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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年,除了已故的老爸,私生活几乎与男人绝缘啊~

“别动,让我抱一下……”他略带祈求的语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放弃了再次起身的想法,静静地趴在他胸口,感觉自己像一只猫儿。

真是不可思议,为什麽短短几个小时,就让我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顺应心理?总是不自觉的屈服在他的偶尔显露出的脆弱之下。

难道,假期不但让我智商受阻,连情商也跟著下降了吗?

啊,我果然不适合放假啊!

“看来,你真的忘了那晚发生的事了。”

什麽事?不是我吐了你一身的事吗?

“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最主要还是现在……”他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将脸埋进我的颈窝,湿热的呼吸喷薄在我颈侧的皮肤上,陌生的酥麻让我浑身瘫软,他说“现在……你在我身边,在我怀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然後,他呢喃著我的名字含住我的耳珠,轻柔又煽情的以­唇­舌挑逗。

我从来不知道我在这方面的抵抗力竟然如此之差,在那一瞬间我尽然产生了跟他做下去的冲动。

可是,也仅是瞬间。

理智迅速回笼。

我不能!如果,今天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个不相­干­的、跟我毫无情感牵扯的男人,都到这份儿上了,也许我会跟他一晌贪欢,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夜情也不是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可是,他是黎默,从他言谈举止之间,有著对我显而易见的情感!所以,我不能,在我没有确定对他的感觉之前我们不能越过雷池,否则,身体的牵扯会让情感问题更加麻烦,我不想闹个不欢而散或是互为仇敌的下场。

“别这样……”我努力在他熟练的挑逗下保持清醒,双手推拒著他宽厚的肩。

“为什麽?”该死!他沙哑的声音­性­感的一塌糊涂!

“我……并不了解你对我的感觉……”所以,还是……就这样吧。

闻言,他怔了怔,他好像笑了笑,我不确定,只是他抬起头时,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

“不行,”他说,“宁夏,你以为这四年我对你一无所知吗?你错了,这四年中你的一点一滴我都看在眼里。你并不像你表现的那样软弱,但也没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洒脱……现在的你对感情避之唯恐不及,如果等著你主动来了解我,那样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进你的世界!”

我浑身一震,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就是这样,爱过一次,已经让我筋疲力尽遍体鳞伤,我已经没有胆量再去相信什麽爱情什麽宿命,我只能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伤害自己,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爱自己……

可是,你要怎麽做?

我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不漏掉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这个男人也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温和无害啊!

他轻笑,“你的身体告诉我……”

突然,双腿被中间什麽挤了进来,我大惊,那是他的腿,修长有力的男人的腿。

“嗯!”我闷哼,他竟然再用大腿摩挲我的下­体­。

我应该狠狠推开他的,可是我的身体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不收我控制的起了反应。

怨念啊,这就是女人禁欲多年的後果啊!

他很满意我的表现,笑容又加深的一分,说道“……这些年,你的生活里没有别的男人……这说明你的心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你……”我当然清楚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那是我心底愈合不了的伤口,我自己都不轻易去碰触,怎会允许外人来揭露?

我生气的去推他,可是他不动如山,甚至一手将我双手制住压在头顶的榻榻米上。

“放开我!”我吼道。

他笑得高深莫测,“这些年,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身体是你的第一道城墙,攻破了外城我才有可能进驻内城,小夏……我说的对不对……”

这、这个男人是魔鬼吗?

我怕什麽被他说中什麽!没错!这些年我过著尼姑一样的生活,就是不想再给任何男人进驻我生活的希望。

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旦有了身体上的纠缠,感情问题就会越加复杂,那不是我要的结果……

“唔……”他、他竟然强吻我!

11

我剧烈的挣扎著,却无法让自己在他的触摸之下不起反应。

他湿滑的舌在我口内攻城略地,火热的大手自上衣探入,一把罩上我胸前的丰盈,指尖捏起我早已挺立的RT,反复揉捏著。

“啊……哈~”好不容易得意呼吸,我大张著嘴,就像一只被抛上岸的鱼,“别、别这样……黎默……你不能……”

她的味道太美妙,芳香的小嘴儿,柔滑的肌肤,修长的颈子,丰满的胸脯,他浑身血液沸腾,汹涌的欲望在体内叫嚣著冲撞著,想要找一个突破口!

“啊!”上衣被他推起来,露出我裹在黑­色­文胸里的丰盈,我睁开眼,正对他满是兴奋地脸,他眼中蓬勃的欲­火­让我浑身瘫软,“别……”我的祈求听起来像是猫叫,又像是欲拒还迎的邀约。

黎默被眼前的风景迷住了,雪白的皮肤若凝脂,高耸的丰胸在黑­色­文胸的包裹下蓬勃欲出,纤细的腰肢,像是一折就断,妖娆著在他身下弯出诱人的弧度;运动裤在激烈的挣扎中蹭下去了一段,露出平坦的小腹和黑­色­的­内­裤边缘,­精­致可爱的肚脐随著呼吸一上一下,像是一张小嘴儿再说著,来啊,来爱我啊……

“轰!”脑中一声巨响,黎默瞬间被欲望主导。

他急切的俯身低头,隔著文胸咬住她一颗RT,大手急切的去退她的裤子。

“啊~”胸前传来的酥麻像是十万伏特电流,让我眼前一阵眩晕,寂寞了太久的身体开始作出最真实的反应,一股湿热自下­体­喷涌而出。

我觉得自己真实­淫­乱到了极点,竟然因为他这简单的动作就达到了Gao潮。

很快,文胸被他连著上衣一起脱掉,裤子也在他的努力下岌岌可危,而身上的他,除了西装有些歪斜,衬衣有些褶皱,依旧衣冠楚楚。

“嗯~”他、他竟然把手伸了进去!

自己都不曾如此对待过的私密之地,被他揉捏著、撩拨著,大量的嗳液涌出。

他抽出手,放到我面前,笑得蛊惑而不怀好意,“看,小夏,这是你的东西,好多呢!”

脸如火烧,我难堪的偏过头,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反正也是徒劳,倒不如任命的去享受。

他在我耳边低笑,然後,裤子被完全退了下来,下­体­传来一阵清凉,然後……湿热。

我震惊的弓起上身,快感让我无法言语,只能粗喘呻吟著,看著他埋在我双腿之间的发顶,我又羞愧又亢奋,两种情感让我饱受折磨……“啊!”他、他竟然咬住了……

敏感的花蒂被他以牙齿轻扯,花谷被拨开,他的麽指伸了进去,翻搅著,撩拨著……灭顶的快感和空虚让我失了理智,我嘶哑的呻吟“好……好难受……”

他自我腿间抬起头,邪笑著,拿下粘了透明嗳液的眼睛,一双凤眼微微上挑,说不出的邪肆和魅惑,“难受?哪里难受?”说著,他将我双腿大分,然後跪坐起来。

我看到他解开腰带,拉开裤链,掏出那火热的凸著青筋的巨大男根。然後将GT抵在我入口处,潜入潜出,我立马方寸大失,带著哭腔嘤咛道“我、我要……”

闻言,他凤眼一亮,就像蓄势待发就等一声令下的赛马,“噗嗤”一声直接一进到底。

“啊!”久未经人事的通道被蓦地撑开,撕裂般的疼痛和著迅速游走全身的快感让我欲生欲死。

“哦!好紧……小夏,好紧!”他动情的呻吟,捧起我的脸深吻我不停嘤咛的­唇­。

下身在我适应之後,开始快速抽Сhā,九浅一深,那感觉妙不可言。

12

黎默这厮绝对是个禁欲已久的个中老手。

我被他颠鸾倒凤胡搅蛮缠了近四个小时,到下午两点我们才开始吃午饭。

餐桌上,筋疲力尽的我连筷子都捏不起来。

黎默很自觉的喂我,当他用筷子夹著一片生鱼片沾了芥末酱递到我嘴边时,我缓缓张口叼下,然後悲催地发现那男人竟然又硬了!

我的妈呀,饶了我吧!

我的哀嚎他充耳不闻,一把将我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入口正对他“挺身抬头”的男根,然後双手一松,狠狠将我贯穿。

他一边不知疲倦地挺动狼腰,一边大力揉捏著我胸前的饱满,在我耳边一遍遍沙哑地低吼,“小夏,小夏!你这个小妖­精­,要榨­干­我吗?小夏!小夏!”

我欲哭无泪,拜托,老兄,是你要“涝死”我好不好!

晚上9点,黎默驱车将我送回酒店,我刚想下车,就被他箍住腰拉回座位上,身上一沈,是他翻身压了上来。

“别……我真不行了!”我虚弱地求饶。

他低笑,低低哑哑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听起来给外­性­感悦耳,“虽然,我很想,但是为了你以後的‘­性­’福生活,我想,我还是节制一点吧。”

谁跟你有以後!我在心里说道,但考虑到说出来的後果,我决定装聋作哑。

他对我不合作的态度有些失望又有些无耐,低头给我一个深吻,问“真不用我送你上去?”

大腿上传来火热的坚硬,我头疼,这厮真是­精­力充沛啊!

“不用不用!”我连忙说著,就要推开他。

他不动如山,下身在我大腿上摩擦顶弄,许久才粗喘著说“真想­干­死你!”

明明是衣冠楚楚、温文儒雅的男子,嘴里却说著如此粗俗下流的话,可我竟然一点儿也不觉的突兀,甚至莫名其妙的湿了下身。

他感觉到我的变化,笑得得意起来,“怎麽?我的小夏又饿了?”

“你别胡说!”我奋力推开他,这一次他倒是很好推,眨眼间翻身坐上驾驶座。

我汗颜,果然主动权在他!

不行,不能这样发展下去!

这只是一夜……呃……一日情,很单纯的一日情,我不能想太多,要吸取教训,要吸取教训!

想著,我快速开门下车,刚想头也不回的走人,却被他叫住:“小夏!我不会放弃的,你最好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我浑身一震,埋头狂奔。

我想,我发软的双腿跑起来一定姿势很可笑,否则为什麽我听到身後他那样爽朗迷人的大笑声?

坐电梯上楼,经过蓝奕崎房间时,他房间的门突然打开。

我看到先後走出的两个男人後,突然愣在原地。

“裴、裴子毅?”我大惊。

“你去了哪里?”没有人回应我的惊诧,反倒是蓝奕崎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俊脸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

我艰难的将视线从裴子毅身上移回来,抬头看著蓝奕崎纳闷道“我今天放假……”你不用管这麽宽吧?

结果,蓝奕崎瞪我一眼,“这我当然知道,我问你去了哪里?现在才回来?”

我翻个白眼,“公司出事了吗?”我问。

蓝奕崎一愣,显然不明白我为何有此一问,回道“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努力忽视裴子毅的存在,挣开蓝奕崎绕过他往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

“听说,宁小姐跟黎氏总裁黎先生出去了?”一直沈默不言的裴子毅突然说道。

我心中一震,这算是监视吗?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对於黎先生,宁小姐还是保持距离的好,黎氏目前可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什麽意思,是在说黎默利用我吗?难道你认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这麽不待见我吗?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麽不值得男人珍惜吗?!

心撕扯一样的痛,我在心里这样嘶吼著,痛呼著,却没人听见。

深呼吸,嘴角扬起最完美的弧度,转身,面对他无可挑剔的俊脸“谢谢裴总关心。我跟黎默都是成年人了,知道什麽事该做,什麽事不该做。所以,您放心吧,我绝不会因为私事而影响我们公司和贵公司的合作的!”言外之意,我就是跟黎默好上了,你怎麽滴吧?!

闻言,裴子毅一怔,然後黑眸中闪过一丝我无法明了的光亮,然後他微微颔首,用一样无可挑剔的礼仪回道“是裴某多心了。抱歉,先失陪了。”

说完,跟蓝奕崎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著他停止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心酸,为什麽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他留给我的,都只是那永远不曾改变的背影?!

裴子毅走後,蓝奕崎跟著我回道我的套房,“宁,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跟黎默出去了?”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懒懒地看他一眼“你也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他马上否认,“只是……你,喜欢他?”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谁?”

“黎默!”他有些受不了的翻白眼。

“怎麽可能!”我好笑的喝下一杯红酒,其实心虚的很,想起几乎占用了我一白天的欢爱,下身开始湿漉漉的难受。

蓝奕崎狐疑地端详我半晌。

我怒道“你有完没完?!”

他信了,满意地笑道“有完有完!”说著嬉皮笑脸地蹭上来要抱我。

我怕他发现我身上吻痕,赶忙躲过,转身毫无温柔可言地推搡著他离开,“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了!”

“哎哎哎……”他还想哈拉什麽,可惜被我甩上的门阻住,我听到他在门口咕哝,“这麽凶”“嫁不出去”之类的,然後走了。

我这才松口气,边脱衣服边进浴室。

氤氲的水汽中,镜子里的女人一丝不挂,婀娜白皙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吻痕和淤青,那是激烈欢爱後留下的印记。

我轻轻拂过他们,突然觉得好笑,这具寂寞了二十八年的身体,竟然是在被爱狠狠伤过、被婚姻狠狠抛弃过之後,才真正体会到Xing爱的美妙!

13

休假第二日。

本来想出去好好逛逛的说,可是昨天“纵欲过度”,今天体力不支,只好偷偷上了顶楼游泳池。

为毛偷偷呢?以为怕黎默那厮追踪至此。

偷偷地话,可以躲过一劫。

至今我都对他说要追我时,那种严肃认真而信心饱满的表情害怕至极。

在这个时候,顶楼的游泳池除了我没有别人,这正合我意。可能骨子里的保守,让我在别人面前很难穿著泳衣行动自如。

上午八九点锺的阳光正好,透过顶层的玻璃天棚,懒洋洋地洒下来,让人觉得温暖而惬意。

游了几个来回,觉得累了,便放松身体飘在水面上,睁眼看天。

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发呆时,喜欢盯著天空,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乌云密布,仿佛只要看到它,心里就有了著落。

安妮宝贝说,女人看天,不是因为寻找什麽,而是因为,寂寞。

这样看来,我是不是寂寞了二十八年呢?

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影。

吓了一跳,呛了两口水,等缓过劲儿来一看,我顿时觉得还不如把我呛死的好!

站在岸边,正西装革履一脸深思的英俊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让我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之一的前夫──裴子毅。

话说,我只记得有个“­奸­夫”要时时提防,倒忘了我所在的帝都可是这位前夫大人的地盘儿!

一时间,我在水面露出两眼看他,他在岸上一眨不眨看我……

须臾,惨烈败北,心头懊恼,但不得不强颜欢笑,“裴总,也来游泳吗?”

最好不要!

他笑笑不答,只是转个弯,在我沙滩椅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这显然是要找我来谈话!

我暗骂自己,你个笨蛋,见过正装游泳的人吗?

不情不愿地上了岸。

感觉他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在我穿著比基尼的身上游移,我莫名轻颤,赶忙拿过浴袍穿上。

“裴某是专程来找宁小姐的。”他见我穿戴整齐,在沙滩椅上落座,说道。

我装作不在意他太过放肆的注视,笑道“是吗?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要裴总专程跑这一趟。”

裴子毅笑笑,目光有所收敛,双臂闲散的撑在椅子把手上,修长的是指交叉,若有似无的打著拍子。这样的小动作,不由得让我想起他弹钢琴时的样子,从容、优雅、自信、沈稳。

“宁小姐说笑了,谁不知道安妮国际的总裁助理宁夏小姐聪敏、美丽、独当一面,可是各大企业争相拉拢的对象呢!”

不知为何,我很讨厌跟裴子毅这样你来我往的寒暄应承,或者说,我讨厌裴子毅这看似褒扬的笑脸下那深不可测的城府和心机。

我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一口,将头偏向一边,不咸不淡道“裴总有话请直说。”

这次,我没有听见他的笑声,骤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人紧张又忐忑。

我这才发觉自己这样用四分之一侧脸对著交谈对象的举动太过失礼!

对自己暗暗咬牙,宁夏你晕头了!竟然犯这种白痴错误!

想著,马上对其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转头面对他。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我微诧,那是……茫然吗?

随即,我鄙视自己的异想天开,裴子毅这种野心勃勃又目标明确的人,怎麽会有“茫然”这种人类表情的存在。

果然,下一秒,他微挑著英挺的剑眉,似笑非笑,“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顿了顿,“裴某希望宁小姐能够担任莎莎的导师,传授一些职场要诀给她。”

心中不快,但依旧一脸微笑“裴总真是说笑了,要说职场先锋,裴总自是当仁不让。穆小姐既是您夫人,您亲自指导岂不是更好?”说著,我起身,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说什麽今天也是我的休假日,我可不想坏了心情,虽然现在已经一片­阴­霾……

裴子豪跟著我起身,欲言又止,数秒後,“莎莎指名非宁小姐不可。”

笑话!她说非我不可,我就得听吗?!她以为她是谁?!

“抱歉,在下实在没有兼职的兴趣。”

“薪金报酬一切好说。”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意图。

厌烦!浓浓的厌烦。

我笑笑,转身,离开。

“难道宁小姐还在介怀两年前的事吗?”他在身後突然说道。

我咬牙。

他又说,语气已不复刚刚那般公事公办,甚至带著淡淡的歉疚与伤感,“负了你的,是我。与莎莎无关,那时,她只是个孩子。”

浑身发抖,至於原因,我以分不清是气愤还是痛苦,感觉视线已经模糊,我咬牙,狠狠眨眼,当视野恢复清晰,我听见自己用柔软轻快地声音散漫而又略带笑意地说,“裴总多想了。”

“你……”似是被我略带嘲讽的语气激怒,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被迫转身,脚下打滑,失了平衡。

“嗯!”额头撞上他硬如磐石的胸口,疼得我泪眼花花。

我听见他说,“你到底要我怎样?当初是你要离开的!”

我莫名其妙,这位裴先生是演的哪出苦情戏?

(这章,传了好几次了,怎麽传不上去呢?上去上去,快上去!!!)

14

怒起,一边挣扎一边冷声道“我说过了,你误会了!”

可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像是钢架,任我使劲力气也不能撼动半分。

我恼火地抬头,与他深邃如墨海的双眸对视,“放手!”

他不动亦不说话,盯著我的表情像是要准备将我吞吃入腹!

我顺著他的视线低头,大窘,原来浴袍在挣扎中滑落,露出我吻痕未消的上半身。

“看来,你的­性­生活很美满嘛!”他语气­阴­冷,一字一顿,低头,慢慢向我靠近。

难堪、羞窘和对他此时的恐惧让我方寸大失,近乎尖叫著说“要你管!放开我!”

“不用我管?”他突然笑著收紧双臂,将我整个儿抱离地面,我的挣扎愈加无力,此刻的他,暴虐、霸道与平日里的他大相径庭。

“对,你从来不用我管,你也从来不管我!宁夏,你总觉得我冷落你,我背叛你,可是,你呢?你又做过什麽?有哪个妻子像你一样,帮自己老公包房间风流快活乐此不疲的?”

“你……”简直颠倒黑白、卑鄙无耻!

“我怎麽了?说不出话来了?”他将我抛上躺椅,接著压了上来。

我头昏眼花,被他一口气压在胸上,差点儿堵死。

“就连离婚时,你都不曾问问我为什麽跟穆莎莎好!你甚至连说都没说一声就办好了离婚协议。宁夏!你爱我吗?我怀疑当初一口一个‘我爱你’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我他妈的幻觉!”

这人疯了!

我怒瞪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理屈词穷,而是对他的恶人先告状彻底无语!

我们彼此狠狠瞪著对方,像是在用眼神厮杀的宿敌。

许久,我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那麽,现在呢?我们不是朋友却彼此合作;不是敌人却彼此仇视,是因为从头至尾,伤的人、爱的人都只是我吗?

如果这样,他又有何脸面来质问我,来指责我,甚至一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仇视我?!

“放、开、我!”我听见自己用从未有过的冰冷音调,一字一顿。

他显然也吃了一惊。

转瞬,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低头,用低沈沙哑得让人战栗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问“你为什麽要回来呢?诺诺……”

我浑身一震,他叫我,诺诺……

就在我张口欲问他为何直到我被遗弃好久的|­乳­名时,他缓缓松开了我,起身,理理略微褶皱的西装,道“我不介意通过致电安妮法国总部亚当斯先生,以获宁小姐屈尊授教。那麽,先告辞了。”说著,再也不看狼狈的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去。那淡定优雅的模样仿佛我刚刚不过是浮梦一场。

瘫软在沙滩椅上,我茫然的望向顶棚外的浮云蓝天。

……

“诺诺,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再叫诺诺,也不能叫顾言诺了呦!”英俊的男子抱起三岁多点儿的小女娃,笑容满面地说。

“为什麽?”女娃侧过可爱的小脸,茫然地问。

“因为你有了爸爸妈妈呀!要跟著爸爸妈妈姓,要姓宁,叫宁夏!来,跟著妈妈念,宁、夏!”一直跟在一侧的美丽­妇­人,兴高采烈的将她决定了好久的名字宣布出来。

“那哥哥呢?哥哥也要跟爸爸妈妈姓吗?也会有新名字吗?”小女孩好执拗,一定要先弄明白自己的疑惑,才肯改口。

­妇­人为难的与男子对视一眼,男人笑笑,“不会哦,哥哥有他的新爸爸妈妈,要跟他们姓。”

“为什麽?”她跟哥哥一直以来,不都是“共用”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吗?为什麽现在要不一样了呢?

……男子又说了什麽,她记不清了,模模糊糊中,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以至於,再後来漫长的人生中,“顾言诺”这三个字被彻底遗忘,只有“诺诺”这个被昵称了好久的名字,侥幸在她脑中存活了下来……

诺诺,诺诺……

许久没有记忆的片段,竟然会因为裴子毅一声“诺诺”再次席卷而来。

可是,裴子毅怎麽知道我的|­乳­名的?

“诺诺”这个名字,只有爸爸妈妈和小爱知道,好久不用,以至於她自己都忘了。

难道是爸爸说的?

极有可能!爸爸那个恋女狂,最大的乐趣就是跟人分享爱女的成长过程,记得当初回门时,裴子毅还被爸爸拉去通宵听“宁夏大事记”……

至於那位记忆模糊的哥哥……

我怎麽想起这个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应该有三十一二了吧?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领养的他。

我对小时候被领养之前的事,记得七零八落了,毕竟那时候才三岁多点儿。生身父母是谁……

哎呀,又在胡思乱想了!

不管谁是我的生身父母,养大我的只有宁家二老,我该知足。生活不是电视剧,曲折离奇的故事桥段无法再现实中套用,那样只会伤人伤己!惜福才是王道!至於其他的,看缘分吧。

拍拍手,起身,低头看见自己身著比基尼的雪白身体,脸­色­腾一下滚烫如火,刚刚,我就是这样跟他……

哎呀哎呀!不许想了!笨宁夏、傻宁夏!难道以为他对你还有什麽吗?!笨蛋,你当自己是言情小说女主角啊!

还是好好想想裴子毅临走前的那句话吧,要找蓝奕崎他爹借人啊!

“看来,这次,我是躲不掉喽!”

“什麽躲不掉?我吗?”

我一个激灵,悲催地抬头望天,天啊,你要灭我是吧?

僵硬回头,顺便用浴袍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干­笑“嗨、嗨?黎先生,好久不见。”但愿永不再见!

我那“­奸­夫”黎默同志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银框眼镜反著白花花的冷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深不可测。

话说,这位仁兄跟刚刚走的那位都是腹黑的主儿,我要不要快点儿闪人?

想著,就要起身,

可是,那家夥动作好快,明明刚刚还步履优雅像是闲庭漫步,怎麽眨眼功夫就把我压在身下了?

汗,接连两次被两个男人压,可真是让人消受不起。

“黎、黎默!你­干­嘛!”我大惊,那家夥竟然……Ъo起了!

“我要­干­嘛,难道你不知道吗?”他邪笑著,胯下一顶。

我羞怒,“我们已经结束了!”只是一夜,哦,不,一日情而已!

闻言,他笑得越发­阴­森可怖,镜片後的凤眼眯成两条极细的缝,冷冷道,“结束?”火热的大手隔著浴袍揉捏我胸前的饱满,“我都还没开始,怎麽结束?”

说著,低头吻我。

这男人……“会、会被人看见的!”我努力闪躲,身体却不由的因他的动作而轻颤。

他停下,若有所思,“对,会被看见……”然後,一把将我抱起来,转身抛向泳池。

“啊──”我尖叫。

“噗通!”四涌的流水将我吞没,呛了好几口水,本能的恐惧让我忘了游泳技巧,竟然傻乎乎的挣扎著,往水下沈。

突然,腰上一紧,感觉自己被抱出水面,“咳咳”咳嗽著。

15

黎默看著怀里的女人胸襟荡漾,不知该怒她的躲避还是该臣服在她的诱惑。

大眼紧闭,小嘴儿微张,哈呼哈呼连喘带咳;浴袍在挣扎中脱去,黑­色­的比基尼包裹著胸前的丰满,随著水流“波涛汹涌”;纤细的手臂无助的勾住他的颈子,那样的力道,仿若他是她唯一的浮木;水下,她双腿大张牢牢夹住他劲腰,完全下意识的求生本能,在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煽情魅惑。

我睁开眼,入目是湿透了的雪白衬衣,变得透明的布料下,隐约可见那肌­肉­偾起的雪白胸膛。

视线上移,除去眼镜的俊脸,表情隐忍,那漆黑的眸子,像是罪孽的深渊让人甘愿沈沦。

黎……黎默?!

我突然想起来,这就是把我扔下水的罪魁祸首,大怒,“姓黎的,你……唔!”

黎默再也受不了这女人的无心诱惑,全身细胞都在叫嚣著嘶吼著,亲吻她,进入她,占据她,让她为你尖叫,让她为你呻吟,让她为你沈沦,让她为你疯狂不可自拔!

低头,狠狠攫住那张口欲言的小嘴儿,想也知道,她会说什麽,这个小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唔……”他湿热的舌,深入我口中,那样的深度,直达喉间,我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被他吞下多半,这个男人……

“嗯~”天哪!

他竟然在水下以指挑、戳我的下­体­!

黎默觉得自己要疯了,为了这个女人,他拼死拼活了四年,没得到她时,他夜夜渴盼;得到她时,他时时渴盼!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随时都有可能发情的公狗,浑身澎湃著激|情,想要与她时时厮磨,分分结合,秒秒不离!

“哈~”我被托高,胸前的丰满正对 他的脸,他狂野的撕咬著,不一会儿我的胸衣变成两片破布飘在水面,渐行渐远。

“叫我什麽?”他粗喘著,低哑的嗓音­性­感的让我战栗。

一手拖在我臀下,一手揉捏我左侧的丰盈,而­唇­舌则吮咬著我右侧的颤抖。

“黎、黎默……”我咬牙回答。

“什麽?!”他咬住我RT的牙齿突然用力,夹杂著痛苦的快感迅速游走全身,下­体­喷涌出一股灼热的流。

“默、默!我叫你默!”我尖叫著弓起身子。

我怎麽了?!我到底怎麽了?!饥渴的简直像个荡­妇­!

他满意的低笑,一把扯掉我的三角裤,大手从背後深入,微冷的水随著他的撩拨进入,我恐惧又希冀,蠕动著,想要更多。

“还躲不躲我了?”他在我耳边邪恶的威胁,同时在我体内的手指孟浪地翻搅著,刮擦著。

躲!当然躲!

我紧闭双­唇­,不肯回答。

他低笑不语,突然抽出手指,松手,将我扔在水里,而他则转身往岸上走去。

突来的空虚让我怔愣,随後是更大的需索让我浑身颤抖。

可我不想做他予取予求的宠物,不管他是否以爱之名!

紧咬住­唇­,我瞪著那可恶的男人就这样弃我於不顾,他甚至邪恶地当著我的面上岸,脱衣。

湿透了的衬衣西裤被一一剥下,露出他壁垒分明的强健体魄,以及被黑­色­子弹­内­裤包裹下的巨大昂扬。

看著那巨大的、美丽的形状,我下意识的吞口口水,难以置信,昨天我竟然让拿东西在我体内翻江倒海了一天?!

它是怎麽进去的?!太可怕了!

感受她饥渴的视线,黎默觉得自己身如火焚,求他,快求他!

求他,他就给她,全部给她!

为什麽还不求他?

难道他爱了她四年,还不值她“屈尊降贵”开一开尊口吗?

他愤愤地瞪著浮在水池角落里的女人。

绯红的小脸,红肿的樱­唇­,波光迷离的大眼,湿漉漉的黏在肩头的长发,她美得像只海妖!

一分锺过去了,两分锺过去了……五分锺过去了……

黎默渡分如年,而水中的小女人,仍旧一动不动。

仔细一看,那半敛的美眸,波光潋滟;那微张的小嘴,吐气如兰;绯红的双颊,愈加豔红娇豔;水里的酮体微微颤抖,激起波纹涟涟……

她……在自蔚?

黎默难以置信,那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娇喘和嘤咛,不正是……自蔚吗!

靠!这个女人宁愿自己动手也不向他开口!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

黎默大怒,“噗通”跳下水。

迅速游到宁夏身前,一把捞起她将她托上岸边,两腿打开的坐在岸边。

他动作太快,宁夏的小手还Сhā在私|处来不及拿出,那雪白的青葱玉指与粉­嫩­的娇柔­唇­瓣相映衬,美得不可方物。

“你这个女人!”黎默咬牙切齿,一把拿开那只跟他“抢活儿­干­”的小手,仰头,凑上­唇­。

“嗯~”宁夏难耐的仰头,私|处被­唇­舌狠命的吸吮,他甚至还用牙齿轻扯那硬硬的小豆。

“啊~”尖叫著,十指没入他发间,双腿开开合合,不知要继续这致命的慰藉,还是拒绝这样羞人的放肆。

她软糯缠绵的嘤咛像是最强力的催|情剂,他饥渴的吞咽她的嗳液,突然,双手在池沿上一撑,昂藏的体格像是越出水面的蛟龙,闪烁著诱人的水光和力的魅惑。

16

“啊!”我突然被他压在坚硬的岸上,身下是冰冷的瓷砖,身上是他火热的身体,睁开迷离的双眼。

他因欲望而变得有些狰狞的俊脸,让我著迷地移不开视线,看著他将我双腿架上肩膀,他的巨大直冲我下身而来。

“嗯~”被贯穿的那一秒,我就像沙漠中的旅人终於触到了生命的水源,全身细胞都在激动并亢奋著。

“­干­死你!­干­死你!小妖­精­!­干­死你!看你还躲不躲我!”他一边快速抽Сhā著,一边口出秽语。

我应该鄙夷的,却奇异的觉得这样的他分外迷人!

狂野而邪气、霸道而粗鄙,这样的他,这样的他,让我觉得离他好近、好近……

感觉他在我体内颤抖,“啊……嗯!给我!给我……”我哑声尖叫著。

“嗯!”他闷哼著牢牢将我抱紧,身体被折成u字形,私|处毫无保留的与他深深结合。

突然,他吼著“给你!小妖­精­!全给你!”接著,他身体剧烈颤抖,然後一股浓稠的灼热在我体内喷涌,我也在瞬间达到Gao潮,喷卓的嗳液与之交融,那一瞬间,他低头,与我相濡以沫,十指交握……

黎默是我见过最大胆嚣张的竞争对手。不但毫无敌对意识的大白天到对方地盘儿瞎逛荡,而且还公然泡走对方身为三大领军人物的──我!

裹著湿漉漉的浴袍,被同样浑身尽湿的他抱下顶层,从电梯到走廊,一路招摇过市。我几乎可以绝望的想到,蓝奕崎听到消息後恨不能把我剥皮剔骨的恐怖模样。

当初我怎会瞎眼的以为,黎默是个温文儒雅的良家公子?!悔不当初啊!这厮根本就是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开门!”他粗噶著声音说道,注视著我的黑眸炙热的像要将我融化!

我不情不愿的从皮夹里拿出房卡,说“等你衣服来了,就先回去吧。”他要再呆在这儿,我肯定会力竭而死~

他不回答,门一开,他就抱著我进了房,接著用脚踢上门,这才说道,“就这麽不想见我?”

你也知道!我心里不满,但惧於他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讪笑“哪会!我就是觉得不好耽误你太多时间。”最好永远不再耽误你!

黎默似笑非笑地勾起­唇­,我顿觉遍体生寒,果然下一秒,他将我突然扔下,我踉跄几步刚刚站稳,就感觉一股大力扯去我身上的浴袍,同时被狠狠抵到墙上,“为了你,我心甘情愿。”他低哑的在我耳边呢喃,同时用与他温柔嗓音截然相反的力道高架起我双腿,毫无前戏,直奔主题。

“嗯!”刚刚经过欢爱的身体,特别敏感,就算他粗暴至此,也难阻止那升腾的快感,甚至越来越烈。

“你这个小妖­精­!小妖­精­!我快被你折磨死了!”双腿被他大大打开,胸前的丰盈被他大力啃咬、吮吸,我即害怕又兴奋,尖叫著“轻点轻点!会、会坏的……嗯……啊~”

他低笑著,反而更加用力,我被他迅猛的力道冲撞地一上一下,後背在浮花墙面上摩擦,热热的疼。

“啊~嗯~……别、别啊……啊!默……”我无助的呻吟著,感觉他铁杵一样的男根,直抵子­宮­,像是要将我捣穿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说,说喜欢我!说喜欢被我­干­!要我­干­死你!说!”他霸道的命令。

我羞怒,紧咬嘴­唇­,连呻吟都逼迫自己不再发出。

他怒瞪著我,一下抽出自己的铁杵,像抱孩子一样把我抱进卧室,一把将我扔到床上,然後迅速将我翻转过来,让我呈跪趴状伏在床上,然後他从後方进入,一边律动,一边哑声道 “宁夏!你这个小妖­精­!这麽倔!这麽倔!你怎麽这麽倔!”边说著边将胸膛紧贴上我的後背,他的大手紧紧抓住我撑在床上手上,他炽热的掌心与我的手背相贴,十指深深嵌入我指缝之间,像是要将我双手捏碎一样握著我。

不知道为什麽,在Gao潮来临的那一刻,欲仙欲死的我,突然觉得心里悬浮的某处有了著落,那股突来的激|情让昏头昏脑的我仰头尖叫,“毅!”

名字叫错了,後果很严重。特别是被叫错的一方还是一典型的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时。

结局,是很惨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昏过去,又是第几次醒过来,黎默那家夥还在我身上“辛勤劳作”著。

满是汗水的俊脸上,表情因愤怒和欲望而奇异的扭曲著。

见到我醒过来,居高临下地瞪著我,那双漆黑的瞳仁里闪耀著灼灼的光辉和不易察觉的受伤。

心莫名一揪。

就在此刻,他猛烈颤抖,将浓浊的岩浆喷洒体内。

Gao潮过後,我们剧烈地喘息,我想伸手碰触覆在我身上的男人,指尖一触碰他结实的背肌,他马上浑身一震,然後起身。

我歉疚地望著他。

他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草草擦了擦身上,就出了卧室。

接著,我听到穿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套房的门打开又被关上。

我无奈的叹口气,看来,是被我惹火了。

翻身下床,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疼。

进浴室里放了热水,泡进去。

“吁~”舒服的叹口气,靠著浴盆边缘,我开始想这短短两天为什麽会发生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可否认,黎默是个完美的床伴,即便一开始我有些半被强迫,但後来我乐於其中,也是事实。

我不是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的人,既然做了那就承认。

但是,黎默对我的情感也不能不让我忌惮。

我不想结婚,甚至不想谈恋爱。

一个人久了,我早已忘了该怎样与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私生活。更何况,有裴子毅这段前车之鉴。

说我杯弓蛇影也罢、胆小懦弱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平平静静地过完下半生,仅此而已。

17

以後,接连四天,我都没有见过黎默,也没有收到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我想,他可能真被我伤著了。

这样也好,我自己都还没从裴子毅的­阴­影中走出来,怎麽能给他一段期盼已久的恋情?长痛不如短痛,就当那两天的欢爱不过是浮梦一场、过眼云烟吧。

就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最终我还是被迫接受了穆莎莎业余导师的职务。没办法,蓝奕崎他爹亚当斯总裁大人亲自致电,拜托我务必要对裴子毅惟命是从,因为安娜在中国的市场还要仰赖他。

无耐,在蓝奕崎愤懑的眼神中我坐上了裴子毅派来接我的车。

今天是周六,是跟穆莎莎约好的授课时间。

至今,我仍无法原谅这个彻底将我的婚姻推向绝境的女孩。

我想,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原谅第三者吧?除非您是圣母转世!

现在裴子毅夫­妇­所住的别墅在本市环境最优美的新别墅区。

保全设施极其完备,从大门口到别墅,一路上,重装保安巡逻不断,道旁合欢树上,更是棵棵装有360度全方位摄像头。

出入的车辆,俱是路虎、法拉利、宝马、别克等名车。

不说别的,被派来接我的这辆就是款的悍马H2,最新报价大约有一百二十多万吧!

我这人虽然长得挺小女人,但是爱好却相当大男人。不但喜欢搏击、­射­击等暴力­性­运动,就连车也锺情於粗狂硬朗的越野车型。

曾经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一辆悍马越野,可是後来这个愿望却伴随著跟裴子毅的离婚无疾而终。

没想到,时至今日,我竟能坐上心仪已久的豪车!可惜,没有欣喜,只有惆怅。

悍马开进黑­色­的铁栏门,在平坦的别墅内马路上疾驰。

我看著道旁,修剪­精­美的园艺,不由得微微嫉妒,曾经,我跟裴子毅的别墅,也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还有一大片瑰丽的花丛,那是我每天浇灌出来的结晶,我只想给他最好的最美的……可是,最终换来的……

呵,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

我就是这样,不管号称有多潇洒,在心里依旧是拿不起放不下。

车子在宅子门前停下,门口台阶下,已经站了三个人了。

是穆莎莎和下人装扮的一男一女。

我刚下车,穆莎莎就热情的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笑得阳光灿烂,“宁夏姐,你怎麽才来?莎莎都已经等了好久了呢!”说著,委屈地嘟起樱­唇­,真是我见犹怜。

狠狠打个冷战,我有礼地微笑,并不著痕迹地拨开她的手,“抱歉,让您久等了。”

亚当斯先生命令我要对裴子毅惟命是从,那我就听话的把他一家子奉为第二主,那麽,把眼前这位“夫人”按照主人身份称谓“您”也就不会错了吧?

阿弥陀佛,我只想快点儿教完该教的走人,否则难保我不会当著“主人”的面恶吐~

像是没有察觉我的疏远一样,穆莎莎又粘了上来,这次甚至两条手臂紧箍住我右臂,全身重量都压在上面,我恶毒的想,这小狐狸­精­不会是想把我拉托脱臼吧?

“没关系没关系,快跟我进去吧,宁夏姐姐,大叔也等了好久了呢,你知道大叔最不喜欢人家迟到的!一会儿他要是发脾气你可不要生气,我替你挡著,嘿嘿……”

她一番话说的天真又体贴,恍若对接我的伤疤丝毫无意。

我垂眸,淡笑著任她力道粗鲁的拉近大宅。

身後跟著那一男一女。

“你怎麽才来?!”一进客厅,裴子毅就虎著俊脸呛道。

穆莎莎赶忙放开我,娇嗲嗲地扑进他怀里,撒娇道“哎呀~大叔,你别生气嘛!宁夏姐姐可能路上有事嘛!你这样会吓著姐姐的!来,笑一个、笑一个嘛……”说著,亲昵的伸出小手去拉裴子毅嘴角。

我淡笑著,不去看沙发上恩爱的一幕。

心里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派来的司机还没到我就在酒店门口等著了,路上既没塞车又没绕道,如果这样都能晚的话,只能说,从一开始,来接我的人就故意晚点了!

就算明知这是个套儿,我还是得往里钻,把这罪名担下。

反正还有两个月!我已经向总部递了调任请求,也在蓝奕崎的帮忙下通过了,两个月後我会作为特派员前往安娜在温哥华的分部。

裴子毅神­色­不自然的躲开穆莎莎的小手,怀里抱著的娇软,是他当初亲自选定的人选,那麽现在呢?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看著在他对面三米处恭敬站立著的女人,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麽虚幻,除了心酸,还有不断翻涌的悔恨。

本来,他今天应该去日本出差的,但是从穆莎莎口中得知近日她要来,他竟然首次公私不分地取消了行程,从早上六点一直等到现在……

“坐好,像什麽样子!”裴子毅似真似假的嗔道,并将娇小的穆莎莎抱到一边,“也不怕人笑话!”

穆莎莎笑得单纯而无心机,“谁笑话?谁笑话?我跟我家大叔相亲相爱,谁会笑话?”说著,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裴子毅怀里。

裴子毅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不悦,低声“穆莎莎!”

穆莎莎一顿,抬头,一脸委屈受伤,随即恍然大悟又手足无措的模样,怯生生地抬头看向宁夏,“宁、宁夏姐姐……我、我忘了……”

“穆莎莎!”裴子毅低斥,声音冷了好几度。

穆莎莎忽然娇躯一震,瞬间眼泪汪汪,小嘴一撇,梨花带雨。

我静静地看著眼前一幕,不动不语,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完全置身事外。

穆莎莎见我一脸平静,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冲我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宁夏姐姐,我、我错了……你、你不要生气……你别走……”

那软语吴侬,真是闻者心碎啊~

我叹口气,觉得自己眼中的指责和悲悯已经很完美了,才伸手轻轻在她肩头一拍,同时对黑著俊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裴子毅道“裴总,您这是何必,夫人再怎麽说也是个‘孩子’,您太过严厉,是会吓著她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裴子毅你就好生教育你的“孩子”新娘吧!

闻言,穆莎莎哭声突然一滞,随即由嚎啕改为低泣,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动物。

裴子毅脸­色­更加难看,抬头眼神复杂地与我对视。我不闪不躲,甚至还加重了眼中的指责意味。

许久,裴子毅站起身,迈著优雅而自信的步子踱到我面前,伸手将穆莎莎拉到怀里,像是呵护人间至宝一样柔声安慰,“是大叔的错。莎莎不要哭。大叔会心疼。”很显然,裴子毅不怎麽擅长哄“孩子”,三句话,五字一组,语气僵硬呆板的像是在背稿,尤其是说道“大叔”两个字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听到了咬牙的声音。

我欣慰地点点头,表情像是终於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柔声说“就是,这才对嘛!孩子是要好好哄的!这‘老’夫少妻,作为大叔,更应该事事谦让,坏脾气老不改,万一把人家气跑了,你可就追悔莫及了!”说完,我幸灾乐祸地观赏裴子毅嘴角频繁抽搐,并把此镜头牢牢刻录在脑海,频频回放,真是……爽啊!

这下,穆莎莎也不哭了,我再次幻听,以为听见了磨牙声。

不过,本小姐不在乎,笑容可掬,态度温柔,估计如果我背後再打个灯光特效,我就可以完美出演圣母玛利亚了!

裴子毅受我那句“老夫少妻”打击不小,好几个深呼吸,才能勉强把“痴情好男人”的表情挂住,低头在穆莎莎额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乖,你先去洗个脸,重新打扮打扮,别忘了,宁小姐今天是来给你上课的。”

闻言,穆莎莎抬头泪汪汪地与他深情凝视数十秒,然後回头对我歉意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上楼。

裴子毅目光柔和地目送她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穆莎莎背影了,他才缓缓收回视线,与我相对。

我微垂下眸,不想让那瞬间翻涌的嫉妒和伤感被发现。

一时间,我们沈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你……咳,觉得……我很老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怔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状似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跟我来吧。”

说著,转身快步上楼。

我缓步跟上。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有些恍惚。

18

他带我进了一间小书房。

书房里,所有摆设都是粉­嫩­蕾丝系。

“这是莎莎的书房。一会儿下来吃午饭。”说这话时,他背对我望向窗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在玻璃上看到他模糊地投影。

我看看表,已经11点多了。没有推辞,我点头说“好。”

不一会儿,穆莎莎进来了。t

两人又腻歪了几句,裴子毅离开。

穆莎莎蹦蹦跳跳地拉我在书桌前坐下,笑得一脸天真,好似刚刚楼下的闹剧从未发生过一样,“宁夏姐姐,你要教我什麽?”

我笑著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说道“夫人不用叫我姐姐,叫我宁夏就好。”顿了顿,笑得纯良无害,“再说,我跟裴总同辈,您叫裴总大叔,也应该叫我阿姨才对,叫……姐姐,可把我叫年轻了!”说著,还为难的半垂下头。

你既然要卖­嫩­,那我就只好让你­嫩­到底喽。

闻言,穆莎莎僵了小脸,但很快又恢复到那副天真纯良无辜可人的模样,“好啊,宁夏。”

我暗暗赞叹这女孩的城府之深,能够在情敌面前把天真可爱表演到这份儿上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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