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这样对悯心和相琴不公平
或是对齐洛恒不公平
或是对王翠菊不公平(不会有吧……)
的亲们
请想一想
相琴和悯心的出身以及现在的身份
她们都不是黄花大闺女
悯心甚至嫁过人
两人同样都是大龄女青年
而当时是封建社会……
我只是觉得给她们一夫一妻完美幸福的生活
且不说古代找不找的到这样的男人
还要看当时社会情况
有些理想化的东西
应该放到YY文里
我的文是比较现实的我觉得
要不然明绮就一女N男了……
世道!
“猴孩儿们!大王我回来啦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中城楼下,某人双手叉腰挺着身子向天狂笑。
“谁回来了?哎哟!明小姐啊!”掌柜甲出来一个照面,立刻屁颠屁颠的冲回楼大叫,“喂!明大老板回来啦!快来迎接!”
转头,“咦?人呢?”
我还等人一堆堆冲出来抢氧气啊?先跑进后花园再说!
花中城没大变化,就是门上窗上还没褪下的“喜”字让我大冒一把火,“齐洛恒!你给我出来!”
“回来就大呼小叫,你就没安静的时候?”齐洛恒早就站在小阁楼大门旁靠着了,一边冷嘲热讽,眼神却上上下下看着我,皱了皱眉,“瘦了。”
我心想废话么就算不生那场病这么几个国家来回跑也足够掉斤肉的,正想回嘴,却见齐洛恒眼光淡淡的看向我身后一直跟着的左,冷道:“你吃白饭的?”
汗……他什么时候和我一个口气了?
我偷偷向后看,左的脸也黑了,却不辩驳,淡淡道:“没有下次。”
奇怪,花中城的人都怕齐洛恒也算了,怎么左你也对他客客气气?难不成是他老婆多的缘故?
一想到老婆问题,我的火又上来的:“齐,洛,恒……”
“嗯?”
“明明该我找你算帐,怎么你反而训起我们来了?”
“找我算什么帐?”齐洛恒站直身子,左右看看,发现很多后花园饮酒休息的客人都在围观,笑了下说,“这儿不方便,有话上去坐着说。”
我才不在乎咧,等会一激动我多半又站起来,但是……算了,齐洛恒的气势不是盖的,我怀疑他和云启殿是兄弟。
三个人坐下,我冷笑着左右看:“悯心姐和相琴姐呢……”口气阴森森,甚至想打开电脑的绿色背光让脸也泛绿。
齐洛恒老神在在:“我让她们在家休息。”
“你……”我无语,“好歹来一个陪我啊。”
“我已经传信了,在她们心里你第一我第二……说不定是花中城第二,肯定两个都要来陪你。”齐洛恒看我的眼神居然有些哀怨。
“活该。”我幸灾乐祸,“谁叫你贪心……伺候三个老婆,累吧。”
“是有点,不过我倒是庆幸娶了她们两个。”
“废话!什么好的都让你占了!本来我还想她们这么好的女人,一定要找个超级好的人家呢!结果你……你你你,居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贪得无厌,你一夫三妻……我鄙视你!”不出所料,我跳了起来,气的语无伦次,“可怜我那两个完美姐姐,居然成为了封建社会的牺牲品。”
左无奈的拉着我坐下,把茶推到我面前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你也帮他?”我怒。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相琴悯心自己要求的吧。”
“啥?”我看向齐洛恒,他不顾风度狂点头,“没错,我当初想去花中城安排下事物然后连夜去兰国找齐楚,结果她们就把我拉进房中谈了。”
“谈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两情相悦,命途多舛,她们愿意下嫁,我何乐不为?”齐洛恒嘴角漾着春风般的笑,暧昧的看着我。
“下嫁……你说的没错,说你倒Сhā门都不过分。”我明白了过来,嘴上却逞强。
“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差吗?”
“你老欺负我,当然没我那温柔可人的姐姐好了……”我斜眼看某人。
“哼,所有人都宠着你,当然需要一两个人来让你清醒清醒。”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闹!”
“我不介意。”
“切,那王翠菊呢?”
“问她干嘛?”
“我想见见她。”
“…………………………………………………………啊?”齐洛恒呆了半天,凑过身子似乎想听的更清楚点。
我没好气,“你没听错,我的确是想见见她。”
“见她干什么?”
“我想问她,她明知道你不喜欢她,还死皮赖脸的嫁给你,到底图什么?南京就这么缺男人?”
“不用问。”齐洛恒喝了口茶,微笑,“我知道。”
“别说是因为你魅力大,我还没吃饭不想因为你饿死。”
“你说对了,悯心相琴的眼光你不能否认吧。”他扬扬自得,翘起二郎腿。
我盯着他,终于明白以前一直找不到的齐洛恒和齐楚的相像点在哪了——一一样的三八。
抱头,靠着左,我哀号:“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学我自恋……”
“明绮!大老远就听你在鬼哭狼嚎,谁敢欺负你?告诉姐姐!”两个人风风火火跑进客厅,其中一个看见我乐呵呵的笑道,“哟~看这架势,我们的小男孩终于开窍啦。”
我脸一红,依然靠着左,悠悠然道:“羡慕了?羡慕了对面一左一右夹着去呀。”
这下轮到相琴悯心脸红了,她们坐在齐洛恒左右,上上下下的看我,时不时的还在胳膊肩膀这摸两下,我刚想大叫非礼,却忽然被相琴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有什么湿湿的东西落在肩膀上,还伴着轻微的呜咽声,我看到坐在对面的悯心也在流眼泪,立马慌了,手忙脚乱,“怎么了怎么了?我回来了,你们哭什么?”
“瘦了,黑了,脸色也不好,你……5555555555。”相琴抽噎着说,看着左,“你,你怎么照顾她的,居然吃那么多苦。”话语里听来倒像是左把我打了顿。
左的脸色就像日本武士道一样严肃,“在下发誓,没有下次。”
“没下次!当然没下次!怎么也不会把明绮交给你了!”悯心擦着眼泪恶狠狠的说。
左一听脸色就变了,看看我,看看齐洛恒,看看相琴,接着又看着悯心说:“这……”
我头挤在相琴颈间偷偷的笑,忽然腰间有股大力把我拖出来又搂住,我抬头,看见左乌黑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竟然有点生气的模样:“自己做的事,自己招出来。”
“什么事?”我佯装迷茫。
左的脸立刻红了,龇着牙说:“那歌……”
“哦……一首歌而已,较真干嘛。”我奸诈的笑。
“你!你当真不承认?”听他的口气,倒是我说个不字立刻摔人走人的样子。
我天生见好就收,谄媚的抓住他的手笑道:“承认,当然承认。”
转头对桌边几个头上冒问号的人大声说:“我看他闷骚的不行,就向他求婚啦!”
蹭,我听到煤气灶点火的声音。
气氛迅速升温,风月场中笑傲江湖的相琴悯心脸都红的跟五星红旗似的,齐洛恒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两颊飞红。
场面停滞半晌,齐洛恒开口:“咳咳咳,不愧是明绮。”
“那是……”我坐在左的腿上晃着小腿,洋洋自得。
“真不知道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能干出来。”相琴笑着摇头。
“我在这儿再呆阵子,就去杭州,那儿是我老家,我要结婚也在那结。”我看着左,“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左点头,笑得好温柔。
“唉,羡慕呀。”悯心不阴不阳的说,和相琴一起很有默契的看向齐洛恒。
齐洛恒又哀怨了:“知道了,二位夫人,到时候我们和明绮一块去,再去游游西湖的山水。”
“那我们得商量商量,怎么撇开王翠菊。”相琴忽然笑了下,拿起茶杯意味深长的环视四周。
悯心点点头,表示赞同。
齐洛恒往椅背一靠,表示事不关己:“有劳二位夫人了,需要帮忙就跟我说。”
“哇!你们这么牛啊?”我叫,“要不是已经成亲了,真觉得你们是□□妇。”
“去!哪有这么说你姐姐的,要么帮忙要么一边凉快去。”相琴白眼。
算了,你们家事我掺和什么,我站起来伸个懒腰说:“累死了,你们商量啊,我去睡个觉,左,你也休息休息吧。”
“别睡太死,晚上给你们安排了接风宴。”
“知~~~道~~~咧~~~~”
对于接风宴,我还真没什么大兴趣,吃的大多都是自己拿手的菜,难不成还能被师傅们发展成西红柿吃出辣味来?
只是遇到成熟能干很多的豆苗我倒是很高兴,听说福满天寿被岳婶带回去娶媳妇了,剩下他立誓要找个京城媳妇回去……我汗……拍拍他肩膀。
左也不是很喜欢热闹,所以看到大多在座的人都酒气冲天的时候,我们几个核心人物也退了席。
我把我到金国和兰国期间的事情也跟齐洛恒她们讲了,没有忽略中毒那段,反正已经好了,还可以顺便让她们心疼我一下。
果然,当我说到解药没有中途遇劫锦侍卫拼死带我冲出重围却重伤昏倒的时候,悯心捂着嘴巴哭了出来,紧紧抓着我的手上下左右看,相琴更厉害,盯着左的眼神好像是绞肉机,齐洛恒比较正常,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比较白,骨节比较突出而已。
我心里甜蜜,情节也和缓了点,说道了司徒将军救人,孟兰君假死,一直到伊妹追齐楚,两个女人平静了,齐洛恒终于激动了。
“你是说,齐楚,很有可能带个兰国女人回来?”
“不,是一个西域来的女孩子。”
“她爷爷是大夫?而她是舞女?”
“不是,跳舞是她的兴趣,她在兰国我们的店里打工,挺能干啊!”
“品行泼辣了点。”齐洛恒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我。
“那叫直率!可爱!纯真!”
“行行,也就是说,齐楚的终生大事,不用我们操心了?”齐洛恒喃喃道,竟然有点笑意,“这小子平时不怎么样,遇着大事倒比我精明多了,先下手为强,免得老头子又拿他当工具,这样也好,也好。”
看着齐洛恒有些失神的样子,我都有点心疼了,更别说两边两个心疼的快吐血的女人了,我干笑了下说:“哎哟,王翠菊纯粹就是为了嫁给南京四公子之一是一件荣耀的事,又不会吃了你,这么绝望干什么,再说了,有相琴悯心两个姐姐呢,你们相互喜欢,她们两个又不是好欺负的主,绝对把那恶婆娘压制的死死的。”
“其实,王翠菊也是个可怜人,为了这么一个名头,居然放着终身幸福不要。”悯心犹豫了一下,轻轻说。
“那她为什么早不嫁晚不嫁偏偏等另外三个贵公子都有妻室了再缠着夫君不放?自找的!”相琴依然毒辣辣。
“门当户对啊。”齐洛恒语气怪怪的叹。
“唉……”众人齐叹,气氛转低落。
“对了,左呢?”相琴左右看。
“他手下来找他有事。”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你们那金牌,解决了吧。”齐洛恒含蓄的问,这件事情别人知道不多。
“算是吧……”
“左现在是不是在当尘萧教的教主?”
“嗯,他去请退,没请成。”
“那他岂不是有很多事务缠身?”
“……天知道……或许是吧,他从来不让我知道。”
“你知道也当不知道,坏丫头。”相琴嗔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帮他做?他要杀个什么人,我让他把目标请到店里来我帮忙下毒?好笑……”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头上乌云盖顶,左低醇的声音滑过耳朵,我打了个寒战,“不过,教中的事务有长老管理,我只要有时看一下结果批示一下重大事情的开头,细节都由别人想去。”他眼含笑意的看着我,“放心,不会让你做这种事情的。”
“废话……”我撇嘴,“累了,我要睡觉。”
“时候不早了,我们都回去吧,明绮,左,你们早休息哦。”相琴起身叮嘱,齐洛恒淡淡微笑着看了我们一眼就离开了,悯心顺便收拾走了几个杯子。
“那我回房了。”左也要转身。
“等等!”我跑到他面前,踮起脚嘟起嘴,“唔唔唔……”
左脸红,抱住我,蜻蜓点水似的在嘴唇上滑了下。
我有些失落,觉得自己很失败,转身打算回房。
身后左的气息并没有离开,我想他大概要看我进房才走,便没回头,懒懒的说声:“晚……”
“安”还没出口,一股大力忽然袭来,硬是扮着我的肩膀把我转了过去,猛的转头差点把我的脑袋转飞掉,我正头晕目眩,嘴巴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眼前一片星星,依稀看到是左的俊脸,感到一个滑腻腻的东西侵入嘴里一阵乱绞,连吸带咬,竟是一点都不温柔还有点粗暴。
嘴被堵住我竟然忘了用鼻子呼吸,再加上狂跳的心脏,渐渐的肺都快炸了。
“呼!”猛地分开,我们不约而同喘了口大气,我抚着心脏想平静下来,却听噔噔噔几声,眼前没人了,左的房间门砰的关上。
我呆……
不是应该男女主角深情凝望然后紧紧拥抱吗?
看左那架势好像是我□他未遂似的。
这什么世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发疯太猛了
啊哦~~~~~
齐洛恒结婚的场面还是不用写了
差不多
实在是因为排不好他洞房的顺序。。。。
嘿嘿
没洞房!
最近一直人心惶惶。
据说魏家军在黄河沿岸跟金□队拼了。
为表示尊敬金国皇帝御驾亲征。
过程不知如何,只知道结果:魏败。
魏家军降。
再没有军队回来,有人说,我们即将成为金国人。
反正我本来就国家意识单薄,金国人就金国人吧,只是店里其他人情绪有点低靡不振……我无权说什么,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也是延国人理应难受。
左这家伙似乎也认为如此。
总是默默的站在我身旁,看着我,然后冷不丁拿出些新奇小玩意来给我。
八音盒,镏金匕首,七彩的鹅卵石……在这个时代,也真的算新奇了。
我倒真想一直装郁闷下去,这样可以多拿些留着当私房钱。
可惜,本人天生乐观难自弃,就算是真郁闷,也郁闷不了七八天。眼看着就快到动身去杭州的日子,居然还没人好脸色看过我。
我怒了。
“你们一个个!振作振作!”我大吼一声,震的桌上杯盘一跳。
“你你你,挺起腰来!”
“还有你,你啊没错就你,有人虐待你啊这么可怜的样子?!快点擦!别蘑蘑菇菇的……”
“相琴,我都没那么伤心你黑什么脸?!魏老爷子还把我当干女儿呢!你见我悲痛了吗?出去绕城跑两圈清醒清醒!”
……
抓典型后就开始总结陈词:“你们应该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吧,应该很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吧,现在一个一个爱国起来,当初怎么不去参军?女的可以去洗衣服照顾士兵,男的干什么都行,别人为国家拼搏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表给我假惺惺的……我看到又不会发你们糖吃!现在最关键的是给我好好干活,为振兴国家做准备!”
要以前说振兴祖国我大概会被同学集体鄙视,现在发现身临其境了还真有一股周总理情怀。
我自己都搞不清我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安慰人……算了,反正他们动作利索起来了眼神亮起来了,这不是就可以了吗?
转身上楼,准备收拾东西。
反正现在的店也用不着我管,厨师厉害的多多的,老板牛B的多多的,发展空间方向多多的,我的最基本任务就是吃饭睡觉拿钱。
那么,差不多到杭州去瞅瞅了。
我的行李也没什么,除了自己随身贴着的宝贝,其他几件衣服,别的好象就……
“妹妹是准备着走了吗?”悯心忽然出现在房门口,微笑着说,走过来帮我叠衣服。
“啊……是啊,回去看看,还是杭州气候最适合我。”
“还回来吗?”
“我才18!就要老死在那边啦?!”
“呵呵,也对哦,妹妹回去就嫁人?”
说到这个,我脸也有些发烫,法定年龄是要20啦,只是我一路走来发现除了相琴悯心特殊情况,我这样18都没嫁出去还真是大龄女性,算得上豪杰了。
虽然不大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我也没耐心再谈两年恋爱,麻烦。
“我想是的吧,让岳婶看看左,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
“这年头,能碰上一心一意又有这么好条件的,的确少,妹妹果真是有福气啊。”
是啊,要放现代我一高中都没上的普通女生居然能嫁个帅哥教主还被呵护的跟冰淇淋一样,也算是天方夜谈了。
于是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猛然惊觉悯心话中的哀愁,在悯心的四人婚姻中,相琴有好手段高智商,王翠菊有厚脸皮大靠山,惟有悯心,纯的一塌糊涂。
“饿……悯心姐,有什么不开心?”我试探着。
悯心惊觉:“哦,没,没什么。”加快了速度帮我理衣服。
我本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原则,也不说话了,想了想,还是安慰一下好。
猛的搂住悯心龇牙咧嘴的说:“悯心姐,我就爱死你的纯了!”
悯心两颊飞红,美艳不可方物。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出发的时候却是一大群。
我和左,齐洛恒除了王翠菊一家,还有豆苗。
齐洛恒一边上马车一边冷冷的警告:“到了杭州快点给我成亲!我还有大笔的生意要谈呢!”
我汗……“你以为猪交配啊!当然要很长时间准备的闹!”
几个人涨红了脸,相琴劈头一个暴栗:“都快嫁人了说话就不能悠着点?叫你相公管管你!”
我看着左一边看戏的样子,嗲着声音叫:“老公……头上长包了!”
左转头微微咳嗽了下,无奈的走过来摸着我被打的地方轻轻的说:“自己不管好嘴巴,打了也活该。”
“啥?你也说我?!”笑声中,我爬到马车角落独自忧伤。
去杭州的一路有惊无险,国家衰败匪徒也多了起来,可是我们马车上还有个谁呀,金国尘萧教教主,明里暗里保护的人一大坨,强盗还没冒尖就惨叫一声化为了天上的一个亮点。
一路轻轻松松,终是进了杭州城。
岳婶先前收到了消息,鞭炮声从城门响到湖畔居门口,好象迎接状元一般。
我们直接回到了自家的宅院,却发现那里已经贴了不少喜字。
动作好快啊,我暗暗乍舌。
门口站着岳婶,天寿福满,还有,岳仁。
我跳下车,朝岳婶扑过去:“娘!”
岳婶搂了我好一会,眼眶都红红的,又抬着我的脸左看右看,抖着声说:“瘦了。”
怎么都这么一句话啊,我扁了扁嘴道:“很好啊我。”
“嗨,瘦了怕什么,娘给你养胖来!”
“厄……我不要胖。”
“胖着多好,摸着多舒服!”
“……摸?”众人一滴汗。
一旁天寿福满挺胸收腹,我走过去,肩膀上一人敲一记:“听说你们娶媳妇啦?”
“嘿嘿。”两人同时脸红,“苏州来的双胞胎姐妹。”
“HOHO,福气啊,苏州美女哦!”我环视四周,“没见着呀……”
“在店里帮忙呢!”
“靠!你们在这悠闲,媳妇干活……我打你们哦。”
“别别,我们也是抽空子跑过来的,现在还要跑过去呢!明姐,那个神秘姐夫呢?”
神秘姐夫……“娘没告诉你们?”
“岳婶说要你自己公布。”
我看了看岳婶,她笑的阴险,大概是想看我害羞。
我一把扯过一旁的左,抱住他手肘子笑:“瞧!帅不帅?!新世纪好男人哦!”
“啥!?左大哥!”惊诧,“没想到居然是你把明姐给拐了!”
左皱眉,“……拐?”看了看我,转头不咸不淡的说,“到底谁拐谁?”
“哈?”我成聚焦点。
我撅嘴:“不就是你追我我求婚嘛,咱们扯平。”
一片黑线……
“明绮,祝贺你。”一个温润的声音Сhā进来,是岳仁。
不自然当然是有的,不过过去的事情就当过去好了,我也笑笑:“你瞧,你还说我嫁不出去,我这不是要出嫁了嘛……”
“我还有事,看到你这么高兴就行了,先走一步。”岳仁抱拳。
“晚上来吃饭啊!”
“恩。”孤单的身影离开。
我转头,看到众人释然的笑,大概是怕我记仇闹事吧。
怪不得那家伙跑那么快,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丫头,旅途劳顿,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晚上说,还要找裁缝呢。”
“找裁缝干吗?”
岳婶坏笑:“做嫁衣啊!”
……我终于脸红。
结婚,在我们这个时代来说还真是一个超级遥远的名词。
就像离婚对现在的人来说是超级遥远的名词。
我不知道来到这里是不是为了就嫁个人,至少一直是顺着社会顺着心意而生活。
再次去看那个我掉下来的地方,那个农舍已经没有,改成了猪圈-_-
好吧我承认我很失败,到头来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不过总有一种回到原点的感觉。
左是我最初遇见的。
结果我还是和他在这成亲。
在恋情方面,我是绕了一大圈,不过还好,没有言情中最恐怖的要死要活生离死别,他默默守着我,我本能的依赖并喜欢着他。
也许不需要很深的感情,只要知道相互间强烈的需要,还是可以比情深似海的爱情更加牢固。
我告诉他我来自哪,他说你只要在这就行。
没错,我在这就行了,生活照样继续。
婚礼很简单,我没多少嫁妆,也很不懂中式婚礼的规矩,左也并不在乎这种规矩,因为他的家并不在这,或者可以说,他除了金国教内那个房间外,并不曾有家。
高堂是岳婶,亲友是一路陪伴着我的伙伴,地点是我最初住了没多久的宅子。
但最重要的,这是在杭州,在西湖边上,其实心底还是盼望着,爸爸妈妈,我真正的亲友能够看到我现在的幸福,
我不知道在那个时空突然消失会被崇尚科学的警察判定为什么,说不定是被杀抛尸,说不定就成为一个离奇失踪的档案沉入档案室。
或许爸爸妈妈会一直伤心,说不定电脑的原主JOJO会大叫电脑我不要了你回来就好,说不定教育局局长会遗憾的说哎呀可惜又少了一个学生接受中国教育的荼毒。
反正,我穿了,谁也管不着。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左!”我偷偷扯扯那条连接着我和左的大红绸。
“恩?”
“晚上加紧时间理东西!明天我们蜜月旅行!”
“……先洞房要紧!”
……还想逃过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么完了
偶类似长征滴文
别说我草草了事
为了结局我磨叽了两天
要谢谢好多人
一个一个报我怕会漏掉谁伤谁的心
谢谢大家支持~
HOHO~~~~~~~~~~~~~
偶替明绮谢谢大家~
番文有有有……响应同志们滴号召!
番1
天气真好,红旗飘飘,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某强盗决定,干一票!大好时光不能就这么溜走了!
几天的明察暗访看来,西湖边湖畔街一号那宅子油水最多!人又少,只有三口之家和两个侍女……
入门的强盗都知道,抢之前要好好的观察一下目标,免得被反抢劫。
某强盗很入门的披了几片砖瓦,趴在院子围墙上往里看。
那一家的院子不小,里面放了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木马,摇椅,吊床,烤炉,院子里的两棵橡树中有一棵上面挂了一个箩筐,底也是空的,树下好多红的白的皮制的球,另一棵树下是一长圆桌,一个小男孩趴在上面不知道在写什么。
小男孩长得倒确实不错,七八岁左右就已经隐隐有了威严的感觉,皮肤呈健康阳光的蜜色,弯的恰倒好处的眉毛,下面一双有神而黑亮的大眼,挺直的鼻梁,略显坚毅的抿起的嘴,脸型本来很是刚毅,却因为两颊的婴儿肥而显得纯真可爱。
此刻他正认真的在白纸上涂画着什么,时而抬头看看房子,然后嘴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坏笑。
只有小孩子在,他应该不知道财物放哪,再等等,最好有大人出来,如果是女主人那就再好不过了……强盗心中暗想,压低了身子继续等。
“啊啊啊啊啊!罗罗你给我死过来!”
忽然院子的远出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叫喊,吓得强盗一个趔趄险些掉下去,院子里的小男孩全身一颤,立刻行动……爬到了树上面,浓密的树阴遮住了他小小的身形,把他藏的严严实实。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手里提着鸡毛掸。
强盗一喜,真的有女主人出来了,发财有望!不过谨慎起见,他决定再观察观察。
女人很年轻,二十多一点的样子,应该是小男孩的母亲,因为她也有一身蜜色的皮肤,大而有神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却有着曲线柔和的鼻子和嘴唇,总的来说长的很普通。
此刻女人眼睛烧着火环视院子,显然气的不轻。
“罗罗,我知道你在院子里,出来!”
没人应。
女人走到树下的桌子旁,看了看桌子下面——没人。
从强盗的角度可以看到女人诡异而阴险的笑了笑,只见她的头左右转了转,猛的抬起来……
“啊……”小男孩突然被那怒气腾腾的眼神盯上,吓的一声尖叫。
“……下来。”女人冷冷的说,坐在桌子旁看小男孩刚才写的东西,眼睛眯了下说,“你画什么呢?春宫图?”
汗,有这样的母亲吗?她儿子大概才七八岁吧……强盗狂汗,想当年老子的生理课还是老大给教的呢,那时自己都二十了!
儿子显然习惯了母亲的思维,很无所谓的说:“妈,你看清楚,那是练功的动作示范!”
母亲哦了一声,又看了一会,突然又抬头:“你小子在上面生蛋啊!下来!”
儿子不动,死死扒住树干,低谩醭眼道:“我道歉成不?”
“不成!敢做就要敢承担!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
“你几次‘无意’中偷我的钢笔和电脑了你说!”
“不是偷……”
“是借,我知道。”
“妈你真了解我!”
“滚下来!你要就跟我说声,每次一声不响拿走,那玩意比我的命还宝贝,突然不见了我要心脏病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可是妈你好忙,在店里你被豆苗叔叔还有外婆他们霸着,在家你被爸霸着,跟你说话都难……”
“瞎说!你爸经常外出,我又不是常常去店里,昨天我还带你出去郊游,前天我带你去观潮……你太没良心了吧,只记得我忙的时候?别自以为委屈,我不会心软的!”女人挥舞了下鸡毛掸。
“不下来,死也不下来。”
“那行,那你死在上面吧……”女人说的轻描淡写,起身缓缓走开,留下小男孩在上面欲哭无泪。
只见女人慢慢的走了两步,忽然转身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利索的爬上树,转瞬间便和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还来不及发出的小男孩面对面。
“恩哼哼哼哼……”女人轻轻抚摩着鸡毛掸,笑的听者发毛。
“……啊……妈……不要打……不要打脸……”小男孩话丁醯不利索,却拼命讲到重点。
强盗无语……不要打脸?这一家子看来除了还未露面的男主人,别的都不正常。
“行呀……”女人声音慈爱的说,“乖乖的,转身~PP翘起来~”
小男孩哭丧着脸转身趴在树干上,脸对着院子大门,那渴望救援的眼神见者伤心。
看女人即将动刑,强盗立刻惊喜,两人都在树上,又是孤儿寡母,最好时机呀!
想罢就想站起来跳进院子里,还没动,就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爸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爸爸?就是爹吗?强盗连忙趴的更低,向院门口看,只见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蓝衫男子。
那男子一出现,强盗就一阵虚脱,深感今天任务完成无望,说不定还会脱身不了。
不仅是因为那男子凌厉的气势和修长而健壮明显是武人的身形,更是因为,那男子打一出现,黝黑灿亮的眼神就带着一丝嘲讽向强盗的位置看了眼。
这一眼就够了,一眼万年了,强盗感觉膀胱正在失去控制。
小男孩还在凄厉的惨叫,女人举着鸡毛掸发呆,天地良心!她还没打呢!
男子丝毫不掩饰淡淡的笑意,缓缓走到树下坐在刚才小男孩坐的位子上,看了看桌上的纸,笑意更深,说道:“小罗,才看一遍你就记住了么?”
小男孩爬虫似的趴在树干上点头:“是呀是呀,爸爸呀,救救我呀,妈要行凶!”
“哪有!你三番五次偷东西,不打一顿记不住!”女人忙辩解,鸡毛掸却放下了。
男子不说话,看了看那呣子两爬的橡树,淡淡的笑了下道:“你们怎么爬上去的?”
“就这么爬呀。”呣子两异口同声,一看树,却集体楞住,刚才他们上来时的落脚点,被女人刚才猛的踩踏,全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愧是呣子,尖叫都同时的。
“老公,先救我,我要饿死这臭小子!”女人恶狠狠的看了看小男孩,郁闷道,“不让打不让骂,这臭小子被你宠的快成我祖宗了!我要地位!”
男子走到小男孩的位置上,张开双臂说:“小罗,下来。”
“左你这个坏蛋!”女人发怒。
男子不理,笑着朝小男孩张开怀抱。
小男孩朝母亲得意的一笑,利落的跳了下去。
在快掉进父亲宽大怀抱的那一瞬间,怀抱突然消失,他这才惊讶的发现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后了一丈有余,只能啊的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鼻青脸肿。
老爸出手整他,儿子一句话也不敢说,在母亲得意的狂笑声中一瘸一拐,眼眶通红的离开。
剩下两个大人。
强盗耐心蛰伏,一动也不敢动。
男子走到女人的位置上,张开双臂。
女子一阵狂笑卡了壳,有点惊疑不定的说:“不会是同等对待吧。”
男子摇头,笑的更深。
“唉……”女人纵身一跃,被男子紧紧抱住。
男子背对着树,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女人,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强盗忽然有点脸热,那男人明知道有人看,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牛人!
男子忽然抬头,耳根有些红,只听他森然的声音:“你再不走,我让你一辈子维持那个姿势!”
哐啷啷瓦片掉落碎裂声,某人夺路而桃。
院子里,女人睁大眼睛往声音处的方向看,问道:“怎么啦那边,有人偷看吗?”
男子有点坏笑的挡住女人的视线抱的更紧,“怎么了?你怕被看么?”
女人不甘示弱:“左,你现在越来越像□魔啦,怎么?还想跟我比?有种明天集市,我们街头拥吻去!”
乘丈夫呆滞之际转头偷偷说:“没去过巴黎,我就自己造一个!”
女人:***,男子:**
儿子:左罗!!!!ZZZZZZZZ
强盗:忽略……
作者有话要说:偶喜欢偶孩子的名字
那儿子的明绮……
哦哦~~
Z!!!!!!
番外2
我睁开眼睛,发现全世界都变了。
没有老爸像往常哪样解决了挑衅的人后在那儿冷着脸喝茶,也没有老妈一脸不爽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只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一张小床,一个凌乱的书桌,还有一台,妈妈曾经描述过的,台式电脑。
电脑旁边有一张画,上面赫然就是老妈少女时的样子!
那是,传说中的照片?!
我蹑手酢跖的站起来,细细端详了一下照片中的老妈,她顶着短小精悍的头型露出十六颗牙齿大笑着,穿着一身短衣短裤,站在一块巨大的石头旁边嚣张的挥拳头……
要不是知道她是我老妈,我准分不清这人是男是女!
书桌正对着窗户,我探出头往外看,此刻正直午时,天空一片大亮,热气扑面而来,窗外是一个小花园,花园被几幢巨大的房屋包围着,房屋上一格一格的尽是窗户,显得拥挤而狭小。
老妈曾经跟我们描述过她的住处,记得当时她世界啊时空啊讲了半天,我虽然半懂但是全记住了,老爸显然是听懂了,然后就神色紧张的老是看着老妈,好像唯恐她有一天一个不小心和她来时一样莫名其妙的消失。
我现在只能倒吸一口凉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记得当时老爸教外有人寻衅,居然找到我们家院子来,当时只有我和老妈在家,我立刻把老妈护在身后迎了上去打在一起,谁知来的居然玩阴的,带个帮手抓了老妈分散我注意力,我被他一掌打的撞到墙上,然后就昏了。
醒来……
老妈少女时的闺房。
难道我在老妈梦里面?
可是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啊!
一阵血腥味涌上喉口,我立刻盘腿坐下调息养伤,完全顾不上此刻境地。
房间的窗户是谩貅的,我一直调养到太阳落下,都没有人前来打扰。
奇怪,怎么一直没人来过?外面也静悄悄的。
难道是死城?反正本来老妈那个地方就很奇怪。
我慢慢调息了一下,觉得胸口的内伤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还是先顾好此刻局面吧。
这时,外面传来吱呀的声音,一个人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冲向房间。
我猝不及防,左右看看,这房间就这么巴掌点大,躲哪去?!
门开了,一个女孩子继续蹦跳着进来,看也没看周围一下,跑到床边就准备脱衣服……
我承认当时我有点傻……
刚撩起衣服,她终于看到了我,呆住。
我也呆。
她嘴巴张了一张,我以为她要尖叫,刚想上前捂住她的嘴,结果她自己咬住自己的手臂,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细看一下,这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不正是我妈嘛!
这下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看她平静下来,我却反而郁闷了,完全被这世界逼疯了。
老妈一脸平静的关上门,踢开几本地上堆着的书,就地坐下,随意的说:“大哥你哪位?”
大哥?不知道让老妈知道她曾经叫过我大哥会作何感想。我冷汗欲滴,“不好意思,我,我遭到仇人追杀,昏迷了下,就……”
“就嗖的穿到我房间来了?”老妈冷笑了下,抬手往旁边指指旁边,“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给你指条明路吧,隔壁恐龙始住跻的赵大姐才是穿越FANS,你要骗骗她去,我看在你没偷没抢的份上饶了你,再不走我就报警。”说着她举起手里拿着的一格黑色小盒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你生出来的你居然要赶我?!就算时空再乱亲情总还在吧!
我犹豫着不动,胸口隐隐作痛,内伤发作的比想像要快。
老妈也有些心虚,站起来看看我惨白的脸色皱眉道:“你不会吧,至于这么伤心么?嫌赵大姐难看我再给你介绍我师姐JOJO,超级美女哦!混血的!”
每次都是这样,一说起她的师姐周周她就满脸崇拜和开心,也不管我现在痛的全身打劫,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在她的叫唤声中,我如愿以偿的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我躺在老妈的床上,身边空无一人,房间门关着,隐隐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似乎还有点争执。
“阿绮,等会你负责带那伢儿去挂盐水。”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阿……哦。”老妈似乎嘟着嘴,语气满不情愿。
“怎么,等会有事情?”这回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话的语气有点跳跃,一听就知道是个乐天人氏。
“也没什么,等会同学要来我们社区的假日晚会表演。”
“这不正好?社区医院就在社区花园里面,你可以带那个伢儿去看看。”
“妈,你真要留这人?这不是你的为人阿!”
“怎么?老妈平时很刻薄?还是很吝啬?”中年女人抬高声音。
“……没有,只是觉得要是我也不会留个陌生人在家里。”老妈嗫嚅着,“虽然你们都相信我说的穿越理论,可这也不代表我们要像小说主角一样谁来都留阿。”
陌生人?说真的,即使明知此时我这个儿子对老妈来说还是天方夜谭,但是听着老妈说我是陌生人,心里还是挺伤心的。
“哎呀臭女儿,你妈那是在教你要助人为乐,再说了,那伢儿没户口没身份证没亲人,外面混起来多困难,是不是呀老婆……”中年男人的声音竟然有点谄媚,像极了我老爸被老妈关在门外的时候。
“切,还不是因为那小子头上的纯金簪子和脖子上的纯金丝线绑着一块蓝田玉,腰间还有一块羊脂玉再加上双臂上镶嵌宝石的珍稀动物皮革做成的护臂嘛……小心被公安局告你们盗卖文物!”老妈的表情我可以想像到,嗤之以鼻的样子。
原来我现在还没被送到衙门就是因为那些呀,看看身上的衣服原来早就被换掉了,现在身上穿着质地奇特但是相当顺滑舒适的宽大衣服,一看就知道价值不小。
“谁说要卖的?我们问他买!还不是因为你老爸喜欢这些小资情调汀跄物收藏……”
“哇靠!我记得我们家外债不少吧,买这些?老妈你的目标是工商银行还是农业银行……或者说运钞车?”
“去去去,无微不至的照顾胜过一切金钱,大不了再把你也卖给他,反正你这假小子也没人敢要。”
把老妈嫁给我?我在床上喷血……那老爸算什么……
小房间门又开了,只听喀嚓一声,本来黑暗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我愣愣的看着头顶散发光芒的莲花形琉璃,惊诧的吸了口气,这就是老妈说过的灯吗?那个用闪电发光的东西?果然不得了!
“喂!”老妈推推我,脸色平淡,“起来啦挂盐水去!”
我看了看她,乖乖起身由着她扶出门。
外面还有几个房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家里一模一样的沙发上坐着看一个不断变换色彩的大箱子,就像老妈口中可以看到人生百态的电视。
一个房间门开了,走出一个稍微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她的眼睛和老妈很像,都很大很有神,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道:“你起来啦,那正好去社区医院看看,我是她的妈妈,你可以叫我明阿姨,你叫什么呀,多大了?”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据实相告:“我叫左罗,17岁。”
“左罗?”身旁的老妈一声低呼,然后脸蛋刷的亮了,“你妈太伟大了!居然起这么有个性的名字!”
我实在对老妈的自恋佩服的五体投地,即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也能崇拜未来的自己,牛!
“那你妈有没有教过你画Z?!”老妈兴奋的两眼放光,全然忘了家人在场,扎起弓步作了个刷刷刷的动作。
“……有。”而且跟你现在的表现一模一样。
“那你绝对不是古代人!或者你妈绝对不是!”老妈脸色忽然严肃起来,盯着我。
你猜对了……这还是你告诉我的,表面上我搔搔头,做出一副迷茫的样子:“好像是吧,她说的很多事情我都听不懂。
“哇噻,帅暴了!”老妈喃喃自语,对我终于和蔼了,“你好,我叫明绮,跟你一样大,那是我老爸。”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朝我笑着点点头道:“叫我明叔叔好啦。”
“自以为是,应该叫明老头子才对!”老妈,哦不,明绮朝明叔叔吐舌头一脸调皮。
“哈哈,你这么希望老爸变老,可以让我变成外公阿。”明叔叔调笑,明阿姨也一脸笑意。
明绮哼的一声拉着我出了门,我回头看明叔叔和明阿姨小孩一样的笑脸。
其实,我真的不介意叫你们一声,外公,外婆。
明绮居住的世界似乎不在乎黑夜,再黑的地方也能在灯光下变成白天,不过这个大大的社区公园似乎故意要营造出幽暗的景致,只是在小路旁的树丛中点两盏白的或绿的灯。
睡了一会体力似乎有点恢复,但是胸口依然疼,我有些迟缓的被明绮拉着走向公园深处一幢砖红色的房子。
房子里面一股凉气和奇怪的药味,人很少,只有两个坐着看书的人,其中一个穿白衣裙带白帽的女子见到我们,便放下书走过来笑道:“明绮呀,你爸妈昨天刚来配过高血压药阿,怎么今天你又来了?”
明绮示意我在一旁的位置坐下,一边跟白衣女子走到一个柜子前郁闷道:“没办法,表哥莫名其妙被大石头砸了一下,不知道是伤了什么内脏,下午张爷爷不是去我家看过吗?他没告诉你?”
“哦!知道了……那就是你表哥?”白衣女子麻利的在身后巨大的柜子旁转来转去,还不忘打量我,“你确定是你表哥不是你亲哥?你们俩好像阿!”
“他还是我儿子类!”明绮毫无顾忌的笑。
我差点就吓坏了……这可是事实阿!
这里治病的方法几乎全盘照搬西方的方法,似乎还要先进,这么细的一根针扎进我的手里,然后一个瓶子高高吊起,任由里面的淡红色液体顺着透明的皮质(是橡胶!橡胶啦!)细管流入我的身体。
我好奇,可是听明绮的命令不敢乱动,看她表情,似乎很奇怪为什么我看到这么多超越我那个时代常识的东西会无动于衷。
废话,因为我有你阿,老妈!
她看了看墙上的表盘,对我说:“会看表吗?”
我摇头。
她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叹气道:“要是我,早就问了,你还真能忍!”
我笑笑,不打算多问,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等伤好了再让哪个高手把我打飞掉说不定就能回去。
忽然,一个很有力量感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立刻激动,那不就是老妈掌上电脑里存的星河战队嘛!
一看声音来源,是明绮刚才说要报警威胁我时手里举着的黑盒子,她手忙脚乱的在黑盒子上一按,朝我瞧了一下,见我没什么特殊表情,便将黑盒子凑近耳朵。
黑盒子里面传出一阵嘈杂声。
“阿阿阿!我在社区医院撒!”
“滚!我病死了也要拖你们下水!”
“……没办法阿,我表弟生病……”
“酱紫阿……也不错哦,个么你们来两个高的闹!他在挂盐水!”
“不用抬不用抬,我表弟比你们都壮!”
“真的不用抬……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烦啦,爱来不来,我表弟我罩着!”
“……这还差不多,那快点来哦!走夜路小心碰到狼人哈哈!”
她满脸笑意放下电话,看我的表情一愣一愣的,便举起那个黑盒子说:“这叫手机,又名移动电话,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和任何人讲话,明白了不?”
我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这么神奇,于是点点头,“你刚才在说什么?”
“哦,那个阿,一群头脑发热的家伙,我们学校街舞社团要来这表演,我身为一分子自然是要去看的,他们找不到我就打电话喽,现在他们会踢俩人出来把你滴溜过去……”
“……滴溜?”拜托我不是什么都听得懂好不好,不要冒出这么多新词汇。
“唉,本来是要抬你的,但是这样太不好意思,所以就让他们帮你提瓶子阿。”
“瓶子不就拿在手里就可以了嘛。”说着我起身去拿吊在架子上的玻璃瓶。
“别动!”她尖叫,“挂盐水就是这样,瓶子一定要放高,否则血会倒流。”
“为什么?”我不解,但依然乖乖坐下。
她脸绿了一下,“这个嘛……我在物理题上碰到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做出过……你明白了吧。”
似懂非懂吧,我依然点头。
这时房子外一阵嘈杂,进来两个高个的男孩,见到明绮,都一蹦一跳的过来,全身穿的五颜六色松松垮垮,头发根根竖起,其中一个头上戴了个花花绿绿的头巾,另一个脸上还画了个骷髅头。
他们都和明绮咧着大嘴拍了下手,然后一致好奇的看着我。
“嘿!血缘就是奇怪,你表哥跟你真是嗷嗷的像阿!”头巾男两眼放光,两眼睛在我和明绮间来回巡视。
骷髅男就比较郁闷,手搓着下巴看着我的身子一脸深思:“身材嗷嗷的棒,哇连腹肌都有!嗷嗷的,明绮你有噶好的表弟怎么还玩狗窝藏娇阿……”
一旁的明绮则满脸黑线:“我记得昨天的时候嗷嗷的这话还是社长的口头禅吧……怎么你们两个……”
“嗷嗷的……”头巾男,骷髅男。
“……算了……,”明绮手模额头,这动作原来一直都是老妈的习惯性动作阿,看的我一阵亲切。
“OK~COME ON~来吧亲爱的表弟……厄,叫什么?”头巾男个子比较高,抬手拿了盐水瓶,骷髅男则带上了吊瓶架。
明绮脸色立刻发光:“我表弟名字很帅哦!叫左罗!左罗耶!”
“哇……”两个人一起叫,眼神亮晶晶看着我。
我有点受不了的起身:“走吧。”
去小区公园另一头小舞台的路上,明绮和另外两个男生叽叽喳喳一直没停过,据我了解他们似乎昨天才在学校见过面,怎么才一个一天一夜就有这么多话好讲?
而且这个地方的男生还真是,开朗的可怕,还一个个精干巴瘦的,活象是猴子和竹竿交配出来的。
我知道老妈健谈,不知道她这么健谈,一路上他们三个都眉飞色舞的在说,而以前在家里,虽然她也经常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却没见她这么神采飞扬过。
看来老妈在那个世界,终究没办法真正高兴起来,因为她在这里,有这么多毫无间隙的铁杆朋友。
公园不是很大,很快我们就走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露天舞台旁,那里沾满了人,有上百个的样子,有的拿着彩色的小凳子坐着,有的则在后面站着,高矮老幼比比皆是,大多穿着清凉,一些女人露背露大腿还毫不变色,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妈丝毫不在意被那边看来是□的衣服了。
真是个奇妙的世界。
我转头问明绮:“白天我都没听到有人声,现在却冒出这么多,难道你们有规定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出来吗?”
明绮白了我一眼:“大哥拜托哦!白天有39度高温诶!哪个人神经搭牢舍生忘死出来逛阿!”
“可是你也不在家阿。”原来下午这个热度被成为39度阿。
“我就不能找个凉快的地方玩阿。”她一脸你是白痴。
我感到很挫败,在她眼里我似乎永远是那个“白痴”儿子,无论我表现的天分有多高。
有两个高个子且花里斑斓的人开路,我们很快就挤到了最前面,头巾和骷髅一脸兴奋的给我弄好盐水瓶和架子,又给我不知哪里弄来一张椅子,待我坐下后便迫不及待的跑开了。
明绮拒绝了凳子,把凳子给了旁边一个穿着白色背心摇着大蒲扇的老人,然后便一脸忍不住的笑意在我身边弯腰踢腿。
“你干什么?”上面的人唱着节奏很快的歌,我听不习惯,便转头看明绮。
“热身!”她蹲下,跳起,又蹲下……
“为什么?”这样子活象青蛙。
“秘~密~”她朝我调皮的笑。
老爸说的没错,女人总喜欢玩神秘,即使是老妈这么奇怪的女人也不例外。
这个节目结束,跳上来一个穿着跟头巾和骷髅很像的男孩,他一上来就狠狠的跳跃了两下,像唱歌的似的说:
“大家好,嘿,我们是,哟霍,嗷嗷的舞哟街舞社团,我是,耶耶~超级社长,今天很荣幸哟~哈~为大家表演~哦!请大家!嗷嗷的!为我们~鼓掌~尖叫!霍!”
我正听得上气不接下气,旁边的明绮倒是先兴奋了,两手在嘴巴上围了个圈,嗷嗷的叫了起来。
本来还只是零零星星的鼓掌,但是经过明绮还有观众席个个地方相应起来的嗷嗷叫声,再加上忽然响起的雷鸣般的音乐,尖叫逐渐代替了鼓掌,把场面给带动了起来。
不管男女老幼,都兴奋的随着节奏轻轻摆动,一个个都快乐无比的样子,台上或跳或跑或滚出来二十多个和明绮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关于老妈的街舞,我只是很少的看过,而且老妈说过她是半吊子,但是老爸很喜欢老妈随着那首星河战队跳舞的样子,我有时候偷看,虽然和我平时看到的舞大不一样,但是的确让人耳目一新。
但是今天,我总算见识到老妈心中几乎神圣的街舞究竟是什么样子了,不同于星河战队的悲壮雄浑,今天的街舞音乐欢快而劲爆,让人血脉喷张呼吸加速,几十个少男少女动作时而一直的旋转跳跃,时而围着一个人看他表演类似杂技的动作,然后相当自由随意的起身继续一致的跳动。
那是一种我们那个世界永远感受不到的活力和激|情,就像母亲所说的青春,不分男女的舞蹈动作让所有人散发着一致的青春的光辉,让我自己也仿佛激动了起来。
观众里面也有不少年龄相若的青少年,他们不管会不会街舞大多丁蹑着音乐也跳动起来,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激|情和幸福。
这时,台上的少男少女中跳下几个人,在观众中随意的拉走了几个少年和青年,他们被拉上台和演员一起随着音乐跳动,一开始有些人手足无措,后来渐渐放松,也可以随着演员简单却充满活力的动作舞动了。
明绮自然是首当其冲被拉上去的,她虽然是半吊子,但是至少比那些不会跳的好一点,她上去适应了一下很快便进入状态,欢快的跳动时时不时的朝我看看,然后做鬼脸吐舌头。
不可否认,这时候我很羡慕明绮,很羡慕老妈的童年。
回家时已经是深夜,我按着手上创可贴的位置站在客厅中央不知该干什么。
明绮显然还在兴奋当中,在客厅和房间之间哼着舞曲蹦来跳去,然后终于给我找了件事做,“你,洗澡!”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衣服,乖乖的听她将了龙头的用法,然后洗澡。
伴着哗哗的水声,我仗着内力深厚,仍然听到明绮他们的对话。
“小罗挂了盐水有用吗?”明阿姨的声音。
“不知道,他说感觉好多了。”明绮似乎嘴里鼓鼓囊囊塞着东西。
“别把冰淇淋吃完了,给小罗留一支!”
“妈,左罗是你私生的阿,你才见他这么会就疼他疼的跟什么似的……”明绮声音中有亦真亦假的抱怨。
“天知道,我看见他就像你刚出生是看见你,好像就是自己亲生的……你说他是古代来的,说不定就是我上辈子的儿子,要不然怎么偏偏掉我们家来?”明阿姨声音里满是笑意。
“……我还感觉他是我亲生的呢……”明绮嘟哝。
我一震,苦笑,血缘还真是奇妙的东西,即使是未来的儿子,也会有所感觉。
“老爸呢……”
“睡觉去了,他不是还要上班嘛。”
“难道老妈你不上班阿……”
“唉,老了,睡眠就少了,没办法,我等小罗出来再给他贴张狗皮膏药,顺便量量的身高腰围胸围,明天好给他买几件衣服。”
“……狗,狗皮膏药?”明绮绝倒,“那是内伤耶,贴什么狗皮膏药阿!”
“总要以防万一……”
“好了好了妈,你去睡觉吧别等了,膏药什么的我来弄,衣服你也不用担心。量胸围还不如直接把人绑了去好,明天我亲自出马,带上一干朋友去血拚!保证你亲生儿子帅的天怒人怨!”
“小丫头吃醋啦……”明阿姨调笑。
“你没见我快酸死啦!睡觉去睡觉去!”
砰一声,大概是明叔叔和明阿姨的房间门关了。
明绮敲敲厕所门,“喂!你惨死在厕所里头啦!要你洗澡又不是要你扒皮,大哥你快点好不好?!”
在我印象中,老妈并不是爱逛街买东西的人,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老妈会有一帮爱逛街的朋友。
不同于昨天和一群男生玩玩闹闹,今天的明绮顶着熊熊烈日叫来一大帮奇形怪状的女生,在那些女生泛着爱心的眼神下指着我义正严词道:“战友们,我的表哥左罗,帅不帅!?”
“帅!”女生们嘻嘻哈哈。
“可是你们看他的衣服……”
“难看!!!”
“喂喂喂……你们说不合身也好吧,那是我爸的衣服……”明绮尴尬的流汗。
女生们笑成一团。
“所以……”
“知道啦知道啦别一副本拉登起义的样子……”几个女生一边一群环绕住我,上下打量后说,“还能怎么办呢,这里离四季青近,先去那里拼,拼完了看时间,有空我们再去龙翔!”
听说那是杭州最大的两个服装市场,传说中似乎物美价廉。
“总之,先把身上的这身换掉!”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我有不好的预感……相当强烈。
明绮果然狡猾,她自己讨厌逛街,于是把挑衣服和还价的苦力活让给一帮乐在其中的女人干,她只负责跟着走和付钱,每到一家店她第一件事就是找位置坐,第二件事就是说好和不好。
可怜我一个大好青年,被一群女孩子呼来喝去换衣服不说,还没有选择自己喜欢的衣服的权利。
比如说我就比较喜欢那件全黑的长袖。
结果明绮捂额头,其他女生一脸鄙夷。
“38度高温你穿黑色长袖……蒸桑拿阿!”几个人笑。
明绮更狠:“你这么保守干嘛不买黑棉袄阿!”
好吧我不开口了,好男不跟女斗。
期间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男生,有些是昨天见过的,大多都跟着逛了一会借口逃开,唯独我作为主角从头陪到尾。
反正除了剪头发,我能妥协的全部妥协。
一天下来,我感激我的老爸,感谢他孜孜不倦的教授我武功,感谢他勤勤恳恳教授我内力,否则我绝对撑不下来。
即使是一直走一直坐的明绮也一脸萎靡不振,唯独那些女生提着战利品兴奋的叽叽喳喳。
这儿女人的体力都这么好?
郁闷。
穿着一身新衣服,我疲劳至极的完成了再老妈世界的又一天。
但是,心里有种感觉……我在这,似乎呆不久。
如果回去,我一定要告诉老妈,我看到了汽车,飞机,路灯,电脑,街舞,广告牌,自行车,电动车……
我还看到了,她鲜活的青春。
呵呵,肯定吓死她。
作者有话要说:憋了半天跟拉大便一样拉出一篇
拉的爽啊。。
很多人对齐洛恒的婚姻不满
我只想说一篇文章如果万事如意那就不是言情而是幻想了
至少我觉得齐洛恒也有无可奈何之处
我这个写的人也没本事扭转乾坤
再说了我已经把悯心相琴两个姐妹配给他
还怕齐洛恒吃亏?
还有人嫌女猪笨
我想说:
女猪如果天下无敌聪明绝顶万事如一事事顺心人见人爱
这个文章还有谁要看?
本来只是一个处世不深的女孩子能聪明到哪里去
我觉得以明绮的浅薄阅历能混出这么一篇文章来已经是奇迹了
所以要看聪明女主的大大对不起
我自己就不是很聪明的人
写的文章漏洞百出
写的女主有时候会轻易的屈服于威压显得有些笨有些懦弱
但是这些都是我考虑过如果是我在真实情况下我会怎么做而写出的
所以……我也没办法啦。。。。
明邪
其实我是个幸运的人,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才被卖进清子楼,比那些哭哭啼啼的,少了很多痛苦。
等懂事的时候再听说自己和那些眼泪虫相同的遭遇后,我也只是心里稍稍悲哀了下,然后继续沉默。
到这儿来的人,命运都成了一条线,直直的不会弯曲,偶尔前进的方向变化了一下,继而早早的断掉。
所有人都清楚,却没人说。
每晚听着前堂莺歌燕舞,所有人都发出□糜的笑声,我们手中握着可怜的生存底线,客人们手中握着我们的一切。
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直到16岁,要去面对这一切。
我忽然不愿走到前堂去,宁愿谩蹀表情的看着老太婆手里的鞭子。
她不会打我,我知道。
清子楼在这个小镇势力很大,小镇虽小,贵人不少,光顾的多了,连带着清子楼这个老太婆的势力也大了起来。
对于这次出逃,我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
反正,我似乎只是潜意识的,想让自己不后悔,至少,我挣扎过抗争过了。
我不知道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亲人,我在楼中所学只能让我去做男宠或小倌,我的身上也没有一个铜板……
除非一出楼立刻成仙,否则我想不出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
果然,被抓住了。
遥遥看到清子楼绿色的横梁和裹金琉璃房檐,我拼命挣扎却只能引来更多的人围观而已。
这时候即使有人出来救我,听说清子楼的势力肯定也只能无能为力,除非救我的是小镇的贵人之一,那我也仅仅是刚出狼窝又入虎|茓。
天,这世上真的没有我的生存之地了么?
“你们住手,堂堂大男人,怎么欺负小孩!”正气凌然的声音,呵,还真有人跳出来。
我已经被太阳晒的浑浑然,挣扎间抬头看看叫的人,一张娃娃脸一身并不相称的白衣腰间一柄长剑,身形瘦长却不失利落,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剑客。
奇怪的是他身后有三个和我差不多年纪普通百姓穿着的男孩满脸郁闷的在翻白眼。
好有趣。
老太婆的手下从来没有傻瓜,尤其是这个领头的黄爷,他在清子楼镇守了几年,也没少见过风浪,今天又因为我被太阳晒的怒气横生,这时候崩出个出气筒,我只能为这个英雄在心里上柱香。
双方立刻争执起来,那小剑客果然是没什么魄力的人,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脸上汗涔涔的,居然连招聘小二的话丁醯了出来。
我也险些笑出来,这样的谎话也该找个强壮点的人说啊,我手上连茧子都没起过呢。
眼看这个剑客快撑不住了,头顶忽然传来一声暴喝:“齐楚!退下!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我很想抬头看看,什么样的衰人会成了这可怜剑客的老板……
肉眼可见这个齐楚眼神一亮,气势立马长的十倍,朝我们头顶的地方大吼:“那么老板,你觉得这个男孩子怎么样?”
一阵压抑的沉默,我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是期盼,又害怕再次绝望。
“虽然不是很壮实,不过依你的能力,能让他干活吗?”沉默过后,那个声音冷冷的传来,我的心中似乎有些雀跃了起来。
我抬头,望向身后酒楼的二楼,那里站着两个男子。
一个青色长衫短发束起,出奇的年轻,虽然肤色较深,却有着别样的明亮感,一双眼睛有些晶亮却也有些茫然(其茫然原因是近视)的看着我,然后撇撇嘴,无奈的看向齐楚。
他不愿看到我?略微有些失望。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黑衣男子,模样刚毅,抿着嘴,眼神幽深冷淡,显然不是普通人,可是手中却提着一袋零食。
家仆?护卫?
有这样的人保护,这个青衫少年应该确实了不得。
耳边齐楚信誓旦旦的说:“能!”
“切,”青衫少年冷哼,“人家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呢,齐楚,你可别自作多情啊。”
“我愿意!”我挣扎这站起,却立刻被压下,喉咙火烧火燎的,声音嘶哑难听。
理所当然的,这帮人的行动不会那么容易成功。
光黄爷就会狠狠宰他们一笔,既然我不听话,找个途径卖出去那是正常的,照我的各方面素质看,自己大概值五百两。
果然,黄爷朝青衫少年伸出五个手指头。
“齐楚!我看那五根手指头很不爽!”这个连清子楼都没听说过的嚣张少年想也没想就挑起战火。
然后,这个齐楚展现了他和外貌完全不相符的实力,我立刻被他保护在身后,那三个刚才在后面翻白眼的大男孩连忙给我擦汗按摩,好让我僵硬的筋骨松弛下来。
他们服侍人却没有一点下人的样子,倒像是好兄弟似的笑嘻嘻,然后满脸单纯的关怀,他们笑着说,那青衫少年是明老板,他身后的是左大哥,这个齐楚和明老板是好兄弟……
我一动不动,怕这是场梦。
见黄爷他们被打倒后明老板笑的阳光灿烂,又问:“要多少?”
黄爷宁死不屈,伸出两个手指。
呵,两百两,降价的倒挺快。
明老板却不依不饶,笑的温柔和蔼:“你嫌手指多啊。”
我愕然,难道在他眼里,我连二百两都不值?
看着他们一人一句的讲价,我不禁苦笑,这个明老板,果然不过是个商人,而黄爷,果然不过是个小倌楼护卫,我大概还是不会有好日子过。
直到……
“你当这小孩是货物啊!人无价你懂不懂?当街为个活人你问我要钱,你他妈还是人么?我告儿你!今儿个这小孩就是我弟弟!前六年权当他是寄住你们那!再敢惹我砍的就不是手指了!”
忽然明白,他不是商人,是个笨蛋,一个觉得人无价的笨蛋,即使是知道了爹娘二两银子卖的我,还不依不饶的坚持的笨蛋。
“明老板!明老板!”小二狂叫着奔进来。
“小锣,你除了声音大你还有什么优点?”我放下手中的书,喝了口茶淡淡的训斥。
“哦,知道了……”小锣站在门口吐吐舌头,然后递了封信,“杭州来信了!”
“讲什么?”我继续看书,心中五味陈杂。杭州,又是杭州,他们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明大老板,明小姐她,她……”小锣看我脸色郁郁,声音又弱了下去。
明绮?她怎么了?“快说!”
“她,她生了!”
“啪!”书掉在地上,我目瞪口呆。
“是个大胖小子,左大……左冷说名字让大家一起想,可是明小姐不让,偏让叫,叫左罗!”
“左……左罗?”我继续呆滞,这名字怎么听怎么奇怪……
“是呀,而且已经过满月了,他们儿子一出生给你的信和满月的信一起到的,第一封信似乎是半途滞留了。”
“满月……抓周?”我皱眉,以明绮的个性,大概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信上说,所有人都由着明小姐在左少爷身边放了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宝贝,别的一样都不让放,结果左少爷把所有东西都圈进怀里去了。”
“呵,好贪心的小子。”和明绮本性差不多。
“对了明老板……”小锣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在桌子上,“您为什么不自己看?”
为什么不自己看?我沉默。
自从明绮中毒被送去兰国,我再没收到她的任何消息,每天煎熬,以致于再此期间,和云启殿都有了一点交情。
直到许久以后,延国杭州终于来了一封信,我迫不及待的看完……却发现自己宁愿没看过这信。
许久以来第一封信,竟然说她成亲了?
她嫁给了左,这个一直默不作声跟着她的男子。
自从她救了我,潜意识里我就觉得似乎和她在一起是极好的选择,于是施展所学拼命靠近她,结果反而被她单纯把自己当弟弟的心弄的痛苦不堪。
我把齐洛恒当情敌,我防着齐楚,我拦着她和云启殿有交情,我给孟兰君冷脸……却始终没想过要去注意左。
原来,他是黄雀在后啊。
虽然对和明绮厮守没抱希望,可怎么就输给他了呢,这从来不表示什么的男子,我敢打赌他对明绮连一个爱字都没说过!
不愧是明绮,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很好的选择。
可是就是不甘心,就是痛苦,就是不爽!
拆信亲自看已经成了我的阴影,我提拔了识字的小锣给我代劳。
然后我把消息给了云启殿。
他扩充着后宫笑得高深莫测。
我挺佩服他,一确定自己和明绮没可能,就立刻把婚姻与政治结合,做的干净利落。
哪像我,三年了,还唧唧歪歪……这是明绮的原话。
她还说,你小子是不是喜欢男人啊!你别学那个白痴小楼哦!你看他现在多惨被人叫成皇帝的男宠,虽然那小皇帝挺可爱但是也不是个可以依靠的人啊……对了我这有个叫乐优的丫头,虽然她人比较傻曾经被人骗来刺杀我,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可怜孩子人也漂亮现在也勤快了而且很善良,我想把她配给豆苗但是豆苗这傻瓜宁死不屈,说什么绝对不娶害过明姐的人,我真想打他一顿!乐优自己要求到处长长见识,我想既然本店的人都对她不大好,让她到你这来,你小子看在姐的面子上千万别整她,浪女回头大家看嘛,帮个忙,OK?
这个忙,我可不想帮,明绮你的宽宏大量乐观开朗看在别人眼里就是好欺负,我可受不了,不过,既然如此,就让乐优来吧,我让云启殿整她,哼哼……
三年的经营,金色阳光已经遍布金国大小的城镇,作为云启殿暗中鼎力帮助的报答,我利用金色阳光的众多酒楼编织成了一张遍布金国的信息网,信息网的消息归朝廷和尘萧教还有我共享。
兰国在两年前就改朝换代了,孟兰君众望所归的成为了王座上的神话,他登基后立刻把隐藏的实力展现出来,以雷霆手段肃清内部,提拔了许多出身盗匪或护卫队的身经百战对兰国忠心耿耿的人为将军,同时招纳了众多国内国外甚至西域的人才辅佐朝政,国家管理体制的改变使兰国在这两年国力大幅度提高,本身优秀的军队在改善的生存环境中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战斗力,现在中原三国,除了延国已经归顺金国,已经成了金兰鼎力之势。
云启殿也是有先见之明的人,早在孟兰君在延国强盗阶级摸爬滚打的时候他就利用手头的权力和帮助孟兰君登基的条件与孟兰君签订了互不侵犯条例,如此一来两国只能面对面看着,什么主意都打不了。
不过所有人都在猜谁才会成为中原的霸主。
我也在猜,我想的是怎么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手中捏着信纸,我淡淡的扫过,却发现最下面还有一行横着写的字:
小邪邪,不想娶老婆我也不勉强,你小子才19岁,不着急。
既然不想被老婆锁牢,就给你姐我赚钱吧,我知道你厉害,齐楚这个白痴在兰国只知道和老婆乱搞,你去和他换过来,然后丝绸之路的生意归你管,给我扩展到海外去!
那可是一个金钱的无底洞啊,绝对赚的你宁愿娶老婆!
怎么样?有兴趣不?
还有,最重要的是,你娶老婆的第一条件是漂亮!一定要美丽!这样你们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比孟兰君还漂亮!
这个混蛋前两天居然给我送了张他的画像,画的跟花仙子似的,害得我儿子留了一地口水!等你生了孩子就给孟兰君的孩子送去!我要报复!
……就是这样……亲一个……
明绮,永远爱你的大姐!
吐血……口口声声讨厌包办婚姻,到头来连我老婆的相貌都要规定,好吧,听你的,到西域找美女去。
我抬头看向西方,那里正云开,天高云淡,还有奇异的光明感。
远在耶路撒冷朝圣者队伍中,不知是谁若有所觉,抬起裹着雪白头巾的头,向东方迷茫的看看……
番2后的番3
“你~在~看~什么?!”老妈模仿女鬼状转哟进来,猛的扑到我背上,盯着我手中的东西,“啊!我小时候的照片?!你哪翻出来的?”
我的身体顺着老妈的节奏一摇一摇的,翻着本子苦笑道:“好清晰。”
“那是!我们现代人的技术哦!”老妈得意,忽然坏笑着说,“羡慕不?羡慕我就给你拍个~我妈肯定喜欢!”
“无所谓了。”拍照?说不定可以给外婆外公留个纪念,虽然说老妈的穿越不是老爸的错,可怎么说,未来的老妈都属于我和老爸,想想还真对不起他们。
老妈啪嗒啪嗒嘀遛着拖鞋冲出去,不一会客厅就一阵鸡飞狗跳,在外婆的责怪声中灰头土脸的冲进来笑嘻嘻道:“啊家里穷,没有数码的,只有傻瓜的,反正你不介意,将就下吧!”
过了一会又左右探头:“拿什么做背景呢?我家又不是景区。”
我指了指床,朝她看看。
“床?你个□……也是,我的床多漂亮啊!”老妈眉开眼笑,“来!躺上去,摆个撩人点的姿势……”
……撩人……我寒,我只是觉得这床够乱色彩够多很符合老妈的性格而已。
爬□,我靠着软软的皮垫坐着,有点无措的看向老妈。
她拿起手中一个银色的小盒子遮住眼睛,看了半天忽然说:“笑啊!”
我“啊?”
“你看了我那么多照片见过哪张是哭的啊?笑!”她命令道,“学我的,茄~子!”
“茄子!”我咧了牙。
她拿下相机,皱眉:“笑的好傻。”
“……”
“算了算了,想想开心的事情,看你开心的时候什么表情就什么表情吧!”
开心的事情?太多了……最高兴的就是这两天的生活了,想到老妈在外婆外公和她的朋友面前那些稀奇古怪的言行动作,我禁不住弯了嘴角。
“哇!帅!”明绮开心的欢呼了声,立刻拿起小盒子喀嚓一声。
一阵极为强烈的闪光传来,我不禁眯住了眼……
回过神的时候,我正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拖着走,他们穿的可够经典,红衬衫皮背心,还穿着皮质超短裙,连裤子也是红色的……这身装束真是,眼熟啊!
……
等等
好象……那装扮……怎么这么像……捕头?
我……回来了?!
“喂……”我似乎很虚弱,喉咙都是哑的。
那两个捕头状的生物一顿,同时回头恶狠狠看我一眼,哇哦那长相,我胆小,不看。
“小子,少装虚弱,瞧你穿的那样,文不文武不武的,虽说这时节江湖人突然多起来,也没见过穿成你那样的。喂,喂你说话啊!”
没见到我身体不好嘛!
“这位大哥啊,能不能问个问题。”我有点底气不足。
“说!”
“现在什么朝代?”问这问题我就觉得我问题够傻!
两人一顿,又同时回头奇异的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甚至有了同情的神色,放缓了口气说:“延国明起25年。”
正好是我离开时的年代!我心里一阵狂喜,又有点失落,这次一回来,以后大概再没机会见到童年的老妈了。
“这位大哥……”我刚想让他们带我到将要去的城镇的知味观,却听前面突然热闹起来,我看到另外一个捕头大哥忽然紧张了,猴子一样的脸上闪出慌张的神色,抓我的手也开始抖,另外一个熊一样的捕头责暗骂了一声,“妈的,又是这帮江湖人,斗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死光呀,还越来越多了。跟老鼠一样。”
此刻我却震惊在眼前那些个形似人类飞来飞去的身影里,这,这人不是……
“殷荣!殷叔叔!”
一听我叫,战局忽然发生变化,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猛地被踢出战团,一个修长的身影落在我面前,细长眼,挺鼻梁,薄削嘴唇,瘦高身材,正是天齐盟杭州分堂的殷荣殷叔叔没错!
殷荣眼神凌厉的盯了我一会儿,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道:“左少侠?!所有人都找你呢!你怎么到这来了?!”
有了殷荣在,两个捕快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任我站起来让殷荣扶着,刚想说话,前面传来一声怒吼:“殷荣!耍什么儿女情长!给老子滚过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我一看,原来是怪人帮的帮主,小虫都不如的小帮会。
殷荣冷笑一声,满身冷戾之气:“打了那么多年,也就19年前你乘我不备伤我一回,此外可曾胜过?要不是我闲着无聊留着你们玩玩,你早就是一把灰了,识相点就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们怪人帮,哼哼……”
我也冷眼看着怪人帮帮众连滚带爬的逃走,转身对殷荣指指身上的衣服说:“殷叔叔,眼熟不?”
殷荣仔细的看了看,忽然惊呼:“这衣服,十多年前……你娘……”
“没错!”我笑,“这一行,很好玩呢~”
齐当家又一番
“听说有人让你负责打理一家酒店?”前厅,太师椅上,爹喝着龙井满脸严肃。
我低头:“是。”
“金国人?”
“对,是齐楚的朋友。”
“……别忘了你背后是齐家啊!”爹长叹,叹息中满是疲倦,“爹知道你闷,知道你有才华,但是,也别怪你大哥太能干了,他也是想照顾好你们这两个弟弟。”
“儿子明白。”大哥,就像是永远站在阳光下给自己和齐楚遮风挡雨的巨人,留给我们的,除了无忧的生活,还有似乎只能永远仰望的高度和影子。
爹似乎看出我心理的不忿,更是叹息:“你大哥撑起齐家商业,你身为京城四公子,也撑起了京城的文名,齐楚虽文不成,总算是在武学上有了点成就,你们都长大了,爹也管不了了,只要不要危及齐家,随你们闹吧。”
我仍然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恒儿,替人打理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被人压的急了,就自己当东家,明白了吗?”爹的声音没有喜怒,老迈中却满是阴冷。
大哥撑起了齐家,爹你却依然是齐家最奸诈的存在啊,我自愧不如,反正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于是应承道:“儿子明白。”
“去吧,试试身手。”
“儿子告退。”
手里薄薄一份资料,仅是几张纸,这个远在金国的倒霉蛋明绮就仿佛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冲着我张牙舞爪。
懒散贪玩好吃懒做嗜钱如命性格暴躁本质淳良不谙世事古灵精怪擅长做菜和商业宣传,大大咧咧有时耍点小聪明没什么正义感……
这人倒是好笑,观察明绮的人好笑,明绮本人更好笑。
一眼看上去我的未来东家似乎非常失败,好好的在最安全的杭州开店居然还能被人绑到金国去做厨娘,可是一个延国小丫头在那边居然没有遭到虐待倒是让金国的高层护的好好的。
细想一下就明白,想必是金国某个闲的无聊的大人看明绮这丫头好玩带回去玩玩,而现在金国国内形式严峻了又把小宠物送回来给个饭馆玩玩。
那这明绮不会是和娈童一样的存在吧,我给这样的人工作?
不会不会,看资料上形容,这丫头自尊心应该也很强,而且肯定对自己的处境很懵懂。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形容这么复杂又这么像流氓的人,还是个女人,算了,还是把她的花中城开好,到时候再见识见识吧。
其实对于这个明绮,我还是很佩服的。
是在想不出比她更恐怖的宣传方法,这样具有进攻性的宣传势头,除非是经历过相当激烈的商业竞争的磨练,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奸猾的方法吸引客人?
“好奇,就好好干,齐二少,你只要记住一点,花中城是明小姐的。”神秘人离开,我只能苦笑,爹的那些小九九倒是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好奇,就好好干吧,反正我的事也被弟弟发现了,多了个苦力,这傻瓜多半以为自己的东家是多伟大的人物呢,等会把资料给他看看,他多半会尖叫后昏倒。
为了花中城的建立,我可是耗尽了心血。
一方面要符合花中城的绚丽内涵,还要带有东家本身的江南婉约优雅的特色(要是我早知道明绮什么样我绝对不会犯这种超级错误,按照明绮的风格设计店多半会设计成演武场),另一方面菜式不能太普通,还得派人到杭州总店去取经。
明绮看人眼光不错,知味观的管事岳婶倒是个少见的厉害人物,难道明绮身边的女人都那么厉害?
回来的人给我形容了一下知味观和湖畔局的设计,大致的设计样式出来后我禁不住有些怀疑,这样简雅独特的风格真的是资料中描述的有点流氓的丫头能设计出来的?难道是怪才不成?
如果我的设计连这样的丫头都比不过那我的京城齐公子的名头就让给她算了!反正资料上说她是男人婆。
斗志上来了,我更是全身心的泡到花中城的建设中,在全城各商家取经乱转的过程中不尽没把身子拖垮,反而因为运动有了逐渐强壮的趋势。
齐楚很是高兴,特地教了我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倒让我有了因祸得福的感觉。
装修之后就是开张,虽然郁闷于除了照搬明绮在杭州用的方法似乎没有更好的宣传方式,但是只要目的达到不就行了,花中城终于是在明媚的阳光中灿烂辉煌的站在的京城酒家的最顶端。
看着花中城,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虽然是别人生的。
“那你岂不是成了奶妈?”齐楚一双纯净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
我非常沉痛的把他踢下二楼,哀叹自己怎么会有个这么……傻……说他傻侮辱了傻字……的弟弟。
晚上,神秘人又来了。
“听说你弟弟武功不错?”
我躺在软榻上警惕的看着他,对于总是蒙着脸的家伙,任谁都不会有好感。
“五天后黄河关,你们东家要回来了。”
“要齐楚去接?”我冷笑,“你们本事这么大,怎么不直接把她送进来?”
“个中原由不该你知道的你别问,齐二少也是聪明人吧,况且,你应该对你们东家很好奇吧。”神秘人语气中有点威胁。
“哼,身为下属,尽点力也是应该的,只是,别告诉我你们真的只是帮明绮开店而已。”我盯着神秘人微咪的眼。
“花中城其他的用处,你们就不用管了,只要做好本分就行。”神秘人不欲多言,起身要离开,走到房门口时顿了顿道,“齐二少,别忘了,五天后。”
当然不会忘,想必齐楚也很盼望这一行吧。
我见到明绮时,已经是十五天后了。
齐楚一人单人快马,到了边境只用五天,回来再带个明绮,一路慢腾腾竟用了十天,也不知道俩人在路上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听小二回报说明绮来了。
明绮来了……
是不是该给个下马威呢?
其实刚看到她时,我就知道糟糕了。
花中城的设计完全出轨,跟她自身没有一点合得来的,我还和几个员工说设计中一定要有江南风格,要把江南女子的婉约典雅体现出来,其实这么说着,心里也是认定明绮出身江南肯定也是这样的风格,资料上说的完全被忽视了。
结果刚在楼上看到,我就欲哭无泪。
老天,你看你办的什么事啊!
明绮的实际形象和我之前形容的婉约女子形象完全是颠覆性的差异,这下至少我在店里是要被员工背地里好好嘲笑一番了。
本来还犹豫着有没有必要给个下马威,现在看来,这个害我没面子的丫头是一定要有点厉害尝尝了。
可是,我的本色表演居然让明绮连带笨弟弟齐楚都莫名其妙,感觉到他们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眉来眼去,我倍感挫败。
难道这就是个人魅力?
哼,看你在一帮老头子那里是不是还有这能力。
明绮表面看起来傻傻的,该精明的时候却不含糊,看她轻轻松松的舌战群老板,在酒楼招女子为侍,大获全胜后却因为老掌柜的一句玩笑而化身点燃的炮仗,还真是很搞笑的感觉。
以后整个花中城老老少少都以欺压她为乐,所有人都一致认定她是炮仗表面一包草,绝对的好欺负。而她显然心里明白,对于别人开的玩笑只要不过分都会开开心心的和你斗上半天,然后在一群人的哄笑声中即使是胜利了也会夹着尾巴跌跌撞撞跑回厨房。
这样才叫花中城,明丽如花,永远艳阳高照才能如花儿围绕般温暖宜人。
这名字真不错,明绮,花中城。
娶王翠菊是真的自愿。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思考过究竟拿明绮当挡箭牌是否明智,于她于己。
如果说第一次被爹催得急了如没头苍蝇一般提出娶她还纯粹就是玩笑和权宜之计的成分,因而被她愤怒的拒绝的话。
我相信在这么久的相处和磨合后,如果走投无路再向她求救,她会答应帮自己。
我相信。
她并不是那么在乎这类名节的人,就比如她曾在花中城的休息室不止一次的大吼要拉我做压寨相公。
每次听到,我心里其实都是乐意的。
可是后来每当明绮一吼,我就能看到那个金国人阴沉沉的脸色。好玩的成分似乎还是占了上风。
齐楚那小子一撅□我就知道他要……咳咳,可是他很有自知之明,文不比我,武不比左,跟明绮的关系可谓是三不沾……
最傻的弟弟其实最聪明,他成功的在明绮身边占了个一辈子的好兄弟的位置,任明绮欺压,他笑的开心。
我无数次感叹齐家就要败在这家伙手里了。
明绮在花中城受手下欺压,齐楚却能被明绮欺压,风水轮流转,精明的明绮还是从齐楚身上把齐家给欺负了回来。
无数次逃避躲避回避都无法组织年岁的洪流。
送走了明绮送走了齐楚,站在花中城门口的我即使感到秋风萧瑟,依然打起精神,虽然我已经明确的感到,最大的助力一走,婚事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样冷笑而来。
我无法像大哥那样幸福,阴差阳错娶了喜欢的人。
王翠菊,也只有京城一帮家道没落的子弟才会愿意娶。
正如爹所说,王家的靠山虽然在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手中再有钱,终究挡不过人家有权的。
即使远逃杭州,也不过是一次可笑的孩子气的离家出走。
春华秋实,西湖烟波。
杭州,我心底其实有个期望,在明绮的故乡,能够碰上一个像她一样又傻又温暖的家伙,即使不能拥有,也可以在我最无助的此刻给我最需要的慰藉。
沿湖小径,曲径通幽,转角间,绿柳遮蔽处。
两个女子在相互间戴着路边摘来的野山菊,巧笑盈盈,眼波如西湖水一般流转,猛然看到我时,化作一汪摄人的潭。
“齐当家。”相琴和悯心轻柔的行礼,声音轻细绵软。
“嗯。”我转头看湖,胸中似乎有什么,又不想显露。
眼角瞥见她们对望一眼,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边,陪我看湖。
“当家您看,那是龙舟阿!”相琴平时骄傲凌人,有时却俏皮天真,看见龙舟,兴奋的指给我看。
我看看她因为激动而嫣红的脸,微笑:“想不想坐坐看?”
“阿?”相琴没反应过来,坐龙舟在平民眼中,是一种殊荣。
“我恰好知道明绮那小混蛋爱享受,在杭州的时候找人造了条小龙舟。”我转头看看悯心,“怎么样悯心,想坐吗?”
悯心柔和娇俏的脸蛋激动的发红,咬着下唇重重点头。
虽然是以婢女的身份把她们带上船,但是我相信和我的家人相处,她们一定不会感到约束。
可是王翠菊跟来了。
“悯心,如果明绮在这看到她,会说什么?”相琴娇翠的声音带着笑意。
悯心眼珠一转,张口想说什么,又有些害羞的看我一眼,不说话。
“呵呵,不好意恕醯?那我就说吧,她肯定会指着王小姐道:我靠这女人阴魂不散阿!都躲她躲杭州来了她还玩千里走单骑阿!”相琴拼命模仿着明绮的声音,却没有明绮声音的中性,粗犷豪放的话到了她嘴里成了娇嗔。
“哈哈。”笑的真苦涩。
可见王翠菊多不受欢迎了,这样让气氛僵硬的人物,自然是让她早走早好。
看到她欺负相琴,还辱骂了明绮,我知道,这个女人,再不给点教训,她记不住,我走上前时就知道这一次冲动我会付出什么代价,但是……
明绮给了我花中城,给了我自信和欢乐还有少见的自由,她让我看到了生活的阳光和在齐家无法感受到的亲人的温暖和朋友的关怀。
相琴和悯心是明绮要我好好照顾的,我不能连这点事也办不好。
更何况,看到相琴受辱,虽然她也欺侮回去,可是,我的愤怒超出预期,好像不单单是为了明绮。
为了相琴倔强的脸,为了身后悯心担忧的眼神。
齐洛恒齐洛恒,你怎么现在,才开窍?
“齐大当家这是想跑吗?”刚走进花中城收拾细软,笑声从身后响起。
相琴靠着门,悯心端着茶,脸上都是揶揄的笑。
“这么晚了,还不睡?”我当然是高兴的,虽然被发现,但是走前看见她们,心里终归安心点。
“齐当家是真的要走?老婆不要了?明绮的店不管了?”悯心泡好茶放在我手边,抬眼看看我手上的包袱。
我苦笑:“你们的能力我还不知道么?店先让你们打理着。”
“齐当家既然知道我们的能力,还跑什么?”相琴不知什么时候绕到我身边,仰脸看着我,“莫非,齐当家打算为了王翠菊浪迹天涯?这代价,太大了点吧。”
我能怎么办?我摇头,“那以你们高见,我直接送上门去?”
悯心忽然板脸:“齐当家不可任性!您身上不仅有齐家,还有我们花中城呢,王员外虽然不敢动这,但是联合其他人打压还是会的,花中城刚开不久的打压,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长叹:“你们这是打定主意把我打包送过去了?”
“是阿。”相琴眼波流转,笑意满溢在嘴角,“作为补偿,我们姐妹俩就打包送给您阿。”
“什么?”平时机警如我,也没反应过来。
悯心作垂泪状:“相琴姐,看来齐当家嫌弃我们姐妹俩不是完璧。”
“不是不是!”悯心还没开口,我连忙否认。
“那是什么?”相琴戏谑的眼神盯着我,加上另一边悯心柔弱的眼光,真是一刚一柔天下无敌。
我支吾着:“明绮说,要我留意着,给你们各自找个好婆家,我这样做,怕是她回来,见面就是一菜刀阿。”
相琴面露惆怅:“明绮天真,齐当家莫非也糊涂了不成?我们姐妹俩出生风尘,已非完璧,年岁又大,再好的婆家也不喜欢阿,本来就打算在花中城干到牙齿掉光孤独终老,如今有了更好的归宿……齐当家莫非养不起我们?”
“呵……”我叹,“齐某何德何能。”
我何德何能,得娇妻如此,夫复合求?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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