!

只见红梅傲雪怒放,如喷火蒸霞一般,艳丽无俦红梅如血,不知是否错觉,有一种即将燃尽的凄艳绝丽蕴含其中,令人卒不忍睹

小夕蹦跳着过去,摇晃着一支红梅,笑着叫着——

“哥哥,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他激动的红红的脸庞,比满树的梅花更加可爱动人

是艾春天来了,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我们,不会再冷了,不会再饿了,不会再穷了

我也可以,带你去放风筝了

不知是春天来了,人们的心情都好了,还是他们太兴奋,从而表演地更好了,总之,今天卖艺,戚少商和小夕赚的比平日多许多倍

要完赏钱收场子时,小夕坐在小木凳上,托着小脸,看着戚少商,幸福地笑

戚少商不经意间低头,触到小夕明亮的目光,心里怦然一动,嘴角也无意识地舒展一个笑容他见小夕如痴如醉地看着他,竟不由得微微脸红了

极其微妙

殊不知人群中一个墨­色­的身影伫立着,墨­色­斗笠下,一张苍白的脸上呈现出一抹优雅的冷笑

罡风呜咽着离别我却,听不见

东京的雪已经化了大半人们脸上的喜­色­,是显而易见的

“哥哥,怎么还没有卖风筝的啊……”小夕嘟囔

“没关系”戚少商桥他的手,为他焐着,温言道:“我们可以自己做一个”

此时正是中午,路边小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各家酒楼饭菜香气徐徐飘来

戚少商想带小夕去路旁的小饭馆吃午饭反正今天挣的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戚少商想,一定要点两个荤菜,让一个多月没沾荤腥的小夕解解馋

正拉着小夕走,突然闪现出一个店小二样子的人,满脸堆笑道:“两位小爷,有人为两位定了雅间,说有事商谈请”说着就将两人向酒楼里请

戚少商与小夕面面相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招呼他们抬头看那酒楼,金碧辉煌,乃是东京数一数二的醉仙阁里面往来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商贾富豪寻常百姓哪个敢往里进,不被天价砸死才怪

戚少商硬着头皮拉小夕进去了他感觉到小夕的手紧张地握紧了自己的手那小二便引他们上楼一路走去满眼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数不尽的浮华喧嚣

这里……不适合我们糜烂腐化的气息混着脂粉味,令人作呕只是……有谁会请我们到这里来……议事?

推开雅间的房门,一桌他们见所未见的山珍海味赫然映入眼帘而房间里并无他人

小二道:“这位小朋友请先慢用”又转头向戚少商道:“请到里屋会面”

小夕不知所措的望着戚少商戚少商向他点了一下头:“你先在这里吃吧”松开了他的手

看他走进里屋的那一刻,小夕心里不知怎么,有些失落

仿佛,永远失去了什么

一进里屋,首先听到袅袅的琴声如同水晶破碎时所发出的清脆响声,如同杜鹃在死前泣血的啼鸣

墨­色­的背影银白的长发

修chang苍白的手指优雅地轻拨七弦

高贵傲岸笑看天下

“你是谁?”戚少商问道

墨­色­身影置若罔闻,依旧随意抚琴直至一曲奏完,琴音悠悠,余音绕梁

“做笔交易吧”

像幽冥传出的鬼魅之声­阴­森邪毒却如最冰最纯的妖,牢牢吸引住人,萦绕耳际,挥之不去

他转过身来——

那不是一张活人可以拥有的脸非妖,亦非鬼

那是尊贵至高无上的在冰山沉睡千年的年轻帝王,幻化成的雪魔

尊贵苍白优雅冰封

千年沉睡冰雪之中,容颜如初的绝丽只是褪去了一切­色­彩,只剩苍白

长发如雪,若冰似水绵延披下

银发下是青春永驻的脸

“什么交易”戚少商直视那双寒冰箭般的眼睛

那个人略微泛着粉­色­的­唇­角掀起一弯妖娆的弧度:“很简单你把桌上的东西拿去,然后把外面那个孩子留下”

戚少商有些听不懂这个男人的意思他困惑地走到桌前,看到上面放着一个雕着­精­致花纹的小箱子

“打开看看吧那绝对是你最想要的东西”那个墨影说

戚少商打开它然后,呆住了

满满一箱,金砖!

金光四­射­,刺得人睁不开眼一个平常人,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么多的财富!多少人一生一世做苦力,流血流汗的积蓄,也不及这满箱金砖的万分之一!

“你要……买他?”戚少商大口地喘息,声音有些抖

“你愿意卖么?”那个男人不紧不慢地问,语气里似乎颇具兴致

戚少商深吸一口气,“砰”的一声卡上箱盖,大声说:“不愿意!”接着大踏步向房门走去

一声冷笑太­阴­冷,空气似乎都被冻结

一股强劲的力量从背后袭来戚少商被弹飞,撞到墙上再抬头,眼前那张幽灵般的脸突然凑近,在瞳孔中放大戚少商被他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双臂被抓的地方,冰冷得剧痛,像被盐水铸成的冰刀割裂

“我要他”那张脸上挂着诡秘的笑:“你真是个有趣的孩子这么多财富,你都能不多看一眼?”

“你是……什么人”戚少商敌视着他,忍痛问

“我是谁,这不重要”他捋着戚少商额前的垂发,轻佻地说:“重要的是,你把他给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你要知道,我完全可以杀了你,再把他带走,不必这样和你交易所以……不要逼我”

戚少商一震眼前这个人竟轻易说出杀人,定是江湖人士了又见他满眼­阴­毒暴戾,一张邪魅如罂粟的脸除冷笑外再无表情,也不知那双修chang苍白的手上曾染过多少xue腥

“财富打动不了你,那么别的呢?”男子从墨­色­的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戚少商

戚少商狐疑地接过,仔细看去,那书竟没有名字空白的题头,像一段空白的回忆他又惊讶地望那男子

“我曾爱过一个人她修的就是这本剑谱后来,她背叛了我我就将这剑谱留下,而把书名除去了因为这本剑谱的名字,就是她的名字”男子说着,眼中居然投­射­出一丝无奈:“如今我想彻底忘记她就把这剑谱给你做交易罢打开看看,你不会失望的”

戚少商只得翻看一页页详细的图画配以注解,­精­细至极书后还附心经口诀,乍一看就知道此书绝非凡品他定睛看了看,忽觉书中内容­精­妙绝伦,博大­精­深试着按书上所言聚几口真气,竟真是­精­神百倍,功力大进他一时看进去了,竟忘了自己所面对的处境一张一张翻看,忽听得男子道:“这剑谱并非专为女流之辈修习,本是阳刚之至”他突然换了语调,方才的怅惘之情化为乌有,道:“它的威力,是你想象不到的你如果得了它,­精­心修习,那么……小则能成个大侠,大则……称霸江湖你是想带着那孩子过一辈子碌碌无为的苦日子呢,还是想做个名满天下人人景仰的大侠呢?”他的声音,鬼魅般缠住一个少年欣欣向荣的心

大侠荣誉地位威望权力

怎能不牢牢吸引住一个朝气蓬勃的十四岁少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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