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四个字他说得轻,带着某种微妙的情绪,复杂到让她分辨不清。
她抬头看他眼睛,他却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
张璞言心里顿时有说不出的失落。
连这春风都感觉越加刺骨了,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她默不作声地抱着双臂独自往前走。
听到他跟上来的脚步声,她又停下。
“你是当真的么——你比我更清楚,我们的家庭注定我们的婚姻比别的男女的更容易,同时也更艰难。李意,你想好,我不是好相处的人。”
她的话,似乎是酝酿已久的,又似乎是一时情绪之下,脱口而出。李意经年累月在各种心思筹谋中来去自如,此时却对她话中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
“我当然是当真的。”片刻他回答她,温柔而坚定的,“很当真。”
张璞言静静看着他,半晌,天黑下来,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她忽地移开目光,极美却又意味难明地笑了起来。
“当真就好——听你的,就下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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