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作者有话说————————————
祈湛悠揉揉裴涟澄的脑袋,忍不住笑道:“涟澄,你那是什么表情?不像是要和小雅好好聊聊,倒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裴涟澄拍掉他的手,酸溜溜道:“是啊,是啊,怕我吃了你的小雅,就把她藏好了不要再让我看见!”
祈湛悠凑过脸来,温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低声道:“涟澄,你是不是在吃小雅的醋?其实,她是……”
裴涟澄生怕听到自己最害怕的答案,慌乱地一把推开祈湛悠,整了整衣服,拿出MP3,表情严肃道:“祈总,时间有限,我们的采访现在开始!”
祈湛悠唇边的笑意更深,十指交叉微握放在桌上,说道:“好,那我们就开始吧,裴记者可以开始提问了。”
整个采访就在祈湛悠柔情款款的注视下,和裴涟澄左躲右闪的目光,故作正定的提问声中结束。而这过程中,裴涟澄究竟提了什么问题,祈湛悠又究竟回答了些什么,除了MP3就根本无人记得。存在脑海中的,只有祈湛悠温润的眼眸和裴涟澄晕染着粉红的面颊。
“祈总,谢谢你给Queen采访机会,这次的报道会在下期杂志上刊登出来。如果有任何不满意或是其他意见,可以和我们杂志社联系。”裴涟澄机械地说着,两只手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祈湛悠坐在她对面一动不动,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涟澄,你不觉得你还欠了我些什么吗?”
裴涟澄固执地低着头,她倒要听听祈湛悠要说些什么。
一张白色的纸条被放到她眼前的桌面上,纸上是她最熟悉不过的笔迹“湛悠,我需要时间,不用担心我。”当时惶恐不安的心情还能从凌乱的字迹中窥出一二,被保存的很好的纸条像是记录了裴涟澄罪状的证据。
裴涟澄抿嘴抬头,不悦道:“以前是我欠你的,不过现在,是你欠我了!”
祈湛悠张了张嘴,顿然失笑:“涟澄,你指的可是小雅?你为何刚才不让我说完?我想告诉你,方雅她只不过是我的助理!”
裴涟澄红着眼眶,不确信道:“真的?没有别的关系了?”
祈湛悠沉思了一会儿,慢悠悠道:“要说别的关系,还是有的……”
裴涟澄气得猛抽回自己的手,怒道:“那你就去和她培养那什么情人关系吧!”
祈湛悠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涟澄,你确定要让我和小雅培养情人关系?那你今后恐怕得到监狱里来看我了,这可是乱仑啊!”
裴涟澄正在气头上,耳中却忽然钻进“乱仑”二字,转回头不敢置信地盯着祈湛悠,却见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小雅她是我的表妹。”
“你……你……”裴涟澄瞪着他,天堂与地狱的差比让她惊地几乎说不出话来。而祈湛悠也不着急,笑着看着她,等她慢慢消化掉这个事实。
裴涟澄终于恢复过来,瘪瘪嘴眼角有泪珠滑落,“祈湛悠,你个坏蛋!”骂过后忽然又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无措地开口道:“湛悠,其实我也……”
不识时务的电话声却忽然响起,裴涟澄歉意地看了祈湛悠一眼,接起电话。
“请问是裴小姐吗?请你快到仁德医院来一趟,林总他……他……车祸……”传来的男声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语调中透着颤音。
裴涟澄一下子就懵了,刚才欣喜的心情一扫而光,连包也忘了拿,对祈湛悠急急解释了一句:“林执煦出车祸了,我得去趟医院。”
顾不上看祈湛悠脸上的表情,迅速地冲出房间,心急如焚地拐进楼梯间一口气从八楼跑到一楼,在门口拦了辆计程车就朝仁德医院飞奔而去。
祈湛悠没有追出去,仍旧坐在那里,眼角却是冰冷一片。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将桌上的纸条收好放回口袋中,拿起裴涟澄忘记的包,走出房间时和方雅擦身而过。方雅有些纳闷地看了眼祈湛悠,却被他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吓得打了个寒战。
裴涟澄火速飞奔到医院的急诊室,一眼就看见林执煦的司机正焦急地在手术室前来回踱步。
“林执煦呢?”她一把拉住司机,着急地问道。
司机忧心忡忡地看了眼手术室,说道:“林总还在进行手术。”
裴涟澄这才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像是都被抽走,整个人几乎无法站立。她背靠着冰凉的瓷砖,垂在两旁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你不是他的司机么?怎么会……”
司机心有余悸地解释道:“我是今天早上才找到林总的,所以林总仍旧开着自己的车。他喝的很醉,我劝他不要开车,他不听。我只好跟在林总的车后,可是林总的车速很快,我几乎跟不上,等我再次看见林总的车的时候,车子整个都翻了,地上……地上好大一滩血。我费了好大劲才把林总从车子里拖出来,然后就立刻把林总送到医院!”
好大一滩血……整个车子都翻了……
裴涟澄只觉又气恼又焦心,忍不住骂道:“林执煦搞什么,一大早喝什么酒!”
“不是的,林总是喝了一夜,直到早上我才从酒吧里找到他。”司机不住地用眼神揣测着裴涟澄,大概是以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林执煦才会借酒消愁。
裴涟澄的眸中陡然间一片灰暗,她抬起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嘴中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慢慢地松口。林执煦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非得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可吗!
她低下头掩面小声啜泣着,血丝混合着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来。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林执煦的不顾一切,恍若是枝桠盘缠的藤蔓,纠缠直至生命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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