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并肩走入宴会中,一个脸带笑意十分温柔,一个眉目精致,冷傲逼人,妹妹挣足了众人的眼光,也饱尝了姐姐的嫉妒。
苏月初轻移莲步,走上前献上寿礼,福了福身,道:“月初祝皇帝舅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我天琉国国运昌隆。”
皇上十分开心,说了不少夸奖的话,连带着皇后和太后都夸赞了几句,赏赐了苏月初不少东西,不过可惜的是,都打上了内务府的标签,不能拿出去买。ww月初同学的小心思。
坐了一会儿苏月初还是以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不胜酒力离开筵席,到了一处池塘边,手中提着一壶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酒,在月下独酌着。
君无忧从筵席上出来到池塘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月下美人醉倚湖边柳树,双颊微红,双眸好似含着星辰一样灿烂,手中执着一壶上好的佳酿,闭着眼睛享受着月光洒落脸上的感觉。
苏月初发现了有人,见是君无忧微微一笑,道:“见过安王。”
“嫣然郡主。”
二人分别见过礼,很有默契地并排坐在池塘边,一人手里拿着一壶酒,一人看着她喝着酒。
苏月初已然有了几分醉意,语调都有些软绵绵的,“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身上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孤寂,”女子顿了顿,抬头望向清冷的月亮,喃喃道,“我们是同类呐。”
君无忧拿过她的美酒,往自己嘴里灌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是我的同类,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身上有一股杀气,一个大家闺秀,虽说武艺高强,但是怎么会有这种杀气呢?”
似乎是不满君无忧质问的语气,苏月初抢过酒壶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就乱说,这杀气是我自己想有的吗?”
君无忧勾起嘴角,看来这苏月初身上的杀气并非是自己凭空想象的,而苏月初自己都已经感觉到了杀气的存在,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呐。
苏月初明显已经醉了,眯起灵动的眸子,含糊不清地说道:“若能让我自己选择,这股杀气我宁愿不要,它毁了我太多,太多。”
说到最后苏月初竟然流下了眼泪,一滴一滴一滴落在了君无忧的手掌上。
手掌传来的湿热告诉了君无忧身侧的坚强女子哭了,在一年前被玉妃羞辱她都没有哭,反而狠狠地还击了过去,玉妃从此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现在居然哭了。
身旁的女子哭得越发伤心,最后竟然抱着君无忧的手臂无声地大哭了起来,君无忧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臂已经一片湿濡,但是他不忍心推开苏月初,也许是因为——他们是同类啊,也许莫名的情愫早已在心中生根,只是他没有感觉到而已。
哭够了苏月初擦了擦脸,好在没有化妆,要不然就全花了。
“嫣然酒后失态,让安王爷见笑了。”苏月初酒醒了,冷冰冰地说着,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酒后会大哭这个事情,不过这一次她还是醉了,是不是因为身旁的男子我们就不知道了,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
君无忧轻笑道:“没想到嫣然郡主脸色居然变得如此之快,刚才还枕着本王的手臂哭的有来有去,现在却如此冷静。”
苏月初红了脸,本来就美的脸添了万种风情。
君无忧拎起苏月初的酒壶,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后离开了,留下一句话:“希望以后还能见到郡主,酒壶我就带走了,算是你我交换信物了。”
苏月初一愣,看着自己手里被强硬塞过来的玉佩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琉国有一个习俗,未婚男女若是定亲女方需得交给男方一个杯子,取一辈子的一丝,而男方则得给女方一块玉佩,他们这算交换信物了?
苏月初看着手里的玉佩哭笑不得,这个安王还真是莫名其妙,难不成就因为她们是同类所以君无忧才塞给她玉佩,这怎么都于理不合吧。
偏偏楼兰在此时还在捣乱。“主人,主人,那个安王明显就是喜欢你嘛,连贴身的玉佩都给你了呢!”
苏月初红了脸,威胁道:“你若是再乱说我就一年不给你吃肉了!”
楼兰还是不知死活,它可以自己逮啊!
“放心啦,本狐王口风紧得很,不会把你和安王在月下对饮而且还私定终身的事情说出去的!”
楼兰!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想吃肉了,你如果想要自己去捉,那我就把你的灵力封起来,风影,看着它!
楼兰哭了,主人,我刚才喝醉了才说出那番话的!嘤嘤嘤,不要罚我的肉肉啊!
不过显然苏月初这次是真的气大发了,无论楼兰在她脑子里怎么撒娇卖萌都没有改变苏月初不让楼兰吃肉的决心,甚至还让风影看紧了它,连甜食都不许吃!
上官元月
( 四少形影不离自然是坐在了一起,苏月初看了看周围,到苏泽轩身旁坐下,淡淡道:“哥,我有些喝醉了,刚才出去醒醒酒,皇帝舅舅没说什么罢?”
苏泽轩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刚才皇后和淑妃还有德妃演了一场大戏,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今儿算是领会到了,舅舅也不容易啊。ww”
苏月初倒把这些事情看得很淡,道:“有因必有果,舅舅坐拥后宫三千佳丽,自然是快活无比,可是遭心事也不少,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这时候一个身着粉红色襦裙的少女浅笑着走了过来,笑道:“哥哥,我能做这里么?”
上官斜月让出了一个位置,道:“元月,你怎么不和月皎她们在一起说话了?”
苏月初微勾唇角,原来是和苏月皎她们混在一起的人呐,不过却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苏月皎一样,若不是的话,她是上官的妹妹,自己怎么着也得给个薄面。
上官元月做到了苏月初身边,笑了笑,道:“嫣然郡主。”
“上官小姐。”苏月初同样回以一笑,不过看得出来,笑意不达眼底。
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苏月初这幅淡漠的样子,无论是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泊如水,没有一件事情能让她如水的眼眸激起一丝的波澜。
不过上官元月有些委屈地说道:“嫣然郡主是不是不喜欢元月?为何对元月如此冷淡?”
上官斜月和苏月初好友那么多年,自然知道苏月初的秉性本就淡漠,于是连忙打圆场:“月初对谁都是这样的,元月你别见怪。ww”
这四年里,苏月初和三少也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与上官斜月关系最好,只因为二人脾气最对得上,苏月初淡漠,可是上官斜月却十分热情,一冰一火,一冷一热。
苏月初淡淡地瞟了一眼上官元月,道:“我素来不喜与人交往,上官小姐见怪了。”
上官元月闻言扬起一抹如花般的笑颜,道:“才不会呢!我与月皎姐姐是好友,常常听她说起你这个妹妹,不过月玲妹妹还真是有些可惜呢!”
苏月初对上官元月的印象跌落到了谷底,所有人都知道苏月玲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偏生上官元月还拿出来说道,怎么不让苏月初尴尬,不过苏月初也不可能尴尬,只是对上官元月没有了好印象而已。
上官斜月见苏月初的眼眸冷了下去,连忙说道:“元月妹妹,苏月玲是自作自受,你也别跟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玩在一起。”
上官元月委屈地咬了咬下唇,道:“可是我真的很伤心月玲妹妹变成那样,毕竟她从前也是个如花般的美人啊!”
苏月初身边的气压彻底冷了下去,苏泽轩的脸色也有些不好,若不是看在斜月的份上,上官元月他早就轰出去了。
上官斜月也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妹妹,虽说一母同胞,但是接触很少,加上这个母亲不与自己亲近,连带着妹妹都与自己生疏了,其实相比之下,苏月初在他心里的位置更重。
苏月初和上官斜月的关系就是苏月初以前一直嗤之以鼻的无关,只为真心,无关情爱,只为知己。
上官元月见所有人都不说话,红了眼眶,道:“是不是元月说错了什么了?元月若是惹得郡主不开心了,元月立刻便走!”
苏月初站起身来,冷冷道:“不必了,上官小姐对本郡主而言无足轻重,我又怎么会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生气呢?失陪一下。”
甩下这句话之后苏月初不管十分错愕的上官元月和一脸阴沉的苏泽轩,径自离开了。
欧阳子淳叹了一口气,道:“斜月,我月初,你在这陪着元月。”
上官斜月点了点头,面色有些不虞,原本开开心心的气氛被上官元月就这么打破了,还惹得红颜和好友不开心,他脸色怎么能好的起来?
欧阳子淳带了苏月初最喜欢的芙蓉糕追了上去,他们三人都没有妹妹,唯一上官斜月的妹妹还不亲近,所以他们都把苏月初当妹妹宠着,原本只是因为苏泽轩的原因,但是后来接触下来之后,发现苏月初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让人疼惜的气质,四年下来,三人也把苏月初当妹妹一般宠着,放在心尖儿上,甚至更胜苏泽轩。
苏月初站在一株桃花树旁,面沉入水,但是黑眸中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根本不似刚才喝醉了一般灿若星辰。
欧阳子淳笑着把芙蓉糕递给苏月初,道:“我所认识的初儿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或事情不开心,怎么现在初儿是为元月而不开心了吗?”
苏月初接过芙蓉糕,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让苏月初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子淳哥哥,难不成我真的就那么不讨喜?苏月皎姐妹是这样,就连元月也是这样。”
少女的声音带着特有的软糯,叫起哥哥来真的很像是在撒娇,让人疼惜。
欧阳子淳笑着揉了揉苏月初的脑袋,丫头就是太敏感了,面上看着没什么,心如止水,其实不定在脑子里乱想着什么呢!
“怎么会呢?若是初儿不讨喜,我们四人又怎会疼你如珠宝呢?”欧阳子淳的声音也很软,但是比起四年起来多了几分清脆,少了几分糯。
苏月初低头吃着芙蓉糕想着,这一世,好像只有那四人真心把自己当作妹妹疼,上官虽然很爱与自己抬杠,但关键时刻总护着自己,元清哥哥更是对自己有求必应,天上的月亮都能摘下来,子淳哥哥就像是她的指路灯,总能在迷茫的时候给她指引一条正确的方向,而哥哥就不用说了,自幼就疼爱她如珠宝。
欧阳子淳见她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道:“那我们回去罢,你这么出来斜月肯定会担心的,别看他平日老爱与你打闹,其实他才是我们三人中最疼你的。”
苏月初第一次真心地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就连眼角眉梢都盛满了笑意。
你美了,他醉了
( 苏月初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过上官元月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去找苏月皎或者别的手帕交诉苦了吧。
那又如何?苏月初从来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名利于她如浮云,说实话,苏月初现在只想让以前看不起她的人都瞎了那二十四k钛合金狗眼,尤其是那个退婚了的陈什么东西来着?
这时候一个女子带着得体的笑容走上前去,盈盈一拜,道:“小女张氏宛心愿为圣上献上一舞恭贺圣上大寿,愿圣上恩准。”
皇上自然是准了,女子已然换好了衣服,轻扬长长的水袖,朱唇轻启,美妙的歌声从口中传出,伴随着翩翩的舞姿,叫那些公子移不开眼。
苏月初细细打量这个张宛心,女子妙目含烟,让人看不清楚,却又很想让人一探究竟,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眼睛十分好看,樱桃似的小嘴吐出了美妙的歌声,身段窈窕,衣袂飘飘,好似即将乘风归去的仙子,这是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美,虽然张宛心还不如苏月皎好看。
司徒元清都看痴了,苏月初拿手在他跟前晃了晃,难得的打趣道:“元清哥哥,你莫不是被这女子挑动了春心罢?”
司徒元清回过神来,脸颊有些红,看着苏月初佯怒道:“什么春心?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些话是你说的吗?我……我才没有呢!”
“元清哥哥结巴了,不过月初说的是事实啊,子淳哥哥,月初说错了吗?”苏月初浅笑道。
欧阳子淳难得看她展露笑颜自然是帮着苏月初说话。ww
司徒元清羞恼得别过头去,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瞄着那个翩翩起舞的女子。
饶是冷情如苏月初此刻也有了种想笑的感觉,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张宛心,老气横秋地说道:“你美了,他醉了。”
司徒元清的脸更红了,此刻若有个地洞他怕是立刻就能钻进去,最后被四人戏谑的眼神看得实在是破罐子破摔了,专心地看起了台上的窈窕女子。
苏月初微微一笑,虽说古代女子讲究行不露足,笑不露齿,但苏月初还是露出了她整齐又洁白的八颗牙齿。
苏泽轩看着妹妹和他们在一起时开心也有了些许欣慰,同时又起了一些小心思,若是能撮合月初和他们其中的一个就好了,起码是知根知底的。
苏月初感觉到了自家兄长看自己热切的目光,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苏泽轩,问道:“哥,你怎么了?不看台上的张小姐看我?”
苏泽轩语重心长地说道:“初儿啊,你也不小了,该找婆家了吧。”没错,苏泽轩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苏月初闻言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幽幽地说道:“哥哥啊,月初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你就这么急着把我给弄出去?”
苏泽轩知道苏月初是在逃避这个话题,但还是拿出了兄长的威严,道:“你都已经十五了,也该找婆家了,要不就在他们三个中找?”
苏月初正在喝茶,闻言差点没把自己给咳死,“哥哥啊,可是我只拿他们当哥哥啊。”
“所以,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吗?”
亲爱的哥哥啊,亲上加亲不是用在这里的好吗?
其余三人的脸色各异,他们都把月初当妹妹,而且看小初儿也不愿意这么早就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去苏泽轩,最后苏月初成功脱身,反而苏泽轩找嫂子这事被拉了出来。
亲爱的哥哥啊,这就叫害人不成终害己!(弦儿:这句话好像不是用在这里的吧?苏月初:你管我呢,你要是让我这么早嫁出去我就一巴掌抽死你!弦儿顶锅盖逃走!)
台上女子翩翩起舞,高台君王下座臣下,推杯换盏,不过多时都已醉了。
皇上被人扶进去里面之后各个妃子也找了机会走了,接着众大臣们也三三两两地走了,苏月初发现苏守德和苏月皎自己回去了,根本没有管他们兄妹。
不过苏月初已经习惯了,爹爹对自己的漠然对哥哥的冷漠,反正他又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亲爹,不需要在意,而且苏月初也不善于给自己添堵。
不过苏泽轩有些受伤,男孩子最渴望的就是父爱,可是苏泽轩却一点都没有享受到,一片孺慕之情换来的只有自己父亲的漠视和冷淡的眼神。
兄妹二人自己另雇了轿子回府,苏月初想着替哥哥出气,就定了最好的八抬大轿,当然,轿子钱是要让苏府出,让柳梦缘和苏守德心疼!
抚弦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眉清目秀,被苏月初养成了一个窈窕淑女,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抚弦苏月初已经做主许配在自己身边的护卫清云了,别人是怎么都不能宵想的,毕竟人家有主子的命令,而且近水楼台嘛。
抚弦替苏月初卸下钗环,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老爷今日也太过分了,居然带了大小姐直接回来了,都不管您和大少爷!”
苏月初一如既往的淡漠,情绪没有一丝起伏,“那又怎么样呢?这么多年来你难道还不习惯苏守德心里根本没有我们兄妹,他心里只有柳梦缘和苏月皎。”
抚弦咬了咬下唇,确实已经习惯了,但是看到苏守德今日做的如此过分心中也不免气恼,同时也为自家小姐的淡然感到心惊,对一切都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的情绪有丝毫的起伏,这样的小姐让抚弦敬佩,也让抚弦害怕。
换了衣服之后苏月初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手中拿着玉笛,横放唇边,吹奏出了一曲婉转缠绵的曲子。
抚弦今日没有跟去,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小姐以前弹得曲子十分清冷,如今听到如此婉转缠绵的曲子心中自然惊讶。
苏月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吹这一首曲子,是为了君无忧么?这个她也说不清楚,只觉得放在里衣里的玉佩好像在发烫一般。
小丫头抚弦觉得一定有事情,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心里跟被楼兰挠了一样痒得慌,可是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奇心大盛。
羡慕嫉妒恨
( 第二天早上,苏月初整理了下皇上他们赏赐下来的东西,收到自己的空间手镯里去了,没必要放在虚空界,这些东西是死物,没有灵气,放在里面也没用。ww
苏月初还去虚空界看了会儿,发现那里的动物已经基本可以说话了,只不过没有其它的用处,还不能化形。
这时候来了一个应该是最恨苏月初的人——苏月玲。
苏月玲的脸蒙上了一层紫色的轻纱,看不出脸上的疤痕,见着苏月初并没有像以往一般嚣张,反而十分恭敬,“见过嫣然郡主。”
苏月初淡淡道:“起来吧,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客气。”
苏月玲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了,她毁自己容废自己武功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她们是自家姐妹,下手何必如此狠绝呢?
苏月初没有看苏月玲,拿着茶杯抿了一口,问道:“三妹妹来嬛馨居是有什么事情么?”
苏月玲坐了下来,浅笑道:“并没有什么事情,不过……”
苏月初淡淡地把话截断了,“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三妹妹就先回去吧,我还要与哥哥去郊外骑马,还是说三妹妹想要一起去?”
苏月玲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终还是摆了摆手,道:“我还是不去了,我的脸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打发了苏月玲之后苏月初才去泽月轩找苏泽轩。
苏泽轩那个时候正在练剑,身姿轻盈如鸿,手中的剑极快,挥舞之处只觉得有白光一闪,并没有看到剑的实体,苏月初心思微动,拿了一把长剑迎了上去。
看到有人来袭,苏泽轩下意识地去挡,可是没想到来人以攻为守,直逼他握剑的右手,苏泽轩大脑飞速运转,右手挽了个剑花朝苏月初攻去,以攻为守这可不是只有你会!
苏月初向后弯腰,躲过了泛着白光的剑,同时左手翻手为掌朝苏泽轩拍去。
苏泽轩堪堪躲过那一掌,凝聚灵气于长剑之上,朝苏月初刺去,带起了一阵劲风,苏月初微微一笑,右手收剑身体一侧立刻就把苏泽轩的力道卸掉了,此时右手的长剑已然到了左手,正抵在苏泽轩的咽喉处。
苏泽轩看清楚了是苏月初,轻斥道:“胡闹!万一我伤到你了怎么办?”
苏月初淡淡道:“哥哥,你觉得你能伤到我?”苏月初素来自负,很清楚以自己的实力苏泽轩根本就伤不到自己。
苏泽轩有些挫败地收回了长剑,放回了剑鞘,问道:“怎么今儿个突然来找我了?是不是苏月皎姐妹又找你的麻烦了?”
苏月初摇了摇头,笑话,她能被谁欺负?“我想出去骑马了,叫上上官他们几个吧。”
苏泽轩那毛巾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闻言道:“元清最近和张家小姐打得火热,怕是没工夫出来,叫上子淳和上官吧。”
苏月初点了点头,勾起一丝浅笑,道:“看来我昨天说的没错嘛,元清哥哥真的看上张家小姐了。”
苏泽轩宠溺地揉了揉苏月初的发顶,道:“你都已经及笄了,可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了,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为好,以后大了就不能常常和斜月他们在一起玩了。”
苏月初移开视线,上官他们几个是她在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朋友,她可不想放弃。“哥哥这是操的什么闲心,我不都认了他们为义兄了吗?会有谁说三道四的啊?”
苏泽轩说不过她只得闭了嘴,让小厮去请上官斜月他们来一趟,自己和妹妹就先去了京城郊外的一处草地,那里人挺多的,有许多世家小姐公子来这里骑马。
没想到上官斜月和欧阳子淳不仅来了而且还把上官元月一起带来了,众人都感到了周围的气压在慢慢的下降,低气压的来源就是苏家兄妹。
上官斜月解释道:“是元月要跟着我来的,我拗不过她,你也知道的,她一哭闹我就没了法子,只好把她带来了。”
苏月初没有怪上官斜月的意思,淡淡道:“我知道,我又没有怪你,上官,我们来赛马吧,若是谁输了可以无条件满足另一个人三个条件。”
上官斜月自然是答应了,于是苏泽轩在起点看着他们跑,欧阳子淳在终点处看他们谁先到达终点,而上官元月就被人遗忘在一旁。
结果还是苏月初赢了的,当然也有上官斜月特地放水的功劳,谁让他这么疼这个干妹子呢,谁让这个干妹子比亲妹子还要讨喜呢?
上官元月见到了上官斜月防水,心中气愤嫉妒更盛,凭什么自家大哥疼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不相干的旁人,这让上官元月十分生气。
苏月初淡淡地瞥了一眼羡慕嫉妒恨的上官元月,心中感叹:妹子,这不怪你哥,只怪你自己没有好好亲近他,再深的血缘关系都会产生隔阂的。
跑马之后四人加上上官元月来到了一家茶肆在楼上的雅间喝茶,苏泽轩手里拿着一块灵石玉佩,上面的泽字是苏月初亲手刻上去的。
苏月初的字洒脱不羁,笔锋笔韵都十分潇洒,十分大气,但是缺少女子的清秀,反而多了些许男子的霸气,这让苏泽轩感叹不已,自家妹子如此强势,以后有谁能详住她啊?
上官斜月看了好生羡慕,为什么明明自己也是她的义兄,就没有她亲手做的一个礼物呢?而且她都不叫自己哥哥的。
对于上官斜月的想法苏月初表示鄙视,我送给你的东西可比这玩意儿贵重多了,玄铁制成的剑鞘,自个儿偷着乐去吧,而且,你哪有当哥哥的样子啊?就这心理年龄,我不叫你弟弟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上官元月看起来对欧阳子淳有意,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跟前凑,就连到了茶肆都是坐在他和上官斜月之间,还时不时抛个媚眼过去。
欧阳子淳汗毛直竖,一个好好的正太愣是冷下了脸装大叔,苏月初见了也忍俊不禁,道:“子淳哥哥,怎么今日看起来你不太高兴啊?”
初初
( 紧接着又遇上了一个苏月初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一个人——君无忧,并不是因为厌恶,而是觉得羞恼,羞恼自己那天晚上,枕着他的手臂竟然哭得如此伤心。
君无忧挑了挑眉毛,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路过苏月初的身边的时候还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壶,留下两个字“初初”。
苏月初红了脸,“我们貌似不熟吧?”
“以后就会熟了。”
二人用传音入密的对话没营养到让人不敢直视。
苏泽轩发现了自家妹妹的异常,顺着视线看向了君无忧,问道:“初儿,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看着安王长得俊朗动了心?”
苏月初连忙收回视线,淡淡道:“才没有,不过觉得那人好冷而已。”
上官斜月吐槽道:“初儿你还说别人呢!你自己不也是冷飕飕的。”
欧阳子淳跟着调侃道:“也许是遇上同类了。”
上官元月被人完全的忽略了,她也没那么厚脸皮,知道人家不待见自己故意忽略自己还在这赖着,寻了个借口就回上官府了。
上官元月走了气氛才好了起来,上官斜月终于不用端着兄长的架子装严肃了,彻底和欧阳子淳笑闹开了,苏月初突然说道:“哥哥,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找个嫂子了。”
苏泽轩一愣,随后低下了头,道:“好男儿先立业,再成家,我若是不敢出一点儿成绩是绝对不会成亲的,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苏月初淡淡道:“可是你不在意指不定有谁会在意啊,柳梦缘可是想着要把她娘家侄女许给你,难不成你还要任她们为所欲为不成?”
苏泽轩双拳紧握,道:“那绝对不可能!柳梦缘别想Сhā手我的婚事,若是她嫌自己的手太长了,我不介意帮她砍掉!”
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苏泽轩如此狠戾的模样,都吃了一惊,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欧阳子淳出来打了个圆场:“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又不是我们哥儿几个向你逼婚。”
苏泽轩收敛了气势,叹了口气,道:“真是作孽啊,娘亲尸骨未寒父亲就与那个女人恩爱无比,根本就没有把娘亲和我们兄妹放在眼里。”
上官斜月也是知道苏泽轩兄妹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叹了一口气,道:“泽轩你也别伤心,那些人以后会遭到报应的,老天会惩罚他们的。”
苏月初冷笑一声,道:“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难不成老天都要管一管?那他也太忙了,还不如靠自己,柳梦缘我以后自然会动手惩治的,她和她的一双女儿也逃不了!”
欧阳子淳笑得如沐春风,道:“初儿放心,哥哥们会帮你的。”
苏月初点了点头,笑了笑,穿越到这个世界唯一的好处就是让自己有了这么些个疼宠自己的好哥哥了。
到中午的时候他们也累了,都纷纷回家睡午觉,苏月初从六岁开始就戒掉了睡午觉的习惯,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设了一个凝冰诀,降低气温,躺在贵妃椅上看赤月这些天的往来账目,十分惬意。
抚弦也知道自家小姐做的事情,和组织里的人也挺熟悉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道:“小姐,昭云想着赤月宫现在已经达到了巅峰,不需要再往上走了,只需要保持就好,不过宫里最近出了叛徒,想请您到总部去一趟。”
苏月初一听有叛徒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不等抚弦说什么就祭出玉笛运起风系法诀犹如火箭一般飞了出去,就连清云想跟上都没来得及。
到了总部,苏月初换了一身男装之后带了面具就把赤月宫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了,分成五个方阵站好,分别是毒堂、信堂、暗堂、商堂、刑堂。
苏月初冷冷地扫视了一遍下面站着的人,赤月公子的名号显然不是吹出来的,他们都知道少主有多么心狠手辣,一个个哆嗦着,不敢抬头看向上面风华绝代的清冷公子。
“到底是谁背叛了赤月宫自己站出来,要不然若是等着本宫把他揪出来,我一定会让他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墨愁,你说说应该如何处置?”
墨愁是赤月宫的左护法,同时也是刑堂堂主。“嘿嘿,应该活活把他身上的肉都剐下来,一共三百六十刀,没剐完之前断不了气,直到他变成肉堆为止。”
苏月初冷冷道:“你们也都听清楚了背叛之人的下场,还不出来承认吗?要不然惩罚可就比刚才左护法说的要惨烈十倍!”
这时候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跪着扑了出来,道:“宫主,属下不是故意的,属下不过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做出了对赤月宫不利的事情,请宫主饶命!”
那人是暗堂的人,只有暗堂的人才会一袭黑衣。
苏月初冷冷一笑,挥了挥手便有人把他拖了下去,刑法虽然比不上墨愁说的,但也足以让他生不如死了。
在十个指头的指甲缝里Сhā上一根银针,然后狠狠地砸向墙面,十指连心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都受得了的,果然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那人就断了气。
苏月初巧笑倩兮,道:“若是有人敢再效仿他,本宫敢保证,刑法肯定会比今天狠上一千倍!”
“属下谨遵宫主吩咐,誓死效忠赤月宫。”赤月宫众人连忙齐声说道表忠心,害怕宫主会拿自己开刀,杀鸡给猴看。
处理完事情之后苏月初就回到了苏府,
这时候抚弦又带来了一个消息:“小姐,五年一度的比武将在江南展开,您要不要去试试身手?”
苏月初点了点头,现在自己的废柴之名还未完全洗去,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彻底洗去废柴之名,让那些错把明珠当瓦砾的后悔去!
苏泽轩和另外三个人自然也是要去的,苏月皎现在也已经是黄阶八级的人了,也要去见见世面,说不准还能拿到名次。
于是苏家兄妹三人一人乘一辆马车,加上随行的奴隶一共有九人,每人带了一个侍女两个护卫,苏月初带了抚弦、清云、以及行云。
八仙楼
( 抚弦跪坐在马车的毯子上,小心翼翼地给苏月初倒茶,水声伴随着宜人的茶香让在马车里的人都精神了不少,苏月初拿起来抿了一口,是上好的碧螺春。ww
不过比起茶来苏月初更偏爱酒,但是你们都知道,苏月初喝大了之后会是怎么样。(苏月初:弦儿,你想死是不是呐?弦儿【弱弱的】:这是事实!)
抚弦还准备了几碟零嘴,也就是糯米糕、芙蓉糕那些便于携带便于储存的糕点。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之后一行人到了一个名为陈家庄的村庄,说实话,陈家庄十分富庶,不比城里差多少,而且苏月初惊喜的发现了还有赤月宫名下的八仙楼。
只要是赤月宫名下的产业牌匾的左下角都会有一朵赤色的曼陀罗花,这样方便辨认,而且可以用来传播消息和收集消息,供信堂贩卖,所以说,这是一条产业链呐!就连暗堂杀人的时候都用得到!
大家没有意外地进了八仙楼,一共开了六间房间,丫鬟们和小姐住在一起,而苏泽轩没有带丫鬟,所以是小厮和他睡在一起。
苏月初的腰间系着两枚玉佩,一枚是君无忧硬塞给她的,另一枚是代表赤月宫宫主身份象征的玉佩,小二见了立刻就去禀报掌柜的了。
刚巧商堂堂主赤月炎在陈家庄办事情,所以急慌慌地偷偷来到了苏月初的房间,以为是宫主有什么要事要吩咐他。
苏月初见了赤月炎只是淡淡道:“反正是柳梦缘和苏守德出钱,用不到我们兄妹的体己,等会子结账的时候往死里坑他们。”
赤月炎点了点头,这样能挣钱而且还可以帮宫主出气的事情他最爱做了。
苏月初吩咐好了之后就让赤月炎走了,万一苏月皎一时兴起来到这里看见了赤月炎,她可真就说不清楚了,苏月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往她身上泼污水的。
抚弦点了熏香,苏月初真心觉得不必要,反正自己的香囊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边可以有益睡眠,不过苏月初从来不敢睡得太深,这是多年来做杀手养成的习惯。
八仙楼为什么叫八仙楼呢,原本八仙楼在京城的酒楼里有八位美女,常在楼上抚琴,白衣飘飘,好似仙女,八仙楼故得此名。
青楼苏月初也是开了几家的,有些人温香软玉在怀,加上喝多了酒,无论什么消息只要哄着就可以说出来了,甚至比酒楼还要消息灵通。
另外三少也来了,不过慢他们一天,苏泽轩故意放慢了行程等他们,估计等明天中午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追上来了。
散下一头青丝,苏月初倚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人人都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只是不知道另一个时空的月亮是不是也这么皎洁,多年的搭档和好友是不是也在思念着自己。
苏月初的搭档是一名成日吊儿郎当的男子,名唤卓然,代号黑鹰,和苏月初是金牌搭档,二人同时出的任务就从来没有失败过,单人成绩在组织里也是名列前茅。
到了这个世界里苏月初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卓然了,二人经常斗嘴抬杠,是不是说些荤话来互相逗趣儿,不过卓然性别男,爱好也是男,所以算是闺密罢。
抚弦见自家小姐望月叹气,眼中似乎在思念着谁,问道:“小姐,你是在想什么啊?”
苏月初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道:“我在想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抚弦惊着了,到底是谁可以让小姐一展笑颜,而且还能让心如止水的小姐思念?莫不是小姐的心上人?这么想着抚弦也就问出来了。
接过遭到了苏月初的一个暴栗。“什么心上人,不过是一个好朋友而已,他喜欢男人!”
抚弦点了点头,“原来小姐思念的是一名姑娘啊,抚弦还以为还以为小姐有心上人了呢!”
单纯的小屁孩儿,谁规定了只有女人才可以喜欢男人啊?没听说过龙阳、断袖这两个词么?
(弦儿:大姐,人家的年龄可比你现在的年龄大了一岁,您在这装什么成熟啊?苏月初:我爱,你管得着吗?)
等抚弦睡下之后苏月初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身旁有灵力波动,立刻睁开了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在窗口处就看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君无忧含笑走了进来,好似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你来做什么?难不成安王还有这等爱好?”苏月初淡淡地讥讽道。
君无忧看了看苏月初挂在屏风上的玉佩,瞄到了自己的玉佩的时候笑得更开心了,不过尤不满意,拿下玉佩,亲自穿了根红绳,道:“以后挂在脖子上,不许取下来!”
“凭什么啊?这玉佩你还是拿回去吧,把我的酒壶还我!”苏月初不淡定了。
君无忧施了个定身诀,等级不够高的苏月初立刻就被定住了,君无忧给苏月初戴上了那块玉佩,道:“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随后弹了弹手指,解开了定身诀。
苏月初脸颊粉红,不过不是羞的,而是被气的,她素来讨厌这种无力反抗的感觉,更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且还反抗不了。
君无忧坐在椅子上,很无赖地说道:“反正你我已经交换了定情信物,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君无忧的人了,这枚玉佩本就是给未来的安王妃的,不许弄丢了!”
苏月初扯了扯脖子上的玉佩,想要拿下来,却发现根本就拿不下来,“你在玉佩上面动什么手脚了?怎么拿不下来?”
君无忧笑得像只狐狸,道:“谁让你等级低呢?拿不下来也不能怨别人,若是想要拿下来就好好修炼,等超过我了再说哈。”
苏月初脸黑的像锅底,尼玛君无忧你一个蓝阶三级的高手居然好意思叫她一个青阶五级的人超过他,还要不要脸啊!
君无忧满意地看着莹白色的玉佩在白皙的脖子上挂着的美景,砸吧砸吧嘴就离开了。
吾家少女初长成
( 第二天苏月初很早就醒过来了,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同样苏月皎也早早地醒来了,以前风沐还在的时候苏月皎日日都要早起去给她请安,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ww
苏泽轩更不用说了,日日早起舞剑,醒得最早,敲了自家妹子的门吩咐快要走了之后才到大堂吃饭。
苏月初换了一身青色的束腰长裙,脸上蒙着白色的双层罗纱,根本看不出容颜,显然不想出风头,而苏月皎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襦裙,略施粉黛的脸十分好看,并未蒙纱,一颦一笑皆有世家女子之风范,显然是想在苏月初身边出一出风头。
苏泽轩对苏月皎如此轻浮的做法有些不喜,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未出阁的及笄女子怎能抛头露面,搔首弄姿呢?
苏月初在苏泽轩愣神的期间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哥哥,怎么了?”
苏泽轩回过头来想要摸一摸苏月初的脑袋,却发现苏月初已经到了他的肩膀,看着妹妹高挑的身子,平静的双眼,他竟然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苏月皎走到了苏泽轩那一桌,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男子的爱慕的眼神,正得意的紧。
苏泽轩淡淡道:“以后月皎还是不要在人前抛头露面的,我们苏家也是百年的簪缨世家,千万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丢了全家的脸。”
苏月皎的脸色爆红,盈盈水眸中满是委屈,最后低低地说了一声:“月皎知错了。ww”就低下了头抹眼泪,看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苏月初鄙夷地看了一眼苏月皎,她真心瞧不上这种只会装可怜博同情的人。“哥哥,不是说子淳哥哥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吗?怎么还没有到?”
苏泽轩皱着眉移开了视线,道:“斜月他们要中午才能到,中途元月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苏月初点了点头,淡淡地“哦。”了一声之后就摘下面纱,低头吃饭。
虽然是在大堂,苏月初他们做的这个地方还有一层珠帘轻纱,所以容貌外人看的并不是很真切,但是仅凭轮廓也能敲出来这是怎样一个脱俗的美人。
苏月皎低头吃饭,心中根本没有意识到苏泽轩是在为她的名声担心,满心以为是因为苏月初比不上自己,苏泽轩这个做兄长的替妹妹教训自己而已。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苏家三姝芙蓉常占鳌头,都这么多年了苏月皎难不成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还是根本不愿意去相信呢?
苏月初吃过饭后就到了客栈的小院的一株大榕树下乘凉,忽闻后面有人在交谈。
“你看前头那位女子,虽蒙轻纱但是身姿如柳,柳眉如黛,可以看出来是多么绝色的美人呐!”一猥琐男子说道。
另一名男子看了看苏月初的背影,微微皱眉,不解地说道:“兄台又没有得见姑娘真容,怎能看出这就是一位绝色女子呢?”
那猥琐小人说道:“与她同行的那位女子便是苏家大小姐苏月皎,这位肯定就是苏家二小姐苏月初了,早闻苏二小姐如芙蓉仙子下凡,今日一见果然并非空茓来风。”
苏月初听着真心为那名男子感到心累,你一连私塾都没上过的人跟人家面前拽文也不嫌累得慌,后面二人的对话越来越不堪入耳,苏月初心中烦躁,施了个水系法诀泼了二人一头凉水再用上了冰系法诀将他们冻了起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苏泽轩就在苏月初的房子里,苏月初见了问道:“哥哥有什么事吗?”
“初儿还记得那个舞技惊人,当初一舞倾天下的玉妃,现在的玉采女吗?”苏泽轩问道。
苏月初当然记得,玉妃胆敢在一次宴会上侮辱自己,本不想扫了皇帝舅舅的面子,可是那女人越来越嚣张,后来自己实在忍不了了反唇相讥回去,让她羞于见人,然后顺便再毁了容让皇帝舅舅给她扔到冷宫去的那个玉妃嘛。
“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她又得皇帝舅舅宠幸了?舅舅应该没这么重口味吧?”当初她只是让流水去小小教训她一下,结果玉妃的整张脸就不能看了,难不成舅舅对着这样一个人还有下手的欲望?
苏泽轩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玉家势力颇大,听说你也要去参加江南比武,派出了家族的精英,一个青阶一级的高手来挑战你。”
苏月初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个青阶的菜鸟而已嘛,怎么可能对我有威胁?”
苏泽轩皱起了眉头,对妹妹自负的样子颇有不满。“可是他十分善于用毒,而且精通药理,什么下三流的手段都能使出来,你可要小心。”
苏月初前世那一手的下毒的好功夫到现在可还没有废呢!再加上有霜月这个用毒高手在还真没有什么人可以毒的了她,所以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不过就是因为苏月初的不放在心上导致以后惹来了一个大麻烦……以后的事,不提也罢。(弦儿才不是剧透狗!)
果然到中午的时候欧阳子淳他们追了上来,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大家就一起出发,要多壮观有多壮观,两方的侍卫在一起人数也是很可观的,肯定不用担心遭到山贼什么的。
不过大夏天的赶路可真是要了人命,苏月初自己使了个凝冰诀,根本感觉不到热气,欧阳子淳也是冰系的,不用担心,于是上官斜月一火系的很无耻地蹭到了欧阳子淳的马车上,美名其曰:交流感情。
苏泽轩一个风系的自然有法子招来凉风,司徒元清是水系的也不用担心,唯一苦的就是苏月皎了,她一个木系的修炼者根本就拿炎热的天气没法子,只能热着了。
苏月初感到无聊,运用冰系法诀弄出来一堆方块,玩抽方块的游戏,抚弦见了也来玩,只是技术不熟练,抽了没几个就倒了。
苏月初见她笨拙的样子微微一笑,心情很好地喝了一杯茶。
抚弦很委屈,为毛小姐就这么喜欢看自己吃瘪啊!
霜月到,子淳心动 抚琴弄弦
( 苏月初还是把苏泽轩说的事情放在了心上,连夜就叫霜月赶过来了,霜月在他们到另一个村庄住下的时候就到了。
欧阳子淳看着迎面撞上来的粉衣女子。
女子虽然被撞了但依旧满脸笑容巧笑倩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刚才奴家走的太急了,不小心撞到了公子。”
欧阳子淳看得眼睛发直,这样纯良又爱笑的良家女子就是他的菜啊!“没关系,是我没看到,刚才没有撞疼你罢?”
这名粉衣女子就是霜月,天琉国第一用毒高手,表面温厚纯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么个娇俏女子居然能炼出让人求生无门的第一毒药呢?
霜月摇了摇头,笑得让人如沐春风,道:“没有,公子,我还要苏二小姐,你知不知道苏家二小姐在哪个房间啊?”
欧阳子淳眼前一亮,没想到是初儿的侍女,这下子不就近水楼台了。“就在最左边第三个房间,不过她现在应该歇下了,也这么晚了,姑娘还是自己开个房间,等明日再去找她罢。”
霜月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子,奴家告辞。”
语毕,霜月就走了,与欧阳子淳擦肩而过,少女的体香萦绕在欧阳子淳的鼻前,久久挥之不去。
上官斜月见欧阳子淳呆呆地站在走廊出,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子淳,你这是怎么了?跟着了魔似的。”
欧阳子淳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回过了神,对着上官斜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走路都带风。ww
上官斜月看着欧阳子淳发春似的笑容,恶寒了一下,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回了房间,回头看了看欧阳子淳,念叨着:“什么毛病啊?”
第二天一早,霜月就到了苏月初的房间去,苏月初看着霜月疑惑地说道:“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良家女子的形象么?还说和你的职业不符合。”
霜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嘟着嘴说道:“还不是那个墨愁,他非说如果我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的形象会给主子招来麻烦,死活要我穿着衣服。”
苏月初点了点头,应该出发了,她就带着霜月下去了。
欧阳子淳看见霜月眼睛都直了,苏月初瞟了他一眼,扯了扯上官斜月,问道:“上官,子淳哥哥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上官斜月摇了摇头,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是这个状态了,大概是夏天到了,春心萌动了吧。”
“春心萌动也不该是在这个季节啊,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也许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霜月对着欧阳子淳浅浅一笑,道:“见过欧阳公子,昨日真是谢谢你了。”
欧阳子淳笑得十分儒雅,但是与他正太的娃娃脸着实有些不符。“姑娘不必多谢,举手之劳而已,我和月初也是好朋友嘛。”
苏月初抽了抽嘴角,她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霜月这副样子俘获了子淳哥哥的心呐,不过子淳哥哥喜欢的女子和霜月有本质上的区别,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上官斜月问道:“那女孩是什么人啊?我瞧着有些面生啊。”
苏月初淡淡道:“不过是我的一个侍女而已,你们来的时候碰巧都没有见到,不过看样子子淳哥哥好像对她动了心呐,不过霜月和子淳哥哥喜欢的女子完全不一样呐!”
上官斜月打量了会儿霜月,道:“怎么不一样啊?不就是这样娇俏明媚的女子啊。”
苏月初冷笑了一声,道:“那只是表面现象,她内里可比我狠多了。”
上官斜月点了点头,看来自家义妹的侍女还真有趣儿,子淳估计也招架不住这样的女子罢?不过看样子好像陷下去了,真为他担心呐。
霜月与欧阳子淳打了招呼之后规规矩矩地占到了苏月初的身后,抚弦的身边。
几人吃过饭后就坐上了马车,出发了。
苏月初在马车里把楼兰放出来了,问道:“楼兰,虚空界里的药草长得怎么样了?还有那些动物,是不是可以化形了?”
楼兰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手拿折扇的翩翩佳公子,妖娆的眼睛,殷红的嘴唇,依然不改狐狸本色。“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有本狐王在,你就放心吧!”
苏月初淡淡地点了点头,用手托着腮看着楼兰化形之后的妖娆样子,道:“若是能把你弄进烟雨楼,生意应该会好很多的吧。”
楼兰连忙双手护胸,道:“主人,你可不能这样送狐入虎口啊!再说了,我就是头神兽,只要级别高一点的修炼者就能感觉到的!”
苏月初浅浅一笑,道:“逗你的,风影最近不是在闭关修炼么?修炼得怎么样了?晋级了吗?”
楼兰摇了摇头,嗅到生人的气息连忙变回了狐狸,窝在了苏月初的怀里。
来人是欧阳子淳,欧阳子淳的笑容此刻无比的灿烂,“初儿,你那位眼生的侍女叫什么名字啊?我瞧着人不错的样子。”
“她叫霜月,不过子淳哥哥,我可提醒你,霜月可跟表面上不一样,她不是家世清白的女子,你心中有什么旖念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苏月初劝道。
欧阳子淳根本就没有把苏月初的话放在心里,道:“放心吧,我有分寸,我会让她喜欢上我的。”欧阳子淳见苏月初欲言又止,挑了挑眉,“难不成你不相信哥哥的魅力吗?”
苏月初无奈抚额,子淳哥哥,我不是不相信你的魅力,而是你根本就不是霜月喜欢的那型啊!你这个死心眼的样子迟早会伤心的!
欧阳子淳坐到了苏月初的身边,道:“我也就对这么一个人动了心,初儿你就帮帮我吧。”
苏月初淡淡道:“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而是这事根本就不能成!你一个世家公子怎能娶一个奴婢为妻,而且依霜月刚烈的样子也不能屈居为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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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到,子淳心动
苏月初还是把苏泽轩说的事情放在了心上,连夜就叫霜月赶过来了,霜月在他们到另一个村庄住下的时候就到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欧阳子淳看着迎面撞上来的粉衣女子。
女子虽然被撞了但依旧满脸笑容巧笑倩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刚才奴家走的太急了,不小心撞到了公子。”
欧阳子淳看得眼睛发直,这样纯良又爱笑的良家女子就是他的菜啊!“没关系,是我没看到,刚才没有撞疼你罢?”
这名粉衣女子就是霜月,天琉国第一用毒高手,表面温厚纯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么个娇俏女子居然能炼出让人求生无门的第一毒药呢?
霜月摇了摇头,笑得让人如沐春风,道:“没有,公子,我还要苏二小姐,你知不知道苏家二小姐在哪个房间啊?”
欧阳子淳眼前一亮,没想到是初儿的侍女,这下子不就近水楼台了。“就在最左边第三个房间,不过她现在应该歇下了,也这么晚了,姑娘还是自己开个房间,等明日再去找她罢。”
霜月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子,奴家告辞。”
语毕,霜月就走了,与欧阳子淳擦肩而过,少女的体香萦绕在欧阳子淳的鼻前,久久挥之不去。
上官斜月见欧阳子淳呆呆地站在走廊出,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子淳,你这是怎么了?跟着了魔似的。”
欧阳子淳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回过了神,对着上官斜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走路都带风。
上官斜月看着欧阳子淳发春似的笑容,恶寒了一下,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回了房间,回头看了看欧阳子淳,念叨着:“什么毛病啊?”
第二天一早,霜月就到了苏月初的房间去,苏月初看着霜月疑惑地说道:“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良家女子的形象么?还说和你的职业不符合。”
霜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嘟着嘴说道:“还不是那个墨愁,他非说如果我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的形象会给主子招来麻烦,死活要我穿着衣服。”
苏月初点了点头,应该出发了,她就带着霜月下去了。
欧阳子淳看见霜月眼睛都直了,苏月初瞟了他一眼,扯了扯上官斜月,问道:“上官,子淳哥哥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上官斜月摇了摇头,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是这个状态了,大概是夏天到了,春心萌动了吧。”
“春心萌动也不该是在这个季节啊,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也许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霜月对着欧阳子淳浅浅一笑,道:“见过欧阳公子,昨日真是谢谢你了。”
欧阳子淳笑得十分儒雅,但是与他正太的娃娃脸着实有些不符。“姑娘不必多谢,举手之劳而已,我和月初也是好朋友嘛。”
苏月初抽了抽嘴角,她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霜月这副样子俘获了子淳哥哥的心呐,不过子淳哥哥喜欢的女子和霜月有本质上的区别,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上官斜月问道:“那女孩是什么人啊?我瞧着有些面生啊。”
苏月初淡淡道:“不过是我的一个侍女而已,你们来的时候碰巧都没有见到,不过看样子子淳哥哥好像对她动了心呐,不过霜月和子淳哥哥喜欢的女子完全不一样呐!”
上官斜月打量了会儿霜月,道:“怎么不一样啊?不就是这样娇俏明媚的女子啊。”
苏月初冷笑了一声,道:“那只是表面现象,她内里可比我狠多了。”
上官斜月点了点头,看来自家义妹的侍女还真有趣儿,子淳估计也招架不住这样的女子罢?不过看样子好像陷下去了,真为他担心呐。
霜月与欧阳子淳打了招呼之后规规矩矩地占到了苏月初的身后,抚弦的身边。
几人吃过饭后就坐上了马车,出发了。
苏月初在马车里把楼兰放出来了,问道:“楼兰,虚空界里的药草长得怎么样了?还有那些动物,是不是可以化形了?”
楼兰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手拿折扇的翩翩佳公子,妖娆的眼睛,殷红的嘴唇,依然不改狐狸本色。“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有本狐王在,你就放心吧!”
苏月初淡淡地点了点头,用手托着腮看着楼兰化形之后的妖娆样子,道:“若是能把你弄进烟雨楼,生意应该会好很多的吧。”
楼兰连忙双手护胸,道:“主人,你可不能这样送狐入虎口啊!再说了,我就是头神兽,只要级别高一点的修炼者就能感觉到的!”
苏月初浅浅一笑,道:“逗你的,风影最近不是在闭关修炼么?修炼得怎么样了?晋级了吗?”
楼兰摇了摇头,嗅到生人的气息连忙变回了狐狸,窝在了苏月初的怀里。
来人是欧阳子淳,欧阳子淳的笑容此刻无比的灿烂,“初儿,你那位眼生的侍女叫什么名字啊?我瞧着人不错的样子。”
“她叫霜月,不过子淳哥哥,我可提醒你,霜月可跟表面上不一样,她不是家世清白的女子,你心中有什么旖念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苏月初劝道。
欧阳子淳根本就没有把苏月初的话放在心里,道:“放心吧,我有分寸,我会让她喜欢上我的。”欧阳子淳见苏月初欲言又止,挑了挑眉,“难不成你不相信哥哥的魅力吗?”
苏月初无奈抚额,子淳哥哥,我不是不相信你的魅力,而是你根本就不是霜月喜欢的那型啊!你这个死心眼的样子迟早会伤心的!
欧阳子淳坐到了苏月初的身边,道:“我也就对这么一个人动了心,初儿你就帮帮我吧。”
苏月初淡淡道:“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而是这事根本就不能成!你一个世家公子怎能娶一个奴婢为妻,而且依霜月刚烈的样子也不能屈居为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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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毒妃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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