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有谁能对她提出什么质疑
徐翰叹了口气:“朕知道你的心思了,只是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江氏泪流满面:“陛下,欺君也好,别的什么罪名也好,您要怪便怪,要罚便罚,只是这国公的位置,我儿不能要,不能要求陛下收回这份恩典吧”
徐楠沉下脸来:“江氏,朕可以理解你的一片慈母心,但你当你要把这爵位退回去,是你的事儿么定国公的位置,到现在已经传了三代,昔日开国的时候,老国公辅佐父皇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可以说这大卫的江山却有一半是他给打下的可老国公征战多年,建国才三年就故去了,我父皇念及老国公为国征战一生却没过上几天舒服日子,又见他为儿孙担忧,这才在老国公的病床把这降等袭爵的国公位置改成了世袭罔替。偌大的大卫,才有几个世袭罔替的公侯现在就因为你一句话,我便要把昔日父皇送与老国公的恩典收回去,这像话么”
江氏跪在地上,流泪道:“臣妇知道臣妇这要求没道理,只是国之位再荣耀,若命没了,还要这荣耀做什么”
徐翰道:“笑话,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当谁还有胆子来害他”
做皇帝的话说到这个地步,摆明了认为国公的位置应当给正统继承人,甚至欺君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可是江氏仍然半分不肯退让,她闻言垂泪道:“我的壮儿死前,我也觉得他病成那个样子,应该没人会害他的陛下,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拿我儿子的命来冒险啊”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简直跟笑话一样,家里一群人闹得跟乌眼鸡似的,里子面子都丢尽,最后国公位跟他们还是没有半点关系;而正主这边呢,却是宁可跟皇帝,这要是司马氏还正常池平不那么老,孟家完蛋就完蛋去这种大世家时干掉一个是一个,可现在,现在这样子孟家变成一盘散沙对他这个皇帝没有半点好处
容正的态度很明确,而司马朗此时又怎么会甘心他当即也站了起来:“陛下,孟家既有嫡孙,万没有把爵位收回来的道理”
容正哼了一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人人都像孟家这般胡闹,还照样该做官做官,该袭爵袭爵,陛下的威严何在”
徐翰皱着眉毛看向众人,问池平道:“大司马,你当日曾跟在老国公左右,这件事,你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