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木流说:“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真正的贾县令已经被害了,你是冒名顶替的!”
县太爷笑了,说:“你学我的声音还挺像,看来我没有‘冤枉’你,确实应该灭了你的‘口’。”
公输木流说:“比不上你,你扮的县太爷更像。”
县太爷说:“可还是被你看穿了。”
公输木流说:“我本来也是看不穿的,只是你做错了一件事,你不该又将新来的县令杀了。”
县太爷说:“我为什么要杀新来的县令?”
公输木流说:“因为新来的县令一到,你就得回老家任命,当然你不敢回‘老家’,你怕被老家的人‘认不出’,所以你就杀了新来的县令,继续做这山高皇帝远的山城县太爷。”
县太爷又沉默了,然后说:“我既然是黑白无常,凭你,能将我制服?”
公输木流说:“我不能。”
县太爷说:“很好,你已经是通缉犯,我杀了你,不但没有人会怀疑,还会大大提了名声,你不害怕?”
公输木流说:“我害怕。”
县太爷说:“害怕你还来?”
公输木流说:“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说着,书房被推开,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竟是山城大捕头——黑煞手。县太爷的脸看来很傻,想笑又笑不出的样子。因为黑煞手是山城最有名的捕头,上任以来,竟然就将山城盗贼尽数铲尽,将山寨连根拔掉。让山城人们安居乐业,这是山城绝无仅有的,从来没有一个捕头有如此的能耐。
县太爷咳咳两声,说:“人都到齐了,看来也该摊牌了,你真以为黑白无常就是我?”
公输木流说:“不是你,是你们。你是黑无常,还有一个是白无常。”
县太爷真吃惊了,说:“这你也知道?那么白无常又是谁?”
公输木流说:“就是那个害怕你喝酒之人,因为她怕你酒后吐真言,暴露了你们冒名顶替的恶事。”
只听呵呵一声笑,书房又走出一个人来,竟然是贾夫人。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贾夫人了,是白无常。白无常笑道:“小木匠,你怎么知道我是白无常?”
公输木流说:“木匠活要打墨斗,所以我有一双好眼睛。”
公输木流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说那晚在他身后一晃的白影子,就是白无常了。
白无常说:“好眼力。”
公输木流说:“不敢和夫人的轻功比。”
“可惜,太聪明了。”白无常又说,“凭你叫来的捕头,就能将我们摆平?”
公输木流说:“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还我清白。不过我想,捕头既然知道黑白无常的利害,他不会只有一个人来吧。”
公输木流这话是向捕头黑煞手说的,黑煞手嘿嘿一笑:“我是一个人来的。”
公输木流愣了一下,黑煞手又说:“因为我是来抓你的。”
公输木流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抓我?为什么?”
黑煞手说:“因为你杀死了县太爷。”
县太爷原来微笑的脸突然变了颜色,他突地想跳起来,可是永远无法跳起来了,因为突然寒光一闪,他的咽喉喷出了热血。
寒光却是一把短刀,刀尖兀自滴着血……握刀之人,却是黑煞手。黑煞手嘿嘿一笑,向公输木流说:“我的刀法如何?”
公输木流说:“利害。捕头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你真是抓我的,现在只剩下白无常了,她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谁知白无常却走到捕头身边,偎依了过去,说:“是吗?你舍得杀我?”
公输木流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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