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如温都很听话,极其配合沐秦。
叫喝药就喝药,叫休息就休息。
“如温,药熬好了。”沐秦推开房门却发现屋内没人。
不在这间房内,定然是在那里,沐秦放下瓷碗,走到另一间房。
屋内,黯淡的光线中,一袭白色衣衫的如温正安静的坐在床边,握着慕枫的手,小声的说着什么。
偶尔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本该是一副和谐宁静的画面,可是却因为床上躺着的是慕枫,而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沐秦看着没有留意到他进来的如温,走到他身边:“如温,喝药了。”
点点头,如温把慕枫的手放下。
回到房内,端起桌上的药碗,大口大口的喝下。
“吃这个。”夜无因从外面走进来,递给如温一块切好的水果。
听话的接过水果,吞下肚。
吃完后,没有理会身边两人,如温坐到桌子旁边,托着腮,静静的看着窗外。
如温自从那天醒来后,就一直不再开口说话。
每次吃完药后,总是静静呆在屋内,不胜疲倦一般,整个人透着一股累极的感觉,神情总是淡淡的,脸色有些微的发白,双眼无焦距的望着窗外,如果不是偶尔闪过一点的光芒让人知道他心中的不平静,还真会以为他已经什么都感知不到。
没有多大一会,如温的眼睛渐渐迷蒙,双手支撑着的脑袋往前倾去。
夜无因的手在他的手要滑开下巴前捞住他,将他打横抱起。
昏昏沉沉的如温下意识的挣扎,轻嗯了一声,只是那力道小的跟猫一样。
夜无因紧了紧手臂,把如温的耳朵凑到自己嘴边:“是我,睡吧。”
低沉的熟悉的声音,让如温放松,药效袭来,彻底进入睡眠。
夜无因把如温轻轻放到床上,脱下他的鞋子,拉过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揽过如温的上身,让他斜趴在自己胸前,靠在肩窝里。
手掌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头发,望着床帐出神,幽沉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怀里的如温身子猛的一抖,皱起眉头,难耐的蹭了下夜无因的衣服。
夜无因回神,急忙侧过身子,把如温朝上拉了拉,跟自己面对面,紧紧搂住,一双手在他背后来回顺着,轻声在他耳边呢喃着:“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里,没事了~~”
不停的重复着,轻柔和缓的声音,细细密密,如同春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熨烫着如温惊恐的心。
在他的声音中,如温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恢复了平整,表情一片宁和,呼吸也均匀下来,胸口有规律的轻浅起伏着。
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温流失的血可以慢慢补回来,但是被季炎踢到的那一脚却伤到了内脏,造成了积压淤血,沐秦说只能将淤血化开,日后再进行调补。
这是一个需要耐心的长期的过程,以如温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能安心下来修养是最好。
沐秦给夜无因说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把如温劝下来,让他不要走,或者是干脆强迫着他留下来,,直到把身子调养好。
如果拖着不治疗,以后更难办。
夜无因搂着睡的安宁的如温,目光投向窗口,紫檀木的窗格,线条简洁沉静,外面,下午的日光暖洋洋的,照进屋内,穿透窗户,在地上形成了黑白斑驳的光影,如温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是一触就会崩断的情况,让他如何能再阻止他。
可是不阻止的话,他的身子又禁不起奔波折腾。
之前说过的一定要强行将他禁锢在身边的话,看来又行不通了。
夜无因只觉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怎么做似乎都不合适。
看着睡的安稳的如温,他轻叹一口气,手指触上如温的脸颊。没有多少血色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苍白。
再往下,细细的脖颈,血液在下面缓慢流动着,不知是不是血液流失过多的原因,只觉得原本应该鼓动的颈侧,那细微的跳动极其不明显,完全不似别人的那般强劲有力。
揽着的腰部,也比以前瘦了一圈,整个上身没有多少肉,这样跟他贴在一起,甚至有些隔人。
除了温热的肌肤,跳动的心脏,夜无因感觉不到如温身上其他的活力。
他明白,如温心随着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的逝去而跟着封闭了起来。
他也明白,这个时候如果要他留下来,将慕枫找个地方安葬了,如温定然是不会同意的,用强的话,只能把情况搞的更糟。
可是,如果放他离开,让他把慕枫带到想要去的地方,就算派人悄悄跟着,能保护他的安全,可是他的身子呢。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在折腾了。
夜无因出神的望着窗户,思绪万千。
碰到了如温,什么都变的难起来。
日头西移,天色将要暗下来,一个下午的时间在为难中悄然滑过。
怀里的如温动了一下,抬起头,睁着有些朦胧的睡眼望向他。
刚醒来的如温意识还不是很清醒,氤氲了一层雾气的眸子带着些难得的情绪,不像清醒后的那般冷清无绪,此刻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夜无因想着,也这么做了。
手指捏上如温的脸颊,往外面一扯。
如温疑惑的眨了下眼睛,似乎有点不清楚状况,皱了下眉头,伸出手拍开夜无因的手。
“醒了?”
如温点点头,带着刚醒的那股慵懒。
夜无因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把如温的身子也拉过来趴在他胸口上。
伸出手抬起如温的下巴:“准备要去哪里?”
如温意识渐渐清醒过来,定定看着夜无因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夜无因仿佛知道他的疑惑,轻声解答着:“我知道你一定不想把慕枫随意找个地方安葬了,至于安葬在哪里,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想法了吧?我是说过要你在我身边,可是那时的情况跟现在不一样,我不是不能体谅你的人。我只是担心,你身子又不好,怕你一人在外,受伤了或者生病了,我都不能照顾。我想知道你会在哪里。我好能随时了解你的情况,避免意外发生。”
如温把头低下,趴在夜无因的胸口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我想明天走。”
愣了好一会,夜无因才出声:“明天?有点太早了,你身子还不是太好,再多呆几天不好吗?”
摇了摇头,如温说道:“入土为安,虽然有沐秦的药物控制着让慕枫的尸首不至于腐烂,可总归早一日入土还是好的。”
“可你的身子~”
“我心里有数,没关系的,现在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我路上多多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
“我一定要去的。”如温声音带着强硬。
叹了口气,夜无因说:“我不是不让你走,我只是太担心你的身子了。”
“你让沐秦给我配一些药丸拿着。”
“我陪你一起去,可好?”夜无因试探的问着。
摇摇头:“我想一个人陪陪慕枫,我亏欠他太多。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好好跟他在一起生活过了,我~~”
夜无因知道,一直不肯开口说话,整日神色恍惚的如温今日肯开口说话,定然是将一切想通了,有了自己的打算。
不愿再让他为难,夜无因说道:“好,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千万记得按时吃药,自己的身体不好的话,慕枫会担心,我更会担心。”
“恩”
“凡事不要太苛责自己。能做到就做,不能做到的也不要勉强。”
“恩”
“我~~能去看你吗?”
“………”
“我知道了。”
夜无因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落寞,趴在他身上的如温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忽然很难受,抬头对上夜无因幽暗的眸子,里面的失望和孤寂一目了然。
心底一下下的抽痛着,如温难耐的几乎喘不过气,那人明明可以轻易的将自己留在身边,可是却仍是选择了放开,任由自己离去将心底的那抹愧疚抚平。
张嘴,如温似乎想说些什么,半阖半开的唇,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
究竟该说些什么,如温也不清楚,曾经答应过他的那些话,曾经相处的那些日子,如潇潇落下的雨一样,细密的撒落在心头,淡淡的温馨,经过时日的沉淀,到现在,竟浓郁的早已化不开,忘不掉。
不是没感觉,更不是没动情。
在被他那般照顾疼惜之后,让他如何能再淡漠的视他为无物,心,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他用温柔和真心织就的网,将他牢牢捕住,此生恐怕都难以逃开。
只是,如果让他将一切都抛开,就这样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跟夜无因在一起,这一生,良心都会不安。
慕枫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起,就不知不觉的将养育他当成了自己应尽的责任。
自从眼盲之后,这许多年过去,自己都不曾在他身边好好的教育他,了解他。
如果自己在这孩子为了救自己而中毒身亡之后,将他抛到脑后,去享受幸福,那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
如果一定要委屈一个人,如温看着夜无因,心底轻声问道:那就委屈你,可好?
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晚霞退散,屋内的橘黄|色光线慢慢变幻成青灰色,冷冷的色调,压在心头,沉重苍凉。
耳边,那沉稳的心跳声,让如温清清楚楚的感知到,在这个天地间,并不是自己独行,还有一人相陪。
也许,等有那么一天,搁在心里的那根针被磨平时。
回头,他依旧站在那里。
转过身,就可以再次牵上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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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以后如温十八岁长明宫。
“宫主,流萤在门外求见,说是有事。”一侍卫躬身对着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宣毅禀报。
宣毅闻言,几不可查的微皱了下眉头,把手里的书放下,食指轻敲着桌面望向那名侍卫。
那带着丝丝寒气的眼神让侍卫一哆嗦,立刻下跪,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倒是还算稳当:“宫主,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非要见你,说耽误了的话,你会怪罪的。”
侍卫说完,低头,动也不动的盯着地面。
心里暗暗骂着自己糊涂,这个流萤是宫主吩咐过的,绝对不见,一辈子要囚禁在她所住的小院中的,只怪那女子言语犀利,态度高傲,一番话下来,自己一时不查,竟上了当,为她进来禀报。
胡思乱想间,宣毅忽然开口:“起来吧,没有下次。”
“是,多谢宫主。”侍卫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接着问道:“那~~要不要见她?”
“让她回去,就说下次在敢擅自出来,自行了断。”
“是”侍卫即刻朝门外走去。
房门被关上,屋内依旧很明亮,宣毅仰身靠在椅背上,望向窗口。
宣毅记得那人每次都喜欢把窗户打开,窗外也没什么好看的景色,可是那人不论走到哪里,总是习惯性的靠在窗口那里向外望。
记忆中的那人跟自己相处的日子寥寥可数,可是那点点滴滴仍旧刻在了心里,怎么也抹不去。
不知不觉的也养成了看向窗户的习惯。
两年多以前,回来后,将原本格子很小的窗户统统换掉,以往关上房门就暗沉无光的室内,现在因为窗户上横隔的间隙很大,上面又没有糊上厚厚的窗户纸,而变得宽敞明亮。
春日的阳光轻洒,柔和的光线,恍惚中,似乎看到了那人轻浅温柔的笑着,春光般清朗。
宣毅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落在脸上那种暖洋洋的感觉。
只是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响,并且不断向他这个方向逼近。
宣毅起身朝门外走去。
流萤在几个侍卫的阻止下,仍旧不停的朝他屋内行进着,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嘭的一声,宣毅把门推开,神色极其不耐的看着他们。
“没听到我说的吗?把她带回去。还有,守在她门口的侍卫自己去领罚。”
几人这下更是不敢怠慢,强硬的拉着流萤往回走。
“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关于如温的。”流萤眼看着自己推离开来,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机会出来,此刻不说,恐怕永远也不能说了,急急忙忙的开口。
“谁允许你叫他的名字的?”宣毅怒不可遏。
流萤的身子受到惊吓猛的一抖,小声说道:“我配了些药,给他调养身体的,他身子应该不是太好,这个药丸是我研究了很多年的,终于在这几天做出来。”流萤从一个袋子里递出一颗药丸,举向宣毅那里,眼中充满了渴求和殷切。
讽刺的勾起嘴角,宣毅冷声道:“觉得害的他还不够?”
摇着头,流萤几欲滴泪:“不是的,我只是,被蒙蔽了,眼睛里只有~~”说着,定定的看着宣毅,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嫌恶的皱着眉头,宣毅不愿再哆嗦,朝身边几人摆了摆手,转身回房。
“你可以找人试验的,这个药物真的对人很好的,真的,你相信我,我现在这种样子,还怎么再害人?跟何况我也没有那种心思了,我也答应过你绝对不会那么做了。”流萤大声喊着。
宣毅停下脚步,挑了挑眉冷笑着:“答应我?”回身一步步走向流萤。
逼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坐在木制轮椅上的流萤一双眼睛满含泪水,楚楚可怜。
“一年前,我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让你自行了断。可是你跪在我面前将脚筋挑断,自费武功,只求我饶你不死,让你继续呆在长明宫。
如果不是看在你师傅曾经对我有恩,我根本不会理你用来自救的那些小把戏。
所以,老老实实的呆在你应该呆的那间小院里,你怎么折腾随你,不要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看见你,或者知道你又打算做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尽我自己的能力来为如温公子做些什么。”流萤被宣毅以这种冷硬的口气拒绝,终于泪水开始流下。
宣毅不语,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流萤的模样,憔悴,狼狈,完全不同以往那般干净美丽。
那眉目间的悔恨宣毅不是看不出,可是留她一命已是自己最大的极限,现在要用她制作的药给如温服用,让他如何能信。
“求你,我可以吃给你看的,你也可以找别人来试试的。真的对身体很好的。”流萤眼睛哭的通红,举着药丸的手开始轻轻颤抖,却坚持着不放下。
宣毅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半响方道“回去吧,别再出来。”拿过药丸后不再犹豫,直接回了房间。
流萤泪水掉的更快更多,可是这次却是开心的。
只要能让她陪在宣毅身边,让他开心,让他再次信任,什么她都肯做,哪怕是把如温的身体养好,甚至是将他接回来跟宣毅在一起。
她能,什么都能,只要活着,只要在宣毅身边,只要不让他厌恶的连一眼都不愿意看到她。
她什么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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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水镇。
一座小山,并不算高,位于陵水镇外郊,鲜少有人去到。
此时正是四月份,阳光和煦,微风撩人,碧蓝的天空,淡渺的白云。
山里,绿树,红花,以及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小花小草,争先恐后的散发着勃勃的生机,姹紫嫣红处处春。
行走其间,甜淡的清香始终缠绕在周围,熏人欲醉。
一条被人踩踏出来的小路上,蜿蜒着从山顶伸向山坡下一处宅子。
隐隐约约传来索索的声音,是脚步声踏在草地上带出来的沙沙声。
不多会,一个带着草帽背着竹筐的身影出现在道路上,他慢慢的行走着,双眼来回观望着两旁,偶尔蹲下细细观察一会,碰到想要的草药,摘下放在身后的筐子里。
就这样走走停停,太阳升到天空的正中央时,那道身影抬头,伸出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抬头的那空当,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双眼一亮,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步。
“阿磊。”那道身影没多大会就走了过来,站到正仰头望着道路旁一刻大树的林磊旁边。
“小温,你回来啦!”林磊憨憨的一笑,指了指树上一根枝丫:“你看那根树枝,突起一块的那个,像不像一个佛爷。”口气兴奋无比。
如温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雕刻大师,从一根树枝里都能看出一个佛爷。”
搓了搓手,林磊有些不好意思:“如温,你先回去吃饭吧,我把佛爷~树枝摘下来。”
“好,你慢点啊,小心不要摔下来。”
“恩”林磊说罢,哧溜哧溜就爬上了树。
推开大门,如温走到院子里,把草帽摘下。
“外公”对着正蹲在地上的老人招呼了一声。
“回来啦”老人拨弄着手里的泥土,抬头望了望如温。
“恩,回来啦,你又忘记戴帽子了,现在都中午了,太阳大,等会你蹲的久了,起来时又会头晕的。”说着,如温将自己的帽子拿过来扣在老人头上,遮住了阳光。
老人呵呵笑着听如温带着关心的训斥,手里继续翻腾着泥土,把一些菜苗埋了进去。
“嫂子呢?”
“在后院,做饭呢。”
“我去搭把手。”如温站起来卷着袖子往后院走去。
如温从逆寒门离开,来到了埋葬娘亲的地方,将慕枫和娘葬在了一起。
外公和林磊表哥依旧住在这个夜无因给的房子这里。
如温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定然也会为他所掌握,所以干脆直接住进了此处,一来方便随时陪着慕枫和娘,二来,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这种平淡温馨的日子让他非常舒心。
转眼,已经两年多过去了。
从最初的浑浑噩噩,到现在的心情已经趋于平稳。
空时,如温会上山去采些草药,偶尔还会挖到一些山参,这些都由林磊外出时卖掉赚几个小钱。
而如温的这个表哥林磊自从迷上雕刻以后,到后来干脆辞了跑堂的工作,每日在家里研究,手艺日渐精进,现在甚至有些专门的工艺品店铺的掌柜会登门拜访,要他做些东西。
如温除了采药的时间,平时几乎都在他身边跟他打下手,时日一久,也能歪歪扭扭的刻出一些简单基本的小东西来。
还记得第一个刻出来的是只圆滚滚的小猪,当如温兴冲冲的递到林磊面前问他怎么样时,林磊脸憋的通红,为难了好久,滴下好几滴汗,才说了一句:“还行。”
因为这个,林磊听了爷爷和自己媳妇足足一个月的念叨。
在这种平凡琐碎却无比安宁的日子中,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愈合。
如温微笑着,这样的生活对自己来说,再合适不过。
“小温。”外公在外面大声喊道。
“啊?”如温正在屋内换下自己上午采药穿的那身衣衫,走到门口打开门。
“小磊下午要去集市,你有什么要买的么?他让我过来问问你,你嫂子正给他梳头呢。”
“不用,我什么也不缺。”
“好,那我就让他去了。”
换上一声干净的衣服,如温带上一把香和打火石就出发了。
沿着上午的路,走在山坡上,阳光暖洋洋的,如温嘴角带着一抹笑,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
到了山顶,两座并排挨着的坟墓,如温走到中间,跪下。
点燃一炷香,如温朝其中一个磕了一个头,然后伸出手摸了一下另外一个。
嘴唇轻动,诉说着最近这几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小事。
说到开心时,低低笑出声。
日头很毒,他这里处于山顶,又没有树木遮挡,不多会,如温脸上晒出了一层红晕。
可是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跪在那里依旧对着娘和慕枫聊着。
微风吹过,花香清淡,从鼻尖滑过,头发丝丝缕缕的被扬起,遮挡住耳朵和视线。
一道黑色身影落在身后,悄无声息的斜倚在不远处一棵树上,目光锁住如温。
没有惊扰他,那人带着宠溺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他,守在他身后。
如温足足呆了一个时辰,一会说话,一会低头发呆,从最初的跪着,到后来膝盖疼痛坐在地上。
直到一声刺耳的鸟叫响起,如温被惊的回过神,才从地上站起。
拍了拍身后的灰尘,拿起打火石放在袖兜里。
转身。
夜无因从那棵树下一步步走来,脸上挂着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笑容。
有担心,有宠溺,更有浓浓的想念。
如温仿佛被点了|茓,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心脏竟然不受控制的跳动的异常快,要爆炸一般,整个身体里充斥的是要溢出的喜悦。
如温听着耳畔一声比一声大的心跳,压制住自己那简直不受自己控制的欣喜,迈开步子,走向那人。
看着那人伸出的双臂,跃起,一把抱住他。
用力的,狠狠的,在那脖颈处咬了一口。
一丝鲜血冒出,如温笑了。
不是梦。
清茶如温番外
番外一
“外公”如温推开大门喊道。
“哎,回来啦!”老人正拎着一壶刚烧开的热水倒着,头也没抬的应声。
“恩,那个,夜无因也来了。”如温有些不好意思,声音略略有点小声。
“啊!”老人急忙将壶放下,缩起衣袖快速的把板凳擦了两下“夜大侠,你坐,坐。”
如温扑哧一声笑出来,抬起头对夜无因戏谑的说了一句:“夜大侠?”
夜无因看如温嘲笑他,也不生气,对着老人微微一颔首:“叫我名字,夜无因就行。”
“恩,恩,好的,夜大侠你坐。”老人还是喊着夜大侠。
“好。”夜无因点了点头,拉过如温的手揽着他的腰强硬的将他带到自己的大腿上。
“那,你们先聊,我去看看你嫂子做好饭了没。”老人有些局促的看着脸色猛的涨红的如温不停的挣扎,慌慌张张的出了门。
“你故意的。”如温看到外公迈着比平时快很多的步伐走出屋门并将房门体贴的带上,他拧过上身,揪起夜无因的衣领。
夜无因眸子里闪烁的是奸计得逞的得意,挑着眉:“对,我故意的。”
“你放开我,别在老人面前这样,他们~~”如温掰着夜无因的手,可是夜无因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松开。
如果只是不松开还好,可是夜无因的手却不老实的开始四处巡游起来,扯松了如温的腰带,灵巧的钻了进去,隔着亵衣抚在胸前。
“松开。”如温心下着急,门只不过是虚掩上的,这里又是客厅,随时都有人会进来。
夜无因哪里理这些,那只手向上游走着,来到左侧突起,用力的一捏。
“唔~~”如温闷哼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弓起。
“夜无因”如温大喊道,脸上烫的厉害,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肯定已经红了个透。
“嗯?”夜无因无辜的嗯了一声,仿佛不明白为何如温会大声冲他嚷嚷,手下动作依旧没有停顿。
外面隐隐传来林磊的声音,似乎从集市上回来了,如温看着那道身影正朝这里走来,急的快要冒汗“夜无因”。
“那,我现在放了你,今晚再继续?”夜无因凑到如温耳边询问。
“好”如温看着已经越逼越近的林磊的身影,压根没有细想夜无因说了什么。
如温话音还没落下,夜无因迅速的将手抽出,把如温的衣衫打理好,干净整齐的什么也看不出。
咬着牙,用力瞪了夜无因一眼,如温蹭一下从他腿上站起,走到屋门口。
林磊刚好推门而入,看到如温站在面前,楞了一下,开口问道:“咦,你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没有,热的,刚才从山上跑回来的。”如温低头答着。
林磊也没追究,呵呵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包,一层层打开,里面一个莹绿的玉簪子。
“给你的,小温。”
“怎么买这个,给嫂子吧,我不要。”如温推开,把簪子放回他手里。
“我买了两个,一个白色的一个绿色的,白色那个给你嫂子了啊,我看你都没有合适的簪子用,经常不梳头。”林磊把簪子放回如温手心里如温笑了笑,经常不梳头,是觉得太麻烦,如果不是觉得情况不允许,他甚至想剪个短发。
“咦?夜门主来啦?”林磊这才注意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他们走来的夜无因。
“恩”夜无因伸出手从背后圈住如温的腰,胸膛紧贴上他的背部,下巴搭在他肩窝上。
如温身子僵在那里,看着林磊傻呆呆的看着他们两人,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悄悄的动了动身子,夜无因就是不松手,靠在如温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饿了。”
如温气的眼前发黑,一句话也说不出。
林磊听到这句话回过神来,挠了挠头:“夜门主,你等着,我去看看我媳妇做好饭了没,要不我先去拿两个中午剩下的包子来给你先垫垫啊?”
“不用,到吃饭时再叫我们就行。”夜无因说道。
“好,那,我~~去后~院了。”林磊结结巴巴的说完就走了出去。
屈起手肘,如温用力向后捣去,重重的击在了夜无因的胸膛。
“谋杀亲夫。”夜无因舔上了如温的耳垂。
“你~~别~~他们都在外面,现在是白天。”
“天马上就黑了。”夜无因啃咬着一侧的脖颈,嘴里发出不清楚的声音。
“你~~”
“把那个簪子扔了。不许戴。”夜无因一口咬上如温肩窝上的肉。
楞了一下,如温反应过来,好笑又好气的说着:“他是我表哥。”
“哼!”
如温看着难得有些孩子气的夜无因,低低笑了起来,抓住他的手将簪子放进他手里:“你来给我戴。”
看着如温只用一根绳子系在后面的头发:“还是不用了,这样更方便。”轻轻一扯就能躺到床上。
“恩,是啊。”如温点点头。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所谓的方便跟他完全不一个意思。
吃完饭,如温烧了两桶水,一桶搬进了外公给夜无因预备好的客房,就在自己房屋的隔壁,一桶搬进了自己的房中。
哗啦哗啦撩着水朝身上泼着,如温眼皮一下下的开阖着,今天一天又是采药又是去看慕枫和娘,身体有些疲惫,只想着快点洗好上床睡觉。
裹上一条毛毯,如温走过屏风,来到床边坐了上去。
一条手臂忽然从背后伸来,灼热的体温,粗重的呼吸,让如温一惊。
这人原本乖乖的在外公面前同意住在隔壁的,怎么跑了过来。
他一条手臂圈住如温的上身,另一只手拨开挡在如温脖颈上的头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白皙的颈侧,耳垂,极其温柔,如温瑟缩了一下肩膀,小声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咕哝:“痒”
夜无因顿了一下,如温那压抑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如同点了一把火,原本轻柔疼惜的吻变了,大力吸 吮啃咬着,从耳垂颈项滑到了肩背,刻意加重的力道,唇舌滑过,红痕立现。
“恩~~”如温轻声呻吟,夜无因温热粗重的呼吸喷在身上,酥麻麻的,身体一阵阵的战栗。
裹在身上的毛毯,在夜无因的手下,褪到了腰际,整个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冷气袭来,如温身上汗毛竖起。
“冷?”夜无因含糊的问了一声,唇往下移动着,来到如温光滑祼露的背上,看着这白玉般的身子放弃绽放着潮红,充满了异样的魅惑,让他下腹一阵阵热流涌动,恨不得立刻将他压下,埋进他体内。
“无因~~”如温破碎的喊着,因为是背对着夜无因,心里有些惊慌,让他感到不踏实。
“恩”夜无因的唇不舍得从这着迷的背上离开,从鼻端发出一声询问后,继续朝下游走着,不老实的手也来到臀 部,一下下揉捏着。
“让我转过身。”如温声音带了点委屈。
“恩?好。”夜无因这才回了神,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把如温身子掰过来,分开他双腿坐在自己身上。
“不想要吗?”夜无因固定住如温的脸,直直对视着他,额头贴上他的额头,轻声问着。
如温没有回答,红着脸揽过夜无因的脖子,唇压上唇:“我今天累了,就一次。”
趁着夜无因愣怔着,舌尖撬开他的牙齿钻了进去,一下下的舔着敏感的上颌,带起夜无因的舌头,一起翻滚着,柔软美好的触感,让如温陶醉的细品着。
夜无因享受着如温极其温柔耐心的深吻,一双手沿着后背下滑,放在臀上,来回揉 搓捏 弄着。
那双手带着茧子,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心,让那触感放大了很多倍,不断来回滑动着,让如温身子愈加软了下去,头脑仿佛停止了运转,亲吻着夜无因的唇舌也渐渐止了动作,微眯起眼睛,上身前倾着,朝夜无因的胸口靠去。
夜无因化被动为主动,腾出一只手,按住如温的后脑,狠狠的卷起他已经快要退出自己口里的舌头,用力吸 吮着,如温被迫张开口,向夜无因的方向伸着舌头,口中的津液顺着唇缝滴落。
吻了许久,夜无因把如温的舌头顶出,将自己的伸进他的嘴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搅弄,仿佛要把如温吞下肚一样,一直伸到最里面。
如温张着嘴,摇着头,无奈的想往后退,可是夜无因的手在脑后固定着,半分也动弹不得。
如温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推着,试图把他推开。
就在快要喘不过气,以为要窒息过去时,夜无因舌头退出了如温的口腔,不过仍旧没有离开他的唇,继续啃咬着诱人的唇瓣。
如温这才得以吸进小口的空气,他从来不知道,只不过是一个吻,就可以这么狂热,让人几欲死去。
牙齿细细咬着如温的唇,直到咬的唇瓣鲜红欲滴,夜无因才放开他。
“你别这么~~”如温大口喘着气。
“怎么?”夜无因斜斜笑着。
咬着下唇,如温说不出话。
“说啊,怎么?你不说我怎么改啊?”夜无因笃定如温定然不好意思说出什么,故意问着。
“你,你慢点。“这是如温能说出口的极限了,虽然很含蓄,但是仍旧让感到不好意思,低头埋进夜无因的肩窝里。
“我还以为是嫌我不够热情呢~~”夜无因故作无辜的说。
如温用力咬上夜无因肩上的肉,止住了他接着要说下去的话。
“温儿,我快忍不住了。”夜无因暗哑的说着。
“废话~怎么~这么多,要做~便做。”如温口气有些慌乱,他早就感觉到了那根火热硬硬的顶在他的腹部。
“好”夜无因抱住如温的身子,将他从自己腿上托开。
放倒在床上。
番外二
轻轻啄了一口如温的唇,夜无因低声说道:“你给我脱衣服。”
“恩”点点头,如温抬起手伸到夜无因的腰带旁,抽出扔到旁边,将外衣褪到腰间,一只胳膊屈起撑在床上,半抬起上身拉扯着。
夜无因动也不动,任由如温伺候着,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如温。
“你抬一下。”如温让他看的汗毛直竖,侧了下脸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帮我脱衣服,还要我动,我帮你脱的,都不用你来帮忙。”夜无因把头底下,靠到如温耳侧,故意把气息往他耳朵里喷。
如温气的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心里恨恨的说着,我当然不用你脱了,我就裹了一条毛毯,一扯就掉。
“你自己来,我够不到。”如温身子被夜无因压在身下,又要帮他脱衣服,条件不允许。
“恩”夜无因含糊的应着,舔上如温的耳朵,并朝耳洞里面钻。
沉醉的品尝着,夜无因的唇滑到胸口,来到突起处,用牙齿啃咬着,偶尔伸出舌尖从顶端滑过,感受着如温轻微的颤抖不自觉的朝前送着自己的胸膛,满意的笑着,张开嘴含了进去。
一只手来到另外一侧的突起,也不忘记照顾它,轻缓的揉捏着。
“舒服吗?”夜无因抬起头。
如温绯红的脸颊往旁边侧去,没有回答。
“说”夜无因故意恶狠狠的喝道。
如温依旧不回答。
“啊~~”如温猛的弹起身子,大叫出声。
夜无因握着小巧的下 身,微微一用力就惹的如温破了功叫出声,得意的笑着,夜无因手下加快了动作,技巧的抚弄着。
“叫出来啊,又没有人听到,就我们两个。”夜无因低声蛊惑着如温。
如温羞愤欲死,这人未免太得寸进尺了,这种事情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闭上眼睛,手背挡在脸前,打定主意不理他的胡言乱语。
“温儿~~~我想吻你的唇,吻你的颈,吻你的肚脐,吻你的小腹,吻你的~~”夜无因越说越色 情,边说边在说到的地方轻吻着。
“别说~~啊.”如温正要阻止他再说这些话,夜无因趁他开口的空当,拇指微用力划过分 身的顶端,惹的如温一阵战栗,轻叫出声。
夜无因再接再厉,一刻也没有松懈,一下下的撸动着如温的那里,让他开了的口再也合不上,一声声呻吟接连不断。
就在感觉到如温的小腹有些抽动时,夜无因立刻将前端用拇指堵住。
“松开~~”如温扭动着身体,意识混乱,急切的要释放。
“舒服吗?”夜无因再次问。
如温张着嘴几乎喘不过气,漂亮的眼睛半眯着,氤氲一层薄薄的水雾,露出渴求,扭着身体,想要夜无因放开那里。
“说舒服,我就让你射。”
“舒服~~啊~~~~~~~”如温话音刚落,夜无因就又揉了两下放开了前端。
小腹一阵抽搐,如温终于释放出来,嘴唇一下一下的开阖着,喃喃的仿佛在说着什么,一双眼睛迷迷蒙蒙。
还没有从高 潮中的余韵回过神,如温只觉得一股凉凉的感觉伴随着些微的疼痛从那里传来,下意识的往后要退,夜无因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欲 望上,可怜兮兮的说“温,你不管我了吗?”
看着如温红着脸不再往后退,冰凉的小手反而恶作剧般故意用力的握了一下那里,夜无因低低的闷哼了一声,勾起嘴角笑着:“等不及了?”惹的如温怒瞪了一眼。
夜无因手下动作又加快了几分,从一个盒子里挖出药膏,继续给如温扩张着。
终于能容进三根手指时,夜无因忍的下 身都已经开始发疼了,再也不能等下去,将如温的腿拉过来,放在自己臂弯里,对准|茓 口,缓缓推进去。
“恩~~”如温额上渗出冷汗,说起来,只不过才做过一次,还是在三年前,早已不习惯,或者说是根本从没有习惯过被进入的地方,尽管做了扩张,被如此大的巨物进入仍旧疼的让他全身发抖。
“放松。别紧张。”夜无因只进了一半,卡在那里,看着如温泛白的脸,低头吻上他的唇,轻轻舔着唇瓣,舒缓着他的情绪。
点点头,如温深深吸了两口气,慢慢放松崩的紧紧的身子。
在如温彻底放松下来时,夜无因用力一冲,直到最深处。
如温猛的弹起身子,却被夜无因压下,埋进如温体内,他并没有开始律 动,一双手来到幼嫩的大腿处,弯起手指,指肚若有若无的抚过,来回在大腿根部画着圈,偶尔来到小腹,沿着肚脐游走,不紧不慢。
仿佛有一根羽毛撩拨着,麻麻痒痒的,如温全身的感官从疼痛的那里渐渐转移到夜无因抚着他身子的手上,每经过一处,都带起一阵抖动。
发泄过的欲 望经过这一番挑拨,又开始慢慢抬头。
夜无因看着如温软下来的身子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进入,扶着他的腰部,慢慢抽出,再狠狠的撞入。
多年不得纾解的欲 望全然迸发出来,顾不得别的,疯狂律 动起来。
如温的身子随着夜无因的动作而起伏摆动着,太过快的动作让他几乎跟不上:“你~~慢点~~”
“慢不下来”夜无因不是没看到如温快要承受不住他大力的冲击,可是此刻就是自己想慢也慢不下来。
夜无因稍微停顿了下,接着便把如温的双腿架起,放在了肩膀上,半跪在床上,再次进入。
一下下的冲撞中,如温的后 |茓渐渐适应,分泌出肠液来润滑着缓解疼痛,使的夜无因的进入更加方便,一声声淫靡的噗 嗤声回响在屋内,让人脸红耳赤。
夜无因看着身下的如温,微眯着眼睛,带着几分不自觉的魅惑,沐浴后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白玉一般光滑,又因为情 欲的熏染,泛起一层薄薄的粉色,瘦弱单薄的身子因为冲撞而无力的随着上下起伏,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凌 虐的冲动。
夜无因箍住如温腰部的手又紧了几分,埋到深处的欲 望没有接着抽 Сhā,在里面研磨起来,四处探寻着,直到顶到一处,如温身躯一抖,喉间发出一声带着魅色的呻吟。
坏心眼的笑笑,夜无因朝那里顶去,持续不断的,在柔滑紧致中冲击着,撞向那微微的一点突起。
如温不住的颤抖着,迷蒙的双眼雾气一片,噙满了欲滴的泪珠,分 身早就已经硬 挺的的顶在夜无因的小腹上,红肿嫣红的唇拼命咬着,试图止住那将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却终究因为喘不过气而大口吸气时而冲出,一时屋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染了媚色的呻吟。
如温细白的胳膊伸出,紧紧握在夜无因的肩膀之上,仿佛溺水之人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在这场情 欲的海洋中,如温只能无措的依附着身上之人,靠着抓住的双手来确定一些安全感。
就在夜无因把如温双腿从自己的腰上放下,如温以为将要结束时,那人竟然坐起身子,双手穿过如温腋下将他抱起,让他以坐姿坐在了他的欲望之上。
体重压下,比以往深入的更彻底,如温仰起脖颈,双手似推似抱的搭在夜无因的颈侧,轻声说着:“疼~~太深~~”
“一会就好,一会就舒服了,别紧张,放松一点。”夜无因伏在如温的耳边。
一双手来到背后,由上至下轻轻拍抚着,唇也来到耳侧轻舔,在小巧粉嫩的耳垂上卷动着,偶尔用牙齿轻咬一下。
如温抱住夜无因的脖子,身子愈软,依靠在他胸口轻喘着:“动~动吧!”
话音刚落,夜无因就钳着如温的腰向上提起,在连接处将要分离开来时,猛的往下压去,几乎要将人整个贯穿。
如温身子酥软成一团,无助的随着夜无因而动,那一下下都准确无比的顶到他敏感的一点的巨大,让他在一波波如涛的快感中几乎迷失,全身都敏感的战栗着,就连发梢都带了感觉一样,扬起又落下,从皮肤滑过的时候,如同被夜无因的指肚抚过。
如温仰着头,微张着嘴,一声声呻吟和喊叫不受控制的发出,在夜无因的闷哼声以及越来越快的律 动中,仿佛过了电一样,一股股热流急切的冲向小腹,如温咬上夜无因的肩膀,眼前一片花白,射到了他的小腹上。
夜无因却并不放过他,放到如温翻过身子,接着从背后进入了他。
如温强睁着眼睛,疲累不堪:“不要了,你~~快点~~射出来,睡觉。”
啪一声,夜无因姿势便利的打在如温翘起的臀 部,接着把如温的腰往上拉着,让他成跪趴的姿势,更加方便他的进出。
“你~~”如温无力的任由夜无因摆布,只能虚弱的发出抗议。
“我怎样?”夜无因故意问着。
身体像是一艘小船,在夜无因的操控下起伏跌宕,如温已经射 出两次,早就累极,每每将要睡去之时,那阵阵快感又将意识拉回来,下 身也再次抬头。
如温分不清究竟是难受到极致还是欢愉到极致,柔软的肠壁滚烫滚烫,夜无因的那里坚 硬粗 大,每一次进出都让他疼痛又酥麻,只能埋在枕头里虚弱无力的摇晃着身子,发出细碎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温混混沌沌,明知夜无因听不下去,还是跟他求着饶。
“好累~~我想睡觉。”声音小的如蚊蝇,在每次被新一波的情 欲给惊醒时,如温都不自觉发出一声咕哝。
只是,那憋了足足有两年多才得以发泄的人,根本听不到。
番外三
不断的冲撞中,夜无因除了第一次外,始终没有去碰触如温的分 身,可是如温的身子仍旧在他一下下不曾间断的律 动中得到了极顶的快 感,一次次勃 起,再一次次射 出,直到无 精可流。
如温身子软到指尖都抬不起,陷入了昏睡,黑暗袭来时,身后的人,一双手伸到自己身前揉捏着|乳 头,仍旧试图挑起自己敏感到不禁一碰的身子,只是,这次恐怕不能如他所愿了,如温忿恨的想着,下次换我上你,一定要把你做到三天起不来床。
你等着。
清晨不是因为睡饱了才醒来,而是因为一双手在身后缓缓游动着,从脊椎往下来到臀瓣处,小心的揉捏着,本来只是关心怜惜的动作,可是如温经过了一夜的情 欲的折腾,身子极度敏感,这一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醒过来。
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如温伸出双手推上夜无因的胸膛,想把他推离开来。
“醒了?”夜无因轻声询问。
“别碰我,我睡觉。”如温含含糊糊的说着。
“昨天做的久了,ρi股都撞红了,我给你揉揉。”夜无因似乎不知什么叫害羞,口里也没有遮掩。
一双手还是继续放在臀部轻轻揉动着,夜无因心疼的看着那里红红一片。
“你别~~碰我.”如温也懒的和他计较嘴上说的那些话,现在只想他能把手松开,让自己接着睡个安稳觉。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如温忽然呻吟出声,短短的急促的一声,有些暗哑有些魅惑。
夜无因的手楞住了,表情迷惑的看向如温。
如温脸腾一下通红,这下困意一点也没了。
夜无因的眼睛朝下巡视着,看到那里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低笑出声,一把揽过如温的腰,将他揉进自己怀里。
“这么想要?”戏谑的声音逗弄着如温。
如温只顾把头埋在夜无因怀里,羞愤欲死,他的身子经过昨天近乎一夜的碰触,现在还在余韵中,敏感到不禁一碰,可是那夜无因仍旧在他尾椎那里不知死活的揉来揉去,身体的自然反应让如温怎么也控制不住,难耐之下,口中不自觉的溢出一声呻吟。
折腾了一夜,原本只想睡觉,可是这反佑上这声音,任谁都会觉得他是还没有满足一样。
如温打定主意就是不抬头,死死靠在夜无因胸口,心脏狂跳,恨不得立刻睡死过去,不用起来面对他。
那人却不会因为他的不好意思而善罢甘休,胸口不停起伏震动着,笑的那叫一个可恶。
“哎~看来我不行了,满足不了我的温儿啦。“夜无因摇头叹息。
越是不想提,他越是说的开心,如温气的咬牙,对着眼前的温热宽厚的胸膛就是一口,这一下丝毫没有留情,刚下口,就听到头顶上的人传来一声闷哼。
如温冷哼一声,知道夜无因是在装模作样,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说了一句:“让我再睡一会,别碰我。”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如温以为夜无因是在穿衣服也没在意,迷糊的又要睡着时,一双手臂伸来,将他从背后搂进怀里,身上依旧赤 祼,一点衣服也没有穿上。
如温皱眉,眼睛不舍得睁开:“我~~”
还不待他说完,夜无因打断他在耳边轻声慢语:“你睡你的就行。”
夜无因的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背,一双手臂从上下穿过,搂的严丝合缝,不过也就这些动作,倒也算老实,没有了什么,如温感受着后背上传来的温热,戒备的等了一会,除了呼吸和胸膛的起伏,夜无因真的是一动不动,这才安下来心再次沉沉欲睡。
稀里糊涂的,如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觉得身子上有一双大手又开始游走,从大腿处向上滑动着,来到了臀瓣的大腿根部的折叠处,来回揉 捏了几下,接着向上,滑过尾椎,仿佛一根鞭子,只需甩甩手把,这股感觉便沿着那里往尾端延伸扩展,如温轻声呻吟着,弓起身子,蜷缩起来。
用力的摇着头,如温试图赶走这个梦境,只是在昏睡中的他似乎不能控制一切,任由那双大手在身躯上滑动,直到来到身前,搓上一侧的突起,如温突然清明:这似乎不是梦境。
只是,他刚刚反应过来,一根火热已经刺进了身体。
经过了昨夜一夜的扩张,如温的后 |茓柔软温热,一点也不费力的就进入了。
夜无因从醒来就在如温背后看着那小 |茓,有点红肿,微微开阖着,昨夜虽然做的多了,可是那些药膏配的好,再加上他也没有鲁莽,所以如温几乎没有受伤。
本来觉得如温累了一夜,心疼他便不愿再做 下去,搂紧了他,想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待如温睡去,夜无因才知道这个姿势有多么折磨人,他那里刚好对着如温的后 |茓,且手臂揽着的身躯上斑斑点点红痕,都是自己昨夜遗留下来。
微微往后退了退身子,夜无因打算离如温远一点,让他能好好睡一会,可是这一退,眼睛就瞄到了那里,红红的,有些微肿,仿佛在邀请一样的在他看过去时轻轻闭合了一下,夜无因心里一股斜火就立刻升了上来。
看着背对着他的如温呼吸轻浅,似乎好梦。他嘴角勾了勾,又靠了过去。
伸出手,撩拨着这具身子,只不过从身上走了一圈,如温的呼吸已经开始错乱,轻颤着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猫儿一般的声音。
在他醒来前,夜无因就着这便利的姿势,攻城掠池。
“夜无因”如温惊醒。
“恩~~”夜无因含糊的嗯了一声,钳制住如温伸出的双手,翻了个身,把如温压在身下,掌控全局。
如温一句话也说不出,双手垂在被单上,承受着撞击,一双眼睛氤氲着雾气,不是羞的,是气的,大睁着,怒瞪着夜无因。
夜无因只笑,奸计得逞的笑。
一脸灿烂。
再次醒来,如温有点恍惚,脑子里如同蒙了一层东西,有些不清醒。
外面阳光明媚,鸟儿叫声清脆,光线洒落一地,刺眼却温暖。
如温身上干燥清爽,只是还是什么也没穿。白色的亵衣亵裤放在床头,夜无因躺过的地方。
晃了晃脑袋,撑起身子就要拿过衣服来穿,身子一阵酸软,手肘都抬不起。
重躺回床上,歇息了一会,如温拿过亵裤放进被子里穿上,接着慢慢扶着床面坐起,气喘吁吁的靠在床头,皱着眉头,恨的咬牙,终于体会到了一个词带来的后果:纵欲过度。
肚子一阵咕噜声,如温揉了揉,不知道睡了几天,想到出去要怎么跟外公和表哥解释,如温就捏紧了拳头。
拿着亵衣展开,推门声传来,如温咬着牙,从齿缝里发出声音:“夜无因。”那是一种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恶狠狠。
转过头,如温却愣住,呆呆望着进来的人,错了。
宣毅正站在门口,也有些愣怔,微眯了下眼睛,看着如温赤 祼的上身遍布的吻 痕,刚承雨露的媚态和柔弱,以及那一声听起来亲密无比的夜无因,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虽然说早就知道是这种状况,但是真的让他撞到,心里还是不怎么好受。
一步步走向如温,眼光幽沉,眸子乌黑一片,疼痛中夹杂着嫉恨。
如温不知道为何推门而入的不是夜无因,反而是宣毅,反应过来后,就见宣毅用着莫测的神情走向他,想到曾经,如温心下惊慌。
急忙要往身上套亵衣,慌乱中,怎么也找不到方向,越急越出错,如温额上都快渗出汗珠了。
眼看宣毅沉默不语的就要走到身边,如温眼前一道黑色影子闪过,接着被子被拉高,将他紧紧裹住,脖子以下的部位都被盖住。
被搂在怀里,如温只听到头顶的夜无因冰冷的声音:“不知宣宫主有这等雅趣,喜欢到别人的卧室观赏。”
如温看不到夜无因的表情,但是听这声音几乎都能掉出冰渣子,也大体猜得到。
抬眼望去,宣毅似乎回了神,收掉刚才让人胆寒的戾气,换上了一副平淡的模样。
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包,递给如温:“吃了它。”
如温微张着嘴,无声的询问着他。
夜无因蹙眉问道:“什么?”
宣毅不理夜无因,抬脚又走进了几步,蹲下面对如温,轻声说道:“吃了它,对身子好。”说着宣毅从黑色的布包里倒出那粒白色的药丸,递到如温嘴边,眼里是满满的柔情和关心:“乖,吃吧。”
药丸碰到唇瓣,如温下意识的张了张嘴。
夜无因劈手夺下捏在手里。
“放手。”宣毅冷声道。
“外人给的东西不能随意吃。”夜无因转动着那粒药丸对着如温说。
“我不会害他。”宣毅低沉的应声。
“你害过他可不止一次。”
“我没有哪一次是专门为了害他而来。”
“我怎么知道这一次是不是?”
“我和他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Сhā手。”
“他是我的人,我如何Сhā手不得?”
“哼,你说是就是了?”
“我说是就是。”
如温嘴角抽了几下,看着这两人如小孩吵架一样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叹了口气:“你们先出去,我穿衣服。”
夜无因眉头微动,朝宣毅抬了抬下巴:“听见了没,让你出去。”
“没有让你也出去吗?”宣毅反问。
“行了,都出去。”如温手抚额,怒喝。
番外四
推开门,阳光刚好,照在身上,暖熏熏的。
如温抬头,眯起眼睛,光线有些刺眼。
“去吃饭吧。”夜无因走到身边。
点点头,往前走,宣毅紧跟在另一侧,无视夜无因的低气压。
“小温,你病好啦?”外公看到走过来的如温,大声问道。
“恩?”本来还很不好意思的如温听到这一句话有些疑惑,旁边的夜无因朝他笑了笑。
随即明白过来“是的,外公,好了。”
“恩,以后不要贪图一时凉快就穿的少,要多穿一些衣服,特别是早晨和傍晚,很容易感染风寒,你看看你,本来身子板就瘦弱,这下染了风寒,足足睡了两天,要不是夜大侠守着你给你看病喂你喝药的,不知道啥时候才好呢。”外公关心的絮叨着。
“恩,我知道了。”
“过来吧,你嫂子做好饭了。让夜大侠和宣公子一起来吃。”外公笑呵呵的说着。
席间,六人,吃的倒也太平,嫂子做的饭很是好吃,没有多少花样,却淳朴实在。
吃过饭,嫂子去收拾碗筷,林磊跑去后院捣鼓他的木雕,外公去照顾他的菜苗。
如温看了看坐在他左右两侧的夜无因和宣毅,两人安静无话。
“把这个吃了吧,如温。”宣毅把那粒药丸再一次递过来。
夜无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如温已经伸手接过放到手心里,一双眼定定看着。
“做什么用的?”轻声询问。
“恢复元气,修补身体。”
“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这两年多的时间,一直平心静气,每日上山采药,陪着娘亲和慕枫,而且我略微懂一些药理,慢慢调理着,身子自然跟着慢慢好了,这些药也用不着多吃了。”
宣毅闻言,手握住如温的手腕,切上脉。
良久后方道:“不吃也好,以后要多注意身体。”脉象平和,虽然还有些不妥,可是比当初强了不知多少。
也许,让他离开这些勾心斗角,才是最好的做法。
“谢谢。”如温把那粒药丸递还给他:“我闻着,这个药丸里的药材都挺贵重的,你还是收起来吧,以后说不定用的上。”
“恩”宣毅拿过来,嘴角染了一丝笑意,因了那听起来好像关心的语句。
夜无因在旁边小口的喝着茶水,仿佛没有听到两人间的对话,一双眼睛望着窗外。
如温眼角余光看了看他,气定神闲,一派悠然。
放下心,给宣毅说起话。
“你怎么来了?”
“恩,担心你的身体,就想送这个药丸来给你。”
“哦~~”
“你放心,我~~我只是担心你才过来的,看到你无事,今晚就会走。”两年间,派人守在一旁,没有一天不知道你的消息,只是,再也不愿见到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似乎,每一次见到你,都给你带来的是难以承受的重创,为了你好,愿意一生也不见。
只是,这夜无因终于有了动静,心神恍惚间,自己已经动身来到你身边,借口就是那粒药丸。
看到的,果然是足以碎心的一幕,说明了什么,一目了然。
差点又犯了错,如果不是夜无因回来的及时。
如此,这般,见还不如不见。
你开心,幸福。
就好。
如温一楞,望着宣毅:“今天就走?”
“恩,是,只是来看看你,我那里很多公事要做,今天还要回去的。”
“恩,谢谢你。”如温这一声发自肺腑。
“没什么,你是我弟弟。”宣毅淡淡说道。
“恩”如温低头,轻轻应声。
傍晚,宣毅吃完晚饭,踏上了回程。
如温牵着夜无因的手走着,出了大门,一侧是通向山上的小路,而另一侧,是大片的草地和一条河流。
如温握着那只比自己的手大了许多的手,慢慢走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过快要到十五了,月色清亮,繁星点点,视物倒也不成问题。
两人安静的走着,没有说话,只有脚步踩踏在草地上发出的沙沙声以及偶尔几声咕咕的鸟叫声,四周一片寂静。
来到河流旁边,一轮圆月倒映水中,映的这周围似乎比别处更亮了一些。
“坐这里一会吧。”如温抬头望向夜无因。
“好”
“你”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抱。”
夜无因坐下,微分双腿,将如温揽与中间,胸口贴上他的后背。
下巴搭在如温肩窝,夜无因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温儿。”
“恩?”
“温儿。”
“恩?”
“温儿。”
“~~~~”
夜无因低低笑,揽着如温的手臂紧了紧:“跟我回去可好?”
怀中的身子僵了僵,没有说话。
轻叹一口气:“还是不愿意吗?”
一片寂静,半响:“那~~算了,不勉强你,什么时候愿意去再去,在这之前,我来看你。”
一阵清风吹过,碾碎了水中圆月,层层涟漪泛起,波光粼粼,散了一池。
扑腾一声,一条小鱼跃起又潜入。
“不是不愿意去。”如温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在夜无因的怀里,感受着温热的怀抱,头微仰,望向星空。
“恩?”夜无因汲取着发间的清香,柔声问着。
“我,我不知道我去到你那里算什么。”声音有些落寞。
“当然是娘子啊!”夜无因惊道。
“说正经的呢!”如温手肘屈起,撞了他一下。
“恩,这么在乎别人怎么看?”不答反问。
如温静静看着夜空:“不是的,就是觉得,我去到那里好像就是靠你去养,靠你保护,什么都要靠你,我不想这样,我也想干些什么,让自己有一份事情可做。”
“我不怕你靠我保护,靠我养,我求之不得。
如果你是怕寂寞无聊,就跟着沐秦学些药理,或者是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不会阻拦你。
我想每天一醒来就能看见你,想每夜都能抱你,想~~”
这句话还没说完,又换来一个手肘,袭向胸口。
夜无因笑,一时激动,说出了心里想的但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话。
“跟我回去吧,住烦了再回来这里,不管你去哪里都随你,只要你把逆寒门当成自己的家,累时,痛时,都会想到的地方,我就满足了。”
“恩,好。”
夜无因楞住,有些疑惑,这么快就让他劝住了,同意了。
“温儿,你说的是好?”试探的问句。
“恩”
“真的?”
如温没有回答了,转过身子,抱住夜无因的脖颈,唇贴上唇。
轻触之后便放开:“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眸光灼灼,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彩。
“好,你说。”
“以后~~你在上一次,我在上一次。”说完,立刻低头。
很快反应过来,夜无因勾起嘴角,抬起如温下巴,啄了一口,嘴里答道:“好”
至于心里想的什么,那是另一说了。
“好?”如温呆呆的,一双眼睛透着怀疑和迷惑。
“恩,只要你跟我回去,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你日日在上。”说的毫不犹豫。
“你,你也别委屈自己,如果不愿意,你~~你就说。”如温有些愧疚,结结巴巴的说着,没有注意到那人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要不,每个月我二十天在上,剩下时间你在上?”夜无因一本正经的提示。
“也~~也行。”如温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好像在讨论什么大事一样。
“真的行吗”
“恩,行。”
“好,你说的,不许反悔。”
“好”
夜无因揽过如温,啃咬着他的耳垂,兴奋的眸子散发着狼一样的光,绿幽幽的。
如温根本不知道,他每个月都要有七八天的时间在外,至于剩下的两三天时间,他定会提前把如温做的起不来床,动都不能动,看他如何上。
更何况,只要第一个月的前二十天他多多努力,发挥他所有的魅力,让如温食髓知味,从中得到快乐,一定能让他再也不提在上的事情。
想到此,狼眼里的光更盛,惊起前面树丛中的几只鸟雀,扑棱扑棱的飞远。
“走吧。”起了一层雾,夜开始凉,夜无因感到怀中的如温微微打了一个冷颤。
“恩”如温有些困,在夜无因宽厚的胸膛中差点睡去,答应了一声,却没有站起。
“抱着我”夜无因轻声说,揽着如温的大腿,像抱孩子一样抱起他。
“我下来。”如温惊醒。
“你这几天累着了,睡吧,我抱着你回去,路也不远。”夜无因说着就走起来。
如温嘀咕了一声,什么累着了。
回到院子里,外公和表哥的房间都已经熄了烛火。
夜无因放下如温就朝门外走去。
“等等,我去。”如温他们并没有请丫鬟或者小厮来伺候,这会想要热水来用,是要自己动手的。
“你躺着,我去。”夜无因按住如温肩膀。
水端来,用的是一个木盆,热热的,雾气蒸腾。
“你嫂子特意留下的热水,都是烧开的,放在大锅里,下面柴火还没烧完。”夜无因把盆放在床前。
伸手摸上如温的鞋子就要脱。
如温一惊,急急忙忙往后缩,摆着手:“不用,我自己来。”
“我来吧。”夜无因不由分说,一只手抓住小腿,一只手把鞋子脱下。
如温急的头上快冒汗了:“不用,不用,我自己洗。”
“我想帮你洗,就这一次。”夜无因蹲在那里,抬头看向如温,目光坚定。
如温还没反应过来,两只鞋子都被脱下,一双圆润小巧的足被放进水中。
热热的,有些烫,夜无因撩起水从脚腕处浇着,轻轻揉搓着,把那一份刺烫的感觉给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