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的假期在无所事事中放飞与流逝,日子已是将近学校例会的时间了。对于儿子这样的各种单位,父母倒有些责备那在县教育局工作亲戚的怠慢与出力,但别无它法也是无奈这样的人事安排,但好歹有个国家的饭碗还是消化了父亲的不满,多年来一贯相信党相信国家的作为老共产党员的父亲在欧阳身上基本上实现了他心中“读书是有好处”的牢固信念。
我虽有些懊恼与不安,但想想以后再调,或者通过考研改变这样暂时的命运,还是有机会的。想想自己不就是通过自己的拼命努力,在那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时代,以应届生的身份脱颖而出上了师范学院吗?虽然受高中那个女孩的影响,戟折沙场,但还是一举扬名,拨得本村第一个上大学的桂冠。相信自己相信实力,多年在我的经历得到验证与沉淀。
一身风尘,一身臭汗,我按时到校,这可是我正式工作的第一天。
学校的走廊上空地里陆续聚集着三俩人,或私语,或问候,或惊奇。多数的我并不熟悉,有三个我倒是认识,是今年跟我一起分来的大学同学,一个是外语专业的,一个是中文专业的,剩下就是学政教的。我朝他们晃了晃手,示意着表示招呼,熟人无语,简短寒暄。
不知谁喊了一声,开会了。大家向那间临近我报到过的隔壁教室走去,我也跟着他们走。这是个两间房的活动室,一张木制的乒乓球桌摆在中央,四周刚放上几条长板凳,好象有人早上刚准备的。靠近墙的四周两两相对地拼凑着办公桌,简陋而寒酸。我倒是对那木制的乒乓球有些疑问有些兴趣。纳闷在这样的学校还有这等贵重的物件实在太不可思议了。白石灰现刷的墙,上面还张贴着四大领导人的画像。角落有两个放满教学仪器与杂书的柜子,陈旧而破败。
我找了个远离主持人的角落与我那性格诡异很是成熟的同学郝强并排坐下,等待着校长大人光临现场,亲身聆听他的第一次的教导与训示。
偷空我环顾了一下四壁,想从细节处了解了解这里的一切,好为以后与他们相处做好心理准备。心略算了一下这个学校大概有20多个教职工,其中年长的头发花白,紫铜色的皮肤,满脸的憨厚与沧桑;年小的可能就属我们几个了。除了咱们新来的四个大学生,还有两个女中师外表还还比较新颖外,其它的从外在看是清一色的“乡村派“。男的基本上是身着两个口袋的确良的短袖白衬衫,左上口袋还别着精心摆弄的“新农村牌”的钢笔,女的多数穿的是隔花点状的的确良圆领衫,裤子多数是深蓝色的。我有些不安,而他们也在我们这些新来的人面前,好象多少也有些好奇与拘谨。两派格局显眼分开,显得有些僵硬与分明。
会场一直有些嘈杂,但声音不大,似乎等待了一个漫长暑假的休整,人们再次碰面时既需要问长叙短,又很想急迫地等待校长对本学期的吩咐与安排,以便心中有数地进入下个工作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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