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乱世龙腾 > 督师蓟辽 第九十五回 战 (二)

督师蓟辽 第九十五回 战 (二)

松山下的洪承畴同样在关注着战场上的形势,其实作为双方的统帅,他们都知道最后的起决定作用的并非两翼的战场,而是如今尚未出动的庞大的中军,谁后出动中军,就意味着战争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谁的手中。

当然两翼战场的结果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中军,影响着战场的最后的结果。奇正相合,以正为主,以奇辅之。

洪承畴看了看两翼,见抢先出动的吴三桂已经有些不支的现象,心中叹了口气,转身大吼道:“将士们,如今决战的时候到了,拔出你们的刀,用刀尖Сhā向敌人的心脏,用刀锋割断敌人的脖子,关宁无敌。”

“关宁无敌。”后面的数万关宁铁骑一声大吼。他们确实有这个资格,明末,在练兵的问题上,袁崇焕力主“以辽人守辽土”。过去的辽东战事,明朝往往是从全国各地征调部队增援。除了少数特别­精­锐的部队外,这些客兵往往战斗力很弱。一方面万里来援,不适应辽东的环境;另一方面,家不在此,打起仗来没有一种保家卫国的意识,净想着怎么溜回家。而且,南方兵也不适于骑兵作战。袁崇焕将这些客兵归纳为“南(江南〕兵脆弱”。说到最后,还是民风剽悍,有切身利害关系,而且多善骑马的辽人最适于守辽土。因此,袁崇焕在归附的十余万辽民中­精­选身体强壮者,充实各军,同时大力栽培祖大寿等一大批辽将。借着宁远大捷后明军士气有所回升,开始敢于与后金军作战的机会,袁崇焕苦练出了一支兵力并不很大,但战斗力相当强的骑兵。这支部队后来被人们称作 “关宁铁骑”。天启七年,关宁铁骑首战告捷,在宁远城下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以骑兵——“关宁铁骑”;为核心的明军开始敢于跟后金军打yezhan了!虽然是有宁远城上炮火的支援,虽然明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士多死”,但毕竟明军敢于刀对刀,枪对枪的­干­了,而且还取得了胜利,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袁崇焕指出“十年来,尽天下之兵未尝敢与奴战,合马交锋,今始一刀一枪拼命,不知有夷之 凶狠剽悍......人人敢死,大小数十战,解围而去,诚数千年未有之武功也”。而更是厉害的是崇祯二年,袁崇焕以五千铁骑硬是把皇太极打的狼狈而逃,可见关宁铁骑的威力了。

如今洪承畴所率领的关宁铁骑虽然不如袁崇焕的时候相比较,自己的威望也不如袁崇焕,但关宁铁骑的威名仍然感染了关宁军的每个人,如是洪承畴的叫喊下,关宁军军心大振,士气也涨到了最高点。

手中的令旗挥动,数万儿郎如猛虎下山一样,一股黑­色­的洪流朝对面的后金大军猛扑过去,喊杀声惊天动地,杀气弥漫着整个天地间。残雪飞舞,风云为之变­色­;刀光闪动,天地为之震动,气势庞大恢弘。

饶是皇太极已经登上人间至尊,饶是多尔衮久经沙场,也不由的变了变脸­色­,两人互望了一眼,皇太极转过身去,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对着身后的满汉八旗士兵大声道:“大清的勇士们,决战的时候到了,朕命令你们,拔出你们的武器,朝懦弱的南朝人冲过去,杀过去,消灭他们,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是属于我们大清的勇士的,勇士们,随着朕冲上去。”

“杀。”旁边的多尔衮拔出腰间的长刀,大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跟在他身后的是无数的后金将领与士兵,黄|­色­的盔甲,白­色­的盔甲,蓝­色­的盔甲,红­色­的盔甲,盔甲艳丽;满八旗,汉八旗旗帜飞舞;挥舞的长刀,寒光闪烁,锋利的尖枪,枪枪夺命。

碰撞、倒地,手臂挥舞,寒光闪动,热血喷洒,喊杀声震动天地,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枯萎的黄草,黑­色­的洪流与黄|­色­、红­色­、白­色­、蓝­色­的洪流纠缠在一起,盔甲颜­色­的不同让各自很容易辨认敌我,恢弘的战场,个人的武力已经取不到什么作用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黑­色­的士兵眼中闪过厉­色­,手中的战刀划过对方的脖子,鲜血溅在自己的脸上,还没有等到拭去鲜血,眨眼间又倒在地上,睁大的眼睛里闪过的是无情与麻木,战争就是这样。

皇太极很是焦急,洪承畴也同样很是着急,自从努尔哈赤建立后金以来开,与明朝的战争打过无数次,若论惨烈,那倒是算大凌河一役了,但是若论大规模的战争,数十万人在一起撕杀,这倒是头一回,无论是皇太极还是洪承畴都知道这场战争的重要­性­,洪承畴胜了,不但继续守住辽东,还可以把战线沿至大凌河一线,甚至把后金赶到后金的老巢盛京底下都说不定,但是同样,若是皇太极赢了,山海关外再也没有可以抵御后金的力量了,后金与明朝廷之间唯一的防御地只有山海关了,失去了关宁铁骑的明朝廷再也不能对崛起的后金产生不利的影响。

战争仍然在进行了,尽管双方的将领都很着急,但是数十万人的撕杀,不是一时半伙就能得到结果,战争不已双方的首脑而转移,但不管怎么样,战争的结果还是出来了,随着金乌坠地,撕杀了一天的战斗终于也落下了尾声,双方不约而同的鸣金而退,黑­色­的洪流与满清八旗仿佛象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有条不紊的在一些将领的带领下,离开了战场,各自回到大营,各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于是松山之下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战场上失去主人的战马在哀鸣着,而草地上的断臂残肢,缺头少脑者有之,开膛破肚者有之,身Сhā利箭者有之。但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会化为尘土,也许若­干­年后,这里又会长出一片茂密的青草来。无论如何战争仍然在继续着,人世间又会演绎着新的局面。直到胜利者的出现,失败者的退出。

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皇太极十面埋伏 洪承畴无力回天

督师蓟辽 第九十六回 皇太极十面埋伏 洪承畴无力回天

后金中军大帐,牛油火把把大帐照耀的灯火通明,也同样凭添了一丝暖意,大帐中间的是一只肥大的烤全羊,被大火烤的发出“滋滋”的响声,香气弥漫着整个大帐,大帐内不时的传出欢快的笑声。

皇太极坐在帅坐上,一边吃着撕下的羊腿,一边对多尔衮问道:“十四弟,今日的战况可统计出来了?”

多尔衮放下手中的羊­肉­,满面春风,微笑的拱手道:“陛下,今日我军估计消灭明军共计五万人左右,受伤者不计其数。”

皇太极脸上并没有露出喜­色­,又问道:“我军损失多少?”

多尔衮脸上的喜­色­也很快的消失不见,皱着眉头道:“有三万多人,受伤者也有许多,还没有统计出来。”

“三万多人?”皇太极皱着眉头,“关宁军果然不愧为明朝廷的­精­锐之师,我后金的满汉八旗子弟居然死伤了这么多。”

旁边的范文程见状,微笑道:“陛下,虽然我军也损失惨重,但是总的来说,我军还是取得了胜利,那洪承畴虽然主力未损,但已经兵无战心,军中粮草又被我军所夺,十几万人马被我军围困在松山之上,溃逃是早晚的事情,陛下只等候捷报就行了。”

范文程的话果然引起了皇太极的赞同,眉宇间的不虞之­色­也消除了,端起面前的酒杯道:“先生一言让我茅塞顿开啊!来,先生,朕敬你一杯。来,我们一起来敬范先生一杯。”

“喝!”大帐中人虽然对皇太极如此厚遇范文程而十分的嫉妒,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谁不知道皇太极厚遇汉人,十分的崇尚汉家文化。虽然满族人非常歧视汉人,对皇太极厚遇汉人十分的不满,但是皇权至上,当然不敢放肆了,平日里也只能把这些歧视放在心里。

“范先生,现在该如何是好?”多尔衮问道。

范文程闻言微笑道:“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今夜必有人突围而出。”

“那我们就要防备他们突围啊!”豪格急道:“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等,如果让洪承畴跑了,这个责任该由谁来负责。”

“豪格住嘴。”皇太极怒骂道。“先生不说恐怕另有心思吧!不若说给大家听听。”皇太极不愧为一代枭雄,不愧是位统治者,驭下之术也达到了顶尖水平,对有才能的手下,毫不犹豫的赞赏,赏罚分明,方是正道。给予厚赏,封爵升官或者给予金银在有的时候并不能达到很好的效果,但在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仅仅一句话,或者某一个动作就能赢得一个人的忠心。比如说现在,皇太极斥责了豪格,尽管他是皇太极的长子,皇太极也同样斥责,虽然没有见到范文程如何的激动,但是从他潮红的脸­色­上,可以看出心中的激动。

“回陛下,奴才认为如果让洪承畴兵困松山,尽管最后的结果是我军胜利,但是困兽犹斗,洪承畴要是真的发起疯来,我军就是歼灭了明军,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陛下,您看这样的情况我们能接受吗?”

皇太极点了点头,又转首问道:“那要是让他们逃了出去,不就是放虎归山了吗?”

“嘿嘿。”范文程笑了两声,高深莫测的问道:“陛下,您曾经打过老虎吗?应该了解老虎的习­性­吧!”

皇太极皱着眉头想了想,猛的拍手大笑道:“先生说的有道理,当人遇到老虎时,只有站着不动,你不动它不动,如果你要是转身逃走的话,老虎会马上扑上来,同样我军与洪承畴也是这样,我不动他不动,他若动了,我才动,好啊,好啊,范先生说的不错啊!那洪承畴见监守无望,逃跑也是在必然之中,宁远城城高城池,洪承畴撤退的方向也必然如此,哈哈。朕要摆个大餐来等候他。”大帐里传来皇太极得意的笑声。

“多尔衮!”皇太极猛的冷下脸来。

“臣在。”

大帐内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皇太极点将了,明朝廷与后金之间的最后的一场战争就这样爆发了。

而此时对面的明军大帐里,气氛却与后金的大帐如同天上与地下一般,洪承畴的脸上也再也没有往日的儒雅风范,红晕的脸庞变的苍白,十五万大军如今只剩下十万不足,战马也损失了数万,关宁铁骑损失巨大,而最要紧的是军中的粮草只能够十几万大军三日之用,粮草的不足让众人如同无根之浮萍,再也没有实力与皇太极对阵于松山之下。

帐下的吴三桂、马科、王扑、杨国柱等六总兵也是一脸的黯然,太监曹化淳更是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显然是在心里极度的紧张与害怕。今日的战败让明军见识到了八旗兵的威力,饶是­精­锐的关宁军也不是对手。

“哎,要是李督师在就好了。”王扑突然叹道。帐内的气氛陡然的变的奇怪,众人的脑海里不由的想起那伟岸的身躯,英武的脸庞,以及那气壮山河的声音,“我等奉天命征讨,旌旗所指,必能克敌制胜,必能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洪承畴心里不由的一阵叹息,心里也不由的暗暗后悔,如果可以反悔的话,自己也会协助李无庸的吧!但是还有可能吗?洪承畴不由的在心里摇了摇头。

“吴将军,今日我军损失不少,军心也有些懈怠,你去安排吧!”洪承畴懒散的挥了挥手,就转到后面去了。

留下了大帐内互相瞪眼睛的,帅座旁边的曹化淳眼睛转了又转。吴三桂望了望旁边的几个人,眼睛也露出了一丝疑虑,又露出了一丝释然。

曹化淳突然出声道:“如今到了这个份上了,诸位将军与咱家是栓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知诸位将军有什么高见?”

“形势不堪啊!”杨国柱突然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各自的想法写在手掌中,如何?”吴三桂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好。”帐内的七个人互相望了一眼。

不一会儿,七只手掌并在一起,火光之下,墨黑的字迹居然如此耀眼。

督师蓟辽 第九十七回 六总兵狼狈逃窜 洪承畴兵困松山

且说上次吴三桂等六总兵在大帐中,见前途暗淡,各自在手掌中写出了个人的看法,火光之下,手中的墨­色­字迹是如此的耀眼,只见曹化淳那肥胖的手掌中写了个大大的“逃”,而吴三桂的手中写的是个“逸”,其他诸人要么是“逃”或“撤”,不管怎样,意思相同。

吴三桂等人见状,心中一松,都叹了口气,而上首的曹化淳望了底下的几个总兵暗思道:“虽然如今都是连上绳上的蚂蚱,但是这几个人手中都有数万兵马,想死都难,而一个宦官,平日里也并不理睬这些家伙,手中也无兵将可调遣,要是半途中他们有个什么­阴­谋什么的,我曹化淳弄不好京城也去不了,得想个办法弄个护身符。”心思一想,脸上顿时闪出了光彩,讪笑道:“如今虽然我等大败,但只要今夜我等突围而出,陛下不但不会责备我等,还会赏赐诸位将军,封侯也是不远的事情。咱家在这里可要恭喜诸位将军了。”说完就公鸭般的笑了起来,也不管惹起了旁边众人一身­鸡­皮疙瘩。

吴三桂等人疑问道:“我等战败,按照道理虽不说要了我等脑袋,但是处罚是逃不了的,但是公公这封赏又是怎么回事呢?”

曹化淳­奸­笑道:“吴将军真是局中人,想这次战败,山海关外我朝还有可用之兵吗?吴大人父子在关外经营多年,皇爷不让将军来镇守山海关,抵御后金大军,还有谁有这个能耐呢!嘿嘿,到那时吴将军可是即李无庸之后最年轻的爵爷了。而诸位将军也必然高官厚禄,永享荣华富贵,咱家在这里先向诸位道喜了。”说完朝周围诸人拱了拱手。

千里觅封侯,在座的众人心里不由的一阵激动,连平日里最厌恶的太监仿佛也不在厌恶了,各个脸上冒着红光,丝毫没有注意到曹化淳言语间的意思,弄的老太监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下首的吴三桂不愧为一代枭雄,很快的从兴奋中醒了过来,对曹化淳拱手笑道:“到时候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其他众人闻言,也纷纷对曹化淳拱手,上首的曹化淳见自己的小命可保,也放下身段,对吴三桂等人礼遇有加,大帐内又是喜气一片。

三更时分,松山南辕门大开,一队又一队的人马开了出来,人头攒动,黑­色­的身影融入夜幕之中,又是一片黑幕。

“上马,我们杀回老家去。”吴三桂一马当先,大声吼道。

“杀。”数万将士大声吼道。声音如雷,震动天地。寒光闪动,关宁军象猛虎一样朝南方扑去,各个争先恐后,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一时间刀光闪动,枪戟如林,关宁军在六总兵的带领下,飞快的朝清军大营猛扑而去,希望杀出一条血路。

喊杀声冲天而起,早就惊动了后帐中的洪承畴,匆忙间拉过一个护卫问过后,方知是吴三桂等六总兵伙同监军曹化淳私下率军突围,洪承畴也知道自己被手下众将所出卖,但事关­性­命,也来不及计较许多,连忙点齐手下兵马约两万人马,也跟在吴三桂身后,朝南方杀去。

后金中军大帐,皇太极在大帐中走来走去,旁边也只有范文程一个文人在旁边,其余的众将也都被皇太极派了出去。

“报!!!”一个小兵闯了进来,“陛下,有一枝明军朝我军杀来。”

“什么旗号,多少人马?”皇太极急忙问道。

“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人数众多,声势浩大。”传令兵大声回答道。

“好,告诉睿亲王,按照计划行事。”皇太极见计策见效,心情十分高兴,说话间也充满了喜气。

“先生计策成矣!”待传令兵走后,皇太极不由的大笑起来。

“恭喜陛下今夜歼灭这股明军,他日成就千秋霸业,入主中原也指日可待。”范文程不经意的拍了一下马屁。

“报!!!”又一个传令兵闯了进来:“陛下,又有一枝敌军朝我军杀来,直指中军大帐,可能有两万兵马。”

皇太极与范文程互望了一眼,心中不由的一阵奇怪。

“先生,你看洪承畴是何意?难道前面的六总兵与数万人马都是诱饵,都是保护洪承畴南下的,洪承畴真的有那么大的魄力,居然让数万人马与六位骁勇之将来担任诱饵?”皇太极疑问道。旁边的范文程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打死他们也不会知道明军内部居然出了问题,洪承畴居然压服不了六位总兵。

“点兵,迎战。”皇太极并没有仔细研究其中的奥妙,而是用实际行动来宣告自己的决定。

一时间后金的大营灯火通明,辕门禁闭,坚固的栅栏后,盾牌高举,显然是防备来自黑暗中的箭支,盾牌的中间,长长而锋利的枪尖闪烁着寒光,抵御着来自对面的敌人,再在他们的身后,就是弓箭手了。而在中军大帐前面,数千身着黄|­色­盔甲的骑兵正严阵以待,从服装上,不难认出,这队骑兵就是后金军的­精­锐中的­精­锐,皇太极的近卫军。虽然只有数千人马,却是个以一当十的家伙。

长箭飞舞,刀枪碰撞,惨叫声不断,火光下,皇太极虎目含光,他并没有关注战争死了多少人,他在等待,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消灭对面的敌人,甚至活捉对方的首领。

“出击。”好半响,见到对方露出了一丝松懈,皇太极果断的下达了出击的命令。什么是­精­锐,这就是,如同出匣的老虎,马蹄声如雷,辕门大开,一只黄|­色­骑兵朝对面杀去,如同饿狼入了羊群一样,一边是奋战了一夜,而另一边却是以逸待劳,天平很快的朝皇太极这边倾斜。

黑暗中洪承畴苍白的脸上一片冰冷,神­色­中看不出任何变化。“回军。”当看到皇太极的骑兵冲出大营,毫不犹豫的下了道命令。

督师蓟辽 第九十八回 吴三桂兵破重围 崇祯帝无缘辽东

“我军损失了多少?”洪承畴坐在帅坐上,脸­色­苍白,头上的发髻也散落下来,花白的头发垂了下来,往日的风采已经荡然无存。

辽东巡抚邱民仰看着眼睛黯然无神的洪承畴扼腕长叹,“仅有一万二千人了。”这个时候谁都知道形势已经不可为了。

“粮草还剩多少?”

“吴三桂等六总兵率领的都是骑兵,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步兵,仔细算起来,粮草倒还可以让我军支持三个月有余。”邱民仰总算说出了一道好消息。

洪承畴无力的点了点头,低声道:“锦州是我大明的东北门户,松山扼守后金南下的通道,松山之上虽只有一万多人马,但松山大营坚固,易守难攻,守上两三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大雪即将到来,皇太极撤军的时间也要到了,据老夫猜测朝廷很快就会派来援军,你去告诉副将夏承德,让他小心防守。”

“是。”邱仰民望了洪承畴一眼,嘴巴张了张,仿佛要说什么似的,但又没有说出来,只是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哎,要是李无庸在这里就好了,我洪承畴也不会败的这么惨。”大帐中的洪承畴长叹道。“只是可怜了十几万士卒,真正逃回关内的又有多少,长白(吴三桂的字)啊!那皇太极可是在前面等着你呢!”

而正象洪承畴想的那样,就在洪承畴冲击皇太极中军大营的时候,吴三桂等六总兵率领的八万辽东­精­锐放马狂奔,人类对生存的渴望是那样让人震惊。

“飞­射­。”骑在马上的吴三桂看着挡在前面的一列兵马,白­色­的旗帜让他知道是后金上三旗中的正白旗,也正是后金睿亲王多尔衮的军队。

到底是沙场上纵横了多年的将军,在危急时刻,仍然发出了一道正确的命令,箭如飞蝗,朝后金的大军­射­出,点点的火把成为关宁军的活靶子,惨叫声不断的传来,火把也一只只的熄灭,表明着生命也一个接一个的失去。

被众人护卫下的多尔衮脸­色­涨的通红,大声喊道:“吴三桂,你以为你能闯过十面埋伏吗?还是赶快下马投降吧!孤王可保你终身富贵。”

对面的吴三桂并没有理睬这么多,刚毅的脸庞,鹰眼横扫,端的威风凛凛。“众将士,随本将军杀,杀了清狗放有生路。”说完就如同猛虎般的朝自己的猎物扑去,说实在的,吴三桂手下的士兵确实不凡,到底是吴氏父子在辽东积蓄了十几年,尽选辽东壮汉,组成如今的关宁­精­锐。如果算一算整个明朝廷的­精­锐的话,首先就是女将秦良玉训练的秦军和袁崇焕留下的关宁军了,而吴三桂手下的士兵却是­精­锐中的­精­锐了,可见这支军队的厉害了,刀枪碰撞,戟戈飞舞,后金士兵纷纷落马,吴三桂的大军眨眼见就前进了丈余。

旁边的杨国柱也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黑­色­坐骑划过夜­色­,朝后金士兵冲去,借着惯­性­,手中的长剑象下劈去,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寒光闪烁,一道鲜血喷­射­上来,霎时间染满了杨国柱那黑­色­而丑陋的脸孔,火光的照耀下,如此的狰狞,如同夜叉再世,旁边的后金士兵也禁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杀。”杨国柱一声大吼,跟随在身后的明军士气大震,钢刀、长矛纷纷朝对面留着猪尾巴的家伙砍过去。后金士兵顿时大乱。

“将士们,该拼命的时候到了,随本将军杀啊!”王朴一声大吼。黑­色­的骑兵如同乌云卷过,对生存的渴望,让关宁军爆发了强大的生命力,刀枪并举,杀的正白旗连连后退。

且不说六总兵在乱军中奋力拼杀,白­色­旌旗的多尔衮却是脸­色­惨白,他也没有想到,被围困了许久的关宁军居然爆发了如此大的战斗力,正白旗是自己亲手训练的­精­锐,虽然不能与皇太极的近卫军相比较,但是比其他的八旗军队要强大的多,没想到在关宁军的冲击下,防线居然有不稳的现象。“要是再这样拼下去,就算给予了吴三桂沉重的打击,恐怕我的正白旗­精­锐也剩下不了多少了,以后在朝廷中如何说话,豪格不压着我打才怪呢!”当下沉思了片刻,对旁边的亲兵喊道:“放他们过去,只取旌旗、马匹、器械、钱粮等物,回去请功。”命令一下,正白旗悄悄的让开一条大道,吴三桂等六总兵哪里管许多,急忙伙同着太监曹化淳朝南杀去。而后面来不及逃走的士卒为多尔衮所杀,钱粮器械等物也为多尔衮所得。

且说吴三桂等人冲出了围困,点视兵马,损失了近万人,钱粮器械也多为多尔衮所得,吴三桂等人扼腕长叹,领着残余兵马迤俪朝南而行。

还没走到一里路程,一列兵马挡在前面,旗帜白­色­镶红,正是满八旗中的镶白旗,领军的正是多尔衮的弟弟多铎,“吴三桂,你是跑不了了,还是下马投降的好,你以为你能闯的过吾皇陛下的十面埋伏吗?”

吴三桂冷冷一笑,并不答话,旁边的马科低声道:“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等不必讲究武者之道,一齐冲上去,先杀了多铎,对方就群龙无首,必然大乱。王将军则率领大军突围,如何?”

吴三桂等点了点头,五人互相望了一眼,猛的拍马朝多铎杀去,围住多铎杀了起来,那多铎措手不及,而王朴乘机率领剩下的兵马朝镶白旗杀去,本来兵马就不如关宁军,加上主帅被人压着死打,不一会儿,就被王朴率领的­精­锐冲了出去,并且还损失了不少兵马,而多铎本人还被吴三桂在手臂上划了一刀。望着扬长而去的吴三桂等人,多铎气的脸­色­苍白,但也只得在地上拣了几个旗帜,回去交差,虽然免了一顿责罚,但是自己属下的镶白旗­精­锐损失惨重。

逃离了多铎的围困,已经是上午时分,太阳也出了老高,明军经过一夜的奋战早就是疲惫不堪,虽然吴三桂等人还想继续前进,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吩咐士兵埋锅造饭,待休息妥当再杀出重围。

吴三桂等六总兵与太监曹化淳坐在一棵大树下,狼狈的喝了士兵送上来的米汤,好半响,吴三桂长叹道:“诸位,虽然现在我等已经摆脱了多铎的追击,但是吴某看来,前面恐怕还有埋伏,吩咐士卒好好防备。”

谁知话刚落音,一声巨吼,“吴三桂哪里走,螯拜在此。”说完就见一只兵马杀来,为首的正是后金第一勇士,巴图鲁螯拜。

吴三桂等人大惊,慌忙爬上战马,也不顾剩下的士卒,一齐迎了上去,压着螯拜撕杀,螯拜的威名吴三桂等人闻名久已,勇猛之名让六人记忆犹新,吴三桂等人哪里敢放肆,只得采取无赖战术,一齐对付螯拜,期望能获的一条生路。那曹化淳也乘机在士卒的保护下,狼狈逃了出去,只可怜剩下的士卒,疲惫之师如何能是后金­精­锐的对手,激战之下,仅有四万人马突围而出,其他的人不是逃跑,就是被螯拜所杀。

好不容易突围的吴三桂看着左右士卒,皆是衣甲破碎,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仰天长叹。

“吴将军,现如今该如何是好?”锦袍破碎的曹化淳脸上漆黑。

吴三桂闻言,眼睛里杀气腾腾,冷冷的说道:“不管那么多了,前面肯定还有伏兵,传令众将士,奋力拼杀,路上不准休息,一直到宁远,不,回山海关。”

崇祯十四年,炎黄四年冬,吴三桂率领士卒八万突破皇太极十面重围,狼狈逃回山海关,兵马仅存两万余。

崇祯十五年,炎黄五年一月,蓟辽督师洪承畴听说朝廷援军赶到,又派六千人马出城夜袭,被清军战败。败兵欲退入城内,但洪承畴见后有追兵,竟下令关闭城门,因而败兵大部被歼,其余的逃往杏山,后遭伏击全被歼灭。洪承畴不敢再战,而朝廷援军也因害怕清军不敢前来。就这样,松山一直被围困了半年之久,城中粮食殆尽,松山副将夏承德叩请清军,愿拿儿子夏舒做人质约降。三月,清军应邀夜攻,松山城破,洪承畴、巡抚邱民仰被俘。自此山海关以北再也没有明朝廷的主力部队,这也是明朝廷最后一次与后金的决战。

请看下一回 洪承畴归降后金 李无庸山谷聚兵

督师蓟辽 第九十九回 李无庸山谷聚兵 洪承畴失节降清

“皑皑白雪醉隆冬 玉树琼花景如画啊!好一片白­色­世界啊!”山坡上,一个书生模样打扮中年人正在眺望着远方。三缕长须随风飘舞,青­色­长衫挂在修长的身躯上,风吹下摆,如同神仙似的人物。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liu人物,还看今朝,”一个清朗而有些虚弱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话刚落音,就见一个修长的身躯从山坡底下走了上来,只见来人白衣飘飘,背上的白­色­虎皮披风随风飞扬,只不过脸­色­显的有些苍白,好象是大病未愈的样子。

“李将军果然豪情壮志啊!李某佩服。”那中年人转过身来,拱手笑道。

后来的年轻人脸皮微红,拱手笑道:“李神医莫要夸我了,要不是李神医医术高明,哪里有我李无庸的今天,也许这个时候正在地狱里与阎王爷下棋呢!”

没想到,此人居然是李无庸,没想到在茫茫草原上,左肩被利箭­射­了个穿的李无庸居然没有被­射­死,这不得不说李无庸命大,不但在茫茫大草原上逃脱了螯拜的大军追捕,当然这也不说说曹变蛟,要不是他带领数千军队断后,临死不退,李无庸焉能逃回离大凌河不远的小山沟里,还有幸遇到了眼前的李神医,这个神医可不是个普通的人物,他的祖父就是明末最有名的医学大师李时珍,医学巨著《本草纲目》的撰写者。而这位李时珍的孙子李健也是个坐不稳的主,不象别的神医一样端坐在医馆里,等待着病人上门,而是象他的祖父李时珍一样,走遍全国,行医天下,也同样是因为这样,李健的东北之行碰巧救了李无庸一命。如今虽然没有痊愈,但是也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没有大的动作,等上一个半月又是一条好汉。

李健又端详了李无庸半响,方出声道:“李将军身体根就是好啊,如此重的伤,只不过两三个月的疗养,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居然好的差不多了。如此之快,真是让草民佩服啊!”

“哈哈。”李无庸­干­笑道:“还是李先生的医术高明,还有的就是罗振川他们,整日的到山里去挖上好的人参,否则哪里好的如此之快啊!”

李健闻言点了点头,如此大病没有上好的补药,哪里能见效的如此之快。

“先生有心事?”李无庸突然出言道。

“河山虽美,但江山却已经改颜啊!”李健又转身望向远方叹了口气道:“李某在这里已经三月有余,将军的身体也已经大好,也该是在下告辞之日了。”

“李先生?”李无庸眉头一皱,不论是公还是私,他都希望李健能够追随自己的身边,须知在战场上,受伤是很容易的事情,在这个时代,没有良好的医疗措施,士兵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死亡随时都能来到自己的身边。经过一系列的征战,原来的一万士兵如今只剩下三千不到,而且各个都带有伤,三个月来,要不是经过李健的细心治疗,在如此严寒的天气下,三千士卒恐怕连两千都没有。

“草民与将军相处三个月,虽然相处较短,但也知道将军雄才大略,非一般人可比,将军之心,草民也是知道,草民虽离开将军,但是却会关注着将军的一切,等天下太平之日,将军若有需要,只要派人至湖北省蕲春县相召,草民必飞马而来。”李健望着李无庸叹息道。

“主公,主公。”李无庸刚刚出声准备挽留,就听罗振川在急喊。

“何事如此慌张?”李无庸皱着眉头望着飞奔而来的罗振川。如今的罗振川已经不是以前的罗振川了,刚毅的脸庞上洋溢的是不屈,冰冷的眼神里闪烁的是军人的气息,近一年的铁血生涯,让这位年轻人迅速成长,如今也终于成为一个合格的铁血军人。

“主公,洪承畴战败了,十几万大军只有吴三桂等六总兵率领的两万残余逃回了山海关,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逃亡,或者是踏海自杀而死。锦州的祖大寿也再次投降了满清。如今关外就只有我军三千士兵了。”罗振川急忙报道。

“没想到还是败了。”虽然李无庸早有准备,这个时候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振川,你与王廷臣将军派出小股部队,换上后金装束,四处招集逃亡士兵,小心被敌人发现,据本将军推测,十万大军逃亡者还是有许多的。这里离松山不远,想来召集也很容易。”停了半响又叮嘱道:“注意安全。”自曹变蛟死后,军中大将除掉罗振川与王廷臣后,再也没有什么可用的将军了,也难怪李无庸小心了。

“是。”罗振川望了李无庸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而去。

“洪承畴啊,洪承畴,你可不要当了汉­奸­啊!”李无庸朝远方的沈阳望去。

此时的洪承畴也确实象李无庸猜测的那样,此时的他,也同样在国贼与忠臣之间选择,他自己是大明祟祯皇帝的肱股之臣,也深的朱由检的重用,但是现在却没有资格考虑这件事情,自从被俘后,皇太极为今后逐鹿中原计,一心争取洪承畴归顺,以“满汉之人均属一体”的政策笼络他,下旨以礼护送洪承畴到盛京;同时,皇太极命斩一同被俘的巡抚邱民仰等人以威吓。到得盛京,皇太极派满汉文武官员 轮流劝降,均遭拒绝;清将发怒,举九刀威胁,他“延颈承刃”,始终不屈。洪承畴住大庙而科头跣足,肆意漫骂。

“先生。”一个声音突然娇嗔地说道:“洪将军,您对大明江山如此赤胆忠心,实在令人敬佩。将军即使绝食,难道就不喝口水而后就义吗?将军,您还是喝一口吧!”

洪承畴转眼望去,顿时口瞪目呆,什么是艳丽,什么是绝­色­,什么是仪态万方,洪承畴不由的心里一动,面对如此美丽的女子,死也甘愿啊!

“先生,您还是喝一口吧!”丽人红­唇­闪着迷人的光芒,洪承畴不由的凑了上去。

后据《炎黄史.后金.天聪汗》载:“汗自临视,解所御貂裘衣之曰:‘先生得无寒乎?’洪承畴瞠视久,叹曰:‘真命世之主也!’乃叩头请降”。 随即剃发易服,归顺后金。皇太极大喜,说:“我今获一导者,安得不乐!”委以洪承畴重任。后来,当得知那天夜里把壶劝饮的丽人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庄妃博尔济吉特氏时,洪承畴不胜惶恐。可是皇太极和庄妃待他态度如常,好象根本没有发生此事一般。洪承畴越发感激,死心踏地为后金效劳。

督师蓟辽 第一百回 曹化淳假传消息 庄烈帝活人作祭

“皇爷,曹公公回来了。”王承恩非常小心报道。谁不知道这个时候,崇祯帝如同嗜人的老虎一样,稍微有看不顺眼的奴才,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前几天,那个伺候田妃的小顺子不就是被打死的吗?稍微有点脑袋就知道,伴君如伴虎,平时就不用说了,更就不用提现在了,崇祯最喜欢的妃子田妃病重,估计过不了今年夏天了, 而在外面,闯贼围攻开封已经快有三个月有余,要不是开封城墙坚固,恐怕早就被李自成所得了。内外交困之下,崇祯的心情好才怪呢!饶是王承恩是潜邸出来的老人,也是掉以轻心。

“哦,让他进来吧!”崇祯一边低着头批阅奏章,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毕竟一个太监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然而却不知道,这个太监带来的消息可是天大的消息。

“皇爷,松山战败,洪督师,李无庸将军都战死了。”一声鬼哭狼嚎把崇祯皇帝惊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朱笔也跌落在奏章上,染红了一片。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崇祯皇帝指着跪在地上的曹化淳说道。

曹化淳见状,生怕崇祯皇帝杀了他,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道:“回皇爷的话,松山战败,洪承畴督师和李无庸将军都战死了,只有吴三桂等六总兵带领了两万残兵退到了山海关了。”

“这么快就完了?”崇祯帝忽然觉的眼前一黑,顿时栽倒在龙椅上。

“太医,快传太医。”曹化淳大叫道。

在太医的诊断下,好半响崇祯皇帝才缓过气来,龙床上,崇祯帝眼睛黯然无神,右手无力的挥动着两下,“宣兵部尚书陈新甲。”

服侍在一旁的王承恩闻言擦拭了一下,额上的汗珠,连忙吩咐人传陈新甲面圣。

一柱香过后,只见一个中年人走见了南书房,三缕长须,两袖清风,面容清瘦,面如冠玉,端的是位英俊人物,他就是大明的兵部尚书陈新甲。深为崇祯帝信赖。

“臣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崇祯皇帝压住心中的怒气。

“谢陛下。”陈新甲忐忑不安的朝上面望了一眼。

崇祯皇帝并没有计较这些,只是淡淡的说道:“辽东败了,洪承畴、李无庸、曹变蛟、王廷臣战死,吴三桂率领两万残兵退守山海关。招爱卿前来前来,就是商议此事,爱卿机智百出,你先说说。”世人皆说崇祯皇帝勤勉,可是却不知道崇祯皇帝却没有识人之明,辽东局势糜烂如此,不能不说与此有关,若不是陈新甲的速战速决,若不是崇祯皇帝的制肘,洪承畴也不可能败的是那样的惨。

陈新甲闻言,脸­色­一变,在心里飞快的转动着,寻找着可有自己的­干­系在内,好半响才缓缓的说道:“洪承畴乃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陛下依为臂膀,此人不可败,否则军心必不振,如今虽然阵亡,陛下可以大肆褒扬,至于李无庸…”陈新甲脑海里不由的闪过那刚毅的脸庞,当下咬牙切齿的说道:“战争的失败是要有人负责的,李无庸骄傲自大,目无君上,擅自出击草原,导致皇太极大军围剿,最后洪督师寡不敌众,兵败身亡。”伺候在一旁的曹化淳闻言身体一颤,浑身发冷。

“恩。”朱由检点了点头,“那就辍朝三日,以王侯规格“予祭十六坛”祭祀洪承畴,七日一坛,五月十日朕要亲自致祭。吴三桂封威宁伯,其余众人交由吏部褒奖。”

“陛下真乃仁德之君。”陈新甲跪倒大呼道。

“只可惜如今皇太极大军恐怕已经逼近山海关了,可是我朝军队都在围剿闯逆,无兵可调啊!爱卿管理兵部,不知可有什么计策可以缓解如此局面?”崇祯盯着陈新甲说道。

陈新甲闻言,仔细的琢磨了半响,皇帝不会没有原因的话,天威莫测啊!陈新甲脑袋里转了千百个念头,突然猛的一震,难道陛下是想要…。陈新甲不由的又偷偷的朝上面望去,却见崇祯皇帝正睁着­阴­森的眼睛盯着自己,顿时吓的冷汗直流。连忙跪倒在地。

高声道:“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又云我华夏天朝乃是礼仪之邦,只要内修德政,自然万邦来降,后金乃蛮夷之邦,陛下给予赏赐自然能拱手而降。臣愿意为陛下出使后金,劝皇太极拱手而降。”

“恩。”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如此,就劳烦爱卿了。”说完就挥了手。

陈新甲则是满腹心思的离开了紫禁城,开始了与皇太极的谈判之路。

崇祯十五年,炎黄五年四月二十三日,崇祯皇帝终于发布了松山战败,洪承畴战死的消息,追封洪承畴为忠毅公,并且宣布辍朝三日,并且令工部在京城外筑十六坛,按照王侯之礼,厚葬洪承畴,想那洪承畴本是明朝能臣,位高权重,口碑也不错,既为皇帝倚重,也受同僚和部下的推崇爱戴。松山兵败,举朝大震。闻听皇帝要亲自祭洪承畴,当下携儿带女的,整个京城可以说满城空巷,各个都来祭奠这位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洪督师。崇祯年间,辽东一共出现过两位督师,一位是黑书生袁崇焕,另一位就是俊书生洪承畴,两位不同的书生督师享受的待遇也截然不同。崇祯三年,袁崇焕以“通虏谋叛”、“擅主和议”、“专戮大帅”的罪名“磔”死。崇焕伏刑之惨情,令人毛骨悚然,当时北京百姓都相信袁通敌,恨之入骨,“刽子手割一块­肉­,百姓付钱,取之生食。顷间­肉­已沽清。再开膛出五脏,截寸而沽。百姓买得,和烧酒生吞,血流齿颊”。同样是督师,同样力下了汗马功劳,结果却是不同。

五月十日,崇祯皇帝亲自祭祀洪承畴,并亲自制作了《悼洪经略文》,洪承畴的威望也随之上升,堪比岳武穆了,而崇祯皇帝的仁慈、英明也随之传播出来,也象陈新甲说的那样,军心大振。然而好景没有多长,祭到第九坛时,消息传来洪承畴降清了,正在祭祀的朱由检气的脸­色­铁青,一头栽倒在坛上。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督师蓟辽 第一零一回 台湾岛群臣度难关 冯锡范暗中施离间

朝廷松山战败,洪承畴的降清、李无庸战死等等情况,霎时间传遍了天下,而台湾商业发达,各种消息也随之传入了李无庸的大本营,顿时台湾上下一阵大乱,暗潮涌动,要不是刘玲儿与宋献策等人压制,恐怕台湾这个时候早就不在众人控制之下了。

大都督府,一片沉浸,大厅内气氛沉重,刘玲儿因为是李无庸的正妻,所以坐了首位,左边为首的是刘谦、宋献策、孔胤玉、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等人,而右边的大将有刘启、谷振东、曹百原、姚启圣、关尔森(郑森)、冯锡范等军中大将。

“主母,属下以为消息恐怕有假。”宋献策见众人都不出声,只得自己先开了口。

连日的­操­劳与担心,让刘玲儿原本红润的俏脸也隐约可见的憔悴,脸颊也消瘦了不少,眉宇间的忧­色­却是十分的明显。

“先生,此话怎讲?”眉头稍微开朗了不少。

“哈哈,属下想那朝廷开始得到的消息是洪承畴战死,可后来没过多久,却又说洪承畴投降了后金,可见朝廷根本弄不清楚关外的情况,一切都是猜测之中,所以属下推测,凭借罗振川与那一万­精­锐关宁军保护主公从万军丛中突围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主公阵亡,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宋献策虽然说了话,却自己也在心里加了句,“要是不死的话,恐怕处境也十分不妙。”不过这种情况,宋献策倒是不敢出来。

“军师说的有道理,凭借主公的英武与罗振川的机灵,逃脱后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许这个时候已经南下都不可知。”曹百原仍然没有改变以前的顽皮。

“可是现在陛下把一切罪名都推卸给了主公,就算主公回到了台湾,又该如何是好。”一直不做声的冯锡范突然说道。

顾炎武扫了冯锡范一眼,这个冯锡范这一年来,在台湾立了不少的功劳,无论是练兵还是抚民都有自己的一套,尤其是在台中县,把朝廷派的史可法治的服服帖帖的,通过栽赃、嫁祸、鼓惑等一系列的诡计让史可法认识到了台湾已经不是明朝的台湾的事实。他看不其这种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此人确实有独到之处,比如对付对方的­阴­谋诡计,实行诡诈之道,整个台湾恐怕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当下皱着眉头道:“冯将军是这方面的行家,不若说说看。”

冯锡范并没有计较这些,眼睛却是望着军师宋献策。

这个时候,坐在上面的刘谦说话了,“奇正之道,以正为主,以奇辅之。朱由检之所以要把大都督的名声弄臭,其主要目的一方面是找个替罪羊,而另一方面也是针对我台湾而来的,他要瓦解我们台湾,要消灭我们台湾,让我们没有能力,也没有借口讨伐中原,试想失去了民心的台湾大军能控制多少地方。老夫以为,既然朱由检行诡诈之道,我们就以正胜奇,姚启圣,你命令那些商人到中原去把大都督这些年­干­的事情宣传一下,至于辽东的情况,我们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如今洪承畴已经降清了,头上已经是个贰臣了,剩下的帽子也不会嫌多的,都往他身上筘吧!”

大厅内众人闻言不由的胆战心惊,没想到平常笑呵呵,对人和蔼的刘谦也居然如此狠毒,却不知道刘谦作为刘伯温之后,不但继承了刘伯温的智谋,同样刘家经过百年的沉浮,官场宦海让人不由自主的学会了一样东西来保护自己,这种东西就是诡诈。

“是。”

一直不开口的孔胤玉突然说道:“台湾岛不可一日无主,大都督离岛甚久,虽然平日里有长史等人­操­劳,但是现在大都督有后,属下以为应该选一贤者代理主公,坐镇台湾,待主公归来之日,再做计较。”孔胤玉言语一出,大厅内又是一片寂静,孔胤玉虽然说的很隐讳,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是每个人都懂的,李无庸到底在不在世上都是大家的一个猜测,要是真的不在了,台湾这片基业该由何人来继承。众人的目光不由的朝上面的刘玲儿望去。

刘玲儿闻言不由的一呆,但瞬间还是把眼睛朝刘谦望去,哪知刘谦却闭上了眼睛,当下心里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刘谦都没有办法做主,一个是母亲,而另一个却是外公,都不能做主。

“还有什么商议的,当然是主母之子了,自古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个千古道理还有什么改变的。”刘启突然答道。话一落音,众人皆有意动之­色­。

冯锡范望了望左右,忽然出声道:“不可,属下以为此事关系重大,应该召集我台湾上下众人商议才能选出让人敬佩的少主子。”

“不错。”刘玲儿闻言力马说道:“冯锡范,传令台湾上下大小众官员十天后聚集大都督府,不得有误。另外通知施琅大将军十天内回台湾。谷振东,命令台湾岛戒严,许进不许出。”

“是。”谷振东当然知道戒严冲的是远在海南的施琅而去的,虽然他也不相信施琅会作乱,但是对方手上有十万­精­锐,加上半年的发展也不知道现在(奇)情况到底如何了,自己只忠(书)于李家,虽然施琅对(网)自己有受艺之恩,也不可能动摇自己的忠心。

“十天,十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又有谁知道。”刘谦望了望远去的冯锡范,转身低声道:“看样子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先生,如今可是时机成熟了?”黑暗中一个年轻的人急切的问道。

黑影摇了摇头,黯然道:“虽然李无庸生死未卜,但是他留下了两个儿子,宋献策等人只会在他们中间选择,而不会在我们这些领军大将身上选择的。”

“那­干­脆就…”

“不可,先不说主公手中的兵力不足,而另一方面,李无庸到底在台湾留下了什么,我们根本就弄不清楚,属下总觉得他还留下了一制恐怖的力量,不为我们知道。”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年轻人急切的问道。

“先投靠一方,那李无庸的两个儿子年幼,刘玲儿为正室,刘谦在众人中威望甚高,想那世子之未肯定是他的第二个儿子了,除非有个重量级的人物反对,比如说施琅。”

“先生的意思是说跟着施琅走?”

“不,试着说反施琅。”

“不大可能,施琅可是跟随李无庸的老人了,想让他反,恐怕比登天还难。”年轻人摇了摇头。

“权利这个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拒绝的,施琅能对李无庸忠心,但他身边的人就说不定了。少主可知道林诗音本来是要被他父亲许配给李无庸的,但是却被她以李无庸的家室太多而拒绝,商人是最注重利益的,李无庸如此,林诗音也是如此。”

“先生,此言甚是有理。”

“哈哈。”

“哈哈。”黑暗中传出两声刺耳的笑声。

督师蓟辽 第一零二回 大将军怒斥美娇娘 李无庸议取锦州城

琼洲半岛如今按照李无庸临走的守侯的吩咐,施琅率领五万大军轻易夺取,然后派人封锁了琼洲海峡,而琼洲历来是朝廷流芳囚犯的场所,但经过元代和明代初期二百多年的经营,海南岛的政治、经济和文化都有了明显的发展。首先朱明王朝加强了对海南岛的统治。洪武三年,升琼州为琼州府,下领三州(儋州、万州、崖州)十县(琼山、澄迈、临高、定安、会同、陵水),封建政权机构遍面全岛,而且原来的黎峒也已变成封建政权的基层组织,深入本本岛的“腹心”地带。尽管如此,明军在这里布置的军队也是非常少的,尤其是李无庸剿灭了海上的盗匪和中原反贼日益增多,海南的驻军也抽调的差不多了。

而作为李无庸的爱将,施琅把李无庸的那一套学的十足,一占领海南,就与当地的黎族联系上了,按照台湾的规矩,拉拢民心,惩治贪官,黎族也很快的接受了李无庸的统治。

作为大都督府武将之首,施琅统兵一方,也被允许开衙建府,伏波将军府就建在海口,靠近海岸,与水师大寨并没有多远。伏波将军府虽然不是非常的豪华,其规模与台湾的大都督府也小了不少,但是却也是在李无庸的手下当中,也是最富有的一个,毕竟林家是台湾有名的富商,作为他的女婿也差不了哪里去。

“夫人,你找我?”刚刚在水寨­操­练水军的施琅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才二十出头,大概由于经常在海上奔波,皮肤显的更加黝黑,但是一双棱角分明的眼睛是那样的炯炯有神,端的一副军人模样。

“台湾要发生一些变化了,父亲让我们要做好准备。”林诗音施然然的说道,但脸上却掩饰不出的是笑意。

“主公那里会有什么变化,莫非主公回来了?做准备?做什么准备?”不得不说施琅是个优秀的军人,但绝对不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但也是因为这样,天生政治上的白痴,让李无庸无理由的信任他,也让他有了­精­力去研究自己的战术方法,让他的军事生涯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林诗音面­色­一僵,心里一叹,但是还是轻声说道:“据传闻主公在辽东阵亡,大夫人以及岛内的大小臣属准备十天后在大都督府公议,推举世子。妾身想要不了多久,大都督府的命令就会送到你的手上。”

施琅黑脸一动,冷冷的说道:“真是胆大,主公乃天命之主,雄才伟略,智谋百出,就凭后金那些留着猪辫子的家伙也能留下主公,真是妄想。”

“这个倒是其次,大夫人已经命令台湾上下戒严,刘启、谷振东、曹百原掌管台湾十几万军队,许进不许出。要不是我爹还有点门路,这个消息还弄不出来呢!”林诗音摸了摸秀发,照了照镜子,慢悠悠的说道:“相公为台湾武将之首,手中掌握的军队也是台湾最­精­锐的部队,而相公的威望加上我爹的财力,可以说是台湾一呼百应。”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个时候就算施琅再笨,也知道其中的猫腻了。

“相公,自从你离开台湾,攻取琼州半岛,开衙建府,手下有十万虎狼之师,台湾岛内的众人早就心怀猜忌,而大夫人也不象以前那样信任你了,否则那驻扎在澎湖列岛的五万大军又是­干­什么的呢?统兵的又是大夫人的家奴刘启,可见大夫人对你的猜忌,就算你再怎样忠心耿耿,也换不了他们的信任了。如今李无庸已经战死疆场,岛内只剩下一群孤儿寡母,相公雄才大略也不差于李无庸,手中又有­精­兵强将,不如自立为王,反攻台湾,坐观天下成败,日后再进取中原,成就千古霸业…”

“你放肆。”林诗音还没有说完,就被施琅狠狠的甩了一个嘴巴,想那施琅手力多大,粉脸上五指山十分清晰,嘴角也有一丝鲜血。

“林诗音,本将军告诉你,虽然本将军读的书没有你多,但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道理,我施琅还是知道的,想当初,主公拔我于盐亩之间,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要是没有主公,也许这个时候,我还在哪里为一日三餐而奔波,至于你说的猜忌,哼,告诉你,当初主公为福建总兵的时候,就命令我施琅在香山澳训练­精­兵,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过问过半句,每月给予的金银以万计,可以说是主公的唯一家当,那个时候主公从来就没有猜忌我施琅,就休说今日了。莫说主公真的归天了,尚有两位公子在,军师智谋无双,再加上将士用命,夺取中原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你,我想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没有主公,焉能有你林家的今天,所谓一日夫妻白日恩,本将军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就在这里好好反思吧!每日的饭食,我会让下人送来的。”说完就摇摇头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林诗音嘶哑的叫道。

“北上,恭迎大都督回台湾。”施琅朗朗的说道。

………………………………………………………………………

大凌河,明朝廷与后金在这里发生过许多的战争,如今在这里聚集一只数千人的部队,虽然衣甲残破,却­精­神斗志昂扬,漆黑的队伍前面站立的是一位年轻而刚毅的脸孔,跨下黑­色­的骏马仿佛是嗅到了战争的气息,不安分的走来走去。

“将士们,我们在山沟里猫了几个月了,今天就是我们回家的日子,目标就是三十里外的锦州城,在那里你们可以得到更多的粮草,可以穿上温暖的棉衣,在那里,你们可以手刃背叛我们祖先的贼子,在那里,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开始,在那里,你们可以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将士们,跟随本将军的战旗,骑上你们的战马,挥动你们手中的战刀,冲过去,杀过去。夺取属于你们的荣耀。”

“喔。”数千将士大叫道。经过两个月的暗中召集,李无庸的麾下总算聚集了五千人马,但随之而来的粮草问题,有困扰了李无庸,使李无庸不得不提前出山,解决粮草问题。而锦州也就成了李无庸最好的选择,距离近,作为后金进攻中原的跳板,;皇太极在这里储备了大量的粮草、战马等军用物资,虽说驻守这里的是明朝降将祖大寿,吴三凤(吴三桂的哥哥)。但皇太极也不怕他们再次造反,更何况祖大寿手中只有三千兵马,在后金的腹地,三千兵马也没有什么大作用。不过却给了李无庸很大的帮助,这也是皇太极没有想到的。

督师蓟辽 第一零三回 锦州城怒斩贰臣 李无庸流言后金

作为战后的锦州城,虽然还有少许的战后气息,但自从祖大寿投降后,锦州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作为第二次投降满清的祖大寿在心里并没有不安,同样的,锦州城内的百姓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不打扰他们的平静的生活,只要能让他们有生存的机会,他们是不会在乎谁来统治他们,而自从皇太极登基后,重用了汉人,对锦州城内的汉人也是秋毫不犯,于是锦州城又恢复了和平,百姓又象往常一样,进进出出,买菜上市,战争好象又远离了锦州城。

“你说什么?大凌河周围有大量的军队出现?”总兵府里,祖大寿摆动着一只大辫子不安的走来走去。

旁边的吴三凤一脸奇怪的问道:“怎么可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怎么会出现一只大军呢?陛下大军过境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发现呢?是何人领军呢?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潜伏在我朝腹地。”

“是他!”祖大寿神­色­一变,惊慌道:“是他,蓟辽副督师李无庸,此人作战勇敢,战法犀利,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当初以一万士兵居然能深入大草原,灭掉的部落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可见此人的厉害之处,最后与睿亲王率领的十三万大军决战于草原,居然重创了十三万大军,要不是范大学士急智,正蓝旗就被李无庸一万不到的大军歼灭的差不多了。嘿嘿,说起来,是洪承畴无能,要是那个时候洪承畴要是能配合一下,时局哪里会是那个样子呢?”

“如此说来,这个人倒是个人物,只是可惜如今他深入辽东腹地,缺衣少粮,恐怕不用我们去剿灭他了,自己也会被老天给困死。”吴三凤言语间倒是有些惋惜。

“是啊!不好…”祖大寿猛的一声大叫。“三凤,快去关城门,李无庸要来进攻锦州城。”吴三凤也是一阵大惊。连忙拔腿望外跑去。

而这个时候,锦州城外突然出现一缕黑烟,接着大地一阵颤抖,守卫城门的士兵吃惊的望着远方,不一会儿就见一杆绣着“明”字大旗高高飘扬,火红­色­的大旗是那样触目惊心,那些守城门的士兵一下给惊呆了,这些投降过来的士兵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的反映,望着熟悉的旗帜,士兵也不知道是喊“敌军来了”还是该喊“援军来了。”而就在这一刹那,李无庸的­精­锐骑兵穿过护城河,手中的“雪枫”划过空际,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王廷臣,你带两千人,杀入敌人军营;罗振川,带两千人攻取四个城门,其余的人随本将军直扑总兵府。”李无庸站在瓮墙下大声命令道。

“是。”带着仇恨,带着对投降者的鄙视,带着对贰臣的痛恨,李无庸的五千大军在锦州城在锦州城内肆意的追杀着,只要是带着猪尾巴的,没有趴在地上的一律格杀无论,满人、汉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在李无庸的这只复仇大军的眼里,只剩下的是“头上的猪尾巴”。

想那锦州城防备松懈,哪里知道李无庸的大军能如此胆大,居然敢摸老虎的ρi股,来撬锦州城这个老虎嘴巴,哪里有什么防备。就是祖大寿的亲兵也丝毫没有防备。等到李无庸率领的一千­精­锐杀到总兵府的大街时,才见到两员猛将带领着数百人,手中挥舞着钢刀杀了过来。

“来者可是祖大寿否?”李无庸刀尖指着对方道。

祖大寿望着面前的英武的将军,只见英俊的面容却是满面杀气,脸­色­狰狞,(奇)手中的狭长军刀,(书)正朝下滴着鲜血,(网)仿佛地狱里来的魔神一样,饶是祖大寿杀人无数的人物心里也不由的颤抖一下。身体扭曲了一下,勉强回答道:“正是本将军。来者可是李将军。”

李无庸见对面的果然是投降了两次的祖大寿,脸上的杀气大振,钢刀斜指,大声喝道:“本将正是李无庸,今日来取尔首级,忘却祖宗的贰臣,本将今日取尔­性­命。”说完,疾风一跃,就朝祖大寿杀去,身后的士兵也乘机杀了过去。

以一千人对付几百人,一方士气高昂,而另一方又是全无士气;一方满带仇恨,一方却是心里有鬼,愧对自己的同胞,一方面准备充足,人多势众,而另一方却是仓促迎战,人少势单。结果可想而知了。一个冲锋,祖大寿仓促召集的几百人就被李无庸杀了一个来回,而为首的祖大寿与吴三凤也被李无庸及其手下的将士生擒。

“主公,四门都被我们占领。”罗振川不屑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祖大寿与吴三凤二人。

“四门封锁了吗?”李无庸淡淡的问道。

“嘿嘿,属下已经追杀了四五里路,一个人也没有放过,估计皇太极四天之内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罗振川面不改­色­的说道。好象自己追杀了好几里,杀的只是几只蚂蚁而已。

“主公,大喜啊!属下在军营里还发现了我朝的两万降兵,以及大量的战马,粮草兵器等物。”王廷臣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昔日同僚。

李无庸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喜­色­,眼睛里竟是杀气,“祖大寿,你知道本将军最憎恨的是什么人吗?就是汉­奸­,你可以投降李自成,也可以投降张献忠,但是决不可以投降满清,数典忘祖的东西,当初你们投降满清的时候,你会想到今天吗?祖大寿,今日不杀你,本将军怎么对得起被满清鞑子杀害的大明士兵与那些无辜的百姓。”

“不要杀我,我的兄弟是威宁伯吴三桂,是山海关守将。”吴三凤乞求道。

“吴三桂?哼!丢弃主帅,自己逃亡,现在本将军是没见到,否则一块杀了,军人就是军人,只有死战不退,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亏你还好意思说出来。这样的将军,本将见一个杀一个。”李无庸冷冷的说道。“拖下去,斩首示众,然后把两颗首级,挂在北城门,让皇太极与那些背弃祖宗的家伙看看背叛的下场。”

“是。”罗振川领着几个士兵把祖大寿与吴三凤两人压了下去。

“廷臣,把那些俘虏的我朝将士重新武装起来,告诉将士们,休息两天,三天后,起程回朝,马匹全部带走,钱粮军械能带的就带,不能带的就全给烧了,一粒米也不给皇太极留下,我要让他三年都不能南下。另外派人流言,多尔衮与他嫂子,皇太极的庄妃有暧mei,福临就是他们两的孽种。”李无庸冷冷的说道。

“是。”王廷臣乐呵呵的退了出去。

督师蓟辽 第一零四回 多尔衮上呈战报 皇太极吐血驾崩

白居易在一首诗中写道:“周公恐惧流言日”。这首诗的本意是在告诫人们要看清楚一个人必须长时间观察,不要被假象所迷惑。孔子说:“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指的就是这位大圣人,可是流言之害,连他都不能不恐惧,人言之可畏,可见一斑。春秋时,孔子的学生曾参就遭遇过这种不白之冤,邻国有一人和他同名而杀了人,于是在不明就理的情况下,有人就径直去告诉曾参的母亲说她儿子杀了人。这位母亲倒也坦然,说:“我儿子不会杀人。”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这样告知,贤惠的母亲也不得不相信了,于是跳墙而去。

虽然有人也说“流言止于智者”。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却还有另一句话,那就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原身在此山中。”无论是谁,只要自己或者自己的利益与流言的内容相关,他就已经被陷在局中了,就象曾参的母亲一样。

而流言在军事官场等等方面,都是那些沉浮于宦海的家伙对付政敌的一个法宝,当然,那要看你是不是很好的使用这个法宝了,弄不好,目的没有达到,还会把自己陷进去的可能。

此时的后金的大本营盛京已经是满城风雨了,数日来,城内的每个角落都在流传着一个话语,那就是睿亲王多尔衮与皇太极最宠爱的妃子壮妃之间有暧mei,九阿哥福临就是他们所生的,并且有的人还把他遍成了一个故事,相传多尔衮与大玉儿相恋尚在皇太极之前,而皇太极见大玉儿美貌,强行娶了过去。而多尔衮与大玉儿在婚后还是旧情难忘,继续来往,终于在大玉儿回娘家的时候,两人做了苟且之事,也就在那个时候,就怀有福临的。谣言越传越神,渐渐的后金的上层也是知道了,仅仅蛮过了尚在生病中的皇太极而已。

睿亲王府的密室里,多铎皱着眉头走来走去:“大哥,如今外面言语越来越厉害了,那些奴才每次见到弟弟时,我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兄长,你与八嫂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那福临到底是…。”

“十五弟,你说多了。”多尔衮哪里敢承认他与大玉儿之间的关系。“这肯定是明朝的那些人弄的离间之计,要离间我们君臣,好让皇兄杀了我,这个时候陛下病重,我再一死,我大清就再也没有与明朝对抗了。”多尔衮不愧是一代枭雄,居然把事情的始末猜的八九不离十。

多铎闻言点了点头,自从松山一战结束后,多尔衮在后金的威望不断上升,已经仅次于皇太极了,说敌人流言离间也是说的过去。“那依兄长看来,是何人出的如此计谋?”多铎作为多尔衮的心腹,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同父同母的兄长了。

“在大明朝的将领中,本王最看重三个人,一个人就是扼守辽东十余年,在宁远城下炸死父汗的袁崇焕了,第二个就是已经投降我们的洪承畴了,这最后一个就是如今尚无踪迹的李无庸了,袁崇焕以死,洪承畴虽然是个降将,也有一定的智谋,但是如此下三滥的计策,他是不会用的,至于吴三桂他们­奸­诈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剩下的就是不知所踪的李无庸了,此人­奸­诈无比,计谋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或正或奇,端的很难对付,我想这个流言离间必出自此人之手。”

“此计虽然很普通,可是这种事情却又让人容易相信,这两天整个盛京的大街小巷都在传了,虽说不知道皇兄知道不知道,但豪格那个杂碎肯定是知道了,这个嗜人的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咬兄长一口呢?”多铎担心的说道。

“哎!”多尔衮首次沉重的叹了口气。

密室外突然洪承畴的声音:“睿王爷,急报,急报,锦州被李无庸攻破,祖大寿与吴三凤被李无庸斩首,首级被挂在北门上。”一连串的消息把这位大清的睿亲王震的跌倒在地。锦州城的重要­性­多尔衮当然知道了, 可以说是后金南下的后方基地,粮草、兵马器械都储藏在锦州城,如今居然被李无庸攻破,可以想象里面的一切必然荡然无存,后金数年的部署也算随之东流,下一次南下恐怕是两三年以后的事情了。

好半响才在多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两兄弟互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看出的是惊骇,没想到李无庸有如此能耐,在后金的腹地还能如此嚣张,简直是狠狠的扇了后金诸大臣一个耳光。

当打开密室的时候,入眼的是洪承畴那苍白的脸庞,无神的眼睛里尽是惧怕的神­色­,他当然不是在意锦州城的攻破,他所想到的是李无庸对投降了后金人的态度,祖大寿、吴三凤不但是降将,但他们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山海关守将吴三桂的亲人,没想到如此身份,就是因为投降了后金,被李无庸拉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号令城门,一向多智的洪承畴不由的暗自盘算着自己降清是否正确。李无庸给予的信号很明确,敢投降后金者杀无赦。

“陛下知道吗?”多尔衮并没有计较洪承畴再想什么。

“没有,陛下病重,臣没有敢去禀报。”洪承畴回过神来,回答道。想那皇太极虽然说还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境地,但是突然的送上这份战报,谁也不能保证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多铎看了一眼战报,眼珠微微一转动,冷冷的说道:“如此大的事情,怎么瞒着陛下,去召集各王公贝勒,崇政殿议事。”

洪承畴微微一思索,心里一惊,额上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沉浮宦海数十年,他怎么会不知道多铎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王爷?”洪承畴又朝多尔衮望了一眼。

“去吧!这种大事情想瞒也瞒不了的。”多尔衮说完就闭起了眼睛。他也是没有办法,有朝一日,皇太极身体大好,一旦听到外面的传言,那死的就是多尔衮了。

“是。”洪承畴顿了顿。

《华夏史.后金天聪汗传》:崇祯十五年,炎黄五年八月十二日,汗闻上陷锦州,焚军资无数,斩降将祖大寿、吴三凤,吐血身亡,年仅五十岁。

.........................................

推荐好友千涯:《骗艳窃香之太监传奇》,书号84760

督师蓟辽 第一零五回 清宁宫诸王公争位 吴三桂兵阻山海关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报应的话,那对于皇太极来说,眼前的这种情况就是报应了。清宁宫内,剑拔弩张,而一代英主皇太极却躺在龙榻上,乌青的嘴角尚有一丝血迹,而原本孔武有力的手臂,此时也无力的搭在榻弦上,再看看跪在地上的痛哭的几个嫔妃。一代英主就这样被李无庸的一场战争而气死了。

而更让人担心的是,一生雄才大略的皇太极却犯下了一生当中最大的错误,死前没有立下遗昭,偌大的江山居然没有指明谁来继承,这不由的不说是一大败笔。

而更为奇怪的是,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此时的情景居然一十七年前同出一辙,十七年前,同样是这里,只不过躺在龙榻上的人不同而已,那个时候是努尔哈赤,地上的却是皇太极、代善、多尔衮、阿敏、莽古尔泰等大臣,那个时候的他们,也同如今一样,丝毫没有失去父亲的悲伤的意,他们所讨论的也是汗位,最终皇太极取得了胜利,努尔哈赤的棺梓也得以安入寝陵。

只不过今天床上换了一个人罢了,从老子换成了儿子,皇太极躺在上面,下面的仍然是六十多岁的代善以及他的儿子,豪格、多尔衮、多铎、郑亲王济尔哈朗、英郡王阿济格、颖郡王阿达礼以及其他的王公贝勒,再到后面就是索尼、螯拜、苏克沙哈、范文程、洪承畴等诸大臣了。

根据努尔哈赤有遗诏,规定皇位的继承要满洲贵族来讨论。有七个人的意见举足轻重:四个亲王,就是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睿亲王多尔衮,肃亲王豪格;还有三位郡王,就是英郡王阿济格,豫郡王多铎和颖郡王阿达礼。当时,最有希望夺得大位的是肃亲王豪格和睿亲王多尔衮。

豪格的有利条件主要是:第一,为皇太极长子,三十四岁(比多尔衮年长两岁),正值壮年;第二,人才出众,容貌不凡,有弓马才;第三,久经战阵,屡获军功;第四,皇太极生前亲掌的正黄、镶黄和正蓝三旗大臣拥护豪格继位,尤其是两黄旗贝勒大臣更是誓死效忠。

多尔衮的有利条件主要是:第一,是努尔哈赤第十四子,皇太极之弟,时年三十岁;第二,受到父亲的钟爱。而更重要的是努尔哈赤曾留下遗言:九王子(多尔衮)当立而年幼,由代善摄位。而代善鉴于当时情势,转而拥立皇太极;第三,多尔衮兄弟为正白旗和镶白旗的旗主贝勒,这两个旗支持多尔衮;第四,有二位胞兄弟阿济格和多铎的支持,在上述七王中,多尔衮兄弟占了三个席位;第五,多尔衮多次统军出征,倡谋出奇,攻城必克,野战必胜,屡立大功。

八旗甲胄从实力对比看,豪格有正黄、镶黄和正蓝三旗的支持,多尔衮有正白、镶白两旗的支持。那么,其余三旗代善父子掌管的正红和镶红两旗、济尔哈朗掌管的镶蓝旗的意见就至关重要。

大家正在吹胡子瞪眼睛,谁也不做出头鸟,大殿内顿时静悄悄的一片,偌大的一个大殿此时却显的沉闷不已。多尔衮眼珠望了望左右,心里不由的打了鼓,论势力自己好象有点势单力孤,更何况那个该死的流言对我也十分的不利,于是连忙对多铎使了个眼­色­。多铎见状,连忙出声道:“如此下去,大家都在争夺,不如立我。我的名字在太祖遗诏!”

多尔衮佯怒道:“:“肃亲王(豪格)的名字也在遗诏里,也不只是你一个人。”

多铎又说:“不立我,论长当立礼亲王(代善)!”

礼亲王代善眼珠一转,连忙出声道:“本王老矣,不堪国事?肃亲王乃帝之长子,当承大统”。

豪格问言眼睛禁不住露出喜­色­,心里暗道:“觉得有两黄、正蓝和两红旗的支持,大局可定。”当下摇了摇手道:“小侄福少德薄,非所堪当!”

多铎闻言失声笑道:“本来就不准备立你的,既然你承认自己不行,那就更好。”

豪格一听,脸皮气的发红,他本来是假意谦让,想让众人“坚请不已”,然后顺势登上皇帝宝座,如今却被豪格抓了把柄,如何不生气,当下口不择言的说道:“父皇是因为得到锦州失守的消息才病重驾崩的,一切都是李无庸弄的鬼,我们谁杀了李无庸就立谁为王。”

话语一出,大殿内顿时议论纷纷,代善、多尔衮等王公大臣互望了一眼,也不由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了这个提议了,想来也是,无论这个时候谁来即位,首先要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皇太极报仇,就象皇太极当初即位一样,首先­干­的一件事情就是使用离间计杀了袁崇焕,这个时候也是同样的道理,谁杀了李无庸,谁能为皇太极报了大仇,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皇帝宝座。

只是李无庸真的是那样的好杀吗?在人群中看了半响的洪承畴摇了摇头。虽然与李无庸相交日短,但也还是比较李无庸的,依照李无庸的狡诈,会让你们抓到吗?

宁远城,李无庸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眺望着北方,突然听到罗振川那兴奋的声音喊道:“主公,探马来报,皇太极十天前驾崩了。听说是吐血身亡的。”

哪里李无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只是淡淡的问道:“我们的将士们都准备好了吗?粮草可都烧了,战马可都带齐了?”

“都准备好了。”罗振川连忙收起了笑脸。“两万多人,每人都有吗,每人都带了十天的­干­粮,跑到山海关没有问题。”

“那还楞着­干­什么?等着别人来杀你啊!快走,后金人要杀过来了。”李无庸狠狠的敲了下罗振川的脑袋,笑骂道。

硝烟渐去,还没有半日的路程,多尔衮与豪格带领的数万大军就来到了宁远城下,而迎接他们的是敞开的城门,城头上也没有任何旗帜,显然是敌人早就跑走了,好不容易抓个人问问,才知道对方上午就走了。豪格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追。”叔侄两互相望了一眼。

没过多长时间,雄伟的山海关就矗立在众人眼里,望着关上那火红­色­的大明旗帜,饶是李无庸心情坚毅,也不由的吐了口气。

“本将军乃蓟辽副督师李无庸,今日回朝,是哪位将军守官,还不打开城门。”李无庸大声喊道。

关上的将士一听居然是李无庸回朝,顿时大惊,李无庸的事迹最近几个月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千里击大漠,巧计灭十三万联军,突出重围等等,端的是位英雄好汉,虽然崇祯帝对李无庸大加贬斥,但在民间有识之士却打心里赞叹他,一些民间说书早就把他编成了一部书,到处传说。先前众人原本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是活的好好的,如何不让人吃惊。

守关将士不敢怠慢,连忙伸出头,恭敬的说道:“李将军,此事关系重大,让小的去禀报我家将军,大人还请稍稍等待。”说完头又缩了回去。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年轻将军站在城头上,李无庸抬眼望去,不是吴三桂又是何人,李无庸心中一喜,刚想打招呼,哪知就听吴三桂脸­色­一变,大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冒李督师的名讳,想李将军出兵之时,仅有一万人马,如今你怎么有两万多人马?分明有诈,依本将看,恐怕你是后金的­奸­细才是真的吧!”

李无庸正待解释,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震动,喊杀声惊天动地,连忙朝后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无数的敌军漫山遍野的杀了过来,为首的旗帜正是正黄旗与正白旗。李无庸当然知道是多尔衮他们追了过来。

当下也顾不得身份了,大声喊道:“吴将军,还请看在往日同僚的份上,打开关门,放我等入关。”

城墙上的吴三桂脸­色­狰狞,大声喝道:“还想狡辩,看看你们的身后,后金士兵无数,尔等分明是来诈关的,给我放箭。”周围的亲兵原来还在怀疑,如今果见后面跟着大队的清兵,也就信了八九分,顿时城墙上箭如雨的下来,底下的李无庸士兵促不急纺,哪里能躲闪的快,一轮箭雨下来,就死了数百人,李无庸也是在众人保护下才出了­射­程之外。

望着狼狈的李无庸,吴三桂心里不由的畅快起来:“李无庸,今日也让你尝尝死亡的滋味,当初你杀我舅舅与兄长的时候,恐怕也没有想到你会有今天吧!如今前有狼后有虎,你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你如何逃出生天。”

“主公,如今该如何是好?”罗振川着急道。

李无庸望着眼前的这个天下第一雄关,顿时有种无力的感觉,又转首望着不断接近的后金大军,心里大呼:“难道天要绝我李无庸不成?”

督师蓟辽 第一零六回 李无庸龙归大海 顺治帝渔翁得利

若­干­年后,刘玲儿在一次闺房zhile后,轻声问高祖皇帝如果当初在锦州城饶过祖大寿与吴三凤,也许就不会有那样的危急时刻,李无庸却叹息了半响,方回道:“其实吴三凤该杀,而祖大寿却是不得不杀尔,虽然此人每次降清都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说是个悲剧人物,但不管怎样,此人不得不杀,否则以后就会有人有同样的借口与理由来投靠敌人,杀了他可以警示后人。”

“主公,如今该如何是好?”王廷臣打马而来。

“唯死而已!”李无庸脸上杀气大盛,大声怒喝道。

“将士们,狭路相逢勇者胜,今日我们就让后金这些鞑子看看,什么是汉家儿郎,让关上的大明将士们看看,什么才是英雄,什么才是真正的擎天玉柱。”

“杀,杀。”两万将士的喊声仿佛连山海关也颤抖了两下,关上的吴三桂更是脸­色­铁青,旁边的大明将士脸上也是一片惭愧的神­色­,几个个将校嘴巴张了张,脸上流露着迟疑的颜­色­,朝吴三桂望了望,但又没有说什么。

“锥行阵。”李无庸一马当先,黑­色­的疾风,黑­色­的披风,寒光闪闪的长刀,站在众将士的前头,仿佛魔神一样,让人望而生畏,杀气连对面的多尔衮也停下马来。

“李无庸,你如今已经是Сhā翅难飞了,前有雄关挡道,后有我大军尾随,而右边却是大海,将军乃是睿智之人,如今大明朝廷并不信任将军,连将军的同僚也是对将军憎恨不已,我大清拥有将士数百万,名将无数,将军,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不若归顺我朝,如何?”一向爱才的多尔衮这个时候仍然没有放弃对李无庸的招抚,哪怕对面的那个人正是造成他政治上下风的罪魁祸首。

“睿亲王,你别忘了先皇是怎么驾崩的,李无庸可是罪魁祸首。”旁边的豪格丝毫不给多尔衮的面子,既然大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这个时候说话也就不客气了。

“多尔衮,你也不必多说,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却不了解我的心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还是战场上见分晓吧!记着象你儿子福临问好。”李无庸这个时候还不忘给多尔衮来上一下。

多尔衮气的嘴­唇­直哆嗦,眼睛却朝旁边的豪格望了一眼,却只见自己的对手满脸的冷笑,心里不由的一阵冷颤。

“众将士,杀李无庸者官升三级,赏金万两。”多尔衮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了往日的风度,脸­色­狰狞的大声喊道。

望着蜂拥而来的无数后金士兵,李无庸一脸的淡然,回首望问罗振川:“振川,你怕吗?”

罗振川满面杀气道:“能与主公死在一起是属下的福分,更何况能与主公凭借一万骑兵纵横大漠千里,何等的快哉,如果有来世,末将还回跟随主公身后。”

“好,振川说的对,主公,没什么可怕的,唯死而已,大不了三十年后,我王廷臣还是一条好汉。”王廷臣也是一脸的笑意。

“好,不愧是本将军看中的人。”李无庸笑道:“众将士,拿起你们的刀枪,和敌人拼了,杀。”

“杀。”

杀声一起,双方一起朝对方冲了过去,随着距离的接近,双方连对方长的什么样子都看的清楚,狰狞的脸­色­,满眼杀气的眼光等等交织在一起。

“砰,砰。”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在两军的中间响了起来,但大多数还是在后金的阵营中爆炸,后金士兵的身体顿时被炸的粉碎,不断的看到一个又一个的身体飞上半空,随后落了下来,被后来的马蹄踏的粉碎。

“大炮。”多尔衮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援军到来,而且还带来了大炮。多尔衮对这个玩意可是记忆犹新,谁让他老子就是被这玩意给炸死的呢!

“援军。”李无庸大喜。作为台湾的领导者,当然知道这是台湾特有的加农炮,里面装的是开花弹,虽然威力不如实心弹,但他胜在波及范围广,受害的人较多,由于制作很是麻烦,价格也十分的昂贵,也只有李无庸这个以商业建设台湾,又经过不断的对扶桑等国家的掠夺才能装备军队,但也只是装备的较少而已。

“主公,是施琅大将军。”罗振川大声喊道。

李无庸闻言转首望去,果见右边的大海上,数十艘军舰停泊在那里,为首的一艘高耸的旗帜上挂着正是台湾旗帜,一直雄鹰,一爪抓盾,一爪抓剑,而在稍微矮点的旗杆上,上面绣的是“伏波将军施。”旗杆下面隐约可见的是一位头带盔甲的将军,而这个时候,正有无数的士兵搭乘着小船朝岸边驶来,他们手中端的正是台湾军中即将普遍装备的火枪。

“真的是尊侯。”李无庸大喜,“快,快,迅速脱离战场,朝右翼撤退,有大炮与火枪的掩护,多尔衮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

“是。”罗振川高兴的回答道。旌旗挥舞,两万多将士迅速的脱离战场,朝右翼退去,不一会儿就退到了火枪阵的身后,然后在一些校尉的组织下,上了战舰。

“砰砰。”一阵硝烟吹过,­精­锐的后金铁骑以一下字就倒下了许多。

“砰砰。”一队接着一队,换防的速度比以前快速了多少倍,火枪阵前的后金尸体逐渐多了起来,而上空的炮弹仍然在飞舞,不时的与地面发生接触,周围数十步的后金士兵离开了人世。

看着不断减少的李无庸大军,看着死亡人数不断增加的属下,后金的两个王爷顿时一阵心痛,双方都知道这次想斩杀李无庸的计划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回军。”多尔衮很快的面对现实,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经过一年多的奔波与撕杀,每天都与死亡打交道的李无庸在施琅的接应下,终于撤离了危险的辽东,开始了他的新的征程。

崇祯十五年,炎黄五年九月一日,大吉,盛京崇政殿内,四岁的福临继承王位,定次年为顺治元年,由叔父睿亲王多尔衮及郑亲王济尔哈朗、肃亲王豪格共同辅政,两黄旗大臣、侍卫图赖、鳌拜、索尼、巩阿岱、图尔格、谭泰、锡翰、希福、范文程、遏必隆等两百零七人,对天地盟誓,辅佐新登基的年幼皇帝。

龙卷天下 第一零七回 旗舰内笑谈抚臣心 史可法趁乱归南京

“尊侯,你我一年未见,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碰面,要是你再不来,我可要被多尔衮提到皇太极的灵前喀嚓了了事。尊侯,功劳大矣!”李无庸一上船,就十分高兴的拍了拍施琅那宽阔的肩膀。

“主公洪福齐天,自有天命,属下哪有什么功劳?让主公身陷险地,乃属下之罪也,还请主公恕罪。”施琅脸上并没有因为李无庸的夸赞而有丝毫的高兴。倒是他对李无庸有了隔阂,实在是他这个人天生就是这样,而到了台湾后,手下有几万人马,也成了李无庸手下的第一员大将,出则左右随从,入则起聚八坐,在军中也是严格要求,想不威严都难。

“你我名虽君臣,实际却是兄弟,此话以后休提。”李无庸皱着眉头说了句。高处不胜寒,这次真的弄清楚了,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很难找到一个可以和你平等的人了,就是当初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如今也喊自己为“主公”。权势、地位真的改变两个人之间的一切。而按照礼制,李无庸这句“君臣”已经是犯了大忌讳了,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境地了,李无庸也就没什么好忌讳了。造反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岛内情况如何?”李无庸也不在计较这些小处问题了,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想要知道的问题,自己离开台湾已经达一年有余,离开了自己的台湾,是不是以前的台湾,还是不是自己的台湾,是不是按照自己临走的时候吩咐而前进的,这一切都是一个问题。

“回主公…”

“坐下说话,你们都坐吧!”李无庸招呼施琅、罗振川与王廷臣道。

“谢主公。”施琅依言坐了下来,拱手道:“属下一年前按照主公的吩咐,攻取了琼州半岛,一年来,属下在那里整军经武,不敢有一丝懈怠,至于海南的一切,属下也是按照主公在台湾的做法一样,土地国有,减租减息,厚遇黎族百姓,如今海南虽然不能与台湾相比较,但也发展的不错,家家安居乐业,一天都能吃上白米饭,比以前要好多了,百姓都在感念主公恩德。”

“那台湾呢?”李无庸见他好半响都没有提到台湾,眉头又皱了一下。“台湾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施琅沉吟了半响,方才答道:“属下一年来从来没有离开过琼州,一直屯兵海口,一直无暇顾及台湾,好在澎湖列岛有刘启将军驻守,扶桑人被主公打了一场后,德川幕府一直偃武修文,听说连海军也只有两桅的海船了,而巴伐立亚的荷兰人,也曾经­骚­扰过台湾海域,但都被沿岸的炮台以及关尔森将军给打败了,后来就一直没有来侵扰了。”

李无庸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话,此时的他脑海里已经翻江倒海了,猜忌,猜忌之心,没想到事业才刚刚起步,就有人对手握重兵的大将有如此猜忌之心,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却寒了众人的心,让面前的这位大将一年没有回过台湾。

“尊侯,你应该理解你的主母!”李无庸叹了口气,“日后不会有这种情况了,不论以后怎样,你施琅永远是我李无庸的兄弟。”

“主公。”施琅黑脸抽动,一年来,他虽然一直在自我安慰,不理会左右的谣言,而是把全部­精­力都用在练兵之上,但是自古良将能有多少是战死在沙场上的,岳飞如此英雄,最后也因为皇帝的猜忌屈死风波亭。他总是相信现在的李无庸仍然是几年前对他赤诚相待,倚为心腹的李无庸,如今,他总算等到了这句话,现在的李无庸并没有任何变化。

施琅猛的跪倒在地大声说道:“主公还是赶快回台湾吧!年初的时候,崇祯皇帝说主公战死在辽东,如今台湾上下大乱一团,军师等人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但国不可一日无主,一个多月前,大夫人派人来传令,让施琅回去商议哪位公子继任台湾之主?”

“哪位公子?尊侯,这句话怎么说?”李无庸一脸的奇怪。

“主公离开手不久,大夫人与董夫人先后产下了麟儿,前不久才由刘大人取名为定疆与定朔,以纪念主公东征扶桑和驰骋大漠千里的功绩。但由于董夫人先于大夫人产下麟儿,所以不知道是立嫡还是立长?台湾上下的人都在议论着到底是立哪位公子。属下因为担心主公,所以就私自带着舰队来辽东寻找主公。”

李无庸一听,脸上并没有一丝表情,也看不出心里到底是何种心思,只是站了起来,又拍了拍施琅的肩膀,轻声说道:“你很不错,就跟我一起回台湾吧!”说着就默默的走了出去,一个人站在甲板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影是那样的孤独与寂寞。

李无庸即将回到台湾的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台湾,原本热闹的台湾马上就风平浪静了,一些吵着立嗣的人也都闭上了嘴巴,一些上窜下跳的人也安分了下来,而就是这个时候,李无庸归来之日就是称王之日的消息又在台湾传了开来,李无庸历年来的功绩和朱由检的丑恶嘴脸早就被宋献策等人给宣扬的到处都是,对于李无庸称王,岛内赞成的占了上风,最起码李无庸的那些官员们都是赞成的,或者说是迫不及待,称王的下一步就是皇帝了,在这个时代谁不想封侯拜相的,谁不想作个开国功臣。

当然也还有反对的人,例如说台中知县史可法就是一位。自从来到台湾后,台湾上下对他这位朝廷所封的按察使并没有放在心上,一开始的尚是礼敬有加,但等到移民的条程办妥后,宋献策就找了个由头,让他这个按察使来管理台中县,平日里,响银照发,比内地要高的多,但监视的人却还是很多,而史可法人生地不熟,周围又是李无庸的人,也只得按照宋献策安排的去做,一年下来,把台中县治理的井井有条。要不是他心里放的仍然是崇祯帝,宋献策早就把他安排到了大都督府了。

此时的史可法却在油灯下皱着眉头,李无庸居然大难不死,即将回到台湾了,失去了李无庸的台湾就是一盘散沙,有了李无庸的台湾就是一只恶狼,朝廷现在无力征剿,天长日久,必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如今我身陷狼窟,一定要想办法逃离此地,方不辜负老师对我的期望,只要到了南京,就可以招集诸路兵马,刘良佐、李成栋、马士英、黄得功、左良玉哪个手下没有十几万军队。

“大人,大人。”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史可法顿时大喜,亲自打开房门,一个瘦小的身影闪了进来。“铭心,那个人可有船只让我们过海?”史可法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人现在就走,今夜正是他巡海,顺带给我们送回内陆。趁着这个时候他们都在迎接李无庸回来,大人,我们快走。”那个铭心的书童赶忙催促道。

“好。”史可法大喜,连忙略做收拾,开门而出。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79112 target=_blank>朋友新书:鬼谷传人潇洒天下行</a>

龙卷天下 第一零八回 宋献策忧心忡忡 李无庸左右平衡

台南码头,人山人海,万人空巷,台湾上下文武皆站立两旁,眼睛也都望着远方,眼神中尽是兴奋之­色­,毕竟李无庸的归来,对于他的一­干­忠心的属下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不但避免了立嗣的危机,更重要的是李无庸的归来,对于以后的计划肯定有所交代。

突然,码头不远的黑角崖上炮声隆隆,象是迎接着什么,又仿佛提醒着什么。

“军师,主公回来了。”宋献策身后的顾炎武指着远方行来的一片黑影道。

“是啊!总算回来了。”宋献策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宋献策在台湾风光无比,是大都督府的长史,李无庸不在期间,负责处理台湾的大小事务,平日里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当李无庸战死的消息一传过来,台湾岛的局势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长子定朔、嫡子定疆,这两个未来的台湾之主的人选,让李无庸这位头号智囊一个脑袋两个大;而如今最让他担心的是台中知县史可法的逃跑,更让他这位军师大人感到事情的严重,一旦台湾李无庸的不臣之心为朝廷所知,台湾大军进攻中原要难的多,虽然明朝廷安排在南方的军队不是­精­锐之军,但是蚂蚁多了能咬死大象,左良玉、黄得功、马士英、刘良佐谁都不好惹,几十万大军把李无庸把守广东、福建也足足有余。

“史可法跑掉了。”宋献策对身后的顾炎武轻声说道。

顾炎武一听,心中一惊,史可法这个人他倒是很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关系不浅,史可法的为人也是十分清楚,可以说是个绝对的忠臣,就算崇祯皇帝毫无理由的要了他的脑袋,他也会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双手送给崇祯手上,史可法的逃跑对台湾可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是何人放跑的?巡海的舰只是­干­什么吃的?”顾炎武大怒道。史可法在台中虽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是监视他的人最起码有十几个人,要想毫无知觉的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台湾四面环水,没有岛内的帮助,如何能逃回中原。

“是林府的一个下人,已经被逮住了。至于巡逻的人,想那台湾的海岸线那么长,防的了那里,防不了那里,再说林府的船只那些小卒子谁敢搜查,别忘了他可是我们伏波将军家里。”宋献策苦笑道。

“这下主公肯定得罚我们了。”顾炎武也是一脸的苦笑。台湾法规森严,李无庸又是依照法律来治理台湾上下,王夫之对刑法这套可是研究的十分透彻,加上李无庸这个怪物,两人虽没有制定一个完整的法律条文,但是也算是比较完善的了,而更重要的是王夫之­性­格严谨,自从被李无庸任命为刑部司后,可以说是个六亲不认的家伙,就是宋献策这样的高官也不敢轻易冒犯,上次姚启圣在街上骑马速度较快,都让王夫之给罚了一百两银子,可见此人的威严了,如今史可法的逃跑,恐怕台湾上下的官员又有一批人要倒霉了。而宋献策也是首当其冲的。

“主公回来了。”说话的是站在前面的刘谦。作为李无庸手下鹰眼掌控者,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了,只可惜此事被人做的滴水不漏,事情发生之前,连他都给瞒过了,虽然现在已经查的个差不多,但是还是让史可法给逃了。

旗舰上,李无庸双目含泪,神情激动,面前的这个宝岛,寄托了他毕生的希望,寄托了他终生的理想。在这里有他忠实的属下,有他亲密的战友,还有他心中的至爱,这一切一切都是不可放弃的,哪怕是丢掉了­性­命。如今,他,李无庸终于回来了,终于可以开创他英雄的一生。

“属下等恭迎主公回岛。”宋献策等人也是群情激动,马上抛弃了心中的顾虑,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喊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但是他们的希望,更重要的是天下百姓的希望。

“诸位快快请起。”李无庸三步并做两步,把众人一一拉了起来。“李无庸久不在台湾,台湾的一切,无庸在这里谢过诸位了。”说完就深深的做了个揖。

“属下等人也不过是按照主公的吩咐而已。主公愧杀我等也!”众人连忙闪过一边。

“主公,一路鞍马劳顿,不若先回大都督府捎做安歇,明日再召集大家议事。”刘谦淡笑道。众人闻言才想起李无庸的情况,也纷纷出言。

李无庸知道刘谦有话要与自己单独讲,而自己在接见群臣之前也确实要听听鹰眼的报告,这样才能分清楚台湾岛如今的情况。当下转身说道:“诸位暂且各自回府,三日后,各具表章,大都督府议事。”众人闻言皆以为李无庸急着与自己家人团聚,当下也纷纷告辞,只有宋献策望了望刘谦,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军师,你也随本将军来吧!”李无庸望了望一脸沉思的宋献策,想了想说了一句。

“谢主公。”宋献策说道,说完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士为知己者死,­精­通屠龙之术的宋献策当然知道李无庸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而且他也知道李无庸在刑部司之外肯定还有一套监察机构,而负责这件事的,就是平日里显山不露水的刘谦。宋献策并不感到奇怪,帝王之术无外乎平衡、怀疑。文武平衡、武将之间的互相牵制,文臣之间互相猜忌,这些手段就是为什么李无庸放心离开台湾的原因。以刘启来牵制施琅,以谷振东来震慑文臣,刘谦这个外戚与顾炎武清流之间的牵制,而他宋献策虽然是个军师、长史,可以说除掉李无庸就是他了,可是在他手中无兵无将,只能充当众人的平衡点。

而李无庸这次只所以让他看到最核心的机密,也同样是因为平衡与怀疑,长子与嫡子之争,让李无庸不放心由刘谦来掌握这么一个重大的机密,虽然这并不是说李无庸怀疑刘谦的忠心,但是这叫做防患于未然,毕竟外戚­干­政,外戚夺权的事情,在历史上发生的事情是太多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Bl_id=103912 target=_blank>朋友新书:《异世之屠龙武士》</a>

龙卷天下 第一零九 密室里君臣计议 征安南恶魔挂帅

进了大都督府,李无庸只是稍微安慰了一下诸女,然后就吩咐厨房准备家宴会,自己却与刘谦、宋献策拐进了密室,而诸女也知道李无庸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虽然思念至深,但也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于是招呼大都督府内的仆人,匆忙的忙碌起来。

而密室里,灯火通明,李无庸坐了上手,刘谦与宋献策两人坐在两边,李无庸轻轻的喝了口水,淡淡的说道:“军师,本将军近一年的时间不在台湾,台湾诸事多亏了军师了,无庸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宋献策微微苦笑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军师有心事?”李无庸见状,连忙皱着眉头问道。

“其他的问题倒是没有,只是…”宋献策脸上苦笑更浓了,“还请主公恕罪。”说完咬了咬牙齿,猛的跪在李无庸的面前。

李无庸心中一惊,吃惊道:“我从码头一直到大都督府,一路行来,只见过往百姓满面春风,笑容满面,道路两旁商铺林立,生意也十分的兴隆,如此成绩,就是本将军亲自坐镇台湾,也恐怕取不到这样的成绩,先生立下了如此功劳,为何如此?还请起来说话。”

“回主公,前天夜里,台中县令史可法逃跑,并且有可能是逃往中原。”宋献策头低的更低了。

“逃就逃了嘛!史可法,谁?史可法。”李无庸猛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旁边几案上的茶几也被打翻,农茶顿时泼了李无庸一身。

“他是怎么跑的?全岛上有那么多的军队怎么让他给跑了?”李无庸眼睛并没有望向宋献策,而是盯着刘谦。鹰眼是刘谦掌握,如今居然让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给逃了,这不得不说是刘谦工作的失职。

刘谦脸­色­微红,在自己女婿面前首次低下了头,讪笑道:“这些日子整个台湾岛,都听说你回来了,所以到处欢欣鼓舞,那些鹰眼成员也松懈了不少。”

“主公,这件事不能全怪刘大人,属下怀疑是有人故意放走史可法,否则,我台湾三面还水,史可法没有别人帮助,是不可能逃的出去的。”宋献策连忙替刘谦开解道。

“查出来了吗?”李无庸脸­色­冰冷的问道。丝毫不因为刘谦是自己的岳父,毕竟史可法的逃离,对李无庸的事业来说带来的损失是难以想象的,以前防守空虚的南方不再是空虚的了,江南的数十万军队也会布防在广东、福建沿海,只要李无庸的军队一露面,就会遭到沉重的打击。

“查出来了,是冯锡范。”刘谦并没有因为李无庸的没礼貌而生气。

“好个冯锡范,饶了你一命,没想到居然还敢蹦出来,这次你可是玩大了,想不死也难了。”李无庸言语间充满着杀气,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事似的,“那个郑森与这件事有关系吗?”

“这点倒是不知道,据目前情况来看,好象郑森并不知情。”刘谦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哼,他们俩本来就是一家,那郑森想不知情都难。”李无庸冷冷的说道。

“主上,您既然知道那个郑森就是郑芝龙的后人,为什么不…?”宋献策突然大着胆子问道。

“为什么不杀了他是不是。”李无庸森然道:“你知道曹­操­明知道关羽不能为自己所用,但是不但施衣赠马,还封了他为侯吗?”

“那是因为关羽是人才。”宋献策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错,郑森也是个人才,虽然他是郑芝龙的后人,更何况,那郑芝龙本身就没有什么过错,只是挡去了我们的前进的道路而已,本将军不得不杀之,如今,我再杀了郑森,与禽兽何异,此事以后再提。至于冯锡范,三天后就杀了。如此人物,留在世上也没什么大用,可惜了一身的好武艺啊!你们起来回话!史可法跑了就跑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了,至于你们,就罚一年的俸禄吧!”李无庸叹了口气。

“谢主公。”两人见只是稍微罚了一年的俸禄,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军师,如今史可法逃回中原,崇祯皇帝也必然有所怀疑,日后我们进取中原的难度可是增加了不少,先生可有什么高见?”李无庸拉开后面的幔布,露出一个朔大的地图,从南面的巴伐立亚,北到蒙古,东至扶桑,西到西藏,也都清晰的表明在地图上。

李无庸皱着眉头在地图上指了指去,台湾进取中原最接近的路线,当然是经过澎湖列岛,然后在福建或者广东登陆,利用对方来不及准备,集中优势兵力,迅速的攻占南京,以达到政治上的有利局面,这也是历史上的郑成功采用的方法,这个计策依仗的就是对方来不及准备,只可惜如今这条路线显然是进行不了,崇祯帝肯定会在这里布置数十万军队。

宋献策看了看地图半响,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沉思了半响,方出言道:“属下有三策供主公参考,其一,,派兵攻占西面的巴伐立亚群岛,形成更深的纵深区域,让等待崇祯帝放松警惕,然后寻找合适的时机,一举突破广东、福建防线,进而占领南京,据有半壁江山;此计虽然最稳,但是主动权却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其二,我军最优势的地方,就是我军拥有强大的水军,以我军运输的速度,运送士兵可以在沿海任何一个地方登陆,南至香山澳,北至海河,直接进攻京师,然后从北向南,问鼎天下,但这个计策也是有缺点,一旦我军占领了京师,就要面对三个方面的压力,关外的后金、南面的朝廷余孽以及还有李自成大军。情况十分危险。”

“那第三呢?”李无庸迫不及待的问道。

“主公,堡垒都是从敌人内部攻破的,我等可以声东击西,避开朝廷的主力,饶过兵多将广的福建、广东,由安南,进入广西、然后从广西迅速东进福建、广东,从他的背后狠狠的Сhā上一刀,此计虽好,但是费时较长,而且还要攻克两个国家。”宋献策摇了摇头,如今中原的局势一天不如一天,要想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这样的目的,恐怕是很难做到的。

李无庸闻言眉头皱了半响,仔细的比较了一下三个计策,好半响,才冷冷的说道:“十天后,斩冯锡范祭旗,谷振东、郑森、罗振川、曹百原统兵十万,出征安南,谷振东为主帅。”

李无庸的命令一下,面前的两人顿时脸上失了颜­色­,两人好象已经看到了,安南土地上的一片血红。如果这个世界上,李无庸最狠的国家就三个扶桑猪猡、巴伐立亚的猴子以及安南的白眼狼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去灭掉一个,李无庸怎么也放不下这个机会,而且能用最短的时间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只有谷振东这个恶魔能够做的到。

龙卷天下 第一百一十回 都督府众人齐聚 李无庸借口兴兵

三天后,台湾府大都督府府门大开,台湾上下个文武按照品阶走了进来,文以宋献策为首,武将则一施琅为首,经过几年的发展,李无庸的属下也有了点规模,也不象以前那样只有几个人了,也算是一代霸主的威仪。

经过三天不断“征战”的李无庸,满面红光的走进了议事厅,这三天的生活,李无庸终于知道为什么现代人喜欢穿越了,也同时也让李无庸明白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坐上那把椅子了,太腐败了,太堕落了。论天下美女能够与秦淮河七个绝­色­女子相比的已经很少了,平常人只要娶到一个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也只有李无庸这个无耻之徒,凭借着他的那双与城墙堪比的脸皮,一举夺魁,将秦淮七美女一一收入怀中。美女佳肴,温馨的家庭气息让李无庸沉醉其中,要不是刘玲儿提醒,恐怕李无庸早就醉死在温柔乡。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想他经过一年的征战,每日都与死亡打交道,抖然的放下心来,第一次沉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吏部司,我台湾官员如何?可堪使用?”李无庸正了正神问道。一旦出了温柔冢,就必须面对眼前的一切,否则自己已经得到的就必然会在将来的某个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李无庸更不想让自己的属下以为自己是个贪图享乐的主公。

“回主公,如今我台湾上下在职官员既有一百人,琼州设有一府八县,共有官员在职官员一百三十人,每一年皆有巡查使对在职官员进行考核,此次考察,皆可录用。”刘谦拱手道。

李无庸欣慰的点了点头,在华国,长达数千年的封建王朝统治,形成的官本位思想早就深入人心,虽然说是依法治国,但是行使国家法律的仍然是人,官官相互,官商勾结,贪污腐败等等官场恶习在华国是屡见不鲜。,而李无庸对这一切是深恶痛绝,所以在他统治的区域,一方面实行高薪养廉,在台湾与海南,官员的俸禄是大明的两倍还不止,而另一方面,李无庸把明朝官员三年一考察的规定为一年一考察,当然这一方面是因为李无庸有这个财力,更大的一个原因是李无庸现在控制的地区很少,只有两个府,所花费的时间甚少。

“如今在台湾学习的那些士子们也该学了个差不多了,孔先生,选拔人才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如今离中原大乱的日子不远了,没有较多的治国之才,无论我们占领多大的地方也是没有用的,我看你就掌礼部司。”李无庸淡淡的吩咐道。

虽然只有轻轻的几句话,现场却没有任何人拒绝。李无庸又望了一眼顾炎武道:“闻听亭林文武全才,知武事,我准备建一个参谋司,专门负责大军粮草的分发与军队将士的奖励的,我看就由你来做吧!”宋献策等有点头脑的人心里一颤,分权控制,粮草集中在一个部门的手中,这样不但提高了效率,而最重要的是没有粮草的军队,如何能有战心;而另一方面,把对将士的表彰从兵部分了出来,不但是削兵部的权利,而同样是在削武将的权利。宋献策朝对面的武将望去,见只有冯锡范与姚启圣露出了沉思的样子,其余诸将却没有任何颜­色­,仿佛是不管这些事情一样,当下心中松了口气。

“而农,你有话说吗?”李无庸扫了一眼王夫之道。

“主公,史可法的逃跑,属下以为长史有一定责任,属下恳请主公按照台湾的规定来处置。”王夫之冷着脸说道。丝毫不因为宋献策与他相交甚深。

“恩,我已经罚了他一年俸禄了,虽然史可法的逃跑给我们以后带了很大的威胁,但是朝廷将主要兵马集中在广东、福建对我们来说,也不能不说是一个机遇。”李无庸扫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宋献策淡笑道:“而农,行法不逊私情,可赏,赏白银百两。”

“谢主公。”王夫之有些不甘的坐了回去。虽然他看出了,李无庸对宋献策明显是包庇,但是却知道李无庸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

“何斌,听说你手下的商队已经与欧罗巴的那些红毛鬼子结上头了?”李无庸微笑的对何斌说道。

“回主公,这一是赖主公的威望,这其次与施琅等将军是分不开的,要不是他们用战船来保护,哪里有可能到亿万里的地方行商,也不可能让我们赚了钵盘满盈了。”

“哈哈。”李无庸大笑道:“文武之道,在于互相扶持,文可兴邦,武可佑邦,用我军的利剑来保护我们的商人穿越海洋,赚取大量的钱财来建设一个强大的国家。”

“主公英明。”何斌拱手道。

“主公英明。”后面的众人也跟着后面喊道。

黄宗羲见众人皆已经点到,连忙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主公,属下有话说。”

望着他那着急的模样,众人皆掩口而笑,李无庸也是满口的笑意。“你说吧!如今台湾与海南皆已经落入我等手中,想来户部大概是除了商部最有钱的地方了,诸位以后可以到黄大人那里打秋风了。哈哈。”宋献策等人也纷纷点了点头。

黄宗羲见状,急着连连拱手道:“主公,如今台湾府库空虚,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让诸位来打秋风的。”

“这是怎么回事?”李无庸大惊道。旁边众人也静下声来。

“主公历来重商不重农,台湾形状狭长,地形复杂,也只有南部是平原,适合种植水稻。主公令高山族下山,提供水稻田,占据了大量的农田,在主公离岛时候,吩咐我等从中原移民,想那陕西、陕西、河南、福建、广东甚至湖广等地皆有灾民,蜂拥而至,这些百姓前来的第一年,我们不但要提供耕牛等农具,而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提供粮食,海南的情况就更不必说了,施琅将军刚刚攻占,一切都还刚刚开始。所以一年以来,所费甚剧,虽然我军有的是银子,但一旦朝廷对台湾实行封锁,我等不能从福建等大户手中购取粮食,再过些时日,主公恐怕无粮提供军队了。”王夫之的一席话惊的冷汗直流,这个时候,李无庸才知道在我国古代重农桑,轻工商,不是因为当时的统治者没有预见到商业的用处,而是他们更加认识到,一旦大力发展商业,农桑低贱,无人耕种,本来这个时代亩产量就较低,收成甚少,如此多的人口,而耕地面积有限,要不是李无庸手中银子多,贸易发达,从中原那些富商、安南买来了许多的粮食,台湾早就乱了套了。

“此事是本将军考虑不够,难为你了。赏白银百两。”李无庸叹了口气,转首对宋献策问道:“军师可有办法?”

宋献策朝李无庸望了一眼,见他眼睛里满是真诚之­色­,心中叹了口气,暗道:“看来这个坏誉是我来承担了。”当下定了定神,撩了一下下摆,跪倒大声道:“我朝东南有属国朝统治下的安南,成祖年间领交趾地东西一千七百六十里,南北二千八百里,即日南郡以北之地,明永乐五年七月,设十五府,三十六州,一百八十一县;共三百十二万九千五百户。设太原,宣化,嘉兴,归化,广威五州,直隶布政司,分辖二十九县.并在要地设十一卫三所,一市舶司。改­鸡­鸣关为镇夷关.至此,安南归入中国版图,属明郡县地区之一。如今此地名曰我中华属国,却不见朝贡,而且刀兵四起,生灵涂炭,属下以为主公应该领天兵扬我朝天威于海外,拯救百姓于水火,属下恳请主公兵发安南。”顾炎武等人一听恍然大悟,什么拯救百姓如水火,什么扬我天威,不就是给个发兵抢劫的借口吗?听说安南的稻米堆上了天,有了安南,什么不就有了。

当下大厅内跪满了人,齐声大呼:“恳请主公兵发安南。”

李无庸闻言心中点了点头,这个宋献策果然不凡,连个借口都说的冠冕堂皇。

“谷振东、关尔森、罗振川、曹百原领军十万出征安南。谷振东为帅。”李无庸冷冷的说道:“十天后出征。”

“遵令。”回答的万古不变的谷振东。

龙卷天下 第一百一十一回 斩贼臣谷振东出征 献­奸­计李自成攻城

随着李无庸一声令下,整个台湾顿时行动起来,兵马器械,钱粮等物纷纷运到了罗振东的大营里。而台湾的民众也有许多捐资捐物的,整个台湾就如同一个朔大的机器一样动了起来。无数的物资都堆积在台南的码头上,上百艘军舰也云集在港内。

十天后,安平军营里,李无庸率领着大都督府内的一­干­要员上了点将台,望着台下无数黑­色­的盔甲,李无庸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的激动,而是脸­色­冰冷、平静。而台下众将为首的当然是这次出征的主帅谷振东了,生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冰冷、森严。在他身后的罗振川、曹百原、郑森等人也离他有两步的距离,各个是神­色­飞扬,可见其激动不已。毕竟这次不是李无庸亲征,而是让自己的属下代替出征。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这次轮到的是谷振东,下一次也许会到自己的头上。

“末将谷振东奉主公之令出征安南,吾忝为主将,为了克敌制胜,号令诸军,现颁布军令如下:临阵脱逃者斩,违抗将令者斩。”郑森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了这条军令,在心中暗骂谷振东残暴的同时,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谷振东的这条军令对军队士气的鼓舞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姚启圣望着底下斗志昂扬的士兵,又望了一眼眼前的主帅,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帝王心思果然不同凡响,在他们的心中也许从来不相信任何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别人,施琅有大军十万,坐镇海南,是军中的第一大将,刘启排名第二,五万士兵坐镇澎湖列岛,一个是自李无庸起兵起就追随至今,而另一个却是刘谦的家奴,现在又扶持一个谷振东,主公啊,主公,您难道就没想到李世民时期的大将军侯君集了吗?他的用兵方法与侯君集是多么的相似啊!

“末将恭请主公发兵。”谷振东上前几步,低着头,双手向上微捧。李无庸微微的点了头,从后面内侍手中拿过佩剑,叮嘱道:“刀走重,剑走偏,刀剑并重才是用兵之道,将军要紧记。”

“末将谢主公指点。”

李无庸点了点头,才把剑放在谷振东的双手上,沉声说道:“安南一切可由将军做主,凭此剑节制三军诸将,斩两王头,望将军早传捷报。”

“末将领命。”

“古时将军出征当有祭旗之物,今日我也要为将军准备祭旗之物,为将军助威。”李无庸突然微笑的说道:“左右何在?拿下冯锡范。”众人闻言心中一惊,各个都在想这个冯锡范有什么过错,就是冯锡范自己也呆了半响,整个场中也就宋献策与刘谦知道。

然而就在众人迟疑间,刀剑早就架在冯锡范的脖子上,饶是冯锡范自己是南少林出身也不敢乱动,只得连喊冤枉。

李无庸冷冷一笑,望着冯锡范笑道:“冯锡范,你认识史可法吗?”

冯锡范心里大吃一惊,眼珠子转了转,毫不慌张的说道:“回将军的话,属下当然认识了,他是我们的台中县令。”

“你知道他怎么逃回中原的吗?”李无庸脸上闪出一丝杀机,要不你冯锡范放了他,如今我需要征讨安南吗?我十万将军不知道会有多少会埋骨他乡。

“属下不知。”冯锡范昂着头说道。

李无庸见他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下俊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带上来。”身后的刘谦连忙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就见两个穿着绿­色­衣裳的缔骑打扮的大汉,押着一个委琐的中年汉子走过来。

“冯老实。”冯锡范大吃一惊。

“冯锡范,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的管家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本将军了。”李无庸冷笑道。鹰眼所视,无所遁形。

“李无庸,可是你知道的已经迟了,史大人已经把你的­阴­谋都告诉朝廷了,你灭亡的日子不远了,你这个乱臣贼子不得好死。”冯锡范见事迹败露,也知道今日李无庸是不会放过自己,也不由的破罐子破摔。

“你以为当今的朝廷还是洪武与成祖那个时候的朝廷吗?如今朝廷民心以失,各地群雄并起,崇祯皇帝自毁长城,败亡不远,哪里还有余力来攻打我李无庸,我不去攻打他就已经不错了。只可惜了你的一身本领,本来我还准备重用你的。”李无庸冷笑道。

“李无庸,你别得意的太早了,会有人给我报仇的。”冯锡范脸­色­狰狞的望着李无庸大喊道。眼睛里尽是愤怒与不甘。

“你说的大概是郑芝龙的儿子郑森吧!哦,我忘了现在叫关耳森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永远不会杀他的,他不象你,他是个人才。”李无庸突然蹲了下来,轻声在冯锡范的耳边说道。

就在冯锡范吃惊期间,李无庸大喊道:“拖下去,斩将祭旗。”

随着三声炮响,谷振东的大军终于出发了,带着李无庸的希望,踏上了一条血腥之路。

与李无庸猜测的十分相同,这个时候的崇祯虽然知道了,李无庸的谋反之心,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他此时的眼光都被开封这个城市给吸引了,开封是一座历史名城,但它更重要的是北京的门户,过了开封,渡过黄河,就是一马平川了,而今李自成的大军围困开封已经有两个月之久,要不是开封城池坚固,恐怕早就李自成攻破。

崇祯皇帝为了保住开封,不但派出京师三大营共计十万人马扼守黄河北岸,还派了山东的杨肇基,凤阳总督马士英、湖北总兵左良玉等人兵压李自成,企图把李自成围困在开封城下,聚而歼之。

开封城外的李军大营,李自成端坐帅坐,在他的左边是心腹大将胡宗敏,然后就是军师牛金星等文武,右边是大将军李岩,以及李岩之妻红娘子,然后就是参军黄玉等大将。

“诸位,如今我们攻打开封已经有两个月了,却没有攻取丝毫土地,反而还损失严重,诸位可有计策。”李自成拍了前面的几案,语气中微微有些怒火。

胡宗敏咧了咧嘴巴,满嘴巴的臭气,大声瓤道:“闯王,那开封城城高池深,是太难打了。”

李自成皱了一下眉头,胡宗敏勇则勇,只可惜却不喜欢动脑筋,讲等于白讲了。当下把眼光朝李岩望去,李岩在军中可是智勇双全之将。

“闯王,依属下之见,不若退去,攻打粮食充足的湖北,如今崇祯皇帝派左良玉等将来支援,我等不若攻打湖北,这样一来,不但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最重要的是左良玉大军前来,湖北必然空虚,我们攻打那里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李自成闻言,不由点了点头,旁边的牛金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狠毒的目光,猛的出言道:“开封城内粮食珠宝无数,不取之恐怕上天都会责罚,属下有一计可以让主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攻取开封。”

“什么计策?”李自成大喜。毕竟这么简单的就后撤,李自成一代枭雄是不会愿意的,更何况里面还藏有许多的珠宝以及全军最缺乏的粮草。

龙卷天下 第一百一十二回 李自成无德施水计 开封城灾祸二十年

牛金星得意的摸了摸下巴下的羊胡须,一副高人的模样,微笑的说道:“闯王文韬武略天下也难以匹敌,当知道眼前这座城市的历史。”

李自成闻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连连点头道:“这个本将军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开封城市乃是历史名城,共有七个朝代在这里建都,如战国时的魏都大梁,五代时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时的东京汴梁,金国。”说完又得意的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牛金星闻言又是一通马屁拍了过去,把李自成拍的如同落入云端一样,舒服无比。

旁边的李岩皱了皱眉头道:“军师,这开封的历史好象与我们进攻它没什么大的关系吧!”言语间已经有些不高兴,在李自成军中,大家都知道李岩与军师牛金星不和,一个自以为自己智谋无双,自诩为诸葛孔明再世,看不惯李岩在军中的威望,一直骂李岩为假道学,而李岩最看不惯的就是牛金星的自以为是,喜欢拍马屁,两人经常弄出些矛盾,而李自成一方面倚重李岩,而另一方面也喜欢听听牛金星的马屁,再说自己属下之间不团结,只要没有涉及到大的事件,李自成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经过十几年征战的李自成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小的驿卒了,平衡之道也学的­精­通无比。

“主公,我们面前的这座城市经过数代的经营,可以说是已经是固若经汤了,我们要是强攻的话,就算我们攻了下来,也是损失惨重,既然如此,强攻不行,就采取智取。”牛金星又掉了一下众人的胃口。

胡宗敏果然上勾,连忙问道:“军师该如何智取?”

牛金星又望了望左右一眼,只见不光李自成露出了渴望的神­色­,就是自己的死对头李岩也露出一丝渴望,得意的心更加得意起来,摇了摇脑袋,得意的说道:“属下此计以前也有人用过,在春秋战国时期,秦国大将王贲也曾使用过这条计策攻下了当时叫做大梁的开封雄城。”

“牛金星,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想陷闯王不义?”李岩是李自成大军中少有的智勇双全的将军,在没有加入李自成大军的时候,他就是个秀才,­精­通史记,当然知道这件事了,史记载:“二十二年,王贲攻魏,引河沟灌大梁,大梁城坏,其王请降,尽取其地。”俗话说水火无情,非不得已而用之,当年大梁的坚固可以与当时的历史名关函谷关相比较,秦军围大梁长达半年之久,坚固的城墙让秦军寸步难行,终于惹恼了这位大将,刨开黄河大堤,使用黄河大水淹了开封城,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军才得到中原腹地。

“李将军,你不要忘了,如今朱由检大军逼近,我军再不攻克开封城,就有被包围的危险,更不可能有余力进行你的那个千里大跨越。俗话说慈不掌兵,又说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闯王取了天下,这件事就是明军­干­的,闯王进城是为了解救百姓如水火之中,朝廷残暴,朱由检昏庸无能,为了对付我军,制闯王于死地,刨开黄河大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与闯王何­干­?”

“你可知道开封城内有多少百姓?如此作为不但会失去了天下民心,连上天恐怕也不会饶恕我等的,别忘了当年诸葛孔明火烧藤甲兵的时候说的话,‘吾虽有功于社稷,必损寿矣!’如此恶行连上天也会怪罪,诸葛亮五十多岁就在五丈原病逝就是明证。”

开封作为历史名城,又是连接南北的枢纽,自然商业繁荣,人口众多,是中原大地少有的大城,这一点牛金星当然知道,但是这一切不是他所考虑的,他只知道开封城内有无数的金银与粮草,他只知道以后史书上会有这么一句“智军师水淹开封城,李自成坐拥中原地”的夸奖,当然这个前提是李自成在天下争霸中获取最后的胜利,李自成会失败吗?答案是否定的,明朝如同落日的太阳了,已经无力回天了;张献忠困守四川蜀地,就算他尽得四川,也不可能是闯王的对手。

“主公,虽然此计甚好,恐怕有伤天和,请主公慎用之。”黄玉并没有说多少话,但言语间也露出了不支持的意味。说实在的,同为文人,他也看不起牛金星,所谓儒家门人,心中应养浩然之气,上辅君王,下安黎民,为百姓做事,还没见过要淹死如此多的百姓。

李自成仔细的听了双方的言论,作为一个主公,他所考虑的事情很多,但是却都是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方,无论是牛金星,还是李岩说的都有道理。“汴城不守无河南,河南无保无中原,中原不保则河北之咽喉断,而天下之大势甚可忧,危也。”李自成不由的想着以前有个叫做汜水县知县周腾蛟的人来,当初自己攻占汜水的时候,在他的书房里,看到的这个奏疏的副本。

开封是要进攻的,就算不占领,但是也不能给明军留下一个雄伟坚固的开封,可以说既由李自成肇起,就该说说这个在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农民军领袖后期的“思想转变”。李自成初期是典型的“流寇主义”,略地攻城只为玉帛女子,过着刀客般的抢掠生活。《明史纪事本末》云:“初,自成流劫秦、晋、楚、豫,攻剽半天下,然志乐狗盗,所至焚荡屠夷。”后来,李自成“席卷河南,有众百万”,突然觉得自己可以打江山、夺天下了,行为大变,一改旧式刀客的匪气:“杀人者如杀我父,­淫­一人者如­淫­我母。”陷洛阳后,自成一改铲平城墙的“废城”行径,而是委人以守,攻下豫西洛宁,一改焚荡屠夷的滥杀,而是搜罗部分官吏“过堂”之后,推出斩首。李自成三打开封,“掠夺金帛”是次,志在江山地盘,难怪乎久攻不去。这仗打的是“战略”,非打不可。

李自成既然定下决心,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怎样安慰那些不同意见的人了,毕竟李岩与黄玉等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若因为此事让彼此之间产生什么隔阂,这可不是李自成想要的,当下咳嗽了两声,道:“本将军记得周腾蛟曾对崇祯皇帝说过一句话,就是‘汴城不守无河南,河南无保无中原,中原不保则河北之咽喉断,而天下之大势甚可忧,危也。’可见开封城的重要­性­,我们如今要争霸天下,要得到中原,就必须要得到眼前的这座城池,否则夺取天下就是一句空话,要是那样的话,天下的百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为了尽早的结束天下的大乱的日子,牺牲一个开封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以后上天找人算帐,也是我李自成顶着,为了天下太平,死我一个李自成又算什么。”

牛金星见李自成接受了自己的计策,连忙跪倒到地,痛哭淋漓的大声说道:“主公真乃天命之主,仁义之君也,闯王万岁。”李自成闻言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轰”,随着李自成的一声令下,黄河大水翻起滔天巨浪朝开封城冲来,原本被誉为中华民族母亲河的她,恐怕也不会知道日后有个儿子会利用她来对付另一个儿子吧!

开封段的黄河大堤不同于其他段的大堤,它河床早就超过开封的地表,大水顺势而流,借着地势掀起滔天巨浪,看着在大水中颤抖的开封,李自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牛金星笑了,胡宗敏也露了笑容,只有李岩与黄玉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们的耳边仿佛听到了开封城里无数百姓的无助的呼救声。这还是当初那个为民请命的闯王吗?李岩眼睛里露出了一丝迷茫,抬眼朝夜空望去,希望那明亮的月亮能给自己一个答复,只可惜的是在月宫里的仙子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许她是不屑,因为沧海桑田,在见惯了无数次战争的仙子们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江山争夺,朝代的更替,破而后力,每次都会经历过这些情况,所以她已经习惯了。

当然也许她被开封城里的惨状给惊呆了,仿佛是见不得人间的惨剧一样,悄悄的躲了起来。如今的开封城里一片慌乱,坚固的开封城墙在洪水面前好象一点用处也没有,洪水从城墙处撞开一个大口子,然后奔泻而下,开封城顿时成了水的世界。

数十年,此事淡淡的消失在众人的记忆中,只有《炎黄史》里记道:即日守将陈德在西门一箭­射­盲李自成左目,大水由北门灌入后,开封三十万人,存活者两万七千万。皆骨磊磊,息缕缕也!立开封残垣四望无际。二十余年后洪流久徙,沉者复陆,城中始有烟火人气,而此时已

龙卷天下 第一百一十三回 恶魔将军首战克敌 神匠戴苍试制连珠

就在李自成攻克开封雄城的同时,此时的台湾也在李无庸的带领下,走上了日后争霸天下的日程。自从谷振东出征后,虽然台湾的战争机器没有停下来,但是熟悉谷振东战法的台湾诸人并没有丝毫的担心的,粮草取之于敌,武器也是取之于敌,至于自己手中的武器,那是不可能分配给那些炮灰们的,谁都知道,如今台湾军队起码有一半士兵都会带着两个武器,一个就是长枪,不过他们一般叫它“火铳”。虽然不能连发,但是组成的“火枪阵”可也是个威力实足的家伙,一般的,只要火yao没完,而对方又是骑兵,这种火铳起的作用会受到限制,但是如果对方只是步兵,那对不起了,一个万人规模的大队,就能敌住五倍于己敌军;而当有免于死难的敌人扑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士兵们就会放下长枪,挥舞着腰间的长刀或者准备好的长矛进行短兵相接。不过作为主帅的谷振东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在谷振东的心里,他最崇拜的人不是韩信等名将,也不是李无庸了,他所崇拜的就是以前历史上以杀神而著称的白起了,白起训练的士兵,不敬天地鬼神,只敬他们的王,所以他们拥有钢铁一般的意志,旌旗所指,就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谷振东的练兵方法也一样,在着十万士兵中,有一大半不是由自己亲自训练的,所以令曹百原与罗振川分别掌左右两翼。自己与郑森掌中军。十万大军乘坐台湾制造的巨舰离了台湾,朝安南行来。

待到安南近海的时候,谷振东喊了众人聚集在旗舰上,拉开一个地图,上面表明着密密麻麻的地名,在看图首,上面写着“安南行省地图”。众人吃了一惊,没想到李无庸把安南日后的地位都想好了。

谷振东以马鞭敲了一下桌子,冷冷的说道:“这副地图是主公临走的时候交给本帅的,这上面表明的一切是我台湾数年来在安南经商之人所得,比安南自己人的还要详细,今日找你们来,就是袄讨论一下,怎样的攻取安南,主公虽然命令本将为帅,但是本将军从来不吝啬军功,只要你们立了军功,本将都为你上报参谋司为你们请公,别望了,我们台湾军人最重军功,军功十八级,施琅将军与刘启已经是大庶长了,他们的下一步就是封侯了,本将军也搏的了个驷车庶长,离封侯也没有多少路了,如今只要为主公拿下了安南,待主公得到江山的时候,封侯封公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望诸将共勉之。”

众人闻言大喜,拱手大声道:“请将军下令。”

谷振东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指着地图分析道:“如今的安南分成南北两朝,北面的莫朝灭亡后, 莫氏势力并未被完全消灭,,莫氏宗室又聚结于北部高平建立统治此处的小势力可以不做考虑,如今的安南可以说有个国王,叫做黎维祺,此人志大才疏,而最重要的是其实权完全在郑氏手里,郑氏清王天启三年登极,一直控制南方的后黎政权,其领土都在北方,而在叫做阮氏政权,现在可以说是南北分治的状况,其主要城市有交州,它是北朝的北朝首都,现在我们肯定是占不到那里了,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第二大城市云屯是北朝最大港口,大量中国客商,尤其粤商最多,服饰习惯与明朝无异。海南三日可达。

第三大城市庯憲,在交州东南,是北朝最大贸易城市。广东、福建商人主要经商与出没的地方。这是北方的几个重要城市;南方的阮氏首都顺化,在这里不得不说一句,此城十分的难打,可以与我朝的北京一样。

峴港与会安是阮氏政权允许大明百姓在这里经商的两个地方,据探子来报,共计有五千多人。在这个小岛上,还有个国家叫做占城,京师新州,是南海贸易重要的交通枢纽。我朝三宝太监下西洋的时候,宝船就停泊在这里,这个时候它遭到南方阮氏频繁入侵。具体的情况就这么多。”

“将军,不知道三个国家的兵力多少?”罗振川问道。

谷振东点了点头,万古不变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微笑道:“振川问的好,在我朝初年,曾经控制安南,并且把它分十五府估计,其国力不如广东一省,假定北朝为五十万户四百万人口左右,南方阮氏二十万户一百五十万人口,莫朝的地盘不过高平一县,两万户十二万人左右。占城,三十万户二百万人口。即使按照势力最大的北朝,常规兵力不可能达到同期广东的水平,全国兵力应该在一万到两万之间。类推,比较凶悍的南朝也只有五千兵力上下,极限一万兵力,而占城略差于南朝。”

“不知兵器如何?”曹百原也出声问道。

谷振东闻言,眉毛皱了一下,好半响才说道:“由于南方潮湿,传统的火绳枪和火铳基本很难普及使用。所以越南军队多以冷兵器为主,因为和葡萄牙西班牙人有交往,也有机会获得少量鸟铳(燧发枪),不过国力有限,枪炮还是无力装备太多。振川,虽然我们的枪支不怕雨水,但是我们的火yao一定要小心,另外在本将军临来的时候,主公曾对我说刀走重,剑走轻,刀剑并举,方是用兵之道。哎!”

“主公恐怕是在告戒我们,不能小看了安南。”郑森突然说了一句话。

“我们要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主公的话我们要紧记。”谷振东点了点头。“现在我们来看看我们应该先进攻哪个地方。才能达到主公的目的。”

罗振川在地图上扫了扫,嘴巴里轻声念道:“占城最弱,可是占了对我们的作用不大,南方离我们最近,但是远离中原,虽然兵力较少,但是南方雨林,不利于我们长期作战,马上春季将到,我们要是陷入了进去,就算攻下了南方,恐怕也会损失惨重。看来也只有选择北方了。”

“这里。”

“这里。”

“这里。”

“这里。”

四个手指同时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云屯是北朝最大港口,由于与明朝相近,加上李无庸率领大明水师把海盗都消灭了差不多了,商人们也都蜂拥而至,物依稀为贵的道理,天下的商人都知道,在这里乌木、沈香、糖、麝香、­肉­桂、大米等土产和天朝的瓷器、纸张、茶、银器、武器、硝石、硫黃、铅等货物都是交易的对象。繁荣之极连大明的有些城市也不能与它相比较,而因为港内汉人众多,安南本来就是明朝的属国,这里的人对汉人倒是没有什么戒心。

这日风和日丽,云屯港象日前一样进行交易,港口又繁华起来。就在众人沉浸在交易的兴奋中的时候,一列船队悄悄的进了港。

“大帅,没有任何防备。可以开始了。”罗振川拱手道。

“开炮。记着等会上岸,只要不是汉人的人,都给我杀了。不要用枪。”谷振东举起千里眼吩咐道。

“是。”

随着令旗的挥动,云屯港顿时炮声隆隆,云屯顿时陷入了炮弹中,尽管谷振东吩咐不得杀害汉人,但是人长了眼睛,炮弹可没有长眼睛,激战中仍然还有不少的汉人被炸死。

以有备算无备,云屯大港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谷振东给攻克了,除掉汉人与安南美女,那些壮年汉子都被曹百原他们单独的关押在一起,准备着充当下一场战争的炮灰。

“派人,把捷报传给主公。”谷振东刚坐了下来,就吩咐左右道。

“是。”一个传令兵飞奔而去。

此时的李无庸并不知道他手下的大将已经取得了第一场胜利,他正伙同着台湾上下,来到了台中的一个秘密基地,在这里,李无庸藏有一个军事研究基地,为首的正是戴苍,此人喜做军械,无论什么军械到了他的手上,他都能仿制的起来,当然也有他不能仿制的,比如李无庸的五四式手枪就不是他能够仿制的。

但是他却根据那只手枪的方法,研制了一种新的家伙。

李无庸拿着这个象琵琶一样的家伙,连连点头,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连珠铳了,又称“连珠火铳”,不过历史上是由戴苍的儿子戴梓发明的,一次装填之后能贮存弹丸二十八发。“连珠铳”的机关设计十分巧妙,可以将击发和装填弹丸两个步骤连动进行,从而简化了装填手续,大大提高了发­射­速度。

“葭湄,你能告诉本将军,你这个的原理是什么吗?”李无庸一边摆弄着琵琶,一边问道。

戴苍满脸的都是喜­色­,微笑道:“回主公,属下是根据主公那把枪的指点才造出这种武器的,先把火yao和子弹装进铳枪脊背的琵琶舱里,用机轮控制。机轮有两个,当扳动第一个机轮时,火yao和子弹随之落于机膛中,第二个机轮随着开始扣动,撞击火石发火,引燃火yao,把子弹送出枪膛。如此循环,连续­射­击二十八发子弹后,然后重装。这样不但可以解决雨天不能开枪的问题,还解决了连续发­射­的问题。”

“主公大喜,有了此枪,想那后金的骑兵也不怕了。”王廷臣一眼就看出了连珠铳的好处。

王廷臣的话一出口,后面的人也都出声恭贺起来。

“好,赏葭湄黄金百两,;爵升大上造。”李无庸大声道。

“谢主公。”

龙卷天下 第一百一十四回 阿巴泰窃掠十八州 崇祯帝封锁台

“阿巴泰,本王想让你到大明境内去转了圈,你愿意吗?”多尔衮面带笑容的望着面前的中年大汉。几个月不到,多尔衮的面容相貌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面­色­红润,眼睛里闪烁的都是自信的光芒,与以前都大不相同了。

这一切都是与这个时候多尔衮的地位有着很大的关系,当后金是皇太极当皇帝的时候,对多尔衮兄弟猜忌之心由来以久,这点多尔衮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很注意韬光养晦,平日里,除掉皇太极平日里咨询的事物与正白旗的一些事情外,多尔衮从来就不会管与这些无关的事情,就是连他的弟弟多铎也经常接受多尔衮的告戒。而今不同了,如今登上皇位的是他那个才四岁的侄子,他已经是摄政王了,虽然摄政王这个职位不是他一个,但是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后金的一切如果没有多尔衮的同意是不可能实行的,另一位摄政王的实力与才能决定着他永远是个配角,多尔衮已经成了后金的实际掌权者,民政、战争等等大权都集中着这位摄政王的手中。

“但请王爷吩咐。”阿巴泰是后金少有的智勇双全之将,论勇武也许不如螯拜,但是他善于给予敌人最大的打击。

“在先皇在世的时候,他的一生的愿望就是夺取中原,虽然最后这个愿望不会实现,但是却留下了计策,孤王认真研究了一下,虽然这个计策很好,但是还是不能够更好的达到我们的目的。先皇认为我朝与大明朝虽然在军队战斗力方面是强于大明,但是我满族有个天生的缺陷的,那就是人口的数量不如明朝,一个数百万的少数民族要想战胜比他强大十倍的敌人,只有不断的削弱他。为此先皇在这之前,就是采用这样的方法,不断的削弱对手,如崇德元年五月派阿济格等领兵出战,六月二十七日分路入边,相会于延庆州,这是第一次入口之战。此战于九月八日阿济格奏捷,其军直入长城,过保定,至安州,克十二城,凡五十六战皆捷,俘人畜十七万九千八百二十,生擒总兵巢丕昌。第二次入口之战,是派本王为奉命大将军,岳托为扬武大将军,分统左右翼伐明。先皇亲自领兵向山海关作牵制。岳托自密云东北墙子岭口毁墙而入,本王自董家口东山关西墙缺处入,这是一次关内的大规模军事行动。崇德四年三月两翼兵会于通州河西,由北边过燕京,自涿州分八道南下,北京西千里之内六府俱被我军侵入,至山西界而还,复至临清州,渡运河,攻破山东济南府,克城败敌,俘人口二十五万余。右翼杜度从燕京西至山西,南至山东,克城败敌,俘人口二十万四千余。虽然这两才都给予了对方最大程度的打击,但是本王还是觉的不够。”

“王爷之意,末将已经知晓,末将誓死也要完成任务。”阿巴泰黑脸上冒着红光。谁不知道到中原窃掠一次,收获是大大的,不但能升官加爵,就是连金银珠宝也是数之不尽,而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包衣奴才可以由自己先进行挑选,要知道中原的女子可不是辽东这个苦寒之地可以相比较的。

“此次出征大明,你可以带领两翼大军分别从界岭口及黄岩口毁墙而入,长驱南下,至山东兖州为止,然后按照原来的路线回军,不得有误。”多尔衮突然神­色­冰冷的说道。

阿尔泰闻言,眉头一皱,不解的说道:“王爷,我等为何不从山海关杀过去呢?”

多尔衮大笑道:“山海关易守难攻,守将吴三桂也确实是个人才,要攻下他的山海关,我军的伤亡数字恐怕是个天文数字,而更为紧要的是,如今要是我军攻克了山海关,就会刺激明朝,而我军也不能一举攻下明朝的京师,一旦明朝不顾一切的帅军回救的话,我军损失也更大了,而山海关就会再次被明朝建造的更加坚固,下一次我们攻取山海关就更难了,你知道吗?”多尔衮并没有恼怒,仔细的解释起来。

“奴才明白了。”阿尔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多尔衮鼓励道。

“是。”

崇祯十五年,炎黄五年十一月三日,后金大将阿尔泰率领大军五万由界岭口及黄岩口毁墙而入,长驱南下,至山东兖州,计克三府、十八州、六十七县,败敌三十九处,获黄金二千二百五十两、白金二百二十万五千二百七十两,俘人民三十六万九千口及牛马衣服等物。大明各地大军皆不敢出战,只是待后金军队散去后,方尾随其后,礼送出境而已。

“全是废物,全是废物。”崇祯皇帝瞪着­阴­森的眼神,盯着底下的大臣。“几十万大军连几万大军都不敢锊其锋芒,简直是一群废物,三府十八州,六十七个县,你们看看地图,区区五万人马,在我大明境内纵横千余里,难道你们不感到羞愧吗?”一席话把殿上的大臣骂的不敢支声,但是众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羞愧之意,想是最近几年被崇祯皇帝以同样的条件骂的够多了,脸皮也够厚了。

崇祯皇帝气也出了不少了,也就停了下来了,低着头,翻起了龙案上的又一份奏折,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三尸神爆跳如雷,无名之火喷出三尺之远,只见上面写着:“臣台湾按察使史可法泣血上书吾皇,自从臣按察台湾,时日久矣,经过臣苦心打探,发现李无庸早有反意,设大都督府,自任大都督衔,其属下有长史、将军等称呼,可见其志不小…臣请陛下封锁广东、福建等沿海,然后­精­练水师,东征台湾,扬吾皇天威。”朱由检不由的一阵头大,没想到自己头上的痛还没好,脚上有在淌脓了,简直是坏透了。

“李无庸,你这个逆臣贼子。”崇祯帝大骂道。声音比刚才还要恐怖,可见其心中气愤的程度。想那李无庸一开始不过是一个草民而已,要不是当初自己瞎了眼,要不是当初被他的一番话语所鼓惑,不断的给他加官晋爵,把一个省的军事都交给他一个人来管理,焉能有今日。一想到这里,这位年轻的皇帝越想越气人。他如此的生气,却没有想到李无庸造反的原因是什么,若在他的治下都是太平盛世,哪里有李无庸的机会,平日里嘴巴里都讲得民心者得天下,到了最要紧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个天下到底是谁来做主的问题;要是他不是那么猜忌贤能的话,哪里有如今的局势。可以说崇祯皇帝虽然有帝王之福,却没有帝王之心,没有一个帝王应有的心胸。

“哪位将军愿意给朕剿灭李无庸这个叛臣贼子?”崇祯­阴­森森的说道。言语中的杀气让大殿上的众人不由的打了个颤抖。

众人互相望了一眼,又低下了头,谁不知道李无庸英勇善战,又偏偏有是个狡诈的主子,君不见,此人以一万人马,硬是打的扶桑岛国割地赔款的;君不见,千里横扫大漠,以一万大军冲破多尔衮十三万大军的重围;君不见,以微弱的优势一举攻克坚固的锦州城,这其中的每一件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可以相提并论的,汉之卫青、霍去病,宋之狄青、岳飞可以堪比的,去剿灭他,先不说茫茫大海是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与他陆上决战,也只是找死的份。

坐在龙椅上的崇祯皇帝冷冷的看着下面莫不做声的群臣,刚毅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失望,十七岁登基的他,多么希望自己成为唐太宗、宋太祖以及洪武皇帝那样的盖世明君,所以在即位到现在,每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天批阅的奏折到深夜,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朝政一日接着一日的糜烂,局势也慢慢的变坏。关外已经不是大明的领土了,李自成等人肆虐中原,张献忠盘踞四川,其他的各地盗匪更是曾出不穷。如今又反了台湾的李无庸。“列租列宗,难道我大明二百多年的江山真的要亡在朕的手中吗?列祖列宗,你能不能告诉朕,朕作错了什么?”只可惜洪武皇帝并没有给予他任何的提示,朝堂之上仍然是寂静无声,众大臣都是呆拉着脑袋。

“臣有话说?”寂静的朝堂上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崇祯大喜,连忙睁眼望去,只见是户部尚书侯恂,大喜道:“爱卿有何计策?

侯恂说道:“陛下,臣听说李无庸年纪青青就有了八位娇妻,可见此人喜渔­色­,不若由陛下派人与之和亲,从后宫中选一公主嫁之,一方面可以安其心,而另一方面也可以借公主来宣扬陛下威仪,使台湾上下感陛下仁德,这样陛下就可以尽得台湾之心,到那时李无庸就是想造反,也得问问台湾百姓会不会答应。”

“何人为佳?”崇祯皇帝皱了皱眉头问道。毕竟对于他来说,公主一大批,随便选一个就是了。只要能控制李无庸就行了。

侯恂见崇祯皇帝有些意动,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接着说道:“老臣曾听说九公主…”

“放肆。”崇祯顿时大怒,想那九公主是自己的心头­肉­,怎么可以匹配李无庸这个恶贼。“九公主乃金枝玉业,安能许配给李无庸这个卑鄙之徒。朕意以绝,命令凤阳总督马士英守南京,刘良佐守浙江,黄得功守福建,史可法再招募大军十万守广东。退朝。”崇祯说完就气哼哼的甩了甩龙袍。

龙卷天下 第一百一十五回 看史书君臣改计 挟天子以令诸侯

局势也同样象李无庸等人猜测的那样,崇祯帝终于对李无庸为首的台湾采取了措施,派遣大军驻扎在沿海诸省,同样也对台湾岛采取了全面封锁,凡是内地的船只不得登陆台湾,同样台湾的一切也不能上岸,虽然事情是按照李无庸等人预测的一样,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是事情真来到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大条了,台湾的商人损失之大让众人吃了一惊,要不是台湾有了一些纵深的区域,海南也在开发,扶桑也早就成了台湾商品的倾销地,恐怕这个时候台湾早就乱了套了。

“好个靖海令。”李无庸在书房里狠狠的骂道:“他就不怕我李无庸反了吗?他以为在江南的数十万人马能挡的住我的大军吗?”

旁边的宋献策并没有出言,因为他知道李无庸不过是想出口气罢了,同样是个明白人,知道事情有轻有重,一旦这个时候与明朝开战,就算击败了面前的数十万军队,台湾军队也是强弩之末,而江南作为中原财源地,只要稍微有点知识的人,都是不可能让他落入别人的手中,到时候李无庸面对的就是崇祯皇帝疯狂的反扑了。

“谷镇东打到了哪里了?”李无庸好半响才冷静下来。

“回主公,谷将军前些日子来报,已经攻占了安南北部最大的海港云屯,所获的物资都已经运送到了台湾,而且已经登记造册。”宋献策赶忙回答道。

“恩,不错,镇东深得我心也,有了安南的北方,我军就可以快速的通过高平,然后攻取­鸡­鸣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取广西全境,绕到敌人后面去,给予对方以致命的一击。”李无庸点了点头道:“他说了下一步的计划了吗?”

“好象是安南北方的庯憲,是交州东南的一个城市,是北朝最大贸易城市。广东、福建商人主要经商与出没的地方。”宋献策露出喜­色­的回道。

“哼,交州本来就是我中原汉家的领土,自从秦朝的时候,就安置了象郡,到后来汉武帝灭南越,并在越南北部地区设立交趾,九真,日南三郡,明朝洪武年间也曾对安南行使了统治。”李无庸冷哼哼的说道。

旁边的宋献策忐忑的望了一眼,却被李无庸看见,不虞的说道:“我与先生相交数年,虽名为臣属,实以先生待之,先生有话何必放在心里?”

宋献策心里一惊,站起身来神情激动道:“回主公的话,属下这些日子关注了安南的往事,也略有体会。”

李无庸顿时来了兴趣了,招呼宋献策又坐了下来,微笑道:“军师请说。”

宋献策抿了嘴巴,仿佛是在酝酿着措辞,好半响才回答道:“属下以为我们如今最大的敌人和最迫切的任务不是占领安南,或者说是不能把最大的经历放在那个小地方。”说完又偷偷的抬起头来望了李无庸,见他脸­色­平静,心里也就松了口气,要知道占领安南可是李无庸既定的战略,自己虽然是军师,但是抵抗李无庸的决策,他还是不敢的。

“想来军师有更高明的方法了?”李无庸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一个人考虑的再多也有遗失的地方,这就是李无庸设置大都督府的原因了。

“属下不敢。”宋献策惶恐道。

“先生不必如此,接着说。”李无庸淡笑道。

“谢主公。”宋献策欠了欠身子道:“属下这几日翻阅史书,在历朝历代不乏有雄才大略的君王都想收复安南,但是皆未有成者,在北宋神宗年间,交址曾经侵犯过宋境,攻陷了边境两个州,屠大宋边民五万,王安石曾和神宗讨论过交址问题,虽然那时北宋有严重的财政问题,北方又有战时,但北宋还是派兵去报复,而交址则倾国抵抗不过这场战役不怎么成功,北宋军被交址军阻于一条江边无法渡河,北宋因为财政问题一直没办法筹集到足够的军粮,最后以交址向北宋臣服为条件而撤军;再到后来就是忽必烈了,在他即位的时候出兵安南,攻破王都。安南国王陈日眨亡避海岛。蒙古兵因天气炎热不能久留,还师。中统初,安南国王陈光昺被迫称臣入贡,接受忽必烈的册封。元朝命钠刺丁充安南国达鲁花赤。过不了几年,忽必烈宣诏:以“君长亲朝”、“子弟入质”、“编民数”、“出军役”““输纳税赋”、“置达鲁花赤”六事相约束,企图进一步控制安南,但遭到对方拒绝,后来忽必烈准备远征占城,遣使征兵粮于安南,安南强烈反抗,并且派大军抵抗,双方在万劫江大战,安南战败,安南王弃舟揖甲仗匿山谷间,走清化府。同时调谴安南援军,到了最后陈峻聚船千余艘于万劫,阮盝在永平。元军师老兵疲,加上暑雨疾疫,死伤甚众。限于地形蒙古军马无法施展,只好放弃京城,撤兵北返。安南军乘机追袭。元军行至册江,未及渡,林间伏发,李恒中毒箭死,脱欢逃回思明州。唆都距脱欢驻营二百里,不知道脱欢北撤的消息,回军途中在乾满江被歼。虽然后来忽必烈再次征伐,但是还是大败而归。”

“先生之意,我以知晓。”李无庸点了点头,安南的地形与众多的雨林决定着在安南作战困难多多,天时、地利、人和是战争胜利的基本保证,可如今地利这一条就限制了李无庸的大军前进的速度。

“看来,对安南的策略要改变了。”李无庸眼睛里突然冒出一丝­精­光。

“挟天子以令诸侯。”书房里两人相视而笑。

“既然如此,就有劳军师传令谷振东了,如今安南南北分治,我们现在既然是进攻北方,那就安抚南方了,派个人到南方去谈谈,就说我李无庸承认阮氏政权,阮氏政权臣属于我李无庸,至于北方,就让镇东去那里给我好好的搜刮一下吧!”

龙卷天下 第一百一十六回 一将功成万骨枯 围点打援定郑氏

“大将军,主公有令喻到。”曹百原敬畏的望着正在看地图的年轻人。刚毅的脸庞,浓眉紧皱,显然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主要说了些什么?”谷振东头也没抬,沉声的问道。

曹百原闻言飞快的打开信件,看了半响,方回道:“第一是表彰我们取了胜利;第二是让大将军快速的解决战斗,最后是让我们在安南扶持一个傀儡。”

“恩,和本将军猜的一样。”谷振东丢掉手中的小树枝,道:“主公等不及了,中原的局势恐怕是一日三变,再不快速的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日后中原大战,我们就只有看的份了,你曹百原愿意吗?看来我们得用的工夫了。”

曹百原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问道:“大将军,那主公为什么让我们在安南扶持一个傀儡呢?依末将看来,安南没有我们可以与之匹敌的军队,­干­脆一口气把他灭了就成了,扶持一个傀儡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天时、地利、人和是一场战争取得胜利的重要因素,你看看我们的情况。”谷振东招过曹百原道:“我们如今所处的位置是庯憲城外三十里,你再看看我们周围的地形,看看。都是森林,本将军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在安南最多的就是这种森林,现在还好点,到了夏天来临的时候,这里的天气就是下雨,瓢泼大雨中的树林容易产生瘴气,而在安南,毒蛇也是经常出没的东西,我军虽然是来自南方,但是象这种天气还是很难见到的,而安南人就不同了,他们对地形熟悉,对瘴气有一定的免疫力,又更是玩蛇的祖宗,如果他们把这种情况利用起来,我军就会象几百年前的元朝的军队一样,师老兵疲,暑雨疾疫,陷入内外交困的局面,这种情况如何与对方纠缠。”

“既然如此我军为何要劳师远征呢?­干­脆在这里扶持一个傀儡,向他提供武器、帮他训练军队,不是可以减少我军不少的麻烦吗?”曹百原又问道。

“曹贤弟,你知道什么是为将之道吗?”谷振东突然问道。

“小弟知道,在《六韬论将》中,凡是大将之才,自身必须具备‘五才十过’;‘五才’者为‘勇、智、仁、信、忠’也,所谓‘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忠则无二心’也。而除了‘五才’之外还有‘十过’,这‘十过’分别为‘有勇而轻生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贪而好利者,有仁而不忍人者,有智而心怯者,有信而喜信人者,有廉洁而不爱人者,有智而行缓者,有刚毅而自用者,有儒而喜任人者’。这个主公曾教导过。”

“你说的不错。”谷振东点点头道:“但是你还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为将者需要一个全局,你认为主公征伐安南真的是因为安南对我大汉民族不敬吗?不是,中原局势日益紧张,主公有鸿鹄之志,报国救民,振兴我大汉江山的雄心壮志,如今朝廷腐败,­奸­佞重生,关外的后金虎视眈眈,随时都能灭我华夏文明,主公要兴义师,吊民伐罪,而这一切就必须有实力说话,我台湾军队甲天下,那是用大量的钱财累积起来的,而如今史可法逃离了台湾,朱由检肯定在沿海一带布置了重兵,封锁台湾。缺银少粮的台湾能支持了多久,也只有天知道,所以主公才打安南的主意。才会派本将军来,论智谋,我不如施琅将军,论勇武,我不如刘启将军,但是我比他们更狠,只有我这个恶魔才能给主公带来他想要的,也只有我才能威慑我们以后扶持的傀儡。你这下该明白了吧!”

曹百原点了点头,又沉吟了好半响,方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您杀人无数,难道不怕日后史书上给你重重的写上一笔吗?”

谷振东眼睛中杀气大盛,盯的旁边的曹百原吓的象后退了一步,好半响才冷静下来,谷振东吐了口气,轻声道:“贤弟,今日这里就你我两人,日后此话不要问了,要知道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主公鼎定中原,自然不会说本将军是个恶魔,上面只会说本将军是霍去病,你懂吗?”

曹百原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去准备攻城吧!”谷振东闭上眼睛道:“还是用老办法,让那些炮灰冲锋,打开城门,火枪阵在后,大将军炮压阵,对准城墙轰炸。”

“是。”曹百原神­色­大振的了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帐外炮声隆隆,喊杀声不断。谷震东毫无反映,脸­色­冰冷,好半响才叹息道:“哎,也许这次是我谷振东最后一次出征了,中原的花花世界,恐怕不是我谷某人建功立业的地方吧!主公恐怕也不会让我这个郐子手去玷污他的清名吧!”一代名将长叹吁吁。

崇祯十五年,炎黄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右金吾大将军,征南大元帅谷振东率领大军十万,攻陷安南第二大城市庯憲,下令屠城三日,除缺汉人,幸存者仅三百五十七日,还是因为收殓死尸的缘故。谷振东这尊杀神用他自己的特有的手段告诉世人,敢于大军相抗衡者的后果。以往以仁义而著称的泱泱上邦撕开了他虚伪的一面,以杀戮来征伐天下,血腥的手段让安南朝野为之震动。顺王黎维佑乘机宣称其兄黎维祺获罪于天,联合御林军都统郑元琅、交趾五城兵马使郑泰等文武大臣数十人,威逼黎维祺退位,一边发布勤王令,召集各地军队救援茭趾,一边派出使节求和。

三天后,征南大军沿着官道朝交趾开进,一路上,逢寨灭寨,遇城灭城,杀戮遍布了整个安南,恐怖笼罩着整个天空,有不少的人都望山里躲去。从庯憲到交趾的路程大约有一个月的路程,谷振东的血腥政策以及他独特的进攻方法让大军并没有多少的抵挡,基本上是毫无阻拦的到达了交趾城下。

交趾这昨有着数千年的历史名城,又一次迎来了异族的敌人,只不过这次迎来的不但是敌人,或者可是说是恶魔。

交趾城下,谷振东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中的马鞭不时的轻轻挥动,再他的旁边正是曹百原、郑森与罗振川两人,谷振东看着城墙上站着的无数士兵,手中的长刀不时的闪过寒光,谷振东的眼睛里流露的是讥笑,他不由的想起了,前些日子前来想投降的家伙,卑躬屈膝、低眉顺眼,满嘴巴的阿谀谄媚之词。“你以为献点东西就能换取我们去撤兵吗?简直是好笑,既然你的东西多,我要你每年进贡­干­嘛呢?还不如由我自己去取,得到的比你还多。你郑家在黎朝树大根深,留你们在这里只能坏主公的好事。想那莫家如今是日落西山,主子年幼不说,就是他的那个姐姐也是十分美貌。”想到这里,谷振东不由的朝后面的大营望去。

“进攻。”谷振东马鞭挥动,“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战斗终于打响了,炮声隆隆,半边天都红了,各种火炮的巨响汇成了一气:加农炮,榴弹炮、冲天炮,只要是台湾所能制造的炮弹在这里都得到充分的应用。各种炮弹从士兵脑袋顶上都往交趾飞去,交叉火力拖着火尾巴划着各种弧度和线条,狠狠的砸向高大而坚固的城墙,城墙一阵颤抖,有的炮弹落在城墙炸的黎军死伤无数。无数炮弹将人体撕成了碎片,残肢随着气浪飞向天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向了城墙下,化为肥料,滋润着大地。

这个时候,数万由安南人组成的炮灰在督战队的威逼下,挥舞着手中的残破的大刀,扶着前不久赶制的攻城梯朝城墙扑去。明晃晃的刺刀在烈日下烁耀着逼人的寒光。“放箭,放箭。”郑元琅杀红了眼,怒张着大嘴,大声喊道。一切的狂暴尽毕露于他和他身后士兵的双眼里。炮灰们在这近似疯狂的反扑面前怯懦了,败退了,但他们身后的督战队却无情的行使了权利,这剥夺了数以十计敌军士兵的生命;无奈,愤怒,绝望迫着这些战争狂的炮灰们掉转身子迎向更残酷的死亡,用手中的钢刀砍向自己的同胞。瞬间,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两只受伤的军队已经纠缠在一起了。此刻城下的炮声也骤然停止了,众人都在注视着等待着这转眼将至的血­肉­横飞的死亡,他们没有任何的奇怪,战争就是这样。

“收兵,以后每天再这么来一次。”谷振东淡淡的说道:“交趾有四门,我们四个人一人守一门,把交趾团团围住,主要­精­力用来对付即将前来支援的援军,等待把他们都消灭了,再来收拾交址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围点打援。将军好计策。”罗振川说道。

“这不是本将军想到的,是主公教的。”谷振东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得意。

崇祯十六年,炎黄六年二月三日,围困了一个多月的交趾城终于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被谷振东的大军攻破,城破后,城内黎氏族人与郑氏家族皆被屠杀。炎黄六年二月十日,莫氏王朝统治了安南北部,李无庸派人携带金印,封为“越南国国王”。

龙卷天下 第一百一十七回 罗振川总领安南事 李自成自立大元帅

“主公,安南有战报来了。”宋献策脸上带着一脸的忧愁走了进来,而身后的刘谦也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都怎么了?俗话说世界上没有常圣的将军,胜败乃兵家之常事,本将军还是相信振东的。”李无庸漫不经心的打开文书。“咦,不是胜了吗?既然胜了你们怎么都不高兴啊!”

“主公,在这份战报上,谷振东仅仅是提到了,‘安南北部以入囊中,扶莫氏幼子为王’十五个字而已,战斗的主要情况,以及那个莫氏幼子等情况都没有详细说明。”刘谦轻声说道。

“怎么,又有人在说什么了吗?我就知道有的人对谷振东的作战方法不赞成,就想方设法的说问题,战报不详细又能怎么样,在汉朝的时候,大将军霍去病从来不写战报,汉武帝仍然对他信任有加,怎么,我们难道连古人也不如吗?谷振东打仗有一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这么大的成就,已经是很不错了,虽然没有控制安南全境,但是对我们来说,这已经够了,传令下去,谷振东的爵位再升一级,与施琅、刘启相同。谁能打胜仗,我就能赏他。”李无庸的言语已经有点不客气了。纵观中国史书,除掉唐朝,没有哪个朝代的武将有好结果的,宋朝的重文轻武很是有名,而成语“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不就是这种情况吗?到了明朝,更是奇怪了,太监做监军,文人领军,武将位于其下,要是能碰到袁崇焕这样的文人倒是不错,但是有多少文人能知晓武略?如今自己的得力将军打了胜仗,嘉奖令还没有下,就有人在后面使扳子,李无庸焉有不生气的道理。一代伟人说的好啊,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的都是好猫。对于李无庸来说,只要等打胜仗的就是好将军。

“主公,鹰眼传来消息说谷振东娶了安南王的姐姐为妻。”刘谦轻声说道。

书房内一阵寂静,好半响,李无庸才微笑的说道:“好啊!振东也年纪不小了,是该找个人管一管他了,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主公,谷将军的手下可有十万­精­锐,而且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论经验也只有施琅将军的手下可以与之相比拟。如今成了安南的驸马,远离台湾本土,而安南地形复杂,森林众多,环境恶劣,可偏偏的是粮草无数,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啊!”刘谦眼睛里露出­精­光。

“岳父大人可是怕振东会背叛我?”李无庸微笑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此事关系重大,属下恳请招回谷振东,另选一忠心人士前无安南。”刘谦仍然不放弃自己的观点。

“军师,你是怎么看的?”李无庸望着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宋献策道。

宋献策微微一笑,“知人知明莫过于主公,主公心中早有主张了。”

“哈哈哈!”李无庸指了指宋献策大笑道:“军师你好滑头哦!振东是忠心人士,焉有反意,先不说这十万兵马,低级校尉都是由随营军校出来的,他们对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凭着振东的一番话就反了呢!那他们在台湾的家人又该怎么办呢?其二,振东虽然不是残忍嗜杀之人,但是他在安南残杀安南百姓无数,安南百姓焉能服他,岳父,您多虑了。”

“主公说的极是,自古君臣相疑可是大不好。”宋献策恭维道。但又突然说道:“但是既然谷将军小登科,按照道理应该休息一下,一方面可以当作是主公对他的奖赏,而另一方面,安南的条件不如台湾,这婚嫁之事自古也是由长辈做主,谷将军是位孤儿,而主公可以为之。所以属下认为,谷将军应该回台湾一趟,而既然安南莫氏即位,为主公藩属,就应该到台湾来朝见主公。方是正理。”

“真的需要这样吗?”李无庸奇问道。

宋献策与刘谦二人互望了一眼,齐声道:“不敢欺瞒主公。”

“哦,既然如此,就让大都督府,哦,不,让参谋司的人写道调令,调谷振东回台湾,由…有罗振川总领安南,让他寻机把安南与大明交界的­鸡­鸣关给拿下来。另外由大都督给莫氏下令,让他或者他的姐姐来台湾。”李无庸吩咐道。

“遵命。”

“岳父,中原的李自成与张献忠可有什么消息了?”李无庸突然问道。

“回主公,鹰眼来报,去年李自成去年攻陷开封,抢掠一空,如今恐怕已经南下湖北一带,至于张献忠上次在安徽被大军击败后,也朝湖北方向退去了。”刘谦皱着眉头道。如今中原已经乱的象一锅粥一样,如此好的环境,自己的这个手握雄兵的女婿却不见任何的动静,怎么不让他这个做岳父的心急呢?

“看样子,李自成要称王了。”李无庸悠悠的说道。旁边的宋献策闻言神情一动。

如今的中原也确实象刘谦所描述的那样,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一些­精­明的人都已经看出了明朝已经是腐朽的木头了,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有许多的文人也都纷纷把自己的宝压在了诸路豪强身上。而李自成的开封大捷,让李自成的威望上升到了顶点,有许多的文人豪客都先后前来投奔。

崇祯十五年十一月,李自成率部攻下了汝宁城。至此,河南黄河以南地区全部被攻陷。朝廷实际上已无法控制这一地区,也不再设官,而百姓们则纷纷结寨自保,或降农民军,或受朝命,并互相吞并。中原祸乱,至此为极!

李自成在横扫河南后,于闰十一月率部众四十万人,由河南南阳进入湖广,向襄阳(今湖北襄樊)进军。

当时据守襄阳的是左良玉部。左良玉在朱仙镇被李自成、罗汝才大败后,逃回襄阳。经一段时间的恢复后,此时又有部众二十万万,号称三十万万。不过朝廷只给饷两万五千人,其余的粮饷只能靠自筹。说是自筹,实际上就是搜刮甚至抢劫,因此给襄阳地区造成了极大的灾难。军民关系自然是形同水火,十分紧张。

此时的左良玉已非昔比,他再也不敢与李自成打硬仗。当他得知李自成、罗汝才大兵压境时,便于樊城造船,准备随时顺汉水退走东南。不料襄阳百姓对他已恨之入骨,竟放火烧毁了他的船只。左良玉闻讯大怒,下令抢掠民船,载运军资、家眷先走,自己则率部屯兵樊城高地,设阵布防,准备阻击。

李自成部抵达城下,先遭左良玉部火铳阻击,后经当地百姓指点,绕过左良玉部防线,渡过汉水,攻击樊城。左良玉见势不妙,于十二月初三日拔营东遁,樊城随即沦陷,襄阳也于次日被攻占。郧阳巡抚王永祚护送襄、唐二王之子弃城而走。樊城、襄阳之战,充分显示了人心向背对战争所起的巨大作用。当时的百姓,已对朝廷失去信心,甚至是痛恨万分,人心思乱,一见风吹草动,便纷纷闻风而动,反过来支持农民军。十二月十四日,农民军占领荆门州,偏沅巡抚陈睿谟此前已护送惠王朱常润等弃城而走荆州。十六日,农民军占领荆州,执杀湘­阴­王全家。陈睿谟则护送惠王逃往岳州。荆州被占前,豪绅陆师贽曾主张抵抗,却无人响应,只得自杀。当时荆州城内的士绅百姓都纷纷迎接农民军入城。在荆州得手后,农民军又攻击承天府。承天府在明代有特殊地位。嘉靖皇帝的父亲兴献王朱祐杬的封地就在这里。当时因武宗无子,兴献王之子朱厚熜得以入继大统,做了皇帝。从此,钟祥就被视作龙潜之地,加上兴献王墓地(即献陵)在此,于是被升格为承天府,并设有2卫防守。当时,湖广巡抚宋一鹤、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等都在此驻防。

左良玉率部从襄、樊撤退后,也曾到过承天。饥兵抢掠,左良玉便向巡抚宋一鹤请饷。巡按御史李振声便说:左兵太多,何以给之?即使有粮,也不如养承天之民自守!宋一鹤于是拒绝供饷,闭门不纳。左良玉大怒,下令抢劫后率部扬长而去。如果左良玉部能呆在承天,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

崇祯十六年正月初一日,农民军攻克承天府。巡抚宋一鹤自杀,巡按李振声被俘,总兵钱中选战死,钦天监博士杨永裕投降。李自成令改承天府为扬武州。其后,臣僚劝李自成即皇帝位,牛金星、黄玉等以为时机尚不成熟,而李自成心动。于是李自成号“奉天倡义大元帅”,罗汝才号“代天抚民威德大将军”。谋以荆襄为根本,改襄阳为襄京,改承天府为扬武州。李自成兄子李过、妻弟高一功迭居左右,亲信用事。以田见秀、刘宗敏为权将军,李岩、贺锦、刘希尧为制将军,张鼐、党守素等为威武将军,谷可成、任维荣等为果毅将军,凡五营二十二将。又置上相、左辅、右弼。其下有吏、户、礼、兵、刑、工六政府;喻上猷为吏政府颠倒乾坤郎,徐邱为郎中,顾君恩为从事;萧应坤为户政府侍郎,郭附龙为从事;杨永裕为礼政府侍郎;王家柱为兵政府郎中,傅朝升为从事;邓岩忠为刑政府郎中。孟长庚为荆州防御使,张虞机为荆州府尹,陈荩为扬武防御使,姚锡胤为安陆府尹,李之纲为襄阳防御使,朱铨为襄阳府尹,吴大雁为南阳防御使,刘苏为南阳府尹,黄阁为信阳防御史,金有章为汝宁防御使,邓琏为汝宁府尹,刘懋先为均平府尹。另任命一批州县官,地方政权亦随之建立。

龙卷天下 第一百一十八回 安得壮士挽天河 净洗甲兵常不用

“大帅,听说主公要调你回台湾。”交趾城外军中大营里,曹百原大声说道:“如今安南的局势才刚刚稳定下来,南面的阮氏大军还在对我们虎视眈眈呢,主公此时调回大将军是何意?难道是因为大将军在外掌控雄兵,有谋反之心不成?”

“放肆,主公之心焉能是尔等猜测的,曹百原,你好大的胆子。”这边的罗振川脸­色­涨的通红,指着曹百原的鼻子大骂道。

“怎么还没有接任大将军职位,就在这里吆喝了?架子好大啊!”郑森在旁边突然­阴­阳怪气的说道。

“姓关的,你莫要胡说,想那你平时与冯锡范交往甚密,关系也甚好,也许他放走史可法,你也有点关系。”罗振川脸­色­更是红了。那郑森闻言只是狠狠的抽动了两下。

“好了,都别吵了。各位也是军中翘楚,如此争吵,成何体统。”谷振东脸­色­仍然象以前一样,冰冷严谨,眼睛里也没有任何颜­色­,让别人有种看不透的感觉。“主公招我回台湾,肯定是有要事相商,主公是刘邦吗?先别说我手下的儿郎皆是主公的,就是我等有今日也是主公所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大帅,属下以为主公招大将军,必有要事相商,恐怕是要加官进爵了,否则也不可能是参谋司来相招了。”罗振川微笑道。

谷振东并没有理睬罗振川的话语,只是冷冷的说道:“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借罗将军的吉言了,如今既然有参谋司的命令,谷某即可交付兵符与罗将军,还望将军早日攻取­鸡­鸣关,也不负主公培育我等一场,谷某就在台湾等候将军的好消息了。”说完就从怀里摸出虎符与罗振川,又把腰上的佩剑取了下来,放在手上抚mo了好久,显然很是不舍。

“大将军,主公只是让末将总领安南事,并没有让大将军把主公佩剑与我,大将军也不用取下。”罗振川见状,连忙阻止道。虽然他表面上说李无庸招回谷振东是要加官进爵但是明眼人都看出这是李无庸剥夺了谷振东的军权。谁也不知道谷振东此去会有什么情况。

“放肆。”谷振东闻言,虎目大睁,眼中­精­光暴涨,大声道:“当初谷某出征时,主公曾有言,凭此剑号令诸将,不从者斩,今日既然是将军总领安南事务,没有此剑,如何号令诸将,别忘了自己的爵位与官位。”

罗振川闻言方知道谷振东也是为了他好,虎目中流露着感激的目光,刚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见谷振东对着他施了一个大礼,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罗振川知道谷振东并不是对他行礼,而是对着他手中的佩剑。望着远处的背影,罗振川顿时发誓,就算谷振东真的被李无庸削去了兵权,自己也要哭求李无庸。

“末将参见大将军。”大帐内,在曹百原与郑森的带领下,众将校都单膝跪倒,大声喊道。

罗振川镇了镇神,毕竟是跟随李无庸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很快的镇静起来。抓着佩剑大声道:“本将军受主公将令镇守安南,望诸将军各司其职,每日­操­练,不可有丝毫的懈怠,否则本将军认识你们,主公的佩剑可不认识你们。”

“遵大将军号令。”众人齐声大喝道。罗振川暂时的压服了这群骄兵悍将,但是要是真正让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承认自己,最起码要等一两场战争再说。

且不说罗振川在安南整日的­操­练军队,伺机夺取安南与广西的门户­鸡­鸣关,此时的台湾,李无庸也在苦恼之中,自从李自成在湖北自称大元帅,初步建立了与明王朝对抗的政权后,一心想从龙的台湾诸大臣,劝进之举就从来就没有断过。什么天降祥瑞了,什么阿里山上有凤凰降临,还有日月潭里时常有金光闪动等等祥瑞之兆更是传的神之又神。而在台湾上下的一些文人更是叫嚣不止,“什么李自成不过一驿卒尔,张献忠不过一盗贼而已,彼能称王,主公为何不可?”等等话语扰的台湾上下­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

“称王称帝,真的是那么重要吗?”李无庸一个人站在黑蛟崖上,望着大海滔滔,海风吹起锦袍的下摆,带着大海的一丝腥气扑面而来,“大海扬花蕴天辉,九龙回旋动神纬。亿万雕凿峥波碧,雄贯百川嵘崔嵬。遐思长梦涛声里,晓旭金光日月回。三星纳纳洄溯阻,五岳影影落神媚。”

“好诗,好诗。主公做的好诗。”

“是亭林吗?”李无庸淡笑道。他并没有解释这首诗不是自己所做的的,而是以前在某家网站上顺手牵过来的。

“正是属下。”顾炎武站在身后一丈的距离,恭敬的行了个礼。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在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大海,有一次,我和一个朋友去看了一次大海,那一次我是被大海所震惊,为大海所感动,阳光洒在海面上金光闪闪,像无数金­色­碎叶点缀着大海,波光粼粼,蓝蓝的海面上有两只美丽的海鸥正自由自在地飞翔。蔚蓝­色­的海浪,,一排排,一道道,像万马奔腾,冒着白­色­泡沫,翻滚着、咆哮着向岸边扑来。那个时候给予我的感觉是大海般的亲切,是那样的宽广,后来每次当我心情很坏的时候,我都会去看看大海。”李无庸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身后的顾炎武并没有出声,仍然是很恭敬的站在那里。

李无庸叹了口气,“谷振东回来了吗?”

“回主公,谷将军半个时辰前赶到了台湾,同来的还有安南王的姐姐,莫莲。他们正在等候主公召见呢?”顾炎武连忙回答道。

李无庸转过身来,朝崖下望去,果见不远处跪着两个人,按照打扮可看的出是一男一女。“让振东过来,至于莫莲,让他回谷振东府上上去吧!”

“是。”顾炎武恭敬的施了个礼退了回去。

李无庸眼神又望向了大海。心思又不知道飞向了哪里。

“属下谷振东参见主公。”谷振东仍然是象以前一样,脸上并没有看出任何的不满。

“起来说话。”李无庸好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来:“振东,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军人吗?什么是真正的战士吗?”

“末将知道,主公曾告戒我等,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凡兵上义,不义,虽利勿动。非一动之为害,而他日将有所不可措手足也。夫惟义可以怒士,士以义怒,可与百战。凡战之道,未战养其财,将战养其力,既战养其气,既胜养其心。谨烽燧,严斥堠,使耕者无所顾忌,所以养其财。丰犒而优游之,所以养其力。小胜益急,小挫益厉,所以养其气。用人不尽其所欲为,所以养其心。故士常蓄其怒,怀其欲而不尽。怒不尽则有余勇,欲不尽则有余贪,故虽并天下而士不厌兵。此黄帝之所以七十战而兵不殆也。不养其心,一战而胜,不可用矣。凡将欲智而严,凡士欲愚。智则不可测,严则不可犯,故士皆委己而听命,夫安得不愚?夫惟士愚,而后可与之皆死。真正的军人敢于面对死亡,真正的战士就是保家卫国。”

“振东,你的理想是什么?”理想这个词,李无庸在传授兵法韬略的时候,也曾数次问过众人,众人回答的都很一致。“为主公开拓疆土,封狼居胥山,做个勤王伴驾的大将军。”然而李无庸每次听到之后,总是一笑了之,丝毫不做任何评论。

谷振东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属下想做主公的霍去病。”

“振东,此次招你回来,有许多人都说我要削你的兵权,要做高祖与韩信的故事。”李无庸苦笑道:“先不说我李无庸可是刘邦,就是再说这江山未定,安能杀我的韩信,你我贵在交心。”

“末将知晓。”谷振东言语间微微颤抖。

“以前我也曾经问过罗振川他们,战士的最高目标是什么,他们的回答与你的回答大同小异,但是我都是不致是否。”李无庸微笑的望着眼前这个心腹爱将,“不是他们说错了,而是他们的说法仅仅是接触到皮毛而已。‘安得壮士挽天河,净洗甲兵常不用。’如此才是正理。武将们凭借他的韬略与武勇,能够千里觅封侯,却不知道天下最受苦的是百姓,兵者,国之利器,不可轻易用之;兵者,有损天和也,不可常用也。作为一个将军,其最期盼的事情不是有战争打,而是应该盼望天下太平。”

“属下紧遵主公教诲。”谷振东恭敬的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你先起来。”李无庸道:“这次叫你回来,一方面是想让你好好休息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如今中原局势已经十分明朗了,我们在这里窝了好几年了,也该动手了,过段时间我要称王了,到时候,你的新官职也就下来了,帮助我去抵御后金吧!到时候我会把我的近卫军交给你,打天下,用的是你们,但是治天下,还得需要孔胤玉的那帮文人,这些书生,是见不得血腥的,你就先在家里休息一阵。陪陪安南公主。你的爵位也已经加上了。”

“属下谢过主公。”

“去吧!”李无庸望着远处的身影,轻声道:“如此做法也是不得而用之。”

龙卷天下 第一百一十九回 罗振川奉命夺关 赵镜波兵阻­鸡­鸣

崇祯十六年,炎黄六年五月十三日,­鸡­鸣关是大明与安南之间唯一的关隘,地势险要,位于青溪县东十五里观音崖西。上倚悬崖,下临潴水,路仅一线,为天设之险。有诗云:关路入云平,泥涂自送迎。书生无马癖,客子效­鸡­鸣,这就是­鸡­鸣关的由来了。

在­鸡­鸣关外十里的密林中,罗振川率领的十万大军三天前就来到了这里,等安下了营寨,在众人的护卫下,几十匹战马朝­鸡­鸣关驶来。虽然在来之前,罗振川就在当地人那里打听到了­鸡­鸣关的险要,但是等到了眼前才知道土著人说的­鸡­鸣关还是不能与现实相比较。数十丈高的关隘,已经是云梯的界限了,更为恐怖的是,­鸡­鸣关的建筑材料根本就是不可能被火炮所攻破的,也不知道当时的设计者是个什么样的脑袋,居然把大山凿了穿,在其最险要的地方建造了关隘,关门前的场地也只能是四辆马车前进的地方,用岩石作成的关隘,四辆马车的宽度,而更重要的是上倚县崖,下临潴水,是飞鸟难渡。而­鸡­鸣关的守军虽然只有一万人马,连自己的十分之一而已。可是就是在这种坚固的要塞面前,罗振川等人却是毫无办法。

“诸位,主公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现在福建、广东沿海等地,都有朝廷大军据守,主公若是从那里进攻,虽然也能攻破朝廷的防线,但是必然也是损失惨重,恐怕在短时间内应付朝廷的反扑了,所以这样主公才会要我们攻下­鸡­鸣关,从敌人的背后给予敌人以致命的一击。以最小的损伤来占领江南半壁江山,以应付将来的局势,可是­鸡­鸣关的地形大家也是看到了,强攻恐怕会伤亡惨重。”罗振川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众人,虽然眼下众人对他都是尊敬有加,但是他知道,他们所尊敬的是远在台湾的李无庸,他们所惧怕的是军法,而不是眼前的自己,哎,自己毕竟是威望小,远远不能与施琅、刘启和谷振东相比较,若是他们在这里,这个时候众人恐怕早就叫开了。

郑森也很郁闷,因为他作为郑芝龙的后人,自己一家都被李无庸杀的­干­­干­净净,最近自己最依靠的兄弟也被李无庸杀了,按照道理自己应该最恨他的了,可是事实上,郑森却没有丝毫的报仇意识,一方面是对方太强大了,强大的自己没办法对付他,而另一方面,他是在惧怕他,虽然自己不肯承认,但在夜深人静的,他也不得不为李无庸的每一举动感到敬佩与恐惧,好象每走一步棋都是事先计算好的,但偏偏没有任何的痕迹,善于计算的对手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人却是没有任何计算,却能达到自己目的的人。郑森很害怕。“恩。”正在思索的郑森突然感到有人碰了一下自己,回头一望,只见旁边的曹百原指了指对面,才知道是罗振川在叫自己。

“关将军,你可有什么计策?”罗振川眉头紧锁,下次,一定要找个机会折服这些家伙,不然永远都是和他们平级,永远只能落在施琅他们后面,听说主公马上就要称王了,这爵位也要往上升一级了,这次拿下­鸡­鸣关即使不能升个伯爵,最起码一个大上造也会给的。

郑森镇了镇神,方回答道:“回大将军的话,­鸡­鸣关易守难攻,为天下少有的险关,属下虽然没有见过天下第一关山海关,但是观此关的地形与山海关也差不了多少,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朝廷才会派遣区区一万人马来镇守这个要塞。属下以为强攻恐怕会损失惨重。”

罗振川点了点头,山海关的雄伟他跟随李无庸是见过的,眼前的这座关隘对于自己来说是个难题。

“一面悬崖峭壁,一面临江,只有一条道路才能通过。也许就是刘将军来了也不可能解决眼前这个麻烦。”曹百原嘴巴不由的琢磨起来。

“要不就学谷将军,抓些附近的民众来,想必有不少是关隘中士兵的亲属,让他们给我们做前锋,来进攻这座关隘,想必要简单的多了。”郑森突然又说道。

曹百原、罗振川两人闻言眼睛一亮,突然罗振川又摇了摇头,这个想法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很快就打消掉了,谷振东之所以被调回台湾,其中的原因虽然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知道一个大概,不是李无庸猜忌这位功高卓著的将军,而是在未来的伐明大业中,谷振东的作战方法已经不能够适用于中原,也不能让他统兵作战。“民心乃天下的根本。”宋献策的告戒时时刻刻在耳边响起,在中原作战不能象是在外族作战一样,丝毫没有军纪可言,可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是在中原不行,什么是仁义之师,怎样能李无庸的大军迅速的得到民心,军纪就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只有秋毫无犯,只有给予百姓安全才能得到民心。

“此计不可,在我军以后的作战中,除非是与外族作战,否则这种以战养战的做法不可取,另外众将下去后,必须认真的宣传军纪、军规,凡是以后作战,每攻下一城,就必须秋毫无犯,否则我罗振川认的诸位,主公佩剑,主公所制定的军法可不认识诸位。到那时就不要怪我罗振川翻脸无情了。”

“是。”看着高举的佩剑,众人再一次低下了头颅。

“我意以决,明日清晨,强攻­鸡­鸣关,本将军就不相信,主公手下­精­锐连一个小小的­鸡­鸣关都拿不下来,以后如何跟随主公建功立业,征战天下。”

“遵大将军命。”众人士气大振,大声喊道。

次日,阳光刚刚趋散山间的浓雾,罗振川就率领着大军,罗列方队朝­鸡­鸣关扑来。望着黑鸦鸦的一片,­鸡­鸣关守将胡良聪心里一惊,这黑压压的一片,恐怕有几万人马吧!每人几个吐沫子就把自己给淹死了。

“将军,­鸡­鸣关地势险要,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大江,江水湍急,鹅毛难浮,而关隘又是由岩石建关,就算对方有大将军火炮也不可能攻的下,我军又一万人马足以。”副将赵镜波望着胡良聪,眼睛里露出的尽是鄙视。赵镜波不同于胡良聪,他是经过一刀一枪的拼杀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对,对,对。赵将军说的是,既然如此,­鸡­鸣关就交给将军了。本将军就去关内巡视一番。”胡良聪连连点头,眼睛中又露出了点得意的光彩。

“将军,虽然我军有天险,但是属下听说李无庸的手下尽是一些­精­锐之士,我等还是小心微妙,属下以为这旁边的观音崖上还是派些士兵守卫的好。”赵镜波拱手道。

“娘西皮,说你胖,你还真喘起来了。老子让你打仗,你居然还来说三道四的。”胡良聪斜了一眼,冷笑道:“赵将军,你以为罗振川是神仙吗?数十丈的悬崖峭壁,说翻过来就翻过来啊!”

赵镜波也抬头朝对面的观音崖望了一眼,也摇了摇头。

曹百原望了望左右,今日他担任了­鸡­鸣关争夺战的前敌指挥官,无数大军士兵在他指挥下不断地奋勇冲击,又被如蝗的箭镞一次次击退。赵镜波站在箭垛上,李无庸大军的箭矢纷纷落到他的身边,他岿然不动,双眼观察着战场。终于找出了对方的弱点,他们右翼的人马比左翼要弱许多。

“火炮,右翼,轰炸。”李无庸大军的右翼之所以薄弱,因为他的右边是大江,人­性­的惧怕让右翼有了些许薄弱,也同样让了对方有了可称之机。

望着退下了来的大军,以及满面乌黑的曹百原,罗振川狠狠的丢下手中的马鞭,大声咆哮道:“榴弹炮,加农炮,给我狠狠的轰炸。”

“轰、轰。”整个­鸡­鸣关都在颤抖,一阵硝烟过后,­鸡­鸣关上仿佛是毫无人烟一样,只有关头上的残破的旗帜,表明着这里还是在大明的手中。

“进攻。”曹百原按奈不住心中的狂喜,这下好了,­鸡­鸣关到了自己的手中的。

真的如此吗?事实上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放箭。”如乌云般的箭只­射­向了毫无防备的罗振川大军,促不急防的情况下,顿时死伤无数。

望着退下来的大军,罗振川并没有生气,而是叹道:“真乃将才也!攻陷此关后,必须生擒此人。”能够在大炮面前如此沉着冷静,用最简单的方法躲避炮弹,最后能够给予对方以沉重的打击,如此人才却窝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屈才了。

“传令下去,用火炮对­鸡­鸣关进行不间断的炮火压制。其余众将回营商议。”罗振川镇了镇神,无奈的下了道不是命令的命令。雄关加上将才,让这位统领十万大军的大将军束手无策。

龙卷天下 第一百二十回 三千虎贲翻绝壁 一马平川入中原

进攻,进攻,再进攻,这已经是进攻­鸡­鸣关,希望打开北上通道的罗振川大军的唯一方法。在经过一整天炮火轰击下的­鸡­鸣关仍然象巨兽一样挡在众人的眼前,岿然不动。罗振川也亲自从曹百原手中接过前线的指挥权,对­鸡­鸣关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势。战鼓声声,响彻云霄,炮声隆隆,惊天动地,一面尸体横陈的关口上,金属撞击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传命开炮。”罗振川虎目通红,手中的宝剑不断的挥舞着。

“大帅,关头上可是有我军士卒在奋力撕杀呢!”曹百原大声阻止道。

“放肆,你是大将军还是我是大将军,若不乘机攻下­鸡­鸣关我们伤亡更重。”罗振川狠狠的抽了曹百原一鞭子,脸上顿时有条鲜红的血印。

“开炮。”曹百原也狠狠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对罗振川很不服气,但是却也知道面对如此险要关口,要么就攻下他,要不就扼杀他的兵力,而如今来说,只有行使第二条了,以优势的兵力来消耗对方的兵力。

火红的炮弹从大军头顶呼啸而过,不时的发出一声利啸,然后就是一声巨吼,“轰”。关头上顿时飞起了一片的残肢断臂,有明军的,当然也有李无庸大军的。

“疯子,疯子,简直是个疯子。”赵镜波浑身是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整个人象是血人一样,要不是头上的赤帻,根本看不出他还是一个将军。三天下来,­鸡­鸣关上的十几门小型火炮也被罗振川大军的火炮摧毁的一­干­二净,而朝廷配置的火铳也只是配置了京师三大营,这个偏远的关隘哪里有机会配置这些高级玩意。自从清晨以来,赵镜波只能凭借手中的刀箭等武器来对抗对面的十万大军了。要不是­鸡­鸣关地势险要,要不是赵镜波是个打仗的料,恐怕眼前的这个关隘早就被对方攻下了。

看着对方不要命的打法,赵镜波按住身体的疲劳,用嘶哑的声音喊道:“去传本将军命令,收集木板加固城防,再告诉胡将军,把关内的青壮年都组织起来,以防备对方的下一梯次的进攻。”

“将军,为什么不动用预备队?”亲兵当然不希望让自己的乡亲来参加城防。

“还没到时候。对方还有余力,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赵镜波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没想到对面的只是李无庸手下的一个将军,在他的上面还有好几位呢,要是李无庸亲自来指挥会有什么结果呢!我还能守到什么时候呢!其实他只是心理作用而已,面对­鸡­鸣关这样的关隘,就是李无庸亲自来,也与眼前这种情况好不了多少。

望着不断掉下来的黑­色­盔甲,众人一阵颤抖,“大帅,撤兵吧!”郑森脸­色­冰冷的说道:“三天以来,我军死亡达七千之众,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在这么下去,就算攻下了­鸡­鸣关,我等哪里还有机会进军中原。大帅。”

“吩咐下去,暂做休息。”罗振川叹了口气。

清风在吹动着,没有月亮,在火把的映照下,一队士兵的战甲发出微弱的寒光,他们的脸上布满连日征战留下的疲惫和灰尘。罗振东在一队将领的簇拥下走出大帐,来到列队的士兵前。他望着眼前的士兵,大声喝道:“兄弟们,自从我台湾建军以来,已经有六年有余,诸位兄弟跟随主公南征北战,所向披靡,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如今我等以十万人马进攻只有一万人马防守的小关口,却攻打了三天,寸土未取,你们难道不感到羞愧吗?你们还是带把的吗?”士兵们闻言,眼睛中冒出熊熊怒火。

罗振川满怀激动地说:“主公对我等恩重如山,再不打胜仗,我等还有何面目去见江东父老,去见主公!明晨全军出击,一定要攻下­鸡­鸣关!郑森,你从正面冲击!不管死多少人,都不许停下来。”接着,罗振川从一个旗手手中夺过一面旗走出几步,往地上一Сhā,说道:“本帅还要选三千死士,从侧面的山谷绝壁攀上­鸡­鸣关寨墙。不是独子,家中没有妻儿,愿意替主公死命的站到这面大旗下来!”说完,他第一个站在旗下,回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的士兵。

短暂的静默之后,列队的将佐和士兵一齐涌向大旗。“大帅,您快要是大上造了,主公最重军功,攻取­鸡­鸣关恐怕足可以让我们连升三四个爵位,大将军,不若让给小将吧!”一个手拿长剑,背负长弓的年轻人大声喊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

“小将刘国轩见过大将军。”刘国轩毫不紧张的回答道。

“好,本将军记住你了。”罗振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三千虎贲踏着夜露,悄悄的行进在黑暗的小路上,朝那未知的峭壁扑去。佛晓时分,攻打­鸡­鸣关的战斗再次打响。赵镜波望着关下黑压压的一片,又望了望周围满脸疲惫的士兵,心中一叹,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战斗了吧!

“众位兄弟,随本将军杀敌。”郑森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杀。”众士兵顿时也大声吼了起来。云梯、撞车,大炮等等攻城武器纷纷被众士兵推向前去;长刀、火枪、箭支等利器纷纷朝关上的士兵杀去。、大军像是不惜命一般地搭着云梯上来,不断地被长矛戳下,­鸡­鸣关下千百具尸体流出的血水染红了大地,甚至汇成了一条细流,缓缓的留向旁边的大江。

赵镜波在疯狂地大喊,郑森也在疯狂地大喊,喊什么已经没有人听得清楚,所有的声音都被一个从千万张嘴里迸发出来的“杀”字淹没了。突然关后一阵大乱,喊杀声猛的从关内喊了起来,战场上顿时出现一阵诡异的寂静,郑森的表情凝固了,寨墙一角出现了一面破损了的“李”字大旗,是那三千名从侧后攀援而上的死士偷袭成功了。热泪涌出了他的眼眶,他扔下剑,把上衣一脱,从一具尸体上拔起一根长矛,大喊一声,攀上了一架云梯,士气大振的罗振川大军鼓起最后的勇气和力量攻向­鸡­鸣关。

穿过满是尸体的战场,走进了­鸡­鸣关关隘,望着一张张永远凝固了的年轻面孔,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的低线了。

“今天第一个攻上­鸡­鸣关的人是谁?”

“是一个叫刘国轩的人。”郑森回答道。

“是他。”罗振川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龙卷天下 第一百二十一回 看天下群雄纷争 问江山谁人称王

小弟新书《玄门天道》已经上传,还请诸位兄弟多多收藏、推荐。谢谢,虽然选在字数较少,但是存稿多,明天就开始强更了。

一只奇怪的乌龟壳,引起了三界动荡。二百四十九亿年的混元无量劫后,何人为主角,阐、截、佛三教演绎天地轮回,无量量劫中,轮回、生灭是宇宙的万物的基本规律,其运转的规律,谓之道;何谓道?极于情,方极于道。且看李玄演绎新的封神篇章。

古风一首: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

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

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

待到千年后,沙门定当兴。

混元道果前,万物皆有因。

盛衰有定论,混沌开乾坤。

玄门都领袖,天道归吾心。

--------------------------------------------------------------

--------------------------------------------------------------

“捷报,捷报。”台南的大道上,一位身着黑­色­盔甲的士兵,满脸的高兴之­色­,骑着战马朝大都督府驰去。“­鸡­鸣关大捷,­鸡­鸣关大捷。”台湾民众也许不知道­鸡­鸣关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捷报这两个字倒是知道的,不就是打了胜仗了吗?

“不错,不错,罗振川这小子总算开窍了,恩,虽然死了不少的人,但是总算攻下­鸡­鸣关,也让我军少了一大阻力了。”李无庸一身儒裳,躺在躺椅上,一边扇着折扇微笑道。

微弓着的宋献策也是一脸的喜­色­,微笑道:“有了­鸡­鸣关,这进入中原也是一马平川,恐怕崇祯皇帝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主公会从那里进攻中原,那沿海的几十万人马也等于是白费了。”

李无庸闻言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忽然说道:“最近可有中原的消息?”

“回主公的话,虽然在中原主公的产业受到了打击,但是几年下来,刘大人布置的暗探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中原的一切哪里瞒的过主公。”宋献策恭维道。“前不久李自成已经率大军朝西安进发了,张献忠也朝巴蜀移动,形势已经很是明显,李自成想占据八百里秦川,拥潼关天险,然后伺机东征北京,而张献忠面临李自成这个强敌,也只能困守巴蜀,与秦良玉的秦军在大山沟里捉迷藏呢!”

“中原现在才是真正的乱起来了。”李无庸长叹道。

崇祯十六年,李自成在襄城建立政权之后,即分兵据守防地,先据荆襄,次及承天、德安,渐及汝南,分设卫兵:通达卫制将军任荣光以兵六千守荆州,分二千守荆州;通达卫左威武将军兰养成以步兵八百守夷陵;通达卫右威武将军牛万才以骑兵六百、帅标都尉张礼以水兵六百,分守夷陵;帅标威武将军王文耀以兵六千守澧州;扬武卫果毅将军白旺以兵三千守安陆;都尉董云林以兵六百守荆门;帅标威武将军谢应龙以兵三千守汉川衣马家隔;左卫都尉马世泰以兵六百守显陵;襄阳卫左威武将军高一功、右威武将军冯雄各领兵二千;汝宁卫威武将军韩华美以兵八百守信阳;均平之果毅将军周凤梧以兵二千守禹州、郑州。然后自己在谋士牛金星与黄玉等人的劝说下,率领大军三十余万,入秦川企图夺取西安。

崇祯十六年,炎黄六年十月,李自成军自商、华逼进西安。巡抚冯师孔率军守城。主城守将王根子,早有投降李自成军之意,­射­书于城下,开东门迎李自成军。十二日,城陷。李自成以秦王存枢为权将军,永寿王存桑为制将军。布政史陆之祺、里居吏部郎中宋企郊、提学佥事鞏焴等俱降。李自成改西安曰长安,称西京。发动民从修长安城,开驰道。并亲赴教场校­射­,明将白广恩、高汝利、左光先、梁甫、陈永福等皆降。一时间李自成威望急剧上升,被誉为最有可能一统中原的人物。

潼关,一直是在东汉以前还没设关城,到东汉时,曹­操­为预防关西兵乱,才于建成安元年始设潼关,并同时废弃函谷关。潼关以水得名。《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这里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隋大业七年,移关城于南北连城间的坑兽槛谷,即禁沟口。唐朝天授二年,又迁隋潼关城于黄、渭河南岸。宋熙宁元年十年,遣侍御史陈洎扩建。明洪武五年千户刘通筑城,明洪武九年,指挥金事马增修城牌“依山势而曲折”筑城墙,后称明城。可以说经过几个朝代的修建,潼关坚固程度可以说是固若经汤了。已经是屡战屡败的三边总督孙传庭终于到了最后的关头了,失去了潼关,他这个三边总督就也算做到了头了。十万大军扼守着这个中原最后的门户。

“白将军,此次决战关系重大,望将军好自为之,早日击退李自成,陛下必将重赏之。”孙传庭脸­色­不大好,毕竟连续的败绩让这位老头十分的难堪。

“高杰将军,你明日压阵,一旦李自成突破白将军的防线,将军一定要将其阻挡在潼关外,须知中原大地也只有我们这只大军了,马士英、左良玉、刘泽清等将军都在福建沿海防备李无庸这个逆贼呢!中原再也没有什么可挡之兵了,将军紧记。”

“末将知晓。”高杰低着脑袋,眼睛中却露出了奇怪的目光。

“李将军,孙传庭虽然数次兵败,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又兼潼关天险,此战恐怕不能胜也!”刘宗敏晃了晃手中大刀有些担心的说道。

“刘将军放心,只要你杀败了白广恩,潼关必然是闯王的了。”李岩微笑道。

“哼,希望如李将军所说的。”刘宗敏不屑的望着眼前的红­色­洪流:“大明朝无将军了,以前本将军曾听过,朝廷出了一位名将叫做李无庸的,以一万大军对付十三万大军,都能取得胜利,本以为可以与他对上一阵,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崇祯给逼反了,弄不好,大家还要同殿为臣呢!”在他的眼里,天下的义军都是服从李自成的。身后的李岩摇了摇头,虽然只见过李无庸一面,但是也看出李无庸可不是普通的角­色­。

“众将士,随本将军杀敌。”刘宗敏挥舞着大刀,扑了过去,如果说李岩是一位元帅的话,善于计谋于帐中,而刘宗敏却以自己的武力来赢取每一次胜利,对于士兵来说,猛将来的更是可怕,更何况是刘宗敏这个与他们征战了几年的家伙。

望着即将溃败的白广恩,高杰猛的吩咐道:“闯贼势大,快撤,撤到延安去。”

“将军,那白将军怎么办?”

“哼,当初宝丰之战,他也同样是见死不救,今日我又为何要救他,撤。”

随着这一声“撤”字,明军终于溃退了。崇祯十六年十月初三日,李自成进攻潼关。三边总督孙传庭退保潼关。李自成军攻潼关,白广恩力战。高杰因宝丰之败,白广恩先走不救,乃拥军不顾。广恩战败。李自成军破潼关。文恩奔至固原,高杰逃至延安。孙传庭登城固守,李自成军从山后绕至城前而战,城陷,孙传庭战死。明王朝也终于有了灭亡之兆,陕西到北京之间终于没有了阻挡。

崇祯十六年冬,李自成的闯王大军已经基本占领了自己的老家秦川百里的陕西行省,闯王自从接过高迎祥的闯王大旗并且奋斗十几年后,终于看到了自己丰满的羽翼,有了足够动摇崇祯皇位的力量。

在长安各级文臣武将的拥戴下,在陕西万民的欢呼下废除大明国号,改国号:顺。自然李自成成了大顺王朝的开国皇帝,只等着打入北京登基了。大明朝的气数真的是尽了。对于奋斗了十几年,眼看着大明王朝就要在自己的大军的攻击下崩塌的大顺王李自成,此时的兴奋,感慨,和对自己将建立新的大顺王朝的憧憬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想当年自己不过是个陕西小小的驿站的驿丞,因为吃不饱肚子,朝庭裁撤各地驿站绝了自己的活路这才被逼无奈跟着一帮当兵的军户一起哗变造反,历经十年的奋斗就要有丰硕的成果可以采摘了!三十八岁西夏王室后裔自居的大顺开国君主李自成心中澎湃着君临天下的万丈豪气。

崇祯十七年,炎黄七年正月,又丞相牛金星等文臣炮制出来的“大顺倡义天下征讨无道明朝事”的檄文终于出炉了。檄文曰:自古帝王兴废,民兆于心。嗟尔明朝,大数已终。严刑重敛,民不堪命。诞我圣主,体仁好生。义旗一举,海宇归心。渡河南而削平豫楚,入关西而席卷三秦。安官抚民,设将防边,大业已定。止有晋燕,久困汤火,不忍坐视,故特大军,于本月二十日,大顺倡义提营首总将军刘宗敏自长安领大兵三十万,大顺倡议上将军罗汝义领大军二十万,朕亲提兵百万于后讨伐无道,所过秋毫无犯。我为先牌渝文武官等,审时度势,献城纳印,早图爵禄。如执迷相拒,许尔绅民缚献,不惟倍赏,且保各处生灵。如官民共抗,兵至城破,玉石不分,悔之何及!大顺癸未十二月七日。

一纸出自军师丞相牛金星的征讨大明王朝的檄文传遍天下,大顺对明王朝的战略总攻的号角开始吹响了。

而在此时的台南同样的场景也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崇祯十七年,炎黄七年正月十三日,李无庸命人筑坛于安平,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仪仗。群臣皆依次序排列。顾炎武、孔胤玉请李无庸登坛,进冠冕玺绶讫,面南而坐,受文武官员拜贺为唐王。拜孔胤玉为太傅,宋献策为军师、王府长史,总理军国重事。加施琅、刘启、谷振东、罗振川为四镇将军,封关内侯,刘谦、曹百原、郑森等文臣武将皆有封赏。

龙卷天下 第一百二十二回 举义兵唐王伐明 烽火遍尽江南道

小弟新书《玄门天道》已经上传,请诸位多多支持,多收藏,多推荐,小弟谢谢了。

一只奇怪的乌龟壳,引起了三界动荡。二百四十九亿年的混元无量劫后,何人为主角,阐、截、佛三教演绎天地轮回,无量量劫中,轮回、生灭是宇宙的万物的基本规律,Qī.shū.ωǎng.其运转的规律,谓之道;何谓道?极于情,方极于道。且看李玄演绎新的封神篇章。

古风一首: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

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

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

待到千年后,沙门定当兴。

混元道果前,万物皆有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