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你来看谁?”他打著伞绕到我面前,雨水再次被隔绝,可我却宁愿淋雨,也好过面对这男人。
下巴被一双蜜色的温暖大手挑起,视线被迫迎向裴子毅那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脸,英挺的眉毛皱起,表示它的主人现在很不悦。不高兴?他在不高兴什麽?怀著疑问的心情,稍偏一下头,让下巴脱离他的控制,视线也如愿落向一边的万年青“是小爱。”
“小爱?”沙哑的低语在头顶响起,他一定不记得了,小爱,我的好友,父母去世後我唯一的亲人,我们婚礼上最兴奋的伴娘••••••也对,他从未在乎过我又怎会记得我的朋友呢?
“是我的好朋友。”不想看他努力回想的困惑模样,那让我心痛,也让我心酸。
“哦。”
这次不知该说什麽的人换成了他,其实,只要他像我一样说句“节哀,再见。”就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拉著我的手,站在伞下,两人之间隔著不倒十公分的距离沈默。
“那──”再见,还未说出口,被他突然揽上肩膀的手给打住。
“我送你。”像是没看到我诧异的眼神,霸道而强硬的揽著我向公墓出口走去。
“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没带伞。”
“反正──”都已经湿透了。
“你会感冒。”
“我可以──”自己打车。
“闭嘴!”他低下头,狠狠的瞪我一眼。
撇撇嘴,我好委屈,可不可以不要跟你一起~
无视我的抗议,将我塞进黑色法拉利柔软舒适的副驾驶座。
等他也坐上车,手里多了一条白色毛巾。
柔软泛著皂香的毛巾蒙上我的脸,感觉一双大手温柔的为我擦拭头顶的湿发,我有些受宠若惊,想当初,作为他发妻的自己都没受过这种待遇!难道这男人有特殊癖好,专对不属於他的女人感兴趣?
局促的从他手里接过毛巾,僵硬的扯扯嘴角“我自己来就好。”
闻言,他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我,那样专注而深邃,像一口古井,让人琢磨不透,许久,他才移开视线“好。”
等我擦了好一会儿头发,汽车还是一动不动。
“你──”不开车吗?
疑问的回头,蓦地与他在後视镜里的眼眸相对,那双眼睛到底盯著我多久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哪儿?”他到是镇定,从容的把问题丢会给我。
“呃──帝都。”明知道他是在强词夺理,可还是习惯性的顺著他,自嘲的笑笑,习惯可真是可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