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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专宠侍妾邪掳娇妾 > 第九章

第九章

「朕问你一句,杜将军一家百来条人命该向谁索,朕吗?」他严肃的说。

她顿时哑口无语,一阵心慌油然而生,似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皇上,小儿可是国舅呐!怎能和市井小民相提并论。」在郑国丈眼中,平民百姓都不足以一提。

全是贱民。

「杜将军为朕保卫疆土,功在社稷,朕失去的是一名忠臣名将,那小小的国舅有何功勋可言?国丈的心态可议。」

三宫六院嫔妃无数,一国之君的「国舅」何其多,是他的纵容造成国本之流失,养丰其自大,无视王法存在,自以为是的骄态。

一个国丈敢无法无天的公然欺君,是他的愚昧不清才会留下诟语,妃子的蜜语得少听些。

「皇上,你怎么净为外人说话,小儿虽无功勋,好歹是仪妃手足,不看僧面看佛面……」

「爹,别说了,小心触怒龙颜。」仪妃扯扯爹亲的袖子,要他少言少是非。

伺候皇上多年,她哪会听不出圣意的偏袒,事有蹊跷,不可轻忽,此乃宫中生存之道。

「仪妃,朕该看你的面子不辨是非,曲直不分地任由外戚坐大吗?」

「皇……皇上,臣妾惶恐,是父亲拙於口舌一时过於冲动,只因爱女心切,请皇上息怒。」她连忙地头一低,急於护父。

「长平公主的伤真是出於柳女之手?」他倒要瞧瞧这对父女如何辩解。

「是的,皇上。」郑国丈谦卑的回话,心中颇为不快。

「临淄王爷亦是她所毒害?」

「千真万确呀!皇上,此人不仅面丑还心狠手辣,得不到王爷宠爱就想杀了他。」

「是吗?可是朕听说王爷非常宠溺那名小妾,甚至有意扶正,才会引起长平公主的妒意。」他又不经意地瞟向屏风後。

「皇上,道听途说不可尽信,王爷是何等尊贵,怎会迷恋一名不见经传的丑丫头。」他极力抹黑事实。

突然内室传来重物落地声,赵扩不以为意地微微掀眉,闲懒地托著龙腮,一­干­太监亦恍若未闻地煽著风。

仪妃疑惑的一问:「皇上,里面是否有人?」

「没事,太监在打扫,大概是搬东西吧!」希望不是他中意的那组玉床。

「喔!」可听声音不像,倒似击碎玉石类之音。

郑国丈不见皇上做出裁断,十分不满地扬声。「皇上,请下旨追拿妖女吧!最好就地正法,以彻效尤。」

「是朕大,还是国丈大?」哼!竟敢管到他头上来了。

「呃,当然是皇上大。」但他心想,丈人自然比女婿高一辈。

皇上故意思忖地点点手指。「这样吧!此事涉及太后的亲外甥,朕就派个大臣下江陵查个仔细,说不定有共犯逍遥法外。」

「嗄?!」郑国丈为之一怔,脸上愀然变­色­。「何……何必劳师动众,长平公主的话不足以为信吗?」

「朕是很想相信,只是国丈不是说长平公主重伤昏迷,试问无意识者如何开口喊冤?」

「这……」他顿时手脚发冷。

「皇上,长平公主虽然不省人事,可她的侍从婢女都在,妾父不敢扭曲事实。」真会被爹害死。

仪妃的适时解危,让郑国丈松了一口气。

「朕又如何得知侍卫、婢女不曾被主凶收买呢?还是派个人去查查较安心。」他说得很慎重。

「不成。」郑国丈突地提高音量,颇有责怪之意。「难道皇上不相信老臣?」

「你敢对朕咆哮?」龙颜一镇,顿时让郑国丈气短。

「老……老臣不敢。」

「天下有你不敢的事吗?朕是不相信你。」连皇上都敢吼。

「皇上--」他诧异的一呼。

赵扩面一正,肃穆的问:「朕问你,你可曾欺骗过朕?」

「没……没有,老臣对皇上向来敬重,一片赤心可表日月……」他还没说完就遭喝止。

「朕再问你一次,若有欺君行为呢?」他倒要看看他怎么自救。

郑国丈瞟了瞟女儿,不解皇上之意。「呃,欺君……是大罪,是该诛九……呃,要看情形下定论。」

女儿的眼神闪烁,他自然无法理直气壮,生怕说错一个字,便会惹怒皇上。

「唉!国丈,朕给你悔改的机会,可惜你仍仗势著仪妃与朕的关系大放厥词,朕是保不了你。」他无能为力。

「皇上,你是什么意思?」气氛诡异地令郑国丈心生畏意。

「出来吧!朕无话可说。」

龙言一出,後室随即走出数条人影,惊愕不已的仪妃当场昏厥,而郑国丈则呆若木­鸡­,久久不置一言。

「国丈,你还有什么冤要上告?」

冷冷的­阴­沉嗓音一起,犹做困兽之斗的郑国丈仍想力挽狂澜,可是太后懿旨一下,连皇上都救不得地便眼看著自已的女儿被打入冷宫,他的声音顿时就像锁住了发不出。

他是後悔了,但不是忏悔。

他後悔没有先打探清楚就告御状,应该斩草除根把两人都杀了,今日就不会反砸了脚,得不偿失。

「国丈刚才不是振振有辞地描述本王如何被小妾谋害的过程,怎么这会儿变哑巴了?」

「王……王爷,老臣也是听手下转述,呃,不知者不罪。」他意图脱罪。

「不知就可颠倒是非,诬陷忠良,弃国本不顾,你该当何罪?」秦乱雨拿起皇上的镇玉一拍。

「她哪算是忠良,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小贱­妇­罢了。」那副丑容还敢和翎儿抢夫婿。

秦乱雨冷笑地俯在皇上的御桌一陌。「杜将军若不算忠良,我不晓得朝中还有谁能担得此名,你吗?」

「他是畏罪自……焚……」郑国丈说得心虚,一见「人证」淡漠的神­色­,竟有些发毛。

「可我听的恰与你相反,国舅仗著有仪妃撑腰,强索婚姻未果,愤而纵凶杀人,完全不管天子脚下是否有王法,遂令手下放火焚府。」

那日中毒之後,央儿的妙手真能回春,不出一日光景便毒消神爽,比中毒前还要康健,脸­色­红润得被玉稍讥为偷抹姑娘家的胭脂。

所有的前因後果由当事人口述,他是听得激愤万分,恨不得手诛胆大妄为之徒,予以削足刨心之刑。

郑姓父子罪无可这竟还敢只手遮天,恶人先告状地反诬人一军,瞒上欺下地逞凶,以为世人皆无眼,一人独大地为所欲为。

人之君上尚有天,其儿女都报了灾劫,他岂能无恙。

「王爷不可听信女子之言,老臣向来循规蹈矩,教子温文有礼,落落大方,有如谦谦君子般受人赞叹……」

他那一番吹嘘自我的强词夺理,听得太后一阵反感,不悦地将龙头拐杖掷地有声。

「郑国丈,你太张狂了,仪妃狐媚惑主,排挤其他嫔妃的手段,我可是看在眼里,郑丹翎受封为长平公主却刁横无礼,见了哀家也不行礼,你的圆滑之说未免自欺欺人。」

「太后--」

太后挥挥手。「人重要的是知错能改,两案苦主都在此,你还能狡辩到哪去?」

「我……」

「皇儿呀!你自己看著办,判得太轻哀家第一个不服。」太后淡然地一说。

「是,母后。」赵扩一反平日温和的模样,冷厉地说:「郑国丈为恶乡里,败坏朝纲,陷忠臣於不义,纵女行刺王爷,朕下旨郑氏家产全数充公还诸百姓,国丈一家贬为庶民,公主封号一并取消,从此逐出临安城,不得进出。」

「不,皇上,老臣……」他本想说看在仪妃侍君的份上饶恕郑家,但是女儿已被太后贬到冷宫去了。

「来人呀!拖下去,命禁卫军彻底执行朕的旨意,不许一人私带禁品,日落前完成。」

「是。」数名侍卫将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双腿发软的郑国丈拖出宫外,并开始服膺皇上的旨令。

「柳未央,朕的判决你可满意?」

「无感。」

「无感?!」不谢恩则已,还给了个莫名的名词。

柳未央清冷的一视。「人已死,家已散,挖堤补墙无济於事。」

「你在怪朕沉迷女­色­,让外戚专权?」这女子真是狂妄,和那小子有得比。

哼!敢拿剑放在朕颈上威胁上过他主持「公道」,真该判她个诛九族。

不过,他亦在九族之内。

「凡事自有天定夺,臣女不逆天。」怪又如何,皇土能砍自己的头吗?多说无益。

「很有认命的味道,你在等著看朕的报应吧?」他有点不是滋味,分明拐著弯损人。

「皇上认为自己有错吗?」她扬眉一笑。

「我……」他当场被堵得无话可说,是或不是都是个错字。

「皇上,还是早点解决小两口的事吧,子乱在瞪你喽!」秦观云掩著口轻笑。

赵扩沮丧地垂下肩。「你们都欺压朕。」「你们」包括太后、云贵妃、临淄王爷和柳未央。

「皇上,臣的剑磨得很利,你要不要试试锋口?」秦乱雨站在他身後恫喝道。

他倒抽了口气。「朕要下旨了。」

「嗯!」

「柳未央听旨。」

她双眉微蹙地屈膝一跪,心想­干­她何事。「是,民女在。」

「征战将军受人诬陷葬身火场,朕追封为镇国公,其子孙可承其爵,世代沿袭。」

「谢主隆恩。」她面无表情地说了个形式化的句子後,正欲起身……

「等一下。」

「还有事?」她略显不耐烦地微瞪著秦乱雨,早说她不进宫来,看吧!一大堆繁文耨节。

赵扩无奈的一笑,她真无礼。「朕封你为无盐公主,择日与临淄王爷成亲。」

「无盐--」

大叫的不是柳未央,而是非常愤慨的秦乱雨。

「子乱,你有意见?」

「不。」他咬牙地吞下一句,怒看皇上的得意。

是他故意藏私不让众人瞧见心爱女子的绝­色­,以免皇上见­色­心喜地同他抢起老婆来,怨不得人。

「无盐公主,日後子乱若欺负你,尽管来找朕投诉,朕不许他纳妾负了你。」哼!谁教你小气,不让朕一瞧未来王妃的真实容貌。赵扩怀怨地一眄秦乱雨。

「唉!」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众人不解的看著她,一切都尽如人意,她在感慨什么?

「皇上,你害惨了臣女。」

「朕又做错了哈事?」不会吧!他自认做得很完善。

柳未央哀怨的一瞥。「你让臣女没有休夫的理由。」

嗄?!

只闻一阵抽气声。

顷刻,震天的笑声包围著御书房,其中还有一声特别突兀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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