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纯粹的文人骚客已不复存在,倒是好汉,在存续了几千年之后,依然坚挺。嗄汵咲欶
撑把小伞,挤上他和她,走走停停,在雨中,在青砖小巷。
大叔文峰的小小心愿一抹。
但人称疯子的大叔,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文人骚客。他是疯子。
能让文大叔百分之百喜欢的女生,似乎也随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墨客文人一道销声匿迹了。
若兮,菲妮,汪小诗,都不是他的菜。方婉自然也不是。他只喜欢,若兮的丹凤眼和公主气质;他只喜欢,菲妮的浪卷马尾和大姐大的霸气;他只喜欢,汪诗诗的萌和活泼;后来,他也理解,大脸方婉的内心忐忑、无奈和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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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啸。刀狂。杀声震天。
文疯子老做这样一席梦。
梦中,他不是控弦兵士,不是吹角号手。他是近战猛士,拳拳到肉,刀刀夺命。
大叔不大叔,无所谓。
要是在梦中能有一曲《广陵散》高低响吟,该有多好。没有竹林贤士稽康的绝响,就是以筝琴配乐朗诵一代词帝李煜的《虞美人》《西江月》之类的沧浪心迹,也是可以的嘛。再有,南宋伟大词人辛弃疾的《破阵子》声乐版也相当不错嘛……
文疯子每次梦醒老这样在心里念叨。
一记猛拳飙出,敌飞十公里,血喷三千丈,此时响一首《童年》,是不是有点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错觉?
一刀劈波碎石,浪溅震船翻,石破惊天地,此时来一曲《同桌的你》,会不会爽到爆,还是巨无厘头?
嗯,诸如此类的拼接胆肥的狂想,文大叔脑中多的是。疯子的名号不是白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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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后的第一次班会上,大叔终于知道,自己一直在守候出现的理想恋人应该像谁。注意是“像”,不是“是”。因为那个恋人模型是个男滴,就是安然安仔。
安然安仔,文疯子极其欣赏,也可以说崇拜。无论男女,他要的都是这个味。眉眼七分干净,三分不羁。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天工之巧。对滴,文疯子要的显然是一个女版安仔,女浪子,既能风轻云淡,和他一道臭屁狂想,附庸风雅;又能怒马狂刀,他们并肩拼搏杀戮,偶尔正义,偶尔邪恶。
一般人很难想象,一个前衫纹绣“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大块头男生,会钟爱诗文曲赋。
人称“肥妈”的梁冬冬,曾经搜肠刮肚,想了三天三夜,损伤脑细胞以万计,才想出历史上有那么一个能诗文,精武艺的草莽汉子,黄巢。“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何等的霸气侧漏哇。
文疯子,也是一个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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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走在参观校园的队伍里,大叔很动感。说他动感,并不是像在劲爆迪厅里那样,人乐共振,荡腰送胯扭ρi股;也不是如男生打群架那样,闪转腾挪,拳来棒往;而是一会儿望远山,一会儿观近水,一会儿仰高楼,一会儿俯小草,一会儿琢磨男生头型,一会儿欣赏女生腿部……
他的头部和眼睛,老在动,给人一种跳跃性的动感。思维也是跨越性的一会峰峦一会谷壑。异于常人,野性十足,细腻十足。
自我介绍时,他说,三分之一的人叫他疯子,三分之一的人叫他大叔,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叫他大作家。男男女女都乐个不停,印象深刻。
他又说,我讨厌“作家”这个称呼,极其讨厌!谁以后这么叫,坚决回敬“你全家都是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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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具戏谑性的是,不久的后来,菲妮说,她喜欢大叔,经济适用的大叔,饿了当煮男,困了当枕头,烦了当靶子;若兮说,她喜欢疯子,偶尔疯狂的浪子,带她吃路边摊,带她坐脚踏车,带她游遍千山万水;汪诗诗说,她喜欢作家,新一代的作家,指点江山,嘻哈文字。
嗯,世界貌似有时也是公平的。
嗯,比如时间,无论谁,每天都只有二十四个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
嗯,比如疯子大叔文峰,老爱将女生掰扯开来欣赏某一点二点三点;同时也被若兮菲妮汪诗诗这三女生等分成三大块,各取其中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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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三分大叔那天,还有个小Сhā曲。
大佬菲妮携手贵族若兮,代表女生委员会,质问开心果汪诗诗同学,就“兴趣or特长”事件。菲妮首先发问,直奔主题,她说,汪诗诗同学,你喜欢不喜欢安仔,请你如实回答,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委员会裁决的证供。
开心果汪诗诗已然知道,菲妮和若兮作为女生委员会的最早发起人,已抢占先机掌控实权,若兮又曾有意知会二十二个女生,安然是她的菜。所以,此番绝不能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有一说一。于是,开心果汪诗诗很萌很萌地抹了一把小脸,说,请组织明鉴,汪诗诗同学喜欢作家,新一代的作家,指点江山,嘻哈文字,像“大叔”三面中的一面那样。汪诗诗有意补充强调了“新一代的作家”。
这番回答可谓一箭三雕:一者,巧妙避开了赤果果的问话,模棱两可,为以后可能出现的情况预先留下了回旋余地;二者,规避了文大叔的忌讳,传统作家不讨喜欢,原因大家都懂的;三者,给菲妮和若兮预留了对口味的两面,菲妮喜欢大叔的一面,若兮喜欢疯子的一面,而她就单挑了新型作家这一面,无形之中展示孔融让梨的风范和智慧,顺利得以三分大叔。
所以,亲爱的们,千万不要小瞧了身边的开心果哈。
无为,而无所不为;不争,而莫能与之争。
老子道家的伟大思想。开心果汪诗诗无形之中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