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又拿出他的沉默功夫来。审问者威胁他:在伟大领袖毛主席视察前破坏风化,往工人阶级脸上抹黑是要受重罚的。党员开除党籍,非党员降工资。假如破坏了风化而不好好坦白认错,反而编谎话欺骗保卫部门,那就罪加一等。不说话了?好?愿意沉思是好事情。那就沉思三分钟。
“我再问你,和你发生作风问题的女方是谁?”
“我爱人。”
这回轮着保卫干事沉默了。
“你爱人?那干吗跑哇?”俱乐部谢主任文雅地问。他似乎比保卫干事逻辑好些。
“跑?”保卫干事说,“是爱人首先就不会到那种阴暗角落去!在家的被窝里干那事,多清净、多暖和!”
堵在门口听热闹的人又哄堂大笑。小彭突然想起什么,从人群里撤出来,跑到楼下,跳上自行车向家属区飞快蹬去。
难怪张俭和她小姨子多鹤总是一前一后地回家。张俭这个三拳打不出个屁的东西,*得可以,把窝边肥嫩的草全撸自己嘴里。他觉得这事不可能有第二种解释。
到了张俭家,邻居们告诉他小环到居委会大食堂去了。按他们给的地点,小彭找着了居委会,是粮店楼上的两间大屋,大屋靠窗的一边,砌了几眼大灶,上面架着铁皮烟囱,通向屋外。居委会的另一间大屋改成了托儿所,几十个孩子滚在芦席上唱着“戴花要戴大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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