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
这便是治国王爷单佐靖的府邸,高大的红墙将整个靖王府严严密密的包围著,显赫与荣耀尽在这座府邸里。
「王爷回来了!」
守卫们躬身行礼,敞开朱红的大门,恭迎主人回府。
他们王爷不爱行轿,偏爱坐骑,尤其是这匹名为「掠风」的高大宝马,通体雪白,疾驰起来宛若神龙,隐隐可窥得他们王爷严谨性情之外的随性不羁。
「王爷。」
府内婢女们见王子回来了,个个都露出笑容。
「泡了香荷茶是吗?好香。」单佐靖微微一笑,解下风衣交给婢女,长腿随即跨进正厅旁的咏心居。
「皇上又留你下棋了?」耿瑞笑盈盈地问,悠闲的他正逐一擦拭他的小巧暗器,桌上一整排都是他的杰作。
「对弈了五局。」单佐靖回答。
耿瑞、梁子枫、任冠和向鸿--他们是名满皇城的「四星」,各有所长也各有专攻,是靖王府的核心幕僚,弥补单佐靖时间上的不足,代他在民间明察暗访,回禀御圣。
「想必皇上又输给你了。」厅里唯一的女性梁子枫开口,洞悉世事的眼眸停在单佐靖那张令女人枰然心动的俊颜上。
她暗叹他那英挺之中带著沉敛的睿智,刚毅的脸庞有著慑人的光芒。
单佐靖,治国、扬国威的靖王爷,谁都知道他比当今皇上更适合当一国之君,若他肯谋反,拥立地之人肯定很多。
「君臣对弈,趣味而已,不论输赢。」单佐靖还是微笑,而跟在他身後进来伺候茶水的婢女也一直掩嘴而笑。
在靖王府多年,她深知他们主子的个性就是这样,喜怒不形於色又高深莫测,言语之间总有所保留,让人摸不著边际。
然而,王爷对待下人却又随和体恤,没有半点王爷的架子,因此府里上上下下都忠、心耿耿,没有贰心,就像王爷对皇上一样。
「那是你给皇上留面子。」任冠扬起粗眉。「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御天皇帝的走棋法是怎么著吗?你是攻防有序,他是长驱直入;你要稳扎稳打,他就先发制人,几步棋走得毫无道理。」
任冠是四星当中脾气最火爆也最冲的一个,经常擅自作主严惩不肖之徒,然後再由单佐靖为他收尾。
「任冠,你这样说皇上可是大不敬哩。」耿瑞笑道,他是四星当中较为年长者。
「去你的。」他任冠才不信这」套。
单御天未登基前,经常在靖王府里厮混,跟他们四星热得很,熟到都直呼名讳,因此现在他对那位年轻皇帝怎么恭敬得起来?
一亘缄默不语的向鸿淡淡地道:「黄袍加身就是王、就是法,任冠,你不明白吗?」
他精通医理,堪称是扁鹊下凡、华佗再世,甚至比皇宫里的太医还高明,太后的亲妹子一年前患的离奇怪症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後是他医好的。
「皇上的棋艺已大有精进。」单佐靖说得中肯,接著拿起茶杯微啜一口,淡淡荷香立即扑鼻而来。
这是他府里一位蕙质兰心的婢女发明的香荷茶,采山口莲池的新鲜荷花,比任何昂贵的新茶都通清脾胃。
「我记得半年前你好像也是这么说。」梁子枫调侃道。
单佐靖笑了笑。他与他们四人相处向来无主仆之分,五人亦师亦友,他虽主导著一切,但同时他们也适时给他意见,点清他看不见的盲点,互补不足。
见单佐靖但笑不语,任冠哼了哼,「皇上如果只在棋艺上精进是没什麽用处的,他若再不下点功夫,也许那个我们一向引以为忧的单知过很快就会爬到龙头上撒野了。」
对於任冠这番讽刺的话,耿瑞倒是相当认同。「嗯,御天皇帝真要小心,不怕一万,只怕他真的四处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向鸿漠然道:「说不定他早已准备妥当了,只待时机成熟。」
梁子枫看了单佐靖一眼,话中有话地说:「江山,人人觊觎的江山,当年的日王是正德老皇帝的嫡长子,然而,正德老皇帝却将王位传给了月王,使原本唾手可得的江山落入别人的手中,单知过会甘心放弃吗?」
她想对单佐靖说的是,皇位真正该属於的人是你,你难道不心动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