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毒性甚浓,服下之后三日之内浑身无力,四体虚无少年纵使武功绝世,三日之内也不得不受制于人
这次那捕快也怒了,二话不说,扬手两巴掌扇在少年脸上,打破了他的嘴角,鲜血顺着下颔往下淌
“扒guang他!”那捕快向其他捕快喝令
反抗是徒劳的少年放弃了反抗,但他死死护住腰带,任那群qin兽掴他耳光,踢他胸膛,甚至用马鞭抽打他chiluo的背脊,他都不肯作出那最后一步的妥协不,哪怕半步都不肯妥协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仿佛这么多人都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终于,少年筋痞尽地趴在了雪未融尽的路面上,几个捕快踩住了他的四肢,令他无法挣扎荡的手在他细腻敏感的腰肢上摸索,扯开了他的腰带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啪!”
似是皮鞭抽下之声但令他惊奇的是,这一鞭竟不是抽在他身上他睁开眼睛看去,只见面前一匹夜幕般漆黑的骏马傲然凝立小心地向上看去,马背上是一挺拔的黑衣人
男人身披纯黑衣袍,戴一黑色斗笠,遮住容貌衣袍斗篷太过宽大,看不出男人身形如何,但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不可抗拒的威严男人右手执一长鞭,鞭梢沾血,一滴滴叩在皑皑白雪之上
“什么人?!”那帮捕快呼喝为首的那醉鬼脸上一道血口正不断涌血,捂着脸,眼中冒着血光,向众捕快嚎叫:“先拿下再说!”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那黑衣人抽了那醉鬼一鞭只是一鞭便可见血,其力道当真是惊人
黑衣人一声冷哼太阴冷,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他伸手,缓缓从前襟中拿出一块似令牌的事物,亮在他们面前
众捕快均是一震,继而单膝跪地,齐声道:“叩见北方总捕”
男人的声音,汇聚了成熟男子独有的魅力低沉安详威严霸气:“六扇门是要你们效忠朝廷的,不是要你们花天酒地伤风败俗的”
“铁二爷……”那醉酒的捕快赔笑道:“我们也只不过是和这小孩玩闹玩闹……”
“玩闹?”男人反问,语气透出了怒意蓦地挥鞭,数鞭凛厉尽数抽在那几个捕快脸上,几人顿时头破血流连少年见了那几人惨状,都不免心惊
“我不允许任何人给六扇门丢脸”男人厉声道:“从现在起,你们不再是六扇门的人!”
“铁二爷!”那帮捕快惊慌道:“我们……”
“滚”男人低沉道这字在他说来竟不觉蛮横粗暴,只有无可抗拒的权威
几个捕快无计可施,便狠瞪了少年几眼,捂着脸悻悻退去
看热闹的人见黑衣人出手狠厉,也都识趣地四散开了一时间,那块空地上只寿年和黑衣男人
黑马向前踱了几步,在少年跟前站定男人手中长鞭已满沾鲜血,鞭梢卦滴血,着实阴森可怖少年本跪坐在地,此时见他*近,极畏他手中长鞭,便本能地向后缩了缩,忘记了披上衣物
见少年chiluo的胸口紧张地一起一伏,整个人一副受惊的小鹿涅,男人也不免尴尬,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命令道:“穿上衣服”
少年怯怯应了一声,小心地穿好衣裳,警惕地盯着那男人少年一袭青衫在晚风中狂舞,长发凌乱飞扬,白xi脸上泛出道道红痕,唇角凝血,眼角泪痕依稀可见,活像一只受伤的小白狐
“上来”男人欠身向少年伸出手,温言道:“我带你走”
少年犹豫抬首间,与男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威严深邃的目光,令他不敢拒绝
两手相握修chang光洁的手在那只钢铁般坚实的大手里,稚嫩得不知所措
男人轻轻一带,少年只觉腾云驾雾一般被带起再定睛看时,发现自己竟骑在了马背上
“抓紧了”男人微微侧过头叮嘱
少年愣了愣,无所适从地从背后抱住了男人
黑马一声唿哨,飞奔起来
少年有些紧张地抱紧了男人体温的暖度,从肌体相接触的地方,暧昧地扩散开来不知怎的,这个男人的气息竟给了少年伤痕累累的心一点安慰蕴藉男人的身体,不算温暖,但接触久了,便感受得到暖liu在周身荡漾
少年青涩地从后面抱住男人,依赖地靠在他的背上
这个男人的肩很宽,脊背十分的直并不算非常高大魁梧,但坚实的肌肉却钢筋铁骨一般,每一部分都透出不可抵挡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他让人产生安全感,仿佛他矫健的身躯会随时随地为你遮风挡雨
“你的家在哪里”男人问道
“我……不知道”少年黯然神伤
男人沉默了一阵,又道:“今晚,你住在我那里吧”
“好啊”少年兴奋道话一出口,便自觉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拱了拱男人的背
男人轻声一笑虽然很轻,但足可以使寒冷夜风暖意和煦起来
(敬告读者:忘忧草让顾惜朝忘记了太多东西,此时顾惜朝的一切都重新开始,所以他的心智只有6~7岁,性格也与从前不太相似为不雷到读者,作者已为人物另取名字不过请放心,“顾惜朝”会回来,而且,是比以往更桀骜以下一万字,不喜者可略读待“顾惜朝”重新出现,敬请期待)
黑马驻足
“六扇门”少年好奇地望着门匾上的金字,小声读出来
男人将少年抱下马来
守门的四个捕快见了男人,齐声行礼道:“铁手总捕”
男人稍稍点头示意,便领少年进了门
沉默地走在一派森严肃穆的院中石道上,少年胆怯而好奇地张望
“二师兄,你回来了?”前方忽然传来一个灵动活泼的声音少年诧异望去,只见一团白影一蹦一跳地跃过来
那是个年轻的男子白衣飘飘,身手敏捷伶俐兴高采烈神采飞扬的脸洋溢着青春气息,甚至还存着几分孩子气大而明亮的眼睛,黑且直的长发,机灵俏皮的神情,十分的惹人喜爱
“嗳,这小家伙是谁翱”白衣男子亲昵地拨弄少年卷卷的长发
“巡街时遇到的无家可归,我就把他带来了”黑衣男子答道
“无家可归?别的,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白衣男子和善笑着对少年说:“说不定师父还会收你做我们的小师弟呐……”
“追命”黑衣男人有些责备道:“不许胡说”
追命顽皮地向男人作个鬼脸,便又蹦啊蹦啊的跳开去了
“好可爱的大哥哥……”少年目送那白衣身影,由衷道
男人自顾走到一处门前,推门而入点燃灯盏,简朴的房内陈设便看得清楚
少年小心翼翼迈进门槛,懂事地关上房门
男人慢慢取下了斗笠
这个男人
深邃的眼睛冰冷的唇
坚毅的神情冷峻的脸
像鹰
俊美的侧脸,在烛光渲染下,呈现与阳刚与阴冷的完美融合
少年看呆了,倚在门前痴痴道:“铁二爷,您……真是好看……”
男人无意识地牵动一下嘴角,解下黑色披风,说道:“不必这样称呼我我叫铁手”
少年点点头,灿烂一笑:“那就叫你铁手哥哥好了”
“那么……你呢?”铁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笑容隐去了,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垂下头,摆弄着衣角,轻声说:“我……不知道”
铁手更觉诧异,奇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抱着头,难过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知道……”
铁手猜测这孩子或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了失忆,于是不再问下去,站在他身前,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少年抬头,含露秀目仰望男人,悲伤问道:“我是谁?”
他全然不知自己此刻是多么诱
齐腰长的卷曲黑发随意地散开苍白憔悴的脸上隐含疼痛如星双眸闪烁哀伤半启红唇微微颤抖
青衫黑发,ji肤若雪,莹如秋月,剔透玲珑
“青珑”男人眼神迷离梦幻,喃喃道
少年懵懂看着他
“青珑我可以这样叫你么”男人抚少年弯翘的发梢
少年忽闪一下眼睛,甜甜笑道:“好呀”
铁手拿出一罐药酒,向青珑温言命令道:“tuo掉衣裳”
青珑依言解开衣扣,青色衣衫柔软滑落烛光红晕柔和亲吻他白瓷一样的ji肤,渲出一片釉彩
圆润如白玉的肩显露出来,犹如云缕散去的冷月冷月下,现出精致的锁骨像破茧而出的蝶,背上纵横交错的鲜红血痕,是蝴蝶最绚丽的花纹,美得艳丽,美得凄凉
青珑伏在榻上,铁手用棉团蘸着药酒,在他伤痕累累的背上涂抹
药酒刺激着绽开的皮肉,火辣辣地疼少年痛得倒吸冷气,紧紧攥住床单,身体发颤,却倔强地扼住叫喊,一声不吭
“青珑”铁手严肃道:“以后再也不要去那种地方不论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在那种地方都很危险”
“……是”青珑忍痛小声答应道他今日在瓦舍街上遭那几个捕快一顿毒打,自然对那地方产生了不可抹灭的阴影
男人解开少年腰带,褪下他的白色长裤,用药轻轻擦拭他xia身的鞭伤少年不安地动了动,难为情地埋头在枕间,两颊羞得通红
上完药,铁手铺好床铺,为青珑盖好棉被自己也卧下,向少年道:“睡吧”
短暂的沉寂后,少年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铁手哥哥”
“嗯?”铁手微侧过头去看他,却见他正张着一双大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谢谢你”青珑认真地说说完,他又乖巧地闭上眼睛睡了
烛光朦胧摇曳,闪烁不定
铁手看着他熟睡的脸心里的某个部分,仿佛正一点点变得柔软
北风乱,雪飘零,夜未央
睡梦中的少年渴求温暖,钻入了男人怀中,贴在他宽大胸膛上取暖
男人起先不管他,甚至刻意避闪这个缠人的小家伙,但当听到他轻细的鼾声和依恋的梦呓时,男人终究是妥协了
他浅浅地搂住少年,允许少年靠在他胸口少年满足地在他怀里拱了拱,睡得更香甜了
这一夜,男人没有睡他搂着怀里懵懂可爱的小东西,像守护着一个柔软的梦
次日,铁手带青珑来到了内厅
古朴庄重的厅堂陈设镀着褐红的木质光泽,威严肃穆
追命依旧是往日的顽皮样子,在如此庄严的大厅也不安分,东张西望,左摇右摆,一袭白衣摇摆,衬得身形愈发灵动
冷血披发长绵,神情镇静冷峻他一身紫装,抱剑而立,瞳孔始终映着xue腥杀气,如一座俨然孑立的将军雕像
内厅上座,是一座轮椅当看清轮椅上这个年轻男子时,青珑心中怦然一动
冰蓝色的流苏,长长地垂下蓝得纯净,蓝得渺远,蓝得亦真亦幻白底蓝纹的长袖如水,领边也是蓝白相间最让人动心的,是那年轻的容颜——清冷而温暖的神情落寞而忧郁的眼睛
淡蓝的绸带,束起一缕发丝,由一支冰蓝莹簪挽起长可及地的黑发,柔软温和地披拂下来额前垂发优雅斜过清秀的脸,隐隐地蔽住了左目
或许是身体的缺憾更令他的美震撼人心,所以,他的身影,在见到他的每一个人记忆中烙蝇挥之不去久而久之,便不再觉得扼腕遗憾,心中只留下一抹冰蓝色梦幻的暗馨
就是这样一个令人情丝绵绕的男子,而他的名字,是无情
四大名捕的名号,均是诸葛神侯所赐
无情,本名成崖余,按从师先后位列第一,司东方
铁手,本名铁游夏,按从师先后位列第二,司北方
追命,本名崔略商,按从师先后位列第三,司西方
冷血,本名冷凌弃,按从师先后位列第四,司南方
无情虽为大师兄,但年龄却比铁手鞋因而,两人之间无尊无卑
“铁手,你可真够大胆的”无情的声音,清冷得如露珠溅落琴弦:“现在的时局那么不太平,你竟敢轻易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收留在六扇门”
这句话毫不委婉,甚至有丝敌意蕴含其中铁手只是无言,青珑却敏感地觉察到,不免有些委屈地分辨道:“我不是坏人……”
“我在和铁手讲话,请你不要Сhā嘴”无情向少年礼貌却权威地说青珑这才看出,他并非一味地温和此刻,他脸上,分明是那种让人憎恶却又不得不钦佩的狂这种狂,绝非轻狂,更非狂妄,而是男子天质中的狂傲而他又非寻常男人露骨的狂傲,他的狂,十分内敛,清傲如莲
青珑只得乖乖闭嘴垂下头,只听得无情又道:“铁手,你一向缜密,这次怎么一反常态你对他一无所知,怎么能带他回来他手心和手指内侧的茧,你比我更清楚意味着什么——他已握过近十年的剑你带他来,无异于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这四个字刺痛了青珑,他再也忍耐不赚抬起头,叫了一声:“无情哥哥!”
无情微诧异地看着这个青衣少年这些年来,他从没被人这样称呼过如今乍一听到这称呼,有些百感交集
“我真的不记得我的过去了!我不知道手上为什么会有茧,不知道这什么会在这个城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昨天我在街上被人欺负,铁手哥哥救了我,见我无家可归,才把我带来现在,既然你怀疑我,不想留我,那我走就是了!”青珑说到伤心之处,不觉哽咽,强抑悲酸转身,向大门走去
“青珑!”
身后蓦然响起了铁手威严的声音
少年回首,迷惘望着那冷峻的男人
“你能去哪里?”铁手缓缓问道
“我……”青珑想到自己漂泊无依,眼圈一下子便红了,小声嗫嚅道:“我不知道……”单薄颤抖的身体像一片摇摇欲坠的秋叶
铁手沉默一旁的追命也不忍赶走青珑这可爱的小家伙,对无情说:“大师兄,你留下小珑吧,他没有家,怪可怜的……”
铁手转身,深不可测的眼睛盯着无情,一字一字道:“十几年前,在遇到师父之前,我们四个,也是无家可归成崖余,你忘了么”
他们四人之间平日是不以本名称呼的铁手这样称呼无情,敌对意味显而易见
无情垂首不语发间冰蓝绸带拂在肩上优雅倾斜的垂发笼住左眼良久,他一声叹息幽幽的微叹,深远而落寞
“好罢”无情抬首道:“铁手,我知道,没有人能改变你的决定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
青珑听了,惊奇地睁大眼睛问道:“无情哥哥,你答应留我了?”
无情不回答,只是用眼神表示了默许
青珑顿时兴奋起来,方才的悲伤烟消云散他激动地喊:“谢谢,无情哥哥!谢谢你!”
或许是这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容太感染人了无情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唇角竟也无意识地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无情感慨地摇了摇头转动轮椅,默默回了书房淡蓝的背影,冰蓝的发簪,在温和阳光照耀下,透明,璀璨他本就是一个骄傲的人,即使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他的骄傲也不曾褪色
他今日的妥协,是因为不想伤害师兄弟间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他发现少年对六扇门不利,他一定会杀了少年,一定
铁手刚带青珑出了内厅,这孩子就雀儿似的跳起来,一下子抱住他,兴高采烈地叫道:“铁手哥哥,我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
铁手从未被人这样热情地亲近过,十分不适应对于青珑热忱的言辞,他只敷衍地“嗯”一声,便想推开他
“铁手哥哥”青珑忽然安静下来,轻轻唤了一声
铁手诧异地低头看他,只见他正仰着脸望向自己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
少年很认真地仰望他,稚嫩的脸上竟是满满的受伤
那种失落与受伤,是铁手不曾见过的即使是方才无情要赶走他时,他也没有流露出这样伤痛的目光
“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改正的”青珑天真地说
铁手有些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抚慰一颗由水晶化作的幼小脆弱的心他从未和小孩子相处过,对于眼前这个懵懂少年,他束手无策
当习惯了成人市侩的世界时,就再也走不进孩子们干净清纯的世界了
“哎呀,别问了……”追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着对青珑说:“你什么都不做错,他也不会理睬你的你见他理睬过谁翱二师兄长得像个有血有肉的,但他其实就是块木头!除了工作,什么都不懂……”追命拉起青珑的手,亲切道:“咱们去玩,不管他了!”
青珑眼中的受伤消退了些,取而代之的又是孩子独有的迷民情他被追命拉走了,走出几步又回头望了望铁手,满脸不解
铁手立在原地,目送那孩子走进庭院中眼前浮现出他迷惑茫然的脸,铁手有些怔忡
好像惘然了什么,又好像顿悟了什么
原来我是如此的不近人情曾以为,深沉是男人的风度,但……过分深沉的一个人,和朽木又有何差别?当我已不会表达内心的感情,当我的言辞行动已失去人性的温情,当我的感情闭塞到麻木的程度,我……还配做一个人么?
这一整天,铁手都无法静下心来专心致志地工作脑海中总会闪现出那个孩子受伤与不解的表情,使他心乱,使他消沉
傍晚,他彳亍在繁华巷陌,忽尔抬头,正看到一家卖玉器的店铺他不知怎的,竟驻足,走了进去或许是因为玉色令他联想到了少年青色的衣装罢
琳琅满目的玉佩中,有一块龙形的碧玉通体碧绿透明,玲珑剔透,那青龙更是栩栩如生
青珑青龙
铁手买下了这玉佩
追命则和青珑玩了一整天追命年已二十,却整日玩闹如孩童诸葛神侯知他顽皮,所以平日里也不安排事务给他做,只是缉拿逃犯时使唤他去,因为他一身轻功了得
两个童心未泯的人玩得十分融洽他们在院中追来逐去打雪仗,闹了不少笑话
夜幕降临,他们说笑着回到房间追命把青珑带到自己房里,点上灯为彼此拍打下衣上残留的雪花后,追命便兴冲冲地抱来了酒坛酒是他的最爱,每逢高兴总少不了酒
“会喝吗?”追命打开酒坛问青珑
“不知道……”青珑挠挠头,笑道:“试试看吧”
追命热情地给青珑倒满一杯,自己便捧起酒坛豪饮起来
“好辣啊……”青珑被酒液辣得直吐舌头,但醇厚的酒香又撩逗着他的唇舌,令他不由得冒着被辣的危险喝下去
不经意间抬头,只见墙壁正中挂着一幅显眼的字,洒tuo飘逸又灵秀的两个大字跃入眼帘——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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