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不过，这个人与一般的管事不同。她跟冷禅表面是雇佣关系，实际上却是他的左右臂。听说她也从来没让冷禅失望过，还真的不容易。凡是大事，会议里是缺不了的。至于另外管的是些什么事，极少有人清楚。其实，也没有谁会去查问。”塔塔公主皱了皱眉头，应道。

“那‘左右双将’，又是什么？”霍小春记得好像听过“怡情”这个名字。

“什么‘左右双将’，是‘左右双宠’！”塔塔公主悄声不屑地说着：“眼前这个叫‘女肥狼’，另外一个叫‘披着羊皮的瘦狼’。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如果大哥哥在的话，会告诉你多一些的。”

这时，却听孤风冷笑地说了李白的一句诗：“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好小子，当时读书时，还背有几句厉害的。呵呵，想想人的一生，就算读了无数经典巨著，而能够恰如其分地应用在现实生活中的，倒是着实不多。在人生这张试卷上，这时的这道填空题，孤风填得很好。是的，很好！

“我再给你几天时间，如果仍然这样固执，剩下的工资和去年的奖金也别想领！”大欢喜菩萨若无其事地说着，只是有些惋惜不能将这个年轻人收入幕中，又威胁道：“而且，怡情那边的事，我也不管了！”

孤风听着，他开始顾虑起刚才那句诗，是不是念得有些过火。一想起怡情那张嘴脸，不由替妹妹纤纤花担忧起来。沉默了好久。他站了起来，突然，跪了下去，抽泣道：“工资和奖金，我可以不要。但是，求你们别伤害我妹妹。”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惜孤风早已跪下。虽然不是替自己跪，而是替妹妹跪。

霍小春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就又坐下。

“你还算记得我的好处。最后，送你四个字……”大欢喜菩萨说，接着一字字说了出来：“适者生存……”

只见，迷离变幻的灯光下，好像又有一些热心人注意到这种情景，准备过去质问。

孤风听了，知道自己承受不了这种所谓的“适者生存”。他也曾经熟读历史，特别是近代史。他不会签什么《马关条约》的。他快速无比地磕了三个响头，将地面碰得发出低沉的“咚咚”声。这声音，没有回音，很快就消失。仿佛从前种种，两不相­干­。仿佛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而后，站了起来，说了句“你要多多保重！”，就凄然离去。

大欢喜菩萨原本就好些无趣，一听更是不悦。我要多多保重？这么肥胖，还多多保重？但是想了想，又知道只是好意，也就笑了笑，跟着离去。

“那个孤风还算有些骨气！”塔塔公主淡淡地应道，却不由想起意外失踪的大哥哥，又说：“如果大哥哥在，一定会管到底！”

“那个大欢喜菩萨真可恶？”霍小春说。

“霍大哥，我发觉你这二夜，总是坐在旧木桌？”塔塔公主没有再想刚才的事，却是突然问道。

“呵呵，觉得习惯坐在这里了！”霍小春不知怎么说，只好这样回答。

“我是想到旧木桌只剩下这一只，准备将旧木桌移到某个包厢中。”塔塔公主睹物思人，有一种“保护文物”的趋向。

“也好，不过我以后每次来，还是要坐在那只旧木桌的。”霍小春笑道，又喃喃地说：“这一夜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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