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刚狐疑的看着芳邻离去的身影,回过头问老婆:“你当官啦?怎么没听你说?园长助理?园长助理是多大的官?就是副总经理吧?”
胡琴若有所思的拈起一个鸽蛋,放在老公碗里:“这么大个鸽蛋还塞不住你的嘴巴?吃你的吧,有事,回家再说。(”
一瓶青啤下肚,扬刚志得意满习惯性的抬头打望。
哦,好多的人∑,隔几桌的江副科正和那个一齐来开会的小苏,聊得正起劲。江副科浅青着张脸,热烈的谈着什么?那小美女听了咯咯咯的扔了筷子笑耶!
这姓江的小子不错,好像是与自已同岁,都27了吧?不过,他的脑顶毛都“地方支持中央”快掉光了,而我呢,仍然青丝盎然,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他还真没枉自个儿的“环保副科长”头衔。
这厮一来就在会上就新产品的推出侃侃而谈,从全球低碳经济到中国的民营企业发展方向;从新产品推广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到市场的销售定位与百姓的购买力,硬是让到会的茔茔众生有如上了一节知识课,大开了心机。
当然,这与自已暗地许诺的回扣也有关。
开玩笑,如果在江副科的力推下,销出去的新产品上量达到一定数目的话,一只给他销售总价的5 %,算算,该是多少?
钱是好东西啊!而且,这不算行贿受贿,而是朋友和邻里之间的商业来往活动,嗬嗬,不要白不要。
看着想着,扬刚的眸子一下定住了:最右边的小桌子上,岑寂一个人正默默的低头吃饭拈菜哩。怎么了?一个人吃馆子?听情人说过,再忙再累,自已也要回家吃饭的。
扬刚知道,这一是书上说的“赎罪心理”作怪,二是家里有老公王冠等着哩,可现在?他瞟瞟想着自个儿心事的老婆,再瞅瞅同样心事重重的情人,想想。决定不理她,装没看见算了。
可他哪知道,岑寂却早看见了自已,还眼巴巴的盼望着他马上过去呢。
(未完待续)
七、把酒凌风·三、
话说临下班时岑寂挂电话回家,本来是想吩咐王冠熬点稀饭,抓点咸菜,随后自已再买半只二人都喜欢吃的烧鸡,今晚上就可以凑合着了。(
就像对各色人等有独特研究一样,身为人事经理的岑寂自然更精于算计。
想想吧,自已装笑扮酷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挣到3500块大洋;而自嘲为“自由撰稿人”的老公,除了偶尔收到千儿八百的稿费,更是“真正的无产者”半分钱都没有。
如今这日子,咳!到哪干啥不需要钱?不节约行吗?
谁知这一打不要紧,话筒中冒出了个陌生女音。听那声音,怪熟的,妖媚得很,可一时又实在想不起到底在哪儿听见过?
扔了话筒,岑寂鬼火直窜:好哇王冠,真有你的,敢趁老娘上班之机,在家里关了门偷香窃玉?你爹妈借给了你十个胆子?
因为,身为老婆,岑寂认为自已早已从骨子里将自已的老公看透了,研究透了,一抓一个准,一猜一个对。(
岑寂和老公,可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打记事起,紧巴巴相连仅隔一堵隔壁居家的的二人就泡在一起玩。
那时,大街小巷都在喝《我们是八十年代新一辈》和《万里长城永不倒》,二小屁孩就一天哼哼着“再过二十年 / 我们来相会 / ”,“昏睡百年 / 国人渐已醒 / ”在那老式而破旧一溜11间单房的工人住宅楼上疯跑……
不知不觉就长大了,小屁孩变成了英俊少年和苗条少女,接着变成了高个子青年和美丽的姑娘……再不久,昔日的二小屁孩,携手跨进了神圣的婚礼……
要说这王冠,细鼻小眼,人长性长,结了婚后才真正“一览无遗的暴露”出了“狼子野心”。
其人自幼喜文,曾连写六封情书让心高气傲犹豫不决的岑姑娘,感动得一塌糊涂,立马同意了他的求婚,谁知这厮就此染上了 “码字渡日”的“恶习”。
王冠除大学毕业后在外工作了几年后,就天天泡在家里,盯着电脑屏幕,敲着键盘,码着那些云里雾里的所谓“网络小说”。
整个家庭,就靠岑寂一个人的打工收入和公婆时不时的经济支持支撑。
好在王冠本无多大恶习和爱好,花费不大,其当包工头的叔叔,又慷慨解囊,一次性付款帮唯一的亲亲侄子购下了这二室一厅,慕煞一帮每月还着按揭的左邻右舍。
靠着岑寂的工资和老爸老妈的支持,家里虽然过得不算最好,也还一般过得下去。
生活就宛若一道波纹鲜明的流水,静静地流落……任外面风雨飘摇,风雨如晦,王冠眼不见心不烦,就在网络上昼夜颠倒,神出鬼没,逍遥游弋。
(未完待续)
七、把酒凌风·四、
二三年下来,这厮大作也洋洋洒洒写了百万字,与各一、二流大型网站的合同签了一个又一个,可好像运气还没来似的,除了偶尔收到网站寄来的稿费,绝大多数作品灰飞烟灭,供了上网兄弟姐妹和老少爷儿们的免费阅读。(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一句话,“赚了么喝赔了钱”。
岑寂焉能不烦?正是青春年华大展鸿图时机,正是年轻力壮拼命赚钱之际,这厮偏偏一根经进了迷途,自已啃馒头喝白开水倒也罢了,可老婆呢?
岑寂自然恼怒在心里,喜形于脸上,吵也吵过,骂也骂过,甚至连婚也离过。只不过当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民政局时,泪花濛濛的岑寂回头一瞅,这厮早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无声的偷偷溜了……
闹哄哄一阵,岑寂只得由着他去了。(
好在这厮除了找不到钱,对老婆和这个家倒是一往情深的。
王冠在生活上虽然像别的男人一样大大咧咧,不知如何关心人,脾气暴得点,喜孤芳自赏外,其品格还是优级,不拈花惹草,不吸不抽不赌,喝点小酒,听听音乐,做做家务,仅此而已。
看人还是要看好的嘛,人无圣贤,安能无过?
虽无大优,却也小全,算啦,由他去吧!就当请人守屋,雇工家务,安全放心,少了担惊受怕,岑寂不知不觉间适应了这种平衡。
而且再说了,老公本身并非笨拙,也写得认真刻苦,魂不守舍,笔走龙凤,真不知哪一天突然就出名了,发达了,那金钱名声还不滚滚而来?
谁知,她最认为安全放心的后院,居然起了火。
扔了电话,人事经理坐在椅子上发呆,耳听外面同事们纷至沓来的快乐下班的脚步声,思绪混乱,不知该向何处去?
门一轻响,郭部长微笑着出现在门口:“想什么呢?走吧,同路。”
“你先走吧,我把这月的工资表再看看。”岑寂努力让自已显得自然大方,笑道:“还住在老地方?”,“对呀,换不起房呀。那你忙吧,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听着曾经的朋友和闺密脚步声远去,岑寂轻蔑的将嘴巴一瘪:“假惺惺的,哼!”
泪水忽然涌出她眼眶: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曾经美好难忘的记忆,都随风而逝了,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凭心而论,岑寂知道郭部长现在努力想恢复过去的友谊和交情,也了解在面临生活的殘酷竞争时,郭部长所做的一切,都无可非议。可是,就是无法原谅她。
又有人敲门,是女老板。
“还没走?”
“我再把这个月的工资表查查,免得出错。”
岑寂挤出一丝笑容:“董事长,你怎么也没走呢?”,“走?能走到哪里?”女老板淡淡一笑,可丝毫掩映不了她心底的悲凉:“在这儿,一个人;回到家,仍是一个人,哎,岑经理,你是大本兄,说说看,女人为什么活得比男人艰难?”
(未完待续)
七、把酒凌风·五、
触景生情,岑寂眼睛又有些湿润,低下头,佯装着整理桌上的档案,机械的回答到:“也不尽然,只要心中有梦,就会快乐!董事长,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心累催老,宽心美容,我看孙总还是十分在乎你的。(”
“他吗?好,好好好!现在怕还和葛虹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吧?不说这些啦,对了,明天你参加‘光芒’实业的新产品发布会材料,准备好没?”
“好了,包括报价单。”
“注意把握时机,不到紧要关头不抛出我们的底线。”女老板叮嘱道:“有事和我联系。”,“好的!”岑寂惊愕女老板的精明和镇静,其思绪转换之快,确非常人能相比。
“所以,你是老板,我是丘儿!”岑寂望着女老板离去的身影,自嘲般笑笑。(
又有人敲门,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前,是池主任。
“我还没谢谢你哟,岑经理。”一脸的酷样和洒脱:“给个面子吧,走,我请客。”,岑寂瞅瞅池子,摇摇头:“心领了,别谢呵谢的,都是打工的兄弟姐妹,谁个不碰上点难事?”
“有你这话,也不枉我们同事一场,往后,你有难,找我。”
“有难?有什么难?你想我有难吗?”岑寂瞪瞪他,笑着拿他开心:“喂,池主任,董事长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作为部下,你该去劝劝她的,懂不懂?”
“劝?怎样劝?”池子茫茫然问:“她是老板,需得着我一个打工崽劝吗?”
岑寂冲他哑然一笑,这些男人,真的都是木头!有些话,有些事,你不说破点透,他就真的不懂。
“去嘛,去劝劝嘛,做思想工作,不是你办公室主任的工作职能吗?”岑寂说着,站起来收拾桌子的一大摊子东西。
她已决定,随便找一个小饭馆解决晚饭问题,肚子在咕咕咕的叫。对三餐都很在乎且准时的岑寂,知道良好的生活习惯,胜于一切美容化妆名品。
也真凑巧,坐下拈起筷子不久,岑寂就看见了扬刚和胡琴,一前一后的跨进了小饭馆。
远远的瞅瞅情人那逗着老婆嘻皮笑脸的涅,想想他与自已在一起的同样面孔,岑寂淡淡然:这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有人活得轰轰烈烈,有人活得实实在在。
我呢,扬刚呢,是活得平平凡凡,高高兴兴。
各有自已的家庭和能托负终生的爱人,又能与别人走在一块,相互诉说与倾听℃正的不求地久天长,,但求曾经拥有;虽有负罪感怀,却不敌刺激新鲜。
这就是所谓的“地下情人”,“红杏出墙”和“婚外恋”了?
喝一大口青菜汤,岑寂慢腾腾的吃着,不时瞅瞅扬刚和胡琴,猜测到:扬刚一定会看见自已的,情人有一喝酒就高兴,一高兴就打望的习惯。
(未完待续)
七、把酒凌风·六、
这么个小饭馆里,他能不看见自已么?真看见了自已,是故意装眼瞎还是走过来?如果胡琴多心怎么办?也不知王冠那厮此刻在家如何了?吃饭没有?还是就着白开水啃冷镘头?
活该,谁叫他懒洋洋的来着?
“哟,那不是隔壁的岑姑娘吗?”扬刚终于大惊小怪的指着墙角,对老婆说:“咱七楼的主儿怎么今天全汇齐了?刚才是江副科,现在是岑姑娘。(”
胡琴抬头瞅瞅:“哦,真是岑经理,老公怎么不在?”
“我去跟岑姑娘打个招呼,同楼的,才说了要多沟通联系。(”,胡琴盯住老公,慢吞吞的说:“你省省吧,别一天岑姑娘岑姑娘的,让人听了肉麻,去吧。”
见扬刚嘻皮笑脸的凑过来,岑寂倒茫茫的暗叹一口气:这前世的冤家,就不能有点出息?你就装着没看见我得啦,反正明天就要见面的,跑过来凑什么热闹?老婆情人都在场,真是不懂女人心。
“嗨!一个人吃啊?”
岑寂瞟瞟他:“不一个人还要二个人?你去陪自已的老婆吧,现在我需要安静。”,“和码字的吵嘴了?瞧我不胖揍他一顿,为你出出气。”
岑寂知他是乱开玩笑,便端起汤碗仰头而喝,白瓷大碗一下盖住了她脸孔,这让扬刚不爽:“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一准现在恨天下所有的男人。可你知道吗?我不是男人。”
岑寂一下气笑了:“你不是男人是什么?说说看。”
“畜生,是畜生,是只会吃饭睡觉还欠揍的畜生。”扬刚咧咧嘴巴,作古正经的答到:“畜生呀,怎么是男人?”
岑寂一口汤点儿喷出,忙强忍忍使劲儿的忍耐住,才没潇潇洒洒的喷薄而出。
她用力绷着自已的脸蛋,让自已不失态♀正是她喜欢扬刚的地方:和情人在一起,没有柴米油盐的烦恼,也没有职场竞争的暗斗,有的,只是海阔天空,瑃情浪漫,天上人间,任意游弋……
(未完待续)
七、把酒凌风·七、
那边,江副科与小苏一前一后,用白白的软纸抹着各自的嘴唇走了过来。(请记住我。
“胡老师,我们先走了,你们慢吃呀,哦,扬经理呢?”,胡琴客气的说:“看见个朋友,招呼去了。江副科,这位是?”,“我同事,小苏!”
小苏伸出手,礼貌的笑到:“听江副科说过胡老师,人美思想更美,教学独特,又是园长助理,不简单哟。以后,我有孩子了,一定要找你。”
胡琴不好意思的瞟瞟侧边的江副科:“过奖了,过奖了!我哪有那么优秀?”,江副科微微而笑:“优秀的人,哪会说自已优秀?响水不开,开水不响,这叫秀外慧中。(”
“对,这也叫高品质。”小苏付合着。
胡琴更不好意思了,陀红了脸呐呐到:“你们可真会开玩笑的。”
芳邻和同事慢吞吞的走了,胡琴微嗔怪地回瞅着江副科硕长的身子,芳邻的温文尔雅和洒脱风趣,给胡琴留下了极好的印像。
她恍惚觉得江副科平时在家挺受老婆气的,那个何芳动不动就当众吵自已的老公,还一直赖在家里不外出工作,江副科压力多大啊?
怎么这个世界会是这样的不尽人意呀;好男找不着好老婆,好女呢,也找不着好老公……
老公和岑经理过来了。
“胡老师,你好!”,岑寂主动向她笑笑:“可真巧,听扬经理说,你是轻易不要他上街吃饭馆的。”,胡琴往一边让让,让出长凳的一半,请岑经理坐下。
然后瞟瞟老公:“是呀,外面吃贵不说,还不卫生,何必呢?”
“就是,我一般也不轻易上饭馆,今天王冠没弄饭,将就凑合一下。”岑寂轻盈的扬起双手,露出雪白胳膊肘儿,将自已的一头乌发轻轻捋捋。
再笑眯眯的盯住芳邻赞道:“胡老师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用的是什么化妆品哟?透露一下。”
“我一直用是玉兰牌,我觉得玉兰牌对油性皮肤好,去油腻,用后效果显著,你呢?”,“一样,我也是油性皮肤。”
岑寂笑笑,瞟瞟呆头呆脑坐在一边的情人,问:“你也是油性皮肤?油性皮肤的人性子急呵,怎么我见你平时都是细声慢语的?”
“哦,真的吗?”胡琴软软一笑。
(未完待续)
八、无心拈花·一、
八、无心拈花
王冠今天一早就起来了。(
他照例匆忙的漱了口,双手接了清水抹抹自个儿嘴巴和脸孔,就一ρi股坐在电脑前。啵,电脑轻快的响响,3宽带就迅速地接上了网络。
屏幕一变,跳出一双手按着键盘的自定义画面。他飞快的打开电子邮箱,浏览一遍,又挂上了QQ,啵 啵 啵 一阵轻响,可爱的小企鹅在界面上久久的跳动,都是些码字的网友留言。
一般来说,王冠不太爱在网上聊天。他觉得,有那闲心海阔天空的乱侃,不如码码字玩儿,还没那样无聊和浪费时间。(
在深圳当包工头的二叔常掛在嘴巴上的“时间就是金钱!”,长期的耳濡目染,耳提面命,王冠自然也牢记在心,逐成习惯。
匆匆的回了几多留言,王冠就点开自已刚写了一个起头的长篇《点杀•;1937》。
这部构思了很久的小说,以民间传说中的“空指打茓”为基础,加入了史实和想像,力图展现面对日寇入侵实行“三光”政策的暴虐,中国各阶层人民团结一致,杀倭辨的故事。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龙头老大桂二爷和众市民都听见了那连续不断的枪炮声,响了一个通宵。陆续有二十九军受伤的兄弟们被抬下。
桂二爷就跺脚骂道:‘我日你妈的小日本鬼子,中国惹了你呀,你妈拉巴子的要飘洋过海来惹?告诉二楞,团丁准备架枪,**如果这次又撒溜,老子们把自个儿女人的卖了,也要留下来和小鬼子拼命。’。”
“正规军都打不赢,你一个地痦还能咋的?”盯住开篇正想得入神的王冠,猛丁被耳边的声音响了一跳,岑寂笑呵呵的盯住屏幕。
接着将嘴巴一瘪:“都说文章虎头龙尾,我看你是腐头蛇尾,写些啥哟?一点不吸引人。”,王冠将她一推:“去,你懂个屁。”
“我不懂,就你懂?你懂了几年,没见你拿回一分钱,连你的衣服都是老娘我买。”
“侬是你老公,你不买,谁买?”王冠笑呵呵的,又是一推:“真有人给我买,怕你要嚎啕了?”,“嚎啕?笑话,真有哪个傻瓜看上了你,倒给老娘我松了一个大包袱。”
岑寂撬起ρi股对着穿衣镜扑粉蝶,说话动手两不误:“有的人重于泰山,有的人轻于鸿毛,你王冠呢,在我心中连鸿毛都不如,就知道嘻皮笑脸。”
岑寂涂脂抹粉后,对着镜子左右照照,自得的说:“这窄短衬怎样?我怎么发现我的身材越来越苗条了?”
王冠就想笑:这女人也真是,明明是镜子斜着,人就显得修长,却宁愿相信是自已的身材越来越好。“八点都过了。”王冠提醒道:“你还在打考勤哩。”
(未完待续)
八、无心拈花·二、
老婆就呀的一声,跑进了厨房匆忙喝了豆浆,抓了二个包子提上拎包就跑。(更新最快临出门还没忘回头摔一句:“冰箱里有饭菜,别光啃你那冷镘头;晚上我可能要回来吃饭,记得熬点稀饭,电话联系。”
王冠举起一起手,做成K状“电话联系。”,不管怎样,到底是自已老婆§巴虽然厉害,但老婆毕竟还是关心人的。冰箱里有饭菜?要费时间热的。
看吧,不过说回来,冷馒头加白开水的滋味也还可以,至少管饱。
“于是,桂二爷冷馒头吃饱……”王冠忽然汀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桂二爷管冷馒头吃饱什么事儿?他摇摇头,忙删掉了后面几句话,这才立起身来,撑撑懒腰。
码字儿是很累的,昨夜紧赶慢赶,总算把《如果云知道》的初稿写完了。(更新我们速度第一45万字呵,整整280多屏幕页面,写了三个月,如今总算完了。
可初稿完倒是完了,还有修改,删节、增添、对调,目录一系列工艺呢?
王冠瞅瞅迷迷麻麻的屏幕,头皮都麻了:行外人都云一天趴在网上的写手们,拍拍自个儿脑袋瓜子,就胡乱轻易的编码字儿找钱,这中国文学才它妈丫挺的越来越落后,越来越不好看。
而内行人则唯有苦笑:靠码字儿找钱难,难于上青天!
莫说那要做到与众不同的构思立意,塑造人物形象和具体个性和曲折跌宕的情节,光是这码字儿就费心血的了。
一篇作品初稿后,得三番五次的进行修改,润色,这是最累人的,就说这《如果云知道》吧,45万字的初稿,你得一个字一个字儿的从头再来。
标点符号,段落与段落的衔接,主人公形象的突出丰满等,都得让你从头到尾检查几遍。几遍下来,你等于是在原来的45万字基础上,又写了一百多万字儿了。
真正是“码字日当午,汗珠流落苦,谁知书中字,粒皆辛苦!”
如此,隔行如隔山,外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了♀样大的工作量,很让一般的原创作者望而生畏。
王冠呆呆地望着闪闪的电脑屏幕想:幸亏自已生在电脑时代,要是像过去那些老作家们,一只笔一张纸的,怕只有望文兴叹?
想着,不由得对那些闻名遐迩的作家大腕们充满了敬慕:列夫•;托尔斯泰,罗曼•;罗兰,曹雪芹,老舍,徐志摩,郭沫若……
“……桂二爷听着小鬼子们进城的凶恶呐喊声和市民们怆惶奔逃的哭叫声,疯了一般一摔长衫,拎起‘独角龙’,手一扬,喊到:弟兄们,跟着我桂二向前冲啊!杀小鬼子啊!咱们是中国人啊!”
王冠沉浸于自已故事的情节中,激动得泪花奔涌,不能自禁。呯,厨房传来巨大的声响,打断他的思路,吓得他一怔忡,立马跳起冲进了厨房。
一个圆圆的皮球,正在厨房的地上旋转,看来,那噤人的劲道还没完全消散。
(未完待续)
八、无心拈花·三、
皮球呼呼呼的旋转一会儿,竟自行撞到地柜上,又跳起来,呯地将岑寂走时没喝完用网罩盖着的大半杯豆浆,砸了个正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又是咣的下,上面写着:“岑寂专用”的桔黄色磨沙卡通豆浆杯,被碎成片片。
王冠忙伸出头去,只见阳光下几个半大小子正对着自已厨房的窗口指指点点的。“谁的球?”王冠捡起沉黄色的皮球,学着电视上那NBP球星,用一根指头支起球体一面问:“谁的球呵?没人吗?我烧了哟。”
“叔叔,是我们的。”几个半大小子朝着他蹦极着,高叫着:“你扔下来嘛,我们接着。”
王冠一笑:“东西砸碎了,谁赔?要,自已上来拿。(”,王冠着实感到奇怪,七楼高,居然皮球还踢了进来?现在这些半大小子不得了哩,一踢一个准,力道不比国足差,就是缺心眼。
你一脚踢到人家七楼厨房,砸坏东西不说,弄不好还伤人吓人,这笔帐可要算的。
“叔叔,扔给我们嘛,我们以后注意不乱踢了。”王冠听得火起,妈的,谁是叔叔?我吗?我才比你们大多少?我很老或者说看起来很老吗?应该喊哥儿们或兄弟,连喊话都不会。
“砸烂了东西怎么说?”王冠恶狠狠的冲着他们叫到:“照价赔偿,否则,哎呀!”
到底不是中国的NBP大腕,那在他指头上旋转的皮球,竟吱溜一下,滑出窗口,奔向了小主人。半大小子哈哈哈大笑,跳着跑了。
剩下王冠气恼的瞪着自已手指头,怎么也想不通皮球好好的旋转着,怎么就会蹦了出去?
他有些愁眉不展的瞅瞅那砸烂了卡通杯,岑寂回来,相信吗?大白天七楼啊,而且是家中还有人?
凡事大咧咧,不居小节的王冠,常城抓到什么用什么?脸盆洗脸又洗脚,牙刷管它是谁的抓起就用,这让有洁癖的老婆很不爽。
久说无用,岑寂干脆性将自已常用的物品统统贴上“岑寂专用”的不干胶,以提醒这厮改掉恶习,洁身自好,莫要乱抓乱用。
现在,“岑寂专用”碎了一个;“……桂二爷将打完了子弹的‘独角龙’一扔,赤手空拳的便与几个小鬼子过招……”,“老婆,这杯子可是楼下踢球的踢烂的,不是我呀。”
“有胆打烂,不敢承认?你以为你信,别人就信“别急,编!慢慢编!”
“真不是我,哎呀,这话怎么这样别扭?我做错什么啦?”,“……情急之下,桂二爷一运气,冲着那几个围拢过来的小鬼子,一掸指头,扑扑,扑,小鬼子纷纷倒下咽气……”
啵!鼠标一定,不动了□冠只得从梦魇中跳出,唉,又死机啦。
这过气的座式电脑,也急人,常城你文思泉涌之际,嘎的下就死机。也不知是不是这老式XP系统不与日俱进,故意拖后腿?
(未完待续)
八、无心拈花·四、
反正,正版的杀毒软件安了一个又一个,它就是死机。(而且是死得极其古怪:死机后,你原有的文档和正在写的文档文案,任你急得冒汗蹦极,就是无法恢复。
岑寂就吃过它的亏,那是她偷工减料将美亚的工资表拿回家做的上个月。
王冠遵命让出座位给老婆大人,斜依在沙发上无聊地瞅着电视上的《神洲大舞台》。
正当那位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五短身材主持人,费尽全力的在台上Сhā科打诨猛烈搧情时,只听得“哎呀”一声,岑寂跳将起来:“死机了,死机啦!”
王冠一跃而起,英雄般奔向手足无措的老婆大人:“莫慌,让我来。”
结果,弄了大半夜,那花了人事经理多少心血的月工资表,终是仙鹤西去,无影无踪。(更新最快
急得她跺脚大骂:“什么XP系统好用好修好换?都是你惹的祸,你是故意的,知道我要拿工资表回来做,故意的,你赔我,你赔我,你这个冤家,鸣!”……
现在,王冠无奈的摇摇头,桂二爷,你老慢慢与小鬼了过招吧,我等会儿再来看你老人家。他只得趁自已思绪的潮水还没完全退去,连忙抓过一张白纸,匆匆记下起篇的大致情节和对话。
站起来抬头一瞅:喔,下午二点过了,难怪感到肚子有点空了。逐起身,到厨房摸了冷镘头和白开水,站立一手叉腰恨恨的瞪着电脑,一面大口大口的吞咽。
门外有动静,“哗啦啦!呯!收低碳哟,有低碳商品卖哟,拿出来卖钱哟。”,
王冠奇怪,低碳商品?什么是低碳商品?这玩意儿挺新词的,赶情比网络上还来得时髦和快速?
他开了防盗门上的小铁门,一个收破烂的中年人正昂首挺胸的嚷嚷着,一大堆报纸杂志纸板什么的,正堆在隔壁江副科门口。
王冠差点失声大笑:上帝,如今收破烂成了收低碳,那将来收低碳的又将成什么啦?成为收地球的了吧?哈哈哈,也太搞笑了。
汉子一转悠,从小铁门里蟋见了王冠,嘴一咧:“兄弟,有没有低碳商品,拿来卖钱。”,王冠想笑,转念一想问到:“报纸多少一斤?”,“伍毛。”
“上个月多少?”
“四角嘛,站里收伍毛伍,我吃点力费,七楼哟,不容易的,卖吧。”
门一响,披件乳白色披肩的何芳出现,吃力的拎拖着一大包书本:“师傅,书本现在是多少哟?”
“一样价,伍毛伍毛。”汉子接过来,哗啦啦的扔在地下,再慢腾腾的翻腾出绳子捆绑。“大作家,你也有闲心来卖低碳商品?”何芳一眼瞅见隔壁小铁门里的王冠,笑逐颜开的问。
“21世纪了,家里的废旧都该叫低碳商品了,你们有没有哦?放着也是放着,还养鼠窝和跳蚤什么的,不如换几个钱用。”,王冠点点头:“有理,别忙,我看看我们有没有低碳商品,有的话,也为拯救地球做做贡献。”
(未完待续)
八、无心拈花·五、
王冠回到屋子里一阵翻腾,乖乖,一大堆过期的报纸,杂志,表格和纸板什么的,随随便便就翻了出来。
开了大门,吭吭吭的拖了出来:“秤秤看!”,汉子自然喜笑不已,边给何芳秤着让她看秤,边愉快的答到:“大作家,请稍等,请稍候,只耽搁你一小会儿,不碍事的。”
王冠望着何芳笑笑:“这人说话挺有水平的耶,让人听了高兴。”
“你就是大作家嘛,”何芳充满敬慕的瞧瞧王冠:“一天猫在屋子里写呀写的,比我们那位强多啦。”
“哪里哟?你说反了吧,应当是江副科比我强多了,我算什么?自由撰稿人一个,光付出没有收获。”
“妹儿,一共79斤,七伍三伍,共是395块,哎,算80斤吧,一共400元,免得你找补。(”,汉子将四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何芳,喜得何芳眉开眼笑的:“师傅,你吃亏了哟。”
“没啥没啥,下次记得找我就行了。”
汉子又笑眯眯的为王冠找出的废品捆绑好,一拎,秤杆高高的撬起:“56斤哦,看好了,56斤哦。”,他放下秤杆,摸出三百大钞,往王冠手心一放:“兄弟,有零的就找,没零的就放着,下次一起算。”
“有有有。”王冠就往自个儿裤兜摸去,掏出张阵旧的二十块钞,递给他。汉子仔仔细细的摸过了,才放进裤兜。
王冠冲他一笑:“你很大方的呀,怎么又这么小心?”
“不是一回事儿,不是一回事儿。”
汉子收拾着楼廊间的一大堆废品,慢腾腾答到:“该大方的大方,该小心的小心,这世道,就得如此。”
“你是哪里人呀?”何芳还陶醉在钞票的喜悦中,问他:“收废旧品很苦吧?”
“市郊的,小厂倒了,光杆司令就干上了这环柄意。”汉子笑笑,麻利的捆绑着:“知道‘复旦复旦旦复旦 巍巍学府文章焕’么?我是那儿出来的。”
王冠睁大了眼睛:“上海复旦大学,你说你是复旦大学毕业的?”
“这有什么奇怪?”汉子没椭,不以为然的忙忙碌碌:“不是还有清华毕业的高材生,出来挥刀卖猪肉么?市场经济嘛。”
汉子捆绑好了,向二人点点头,掏出二张名片递过来:“以后记得打我手机,随喊随到,价格公道的,走了,再见!”,
“再见!”
“再见!”
王冠何芳不由得都扬起了手。
目送中年汉子下了楼,王冠扬起名片瞅瞅,“随时回收公司•;专收低碳商品•;桂冠,手机135×××××”
何芳也看笑了:“一个王冠一个桂冠,巧了巧了,今天两冠相撞啦,呯,呼,哎哟!谁倒霉啦?”
(未完待续)
八、无心拈花·六、
王冠瞅她的调皮可爱样,也不禁话多了起来:“当然是王冠 啦,人家是复旦的大本兄,我呢,自由撰稿人,穷光蛋一个,怎么并列相比?”
何芳拍拍并没有一丝儿灰尘的披肩,认真的开问。
“王冠,我听说码字儿是很赚钱的,你说你没有钱,是不是怕我呀?中国的男人可都是有私房钱的。”,“普天下的中国男人都有私房钱,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王冠!”何芳几乎是他同时笑着说出,相视而笑。
笑过,说过,王冠该进屋子码字儿了。
没想到何芳问:“王冠,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你教我码字行吧。”,王冠 一楞:“这,这能行吗?”,“能行!只要你教,我就认真学,一定能学会。”
“不,是,不是这样的。(”王冠哭笑不得:唉唉唉,瞧你说起简单,码字儿岂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学会的?至少要有起码的文字基础和想象力吧!
何芳拉上了门,又将钥匙伸进锁眼,旋上几旋,锁了天地锁。
一转身,命令式的说:“走,到你家看看。”王冠大张着嘴巴:“啥?”,“到你家坐坐,我看看大作家平时是怎样工作和生活的,行吧?”
“行,怎么不行?”王冠梦似的跟在何芳身后,走进自已家门。
然后,他习惯性的随手关上了防盗门。
自从跨进网络写作后,一门心思要“破茧而出”的王冠,就把自已整天关在屋子里码字。
网络空间的无穷奥秘和深邃,文化艺术的奇丽多彩和迷惑,让他渐成习惯,迷上了这种老婆一走,铁门一关,就剩下自已啃冷馒头喝白开水苦行僧般的生活←天在想象和情节的空间时间里策马奔驰,纵横捭阖……
没想到现在,竟让何芳骤然打破了这田园风光。
眼下,何芳女主人一般,在屋子里东瞅西瞧一阵后,软软的靠着电脑边问:“这就是你写作的工具?”,王冠点点头。
“用笔写累还是敲键盘写累呢?你家电脑是什么系统的?”,王冠瞅瞅小姑娘一样好奇的的芳邻,答到:“现在谁还在用笔写作呢?高科技时代嘛!XP!”
“我家也是用的XP,光死机,讨厌死啦。”
王冠深以为然,叹气道:“听说英特尔推出了新一代的主机系统,才上市有点贵。哎,你家江副科是吃公家饭的,怎么没换了试试?”
“莫说他,他就知道国家的便宜占不得,占了会倒大霉的,小老头子一个。”何芳皱皱眉,脸蛋暗暗,说:“哪像你?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无忧无虑的很快乐。”
王冠盯住电脑重启后的屏幕,打着哈哈:“真的吗?你和江副科在一起不快乐吗?”
“忽见枝头绿叶生,悔教夫婿觅封候。”何芳含怨道:“早知如此,何怕当初。”
王冠不由得多看她二眼:“你懂古诗?”,“不太懂,读杂志时硬记的。”何芳者老实实的回答:“只是觉得这二句好像是专对我说的,所以记了下来。”
“是吗?呵呵,你记心可真好。”惦念着能否找回被死机破坏了的文档的王冠 ,哼哼叽叽的付合着,手指在键盘上急切的敲打。
电话响了,没想到何芳居然随手拎起:“谁呀?你找谁呀?你不说,我就不给你找,我就是女主人。”
然后扔了电话,咯咯咯的发笑:“好像是你老婆,我看大作家这下要糟糕啦。”
(未完待续)
九、雌威逼人·一、
九、雌威逼人
晚上九点钟,岑寂回到了家里。(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目送扬刚和他老婆离开后,岑寂觉得自已究竟上哪儿消遣?这是个难题。
结婚五年了,当初期的热情和新鲜潮水般渐趋渐远,随之而来的是平平淡淡的日子。而富于幻想和ji情的岑寂,心中也渐渐滋生了不满。
这就是曾经那么盼望的二人世界么?进门,关门,吃饭,睡觉,**,然后上班,各自东奔西走……
开始二年和老公上下班分手见面时,还要相互拥抱告别或亲吻,不知什么时候起,都觉得索然无味,渐渐也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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