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那句话明显犯了主观唯心主义的错误但他们似乎并不指望让诗意拘束于哲学中
从那以后,他的心扉似乎渐渐对她敞开了他将手伸出铁栏外抚摸着她的额头,她为他采摘当季的花草,教他聆听外面的声音,那时的父亲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而那个少年就成了她唯一的玩伴她始终不明白十六岁的他为何要像成年人一样带着重重的镣铐,尽管手臂上全是淤痕,但他从未哼过一声,眼中有的只是坚毅和不屈也许她就是被那种眼神中的倔强深深地吸引了
然而这种美好并没有持续多久,却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收了尾
操场上,少年决绝的声音传来:“别在那里装腔作势了,说的好听,你tm会嫁给一个罪犯吗?”
这一刻她傻了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少年终究挣开她的手,奔向那无边的绝望
那单薄的背影越来越远,独留她呆愣在雨中哭泣
她确实被他的话吓到了,他无数次对她说过“别天真了,回去做你的小姐吧”
她觉得自己没那么世俗,现在看来她也没足够伟大,她终究不能冲破那层枷锁,只能可怜地濒那种好感,而那种好感终究经不起现实的摧残
也许是报应,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人能触动她的心灵,她忽然觉得她在那年真的恋爱了,只是自己还懵懵懂懂,后知后觉即便在大学期间象征性地和徐仁峰谈过一场恋爱,但多半也是处于放空的状态,即便是在餐厅约会也时常会望着窗外莫名的走神,徐仁峰最终因为在灵魂上不能与其达成契合,勇敢地奔赴了与王佩的肉体之约,她还恨过他,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又何尝不算是精神上的出轨呢
而那个少年却带着对她深深的怨念,永远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在伤透了心后,辗转几番,进入大学后选择了犯罪心理学,这门学科,即便她读的再透彻,他的心却尘封在了那一年,她永远不会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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