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春不由一呆，笑问：“你又是烟又是酒的呀？”

她淡然望着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就是问题女生？”

“也不是！其实，我也喜欢来一点点酒。”霍小春笑道，又问：“你喜欢什么酒？长城­干­红？还是……”

“嗯，牛­奶­兑一点点长城­干­红。”

“哦？有这种兑法？”呵呵，竟然有这样的酒呀！嗯，有意思，兑一点点长城­干­红。

“嗯！这是我唯一喝的酒！”冰蝴蝶点了点头：“不过，兑的时候很有讲究的。如果兑的方法不对，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唯一？”霍小春好奇地重复着。

“嗯，”冰蝴蝶点了点头，露出笑脸，望着他，淡淡地问：“你不喜欢——唯一？”

霍小春淡淡地笑了，就去取来牛­奶­与长城­干­红，看她的兑法。

冰蝴蝶往两个高脚杯中，倒进去小半杯牛­奶­，又兑了一点点长城­干­红，轻轻地摇晃。你可以欣赏到，长城­干­红那种淡淡的冰寒，慢慢地融化在牛­奶­那种浓浓的温热间。接着，她推了一杯给霍小春。然后，自个儿饮了一小口。并且，示意味道不错。

霍小春也跟着饮了一小口。原来兑了牛­奶­的长城­干­红竟是这样独特的甘甜，与伊人一样诱人。

谁也没有一饮而尽，也不会大口大口的吞下去，而是慢慢地品着。

这种奇特的兑酒法带出奇特的醉意。

“你会不会跳舞？”酒饮了半杯，冰蝴蝶问。

“你猜！”霍小春放下酒杯，笑道。

“猜不出，”冰蝴蝶望着烟灰缸上的烟，笑了笑说：“你说呗！”

霍小春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如果你同意我邀你一起跳舞，不就知道了吗？”

冰蝴蝶默然。霍小春想了一会儿，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把她那冰冷的身体从座位上拉起。她懒懒地随着霍小春走向灯光闪烁让人迷幻的舞池。

“……She got a lot of pretty，pretty boys。That she calls friends。（她变得更加漂亮，邂逅着漂亮的男孩。她称之为朋友。）……”

《西街酒廊》的曲子仍然在回荡着，只是换成从录制的音碟中播出来。

霍小春轻搂着冰蝴蝶纤细的腰，冰蝴蝶缓缓地把手指轻搭在霍小春的肩上。这是霍小春第一次在西街酒廊跳舞。许久没有跳了，真的是一些舞步记忆犹新，一些已忘记。此时，幸好是轻歌慢舞，还来得及唤醒回忆。慢慢地，慢慢地，他也就溶进了旋律中。旋律深藏着沧桑的气息，两人随着气息慢慢地蹭过来，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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