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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说‘假如’,笨啊!”老婆婆开心地笑道,好像点了纤纤花的额角一下。
我这是在哪里呀?迷迷糊糊的!那个在大街边的人,好像已经平息了心速。渐渐想起自己的名字来。哦,我是霍小春,刚才说话的人,就在前面那间店。
霍小春轻轻地踢踢腿,向那间店走去。
“这么冷的天气,要喝碗什么暖和暖和呀?”老婆婆笑眯眯地问。身后的纤纤花,静静地瞧着这个人。
“哦,老婆婆,您好!”霍小春记得这店,是间豆浆店,是澄海这座小城里唯一将豆浆开成一间店的。店主就是这位老婆婆,姓孟,就是孟婆婆。自己每天早上都甚少出门,平时除了正餐又少吃什么点心,所以也很少没有关顾这里。而这个小女孩,到这里多久也就不清楚,只是刚才听到,是叫“纤纤花”,是孟婆婆的孙女。不过,记得铁长寒才是这里的常客,说这里的豆浆地道,味美润喉。
“请坐!里面比较暖和些!”孟婆婆热情地招呼着,虽然差不多就要关店了,又问:“来一碗豆浆,如何?”
“好的!”霍小春随意在一只椅子上坐下,觉得惊魂初定,双手抚着脸,半闭着眼养神。
突然,感到有人进店来。
“来一碗豆浆!”一个西装翩翩,笔挺着身子的男子走了进来。
天啊!你为什么要把羊棚打开,让凶猛的狼进来啊?哦,这不是怡情么?霍小春想起西街酒廊中,大欢喜菩萨与孤风的对话,心中震惊,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去,不想与这人相对。
“好哩!一碗豆浆!”孟婆婆笑道。
不一会,纤纤花向霍小春送去一碗豆浆,清纯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微笑。
怡情的那碗,却恰好是孟婆婆送去的。怡情脸上虽然有些不悦,但是也无法声张。又见有别的顾客在,心中盘算,又暗暗恨起孤风来。如果孤风肯配合,不是容易得多吗?这时,他眼珠一转,已经定下了先陷害孤风,再来进攻真正目标的宏图大略。主意一打定,心安理得,匆匆喝完,结帐,离去。那只白金戒指还在灯光下闪了一闪,很刺眼。
霍小春凝望着刚才最后那刺眼的一闪,久久不动。
“小兄弟,你怎么拿着匙子一动不动的?”孟婆婆询问。
“哦,没什么。”霍小春收回眼神,应着,想了想,又问:“婆婆,你是不是有个孙子,叫孤风?”
“你怎么知道?”孟婆婆有些惊讶。
“你可能好久没有遇到他?”霍小春又问。
“是呀!他在一家工厂上班,平时也住在厂里的宿舍。”孟婆婆应道,在猜测接下去可能听到的话。
“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霍小春边想边说:“或者,你去问你孙子,会知道的!”
“哦……”孟婆婆陷入沉思中。
“我哥哥,怎么了?”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纤纤花,急切地开口了,好像很顾虑哥哥会出什么事的。
“你自己也要小心,最好不要单独一个人。”霍小春说着,肚子又“咕咕咕”地响了起来。
纤纤花不禁一笑,又想起刚才这人说的话。
霍小春确实觉得好饿,一举手将那碗豆浆,倒向口中,鲸吞几下。顿时,碗底朝天,觉得如此美味,真是雪中送炭。
“小兄弟,你在说什么?”孟婆婆问。
“婆婆,其实,我也不知道的!我只有四个字,‘小心迷|药’!”霍小春说完,就站了起来,抱拳告辞。待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是谁?”孟婆婆与纤纤花齐声问。
“我是铁长寒的朋友!”霍小春说着。
“哦,是小铁的朋友!他好久没来了!”孟婆婆点了点头,问:“你贵姓!”
“姓霍!”霍小春说完,就走了。
不久,霍小春带着一身疲倦,回到自己的令狐沙龙,那幢可以一夜听春雨的小楼。关上双重的大门,只觉得天地之大,此时,却有一种“世间囚”的感觉。
“离开真的残酷么,或许温柔才是可耻的……”
突然,西裤右袋中的诺基亚响起,是那个小子又想打扰我呀!还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一看屏幕,却是一个并不熟悉的手机号码。在这么深的夜,会不会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