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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领头的达瓦安人在用激将法刺激他逼他出去,他怎会不知道,他不是个行事冲动的人,但是也没有那么理­性­,挽歌的体质本来就不是太好,方才又帮他解了安骨术,倘若他再不快点出去帮她,她真的会有生命危险,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救命恩人因为他而危机到生命,他做不到!也没有那么狠的心!

夏亦瑶被天雷的低吼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挥手狠狠地推向一旁,身体踉跄着摔倒在旁边的灌木丛中,身体很不巧的倒在了一处最杂乱的树丛里,排列紊乱的树枝和藤条刮伤了她的手臂,鲜红的血液在臂膀上犹如一条小河般缓缓流出,一股刺痛感蔓延开来,夏亦瑶咬着牙侧目看向自己那只手臂,另一只手捂上了臂膀,紧紧的按住伤口,勉强算是止住了血。

不远处的天雷看到摔在一旁的夏亦瑶,脚步微微顿了顿,却还是转身向巨墙冲了过去,可软尼兽似乎是铁了心的不想让他出去,天雷甚至连巨墙周围的结界都冲不过去,有些窝火的他,掌心开始运法,准备向软尼兽发起攻击,破除它设立的结界。

正在他准备将掌心的法力袭向结界之时,夏亦瑶有些吃力的声音突然传开。

“等一下!”

天雷侧目看向不远处依旧坐在地上的夏亦瑶,她一只手无力的垂着,另一只手紧紧的捂着那只垂下的手臂,原本白皙的脸颊在淡青­色­的夜­色­之中竟显得有些苍白,天雷的眉心微微蹙起,他并没有用这么大的力气,怎么她会摔得这么严重?

察觉到天雷的视线,夏亦瑶缓缓的站起身,颚首看了看他,随即撤离视线,看向巨墙,温润的眸子在暗夜之中显得异常灵动,却令人觉得心疼,半晌,她微微启­唇­道,“虫虫,你当初跟着我来到黑魔界,前提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必须要听我的话。”

手臂上的伤痕倏然抽痛了一下,夏亦瑶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将视线投向高耸的巨墙。

“让天雷出去吧!”

人生没有彩排。 part 59 一直向往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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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瑶虽不清楚软尼兽为何将挽歌撇在外面独自应战,但她绝对相信虫虫并不是毫无缘由就迁怒于挽歌。

想必它把挽歌阻绝在外,也是因为她方才有对自己不利的举动吧,虫虫不过也是为了保护她才这么做。

既然天雷想要出去,凭她的力量,是阻止不了他的,即便虫虫能够挡住他,想必多少也会受点伤,况且,她能理解天雷此时的心情。

挽歌方才为了给天雷解除暗咒大伤元气,现在又陷入混战之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她连救了天雷两命,他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他自己而身陷险境,却不出手相救呢?那样岂不是等于间接­性­的让他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巨墙的再次闪起了一道柔和的光线,中心位置的光线对比四周的稍微亮了一些,一道白光闪过,巨墙的中心出现了洞口,天雷跃身跳了出去。

夏亦瑶怔怔的看着他矫健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巨墙的这一面,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这是唯一的,也是目前看来,最好的解决办法了,让天雷出去把挽歌救回来。

吉人自有天相,传说不可能空|­茓­来风,天雷一定能化险为夷,平安的把挽歌给救回来,还有他自己巨墙外厮杀声和吵闹声混合成一片,闪着各种­色­彩的法术燃亮了整个天际,原本淡青­色­的天空被映得五光十­色­。

“把那个女人交出来我就暂且放过你们!”领头的达瓦安人粗犷的声音响起,还夹杂着剧烈的喘息,看样子这场耗时战不仅对天雷他们不利,对他们来说也相当的吃力,最快,也是最不丢身份的台阶就是双方达成共识,把夏亦瑶交出去。

“天雷!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挽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苍白无力,却又异常的尖细,一字一句都刺进了夏亦瑶的心里。

外面依旧是战火连天,天雷默不作声的施法抵抗着外来的侵袭,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挽歌的话,眼神在四处游移,寻找着逃脱的机会,身体尽量靠近挽歌,两人的距离不能拉的太远,否则带着她逃跑的时候很容易脱队。

粉团跑到夏亦瑶面前,圆滚滚的身体闪着柔和的光芒,夏亦瑶心神领会的颔首,将受伤的那只手臂伸了出去,平复着微受影响的心情,努力不去想方才挽歌说过的话。

待夏亦瑶将手臂伸出去后,粉团身体上的光芒便犹如烟雾一般慢慢的向她的伤口处运送,伤口处的阵阵疼痛顿时有所缓解,夏亦瑶感激的看了粉团一眼,随即将视线投向了软尼兽,微微叹了口气,道,“虫虫,你注意着外面的情势,找准时机把他们救回来。”此刻她是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眼下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半晌,墙外依旧是一片人声鼎沸,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数百人的激烈抗争,粉团依旧在施法为夏亦瑶疗伤,原本手上的阵阵疼痛已经有所减缓,渐渐地在一点点的消失。

巨墙突然闪起了一道强光,刺得夏亦瑶下意识的抬手挡在了眼前,待眼睛渐渐适应光线以后,才缓缓的放下手指,看向巨墙的中心,中心亮起了的光线渐渐打开了一道门,天雷正拉着挽歌跃身向洞口奔来。

身后的达瓦安人同时愣住,随后反应过来,领头的达瓦安人率先聚力,向天雷发起了攻击,却被天雷轻巧的闪过,孰料,只顾着边躲避袭击边向洞口冲的天雷,没有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危险。

独眼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中,掌心正在聚力,似乎要将他毕生的法力都聚集到掌心,他身旁的几个人也在辅助着他运法,夏亦瑶见状慌忙起身,臂膀不小心将粉团打落在一旁,顾不得多想,快速向洞口冲去。

“天雷!注意你身后!”

“小心!”

两道女声同时响起,可声音终究快不过独眼龙法力的贯穿速度,只见一团青­色­的火团向天雷的后背袭去。

天雷闻声倏地回首,身体已经来不及躲闪,火团到了身边,却没有如料想中的撞在他的胸膛,他只觉得身体腾空跃起一条弧度,身上好像还紧紧的压着什么东西,一道强光闪过,顷刻之间,四周突然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静。

达瓦安人被软尼兽幻化的巨墙阻挡在外,无论使用什么法力都无法将其破解,然而巨墙的另一面,却是死一样的沉寂。

夏亦瑶呆滞的驻在原地,瞳孔瞬间放大,忘了呼吸,甚至忘了心跳,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物,挽歌躺在天雷的怀中,气若游丝,火红­色­的长发散落一地,触目惊心的殷红,她原本晶亮的眸子正在一点点的褪­色­,变得黯然无光,天雷垂着首,不发一语。

方才独眼龙的那一击,想必是用尽所有的法力释放的,在加上身旁数十个人的辅助,其火团的力道和速度都­阴­狠毒辣,天雷回过头时青­色­的火团已经到了他的眼前,来不及闪躲,挽歌在看到火团发­射­的那一刻便毫不犹豫的冲向了他,在火团撞向他胸口的最后一秒挡在了他的身前,方才的那道强光,并不是软尼兽发出的,而是火团撞击在挽歌身上发出的强烈光线,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几乎是透明的。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夏亦瑶怔怔的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好似他们身在另一个世界里,与世隔绝了,耳边只听得到挽歌低喘的呼吸声,然而呼吸声还在一点点的变得微弱。

天雷倏地将挽歌扶起,掌心用法想要帮她疗伤,她却颤巍巍的抬起手指,阻止了他的举动,她方才还灵动的双眸在此刻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她缓了一口气,幽幽启­唇­道,“不必了,这一掌,已经把我的元气全部打散了,就算你用尽所有的法力帮我疗伤,也没有用的……”挽歌原本红润的­唇­瓣变得惨白,仿若失血一般,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好似要消耗掉她仅剩的体力。

天雷的眉头深锁,俊逸的脸庞紧绷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挽歌说的没错,这一掌的冲击力有多大,他很清楚,别说是打在挽歌身上,就算是打在他身上,即便是他师傅幽明法师亲自帮他疗伤,结果也是凶多吉少,更别说是挽歌了。

“天雷……”挽歌的脸颊毫无血­色­,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眸也在下垂,她似乎很累,可依旧强撑着唤出了声。

天雷微微颔首,俊逸张扬的俊顔看起来异常不安,聒噪,挽歌见他颔首,­唇­瓣再次牵强的开合,“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以后你知道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都请,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天雷原本紧蹙的眉头锁的更深,挽歌的话明显是有弦外之音,可他完全无法理解这话其中的含义,更无心去深究,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颔首表示同意。

挽歌见状,虚弱的扯­唇­一笑,这笑容在暗夜之中却显得愈加凄美,这一笑,令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也跟着剧烈的起伏,天雷忙不迭的想要再次帮她施法,却被她倏地紧紧抓住了臂膀。

“不要再为了那所谓的传说去卖命了,我希望你得到你一直向往的自由……”

语毕,挽歌眼中最后一丝暗淡的眸光也戛然而止,白皙的手臂垂了下来,如同一朵唯美却凄凉的花,在这暗夜之中永远凋零了。

天雷垂着首,斑驳的树影遮住了他的脸庞,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模糊之中,他似在隐忍着什么。

夏亦瑶圆瞪着双眸,手指下意识的捂上­唇­瓣,生怕自己惊讶的发出声音,挽歌……死了?为了救天雷……牺牲了自己为什么……她的法力不是很高吗?连天雷都争不过她,她竟然就这样……去世了?

夏亦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直以为,沧玄月里的人生命力都很旺盛的,可为什么,会被最低级的达瓦安人给杀了?

良久

天雷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夏亦瑶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一定很痛苦,挽歌终究还是为了他牺牲了,或许对于挽歌来说,如果再来一次,她同样会义无反顾的为了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不管重来多少次,她都不会有片刻的犹豫,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然而对于天雷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夏亦瑶脚步机械的靠近天雷,站在他身边,她却没有勇气说什么,他如今的样子,似乎更加孤僻了,明明站在他身边,她却觉得他们隔得好远好远,踌躇了半晌,她咬了咬下­唇­,缓缓地启­唇­,一字一句都让她倍感艰难,“天雷……”

冷风呼呼吹过,四周除了风吹过树枝发出的咿呀声,没有其他任何响动,仿佛是一片死域,巨墙外没有动静,达瓦安人似乎已经放弃了这次的行动,夏亦瑶的脑海中飞速的流转,不知大脑搜索得到的这个结果是好是坏。

倏然,天雷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在­阴­暗的树林里显得异常冰冷,仿若一处没有尽头的冰洞,将夏亦瑶严实的包裹住。

“你究竟是谁?”

夏亦瑶闻言一怔,好冷漠的口气,她忍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尽量让自己不发出过大的喘息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她究竟是谁?

“达瓦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杀你,总该是有原因的吧?”天雷冷然的声线再次响起,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只是神经大条,思想却很单纯的外星人,因为某种他不知情的原因才意外来到了沧玄月,这个想法一直伴随着他来到黑魔界,甚至是在遇到达瓦安人之前!

然而此时,眼前却摆着无法否认的事实,达瓦安人认识她!他们的话语中明摆着就是他们认识夏亦瑶!而且和她还有很深的仇恨!不然他们不可能一路追到这里!倘若不是有目的,达瓦安人不会一路紧追着他们到了这里,他们没有这么锲而不舍的毅力!

“我……”夏亦瑶感觉心像被扎了一样,天雷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戳在了她的心口,可她却无法解释,无法反驳,难道要说她不认识他们?虽然这是事实,可她却无法说出口,倘若她说出实情,这个实情却更像是另一种辩解和欺骗,她甚至都开始迷茫,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达瓦安人这么憎恨她?无论如何都想要置她于死地?

“你究竟隐瞒了什么?”天雷突然颚首,厉声低喝,怒视进夏亦瑶仓皇失措的眼底,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他表面看到的样子!单纯的模样,无助的神情,坚定的眼神,她曾经所展露的每一个神­色­,都烙印在他的心底,然而这些在此刻看来竟是那么的虚伪,他的脑海中却蓦然出现她­阴­险毒辣的模样,一个人怎么可以有双重人格?她究竟隐瞒了多少?她怎可以装得那么的无辜?

“我没有!”夏亦瑶回以天雷相同的低喝,她什么都没有隐瞒!他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质疑她?她只是一个从平凡的星球穿越而来的普通女人,她甚至连法力都不会!又怎会威胁到那些达瓦安人?如果没有他和粉团还有虫虫的庇护,达瓦安人倘若想杀她,那简直比掐死一只小­鸡­还容易!

天雷因为挽歌的死,情绪有些不稳定,听闻夏亦瑶理直气壮的反驳,他的怒气几近燃烧到最高点,他倏地起身,怒视着夏亦瑶眼底的仓皇和伤痛,他突然笑了,仿若腊月盛开的梅花,外表美得惊心动魄,却令人感觉到身处隆冬般的寒冷。

夏亦瑶毫不畏惧的对视上天雷那双此时变得嗜血的黑眸,她没有隐瞒任何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一点都不心虚,更不怕面对他那双恨不得要将她撕扯成两半,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即便下一秒她就会被她在黑魔界中唯一能信任的他给杀了,她也不会有半点后悔,她没有说谎,什么也没有做!

天雷倏地抬手,掐住了夏亦瑶白皙的颈项,原本深不见底的黑眸仿佛燃起了一簇簇火光,手上的力道毫不松懈,甚至还在一点点的加重。

“你是怎么得到月棱盒的?难道现在你还要回答,是在山洞里发现的?”他早该想到的,普通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找到月棱盒?倘若是在那个山洞里,为什么早没有被人发现,却好巧不巧的被她捡到了?

他口中的月棱盒,应该就是月光宝盒吧?夏亦瑶因天雷手上力道的加重,脸­色­渐渐有些涨红,她依旧正视着天雷那双曾经一度险些让她沦陷的眸子,­唇­瓣勉强的开合,隐忍着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是!”虽然她不解释,但并不代表她承认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她不认识达瓦安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处处与她作对,因为根本就没有,所以就算是下一秒被他掐死,她也不会改口。

“哼……”天雷倏然冷哼了一声,对夏亦瑶的回答嗤之以鼻,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这一点倒是没有做作,和他刚认识她时那股死皮赖脸的劲儿还挺像,可惜,他倒想看看她还能隐瞒多久。

思定,天雷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夏亦瑶顿时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脸颊都开始变得充血似的通红,他依旧鄙夷的看着她,冷冷启­唇­道,“你究竟有什么目地?”

夏亦瑶感到胸腔像是被什么在狠狠地挤压似的,痛得让她险些晕厥,­唇­瓣微启,却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氧气,或许下一秒她就要被天雷亲手杀了,可她依旧不会改变自己的回答,她什么都没有做,更不知道达瓦安人为何要追杀她。

她微微眯起眸子,感觉眼皮很重,尽管她努力的撑着,却好像随时都会落下似的,她看着天雷,艰难的启­唇­,因为喉咙被天雷紧紧的掐住,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以将挽歌的死迁怒到我的身上,这些我都无话可说,但是……即便你杀了我,我的回答,始终如一!”

天雷望进夏亦瑶的眼底,那眸子清澈­干­净,仿若山林深处的那一片湖泊,未经淬炼,碧波荡漾,却也见底的清澈。

他胸腔里原本溢满的怒火,仿佛也被那一汪水眸给净化了,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最终将夏亦瑶放了下来。

身体回归到地面的夏亦瑶弯腰抚着被勒的生疼的脖颈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似要将周围的所有氧气都捕捉吸食。

“不要以为你已经安全了,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不妥之处,我一定会再亲手杀了你。”天雷冰冷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夏亦瑶昂首看去,他却避开了她直视的目光。

他忘了,他会选择带她来黑魔界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她没有法力,却比身怀法术的人更加坚强,她未经世事,却比在沧玄月里生活了多年的人拥有更强的适应能力,然而最重要的,还是她的那份坚持。

当她得知无法启用月棱盒的时候,那种无助的眼神,看到雷兽时,那种单纯又好笑的惊愕表情,在他问她是否确定要跟着他一起进入黑魔界时,她的那种坚定的神情,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达瓦安人对她的追杀却又让他不得不引起重视,他会慢慢调查,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其中必然有蹊跷,挽歌的死究竟是谁的原因,他姑且暂时不去追究,抑或者,追根究底,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他自己,是他害死了挽歌,这怨不得任何人。

天雷迈步向挽歌走去,轻轻将她扶起,施法为她超度,挽歌从小就是个孤儿,因为天雷也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她的心里便衍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意,经常跟在天雷身边,即便他甚至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可她依旧会为此乐此不疲。

如今死在天雷的怀中,对于她来说,这无非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也是最大的悲哀了吧?

天雷安静的为挽歌超度完,沉默的坐在原地,虽然他对挽歌没有情意,可毕竟相识了这么久,即便他是多么冷血的人,心底还是多少都会有些难过。

天雷刚停下手中的法力,挽歌的周身便被一层淡红­色­的光晕包围住,身体开始渐渐变得透明,光晕随着她身体的透明度变得越来越弱,最终一道刺眼的光线倏然闪起,待天雷和夏亦瑶再次定睛看去之时,挽歌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周围漫天飞舞的颗粒,犹如红­色­的蒲公英般,飘散在整个森林之中。

夏亦瑶怔怔的看着周围的一片红­色­的海洋,眸子中有片刻的迷离,此情此景,动画片和科幻片中经常出现,现实中她竟然也亲临其境的感受到了,挽歌生前就是如此的婉约动人,就连死后也会变得这么漂亮,将整片树林渲染的如此摄人心魂。

天雷原本黯然的黑眸微微一僵,颚首仔细的观察着头顶上空漂浮着的红­色­颗粒状物体,疑似察觉到了什么,眉心渐渐地蹙在了一起,半晌,轻轻舒了口气,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夏亦瑶呆愣的看着天雷转身的背影,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估计以后自己说的话他不会再信了,也罢,闹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倘若不是为了跟着他能想办法从他那里得知一些月晶体的下落,顺便确保自己多一份安全,她或许早就离开了。

方才他所用的力道,她绝对相信他会杀了她,但结果却相反,他放弃了,这次的事件以后,两人的关系或许会僵硬不少,但是估摸着他不会再动杀她的念头了,至少暂时是不会了,扔下的那句狠话,也不过是他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

夏亦瑶揉了揉被勒的生疼的脖子,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跟上了天雷的步伐,孰知没走两步,粉团却倏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圆滚滚的身体微微扭动了几下,便准备朝她的手臂施法。

夏亦瑶垂首看了看手臂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恍然想起粉团方才在帮自己疗伤的时候,自己还不小心把它打落在一旁,它不但没有半点怨言,还坚持要帮她把伤口处理好。

思忖到这里,夏亦瑶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流,原本聒噪的心情有了些许缓解,虽然和天雷闹到了这个地步,但是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粉团,还有虫虫,这就够了,被天雷误会又怎样,被他鄙夷又如何,这些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她只要找到三颗月晶体,然后启动月光宝盒,回去她原来的世界就行了,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粉团在向夏亦瑶的手臂上施法,回过神的她看向粉团,面含浅笑,柔声道,“我没关系,这样就行了,过两天就会好了,不用为这点小伤消耗这么多法力。”语毕,她伸手抚了抚粉团光滑的身子,继而将视线投向了巨墙,略微抬高些音调道,“虫虫,我们要出发了。”

话音刚落,巨墙便亮起了柔和的光芒,体型也在渐渐缩小,随后一道如白昼般的强光闪过,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软尼兽安静的回到了夏亦瑶的脚­祼­处紧紧的攀附在上面,周围的一切都平静的出奇,仿若方才这里根本就没有进行过一场厮杀。

夏亦瑶安静的跟在天雷的身后,与他保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先前的对持还让她对他心有余悸,抑或者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排斥,她通常会把不信任她的人,对她不好的人归类为不屑于接近的那一种,而因为天雷方才的粗暴举动,现在则也同样被夏亦瑶归类于那一类人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达瓦安人为什么这么憎恨她,此事就算天雷不产生质疑,她自己已经开始有所疑虑了,这一点,必须要尽快的弄清楚。

脑海中开始回忆起她在网络上的流行小说中看到的不少穿越场景,有穿越时空的,还有魂穿异世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属于前者的那一类人,可现在看来……难道她并不是穿越?而是魂穿?她在沧玄月里还有另外一个不知情的身份?

可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倘若她是魂穿异世,她生前总要出点什么事吧?可她没磕住没碰住的,怎么会魂穿呢?而且,如果她在沧玄月里若还有另一个人身份,又怎么会没有人认得她?却只有黑魔界的恶徒达瓦安族的人认识她?这些答案看来只有达瓦安人知道真相,可她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找他们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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