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拂过他们,突然觉得好笑,这具寂寞了二十八年的身体,竟然是在被爱狠狠伤过、被婚姻狠狠抛弃过之後,才真正体会到Xing爱的美妙!
13
休假第二日。
本来想出去好好逛逛的说,可是昨天“纵欲过度”,今天体力不支,只好偷偷上了顶楼游泳池。
为毛偷偷呢?以为怕黎默那厮追踪至此。
偷偷地话,可以躲过一劫。
至今我都对他说要追我时,那种严肃认真而信心饱满的表情害怕至极。
在这个时候,顶楼的游泳池除了我没有别人,这正合我意。可能骨子里的保守,让我在别人面前很难穿著泳衣行动自如。
上午八九点锺的阳光正好,透过顶层的玻璃天棚,懒洋洋地洒下来,让人觉得温暖而惬意。
游了几个来回,觉得累了,便放松身体飘在水面上,睁眼看天。
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发呆时,喜欢盯著天空,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乌云密布,仿佛只要看到它,心里就有了著落。
安妮宝贝说,女人看天,不是因为寻找什麽,而是因为,寂寞。
这样看来,我是不是寂寞了二十八年呢?
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影。
吓了一跳,呛了两口水,等缓过劲儿来一看,我顿时觉得还不如把我呛死的好!
站在岸边,正西装革履一脸深思的英俊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让我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之一的前夫──裴子毅。
话说,我只记得有个“奸夫”要时时提防,倒忘了我所在的帝都可是这位前夫大人的地盘儿!
一时间,我在水面露出两眼看他,他在岸上一眨不眨看我……
须臾,惨烈败北,心头懊恼,但不得不强颜欢笑,“裴总,也来游泳吗?”
最好不要!
他笑笑不答,只是转个弯,在我沙滩椅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这显然是要找我来谈话!
我暗骂自己,你个笨蛋,见过正装游泳的人吗?
不情不愿地上了岸。
感觉他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在我穿著比基尼的身上游移,我莫名轻颤,赶忙拿过浴袍穿上。
“裴某是专程来找宁小姐的。”他见我穿戴整齐,在沙滩椅上落座,说道。
我装作不在意他太过放肆的注视,笑道“是吗?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要裴总专程跑这一趟。”
裴子毅笑笑,目光有所收敛,双臂闲散的撑在椅子把手上,修长的是指交叉,若有似无的打著拍子。这样的小动作,不由得让我想起他弹钢琴时的样子,从容、优雅、自信、沈稳。
“宁小姐说笑了,谁不知道安妮国际的总裁助理宁夏小姐聪敏、美丽、独当一面,可是各大企业争相拉拢的对象呢!”
不知为何,我很讨厌跟裴子毅这样你来我往的寒暄应承,或者说,我讨厌裴子毅这看似褒扬的笑脸下那深不可测的城府和心机。
我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一口,将头偏向一边,不咸不淡道“裴总有话请直说。”
这次,我没有听见他的笑声,骤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人紧张又忐忑。
我这才发觉自己这样用四分之一侧脸对著交谈对象的举动太过失礼!
对自己暗暗咬牙,宁夏你晕头了!竟然犯这种白痴错误!
想著,马上对其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转头面对他。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我微诧,那是……茫然吗?
随即,我鄙视自己的异想天开,裴子毅这种野心勃勃又目标明确的人,怎麽会有“茫然”这种人类表情的存在。
果然,下一秒,他微挑著英挺的剑眉,似笑非笑,“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顿了顿,“裴某希望宁小姐能够担任莎莎的导师,传授一些职场要诀给她。”
心中不快,但依旧一脸微笑“裴总真是说笑了,要说职场先锋,裴总自是当仁不让。穆小姐既是您夫人,您亲自指导岂不是更好?”说著,我起身,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说什麽今天也是我的休假日,我可不想坏了心情,虽然现在已经一片阴霾……
裴子豪跟著我起身,欲言又止,数秒後,“莎莎指名非宁小姐不可。”
笑话!她说非我不可,我就得听吗?!她以为她是谁?!
“抱歉,在下实在没有兼职的兴趣。”
“薪金报酬一切好说。”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意图。
厌烦!浓浓的厌烦。
我笑笑,转身,离开。
“难道宁小姐还在介怀两年前的事吗?”他在身後突然说道。
我咬牙。
他又说,语气已不复刚刚那般公事公办,甚至带著淡淡的歉疚与伤感,“负了你的,是我。与莎莎无关,那时,她只是个孩子。”
浑身发抖,至於原因,我以分不清是气愤还是痛苦,感觉视线已经模糊,我咬牙,狠狠眨眼,当视野恢复清晰,我听见自己用柔软轻快地声音散漫而又略带笑意地说,“裴总多想了。”
“你……”似是被我略带嘲讽的语气激怒,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被迫转身,脚下打滑,失了平衡。
“嗯!”额头撞上他硬如磐石的胸口,疼得我泪眼花花。
我听见他说,“你到底要我怎样?当初是你要离开的!”
我莫名其妙,这位裴先生是演的哪出苦情戏?
(这章,传了好几次了,怎麽传不上去呢?上去上去,快上去!!!)
14
怒起,一边挣扎一边冷声道“我说过了,你误会了!”
可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像是钢架,任我使劲力气也不能撼动半分。
我恼火地抬头,与他深邃如墨海的双眸对视,“放手!”
他不动亦不说话,盯著我的表情像是要准备将我吞吃入腹!
我顺著他的视线低头,大窘,原来浴袍在挣扎中滑落,露出我吻痕未消的上半身。
“看来,你的性生活很美满嘛!”他语气阴冷,一字一顿,低头,慢慢向我靠近。
难堪、羞窘和对他此时的恐惧让我方寸大失,近乎尖叫著说“要你管!放开我!”
“不用我管?”他突然笑著收紧双臂,将我整个儿抱离地面,我的挣扎愈加无力,此刻的他,暴虐、霸道与平日里的他大相径庭。
“对,你从来不用我管,你也从来不管我!宁夏,你总觉得我冷落你,我背叛你,可是,你呢?你又做过什麽?有哪个妻子像你一样,帮自己老公包房间风流快活乐此不疲的?”
“你……”简直颠倒黑白、卑鄙无耻!
“我怎麽了?说不出话来了?”他将我抛上躺椅,接著压了上来。
我头昏眼花,被他一口气压在胸上,差点儿堵死。
“就连离婚时,你都不曾问问我为什麽跟穆莎莎好!你甚至连说都没说一声就办好了离婚协议。宁夏!你爱我吗?我怀疑当初一口一个‘我爱你’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我他妈的幻觉!”
这人疯了!
我怒瞪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理屈词穷,而是对他的恶人先告状彻底无语!
我们彼此狠狠瞪著对方,像是在用眼神厮杀的宿敌。
许久,我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那麽,现在呢?我们不是朋友却彼此合作;不是敌人却彼此仇视,是因为从头至尾,伤的人、爱的人都只是我吗?
如果这样,他又有何脸面来质问我,来指责我,甚至一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仇视我?!
“放、开、我!”我听见自己用从未有过的冰冷音调,一字一顿。
他显然也吃了一惊。
转瞬,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低头,用低沈沙哑得让人战栗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问“你为什麽要回来呢?诺诺……”
我浑身一震,他叫我,诺诺……
就在我张口欲问他为何直到我被遗弃好久的|乳名时,他缓缓松开了我,起身,理理略微褶皱的西装,道“我不介意通过致电安妮法国总部亚当斯先生,以获宁小姐屈尊授教。那麽,先告辞了。”说著,再也不看狼狈的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去。那淡定优雅的模样仿佛我刚刚不过是浮梦一场。
瘫软在沙滩椅上,我茫然的望向顶棚外的浮云蓝天。
……
“诺诺,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再叫诺诺,也不能叫顾言诺了呦!”英俊的男子抱起三岁多点儿的小女娃,笑容满面地说。
“为什麽?”女娃侧过可爱的小脸,茫然地问。
“因为你有了爸爸妈妈呀!要跟著爸爸妈妈姓,要姓宁,叫宁夏!来,跟著妈妈念,宁、夏!”一直跟在一侧的美丽妇人,兴高采烈的将她决定了好久的名字宣布出来。
“那哥哥呢?哥哥也要跟爸爸妈妈姓吗?也会有新名字吗?”小女孩好执拗,一定要先弄明白自己的疑惑,才肯改口。
妇人为难的与男子对视一眼,男人笑笑,“不会哦,哥哥有他的新爸爸妈妈,要跟他们姓。”
“为什麽?”她跟哥哥一直以来,不都是“共用”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吗?为什麽现在要不一样了呢?
……男子又说了什麽,她记不清了,模模糊糊中,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以至於,再後来漫长的人生中,“顾言诺”这三个字被彻底遗忘,只有“诺诺”这个被昵称了好久的名字,侥幸在她脑中存活了下来……
诺诺,诺诺……
许久没有记忆的片段,竟然会因为裴子毅一声“诺诺”再次席卷而来。
可是,裴子毅怎麽知道我的|乳名的?
“诺诺”这个名字,只有爸爸妈妈和小爱知道,好久不用,以至於她自己都忘了。
难道是爸爸说的?
极有可能!爸爸那个恋女狂,最大的乐趣就是跟人分享爱女的成长过程,记得当初回门时,裴子毅还被爸爸拉去通宵听“宁夏大事记”……
至於那位记忆模糊的哥哥……
我怎麽想起这个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应该有三十一二了吧?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领养的他。
我对小时候被领养之前的事,记得七零八落了,毕竟那时候才三岁多点儿。生身父母是谁……
哎呀,又在胡思乱想了!
不管谁是我的生身父母,养大我的只有宁家二老,我该知足。生活不是电视剧,曲折离奇的故事桥段无法再现实中套用,那样只会伤人伤己!惜福才是王道!至於其他的,看缘分吧。
拍拍手,起身,低头看见自己身著比基尼的雪白身体,脸色腾一下滚烫如火,刚刚,我就是这样跟他……
哎呀哎呀!不许想了!笨宁夏、傻宁夏!难道以为他对你还有什麽吗?!笨蛋,你当自己是言情小说女主角啊!
还是好好想想裴子毅临走前的那句话吧,要找蓝奕崎他爹借人啊!
“看来,这次,我是躲不掉喽!”
“什麽躲不掉?我吗?”
我一个激灵,悲催地抬头望天,天啊,你要灭我是吧?
僵硬回头,顺便用浴袍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干笑“嗨、嗨?黎先生,好久不见。”但愿永不再见!
我那“奸夫”黎默同志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银框眼镜反著白花花的冷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深不可测。
话说,这位仁兄跟刚刚走的那位都是腹黑的主儿,我要不要快点儿闪人?
想著,就要起身,
可是,那家夥动作好快,明明刚刚还步履优雅像是闲庭漫步,怎麽眨眼功夫就把我压在身下了?
汗,接连两次被两个男人压,可真是让人消受不起。
“黎、黎默!你干嘛!”我大惊,那家夥竟然……Ъo起了!
“我要干嘛,难道你不知道吗?”他邪笑著,胯下一顶。
我羞怒,“我们已经结束了!”只是一夜,哦,不,一日情而已!
闻言,他笑得越发阴森可怖,镜片後的凤眼眯成两条极细的缝,冷冷道,“结束?”火热的大手隔著浴袍揉捏我胸前的饱满,“我都还没开始,怎麽结束?”
说著,低头吻我。
这男人……“会、会被人看见的!”我努力闪躲,身体却不由的因他的动作而轻颤。
他停下,若有所思,“对,会被看见……”然後,一把将我抱起来,转身抛向泳池。
“啊──”我尖叫。
“噗通!”四涌的流水将我吞没,呛了好几口水,本能的恐惧让我忘了游泳技巧,竟然傻乎乎的挣扎著,往水下沈。
突然,腰上一紧,感觉自己被抱出水面,“咳咳”咳嗽著。
15
黎默看著怀里的女人胸襟荡漾,不知该怒她的躲避还是该臣服在她的诱惑。
大眼紧闭,小嘴儿微张,哈呼哈呼连喘带咳;浴袍在挣扎中脱去,黑色的比基尼包裹著胸前的丰满,随著水流“波涛汹涌”;纤细的手臂无助的勾住他的颈子,那样的力道,仿若他是她唯一的浮木;水下,她双腿大张牢牢夹住他劲腰,完全下意识的求生本能,在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煽情魅惑。
我睁开眼,入目是湿透了的雪白衬衣,变得透明的布料下,隐约可见那肌肉偾起的雪白胸膛。
视线上移,除去眼镜的俊脸,表情隐忍,那漆黑的眸子,像是罪孽的深渊让人甘愿沈沦。
黎……黎默?!
我突然想起来,这就是把我扔下水的罪魁祸首,大怒,“姓黎的,你……唔!”
黎默再也受不了这女人的无心诱惑,全身细胞都在叫嚣著嘶吼著,亲吻她,进入她,占据她,让她为你尖叫,让她为你呻吟,让她为你沈沦,让她为你疯狂不可自拔!
低头,狠狠攫住那张口欲言的小嘴儿,想也知道,她会说什麽,这个小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唔……”他湿热的舌,深入我口中,那样的深度,直达喉间,我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被他吞下多半,这个男人……
“嗯~”天哪!
他竟然在水下以指挑、戳我的下体!
黎默觉得自己要疯了,为了这个女人,他拼死拼活了四年,没得到她时,他夜夜渴盼;得到她时,他时时渴盼!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随时都有可能发情的公狗,浑身澎湃著激|情,想要与她时时厮磨,分分结合,秒秒不离!
“哈~”我被托高,胸前的丰满正对 他的脸,他狂野的撕咬著,不一会儿我的胸衣变成两片破布飘在水面,渐行渐远。
“叫我什麽?”他粗喘著,低哑的嗓音性感的让我战栗。
一手拖在我臀下,一手揉捏我左侧的丰盈,而唇舌则吮咬著我右侧的颤抖。
“黎、黎默……”我咬牙回答。
“什麽?!”他咬住我RT的牙齿突然用力,夹杂著痛苦的快感迅速游走全身,下体喷涌出一股灼热的流。
“默、默!我叫你默!”我尖叫著弓起身子。
我怎麽了?!我到底怎麽了?!饥渴的简直像个荡妇!
他满意的低笑,一把扯掉我的三角裤,大手从背後深入,微冷的水随著他的撩拨进入,我恐惧又希冀,蠕动著,想要更多。
“还躲不躲我了?”他在我耳边邪恶的威胁,同时在我体内的手指孟浪地翻搅著,刮擦著。
躲!当然躲!
我紧闭双唇,不肯回答。
他低笑不语,突然抽出手指,松手,将我扔在水里,而他则转身往岸上走去。
突来的空虚让我怔愣,随後是更大的需索让我浑身颤抖。
可我不想做他予取予求的宠物,不管他是否以爱之名!
紧咬住唇,我瞪著那可恶的男人就这样弃我於不顾,他甚至邪恶地当著我的面上岸,脱衣。
湿透了的衬衣西裤被一一剥下,露出他壁垒分明的强健体魄,以及被黑色子弹内裤包裹下的巨大昂扬。
看著那巨大的、美丽的形状,我下意识的吞口口水,难以置信,昨天我竟然让拿东西在我体内翻江倒海了一天?!
它是怎麽进去的?!太可怕了!
感受她饥渴的视线,黎默觉得自己身如火焚,求他,快求他!
求他,他就给她,全部给她!
为什麽还不求他?
难道他爱了她四年,还不值她“屈尊降贵”开一开尊口吗?
他愤愤地瞪著浮在水池角落里的女人。
绯红的小脸,红肿的樱唇,波光迷离的大眼,湿漉漉的黏在肩头的长发,她美得像只海妖!
一分锺过去了,两分锺过去了……五分锺过去了……
黎默渡分如年,而水中的小女人,仍旧一动不动。
仔细一看,那半敛的美眸,波光潋滟;那微张的小嘴,吐气如兰;绯红的双颊,愈加豔红娇豔;水里的酮体微微颤抖,激起波纹涟涟……
她……在自蔚?
黎默难以置信,那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娇喘和嘤咛,不正是……自蔚吗!
靠!这个女人宁愿自己动手也不向他开口!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
黎默大怒,“噗通”跳下水。
迅速游到宁夏身前,一把捞起她将她托上岸边,两腿打开的坐在岸边。
他动作太快,宁夏的小手还Сhā在私|处来不及拿出,那雪白的青葱玉指与粉嫩的娇柔唇瓣相映衬,美得不可方物。
“你这个女人!”黎默咬牙切齿,一把拿开那只跟他“抢活儿干”的小手,仰头,凑上唇。
“嗯~”宁夏难耐的仰头,私|处被唇舌狠命的吸吮,他甚至还用牙齿轻扯那硬硬的小豆。
“啊~”尖叫著,十指没入他发间,双腿开开合合,不知要继续这致命的慰藉,还是拒绝这样羞人的放肆。
她软糯缠绵的嘤咛像是最强力的催|情剂,他饥渴的吞咽她的嗳液,突然,双手在池沿上一撑,昂藏的体格像是越出水面的蛟龙,闪烁著诱人的水光和力的魅惑。
16
“啊!”我突然被他压在坚硬的岸上,身下是冰冷的瓷砖,身上是他火热的身体,睁开迷离的双眼。
他因欲望而变得有些狰狞的俊脸,让我著迷地移不开视线,看著他将我双腿架上肩膀,他的巨大直冲我下身而来。
“嗯~”被贯穿的那一秒,我就像沙漠中的旅人终於触到了生命的水源,全身细胞都在激动并亢奋著。
“干死你!干死你!小妖精!干死你!看你还躲不躲我!”他一边快速抽Сhā著,一边口出秽语。
我应该鄙夷的,却奇异的觉得这样的他分外迷人!
狂野而邪气、霸道而粗鄙,这样的他,这样的他,让我觉得离他好近、好近……
感觉他在我体内颤抖,“啊……嗯!给我!给我……”我哑声尖叫著。
“嗯!”他闷哼著牢牢将我抱紧,身体被折成u字形,私|处毫无保留的与他深深结合。
突然,他吼著“给你!小妖精!全给你!”接著,他身体剧烈颤抖,然後一股浓稠的灼热在我体内喷涌,我也在瞬间达到Gao潮,喷卓的嗳液与之交融,那一瞬间,他低头,与我相濡以沫,十指交握……
黎默是我见过最大胆嚣张的竞争对手。不但毫无敌对意识的大白天到对方地盘儿瞎逛荡,而且还公然泡走对方身为三大领军人物的──我!
裹著湿漉漉的浴袍,被同样浑身尽湿的他抱下顶层,从电梯到走廊,一路招摇过市。我几乎可以绝望的想到,蓝奕崎听到消息後恨不能把我剥皮剔骨的恐怖模样。
当初我怎会瞎眼的以为,黎默是个温文儒雅的良家公子?!悔不当初啊!这厮根本就是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开门!”他粗噶著声音说道,注视著我的黑眸炙热的像要将我融化!
我不情不愿的从皮夹里拿出房卡,说“等你衣服来了,就先回去吧。”他要再呆在这儿,我肯定会力竭而死~
他不回答,门一开,他就抱著我进了房,接著用脚踢上门,这才说道,“就这麽不想见我?”
你也知道!我心里不满,但惧於他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讪笑“哪会!我就是觉得不好耽误你太多时间。”最好永远不再耽误你!
黎默似笑非笑地勾起唇,我顿觉遍体生寒,果然下一秒,他将我突然扔下,我踉跄几步刚刚站稳,就感觉一股大力扯去我身上的浴袍,同时被狠狠抵到墙上,“为了你,我心甘情愿。”他低哑的在我耳边呢喃,同时用与他温柔嗓音截然相反的力道高架起我双腿,毫无前戏,直奔主题。
“嗯!”刚刚经过欢爱的身体,特别敏感,就算他粗暴至此,也难阻止那升腾的快感,甚至越来越烈。
“你这个小妖精!小妖精!我快被你折磨死了!”双腿被他大大打开,胸前的丰盈被他大力啃咬、吮吸,我即害怕又兴奋,尖叫著“轻点轻点!会、会坏的……嗯……啊~”
他低笑著,反而更加用力,我被他迅猛的力道冲撞地一上一下,後背在浮花墙面上摩擦,热热的疼。
“啊~嗯~……别、别啊……啊!默……”我无助的呻吟著,感觉他铁杵一样的男根,直抵子宮,像是要将我捣穿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说,说喜欢我!说喜欢被我干!要我干死你!说!”他霸道的命令。
我羞怒,紧咬嘴唇,连呻吟都逼迫自己不再发出。
他怒瞪著我,一下抽出自己的铁杵,像抱孩子一样把我抱进卧室,一把将我扔到床上,然後迅速将我翻转过来,让我呈跪趴状伏在床上,然後他从後方进入,一边律动,一边哑声道 “宁夏!你这个小妖精!这麽倔!这麽倔!你怎麽这麽倔!”边说著边将胸膛紧贴上我的後背,他的大手紧紧抓住我撑在床上手上,他炽热的掌心与我的手背相贴,十指深深嵌入我指缝之间,像是要将我双手捏碎一样握著我。
不知道为什麽,在Gao潮来临的那一刻,欲仙欲死的我,突然觉得心里悬浮的某处有了著落,那股突来的激|情让昏头昏脑的我仰头尖叫,“毅!”
名字叫错了,後果很严重。特别是被叫错的一方还是一典型的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时。
结局,是很惨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昏过去,又是第几次醒过来,黎默那家夥还在我身上“辛勤劳作”著。
满是汗水的俊脸上,表情因愤怒和欲望而奇异的扭曲著。
见到我醒过来,居高临下地瞪著我,那双漆黑的瞳仁里闪耀著灼灼的光辉和不易察觉的受伤。
心莫名一揪。
就在此刻,他猛烈颤抖,将浓浊的岩浆喷洒体内。
Gao潮过後,我们剧烈地喘息,我想伸手碰触覆在我身上的男人,指尖一触碰他结实的背肌,他马上浑身一震,然後起身。
我歉疚地望著他。
他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草草擦了擦身上,就出了卧室。
接著,我听到穿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套房的门打开又被关上。
我无奈的叹口气,看来,是被我惹火了。
翻身下床,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疼。
进浴室里放了热水,泡进去。
“吁~”舒服的叹口气,靠著浴盆边缘,我开始想这短短两天为什麽会发生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可否认,黎默是个完美的床伴,即便一开始我有些半被强迫,但後来我乐於其中,也是事实。
我不是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的人,既然做了那就承认。
但是,黎默对我的情感也不能不让我忌惮。
我不想结婚,甚至不想谈恋爱。
一个人久了,我早已忘了该怎样与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私生活。更何况,有裴子毅这段前车之鉴。
说我杯弓蛇影也罢、胆小懦弱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平平静静地过完下半生,仅此而已。
17
以後,接连四天,我都没有见过黎默,也没有收到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我想,他可能真被我伤著了。
这样也好,我自己都还没从裴子毅的阴影中走出来,怎麽能给他一段期盼已久的恋情?长痛不如短痛,就当那两天的欢爱不过是浮梦一场、过眼云烟吧。
就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最终我还是被迫接受了穆莎莎业余导师的职务。没办法,蓝奕崎他爹亚当斯总裁大人亲自致电,拜托我务必要对裴子毅惟命是从,因为安娜在中国的市场还要仰赖他。
无耐,在蓝奕崎愤懑的眼神中我坐上了裴子毅派来接我的车。
今天是周六,是跟穆莎莎约好的授课时间。
至今,我仍无法原谅这个彻底将我的婚姻推向绝境的女孩。
我想,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原谅第三者吧?除非您是圣母转世!
现在裴子毅夫妇所住的别墅在本市环境最优美的新别墅区。
保全设施极其完备,从大门口到别墅,一路上,重装保安巡逻不断,道旁合欢树上,更是棵棵装有360度全方位摄像头。
出入的车辆,俱是路虎、法拉利、宝马、别克等名车。
不说别的,被派来接我的这辆就是款的悍马H2,最新报价大约有一百二十多万吧!
我这人虽然长得挺小女人,但是爱好却相当大男人。不但喜欢搏击、射击等暴力性运动,就连车也锺情於粗狂硬朗的越野车型。
曾经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一辆悍马越野,可是後来这个愿望却伴随著跟裴子毅的离婚无疾而终。
没想到,时至今日,我竟能坐上心仪已久的豪车!可惜,没有欣喜,只有惆怅。
悍马开进黑色的铁栏门,在平坦的别墅内马路上疾驰。
我看著道旁,修剪精美的园艺,不由得微微嫉妒,曾经,我跟裴子毅的别墅,也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还有一大片瑰丽的花丛,那是我每天浇灌出来的结晶,我只想给他最好的最美的……可是,最终换来的……
呵,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
我就是这样,不管号称有多潇洒,在心里依旧是拿不起放不下。
车子在宅子门前停下,门口台阶下,已经站了三个人了。
是穆莎莎和下人装扮的一男一女。
我刚下车,穆莎莎就热情的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笑得阳光灿烂,“宁夏姐,你怎麽才来?莎莎都已经等了好久了呢!”说著,委屈地嘟起樱唇,真是我见犹怜。
狠狠打个冷战,我有礼地微笑,并不著痕迹地拨开她的手,“抱歉,让您久等了。”
亚当斯先生命令我要对裴子毅惟命是从,那我就听话的把他一家子奉为第二主,那麽,把眼前这位“夫人”按照主人身份称谓“您”也就不会错了吧?
阿弥陀佛,我只想快点儿教完该教的走人,否则难保我不会当著“主人”的面恶吐~
像是没有察觉我的疏远一样,穆莎莎又粘了上来,这次甚至两条手臂紧箍住我右臂,全身重量都压在上面,我恶毒的想,这小狐狸精不会是想把我拉托脱臼吧?
“没关系没关系,快跟我进去吧,宁夏姐姐,大叔也等了好久了呢,你知道大叔最不喜欢人家迟到的!一会儿他要是发脾气你可不要生气,我替你挡著,嘿嘿……”
她一番话说的天真又体贴,恍若对接我的伤疤丝毫无意。
我垂眸,淡笑著任她力道粗鲁的拉近大宅。
身後跟著那一男一女。
“你怎麽才来?!”一进客厅,裴子毅就虎著俊脸呛道。
穆莎莎赶忙放开我,娇嗲嗲地扑进他怀里,撒娇道“哎呀~大叔,你别生气嘛!宁夏姐姐可能路上有事嘛!你这样会吓著姐姐的!来,笑一个、笑一个嘛……”说著,亲昵的伸出小手去拉裴子毅嘴角。
我淡笑著,不去看沙发上恩爱的一幕。
心里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派来的司机还没到我就在酒店门口等著了,路上既没塞车又没绕道,如果这样都能晚的话,只能说,从一开始,来接我的人就故意晚点了!
就算明知这是个套儿,我还是得往里钻,把这罪名担下。
反正还有两个月!我已经向总部递了调任请求,也在蓝奕崎的帮忙下通过了,两个月後我会作为特派员前往安娜在温哥华的分部。
裴子毅神色不自然的躲开穆莎莎的小手,怀里抱著的娇软,是他当初亲自选定的人选,那麽现在呢?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看著在他对面三米处恭敬站立著的女人,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麽虚幻,除了心酸,还有不断翻涌的悔恨。
本来,他今天应该去日本出差的,但是从穆莎莎口中得知近日她要来,他竟然首次公私不分地取消了行程,从早上六点一直等到现在……
“坐好,像什麽样子!”裴子毅似真似假的嗔道,并将娇小的穆莎莎抱到一边,“也不怕人笑话!”
穆莎莎笑得单纯而无心机,“谁笑话?谁笑话?我跟我家大叔相亲相爱,谁会笑话?”说著,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裴子毅怀里。
裴子毅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不悦,低声“穆莎莎!”
穆莎莎一顿,抬头,一脸委屈受伤,随即恍然大悟又手足无措的模样,怯生生地抬头看向宁夏,“宁、宁夏姐姐……我、我忘了……”
“穆莎莎!”裴子毅低斥,声音冷了好几度。
穆莎莎忽然娇躯一震,瞬间眼泪汪汪,小嘴一撇,梨花带雨。
我静静地看著眼前一幕,不动不语,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完全置身事外。
穆莎莎见我一脸平静,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冲我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宁夏姐姐,我、我错了……你、你不要生气……你别走……”
那软语吴侬,真是闻者心碎啊~
我叹口气,觉得自己眼中的指责和悲悯已经很完美了,才伸手轻轻在她肩头一拍,同时对黑著俊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裴子毅道“裴总,您这是何必,夫人再怎麽说也是个‘孩子’,您太过严厉,是会吓著她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裴子毅你就好生教育你的“孩子”新娘吧!
闻言,穆莎莎哭声突然一滞,随即由嚎啕改为低泣,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动物。
裴子毅脸色更加难看,抬头眼神复杂地与我对视。我不闪不躲,甚至还加重了眼中的指责意味。
许久,裴子毅站起身,迈著优雅而自信的步子踱到我面前,伸手将穆莎莎拉到怀里,像是呵护人间至宝一样柔声安慰,“是大叔的错。莎莎不要哭。大叔会心疼。”很显然,裴子毅不怎麽擅长哄“孩子”,三句话,五字一组,语气僵硬呆板的像是在背稿,尤其是说道“大叔”两个字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听到了咬牙的声音。
我欣慰地点点头,表情像是终於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柔声说“就是,这才对嘛!孩子是要好好哄的!这‘老’夫少妻,作为大叔,更应该事事谦让,坏脾气老不改,万一把人家气跑了,你可就追悔莫及了!”说完,我幸灾乐祸地观赏裴子毅嘴角频繁抽搐,并把此镜头牢牢刻录在脑海,频频回放,真是……爽啊!
这下,穆莎莎也不哭了,我再次幻听,以为听见了磨牙声。
不过,本小姐不在乎,笑容可掬,态度温柔,估计如果我背後再打个灯光特效,我就可以完美出演圣母玛利亚了!
裴子毅受我那句“老夫少妻”打击不小,好几个深呼吸,才能勉强把“痴情好男人”的表情挂住,低头在穆莎莎额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乖,你先去洗个脸,重新打扮打扮,别忘了,宁小姐今天是来给你上课的。”
闻言,穆莎莎抬头泪汪汪地与他深情凝视数十秒,然後回头对我歉意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上楼。
裴子毅目光柔和地目送她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穆莎莎背影了,他才缓缓收回视线,与我相对。
我微垂下眸,不想让那瞬间翻涌的嫉妒和伤感被发现。
一时间,我们沈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你……咳,觉得……我很老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怔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状似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跟我来吧。”
说著,转身快步上楼。
我缓步跟上。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有些恍惚。
18
他带我进了一间小书房。
书房里,所有摆设都是粉嫩蕾丝系。
“这是莎莎的书房。一会儿下来吃午饭。”说这话时,他背对我望向窗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在玻璃上看到他模糊地投影。
我看看表,已经11点多了。没有推辞,我点头说“好。”
不一会儿,穆莎莎进来了。t
两人又腻歪了几句,裴子毅离开。
穆莎莎蹦蹦跳跳地拉我在书桌前坐下,笑得一脸天真,好似刚刚楼下的闹剧从未发生过一样,“宁夏姐姐,你要教我什麽?”
我笑著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说道“夫人不用叫我姐姐,叫我宁夏就好。”顿了顿,笑得纯良无害,“再说,我跟裴总同辈,您叫裴总大叔,也应该叫我阿姨才对,叫……姐姐,可把我叫年轻了!”说著,还为难的半垂下头。
你既然要卖嫩,那我就只好让你嫩到底喽。
闻言,穆莎莎僵了小脸,但很快又恢复到那副天真纯良无辜可人的模样,“好啊,宁夏。”
我暗暗赞叹这女孩的城府之深,能够在情敌面前把天真可爱表演到这份儿上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我将先前准备的资料给她,告诉她秘书的基本功要先从打字和整理文件开始。
期间她仍旧时不时的“无心”拿裴子毅刺我一刀,我懒得再去计较。我这人公私分明,既然接下了这活计,就一定尽力做好,所以,一开始进入正题,我就刻意将她小三的身份忘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穆莎莎心机很深,但是资质并不太好,可是她很努力,我讲的每句话她都认真的记下来,甚至做了笔记和摘要,可见,她是真的想学好,也是真的想要做裴子毅的秘书。
中午吃饭时,穆莎莎和裴子毅又上演了一出“亲密爱人”。
我混不在意,不是不伤感了,而是看开了。
就像现在,即成的事实不会因为我的回避而回到原点,那麽,我为什麽不看开一些,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下午,课上到五点半。
本来,他们还要留我吃饭的。
但我觉得实在没必要留下自找罪受,就告辞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裴子毅要亲自送我。
开的,是来接我时的那辆悍马。
“这车喜欢吗?”车子平稳的开上高架桥,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微怔,随即点头,“很漂亮。”
“你喜欢吗?”他执拗地询问。
我疑惑地皱起眉,想了想,诚实地点头“挺喜欢。”
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没有,说,“送给你。”
“哈?”我诧异。
他回头看我一眼,笑道“不用这麽诧异,我说,送给你。”
不诧异才怪!我收起疑惑的表情,客气地婉拒,“无功不受禄……”
“送你生日礼物。”他没等我说完,说道。
我皱眉,“我的生日还没到。而且,这礼物太贵重,就算是生日礼物,我也不能收。”一百多万的生日礼物,我可消受不起。
“提前给你的。”说著,把车子靠边停下。
我这才发现,我们走的根本不是回酒店的路。
“这是哪儿?”我问,荒草漫漫的,真荒凉。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根,点燃。淡淡的烟香在空气中晕染开来。
“下来陪我走走。”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霸道的下命令。话音刚落,他已经打开车门。
我无语,这人怎麽还这麽唯我独尊啊!
无耐,我只好跟著下车,谨记领导教诲──唯命是从。
这一片荒草地全是一人多高的芦苇丛,晚风吹来,掀起一浪一浪的波涛,带著醉人的清香,让人不由的放松了心神。
我跟在他身後,在苇丛间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上穿行。
前方的他,极为安静,在夕阳之下化成黑红的剪影,只有那忽明忽暗的雪茄,让我觉得他还是真实存在的。
不久,我们便穿过芦苇丛,来到一条蜿蜒的小河边。
河水清澈,映著余晖,橘光荡漾。
让我诧异的是,这里竟然有一座小小的木制渡口。
渡口有些年岁了,黑褐的桥身,暗淡斑驳,有种旧照片的沧桑与怀念。
裴子毅走到尽头,解开西装、拉松领带,在高度及臀的木桩上坐下。
然後,猛吸一口雪茄,抬头目视远方。
淡淡的烟雾被他吐成常常的一缕,然後缭绕,消散。
我不由自主地在岸上驻足,不肯上前,总觉得,他跟我之间,永远有抹杀不了的距离感。
许久,他将雪茄丢进河里,轻微的“呲~”声後,他回头望我,眼神迷茫,“你为什麽回来?”
我震惊於他过於人性化的表情,反应慢了半拍,“公司安排。”我回答。
他“哦”了一声,转头望向河对岸一望无际的芦苇丛。
绿茫茫的一片,笼罩著淡橘色的光晕,恍若人间仙境。
“你……不想回来吗?”他又问。
19
我微微皱起眉,诚实的回答,“对。”
他好像叹了一口气,我不确定。他又说“你真不该回来。”
心里微酸,为他显而易见的不欢迎。
苦笑,也学著他的样子依靠在这端的木桩上,想说,我很快就会离开,你不用为难。可是,想了想,算了吧,现在他是他、我是我,何必向他解释什麽?
他见我不说话,回过头看我,恰巧与我视线相对。
他怔了怔,然後起身,缓步向我走来。
我被他过於直接的视线盯得不自在,垂下眼。
那双黑色的手工皮鞋在我面前停下,鞋尖与我的相对。
一黑一白两双鞋上,都沾有青青的草屑和深棕色的淤泥。
“我以为,我能忘了你,”他说,“毕竟,当初你走的那麽彻底。除了记忆和离婚协议,你什麽也没留下。”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香和好闻的青草味,说话时,我能听到他胸腔鼓噪的声音,我恍然发现,原来我们靠的如此之近。
“可是,我忘不了。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里,我总会时不时的记起你,你用过的电脑,你用过的影印机,你用过的办公桌,你用过的卧室,你用过的厨房……你用过的所有一切……”
下巴被人勾起,我依旧半垂著眼眸,不肯看他,心,却因为他低沈的话而颤抖。
“怎麽办?诺诺,怎麽办?”他似是无比痛苦的呢喃著、询问者,然後低头……
我毫不犹豫地偏过脸,这是他第二次唤我“诺诺”,没有第一次时的震惊,没有第一次的疑惑,没有第一次莫名其妙的柔软,只有……愤怒!
这算什麽?在调情?在勾引?还是在追求?
无论什麽,他都在侮辱,对我是,对他自己亦是!
他以为,我回来是为了什麽?为他吗?
如果这样,那我也太自贬身价了!
而事实上,是他自己太抬举自己!
拥有时,不珍惜,失去时,又在苦苦挽回。他以为我们还会有什麽?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任他为所欲为?他以为只要他稍稍低头柔情几分我就会重回他的怀抱?
哈!别开玩笑了!我不认为,他是爱我的。我也不是自虐狂,没有兴趣把自己摆设在苦情女主的地位去伤春悲秋!
裴子毅,只能是过去。即便,我仍旧懦弱而猥琐的爱著他,念著他,在乎著他。可是,过去就是过去,时间终会让我遗忘这段如梦似幻的泡沫爱情,我该有我自己的人生,孤身一人也好,与人相伴也罢,无论怎样的未来,我都没想过,会再次有裴子毅的加入。
他冰冷的唇与我的轻轻擦过。
我站起身,依旧没有正视他的脸,与他擦身而过,用我专有的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时间不早了,麻烦裴总送我回酒店。”说著,我顾自原路返回。
裴子毅望著那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鲜红的夕阳将她笼罩的如梦似幻。
他指尖轻触自己的唇瓣,那里仿若还留有她转瞬即逝的微温。
大手缓缓握拳,颓丧地在体侧垂下。
她依旧那样果断与决绝。离开时,甚至都不曾回头一看。
只有他,被遗留在原地,固执著守著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记忆,自己一个人舔舐著伤口,然後再次迎战。
明天,会怎样?
他不知道。
在她离开的这两年,是他最迷茫的两年。
他常常自问,他拼尽一切,登上巅峰,是为了什麽?
权力?金钱?地位?还是,女人?
统统不是。
他想要的,只是最初的最初,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
但是,造化弄人,阴差阳错。
他亲手毁了那段执著,然後愚笨的让恶况愈演愈烈。
现在呢?看他又做了什麽?
管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身,让她厌恶了,排斥了,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样,也好,至少她不再留有念想。
而他,只要守在原地,默默的看著,就好……
20
回去的时候,我们都没再说话。
他也没有再提把车送我的事情。
我松了口气,说实话,至今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坚决的拒绝他的要求。不管过程我怎样“殊死抵抗”,结果仍是他“心满意足”。
他在酒店门口将我放下,然後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连再见也没说,就开车走了。
我想,我是彻底把他惹火了。
竟然拒绝了他的示好──我想在大多数女人眼里,我这样的举动是彻头彻尾的不识抬举吧。
可是,那又怎样。
这样的抬举,我识不起。
我没有直接回酒店房间,而是绕到距酒店不远的公园里坐下。
不远处,有对年轻的情侣在吵架。
我突然想起穆莎莎,又想起张爱玲的那句话,她说“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粒朱砂痣。”
我跟穆莎莎,与裴子毅来说,就像那白玫瑰与红玫瑰,不管最初是怎样的娇颜欲滴,一旦进入了他的婚姻围城,都难逃被嫌弃的命运。
而沈迷於他的我们,却偏执的不肯认清事实,可笑而悲哀的相互征战讨伐,而实际上,我们争夺的对象,最终爱的,都只是他自己而已。
这样想来,我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跟穆莎莎的暗地较量,蠢笨又幼稚起来,又觉得穆莎莎其实是很可怜的,毕竟“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迟”,她也会有年华逝去的一天,而除了裴子毅就一无所有的她,结局,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不那麽恨了。女人从来都只会为难女人,可是,放开心胸一看,我应该感谢她。是她给了我离开的理由,让我不必再痛苦的忍受裴子毅一次次的背叛与伤害,让我有了自由与自尊,有了现在的天空和人生……
仰起头,月明星稀,晚风清凉。
勾起唇角……
“你好像……很高兴啊?”
耳边突然传来阴测测地男声。
我一个激灵,猛地回头,是消失多日的黎默。
他消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太好看,在路灯晕黄的灯光里,苍白而脆弱;下巴上还有细密密的胡渣,镜片反射著凉白的灯光,显得颓废又高深莫测;没有穿西装外套,只穿著银灰色的衬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打开,露出一角白花花的胸大肌。
我“咕咚”咽口口水,惊惧的看著他,身体僵在原地,不可否认,黎默是除了裴子毅之外唯一一个让我恐惧的男人。
因为看不透,所以畏惧。
他表面太过温文、太过无害,很容易让我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心,可事实上,他体内住著一头凶猛的兽,霸道、强悍、不容我拒绝,就像……他给予的欢爱……
“怎麽不说话?见到我很吃惊?”他微笑著弯腰,温柔地挑起我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
可他越是温柔我越是害怕,因为,这家夥是标准的衣冠禽兽,指不定下一刻,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果然,眨眼功夫,黎默无害表情一抹,呲牙咧嘴,表情狰狞,一把将我从排椅上拉起来,连拖带抱往身後的小树林里带。
我大骇,“你干嘛!黎默!”我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那厮是铜墙铁壁,任我用尽吃奶的力气,他丝毫不受影响。
路过的行人向我们投来惊异地注视。
“再不放开我,我喊人了!黎默!你快放开我……”
他不耐烦了,弯腰一把将我抱起来,嘴里你念念有词,“老婆,你爱好真怪,非要什麽‘强Jian’,别被人看见才好……”
这男人真卑鄙!
我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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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欲前来一探究竟的人们止步,後任我“撕心裂肺”“痛心疾首”,回应我的都只是暧昧地窃笑。
“啊!”一进黑沈沈的林子,他就把我放下,狠狠抵上粗壮的树干,我痛得眼泪哗哗,怒吼“你疯了!”
他低头,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低沈饱含怒意“对!我疯了!被你这小妖精逼疯的!要是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麽把我忘了!啊?”
他高大的身体紧压在我身上,说话时,脸埋在我颈窝,喷出的热气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很想理直气壮的回答“是!”但惧与他的淫威,我只好委曲求全,选择沈默。
不过,我悲催的发现,好像我的沈默更容易将他激怒。
他抬头,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灼灼晶亮!
“宁夏,如果你认为我会放弃,那你就错了!我黎默这一辈子,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说著,他低头狠狠咬住我下唇。
我心头一震,视线越过他茫然的望向枝缝叶隙间墨蓝的天幕。
那强烈的震撼让我不知如何应对。
唇上麻麻的痛,嘴里尝到了血的腥味。
许久,他放开我,额头低著我的,气喘吁吁。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吸血鬼吗?”又咬人又吸血的。
他微微勾起的唇角,薄唇上还晶亮亮的水光,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下腹一热,我突然觉的,此刻的他性感的无可救药。
“对,我是吸血鬼,只吸你的血。”说著,低头在我唇上一舔。
我疼得瑟缩,他却越加高兴了,我退他进,我闪他追。
我怒道“你变态!”
他瞪眼,一把扯开我衬衣,拨开文胸,低头狠狠吮住我一侧RT。
我大惊,却又控制不住那变态的快感,身体无力的挣扎,低叫“你干嘛!别……别在外面……”
他充耳不闻,就跟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动作急切又熟练的解开我要带,将长裤连带小内一起脱下,然後动作粗鲁的将我翻过身。
我顿时明了他的意图,惊叫,“黎默!你别……嗯!”
尚显干涩的通道被突然撑开,火辣辣的疼,背对著他,我无助的抱著树干,感觉他自後方凶猛的狠狠进入。
我哭喊著,“好疼……”
他不管不顾,一边横冲直撞,一边自我背後伸过手来,揉捏我的Ru房。
他力道很大,弄得我疼痛多与快感,我失声尖叫“啊啊……疼、疼……你慢点儿……嗯~”
“疼?就是让你疼!你不疼怎麽能记住我!小妖精!你这个狠心的小妖精!”
“哈啊!”疼痛过後,便是剧烈的快感,我想制止自己呻吟出声,可是却不由自主,“嗯~嗯……”
“噗嗤噗嗤”的体液交合声混杂著“啪啪啪啪”的肉体相撞生,在这样漆黑的林子里显得格外淫靡禁忌。
“慢、慢一些……”太强烈了,我受不了。
“慢?”他邪恶的扭住我一颗RT,一只手自前方探进我下体,时重时轻地揉弄那硬邦邦的花蒂,“……你这里可不是这样说的!”说著,又格外大力的抽Сhā几次。
剧烈的快感将我吞没,视线迷离著水光,我无意识的嘤咛、喘息、呻吟,尖叫……
但意识地某个角落,是清醒的,我对自己说,宁夏,你怎麽可以这麽淫乱,这麽任他为所欲为;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反驳,淫乱有什麽不好?你就是正经太久了才这麽饥渴!这个男人是个不错的床伴,你情我愿,享受享受也没错啊!
……
类似的对话,在脑中此起彼伏,最後,在他突然的加速中,瞬间消散,他一把将我抱紧,分身在我体内剧烈抽搐,在我们同时Gao潮的瞬间,喷洒出灼热的岩浆,一滴不剩地灌进我体内。
22
我浑身虚软,倚在他怀里,喘息著余韵过去。
他在帮我穿衣服。
我睁开眼,看著他俊逸的侧脸,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双眼里的炽热和执著让我战栗。
“我不会结婚的。”我突然说。
欢爱过後的声音沙哑绵软,即使我努力表现的认真严肃,可出口的话仍是难以避免的像是撒娇。
他却听明白了,帮我扣文胸的手一顿,然後回头与我四目相对。
我想闪躲,但,不能。
许久,他说“好,不结婚。”说著,他再次认真的开始“干活”。
我懊恼,“我说真的!”
“我知道。”他淡淡道。
我疑惑,想了想,“我只把你当床伴。”
他替我扣上最後一粒纽扣,把我横抱起来,一边往林子外走,一边说,“好。”
怎麽这麽好说话?先前不是还发誓不放弃的吗?
“达成共识就好!”我呛声说。
说什麽也不承认自己心头那酸酸的感觉是失望!
黎默低头,看一眼,闭眼嘟嘴,虎著小脸的女人。
微微勾起唇角,共识?哼,那玩意儿他从来不达成,特别是跟这女人!床伴就床伴,你的床我都上了,把你拐进教堂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想著,心情大好,不由得吹起口哨。
那没腔没调的哨音,欢快又雀跃,让他怀里的宁夏好不郁闷。
黎默这斯绝对是淫兽转世,刚进电梯,一看四下无人,他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被他抵在电梯壁上,他低头吻我。
我艰难地闪躲,他锲而不舍地追逐,黑眸中甚至带著恶作剧的快意。
我怒,“黎默,你能不能节制点儿!”
我俩见面不过四次,除了第一次还算正常,剩下的都是在如饥似渴的Zuo爱!这家夥是种马吗?
而且,“这里是电梯!”有摄像头的!
闻言,他低笑,双手抓住我推拒的小手,背到我身後,强壮的身子将我包围,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缭绕“我先前就是太节制了,现在才会需索无度……你应该负责……”
说著,低头含住我右侧耳珠,那酥麻的感觉立马让我起了反应。
我在心里频翻白眼儿,宁夏啊宁夏,你也太没出息了!
我双手挣扎,他纹丝不动,“你……”
他竟然得寸进尺。吻,隔著衬衣薄薄的丝绸布料蔓延到我胸前,间或说道“我不只想在电梯里……还想在车里、办公室里、汽车旅馆里、商场试衣间里、街道角落里……”他每说一个场所,吻我的力道就加重一份,他浑身肌肉紧绷,像是裹了丝绒的烙铁。
我因他大胆而放浪的设想,身如火烧。除了羞窘,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和期盼。
我喘息著,氤氲的视线落向旁边像镜子一样的电梯壁里。
那个女人,桃面粉红,双眸潋滟,豔红的唇微肿,轻启著、呻吟著,无限诱惑。
脑中,那两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一个说:宁夏,你不能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你应该保守、端庄、自爱、自律,就像以前,做个合格的修女!
另一个嗤笑:修女?你当修女为了谁?为那个风流花心的裴子毅?算了吧!别折磨自己了!看看,这张脸多麽娇媚,这身段多麽婀娜,你怎忍心让她在岁月里寂寞?释放吧,宁夏,做个无拘无束、放浪形骸的女人,让那些保守、端庄、自律、自爱见鬼去吧!
覆在我身上的黎默突然直起身,将我横抱起身,燃烧著欲望的黑眸炽热的像要将我融化,“真想在这里要了你!可惜……门要开了……”
他话音刚落,“叮”电梯门应声而开。
下一秒,我愣住。
我怔愣的与电梯外矗立的男人对视,男人眼中刹那间闪过尴尬、震惊,然後瞬间被汹涌磅礴的怒气所吞噬。
“蓝、蓝奕崎……”他复杂的眼神让我莫名心痛,我心虚的偏开视线。
“他是谁?”蓝奕崎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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