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格吃过晚饭后,天sè已暗,想到师傅嘱咐他到书房一事,便匆匆离开,赶往东厢房最靠北的书房去。
当他赶到时,雷神已等候多时,只见他一个人默默的陷入思绪中,脸sè凝重,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出现在他的身边,这样的反常让鲁格感到一丝的不安,心想;师傅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棘手的事,使他心烦。
“师傅,我来了!”鲁格提醒了一声。
“哦!”雷神回过神来,说道:“来呢!坐吧!”
“是!”
“我要问你些事情,你要如实回答,切不可有丝毫的隐瞒。”雷神很严肃的说到。
“是,弟子绝不隐瞒,师傅你问!”
“你师兄真的被雷击中过,可曾亲眼所见!”雷神问到,他似乎难以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吴齐龙的身上,大白天被雷击的现象他还是第一次耳闻,之前一生也未曾听说过这样离奇的事情。
“弟子的确亲眼所见,不但师兄被雷击中,就连一棵碗大的树杆也被雷劈断,当时晴天霹雳把我们几个都吓呆了,等我们几个醒过神时,大师兄已经昏死过去,脸上黑灰一片,样子很吓人,当时都以为大师兄没救了。”鲁格实话实说。
雷神听后细细的想了一下,问道:“但他的脸上为何没有烧死的迹象,而且身体竟然毫发未伤?”
鲁格说道:“大师兄醒来时,到湖边洗了把脸后,的确没有看到脸上有烧伤的痕迹,这样奇怪的现象我们都很惊奇,难以解释。”
雷神说道:“你们也觉得很奇怪吗?”
“是的!”
雷神说道:“连碗大的树杆都可以劈断,若是肉身岂不面目全非,为何你大师兄毫发无损,这难道不可疑吗!”
“师傅怀疑什么?”鲁格问。
雷神继续说道:“另外按常理来说,一个人若失忆他的头脑一定会一片空白,判断能力只是五岁小孩一般,完全丧失处理事情的能力,怎么也不可能如你们所说会变得更加的聪明能干,指挥你们也十分的到位。”
鲁格听了雷神一番话,也很是怀疑,他问道:“师傅的意思是大师兄在装失忆?”
雷神点头说道:“他不只是在装失忆,他更是在欺骗,做戏。”
鲁格听不懂,问道:“但大师兄没有必要这么做啊,师傅难道发现什么?”
雷神说道:“我怀疑他在暗地里背叛了我们,跟飞翎神舍教达成了某种yin谋。”
鲁格大吃一惊说道:“大师兄绝不会如此大逆不道,师傅你一定误会他了!”
雷神苦笑道:“我也希望是个误会,但是事情已经明摆着他在欺骗,他已经很可疑了。”
鲁格说道:“但是还是无法证明他的失忆会与飞翎神舍教有关联啊!”
雷神脸sèyin郁的说道:“如果殷中天的女儿不出现,我是绝不会怀疑他们之间会有关联,可偏偏殷中天的女儿竟然和吴齐龙是早已认识的朋友,这一层关系一直不为他人所知,他与那个女的究竟有什么企图,不可不防啊!”
鲁格不无忧心的说道:“师傅要是不相信大师兄可以当面和他对质,让他将一切可疑的地方说清楚,如果真如师傅所说他叛变了,将他留下来岂不是祸害之事。”
雷神说道:“但是他高明在他‘失忆了’,一个失忆的人能告诉你什么。”
鲁格问道:“那师傅准备怎么办?”
雷神说道:“我要试探他,他既然一如既往的聪明能干,那就让他做出能显示他忠诚的事情来。”
鲁格说道:“师傅准备让师兄做什么事情?”
雷神目露凶光,神sè冷峻的说道:“我要他去杀了天剑门的门主石俊秀,如果他肯去,代表他依然忠心耿耿,如若他拒绝,我就另当别论了!”
鲁格听此一言,吓了一跳,天剑门门主石俊秀乃天山域三大霸主之一,地位之高,声名之显赫,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他武功极高,城府极深,同时又霸气十足,目空一切,统领着一万多人的门派,不停的扩大控制领地,谋求一统天山武林的**,野心之大,天山习武之人尽知。
杀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任务之巨可想而知,要谁去做这样的事无疑就是叫这个人送死。
虽说大师兄武功修为都已在一流之列,可是与石俊秀相比,还是差了一截,要他去杀石俊秀,那绝对是不可完成的任务,只要答应去,必死无疑。
但是若不去,师傅雷神这一关似乎也不好过,这岂不是使大师兄注定了死路一条。
鲁格心中很是不安,他可不想吴齐龙出事,尽管师傅有他的怀疑,但他坚信大师兄是清白的,所以他要阻止大师兄往死路上走。
雷神对鲁格说了很多话,但是后来他一句都没有入耳,他只想着该怎么帮助大师兄逃过劫难。
雷神察觉到鲁格无心听他说话,觉得多说无益,便令他离去,一个人苦苦思索着困扰他的疑心。
十一 完美无瑕
( 鲁格离开雷神的书房,便匆匆赶往大师兄的房间而去。ww
吴齐龙刚刚洗漱完毕,熟悉了一下环境,正准备上床休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他愣了一下,不知是谁会在此刻来访。
他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忧心忡忡的鲁格,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鲁格三十五岁,二十岁拜师雷神,进师门已有十五年的光景,但他依然比吴齐龙晚进师门三年,所以他只能喊这个比他小十七岁的人为大师兄。
大师兄虽小,但他豪气云天,气度不凡,为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他睿智聪颖,处理事情能力出众,为雷密多极派打下一片江山。
这样的师兄,鲁格又怎么会不敬佩,所以喊吴齐龙为大师兄,他一点也不羞愧。
“大师兄!你处境不妙,师傅怀疑你假装失忆,图谋不轨,意yu置你与死地,你要好自为之。”说完转身便走,也不管吴齐龙能不能听明白。
吴齐龙轻轻的关上了门,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养着神,一门心思想要好好睡一觉。
有些事情其实不难理解,一个从小培养大的孩子,忽然间xing格大变,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这其中的究竟,做师傅的怀疑是情理之事,不足为道。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顺其自然最好,睡个好觉,养好jing神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一炷香的时候,他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一个人脚步很轻盈的向床边走来,似乎对这里面的人或物都极其熟悉,像是在自己房间里,zi you出入一般。
吴齐龙懒得睁开眼睛,他真的太困了。
来人走到床边看了看闭着眼睛在装睡的人,脸上露出了想要捉弄他人的笑意。
她慢慢的坐在床边,然后伸手捏住吴齐龙的鼻子,故意不让他呼吸,看他还睡不睡。
吴齐龙虽然迷糊的想要睡去,但是一股清香入鼻,便知来人是个女子。
他听师弟们说过,‘自己’有位未婚妻名叫雷亚尔,是师傅雷神的掌上明珠。
进得房间而不敲门的女人,除了她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如此随意了。
一想到她是‘自己’的未婚妻,自然睡意全无,心中有些许忐忑,想要偷偷的看看她的样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美女。
正暗自思量着,却未想这女人竟然调皮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想不睁眼都难了。
于是他一个冲动,迅速起身一把抱住雷亚尔的身体,将她放倒在床上,翻身扑了上去。
动作之快,没有一丝的做作,让雷亚尔始料未及,稍显惊讶,但很快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好坏啊,师兄!竟然欺负我,我可生气了!”嘴上说着生气,脸上笑意明显,却是故作矜持。ww
吴齐龙没有作声,刚才的冲动此刻被雷亚尔这么一说,也觉得很失态,暗自责怪自己荒唐,竟不知该怎么开口说话。
他稳住心态,很仔细的端详着身下的女人,一眼看去,惊为天人。
“天哪!好美的女人!”这是他对雷亚尔说的第一句话,完全出自真xing情。
她真的好美,白晰的小脸蛋上布着浅浅的光晕,娥眉粉黛,雾蔼隐隐,挺翘的琼鼻小巧可爱,菱形的唇瓣仿若花瓣,一头乌丝如锦绸般光滑,眉似弯月,眼如水杏,盈光潋滟,好一个绝sè佳人。
吴齐龙觉得她的容貌绝不亚于二十一世纪台湾第一美女林芝玲。
林芝玲是他当时的偶像,心目中的女神级人物,只可惜可望而不可及,一厢情愿罢了。
可如今一个比心目中的女神还要漂亮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她还是‘他的未婚妻’。
这份奇缘怎能不让他感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叹。
“你是谁?”吴齐龙有些难以相信她会是‘自己’的未婚妻,如此美丽超群的女人。
雷亚尔‘嘤呤’一声被大师兄放倒后,心中充满了期盼,她多么希望他能认真的看着自己,她多么希望他的眼睛里有火热的ji情,可以熔化掉她的心。
她看到了,但她又怀疑了;因为从不在乎她的大师兄今天却显得格外的不同,他的赞美,以及‘你是谁’都让她感动陌生和不敢相信。
他那惊艳的目光凸显出情yu,显得很不实际,她从没有看见过男人会用这种眼光看女人,她所知的男人都是真诚毫无做作的眼神看待女人,他为什么会这样?
——这不是她认识的吴齐龙!
——他从不在乎她,自从chéng rén之后更是连正眼也不瞧她。
这是她的悲哀,几乎所有身边的同年男子都不喜欢她,因为她的身体比较突兀。
所以她很怀疑大师兄今天是不是在戏弄自己,她轻轻问道:“你在说什么啊,大师兄?”
吴齐龙完全被这个女人迷住了,他迷离的用手轻轻的触摸着她的脸,肌肤如雪,晶莹剔透,一头乌丝如锦绸般光滑,手感极佳;他动情的说道:“你真的很美,美得极致,几乎完美无瑕。”
雷亚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说道:“你是在说我吗!”
“是!”吴齐龙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雷亚尔确信大师兄是真的在说自己,心情十分激动,甚至眼中泛出泪花,因为今天是第一次有人把她当成真正的女人来赞美。
吴齐龙留意到她眼角的泪光,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很开心,终于有人说我美丽了。”雷亚尔开心中夹杂着委屈,她轻轻的推开吴齐龙的身子,站了起来。她要让大师兄在看到她突兀的身体后会有什么反应。
吴齐龙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我之前一直都没有赞美过你吗!”
雷亚尔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大师兄今天好像有点反常似的,让人看不透。
“竟有这种事!”吴齐龙跳着站了起来,心想:“难不成吴齐龙这小子真的从不曾赞美过自己的未婚妻,这个混球,怎么如此不懂欣赏。”
雷亚尔说道:“你我一起长大,小时候还能玩得来,关系也很好,有如青梅竹马般。可是在长大之后,你却不再愿意搭理我,高兴的时候勉强和我说几句话,不高兴的时候总是避开我,宁可找别的女人嬉戏也不看我一眼,让我伤心不已!”她幽怨的说着自己深藏在心中一直没有机会说出的委屈,希望大师兄能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难道就因为自己身材突兀吗。
吴齐龙不知该怎么责怪‘自己’之前给这个女人所带来的委屈,他支吾的说道:“我怎么会这样对待你,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雷亚尔说道:“其实不只是你,几乎所有人都这样对待我疏远我,你也不要太自责,我不怪你。”
吴齐龙惊奇的问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如此对待你,这不公平啊!”
...
( “公平!”雷亚尔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我这样的人哪里会有公平,这是上天的错啊!”
吴齐龙不解的问道:“究竟是为什么啊?”
雷亚尔说道:“你明知故问!”
吴齐龙急道:“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还请你明说吧。”
雷亚尔生气的说道:“你难道想要羞辱我飞要我说出来吗!”
吴齐龙在美女面前显得招架不住,手足无措起来,“我······我······”
“你什么也别说了!”雷亚尔强忍着气愤说道:“既然事情出自我的身上,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站直了腰,挺了挺胸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你们所有人不就是怪异我胸脯大吗!这是天生的,我也没有办法,可你们却因此取笑我,讨厌我,把我当成了怪物一般,让我无地自容。”她说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吴齐龙一听之后哑然失笑,这是什么世道,竟然会因为胸脯大而引发歧视,在二十一世纪现代都市社会,那可是傲人资本,女人的生命线,无不以大**的胸脯和翘臀唯美。
他向雷亚尔的胸脯看去,果然此处风光无限,只见坚挺饱满的胸脯将衣服撑得鼓鼓的,给他人的感觉就像是人未到跟前,胸脯都碰到了。
用现代人的标准看,雷亚尔的胸脯足有d**以上大,比起那些影视明星号称‘**’的还要略胜一筹,是属于罕见的一类。
修长的身段,纤细的腰,前凸后翘,放在六百年后,那就是魔鬼身材,必能引无数男人竞折腰。
吴齐龙明白了,古时明朝的人封建保守,对这样的人间胸器自然不能适从,从而以异样的眼光看待,嫌弃,才会让雷亚尔遭受到不公的歧视。
他的心中对她多了一份同情,真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到她,让她从拾自信。
他轻轻的走到雷亚尔的身边,将她楼靠在自己的怀中,温柔的说道:“傻丫头,快别难过了,这没什么可悲的,几百年后的女人会因为拥有你这样的身材而骄傲自豪,只不过现在没有人懂得欣赏而已。”
雷亚尔不自信的说道:“真的吗!”
吴齐龙捧起雷亚尔那jing致的脸庞,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真的,我绝不骗你,你的身材完美无瑕,xing感火辣,是六百年后男人们的最爱,那些胸小的反而不被男人待见。”
雷亚尔不解的问道:“xing感火辣是什么意思?”
吴齐龙又说超前了,他赶紧解释道:“就是能让男人看了之后立刻动心的意思。”
雷亚尔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她觉得师兄今天很反常,说出来的话很另类,与之前相比好像变了很多,而且很明显,她试着问道:“师兄,你今天怎么与以往不一样了,说出来的话非常令人难以理解,而且你怎么知道后世人的喜好!”
吴齐龙想了想说道:“我今天被雷击中了,昏死过去到醒来之后,我就失忆了,但是我的头脑中却有了预知后世的本领,看东西已经不再是过去那种心态了,所以·····。”
雷亚尔来找吴齐龙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他被雷击的事情,现在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确有可能是被雷击之后发生了异象,说道:“那你现在不再反感我的身体吗!”
吴齐龙微微一笑,说道:“我现在都yu火焚身了,怎么还会反感你,别傻了。”
他说的其实是句玩笑话,却没有想到,雷亚尔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之放在自己硕大饱满而又坚挺的胸脯上,眼sè迷离的对吴齐龙说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师兄,我好害怕你不喜欢我,如今你虽变了,但是你至少能接受我了,我、我愿意现在就给了你···”
吴齐龙的手放在波涛汹涌的地方,很有些不适应,前世虽然是个花少,玩的女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但是现在可是穿越啊,没这么快发生什么吧,何况一穿越就遇到完美容颜火辣**,这也太艳福不浅啊。
他紧张的有些结巴的说道:“给、给、给给什么?”
雷亚尔脸sè绯红,情意涌动,但是她作风很大胆,直截了当的说道:“把我的身子给你!”说完整个人将吴齐龙扑倒在床上。
“不要啊·····”嘴还没闭上,另一个柔软的嘴唇已经堵上了,吴齐龙想不干都不行了。(本来有一段jing彩的艳sè的情结要写出来的,可惜扫黄太厉害了,不敢,怕和谐掉,就不划算了)
就这样吴齐龙超越后的第一天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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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出手相助
(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强烈要求各位支持一下。若有一个推荐或收藏就多更新一章,说到做到。江南。
姑苏城外西十里处有一小市镇,叫芙安镇。
芙安镇上最长最繁荣的一条街是广灵街。这条街是通往苏州城的必经之路,所以这里人流非常密集,酒楼商铺也是特别的多,就连赌场和**至少也有四五家。
这一ri已是正午时分,从四面赶集来广灵街做买卖的乡民,此时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自己手里的事。来往不断的人使本来宽敞的街道显得拥挤,又十分的喧闹。他们像往常一样过着自己一天中反复平常的生活,沉浸在了劳动与收获的喜悦之中。突然间,从东北角上传来了急促的求救声。
“救命啊!救命………。”
一个女人的求救声像一阵风似的立刻盖过了喧闹的街市,街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们一直安宁平和的心也都慌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赶紧放下手里的事情向东望去。
只见一个年轻的彩衣女子像只蝴蝶忽闪忽闪的穿梭在人群当中,格外的显眼。她惊慌异常,急速的奔跑着,身法却相当的灵活,始终没有撞倒一个人,可见此女子虽然在逃命,也不忘注意别人的安全。
而十丈开外正有个锦衣华服相貌俊朗,年龄在三十仈jiu岁的男子追赶过来,他手握长剑,身法稳健,步伐轻巧灵敏,要不是他也刻意不撞到路人,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轻松的追到前面的女子。
街上的人一看要出事了,忙乱哄哄的避让开去,生怕自己惹上是非,唯恐躲闪不及伤了自己。原本拥挤的街道立竿见影般宽敞开,路正中已将无人敢挡道。
唯独有这么个不十分起眼的年轻人,还傻傻的站在街的当中,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他是何人,来自哪里又将去何方,他为什么不躲闪开?
谁也不知他想干什么,也没有人认识他,当然谁也不敢管这档子事,江湖上的是非不是平常老百姓可以参与的。
彩衣女子原本想趁着人多而乱之时甩掉后面追赶的人,但见街道已是宽敞,知道再这样跑下去是毫无逃生的可能的,心中很是焦急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真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来帮帮自己。
可就在她感觉没有希望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手握长剑正双臂抱胸站立路当中。
看那架势很像个路见不平意yu拔刀相助的侠士。她心中一喜,便加快了脚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个人的面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感觉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冲着那人就求道:“少侠救我!”然后便躲到他的身后。
年轻人出奇的平静,他点点头,一言不发。只是举起右手臂手掌直立,示意已经追到跟前的中年男子停下。
他的举止确有几分侠士风范,一种动作就已经非常明确的表示了他想要干什么了。女子看了心中大喜,道:“谢了少侠,ri后我一定重谢。”
说完便又继续向西跑去,自顾自的逃命去了,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眨眼之间,锦衣男子已停在青年的面前,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远道而来显得风尘仆仆的青年一番,便面露笑容。
他看到的只是个穿着灰衣粗布样子邋遢,头发不整的这么一个人,全身看不出一丝的传神的地方,平淡的目光中是不谙世事的态度,任谁也能看出他的江湖经验不深,是个十足稚嫩的毛头小子。
——充其量就是个刚出江湖不知天高地厚却便爱打抱不平的一类热血男儿。
锦衣男子觉得好笑,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如此欠缺深沉,爱行侠仗义是件好事,但是哪些事是可以做,哪些事是不可以做,事先应该了解或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能力去做。
这个年轻人敢站出来,没有错,是个好男儿。但他错在不知道他要管的人是谁。如果他知道这个人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剑客,也许他就不会也不该去多事了。
锦衣男子装着生气的样子冲着年轻人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管起我的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年轻人毫不慌张和畏惧,仿佛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个取人xing命可以让人害怕的人,反而是个可以成为朋友的一个人。
他轻轻的问:“你是谁?”
锦衣男子摆着显赫的架势,傲气十足的说道:“我便是‘金剑郎君’蓝少奇。”
‘金剑郎君’蓝少奇江南姑苏人,三十九岁,乃是‘剑宗’柳得开的得意弟子;二十岁时出师江湖边锋芒毕露,如异军突起,以一把家传金剑横扫武林名家名派中的一流高手三十余人,大小几十战,是战无不胜;令江湖中人人仰慕,送其尊号‘金剑郎君’。
当世江湖正是‘剑道’最盛行的时候,剑术剑法被武林奉为主流,也使年轻的剑客倍为追崇,在蓝少奇二十六岁声明鼎盛之时,便被武林公众推举为当时最杰出的十大剑客之一,那时的他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耀眼。
如今虽然时过境迁,人才辈出,蓝少奇的声名已非当年,但他的资历却是不可撼动的。至今他还没有败过。
可今天就有这么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手里拿着剑要挑动他的神经,却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十三 一代名流
( “我没有听说过你,不知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我却要奉劝你不要去为难刚才的姑娘。”年轻人斯文的说道:“我不喜欢欺负女人的男人。”
可气啊!
一代名流竟然成了欺负女人的男人。若是平时听到这种话,蓝少奇定会怒发冲冠杀之而后快。
但是这一次他觉得不一样,因为說这话的人太过单纯,态度是那么的和善,没有一丝的骄纵和霸气,虽然他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个xing。可他毕竟还是个大孩子般的年纪,还没有了解江湖,经历江湖。
所以这个人不该杀,也不值得他去杀。他杀的人都是有名之辈;他反而觉得应该给这个年轻人创造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因为他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好男儿——像这样的好男儿在江湖中也实在不多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太过于追逐名利,丧失了武林最宝贵仁者道德,连最起码的行侠仗义之辈都鲜有出现。
“你练剑?”蓝少奇问。
年轻人很坦直的说道:“我叫吴齐龙,从小练剑,我出师雷密多极派,师傅名叫雷神,我三个月前从天山出发,今ri刚到苏州城。”
吴齐龙实为伍齐龙,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穿越者,附身于六百年前的一位侠士,也就是吴齐龙。
吴齐龙自从被雷击失忆后,便被他的师傅怀疑,不再受到重用,将他当个外人一样,不闻不问的丢弃不顾。
吴齐龙穿越之后虽是为侠士,但骨子里却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既然不被重用,也乐得清静。
而他的未婚妻雷亚尔也发现了自己父亲对爱人的怀疑态度,便劝说吴齐龙离开天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创造属于自己的天地。ww
吴齐龙巴不得早点离开天山,前世他出生于苏州,工作于上海,那里的气候温和,一年四季chun夏秋冬的变换非常适中,何况从小对人文地理生存环境都熟悉不过,哪里像在这天山,寒冷荒僻,从心底深深的抵触,非常的不喜欢。
能离开天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他要回到他熟悉的地方去生活,于是他向雷神和众师兄弟辞行,带着雷亚尔为他准备好的一百片金叶子作为盘缠,一路上的花销足够。
雷神还很年轻,有如今的成就都是他一刀一枪的拼出来的,他可不想过早的就被别人取代,吴齐龙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得力弟子,但是他如今的能力和声望已经可以比肩于自己,留着一个强者在身边让他很不安宁,他也希望吴齐龙能够离开。
三个月前吴齐龙一个人从天山出发了,在出发之前他向雷亚尔表态,等自己找到安身之所有小小成就,就一定会回来接她走,他绝对不会弃她而不顾。
雷亚尔流着泪默默的点头,她相信他,哪怕他不再回来,她依然会等着。
三个月后,吴齐龙终于回到了他前世熟悉的地方江南姑苏。
不巧他正好遇到了被人追杀的女人,吴齐龙最不喜欢男人欺负女人,更不希望一回来就看到不和谐的事情,所以他要出头。
他将自己介绍得很到位,不需要说出来的话他也直说无妨,着实心地坦诚,毫无设防欠缺江湖经验。
蓝少奇听得真切,却不知远在天山的雷密多极派是个什么门派,他的师傅雷神又是何等样的人,心中想此人不是名门名师之徒,定不是个出类拔萃的角sè,便微微地笑道:“你的剑法如何?”
吴齐龙道:“师傅在我下山前曾说过,当今中原武林中已无几人是我对手,所以他才放心让我下山。”
好大口气!如此狂言谁人能信!
蓝少奇诧异之极,心想:“这雷神究竟是何许人物,竟敢如此藐视武林中人,难道这世间还真有绝世高人。”
他沉思片刻,道:“我们比试一下剑法如何?”
吴齐龙道:“可以。”
蓝少奇道:“你若能接我十招,我便听你的劝,从此不在为难那位姑娘可好。”
——一个无名后辈若真能接下他的十招而立于不败,短时间内便可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这就是名人的作用吧,也不知有多少新秀指望着能够得到蓝少奇之流的赐教,最好、也是最快的成名方法就是向他们挑战,只要成功就能出名。
可吴齐龙却道:“不好。”
蓝少奇道:“哦!你怕了吗?”
吴齐龙摆摆手神情自若的说道:“错,只要你能接下我一招不败,我便随你处置。”他很自信,因为他的潜意识反馈出来的信息,让他清楚自己的实力绝对远胜面前的这位高手。
“啊……。”所有人都惊呼,窃窃私语起来:
这也太狂妄之极了!
太目中无人了吧!
、、、、、、、、、、、、、、、!
这一带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蓝少奇大名的,都知道他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剑客,所以街上的人都惊呼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上竟有如此年少轻狂目空一切的的人,简直不可一世。
——当今武林敢如此夸口的虽有几位,但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一代宗师,都已不过问江湖事了。
但吴齐龙只是个无名的后辈,如此年轻,他究竟有多少能耐,没有人知道,但谁也不能接受他的狂妄——一招击败一流的剑道高手。
这可能吗?谁都认为只有疯子才会这般无知,所以很多人觉的此人可气,非常的可气。
但吴齐龙说的就像真的一样,没有一丝的张狂和自大,他还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得好像他根本就没有说过什么惊人骇听的话,他不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不正常。
蓝少奇的收起了笑脸,面孔严肃,他的心态向来很好,不会轻易被烦心的事干扰了自己的思维能力,但吴齐龙的话却无疑已经深深地抵触到他压抑已久的情绪。
年轻一代的俊杰突起,让他倍感压力;名气渐衰的事实更是让他心胸郁闷;在更杰出的年轻者面前他的光环褪sè,但在无名后辈眼中他依然是个有名的大人物,这让他时有失落感,时有风光依旧感,ri子久了心中矛盾,无法正确给自己定位了;所以他很不甘心,却又有很痛苦。
吴齐龙的话正触动了他隐藏着的痛,这让他无比恼火,他要让这个狂妄的人吃吃苦头才行。
吴齐龙见蓝少奇不作声便问:“你可愿意接我一招?”
蓝少奇道:“很好,你出招吧!”他已决定要让面前的小子挂彩。
“那我就出招了!”吴齐龙笑了笑道:“接招。”
十四 一招夺命
( 他的人与剑已开始有了动作,一种极缓慢,又极优美的动作。ww就像流水那么自然那么清澈,没有诡异,没有强烈的变化,就是这么的简捷明了。
蓝少奇的瞳孔在收缩,他作战经验丰富,吴齐龙丝毫动,他既已先动,先发制人是最有效的击破;他的剑以最快的速度刺出,刺向吴齐龙的胸膛。
只要他是狠下心来对付一个人,这个人下场通常会很惨,要知道他虽名声渐衰,但却至今未曾败过。对付吴齐龙这般的小辈,那必然是手到擒来,立马见分晓。
可就在他自信满满的刺出手中剑时,他瞬间觉察到可怕!
因为刺出的剑没有找到破绽,如泥入大海般,空空无形毫无威力。
吴齐龙的剑是慢慢的刺出的,从最不可想象的部位刺了出去,刺出后就骤然有了强烈的变化。
不停息的流水是不可阻挡的,刻意阻挡只会让水蓄满,直到骤然向四面溢出时,便泄如狂洪般将一切阻挡冲垮。ww吴齐龙刺出的剑遇到蓝少奇的阻挡,便有了最强烈的变化,像流水溢出,从各个不可想象的部位同时刺出,像是十几把剑不同方向的刺向对方。
蓝少奇的剑已无破绽刺进,他的出手已无余地。所以他不能动,动了就只有死。
吴齐龙的动作停止,他的剑不偏不倚的刺在了蓝少奇的咽喉处,只一纸之隔就可以刺入深处。
蓝少奇直冒冷汗,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犹如魂不附体似的,剑不由自主的从握着的手中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剑法,如此神奇,如此可怕!
果然是一招之内分出了胜负。所以的人都惊呆了,不敢想像,一个毫无声名的小辈竟只用一招就将战无不胜的名流高手击败,这简直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理解和接受。
空气在此刻似乎凝固了,偌大的街竟让人有一丝的冷意。太静了,静得可怕。就连一声轻轻的叹息,也是那么的刺人耳膜,让人听得那么难受。
也就是这声叹息让蓝少奇浑身发抖,犹如噩梦惊醒一般,他突然发狂,整个人向吴齐龙的剑尖扑去。
只听‘噗嗤’一声,长剑贯喉而出,一代名流‘金剑郎君’就这样命丧吴齐龙之手。
这突发的变数,让所有的人始料不及。谁也不曾想到蓝少奇会选择以死来逃避失败的羞辱。
吴齐龙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面无表情,慢慢的收起了剑,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去,慢慢的向西走去。
人们目视着吴齐龙的离去,想多看看这个人一眼,因为他们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个名人,是个可以轰动江湖的名人。以后想看到这样的名人都不可能有机会了。
吴齐龙默默的离去,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一个人能够成名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应该很开心才是。但是他的心情却是沉痛的,沮丧的,甚至还充满了自责。
他只是想做件好事,简简单单做件好事而已。可现在他却做了件非常坏的事——一个人因他而死。
仅仅是件小事,却害死了一个人。仅仅是个失败,蓝少奇却要以死来逃避,这是为什么,吴齐龙不明白。
所以他很无奈。
——蓝少奇为什么要撞向剑尖上,他是真的求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吴齐龙忽然想起当时的一声叹息,正是听到那声叹息之后,蓝少奇才会丧失理智的撞死在剑尖上的。
这是什么人在叹息,他为什么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刻发出让人难受的叹息之声呢?
是有意抑或是无意呢?
吴齐龙深深地记住那叹息声,如此让人琢磨不透的声音,他不能不记住。
十五 慕容月
( 彩衣女子一口气不停息的向西跑了十里多路,,她实在是怕被蓝少奇追到,便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直到跑不动为止。
终于在一个茶馆前她停了下来,她太累了,也太渴了。她走进茶馆,找了个地方坐下,要了碗茶。
她连喝四碗茶后,也就不想再动了,干脆就多坐一会儿。于是她就思索起今天发生在她身上的离奇怪事。。
她叫慕容月,是个年少清纯可人的善良女子,今天本是想到苏州城去游玩一天,却不想在经过广灵街上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她竟然被人指骂为毒妇,并要杀她灭口,而这个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剑郎君’蓝少奇。
蓝少奇在看到她时,便顿生杀气,怒气冲天的指着她的面孔叫骂她是个可恶的毒妇,声称她杀死了他的义弟仇不通,今ri要为其弟报仇,也不容她申辩便已出手。
慕容月是个非常机灵聪明的人,她首先明白的就是自己被蓝少奇误会成别人了,把她当做杀弟仇人,这个人无疑让他恨之入骨。
随后她想的不是申辩而是逃跑,看情形是没有机会申辩的,打又打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跑。她在蓝少奇叫骂的一刻,虚晃一招看准了机会就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开去。
幸好跑得快。
又幸好她的身法还不错。
更幸好的是竟然有人帮了她一把,才让她有机会逃过蓝少奇的追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让她想起那个帮她的人——
那个人是否能够拦住蓝少奇,又是否可以安全的离开呢?
慕容月不知道,她只知道江南好像没有几个人的本领可以与蓝少奇并驾齐驱的,能够成功阻拦他的人就更少了。
那么,那个年轻的无名之辈又有多大的可能会比蓝少奇还要厉害呢!
“应该不会吧,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慕容月喃喃的自语的说:“难道……。”
想起那个人的样子毫无神奇之处,岂能与蓝少奇比吗!
一定是比不了的,慕容月心慌了起来,那个人抵挡不了蓝少奇,蓝少奇就一定会继续追过来;
片刻的担搁是不会使他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追下去的,何况他要追的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但是为何这么长时间却还不见他的人追过来呢!
难道他并没有追过来,抑或是出了什么意外。
“难道……”慕容月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她听说过蓝少奇一些事情,‘蓝少奇要是杀人,一天就只杀一个,绝不多杀第二个。’这是他做人的信条——绝不多杀人。
慕容月确信那个人很可能已经被杀,否则蓝少奇应该已经追到这里来了。
“不,不可以。”她情绪激动的跳了起来,此刻非常的后悔不该求助于那个人,让他招来杀身之祸。
可现在那个人为了帮助她而丢了xing命,这让她很是心痛。如此侠肝义胆的好男儿就这么样轻易死了,多可悲,多不值呀!
慕容月迅速走出茶馆,匆匆往刚才来的方向走去,她不可以让那个人就这么惨死街头,她要去看他一眼,知道一下他是谁,帮他办了后事,她才能安心的做人,才不会内疚一辈子。
当她重回广灵街上时却傻眼了,她不敢相信,死的人竟然是蓝少奇,而不是那个叫吴齐龙的人。
所有还在街上的人都在热议着这件事,她也是从别人谈话中知道那个帮助她的人名叫吴齐龙。
慕容月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吴齐龙年纪轻轻竟是个身怀绝技的高人;喜的是帮助她的人不但没有死,反而成了轰动武林的名人。
但她又有了一丝的忧虑,蓝少奇在这一带是个很有影响力的人;他的死,势必会引起江南武林的动乱,他生前的庞大势力一定会为他报仇,那将会是一股很大的力量向吴齐龙扑去。
慕容月所知道的两大势力,就已经很可怕了,一处是‘柳风堂’,也就是蓝少奇的师门,‘剑宗’柳得开就是他的师傅。
武林中有四大顶尖剑客,分为东剑神,西剑圣,北剑仙,南剑宗。这四位高人被视为当今剑道最高境界的剑法大师。他们的修为超群绝伦,世人望尘莫及。
南剑宗也就是柳得开。他的徒弟若被杀,他岂肯罢休,势必亲自为弟子报仇。
另一处势力来自四川唐门,唐门的暗器闻名天下,杀人的伎俩更是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而蓝少奇的妻子唐玲就是出自唐门,是唐门主人唐雷霆最宠爱的三女儿。
吴齐龙杀了唐门的女婿,同样会成为唐门的敌人。
一个势单力薄的年轻剑客同时与这两大势力为敌,可想而知是以卵击石,生命堪忧。
所以慕容月心中很是担忧,她觉得自己应该和吴齐龙共同应对这些势力。不管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只要能为恩人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就是最好的回报。
知恩图报是慕容家的秉xing,慕容月虽是妙龄女子,但是慕容世家做人的道德她是不会忘记的。
所以,她决定暂且不回去,她要找到吴齐龙,去到他的身边,为他分忧解难。求、求、求!!!推荐、收藏、评论!!!!
十六 落叶与死亡
( 三十天后。ww
深秋。
酉时。
ri已西落,夕阳满天。
扬州城外,枫树林中。
林中落叶随风起舞,好似蝴蝶般轻盈欢快,又仿佛是空洞放肆的幽灵在无拘无束的表演落幕前的舞蹈。
飞舞的落叶中一个人如标枪般笔直站立在一棵树下,一动不动,似乎已与整个树林浑然一体。
他**静,安静得犹如一棵树——缺少生气和活力的树。
他又太冷,冷漠的表情犹如树身粗糙的皮——深藏着痛苦与伤痕。
但他身上又偏偏带有一股强烈的杀气。
他杀人,只因为他无从选择的余地;只因为有太多的人要置他于死地。
自从‘金剑郎君’蓝少齐死在他的剑下,他便声名鹊起,轰动武林。却也因此招来杀戮,使他过着痛苦不堪的ri子。
因为每天都有声称要为蓝少齐报仇的人来杀他。
他要活着,所以他必须杀了这些人。
虽然杀人对他来说,是件痛苦又难以忍受的事,但他始终没有放弃面对更强对手的勇气和坚持活下去的信念。
他有着坚强的意志和超凡的自爱jing神,再强大的势力不会使他退缩和逃避,只会激发他潜在的斗志。
所以他没有畏惧,所以他活的很累很狼狈。
他要做到象蝙蝠般昼伏夜出;猎犬般善于追踪;天鹰般的准;豺狼般的狠;兔子般善于奔跑;乌龟般忍辱负重;甚至做到象骆驼和牛一样反刍。
为了生存,为了活着,他不得不改变自己。
他将善良与渴望快乐的心灵深藏起来,表现出的是他的狠,残忍,与无情。
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生命也会像落叶一样,飘在天地间,落地消逝。——宁可战死不做苟且偷生的懦夫。
既然连死都不怕,那么还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去做呢!
——一定要做的事就一定清醒的去做,没有杂念,勇往直前,不瞻前顾后的去做。
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等。
等死,等别人死!
等,不是件好受的事,需要耐xing,忍受和克制。
但他可以看落叶。
落叶在飘舞,舞动着垂死的挣扎,舞动着即将熄灭的生机。
谁如落叶?
谁在挣扎?
谁的生命将熄灭?
是谁?
他已不想,决不想。
斜阳渐落,冷风萧萧。
深秋之sè暗淡下去。
树林里依然很静,就连忽然有人出现,也还是没能打破这空旷的树林的幽静。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此刻已踏入树林,他手握长剑,脚下疾步如飞直奔树下站着的人而去。
人在七尺开外停了下来,看清了树下的人,他便开口道:“你就是吴齐龙?”
“是。”吴齐龙说话的口气很冷。
“我是王野,我来了。”
“你不该来。”吴齐龙道:“你来只有死路一条。”
“我一定要来的。”王野说道:“来取你xing命。”
吴齐龙冷笑道:“就凭你。”
王野道:“不错,我不信你能胜过我手中的剑。因为我杀人只用一剑,一剑就可以刺穿你的胸膛。”
吴齐龙弯下身去,捡起一片落叶,枯红的枫叶象一片血。
“那你就试试。”吴齐龙说完便一甩手,手中的树叶如流星般的速度向王野的面孔打去。同时他的剑已出手。
王野躲过了树叶,却没有能躲过吴齐龙刺出的剑,一剑贯穿了他的胸。
他的剑还没有拔出,别人的剑却已刺进他的胸膛,用的正是他的成名绝学一剑穿心。
王野瞪着吴齐龙,置死也不相信自己会被一剑穿心。
吴齐龙冷冷的说道:“就你这样的角sè也要来杀我,真是可笑之极,还不如让你死个痛快。”
他慢慢的拔出他的剑,擦干血迹Сhā入剑鞘之中,又静静的立在树下慢慢的等。
树林中又恢复了安静,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似的,还是只有树叶在舞蹈。
十七 旋风三剑客
( 暮sè更深了,该来的人也都来了。
三个人,三柄剑,差不多二十岁的年龄,一sè的装扮,额头上扎着印有柳字的丝巾。
吴齐龙不认识他们,却是知道他们是谁。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他知道很多江湖上的事了。
他们是‘柳风堂’的弟子。他们来是为他们的大师兄蓝少齐报仇的。
吴齐龙知道他们,他们来本就是约好的。
三个柳氏弟子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他们盯着吴齐龙,却谁也不去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地上死的不管是什么人,是否有关系,他们都不愿去想,
去看。因为在出手之前看到不该看的,想着不该想的事,就会分心,就会折了自己的锐气。
吴齐龙笑了笑,笑的很是疲倦;他说道:“又来了三个送死的。”
为首的叫李良的说道:“不要太狂妄,我们是来取你xing命的。”
吴齐龙道:“自从你们的大师兄蓝少齐死在我的手上,这三十天来,天天有人来取我xing命,可惜我还活着,而他们却都死了。试问一下,你们三个有这个能力取我xing命吗?”
三人一听俱为惊鄂,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竟然会有那么多的人被吴齐龙所杀;
他们很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取吴齐龙的xing命!原以为只有他们柳风堂的人才有理由来杀吴齐龙。ww
李良道:“你说的话不可信,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要杀你,你并没有得罪很多人啊?”
吴齐龙苦笑道:“因为我现在太有名了,只要杀了我,任何人都可以一夜成名。包括你们。”
——要在江湖上成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有种法子却是很取巧的,挑战名人,特别是要挑战那些刚成名的人。
如此做法是因为担的风险最小、时间最短、成名最快,所以很多人选择这样的途径来达到一夜成名的效果。
三个人一听,心动了,只要杀了吴齐龙就可以比大师兄还要出名,何乐而不为呢。
一直以来都希望能够成为象蓝少齐一样显赫声名的剑客,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怎可放过。
何况这次是背着师父来杀吴齐龙的,就算不能成功师傅他老人家也不会知道。
李良使了个眼神,三人心领神会。三柄剑同时出鞘。
李良已纵身掠起,凌空下击,封死了吴齐龙的上身,另外二人则猛攻其下盘,上下合击。
他们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威力无穷。
三人之间的配合是经过无数次的历练磨合才有了现在的信心,‘旋风三剑’的名气不大,却一样是可怕的。
他们在霎时间,已刺出九剑,剑剑刺向吴齐龙的要害,可惜全部刺空,他们刺剑的速度很快,却始终触及不到吴齐龙身上丝毫,反倒是觉得人影重重叠叠向自己压过来,吓的赶紧回守自身要害,却已是来不及。
只听两声惨叫,地上已多了两个死人,两个喉咙上多出一个洞的死人;
而活着的李良也吓得直哆嗦,不敢动弹一下。他现在才相信蓝少齐会在一招内就被吴齐龙击败的事实——之前他和许多人都认为那是偶然现象。
——正是因为他们有这样的想法,才会有太多的人要单挑吴齐龙。
吴齐龙的剑已经入鞘,他又静静的站在原来那棵树下,一言不发。
李良看着吴齐龙毫不理会自己,不知该如何是好,便颤抖的问:“你………。。”
吴齐龙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还不走!”
李良道:“你不杀我?”
吴齐龙道:“你回去告诉你的师傅,蓝少齐并非我杀,而是自杀。如果他一定要替徒弟报仇,就叫他自己来,不要再让无辜的人来送死。”
李良道:“好,我一定转告。”
说完转身离去。
黑暗笼罩大地。
血已滴尽。
大地如死一样静寂。
吴齐龙站在黑暗中,稍微感受着沉寂空旷的冷清。
他很想丢开心中重重的忧郁,努力放松一下自己疲惫的身心,清清爽爽毫无顾忌的享受月sè星空的美丽。
可他的心依然锁紧,困倦饥饿的侵袭,并没有让他放弃jing戒周围的动静。
因为他感觉到了不远处还有人深藏在黑暗中。
黑暗之中还有着危险的人。
所以他不能松懈。
所以他还要面对黑暗里隐藏的杀机。
于是他朝着黑暗处,朗声道:“朋友即早已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
一棵大树下传来沙沙的声音。
果然,黑暗中真的有人。
一会儿的工夫,这个人已从远处走近。
女人!
十八 知恩图报
( 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站在了吴齐龙的面前!
吴齐龙看得仔细,的确是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ww
只见她柳叶为眉,溪水为目,一双剪水双瞳上覆盖着长长的睫毛,坚挺的鼻梁下是红宝石般晶耀的小嘴唇,生动柔和的粉脸上是迷人的微笑,像五彩的云霞飘荡在别人的视线里,让人感觉舒适惬意。
“好美,好美!”
吴齐龙在心中连连称赞女人完美的容貌,同时也在心中诧异她的出现。
在恐怖与恶劣,搏斗与厮杀,血腥与死亡的地方,竟然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出现,不由得让人狐疑。
——女人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神,也可以是野兽。
那么这个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为什么会出现?
为什么要出现?
她想干什么?
吴齐龙沉默,他已无语。
人美,姿态美,声音也很美。
“你就是吴齐龙?”女人很自若的问,竟然没有丝毫的不安和畏惧。好像是在问一个朋友一样的语气。
吴齐龙平和的说道:“我就是吴齐龙,你是谁?”
“我叫慕容月。”女人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吴齐龙看着面前的女人道:“你的确美若蝴蝶,可惜这里只有落叶,没有花朵?”
——zi you美丽,轻盈可爱是蝴蝶的天xing,它的生命是脆弱的,甚至比鲜艳的花朵还要脆弱,还要让人怜惜。
——蝴蝶不比落叶那么可悲,可悲的地方不应该有蝴蝶的出现。
那么你为什么要出现呢?吴齐龙没有这样说却是这样问的。
慕容月笑了,她的笑足以迷倒很多男人
“这里虽然没有花朵,但是这里有你。”
“哦!”吴齐龙道:“你为我而来?”
“是的,我找你很长时间了。”慕容月说道:“今天总算找到你了。”
吴齐龙道:“通常来找我的人就是想杀我的人,你呢?”
慕容月面露喜悦之情道:“我杀不了你,更不会杀你,因为我是来报恩的。”
“报恩!”吴齐龙不明白,便问:“你报谁的恩?”
“你呀!”
“我!!!”吴齐龙很是奇怪:“我于你有何恩情?”
慕容月笑道:“三十天前,若不是你的相救,我可能早就被蓝少齐杀了;所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啊!”
“噢!”吴齐龙笑了,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一笑似乎让他的心情有了很大的转变,仿佛这一刻他已忘记了这三十天来所受的苦难;
——在这三十天里,他不断的问自己,自己的善意之举究竟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若是做对了,为何会有如此的苦难缠身;若是做错了,错又在哪里呢,难道自己本就不该做这件事。
但是现在他用不着再想这件事了,因为有人将他的善意之举称之为救命之恩,足以说明他之前所做的事并没有错,救人一命又怎会有错,其实错就错在蓝少齐,他不该自杀。
吴齐龙微笑的说道:“没想到,三十天前的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竟然当成了救命之恩的大事;更没想到我所帮助的人竟然会是你这样的美人儿!”
慕容月道:“如果蓝少齐不死,也许就是件小事,可惜的是,他的死却是件大事。”
吴齐龙叹息道:“是啊!他若不自杀,应该平安无事。”
慕容月道:“但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才让你承受着杀戮和苦难,我心不能安宁。所以我要找到你,陪伴着你共患难共进退。”
听了慕容月的话让吴齐龙寂寞冰冷的心感到一丝的温暖,很是受用。
但是他不会同意她的想法。他说道:“慕容世家是江南一带的豪门,大家族。你身为千金小姐,与我这穷困落魄之人作伴,岂不格格不入,你还是回去吧!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大恩情,你无须感情用事。”
慕容月却摇摇头说道:“你错了,我不是感情用事。这件事已经三十天之久,我想的很清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跟着你。不要以为女人做事就不讲究仁义,你能帮我,我一样可以帮到你,尽管会显得微不足道。”
吴齐龙沉默了,他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敬意,也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了进一步的体会。
这三十天的ri子里,他犹如身处冷血世界里一样,在剑与剑说话之间,是鲜血变成冷血的过程,让他感受不到阳光和暖意,感受不到人与人之间的情义温暖。
可此刻,他却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热情,什么才是仁义。
面对慕容月的要求,他现在无言以对,因为他渴望有这样的人能和自己在一起。因为他害怕冷冷的感觉,害怕孤寂一人的生活,他需要温暖,需要有人相伴。
——但是,自己身在yin冷的杀戮中,安危无常,又如何可以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遭同样的罪呢!
所以吴齐龙犹豫不决,他不能以自己的需要去让别人受苦受难。
慕容月好像看出了吴齐龙的心事,便说道:“你放心,和你在一起是没有人敢伤害我的。对我不利,就是对整个慕容家族不利,慕容家族的势力是可以保护我自己的。再说伤害我对他们也是毫无意义的事。你无须担心。”
吴齐龙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一心想要帮助我,我也不再回绝你。不过你不要后悔哦!”
慕容月见吴齐龙终于答应了,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跳了起来,道:“太好了,三十天的努力终于如我所愿。”
吴齐龙心里也很高兴,但他的心里同时也多了一份责任,能答应她,就一定要保护她,以自己的xing命保护她。
吴齐龙道:“那就走吧!”
慕容月开心的问道:“到哪里去啊?”
吴齐龙道:“填饱肚子去。”
慕容月道:“好哎,我带你去家酒楼,咱们大吃一顿去。”
十九 秀色可餐
( 扬州城里最豪华最气派生意又最好的酒楼是‘冷香楼’。ww
‘冷香楼’在吃上享誉扬州的是其特sè的一种技艺——
“醉”
新鲜的鸡、鸭、ru鸽、猪肉、虾、蟹或蔬菜、贝类等原料,一旦经过技艺高超的厨师之手,以醉之烹法,其成品必有“酒香浓郁,鲜爽适口,原汁原味”之特点,风味独特,美味无比。真好是“醉中乾坤大,壶中ri月长”的境界。
因此很多的人冲着‘冷香楼’的美味佳肴来此吃喝。
但是‘冷香楼’最吸引客人的并非是其美味,而是美sè。
这酒楼之所以叫‘冷香楼’是因为这里的主人姓冷,叫冷白雪。
在整个扬州几乎无人不知冷白雪其人;她有名,不只是因为她年纪轻轻就是个出sè的女老板,女能人;而是因为她是个天生丽质的尤物。
她冷峻高傲,在人群中亦如鸟中之凰,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她非凡的气质,是那么的高贵。
她白玉无暇,在人世红尘中亦如希世之珍,让人眼前一亮的清纯可人,更有一种圣洁的神韵。
只要看到过她的人无不对她的美心诚膜拜。ww
也许比她美的人还很多,但是能像她这样让人内心深处觉得美的人却不多。
美可以修饰成花瓶,可以让人觉得妖娆艳丽,但这都不不及真正内涵的美更能打动人心,更让人深刻记忆。
‘自古秀sè可餐’!
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就像蝴蝶蜜蜂天生对花朵就有兴趣一样。
哪里有鲜花哪里就有成群的蝴蝶蜜蜂。哪里有美女哪里就一大堆的男人。
所以‘冷香’酒楼是男人最愿意去花银子的地方。
但他们不是像蝴蝶蜜蜂一样在花中采蜜,而是看花,能够每天看一眼冷白雪也是他们最大的享受。
因为冷白雪这朵‘花’是凡夫俗子可望不可及的。至今还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令她对着自己深情的笑一次。
尽管如此,迷恋她的男人却越来越多,也许正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
‘冷香’酒楼的常客比较多,但大多是那些一往情深的男人们。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一个女人竟也成了这里的常客,而且是个美女。
在七天的时间里,她每天光顾,出手阔绰。但她每次停留的时间都很短,匆匆而来,吃过之后亦匆匆而去。
她不是别人,她就是慕容月。
慕容月也是个美貌无比的女人,她名叫蝴蝶,可她何尝不是蝴蝶般超凡脱俗,五彩迷人。
她的出现早就引起男人们的注意,但是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来自哪里。
今天她的出现与往常大不一样,以往她是在清早或中午的时间来到酒楼,可今天她出现的时间却是在黑夜。
更不寻常的是,她竟带来了一个男人,一个很落魄,甚至有点脏的男人。
每一次蝴蝶的出现都势必引来男人的赞美声和放肆的尖叫声。
可这一次,几乎所以的人看到她的时候,都在喧闹中突然静寂,而他们的眼睛瞪得老大,面部充满了惊奇和怪异的神情,就好像此刻他们的嘴里被人塞了臭鸡蛋一样,心里不是好滋味。
——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竟然和一个穷酸相的男人在一起,实在让人看了心里不是滋味。
只见那男人身着粗布灰衣,早已旧得不堪入目,脚底的布鞋也已磨破,而他的头发凌乱不整,面孔冷漠,神sè疲惫,活生生的一个流浪汉,要不是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名贵的宝剑,差一点就真被人误认为是乞丐了。
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潦倒的江湖人怎配到这种地方来,又怎配和绝世美女在一起呢!
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也不顺心!
于是有人在叹息,也有女人在讥讽!
这个不受欢迎的男人,几乎让酒楼里的人都感到厌恶和不屑。唯独有一个人看到这个男人之后,眼光发亮,像看到宝贝一样。
这个人就是‘冷香’酒楼的老板冷白雪。她在一个僻静的看着这个人,眼里流露出不寻常的神sè。
她为什么会用这种眼光看待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呢!
没人知道!
——以貌取人永远都是个错误,而无知的,目光短浅的人有时是可笑的。
这里有谁知道这个不起眼的穷小子就是近来名声鹊起,轰动江湖,被武林各界传为惊世奇才,亦侠亦魔的吴齐龙呢!
的确,正经受磨难的他,看上去太普通,太不显眼了,从衣着神态及形象都显示不出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可知道他的人却都认为他是出众的俊杰,是个超凡的人。
二十 酒足饭饱
( 的,何来谢字呀!”慕容月领着吴齐龙走到楼上一处靠窗的地方坐下。
不一会儿的工夫,店小二已为他们摆满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随后店小二又端来两坛上等的女儿红,摆放好了,既yu离去。却被慕容月给叫住了。
慕容月只要了八道菜及一坛酒,可桌上少说也有十二道菜之多,酒也多出了一坛。这是为什么,她便问店小二道:“这些多出的菜和酒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很善于应付客人的各种情况,他忙点头哈腰并赔笑的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一桌的菜和美酒都是我们冷老板为二位准备的,是免费的。”
“哦、、、、、!”
周围的人都惊奇的看了过来,他们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冷白雪能为别人准备免费的酒菜还是破天荒的一次,而且是如此丰盛佳肴。这也太不可思意了。
慕容月也很诧异:“这是为什么?”
店小二道:“姑娘若要知道可以去问我们冷老板,而小的什么也不清楚,所以请了,我还要张罗客人去了。”他的确很忙,说完脚底抹油似的快步离去。
“这是为什么?”蝴蝶忍不住问吴齐龙。
她虽然这段时间是这里的常客,却是从未受到过如此待遇。但是吴齐龙的出现却有了特殊的变化,这让她有些疑惑。
“不知道。”吴齐龙回答的很干脆,他没有为此事惊喜,却为有酒而高兴,浓郁的酒香快要让他陶醉。
他抓起酒坛,拍开封口,仰起头举起酒坛便直往嘴里倒去,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口气喝下一半,便停住,连呼:“好酒,难得的好酒。”
“你一定好久没有沾酒了吧!”蝴蝶问。
“不错。”吴齐龙叹了口气:“没有酒的ri子真难受啊。”
“你也一定很久没有痛快的大吃一顿了吧。”蝴蝶关心的说道:“别光顾喝酒却饿了肚子,快吃吧!”
吴齐龙皱了一下眉头,感觉她的话像是亲人的叮嘱般那么亲切,他微笑的看着蝴蝶道:“你挺会关心人的。”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被女人的关怀。
慕容月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的说道:“这样不好吗!”
吴齐龙笑笑,没有作声,却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他的确太饿了。
饿是可怕的!再英勇强悍的人在饥饿面前都不得不低头。
饥饿可以剥夺人的jing气神,使人颓废无力,甚至死亡。
而人永远惧怕饥饿,因为饥饿到了极限就是死亡。
吴齐龙其实早就身无分文,他有时打野兔或野果充饥,常常有了这顿没下顿。现在面对丰盛的菜肴,他怎么也要饱餐一顿,只是片刻的时间,就已将面前的六道菜一扫而光。如此速度让旁人惊目砟舌,面露鄙夷之sè。
慕容月并不在意自己的朋友吃起来很不雅观,会是件丢脸的事,看到他吃的这么痛快反而心中高兴着。
她自己也略微拣了几道菜很细微的品尝着,并且无意识的倒了点酒喝了几口。
她一向吃的很少,也一向吃的很昂贵,但是却是从不喝酒的。她喝酒完全是为了作陪吴齐龙,因为她在乎他。
吃饱喝足了的吴齐龙现在觉得从未有过的惬意,整个人像是刚从灰暗中走出来似的,浑身充满了鲜活的力量。
再看他的脸,原本苍白无sè此刻却已红光润泽,已没有了先前的煞气和冷淡。疲乏困倦的之态也已无存,反之jing神焕发,神采奕奕,甚至连他看人的目光也生动几分。
看到吴齐龙与先前迥然不同的变化,慕容月不禁为他这些ri子身处逆境经受饥寒交迫感到怜惜。同时又为他能在困境中钢铮铮的活着感到无比的欣慰。
面对着他,慕容月觉得自己可以是他生活中不可缺的帮手,她可以让他衣食无忧,她身上的银票足可以这样吃个几十年。所以她更加的希望能够好好的陪伴着吴齐龙,直到他不需要她的时候。
四目对视许久。
吴齐龙笑着问道:“你为何这般看我入神?”
慕容月似乎想的太投入,被他这么一问,立时觉得失态,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她特有的迷人气质,笑着说道:“因为你太需要人照顾了。”
“哦!”吴齐龙问道:“我是个需要照顾的人吗!”
“当然!”慕容月说道:“我就是照顾你的人!”
吴齐龙笑道:“你!那谁来照顾你呢!,你可是慕容世家的千金小姐!”
慕容月微笑地说道:“我现在是你的朋友,你的伙伴,所以你也应该对我有所照顾啊!”
——朋友、伙伴本就是应该相互依靠相互帮助的两个人!
吴齐龙道:“我只会保护你,却不知该如何照顾你。”
慕容月说道:“你能保护我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啊!”
吴齐龙说道:“谢谢你!”
慕容月忙问:“谢我什么啊?”
吴齐龙说道:“谢谢你的照顾,让我饱餐了一回。我实在是饿怕了,幸好你及时出现!”
慕容月心酸酸的说道:“都是因为我,让你受尽了困苦,能让你吃饱是我应该做到
二十一 神拳萧勇
( “是哪个穷光蛋吃女人软饭的。ww”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突然间打断了慕容月的话,对着吴齐龙吼道:“是不是你这个无赖。”
说话的人非常的高大强悍,像一座山似的伫立在他们的桌旁,只见他虎背熊腰壮实无比,眼光锐利如鹰,拳头握紧竟大如巨碗,气势汹汹,给人的感觉是霸气十足盛气凌人。
他站立桌旁,先是用很卑恭的眼光看了一眼慕容月,然后便恶狠狠的看着吴齐龙,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中闪动着十分的不屑之sè——太普通了。
吴齐龙不语,慕容月却吃了一惊,她预感到来者不善,必有事发生。
但二人竟都保持了沉默,好像无事一般,在他们眼里仿佛来人只是个狗一样,也只有狗才会不请自来,也只有狗才会冲着别人乱吼乱叫。
大汉原以为自己气势汹汹的样子应该可以让面前的人有所反应。却不曾想对方竟当他不存在似的,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反倒是自己尴尬的很。
于是他大喝一声一拳砸在吴齐龙面前的桌子上道:“嘿,臭小子,你当你是谁啊,竟然在我的地盘上对我如此不敬!”
吴齐龙对面前的不速之客感到无比的厌恶,他厌恶此人破坏了他的情绪,更厌恶他对自己大喊大叫。但他能够忍受,有太多可恶可气可恨的事他都已忍受过。
他本不是个缩头缩尾的人,但现在他情愿做乌龟,因为有太多的麻烦的事让他头疼。
吴齐龙看也不看面前的人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是个无名小卒,正在喝酒吃肉,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大汉困惑起来,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的确普通无奇,不像是个出众的角sè。可就在他来的前一刻,却有人明白无误的告诉他,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叫他小心应付。并且承诺只要他能够与这个人交手一招,就可以获的五百两银票作为报酬。
他稍作收敛并正sè的说道:“我是‘神拳霸王’萧勇,有人说你的拳头比我的还要硬,我不信,所以我就来找你。”
果然是蓄意找麻烦的人!拿莫须有的话来惹事!
吴齐龙笑了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说:“我的拳头并不硬,不是铁打的,说比你硬的人应该是个傻子,他一定不知道‘神拳霸王’的威名。”
萧勇得意的说道:“我的拳头也不是铁打的,却可以打崩巨石。”他的拳头虽不是铁打的,却比铁还硬。
吴齐龙道:“不错,好拳头。”
萧勇道:“所以我要让你知道,我的拳头绝对比你的拳头硬。”
吴齐龙道:“我的拳头并不硬,木头都打不碎,又怎能跟你比呢。”
萧勇道:“但是我今天非要和你比一下,你想不比也不行。”
吴齐龙道:“哦!非比不可!”
慕容月这时也说道:“不比又怎样?”
萧勇冷笑道:“嘿嘿、、、、、、,不比就打破他的头。”他晃了晃他那巨碗似的拳头示威着。
“我明白了。”蝴蝶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你本就是来找麻烦的。”
“正是。”萧勇昂起头,一脸的傲气,说道:“我就是来打人的。”
萧勇其人在本地是个有名的打手,谁要是有解决不了的对头只要花钱找他,他就会帮你解决问题。有道是拿人钱财**,他干的就是这一趟子事。
蝴蝶道:“素不相识的人你也打。”
萧勇道:“照打不误。”
蝴蝶慢慢的坐了下来,她知道麻烦真的来了。这是她跟着吴齐龙的第一起麻烦,所以她要保持着沉稳,不能慌张。
因为她以后还要跟着吴齐龙去面对更多的麻烦,所以她现在就要学会用平静的心态去克服种种的麻烦。
蝴蝶笑着对吴齐龙说道:“我们有麻烦了。”她说的我们,而不说你有麻烦,已充分显示了她要与他共患难的决心。
吴齐龙也微笑着对着慕容月说道:“你放心,小麻烦,充其量小丑一个。”他又对萧勇说道:“你准备怎么打我?”
萧勇被问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的出对方非但毫无惧意,而且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他受不了别人对他的轻视,他大叫道:“你给我听着,我左拳八百斤,右拳一千斤,敢小瞧我的人,通常我会揍扁他的脑袋。”
“请。”吴齐龙无可奈何的摆出了请的架势。
周围的人似乎早已感觉到将有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于是他们弊住气,退让三分,深怕自己不小心就被牵扯进去。同时又在暗自庆幸可以亲眼目睹到‘神拳霸王’打人的场面,他们认为那将是一场jing彩的激烈的搏杀。
戏将上演,看戏的人却都在心里估量着两个人的实力。
他们认为那个不知好歹的穷小子必然会吃亏,甚至送命。
要知道萧勇的双拳有近两千斤的力量,足以将巨石击碎,若打在**上,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受得住这一击。何况那穷小子体格毫不健壮,刚才还饿得发慌,此刻又怎能受得住千斤重的拳头呢!站得最远的一个人对身旁的人说道:“这个穷小子,真是活该被打,穷得叮当响,还要纠缠人家美女,真是个贱命。”他旁边的人附和道:“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死不足惜,怪不得别人。”
唯独慕容月替萧勇担心,她虽无法形容吴齐龙的神奇力量。但她坚信十个萧勇也不是吴齐龙的对手,她希望吴齐龙不要再杀人了。杀的人越多,杀人的人就会活的更痛苦。
萧勇已出拳,双拳直奔吴齐龙的面门打去,走势不快不慢,稳健扎实,这一击已是全力。
他从不轻敌,每一次出拳他都是全力以赴,每一次他都希望能够解决对手,不给对手任何机会还手。值得骄傲的是在这一带他还从没有失手过,‘神拳霸王’的美名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吴齐龙的动作很慢,慢得让人担心拳头会在一眨眼之间将他打飞。可就在双拳已近面门一寸三分时,吴齐龙的身体突然间如微风吹动般向后轻飘出一尺,刚好使萧勇的双拳击空。与此同时吴齐龙以奇快的速度双手弹指,指头弹打在碗大的拳头上——中指骨节。
人们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的同时,所有的动作都已停止,所有人的心都被无形的揪了一把,尽管声音很小。
但这声音是恐怖的,人一生当中又能有几次可以听到别人身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呢。
围观的人们大气不敢出,却又都按捺不心中的好奇。此刻就算有人打破他们的头,他们也一定要看个究竟。
——是谁的骨头被打碎了?
——为什么没有人横尸当场?
——那个穷小子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呢?
一场让人关注的好戏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已结束了,没有惊心动魄,没有生死存亡,甚至连流血的情况也没有发生。
但是那刺耳的骨头碎裂的 ...
(声音究竟是从谁身上发出的却依然让人关注。
吴齐龙依然神sè不变,轻松自如。
萧勇依然还是站立原地,姿势依旧。
远远看去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靠的近的人,却都被萧勇面部痛苦的表情吓到了。
此时萧勇面部因疼痛而扭曲,泪水正顺着脸庞向下流淌着。
有谁看过‘神拳霸王’会流泪。当然人们以前从未看到过。只有此刻、、、、、、
疼痛来自拳头,也来自内心。
萧勇铁一般硬的拳头竟然被吴齐龙手指弹废,拳头上的每一处骨头皆被强大的力道弹碎。整个手已不能伸直,像是挂在臂端的一坨肉。
‘神拳霸王’再也不神了,一个没有骨头的拳头如何还能称之为拳霸。也许他的下半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使拳了。
手指弹碎了铁拳头,这就是人们看到的结果,他们对这样的结果大失所望,也对萧勇的无能感到气愤,这哪里是神拳,简直就是徒有虚名。
慕容月庆幸吴齐龙没有痛下杀手,但她看到萧勇可怜的样子,心里不忍,轻轻的对萧勇说道:“你还不快走,等待何时。”
二十二 十香软筋散
( 萧勇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对方竟网开一面放过自己,一时忘了疼痛,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楼梯口而去。
但是刚到楼梯前,他却惊恐的向后连退几步,他看到了什么竟如此害怕,让人觉得疑惑。
楼上的人听到了楼梯上的脚步声,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走上楼来。
一个充满了杀气的人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此人yin森的脸和残酷的眼神,以及强烈的杀气,几乎惊摄住所有的人。
只见他一步步走向萧勇,而萧勇却已吓得动弹不得,只能站在那里浑身发抖着。
走到萧勇的跟前,来人冷冷地对他说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是五百两银票,你拿去吧。”说着从胸怀中掏出五张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这是你该得的报酬。”
萧勇战战兢兢的用嘴把银票含了过来,想要放到袖中去,却发现自己的嘴就在这一刻间肿起来,很快已不能动弹了,接着他又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东西了,再接着他便失去了知觉,倒地而死。
他是中毒而死,毒在片刻之间侵入他的体内,迅速使他的身体衰竭败坏。
剧毒是被人涂在了银票上,而后又被他用嘴含住了银票,才使他不经意间丧了命。
萧勇是被人刻意谋害的,而谋害他的人就是给他银票的人,那个邪恶yin冷的人。
举手投足间就可以将一个人轻易杀死,可见此人是何等的冷酷之极,何等的可怕之极。
这个人此时正向吴齐龙走去,残酷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正死死的盯着吴齐龙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吴齐龙。”
吴齐龙叹了一口气,麻烦又来了,好好的一顿饭竟不能吃的安宁,想起来实在生气。
吴齐龙淡淡的说道:“是,你是谁。”
恶人说道:“我是唐力,我是来杀你的。”
吴齐龙无畏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可你也不该害死萧勇啊!”
唐力面无表情的说道:“萧勇的拳头已被你弹碎,他就已经是个废人,杀一个废人本就不足为道有何不可。”
吴齐龙道:“你是四川唐门的人?”四川唐门是使毒的高手,而这个人又叫唐力,应该就是唐门中人。
唐力道:“不错,我就是唐门弟子。”
吴齐龙冷讽地说道:“是不是唐门的人都像你这样。”
唐力道:“像我什么?”
吴齐龙道:“像你这样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唐力气的直咬牙,他厉声说道:“你已是唐门的公敌,唐门绝不容你。”
吴齐龙问:“我怎么会成了唐门的公敌了?”
唐力道:“死在你手上的‘金剑郎君’蓝少齐就是我们唐门的姑爷。他的死直接关系到我们唐门的声望。”
吴齐龙冷笑道:“原来你是来为蓝少齐那个废物报仇的。”他一听到蓝少齐的名字心中就来气,要不是他的自杀,又怎么会引发那么多的麻烦呢!他恨恨的说道:“真是惹上鬼了!”
“你、你、、、、。”唐力气的说不出话来。
吴齐龙道:“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吗?”
唐力却‘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别以为你的剑法高超无人能敌,可是在我面前,你却是毫无用武之处。”
“哦!”吴齐龙不屑的问:“你有何能耐?”
唐力道:“杀死萧勇之流,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轻而易举。”他毒杀萧勇的方法直接而又简单,却非常的有效,他又说道:“至于你,好比一头大象,要想杀你就要费一番周折。”
吴齐龙道:“你准备如何对付大象。”
唐力道;“论武功,我与你相差十万八千里;可论使毒与暗器却是我唐门绝学,对付你唯一的办法就是使毒,只有这样我才能杀的了你。”
吴齐龙道:“你想对我下毒。”
唐力笑道:“不是想,是已经对你下了毒。”
“哦!”吴齐龙颇为吃惊,忙运气试力,却感觉浑然无劲可使。心中凉了半截,却丝毫不动声sè。
唐力道:“你应该想到萧勇是我指使的吧,他就是我要向你下毒的饵。”
吴齐龙道:“萧勇身上有毒?”
唐力道:“他的拳头上有我给他涂的一层‘十香软筋散’毒粉,无sè无味,肉眼是看不到的,可一旦他的拳头疾风而出,击向你时,毒粉必然散开,飞入你的鼻孔或嘴里。一丈开外的人,都无法幸免,会自然而然的吸入毒粉。”
吴齐龙道:“这么说我周围的人都中毒了,可为什么没有人倒下。”
唐力道:“‘十香软筋散’不是剧毒,只是让人无法运用真气,中毒的人将没有丝毫防御能力,任人宰割。”
吴齐龙道:“你为何不使用剧毒直接毒死我,难道你不怕我现在依然可以杀你?”
唐力笑道:“若不是我们唐老爷子命令要手刃于你,你早就被我毒死了;至于‘十香软筋散’的功效那是不容置疑的,天下无人可以中了‘十香软筋散’之后还能杀人。除非他是神仙。”
吴齐龙也笑了,他装作根本就没中毒的样子,轻松自如的说道:“那你就试试。”
唐力本来是很自信的,被吴齐龙这么一说倒有些吃不准了。但他狠下心来说道:“你唬不了我。”说着掏出短刀:“我现在就杀了你。”
唐力一步步逼向了吴齐龙,再进几步就只有二尺之距了,他的刀随时可以刺入吴齐龙的胸膛。
吴齐龙已放弃了垂死的挣扎,‘十香软筋散’的确让他失去功力,使他成了一个毫无力气的人。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也能轻易取他xing命。
但吴齐龙却没有丝毫的胆怯,他保持着随时搏杀的姿势,而且神sè不变。
他不是在唬唐力,而是要让唐力误以为自己没有中毒,那样唐力就会狠、准、快的击杀于他,那样他就会痛快的死去。而不会被他任意宰割。
死,也要死的痛快,被人宰割的滋味是活着的人的痛苦和残酷。
宁可被人一刀杀死,也不愿被人慢慢的折磨而死。
唐力已经做好了全力刺死吴齐龙的准备,他忽然纵身跃起,双手握刀过头顶,猛向吴齐龙的胸膛刺了下去。
吴齐龙闭上了眼睛,他杀人无数,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被人所杀,曾想过各种死法,却没有想到如今竟然是毫无反抗的被人杀死,心中不免悲哀。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天而降,抛出两条长长的丝巾,如绳索般向唐力的身上卷去。
唐力被丝巾卷住身子后,就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拉扯起来,抛向空中。他连忙一个轻空翻,方才稳住了身体落了下来。
刚站稳脚跟,便看见一个五彩的身影如影随形的向自己扑来,吓得他 ...
(赶紧举掌出击,只听‘砰‘的一声响,一股排山倒海的罡气将唐力整个人震飞两丈多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掌可不轻,直打的唐力口吐鲜血,站立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的人始料不及,人们一下子来了jing神,都睁大眼睛想要看看从天而降的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当他们看到后,竟然都大吃了一惊。
二十三 女主人
( 人们看到的不是别人,那个穿着五彩的衣服像仙女一样从天而降的女人,竟然就是‘冷香’酒楼的老板冷白雪。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冷白雪,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原来那个冷艳高贵清纯圣洁的冷白雪只是个柔弱可爱美丽的女人。
除了知道她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强人外,谁曾听说过她会武功,又有谁会想到她的武功超群绝伦,轻易间就能将杀人不眨眼的唐力击倒在地。
人们呆若木鸡,对今天所发生的事可能会用他们一生的时间去想像。实在是因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在他们面前发生了。
——离奇的一对男女,古怪的杀人手法,难以置信的美女高手。
江湖就是莫测高深的地方,江湖人无所不在,平常人又怎能理解呢!
唐力如惊弓之鸟般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痛苦的说道:“你是谁,为何对我下此狠手?”
冷白雪冷傲之极,她看也不看唐力一眼,说道:“你连我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撒野,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唐力吃力的说道:“在下的确不知高人是谁,请明示。唐门的子弟是绝不轻易得罪人的。”他搬出唐门的名号,就是jing告对方不要目中无人。
冷白雪器宇不凡说道:“唐雷霆是怎么教导他的弟子的,在别人的地盘上杀人,应该先打听这里的主人是谁,难道是他叫你这么胡作非为的吗?”
唐力非常惊讶的说道:“你、、、你、、、你就是那个女老板吧!”
冷白雪说道:“不错,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唐力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额,千方百计算计好的行动竟然错失毫厘,万万没有料到这里的女老板竟是位高人。
他追悔莫及的说道:“请冷老板饶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在下实不知您是位高人,多有冒犯。”
冷白雪说道:“我今天给你一掌是教训你的无知,若有不服,尽管叫唐雷霆过来。ww”
唐力忙谦顺的说道:“在下哪敢不服。”
冷白雪道:“现在就给我滚,连死尸给我一起带走。”
唐力道:“谢冷老板饶我不死,我立刻滚。”他强忍着痛,艰难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扛起了尸体走了出去。他杀人的时候像个魔鬼,可遇到高手的时候,他又吓得像个龟孙子。
冷白雪走到吴齐龙的跟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吴齐龙,而后说道:“你就是吴齐龙?”她第一眼看到他时,就已经觉得此人非同寻常,是个奇人。现在知道他就是武林中被盛传为惊世奇才,亦侠亦魔的吴齐龙时,更确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很准。
吴齐龙从头到脚,从下到上,毫不避讳的看了一遍冷白雪,最后目光竟又落在了她的脸上,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神采。那情形仿佛是看到了一个值得他从内心欣赏并让他折服的女人。
“我是吴齐龙。”吴齐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道:“感谢冷姑娘出手相救。”
冷白雪似乎早已习惯男人看她的那种眼神,她见怪不怪的说道:“我不是为了救你才出手的,我是看不惯有人用卑劣的手段杀人。”
她又说道:“都说你剑法超群,武功绝伦,却为何如此狼狈!受这等小人物的欺负!”
吴齐龙的确很狼狈,但问他为何如此狼狈却是一肚子的委屈,让他无话可说。
慕容月却说道:“这是因为他太善良了,善良的人是很容易受人欺负的。”
冷白雪道:“哦!你一个慕容世家的千金小姐又怎么会如此了解他呢?”
慕容月奇怪的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冷白雪道:“因为慕容府的人三天前来这里打听过他们的千金小姐慕容月。”
“哦!”慕容月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她已三十天没有回家了,家里人一定很焦急吧。
她何尝不想家呀!
可是为了吴齐龙她只能将心中的思念之情割舍掉。
她继续说道:“因为他曾经出手相救过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正是因为他救了这个人,他才落下了这么多的苦难,变得如此狼狈。”
冷白雪道:“你是如何知道他救的人与他素不相识呢?”
慕容月道:“因为他救的人就是我,为了救我,‘金剑郎君’蓝少齐才会自缢而死。蓝少齐一死,他生前的势力视吴齐龙为仇人,所以才会有很多的人要杀他。”
冷白雪道:“你现在为何会跟他在一起?”
“为了报恩。”慕容月道:“他为了救我落得如此狼狈,我不能看着我的救命恩人时时在受苦而不顾,所以我要和他共患难。”
冷白雪说道:“你能帮他什么呢?”
慕容月道:“我可以让他吃的饱穿的暖,不再挨饿受冻。我可以陪着他,使他不再孤独寂寞,这就是我能做的。”
冷白雪道:“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竟能如此有情有义,实在难得。”她又对着吴齐龙说道:“叶少侠武功深不可测,为何江湖经验如此不堪,竟然轻易被人下毒,还险些丧命。”
吴齐龙轻叹一声道:“不瞒冷姑娘,在下行走江湖经验尚浅,对江湖中的很多杀人伎俩还不是很清楚。”
冷白雪追问道:“可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却已声名显赫,轰动武林?”
吴齐龙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冷白雪道:“你想要什么?”
吴齐龙道:“我只想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不为名所累。”
冷白雪道:“哦!你难道不想在武林中有所作为!”
吴齐龙道:“不是不想,而是要在能过上自在的生活以后再想。”他现在一无所有,又过的狼狈不堪,他哪有心思去想什么作为啊。
如果他还是二十一世纪高富帅的伍齐龙身在江湖之中,说不定会想干一番大事业。
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活着不被别人所杀。
冷白雪同情的看着吴齐龙那疲惫的脸上说道:“那么你接下来将如何面对那些想杀你的人。”
吴齐龙苦笑道:“我现在想做乌龟。”
冷白雪说道:“你想要逃避。”
“是的。”吴齐龙无奈的说道:“我还不想死。”
冷白雪道:“你能逃避得掉吗?”
吴齐龙道:“不能。”走到哪里都有人杀他,他又能逃避到哪里去呢!
冷白雪道:“但是你好像并不担心似的。”
吴齐龙道:“担心只会使我死的更快,所以我什么都不想,要死也要像枯叶飘落一样轻松自在。”
他拿起桌上还没有喝过的一坛酒,猛然狂饮起来。酒就像水一样被倒进了他的嘴里。喝过之后他又说道:“我现在只想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
刚说完,他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一 ...
(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他实在是太累了,几十个ri夜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次安稳觉了。不是他不困,而是他无时无刻不在运用内力坚强的支撑着困乏的身体,yu睡不能啊。
‘十香软筋散’已经使他此刻浑身无力,再加上酒的麻醉,他再怎么坚强,也已抵挡不住睡意袭人。
慕容月看着吴齐龙倒地睡去,并没有感到惊慌失措,她抱歉的看了冷白雪一眼,慢慢的走到吴齐龙的身边,很轻柔的去扶吴齐龙的身体。可当她刚扶起吴齐龙上身时,自己却也软软的倒在了吴齐龙的身上。
二十四 梦里销魂
( 冷白雪目视着两个人相继倒地昏睡过去,摇摇头自语的说道:“一对不知江湖诡异的男女,如此下去,走的将是不归路!”
她一挥手,立刻从里面走出四个大汉,四个少女。ww
四个大汉一言不发,直接走到吴齐龙身边,八只手轻轻的抬起吴齐龙。
四个少女也是一言不发,也是直接将慕容慕容月抬了起来。
冷白雪命令地说道;“把男的给我收拾干净,女的给我送回老家。”
八个人齐声应道:“是!”便抬着二人走了进去,消失在所以人的视线里。
酒楼又恢复了平静,但是人们的心里却始终不能平静,他们看到了他们不敢想像的事情,一时还无法接受。特别是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冷白雪,还有她的一句‘男的给我收拾干净’的话,让人们听了觉得可怕,无疑这句话里的‘收拾干净’就是杀掉的意思。
她的意思就是给我杀掉这个男的,让他消失。
吴齐龙浑然不觉的被人抬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特大的木桶浴盆。
抬他进来的人是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粗鲁的将他的衣服剥了个jing光,然后把他扔进了已经盛满热水的木桶里。
四个人很麻利的给吴齐龙洗澡搓背,将他身上各个部位,都认真的清理干净,包括脚丫子。
他们一丝不苟的去完成他们要做的事情,整整洗了四个钟头,换了四桶水,才算是将吴齐龙洗了个一尘不染。
然后又将赤身**的他抬到了另一个大房间里,这个房间里有一张很大又很漂亮的床。
就这样吴齐龙被他们扔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一切都是在他不知觉的情况下完成的,而他依然昏沉沉的睡着。
如此昏沉的睡到大半夜时,吴齐龙模模糊糊的像是在做梦一样,感受到有双手在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一个柔软的嘴唇正在亲吻着他的嘴唇。
那感觉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一般,但鼻中却闻到隐隐香气。
随着那双手慢慢的富有挑逗的游走在他的身体上,使他周身血液如火烘焙,只觉口干舌燥,神经异常活跃,有一种说不出的亢奋,快活。
紧接着便又感受到,一个完全祼露的温润光滑柔软如丝缎的女人的身体,正慢慢的贴在了他的身体上,立刻一股强烈的快感触动了他的原始神经,使他的身体迅速有了反应,男人特xing的那个部位已一柱擎天,硬地不能再硬了。
他的情yu仿佛是在梦境中被唤醒,那美妙的身体,那消魂的刺激,已控制不住他的理念,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了那丰满的ru房;他的嘴也肆无忌惮的狂吻着女人的身体;
女人**了,她**的声音无疑是最能让男人冲动的。
他经不住她的**,猛然一个翻身,把女人压在了身下,将他那膨胀的部位Сhā进了女人的身体,猛烈的上下动了起来。
女人肆意扭动着身体,迎合着他的动作,用最ji情的方式进行着最美妙的男女之事,冲击着最彻底的**。
终于无数次的上下动作,让他坚持不住了。在**来临之即,也狂泄千里。
吴齐龙迷迷糊糊的在梦境中回味着这美妙的消魂时刻,渐渐的他又昏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吴齐龙慢慢睁开蒙胧睡眼,看到的是粉红的纱帐和崭新的五彩被面,以及柔软舒适的大床。跟着就听到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低声说道:“姑爷,你醒了。”
吴齐龙转睛向说话的人瞧去,只见她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穿天蓝衣衫,一张杏仁脸,秀丽却不美艳。一双清澈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吴齐龙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冷香酒楼’昏迷了,此刻在哪里是全然不知,他忙问道:“你,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啊?”
少女浅笑着说道:“我叫苏小红,是夫人今天刚招进俯的侍女,姑爷现在当然是在自己的床上啊。”
吴齐龙无比茫然,心想:“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的成了姑姑爷,还睡在这么好的大床上了,这小姑娘好像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管了,先起来看看再说。”
当即坐了起来,却发现身上穿着的竟是干净洁白的****,衣服上能闻到清淡的香味,同时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着从未有过的清爽舒适,头发也干净整齐。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在他昏睡的时候帮他洗过身子。那会是谁呢!
他不由得想起睡梦中的那个消魂的事情来。难不成那也是真的发生过,而不仅仅是个**。
可能吗?他自己问自己,回答是,‘不可能’。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如此荒唐的跑到一个毫不认识的男人的床上来做这种事。
所以他不愿多想,可就在他掀开被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女人的红肚兜,还看到了几根长长的发丝。他傻眼了,他现在不能不相信昨天晚上的‘**’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有女人和他有过ji情的行为,而且这个女人还故意将她的肚兜留了下来,目的就是要让他知道昨晚她和他有过那种事。
但是这个她又是谁呢!
他将红肚兜收入怀中。
他确信梦里的ji情是绝对真实的事情,他有理由应该知道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在自己昏迷的状态下这么做。
吴齐龙觉得自己穿越后的艳福委实不赖,这才多少天就已经**了两次,而且每次都不是自己真心实意投入进去的。
前世伍齐龙是个花花公子,三十几岁的人还没有结婚,全是因为他**不定xing,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损失一大片森林。
多情而又多金、且高富帅的男人身边自然不会缺少女人,他喜欢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只要能够吸引他,不管是气质,美貌或者才情,他都会涉猎。
穿越后,能有女人投怀送抱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他乐于接受更勇于承担,如果连投怀送抱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作为男人就太失败了。
吴齐龙收好肚兜,在还没有清楚知道是谁之前,他必须将只要信物收藏好,以此作为线索查找到肚兜的主人。
但是,他现在急需查看自己究竟身在何处,而不是急着找女人。
他的心里此刻充满了疑惑,一觉醒来的景象像个谜一样出现在他的身上,他当然最希望能拨开纱帐就可以看到谜底。
他拿了床上一套崭新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穿上了有人为他准备好的皮靴子。便仔细打量着房中的情景。
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刚睡过的那张极大的床,床前是一张做工jing致的红木书桌,桌旁摆放着两张椅子,上面铺着锦垫。房子的正中的地面上也铺着一块一丈边长的正方形丝毯,上面锈着美丽的图案。而四周则到处陈设得花团锦簇,粉红罗帐,清香袅袅,让人只觉 ...
(置身于一个曼妙女子的闺房。
吴齐龙吹了一口长气,心想:“多半是个年轻女子的房间。”
那个叫苏小红的侍女看着这位姑爷四处张望得出神,奇道:“姑爷,你怎么好像不认识这里似的啊?”
吴齐龙笑着说道:“我本就不认识这里啊。”
苏小红格格一笑道:“姑爷可真会开玩笑,这里是你家哎。”
吴齐龙无奈的说道:“是啊,这里是我的‘家’,可我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家啊!”他能说什么呢,苏小红也是刚刚被招进来的侍女,她和他一样不知道这个‘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
苏小红当然不知道很多事情,她只知道这位姑爷有点怪,头脑应该不正常吧,哪有身在家中一早起来就说稀里糊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样子。
但她可不管这些,她只是个下人,不该管的事少管,不该问的别问,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才是正事,便说道:“该洗漱了,姑爷。”
吴齐龙洗漱好了便跟苏小红讲道:“姑娘不要再叫我姑爷了,你就叫我大哥也一样。”
苏小红忙说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夫人会骂的。我还是叫你姑爷的好,你刚起来,肚子一定饿了,我帮你取燕窝来。”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吴齐龙看着苏小红的背影,自语的说道:“夫人,这个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倒要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很快苏小红就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过来,吴齐龙也觉肚子很饿了,接过碗来便一口气吃了下去,也不知其中滋味,吃好后就急问道:“‘夫人’在哪里?”
苏小红道:“夫人在前院的客厅里正会见一位客人。”
吴齐龙道:“姑娘快带我去前院客厅。”他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所以显得急促异常。
苏小红很是奇怪,心想:这位姑姑爷怎么回事,连自家的前院也会不知道在哪里,竟然要刚来的丫头带路,头脑一定有问题。
她也不敢多想,便前面带路,穿过一道走廊,转了个弯就来到了前院的客厅。
二十五 金陵别院
( 客厅里有两个女人相谈正欢,其中一位看见苏小红领着吴奇龙走了进来,立刻止住了谈笑,站了起来。ww
另外一位因为背对着吴奇龙,所以并没有起身,至于她的样子也一时无从看见。
苏小红说道:“夫人,姑爷要见你。”
那个被称为夫人的美艳女子正是面对着吴奇龙的那位,她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苏小红很快退下,那个夫人却异常兴奋的说道:“冷妹妹,你快看呀,他们说的普通男人竟是如此的俊朗,如此的英气逼人哦!”
“是吗!”那个被叫冷妹妹的女子转过头向吴奇龙看去,而吴奇龙也正好奇的向她看来。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都不由的“啊”的一声惊出声来。
吴奇龙惊奇的是这个冷妹妹竟然就是美若天仙的冷白雪,她怎么会和被侍女称为自己的夫人的女人在一起,很是疑惑。
冷妹妹之所以惊讶,正如刚才那个女人所说,昨天那个普通的男人今天是这么的俊朗,气度不凡。
太不一样了!
干净白皙略微红润的脸庞,衬托着优美的面部轮廓;高大挺拔的身姿给人以雄伟岸然的感觉;明亮的眼神,整奇的装束,透着一股jing神充沛气度不凡的形象。让女人一看就觉养眼的男人,可谓是男人中的极品。
而昨ri所见却是反差极大的另一个形象。昨ri的吴奇龙灰头污面,满脸胡渣,衣衫更是破旧不堪,加上饥饿难耐,神sè疲乏,毫无灵光之气,真犹如街上乞丐一模样。
——一个人生存状态是要被环境所支配的。生活在优裕的环境里就能活的人模人样;一旦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中,先前再怎么美好得体的人,最后也会变成和乞丐一样卑贱,也更容易被人们遗弃的结果。
吴奇龙可不管她们如何看自己,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问冷白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他对冷白雪说道:“冷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冷妹妹说道:“这里是金陵郊外的一处别院,你是我姐派人把你送过来的。”她站起来,笑嘻嘻的冲着吴奇龙说道:“你昨天又脏又臭,像个臭鸡蛋。今天怎么变的这么好看呀!是不是你昨天故意装着那副模样。呵呵”
吴奇龙一看她这般嬉皮笑脸的说话与冷白雪冷傲含蓄的个xing大不相同,觉得很奇怪,又听她说到她姐,便又问道:“你姐是谁,你又是谁?”
冷妹妹调皮的说道:“你这个人真傻啊,你叫我冷姑娘,当然是看到过我姐冷白雪这个人咯,却还要问我姐是谁,你是不是又是故意的啊。”她口齿伶俐,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至于本姑娘叫什么呢,本不想告诉你,不告诉你嘛又觉得欺负你。算了,那就告诉你吧,听好,本姑娘叫冷—无—霜。”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生怕别人记不牢似的。
吴奇龙觉得好笑,心想:这冷家姐妹长的像双胞胎,xing格却是如此差异,姐姐言行谨慎做事干练,妹妹肆意谈笑天真烂漫。着实有趣。
吴奇龙道:“无霜姑娘的名字我记住了,但是我想请问姑娘一件事。”
冷无霜笑道:“好啊!你问我来答。”
吴奇龙问道:“在下昨ri还在扬州,今ri为何却已身处金陵,更为何我又会在这个地方呢?”他可是知道金陵乃是六朝古都南京,但却不知道一夜之间自己竟然从扬州一下子出现在了南京。
吴奇龙很喜欢南京的,因为南京跟上海很近,而且南京是江苏的省会城市,乃六朝古都,是明朝开国的di du。
自己作为江苏人对南京自然有别样的感情。
站在旁边的女人说话了:“你就是不问,我们也会告诉你的。因为我们是为了你好。”
“哦!”吴奇龙奇道:“这是为何?”
那女人说道:“昨ri乘你昏睡,冷白雪派人连夜用快船将你转送到这里来,让你暂且留在这里不要出去。”
吴奇龙不解的说道:“冷姑娘为什么要将我送到这里来?”
冷无霜说道:“我姐当然是为了救你咯。”
吴奇龙一脸的疑惑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