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嗅到血腥味,速度比方才加快了一倍,夏亦瑶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追上,开始改变作战方式,围着大树绕圈圈,一方面为了将树门打开,另一方面为了躲避身后人狼的追击。
熟知,夏亦瑶绕着大树转了一圈又一圈,敞开树门的那个位置却始终纹丝不动,她的腿脚已经酸痛的不行,再这样下去,她铁定要成为身后那怪物的腹中餐了!
在这个世界里救过她的,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那个男子了,虽然要强的性格令她并不想开口,可现在亦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她抱着唯一的希望朝着大树呐喊,“救,救命!我快要跑不动了!那谁!快来救我!”可怜了夏亦瑶没有问那男子的名字,所以只能很不礼貌的吆喝他‘那谁’。
没有任何回应……四周依旧只有夏亦瑶和身后那怪物不协调的奔跑声,既然没有人帮她,那么她就只能靠自己了,总不能等着给那个怪物当做夜宵给吞了。
夏亦瑶脚下的步伐依旧不停的狂奔着,眼睛开始向四处搜索着可以藏匿而又不会被身后这怪物追上的地方,视线突然停留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
那大树枝桠发的茂盛,夏亦瑶大致的估测了一下大树的高度,莫约有八,九米高,测量完毕,夏亦瑶飞身向大树跑去,小时候的她经常和父母去野外游玩,捉迷藏时她总是会爬到大树上躲在茂盛的叶子中,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去爬树的机会便越来越少,而当父母去世后,她就几乎连大树都不会靠近了,此时也只能抱着仅存的希望,因为她真的一点也跑不动了。
奔至大树旁,她照着记忆中的姿势攀上了大树,庆幸自己的速度竟也够快,心底也在不断的祈祷着,身后那怪物千万不要也会爬树,不然她就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夏亦瑶迅速爬到了粗壮的树枝上,低首看向树下,只见那怪物站在大树旁不断的尝试着爬到树上,虽然它四肢的爪子足够锋利,可依旧无法支撑它庞大的身躯,每次爬了两下便摔了下去,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夏亦瑶暗自庆幸自己的身手敏捷,体型娇小。
可还未等她庆幸完,那怪物便做出了一个令她险些摔下树的举动,只见它缓缓向后退去,停在了距离大树五米远的地方,然后快步奔跑,即将到达树下时纵身一跃,险些抓住了夏亦瑶的脚踝,吓得她慌忙向一旁闪躲,她竟然忽略了那怪物还有脑子!
夏亦瑶惊慌的向四周望去,可她现在的位置是这颗大树上唯一能容纳下她的枝桠,而其他的枝桠反而更矮!额头已经开始渗出了细密了汗珠,她再次低头看向那怪物,只见那怪物依旧不打算放弃,一次不成,便开始第二次,这次它选择的距离大树更远的位置,站在原地,它略微休息了一下,猛地冲向大树,这次的速度更快,夏亦瑶额头的汗水不断滴落,警觉的望着怪物在即将到达树下时奋力一跃“嘭!”
一声巨大的响动,四周的地面和树木剧烈的抖了三抖,夏亦瑶险些被晃得掉下了树,情势转变的太快,她愕然的看向地面,只见方才那怪物起跳的地方,此时正摆着一双大脚丫子夏亦瑶隐约猜到了这脚丫子的主人,她迅速顺着脚丫子昂首向上看去,多么熟悉的一张脸,虽然这张脸比那人狼好不到哪儿去,但在此刻的夏亦瑶眼中却显得异常亲切那张巨型的脸似乎对夏亦瑶相当不屑,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转身只迈了一步,便已经站在了距离大树足足十几米远的男子身旁。
夏亦瑶再次低首看向树下那人狼所在的位置,胃里登时翻江倒海的抽搐只见方才还健硕高大的人狼,此时已经被雷兽的大脚丫子压平了,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满地的鲜血汇成了一条血沟,那人狼的五脏六腑都未来得及挤出来,就已经在它的身体内一并被压扁了夏亦瑶不禁打了个冷颤,暗自庆幸今天自己跑得快,不然的话,后果想必比那人狼更凄惨吧这一脚,太狠了
草蛋的穿越。 part 7 搬石头砸自己脚
此时,雷兽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站在男子身边,而夏亦瑶却依旧趴在大树上。
方才激烈的追赶,累得她脚软气喘,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淌着血液,她此时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如今趴在树干上的姿势,也的确有些惨不忍睹“下来!”男子一声冷喝,命令道。
瘫软在树干上的夏亦瑶被这一声怒喝吓了一跳,敛下眸看向男子,愤愤道,“你那么凶干嘛!”这人也太猖狂了,她又不欠他什么,就算是刚才他救了她一命,也不至于这般嚣张吧?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化,显然他无法适应夏亦瑶大胆的顶撞,他甚至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不该救她了。
半晌,他突然勾唇,“你确定不下来?”
“不下!”夏亦瑶瞪大杏眼,态度坚决。
其实并不是她不想下树,事实却是,她完全不知道怎么下去!方才爬上来时还挺利索的说,现在却男子听闻夏亦瑶的回答,薄唇微抿,唇角似有一丝不屑,只见他一只手抬起,与胸口平行,手指微微弯曲,掌心升起一道浅蓝色的光晕,他顺势将光晕向夏亦瑶所在的大树上一推,大树仿佛遭受重击般震动起来,夏亦瑶身下一个不稳,向树下摔去。
“啊!”夏亦瑶感到身体突然失去重心的恐惧感,大树的枝桠离她的视线快速拉开了距离。
在她即将跌落地面时,男子突然撑起了一层似结界的保护层,及时接住了她,他还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牺牲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她若摔死了企不是太扫兴了。
夏亦瑶仰躺在结界里,惊吓过度,大口的喘着粗气,熟知还未定神,结界便又消失了,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夏亦瑶揉着摔的生疼的身子,感觉哪里都痛得要命,可恶,太过分了!有点小法术就能这样折腾人了么?她捂着胳膊上被人狼抓伤的伤口,缓缓的站起身怒视着不远处一副置身事外的男子,双腿仍有些微微打颤,语带讥讽,“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觉得很光荣吗?”
男子无谓的耸耸肩,对夏亦瑶讥讽的话语不以为意,俊眉轻佻,“你刚才做了什么?”
方才他在屋里睡觉时,便突然感觉到树外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隐隐释放,但他并不是个爱多管闲事人,亦没有过多的注意,思忖大概是哪个高等一级法师恰巧路过此地而已。
刚闭上眼睛准备再次入睡,又听到今日带回家中的那个女人在嚎叫,扰了他的清梦,最终无法忍耐,起身出来察看,刚出树就看到她在被一头狼人兽在追赶,而方才那股强大的力量自然不是从狼人兽这种小角色身上释放出来的。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发出的力量,可他今日根本就没有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半点法力,而他也试探了几次,证实她的确不是个隐居高人,可这四周方才分明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流动,这让他无法不再次对这个来路不明女人起疑。
听闻男子的问题,夏亦瑶略微一怔,随即故作不解道,“只是出来散散步,什么都没做,那大家伙就突然跑出来要吃我。”她不打算把月光宝盒的事告诉这个狂妄自大又坏心眼的男人,万一被他抢了,那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回家的唯一希望也就彻底破灭了,虽然她也不确定这个月光宝盒到底能不能把她送回地球。
夏亦瑶猜测,这男人一定感觉到了什么,不然他不会这么问,那这就代表着,月光宝盒还是能发出威力的,而她亦选择相信,既然这东西能把她带来,就一定有办法把她送回去。
男子目光如炬的紧紧锁住夏亦瑶,她煞有其事的站在原地,天知道她此时有多心虚,男子未看出任何端倪,索性懒得理会她,转身向大树走去。
随着男子的脚步来到大树前,夏亦瑶登时觉得胸腔有一股莫名的怒火,这树也太不智能了,感情刚才她围着大树跑了十几圈也没见树门打开,难不成还有别的机关?
她目光紧紧锁着男子的举动,只见他依旧只是绕着大树走了一圈,停下后没有任何动作,树门便径自打开,夏亦瑶刚想出声询问,恍然明白了什么,额头登时布满黑线感情刚才她是跑反方向了?男子是围着大树逆时针的方向走了一圈,而她是按照顺时针的方向跑了十几圈跟着男子回到了树洞里,夏亦瑶望了眼手臂上的伤口,周围的血液已经凝固了,但伤口处依旧流淌着鲜血,而她现在担心的并不是伤口的问题,她微微颚首看向准备回房的男子,踌躇道,“那个,被人狼抓伤了,会被感染到脏东西吗?”本来是打算说细菌,却又怕这男人听不明白,只得表达的更委婉点,因为电视上演的,只要被人狼抓伤了,过不多久,她也会变成那种可怕的嗜血生物。
男子顿下脚步,转身望向夏亦瑶,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游移了数遍,半晌,他再次转身回到房间里,夏亦瑶不解的垂首看向自己,登时明白了男子方才怪异的眼神,只见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称为干净的地方,衣服上粘满了泥巴和青苔,还有些地方被扯破了,这形象简直就是一个……叫花子!她竟然还说人狼身上有脏东西,她和它比起来,那人狼简直比她好太多了!登时觉得自己刚刚的问题,真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男子手中拿着一个木制的小瓶子和衣服还有一块看似毛巾的布条自房间内出来,走到夏亦瑶眼前,抬手将瓶子和衣服甩给了她,一句话未说,转身再次离开。
夏亦瑶怔怔的望着手中的衣服和药瓶,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抬首望了眼床上的软尼兽,顿下了脚步坐在墙角,拿起布条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上的血渍,阵阵疼痛袭来,心底突然有些无法抑制的酸楚,孤独无助像云一样席卷上她的身体,夏亦瑶深呼吸了几下,努力的压制着胸口疯狂滋生的软弱。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
草蛋的穿越。 part 8 不知道是公是母
两年前,夏亦瑶的父母因公务出差去美国,飞机却在中途失事,一夜之间,她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尔后被唯一的亲戚大伯收养,而这个大伯对夏亦瑶并不喜爱,收留她也只是为了一并收纳她父母留下的遗产。
昨日,她辛辛苦苦画出的画稿被小她三岁的堂弟撕成了碎片,结果还被大伯无理的唾骂她制造垃圾,无法再忍受这种压力的她独自跑到郊外的山上发泄积怨许久的怨气,孰料却不慎滚下了山坡,掉进了山洞里,怪自己手贱去碰了山洞里的月光宝盒,竟把自己卷进了这个逻辑混乱的异界。
手臂上的伤口敷上药水后的刺痛令夏亦瑶收回了思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将它们逼了回去,祸是她自己闯下的,结果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担,怨天尤人不是她的作风,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眼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夏亦瑶垂首沉思,今晚虽然没有成功,但月光宝盒总归是发挥了一点点魔力,那么就等到八月十五,正值月亮最圆最大的时候再试试看,掐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午夜,那就是二十二号,还有二十四天,那么她就再撑这半个多月,或许半个多月后她就能回去了,反正在那之前她是不打算走出树洞了,这里太危险了,搞不好一不留神她就尸骨无存了“咕噜……”
夏亦瑶微微蹙眉,肚子依旧不停的咕咕叫,从昨天穿越到这里后,她就没有吃过东西,还一直玩命的奔跑,在山洞里听到响动给吓跑,从山洞里出来被雷兽追,方才又被人狼袭击,她身上的能量早就消耗光了!肚子不饿才怪!
可今天晚上回来后,那怪人只让她收拾厨房,却没给她吃的!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的摧残!肚子再次提出了抗议,夏亦瑶拍打着自己瘪瘪的肚皮,大口的喝了几口空气,君子不饮盗泉之水,女子不受嗟来之食!就算是饿了,也不能对那个怪人低头要东西吃!
思定,夏亦瑶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伤疤,换下了身上惨不忍睹的衣服,将男子丢给她的那件类似于地球人所穿的衬衫套在了身上,那男子身材高大,夏亦瑶体型又略微娇小,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足以当做连衣裙一直遮住膝盖处,夏亦瑶微微颚首,那怪人就惟独这件事做的还让她勉强觉得满意了。
可脸上的笑容还未舒展开,夏亦瑶又开始犯起了难,话说,她床上躺着一头巨型的毛毛虫,她要怎么睡觉?
夏亦瑶坐在角落,瞪大水眸,可怜吧唧的望着床上那一动不动的生命体,半晌,她幽幽道,“那,那啥,你叫软尼兽是吧?那个,我们能不能商量下,你下来让我上去睡会?”夏亦瑶完全清楚自己此时和眼前的这个生长得完全走形的毛毛虫打商量是件多么愚蠢的事,可这个世界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逻辑可言,既然那怪人说这软尼兽很温顺,那她和它打商量应该还是有可行之处的吧。
夏亦瑶说完便紧紧地盯着软尼兽的动作,半晌,它依旧安然的趴在床头纹丝不动,夏亦瑶无奈的叹了口气,颓废的坐在了地面上一筹莫展,孰料,那软尼兽竟轻轻动弹了起来。
夏亦瑶一惊,杏眼登时放大,当她正视着微微动作着的软尼兽的时候,心底某一处竟然似有一种温暖的气息流动,软尼兽似在用地球上的所谓的某种心电波在与她交谈,夏亦瑶虽无法正确的辨别软尼兽在说什么,但她能够确定它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让她睡上chuang,头部枕在它身上。
夏亦瑶畏畏缩缩的站起身,向床的位置慢慢移动,怯怯的站在软尼兽的身旁,久久不敢躺下,枕在软尼兽身上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夏亦瑶足足在床边站了有十几分钟,不断的和思想做斗争,最终身体上的倦意战胜了理性,她慢慢的坐在床上,感觉到身体躺下去时僵硬的声音,咬了咬牙,不去胡思乱想,枕在了软尼兽的身上。
夏亦瑶原以为躺在这巨型毛毛虫身上浑身都会毛发,竟没有想到,当头部碰触到这个软绵绵的大家伙时,手臂上的刺痛顿时得以缓解,夏亦瑶虽有些惊讶,但浑身的疲惫令她并未过多的在意,枕在软尼兽的身上,原本浑身紧绷的神经缓解许多,肚子仿佛也没有方才那么饿了,一会儿的时间,夏亦瑶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自从父母去世后的这两年来,她从未有今天这般睡的安详舒坦,没有噩梦,没有痛楚,一觉睡到大天亮。
翌日清晨,夏亦瑶被雷兽很不礼貌的踹醒,揉着腥松的睡眼,懒洋洋的坐起身“啊……”
一声高分贝的惊喊声响彻整个树洞,夏亦瑶瞬间清醒,快速缩到墙角,一脸惊恐的望着雷兽。
显然,大清早的刚起床,意识还未完全苏醒,睁开眼睛便看到雷兽这种长相畸形的怪物,夏亦瑶做出的反应是身为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
雷兽也被夏亦瑶的举动吓了一跳,半晌反应过来后面色不悦,有些龇牙咧嘴,此时已经回过神的夏亦瑶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做噩梦了。”虽不怎么情愿,但雷兽怎么说昨夜也救了自己一命,怪只怪它面目可憎,叫她不想害怕都难。
雷兽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踩着两只扁平足出了夏亦瑶的房间,望着雷兽一扭三晃的出去,夏亦瑶撇唇,真没礼貌,也不知道它是公是母,母的还好,要是公的那她岂不是被占便宜了?
夏亦瑶伸了个懒腰,昨日的疲乏已经荡然无存,突然发现,胳膊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疤,没有一丝疼痛感了,她惊讶的侧目望向身后的软尼兽,不禁对它另眼看待,没想到它还有这般神奇的功效。
起身出了房间,男子和雷兽正在客厅享用早餐,夏亦瑶此时并不好奇早餐是从哪里来的,比起好奇,她更在乎自己肚子抗议的声音男子闻声颚首看向夏亦瑶,她换上了他昨晚给她的衣服,没有昨日见到她时那般狼狈,男子这时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下,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相貌脱俗清秀,杏眼薄唇,抑郁又空灵的美。
之所以说抑郁,是因为此时她的脸色不是太好,特别是那种很饿,却又忍着不说的模样,甚是好笑。
草蛋的穿越。 part 9 突然出现的贞子
男子将桌子上的另一份早餐微微向前推了一下,示意夏亦瑶过去吃饭。
夏亦瑶顿时警戒的望着他,又看了看盘子中的早餐,虽然肚子很饿,但她依旧没有像难民般的立刻扑向食物,她可不认为这个坏人有这么好心,白给她吃的,万一他往早餐里下毒,她美滋滋的吃饱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岂不是太亏了。
男子望着夏亦瑶那种明明想吃,却又有所顾虑的神色,唇瓣一勾,“我不会随便要了你的命。”沧玄月也是有制度的,况且他若要杀她,何必还大费周章的救了她两次?虽然他承认,这两次都不怎么情愿,不过留着这个女人,似乎还挺有意思。
夏亦瑶惊觉自己的表情暴露了自己的担忧,神色微微一怔,随即很快恢复,她挺直身躯,走到餐桌前坐下,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抵不过美食的诱惑,细嚼慢咽的吃起了饭。
倏然想起了什么,再次抬首道,“请问你怎么称呼?”自己至少还要在这里呆上半个来月,总不能一直称呼他那谁吧?
男子依旧垂首吃着早餐,就在夏亦瑶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回答之时,他声音才淡淡传出,“天雷。”
“噗……”夏亦瑶终于尝试到了喷饭的滋味
男子终于抬首,一脸不明所以外加嫌恶的望向夏亦瑶。
察觉到他的视线,夏亦瑶顿时止住了笑,也难怪他会这么怪异的看着自己,因为沧玄月没有这种说法嘛,他们那里却有,那话怎么说来着,天雷勾动地火?不过这男子俊俏张扬的外貌和天雷这个同样张扬的名字还挺搭夏亦瑶再次憋住了笑,表情有些压抑,她理了下思绪,故作正经的伸出手,“你好,我叫夏亦瑶。”虽然不怎么想和这种连名字都这么怪的怪人套近乎,但是他总归是救了自己两次,做个自我介绍也不至于严重到shi身份的地步,况且以后兴许还有用得上他的时候,做事总要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天雷盯着夏亦瑶的手指看了几秒,没有说话,低首继续食用早餐,夏亦瑶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放下了手继续吃饭,心底思忖着,到底是这里没有握手表示友好的规矩,还是这怪人不懂礼貌。
吃完饭,收拾房间的重担理所当然的落在了夏亦瑶身上,她再次将心底的怨气忍了下去,没办法,谁叫她吃人嘴软呢。
天雷打算今天休息,便没有带着雷兽出去训练,懒洋洋望着夏亦瑶忙里忙外,不禁感叹,难得他能这么清闲,看来他救回这个奇怪的女人还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一连几日,夏亦瑶都负责树洞里的打扫工作,虽然苦了点,虽然天雷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淡,但是有个地方栖身,干点苦力混口饭吃,她也该知足了,起码不用沦落在外,遭受随时都可能被吃掉的待遇好。
这几日,她和天雷几乎没有过交谈,不过她总算是摸清那些饭菜到底是哪里来的了,食物都是雷兽负责猎取,材料几乎都是一些她根本不认识的绿色植物和外面那些绿毛的,形态酷似兔子的生物,而主厨则令夏亦瑶有些惊讶,材料由雷兽来猎取,做饭竟然也是它!
雷兽的爪子便是最锋利的菜刀,它能自口中吐出一团青色的火焰,火焰能不靠着任何外界作用独自燃烧半个多钟头,雷兽则就是借由这团火焰来完成烹饪食物的,起初雷兽在做饭之时,夏亦瑶还会在门外偷看,每次都会瞪大杏眼满脸惊奇的望着它,悄悄恶心了几下,毕竟是用怪物爪子做的食物,对于爱干净的她来说,有些无法接受,即便雷兽很干净……之后多看了几次,也就渐渐麻木了。
这日,吃完午饭,夏亦瑶如同往常一样收拾房间,树洞里却突然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是谁?”
正在收拾房间的夏亦瑶被这一声质问给吓了一跳,回头望向声音发源处,登时吓的一ρi股坐在床上,脸色煞白。
只见一个长发女子此时正站在她的身后,身材略显臃肿,面色青白,披头散发,活像午夜凶铃里的贞子,只是比贞子肥了一点“你,你是谁?”夏亦瑶吓的嘴巴都有些打颤,说话都结巴了,她自幼胆子较大,不怕蟑螂老鼠,不怕奇形怪状的动物,惟怕电视里的鬼怪,可那些毕竟都是虚假的,今日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女鬼,怎能不吓得浑身哆嗦,不对,不能用活生生一词来形容,眼前这人是生是死,还有待调查。
“你为什么会在天雷家里?”女子无视掉夏亦瑶的问题,再次逼问道。
夏亦瑶神色一僵,暗忖,原来是认识天雷的,那就找天雷和她说,在她还未确定这女人是人是鬼之前,还是少与她接触得好,人鬼殊途啊。
思定,夏亦瑶转身绕开那女人跑出了房间,来到天雷门外,轻轻叩门。
不一会,房门轻轻打开,天雷目光懒散的依靠在门旁,神色似有不耐烦,夏亦瑶立刻侧身,指向身后自己的房间,“有,有人找你。”
语毕,她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怯怯地看去,嘴巴张得绝对能塞下三个鸡蛋那么大只见方才那个酷似贞子翻版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而此时正翩翩向他们施步走来的女子,容貌和身材……与方才夏亦瑶看到的那个女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张扬的火红色长发垂至腰部,身材婀娜多姿,走起路来轻柔婉约,典型的桃腮瓜子脸,杏眼水灵灵的闪动着,樱桃小嘴还噙着笑意,这般小娇柔妩媚的姿态,连身为女人的夏亦瑶都看晃了眼。
天雷望着来人表情并无变化,依旧冰冷淡漠,惟独声音比以往略显温和了些,“挽歌?你怎么突然来了?”
名叫挽歌的女子微微勾唇,径自走到沙发前悠闲的坐下,轻笑道,“怎么?不欢迎吗?”
夏亦瑶再次唏嘘,这人长得真好看,笑起来更人美得令人窒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是,她刚才看到的那个酷似贞子的女人哪儿去了?
草蛋的穿越。 part 10 总之就是打杂的
天雷没有说话,依旧依靠在门边,微微摇首。
挽歌神色似有埋怨,微抿粉唇,“你这人从来都是别人不主动找你,你就不会主动去找别人的。”
天雷颔首,对挽歌的话表示默认,半晌才微微启唇道,“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挽歌摆弄着漂亮的纤纤玉指,神色安宁,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扬起圆润的下颚,一脸警戒的望向夏亦瑶,“她是谁?”
天雷顺着挽歌的目光将视线投向夏亦瑶,神色淡然,微启薄唇道,“打杂的。”
夏亦瑶倏地侧目,一脸惊疑的看向天雷,打,打杂的!?感情她成打杂的了?
挽歌微微颔首,再次将夏亦瑶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深邃,而神色却有些浅淡。
夏亦瑶刚想开口辩解,挽歌的视线却从她身上撤离,看向一旁自房间内踏着扁平足步出的雷兽,笑容轻盈,“雷兽,好久不见啊。”
显然雷兽并不喜欢这个叫挽歌的女子,神色似有些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不予理会,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挽歌的脸色顿时有些僵硬,碍于天雷在,偏偏发作不得。
夏亦瑶看了眼雷兽,还真是和那怪人一个德行,眼高于顶,看谁似乎都不顺眼,这小怪兽眼里估计也只容得下它主人了,她再次将视线投向天雷,不可察觉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是想解释的,转念一想,着实没这必要,解释了又怎样,不解释又怎样,也不会多块肉少块肉的,而且那个挽歌看自己的眼神明显存在着很大的敌意。
夏亦瑶不禁好奇那个叫挽歌的女人和天雷是什么关系,不过,他们什么关系貌似都跟她没有关系,不过那个长得像贞子的女人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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