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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重生之康熙荣妃 > 长春宫

长春宫

宜敏眼睛一亮,雀跃道:“皇上快说,妾身什么都答应!”

“当真。”康熙用怀疑的目光俯视宜敏。

宜敏故意憋红了脸,仿佛不服气般瞪起眼:“皇上莫要小看人,臣妾虽然是小女子,但也知道话既出口,绝无反悔的道理。”

“这话可是爱妃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哦?”康熙朗声大笑,抱着宜敏迈步往寝室而去。

“绝不反悔!”宜敏仿若不知,举起拳头做发誓状,狠狠地点头确认。

不一会儿,钟粹宫内室就传来康熙的闷笑声和宜敏的惊呼。

“皇上,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呀……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别忘了爱妃答应过的,朕只要你今晚全都听我的……”

战曲序幕

月正中天,花好月圆,钟粹宫寝殿内断断续续地传出女子的呻吟求饶和男子的粗喘低吼,钟粹宫的宫人都被赶出正殿,连莺儿和雀儿都被打发去殿外守着,仅余尚嬷嬷和梁九功矗立寝殿门口,尚嬷嬷眼中不时闪过欣慰的光。

梁九功却暗暗吃惊,这都三更天了,主子还没完事呐,伺候主子这么些年,从没见过主子如此卖力,就是皇后那里也是一会儿就完事了,看来这荣主子定是极得主子宠爱的,以后要更恭敬些才行了。

且不提梁九功心里的小九九,寝殿里头康熙对着宜敏奋战了一夜,却­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尽兴。**过后,康熙将宜敏搂在怀中,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宜敏滑若凝脂的肌肤,手指轻轻拂过宜敏眼底的青­色­,眼中带着怜惜,不由得有些自责,明知她是初夜竟还如此索求无度。不过康熙心中却是得意的,能将如此尤物揽入怀中,只要是个男人都舍不得放手的,康熙自不例外。

康熙拥着宜敏,鼻息间尽是宜敏身上淡淡的馨香,带着沁人心脾的味道,只觉得睡意上涌,不一会竟沉沉睡去。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宜敏眼帘微动,睁开了眼睛,里面没有半点睡意。宜敏的目光难测地看着将她拥在怀里的男人,心中不由百味陈杂,前世的他警惕­性­极高,从未拥着她入眠,即使到她宫中过夜,两人也是各睡各的,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

既然已经进宫自然免不了要侍寝,尽管这么多年来,对这一天早有准备,但真的再度跟这个男人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只觉得胸中一股无可发泄的悲愤。

凭什么两生两世他都是高高在上,掌控着所有人的喜怒哀乐!

凭什么当一切重来之后,她依然要婉转承欢,费尽心机讨好于他!

她心中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不然就不会在长达四十年的时间里,从不去讨好他以期复宠。

她心中更有无法磨灭的恨,所以她快意地看着他的后半生,在儿子们的斗争逼迫中痛苦挣扎。

可是当一切重来的现在,她却不得不放下骄傲、放下自尊,掩藏下无尽的恨,曲意承欢地讨好眼前这个男人,心中何等的不甘。只是一天而已,竟已让她无法忍受,这种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抬手抚上小腹,如果有了孩子的话,是不是她就不会再如此度日如年了?可是,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行,好孩子,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好不好,额娘一定会让你在最安全、最有利的时候来临。宜敏用手护住小腹,含笑闭上眼睛,慢慢地睡去,眼角却沁出一颗泪珠划过眼角没入鬓间,她真的累了……。

“皇上……皇上……该起了……”梁九功在幔帐外,轻声地叫起。

康熙微微一震,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宜敏平静柔和的睡容,康熙不由得放松了表情,动作轻缓地抽出被枕得发麻的手臂,为宜敏密密实实地掩好羽被,才掀开幔帐让梁九功伺候着披上寝衣,悄无声息地出了寝殿。

康熙躺在放满热水的浴桶中,梁九功一边伺候着康熙净身沐浴,一边轻声问道:“皇上,留是不留?”

“留!”康熙看都不看他一眼,理所当然地做出决定。

梁九功眼中一片了然,对康熙的决定一点都不意外。

“什么时辰了?”康熙闭着眼问道。

康熙觉得有些奇怪,昨夜太过放纵只小睡片刻,按理说应该会感到疲乏,可是居然比平时还要­精­神健旺,不过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就撇开了,只当自己心情好以致神清气爽罢了。

其实这是宜敏的功劳,毕竟宜敏可是从小在灵泉仙草里泡着长大,全身上下充满灵气,康熙跟宜敏欢爱之后,自然而然的会吸收些宜敏身上的灵气,在其他方面效果虽然不明显,但是一夜不睡之类的小问题自然是疗效显著。

“已过四更了。”梁九功忙回到,轻手轻脚地为康熙着衣,一边小心地问道,“皇上可是要准备上朝了。”

“恩,去准备朝服吧!”康熙挥了挥手,梁九功正要倒退着出门,康熙突然加了一句:“明儿若是太皇太后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奴才明白,皇上昨个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不过半个时辰便歇下了。”梁九功闻言连忙往地上一跪,战战兢兢地回到。等一会没见康熙有什么反应,偷偷抬起头,见康熙依然靠在浴桶边上的美人榻上闭目养神,便知道皇上这是默许了他的说法了,这才偷偷拭了拭额头的冷汗,悄悄地退了出去。

宜敏一觉睡到五更天才被尚嬷嬷叫醒,只觉得全身酸痛不堪,下身更是撕裂般的疼痛难忍,不得不在莺儿和雀儿的搀扶下才能走动。

宜敏被两个丫头扶着泡进浴桶中,挥手让她们出去,这才从仙境中取出灵液倒了七八滴入水,这种灵液又与上次的不同,入水后呈碧绿­色­,带着一股药草的清香。

宜敏只觉得一阵清凉之气从四肢百骸钻入体内,舒缓着酸痛无力的四肢,微微舒了一口气。幸好有仙境这个底牌,否则今天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侍寝后的第一天是要给皇后请安的,以刚刚那种状态,只怕连宫门都出不去。

想到这里宜敏又对康熙咬牙切齿起来,要不是他不知节制,跟个从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样,完全不顾她初次承宠索求无度,她何至于如此狼狈,要是今天被搀扶着去请安,只怕以后她就不用在宫里做人了。

宜敏运转着修炼而来的灵力整整一刻钟,等药效吸收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自己擦­干­身子,靠坐在浴间的美人榻上,从仙境中取出一盒药膏,打开盒盖,浅碧­色­的膏体呈透明凝露状,宜敏用指甲盖挑起一部分,涂抹在身上的伤痕处,尤其是下身,刚刚宜敏自己照了一下镜子,只觉得全身上下惨不忍睹,满是欢爱的痕迹,直气得全身发抖,暗骂了几声禽兽。

接下来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宜敏翻手间取出一枚散发着浓郁药香的白­色­丹药,犹豫地看了半天,最终一咬牙将丹药吞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顺喉而下在小腹处形成一股暖流,这种丹药能够温养女子身体,虽然使用期间会产生强烈的避孕效果,但药效一过就会极容易怀孕,而且这些储存在体内的药力会在怀孕初期保养胎儿,不至于出现头三月坐胎不稳的情况。

宜敏素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满是温柔不舍地道:“乖孩子,额娘才刚刚进宫,在不能为你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之前,额娘不敢冒险让你早早到来。何况你那个阿玛是个冷心冷情的,若是额娘不能趁着这段时间抓住他的心,对你的将来是很不利的。乖孩子,再给额娘一点点时间好不好,额娘一定会让你在阿玛的期待和重视中到来!”

宜敏心中打定主意,目光也重新坚定起来,唤来莺儿和雀儿为她梳妆打扮,务必要把自己打扮的美丽端庄,艳冠群芳。毕竟今天可是觐见皇后娘娘的大日子,她怎么能不全力以赴呢?何况赫舍里也就面子上看着大方贤惠而已,实际上对康熙的女人们恨得要死,否则前世何至于连小小的庶妃都容不下,拼命打压呢?

这后宫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战曲一旦奏响,胜者生、败者死,如此而已。今生宜敏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赫舍里面前,是康熙明诏册封的荣妃,不再是前世那个可以随便她拿捏的庶妃奴才了,而她的身后也不像前世那样只有阿玛盖山,现在整个马佳氏一族都站在她背后。赫舍里是皇后又如何?她能怎么样?又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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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交锋

长春宫

赫舍里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靠坐在厚厚的垫子上,脸上浓重的脂粉也掩不住怀孕的憔悴,蜡黄的脸­色­和暗沉的斑点让原本清丽的脸蛋黯然失­色­。赫舍里狠狠地将铜镜扫落在地,怒声喝骂:“狗奴才,这是梳的什么妆,这样让本宫怎么见人?”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后娘娘恕罪。”赫舍里身边的立刻跪满一地的奴才,磕头不已,连声请罪。

“滚!统统给本宫滚出去!”赫舍里被一耳朵的该死弄得怒火更炽,将妆台上的东西拿起来狠命往地上的奴才身上砸。几个躲避不及的奴才被砸的东倒西歪,连滚带爬地奔出了皇后的寝宫。

赫舍里的|­乳­母许氏快步走进来,连忙将赫舍里手中的妆盒拿下来,连声道:“娘娘这是作甚,快快把东西放下来,要是伤了小阿哥怎么办?”

赫舍里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恨恨地把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这才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许嬷嬷见她冷静了下来,这才上前扶住赫舍里臃肿的身子,让她缓缓地坐下,语重心长道:“娘娘,无论心中有什么不痛快,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如今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

“嬷嬷,你让我怎么不生气,我现在这幅样子要怎么见人呐?尤其今天还有马佳氏那个女人。”赫舍里看着­奶­大自己的嬷嬷,忍不住愤恨地道。

许嬷嬷也心疼自己­奶­大的娘娘,可是该劝的还是要劝:“娘娘,这起子奴才若是惹得您不痛快了,拖出去打死便是了,哪里值当您动这么大的气,后宫里的女人再怎么样也没您肚子里的小阿哥重要。”

赫舍里拉着许嬷嬷的手,忍不住红了眼眶:“嬷嬷,你说的我都懂。可是,可是我就是不安心,你是没见过那个马佳氏才这样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许嬷嬷心中叹了口气,自己这个主子还是看不开啊:“娘娘,不管马佳氏怎么样,如今您才是皇后,是皇上的嫡妻元后,是母仪天下的主子娘娘,只要您大事上不出错,平平安安地生下小阿哥,便谁也动摇不了您的地位。”

赫舍里摇摇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嬷嬷,您是没看见那天皇上见着马佳氏的样子,当时皇上简直就是被勾了魂一样,当场就留了牌子,转身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封了荣妃。”

许嬷嬷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赫舍里挥手阻止了,恨恨地扯着帕子:“嬷嬷不用安慰我,我和皇上夫妻多年,何曾见他为哪个女人费这么大的心思,不但吩咐钦天监挑选黄道吉日,更是亲自为她挑选宫殿,甚至还大兴土木整修钟粹宫。这让我怎么安心,马佳氏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董鄂氏!”

“娘娘慎言!”许嬷嬷忍不住抬目四顾,发现屋里的奴才都被赶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忙对赫舍里道:“我的娘娘哟,这话可万万说不得的,谁不知道皇上和太皇太后对先帝爷和那位的事情是何等的忌讳,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是不得了的。”

“嬷嬷怕什么,这是长春宫,本宫难道还说不得几句实话了不成。那董鄂氏狐媚惑主,生生勾得先帝爷神魂颠倒。结果呢,就算三千宠爱在一身,最后还不是有命拿没命享!”赫舍里拿帕子拭了拭泪,冷笑两声,“本宫还真不信了,马佳氏就算有董鄂氏的本事,太皇太后能­干­看着,让皇上重蹈先帝爷的覆辙?何况本宫可不是太后那个没用的,白担了一个皇后的名头,却被个狐媚子压得死死的。”

许嬷嬷脸­色­都变了,恨不得能捂住皇后的嘴:“哎呦喂,我的好娘娘,您这话可是万万说不得的呀,便是想想也要三思而后行,那马佳氏不过是个妃罢了,何德何能需要您这般慎重,便是她再貌美如花也不过是以­色­事人,­色­衰爱弛,历朝历代这事儿还少吗?娘娘您还是放宽心,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了。”

赫舍里见许嬷嬷脸­色­都白了,知道她是为自个好,而且自己这话有些不妥,便住口不说。只是赫舍里心中打定主意,定要给马佳氏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就算封了妃那也是奴才,她这个皇后才是主子。

许嬷嬷正忙着叫底下的奴才给赫舍里重新梳妆打扮,一时也没注意到赫舍里扭曲的脸,等许嬷嬷回过头的时候,赫舍里早已恢复成原来那个端庄娴雅的皇后娘娘了。

就在长春宫忙着给皇后补妆和收拾残局的时候,宜敏已经坐着属于自己的肩舆来到长春宫,扶着尚嬷嬷的手,宜敏稳稳地下了轿,候在长春宫门口等候通报。等了好一会,长春宫才跑出来一个小太监,神情傲慢地对宜敏道:“皇后娘娘有旨,且等着吧!”然后不等宜敏反应就转身进了长春宫。

宜敏身边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皇后娘娘居然如此傲慢无礼,但是宜敏不发话,底下的奴才们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陪着主子一起等。

“主子,要不您在轿子上坐着等吧?”尚嬷嬷很是担心宜敏撑不住,毕竟昨晚康熙和宜敏的战况有多激烈,她是最清楚的,今个清晨宜敏起身的时候还需要人搀扶的情形,她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宜敏摇头拒绝了尚嬷嬷的提议,挺直腰板静静地站着,仪态姿势叫人挑不出一丝错来。心中却暗自冷笑,赫舍里既然把这么好的机会送到她手里,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对不起皇后娘娘的盛情厚意?

不过赫舍里是不是有点自信过头了,宜敏可不是那些没品没级的庶妃,可以随意被人折辱的,今天这事只要一传开了,就算是为了安抚马佳氏,康熙和孝庄也要做出个姿态来的。何况这回可真的是赫舍里理亏呀,宜敏可是无辜的受害者呢!

随着日头一点点升高,后宫的嫔御开始陆陆续续地来到长春宫,只是一见宜敏的仪仗停在长春宫门口,这些贵人常在之类的低级嫔御也不敢越过宜敏,只能陪着站在后头列成一串,渐渐地长春宫门口的队伍开始壮大到一定规模。

“哟,皇后娘娘这里竟然如此热闹,本宫倒是来晚了呢!”这时候慧妃的仪仗也跟着过来了,只见盛装打扮的慧妃钮钴禄氏袅娜地从轿辇上下来,来到宜敏身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宜敏几眼,看到宜敏惨白的脸­色­后,拿起帕子捂着嘴,遮住嘴角幸灾乐祸的笑意,“这就是咱们的荣妃娘娘了吧?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宜敏对着钮钴禄氏微微颌首,素手抚鬓,算是行了平礼,虽然脸­色­苍白,举手投足却不失气度,让身后的嫔御和奴才们暗自佩服不已,便是慧妃也不好意思再嘲笑宜敏,毕竟她可不希望宜敏把怒火从皇后那里转移到她头上,慧妃自然不是个傻的,家里可是早就让人提醒过她,马佳氏和瓜尔佳氏都不是好惹的。

慧妃来了不久,赫舍里就让众人进去了,毕竟她可不想把整个皇宫的女人都得罪了。宜敏也不在意,该做的姿态已经做足了,她可不想继续站着活受罪。进了长春宫,宜敏目不斜视地向主位上的赫舍里行了礼,礼节一丝不苟,让人挑不出一丝儿错来。

赫舍里再不甘心也不敢直接对上宜敏,弄点小动作可以,但是真要给宜敏脸­色­看,赫舍里还真没这底气,除非她不要自己贤惠大度的名头了。

宜敏刚刚余光扫过赫舍里,发现她脸上满是厚厚的脂粉,看起来倒是脸­色­红润,就是不知道脂粉掩盖下的脸是什么模样。宜敏对于怀孕女人的症状清楚得很,难怪赫舍里火气如此之大,一对比坐在她下手容光焕发的慧妃和苍白美艳的宜敏,那差距明显的不可以道里计,女人都是害怕比较的,皇后也不例外。

赫舍里强撑着一张笑脸,接受康熙一群花枝招展的嫔御们请安,尤其看到那两个容貌明显比旁人亮丽的贵人,心中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慧妃又在一旁说着风凉话:“皇后姐姐,不是妹妹说您,荣妃妹妹刚刚进宫,这第一天来请安就吃了您的闭门羹,皇上素日总是夸奖姐姐最是大度贤惠,这可不像姐姐平日里的作风呀。”

赫舍里心里怄的要死,偏偏被抓住了短处发作不得,只能强作镇定道:“荣妃初入宫可能不熟悉规矩,来得早了些。”

皇后的意思就是宜敏不懂规矩,来的太早,进不了长春宫是活该。下边的嫔御们面面相觑,这皇后也太反常了,人家来得早是表示尊重她,她倒好不但给了人家一个下马威,还要倒打一耙说人家不懂规矩。

宜敏淡然一笑,仿佛没听出赫舍里的意思:“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初入宫中,懂得还少,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娘娘多多包涵。臣妾以后定当遵守时辰,决不让娘娘为难。”

一句话噎的赫舍里半死,反正宜敏也不耐烦给赫舍里面子,借着这次的由头,以后就有理由刚好踩着准点来请安,偏赫舍里还发作不得,毕竟话是她自己说的,嫌人家来得太早不好,那准时准点的来总不能再有意见了吧,不然就是有意找茬了。

赫舍里深吸了几口气,硬是把涌上喉头的怒火咽了下去,膈得胸口一阵气闷。本来怀孕的人就比较焦躁易怒,更是容易疲惫,被慧妃和宜敏这么一气,赫舍里只觉得连肚子都不舒服起来。有心请太医来看看,偏偏慈宁宫的请安不得不去,否则她这个贤惠孝顺的名声就臭了,只能强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带着众人去慈宁宫请安了。

宜敏坐着肩舆,跟在皇后和慧妃的仪仗后头,一路上经过的风景都是看过无数遍的了,那些花花草草显得既熟悉又陌生。从长春宫到孝庄的慈宁宫是段不短的距离,回想着当初也是如此走过这条宫道给两宫太后请安,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她是舒舒服服地坐着轿子,而当年她只能像后面的嫔御那样跟着轿子步行。

跟在宜敏仪仗后面的是两个初进宫的贵人,听说也是极得康熙宠爱的,只是宠爱不代表身份,贵人就是贵人,在高位妃嫔面前只能矮一头,现在还不是得乖乖地穿着花盆底走路,刚刚在长春宫,宜敏跟慧妃可以在皇后面前说话挑刺,但是她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且宜敏刚刚一眼瞥见庶妃纳喇氏,挺着显怀的肚子跟在队伍的最末,即使有了身孕又如何,只要上面不发话,就得乖乖地每天走路请安去,至于对胎儿好不好没有人会去关心,一如前世的自己。宜敏再次坚信皇帝的宠爱是最靠不住的,在宫里身份地位才是一切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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