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续)
三十二、水在流动·二、
有几天没看见幼苗园了,初秋的阳光笼罩着一间间安静的小教室,枝桠上的蝉儿啾啾啾的欢叫着,把一阵阵朦胧的惬意撒开,小朋友们正在午睡呢。(.,):。
胡琴转了马上出门的念头,踮手踮脚的沿着浓郁的葡萄藤萝掩映下的走廊走去,想看看小朋友们。
“讨厌!滚开。”
“让我亲亲嘛。”
有窈窍私语在走廊绿荫深处的假山后传来,“你又不是没有女人?滚开。”,“她不一样,你又不一样,让我摸摸。”
胡琴心一动,一男一女,声音很熟,就想不起是到底是谁?刚想轻手轻脚的快步走过,那声音又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不是你姐吗?你去摸呀?”
“摸了的,还进去了的耶!”
“就你?放狗屁。”
“真是进去了的,她那宝贝可紧罗,要使劲才行。”
胡琴心一抖,这不是小司机吗?说谁呢?和谁呢?
她悄无声息的潜过去,轻轻拨开树叶一瞅,吓得捂住了自已嘴巴:小司机正抱着小成老师亲哩。
二人的衣服都撩到了肩膀,四只手急促而饥渴地相互抚摸着,胡琴甚至瞅到了小成老师雪白的**上,被小司机狠狠揉搓着的乳……
胡琴忙又悄然无声的溜跑了∷到了走廊间,胡琴连呼晦气,红着脸蛋,摇开二只玉手,狠狠的搧着。(!)
搧罢,胡琴摇摇头,暗想自已真是老啦,怎么见了这私情怕得这样?
她百思不得其解:小司机不是一直和小成老师一个钉子一个眼,狗见羊吗?啥时**上的呢?这些小青年啊,真是稀奇古怪。
不择天不择地,不管自已有没有恋人,对不对得起自已的恋人,也不怕被人碰见或抓住什么的,说干就干?唉,这像什么话哟?这不就是书上指责说的“苟合”吗?对,就是苟合!真是苟合的一对狗男女。
胡琴走向校门,想想,回身在地上捡到一块小石头,一抡,使劲儿往假山后扔去。
当胡琴轻车熟路地跨进于行的办公室时,于行简直不相信自已的眼睛:“啊,你来了,你是怎样进来的?”
胡琴嫣然一笑:“怎么,不欢迎?才同甘共苦来着,就忘记啦?”,“哪能呢?哪敢呢?”于行慌乱的笑着,扣着自已的白衬衫领扣,指指沙发:“坐,坐呀,干嘛站着?”
胡琴才笑笑一弯腿,顺手往自已的短裙后一抹,身姿优美地坐下,她敏捷的发现于行看见自已仿佛有些意外和狼狈。
“中午也不休息休息?”于行捋捋自已鬓角,走过来挨她坐着:“你可真漂亮。”
胡琴妩媚一笑,道:“我可是来求你个行长大人的,不介意吧?”,“求我?笑话!有事尽管说。”
于行笑笑,有了前二天的惊险,对于胡琴他是贪婪加感激,根本上就把她当作了自已的红粉知已和掌中物。
当那日二人被护林队救后,于行以错当错,顺着护林队的猜测,说自已就是胡琴老公云云。然后,请小姜姑娘找了衣服,调好热水,抱着一身污垢仍在半昏迷中的胡琴,进了护林队的洗澡间。
当热腾腾的清水和沐浴液,换出一个雪白喷香的美人儿时,他却控制着自已的**,只是尽情的欣赏着昏迷中祼体的美人儿……
他是这个习惯!于行常说:“玩女人嘛,就是要面对面轰轰隆隆的玩;趁人之危或趁人睡着玩,那不等于奸尸?毫无情趣品味和美感的。”
所以,现在胡琴坐在他面前,其实就像没穿衣服一样,他透视着美人儿身上的每一个纤毫毕露的部位,美美地欣赏,品味,咀嚼……
要把这种快感发挥到极致,要让它永远留在自已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丝骨髓……
胡琴被于行的注视盯得不好意思了,便低低头,左手撐在沙发垫上。
“‘春光’又打了申贷的报告,我不来不行呵。”,于行微微一笑,手指头一动,竟一下握住了她撐在沙发上的左手:“还是你的缘故,老园长知道我们曾是情人嘛。”
“谁跟你是情人?”胡琴没移开,只是轻轻啐啐他:“才不呢,人家有老公的。”,“就你那个老公?三等殘疾人嘛。”
于行笑起来,拧拧她的手背:“好,算我们有缘分,批,一次性无息的,行了吧?”
“不行。”
“怎么?”于行有些意外,随之点头道:“好,说,只要我能办。”
“我有个朋友急需资金周转,也要贷款一千万。”,“谁呀?有抵押吗?”于行听了倒不在乎,钱是需要流动才能产生效益,仅本市工行每天的存量资金就是一个巨额数,只进不出是不行的。
“你不管,当然有抵押物,你说,贷不贷?”
“贷,贷!你是活神仙,说了我还敢不贷?”
“也要一次性无息的哦,你莫忘记哦。”
于行搔搔头,仿佛有些为难:“都要无息的?这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多少也得拿点利息吧?”,“我就不,我就都要无息的。”胡琴撒娇般呶呶嘴巴,她知道坚持就能行。
于行不言语了,然后点点头:“好吧,明天来一起办吧,你歪耶,惹不起耶!”
这时,墙外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咚地声砸在了地上,于行有些心神不定了瞅瞅外面:“又有人扔石头进来,讨厌,下午还要忙着开会。”
目的达到的胡琴听明白了,便站了起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那不担搁你了,你休息休息,好淮备下午的开会。”
于行也不搀留,跟着站起来,拉着胡琴的手:“还是明天这时候来吧,我让秘书马上替你办妥。现在,她外出逛街散心去啦,女孩子嘛。”
“行,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胡琴姗姗走了,于行松一口气,忙关紧了行长室门,轻轻的一按暗钮,墙壁暗门徐徐打开,他走了进去,再一按,暗门又徐徐关上,不留一丝缝隙。
可爱的小田秘书,正在床上等着他呢。
(未完待续)
三十二、水在流动·三、
有几天没看见幼苗园了,初秋的阳光笼罩着一间间安静的小教室,枝桠上的蝉儿啾啾啾的欢叫着,把一阵阵朦胧的惬意撒开,小朋友们正在午睡呢。
胡琴转了马上出门的念头,踮手踮脚的沿着浓郁的葡萄藤萝掩映下的走廊走去,想看看小朋友们。
“讨厌!滚开。”
“让我亲亲嘛。”
有窈窍私语在走廊绿荫深处的假山后传来,“你又不是没有女人?滚开。”,“她不一样,你又不一样,让我摸摸。”
胡琴心一动,一男一女,声音很熟,就想不起是到底是谁?刚想轻手轻脚的快步走过,那声音又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不是你姐吗?你去摸呀?”
“摸了的,还进去了的耶!”
“就你?放狗屁。”
“真是进去了的,她那宝贝可紧罗,要使劲才行。”
胡琴心一抖,这不是小司机吗?说谁呢?和谁呢?
她悄无声息的潜过去,轻轻拨开树叶一瞅,吓得捂住了自已嘴巴:小司机正抱着小成老师亲哩。
二人的衣服都撩到了肩膀,四只手急促而饥渴地相互抚摸着,胡琴甚至瞅到了小成老师雪白的**上,被小司机狠狠揉搓着的乳……
胡琴忙又悄然无声的溜跑了∷到了走廊间,胡琴连呼晦气,红着脸蛋,摇开二只玉手,狠狠的搧着。
搧罢,胡琴摇摇头,暗想自已真是老啦,怎么见了这私情怕得这样?
她百思不得其解:小司机不是一直和小成老师一个钉子一个眼,狗见羊吗?啥时**上的呢?这些小青年啊,真是稀奇古怪。
不择天不择地,不管自已有没有恋人,对不对得起自已的恋人,也不怕被人碰见或抓住什么的,说干就干?唉,这像什么话哟?这不就是书上指责说的“苟合”吗?对,就是苟合!真是苟合的一对狗男女。
胡琴走向校门,想想,回身在地上捡到一块小石头,一抡,使劲儿往假山后扔去。
当胡琴轻车熟路地跨进于行的办公室时,于行简直不相信自已的眼睛:“啊,你来了,你是怎样进来的?”
胡琴嫣然一笑:“怎么,不欢迎?才同甘共苦来着,就忘记啦?”,“哪能呢?哪敢呢?”于行慌乱的笑着,扣着自已的白衬衫领扣,指指沙发:“坐,坐呀,干嘛站着?”
胡琴才笑笑一弯腿,顺手往自已的短裙后一抹,身姿优美地坐下,她敏捷的发现于行看见自已仿佛有些意外和狼狈。
“中午也不休息休息?”于行捋捋自已鬓角,走过来挨她坐着:“你可真漂亮。”
胡琴妩媚一笑,道:“我可是来求你个行长大人的,不介意吧?”,“求我?笑话!有事尽管说。”
于行笑笑,有了前二天的惊险,对于胡琴他是贪婪加感激,根本上就把她当作了自已的红粉知已和掌中物。
当那日二人被护林队救后,于行以错当错,顺着护林队的猜测,说自已就是胡琴老公云云。然后,请小姜姑娘找了衣服,调好热水,抱着一身污垢仍在半昏迷中的胡琴,进了护林队的洗澡间。
当热腾腾的清水和沐浴液,换出一个雪白喷香的美人儿时,他却控制着自已的**,只是尽情的欣赏着昏迷中祼体的美人儿……
他是这个习惯!于行常说:“玩女人嘛,就是要面对面轰轰隆隆的玩;趁人之危或趁人睡着玩,那不等于奸尸?毫无情趣品味和美感的。”
所以,现在胡琴坐在他面前,其实就像没穿衣服一样,他透视着美人儿身上的每一个纤毫毕露的部位,美美地欣赏,品味,咀嚼……
要把这种快感发挥到极致,要让它永远留在自已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丝骨髓……
胡琴被于行的注视盯得不好意思了,便低低头,左手撐在沙发垫上。
“‘春光’又打了申贷的报告,我不来不行呵。”,于行微微一笑,手指头一动,竟一下握住了她撐在沙发上的左手:“还是你的缘故,老园长知道我们曾是情人嘛。”
“谁跟你是情人?”胡琴没移开,只是轻轻啐啐他:“才不呢,人家有老公的。”,“就你那个老公?三等殘疾人嘛。”
于行笑起来,拧拧她的手背:“好,算我们有缘分,批,一次性无息的,行了吧?”
“不行。”
“怎么?”于行有些意外,随之点头道:“好,说,只要我能办。”
“我有个朋友急需资金周转,也要贷款一千万。”,“谁呀?有抵押吗?”于行听了倒不在乎,钱是需要流动才能产生效益,仅本市工行每天的存量资金就是一个巨额数,只进不出是不行的。
“你不管,当然有抵押物,你说,贷不贷?”
“贷,贷!你是活神仙,说了我还敢不贷?”
“也要一次性无息的哦,你莫忘记哦。”
于行搔搔头,仿佛有些为难:“都要无息的?这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多少也得拿点利息吧?”,“我就不,我就都要无息的。”胡琴撒娇般呶呶嘴巴,她知道坚持就能行。
于行不言语了,然后点点头:“好吧,明天来一起办吧,你歪耶,惹不起耶!”
这时,墙外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咚地声砸在了地上,于行有些心神不定了瞅瞅外面:“又有人扔石头进来,讨厌,下午还要忙着开会。”
目的达到的胡琴听明白了,便站了起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那不担搁你了,你休息休息,好淮备下午的开会。”
于行也不搀留,跟着站起来,拉着胡琴的手:“还是明天这时候来吧,我让秘书马上替你办妥。现在,她外出逛街散心去啦,女孩子嘛。”
“行,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胡琴姗姗走了,于行松一口气,忙关紧了行长室门,轻轻的一按暗钮,墙壁暗门徐徐打开,他走了进去,再一按,暗门又徐徐关上,不留一丝缝隙。
可爱的小田秘书,正在床上等着他呢。
(未完待续)
三十三、陷阱风光·一、
三十三、陷阱风光
话说到孙副市长在常委会上,拍案而起,大发雷霆。
结果你猜怎么着?市长和市委书记打着哈哈,王顾左右而言它,根本不理他。
市委七常委中的四个兄弟姐妹,都站在自已一边,唯有新来的常委王副市长明确表示赞成,理由是他“应当避嫌,自动回避,这是我们党一贯执行的办案条例。”
而市长和市委书记则是微笑着聆听,脸上的神色明确无误的告诉他,对王副市长的表态,完全同意。
自已当时那个气呀,拍桌子跺脚骂娘摔茶杯撸衣袖,就差没动手揍他个狗日的了。而王副市长呢,和市长市委书记三个人,微微笑,冷冰冰地瞅着自已,到最后,那狗日的王副市长,居然还抱起了双臂,靠在椅子上,像看闹剧般瞅着……
得提防着点这姓王的小子。
派主管档案的姐妹查过他的档案资料,只知道他姓王名太行,四十挨边儿,中央党校2000级毕业生,大本兄,**党员,是内定的明年换届后的市长云云,其余的便一点不知。
批读了一会儿文件,孙副市长觉得街上人员少了些,便呶呶嘴,歪歪头。
一直坐在床沿断断续续抽咽的小田姑娘,就起身走了出去←着她俏丽的背影,孙副市长禁不住打个哈欠:啊哈!这美女年轻漂亮,可误国误人误身体,下次要注意了,不能再乱玩女人啦!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即或进了了监狱,身体不倒人就不倒,还有翻本那一天。唉,妈的,怎么想到坐牢啦?一个突然的冷颤袭来,他骂着自已。
他哪知道,此时,就在离郑州路5号的街对面,小田姑娘被二个便衣拦住,带上了一辆没有任何车牌号码的路虎,尾灯一闪,隐没在如潮的车流之中。
如潮的车流,被红绿灯骤然拦住,一长串闪烁的车灯就一溜望不见头尾的打着闪闪,发着悲鸣,就像一条奔泻的河水,突然被巨石拦住了去路,无可奈何的打着旋儿……
江山画从车窗瞅出去,不禁笑了:“小苏,你说这像啥?”
将下巴支在方向盘上的小苏怂怂肩,表示无可奉告。“像蛇嘛,被人打了七寸,只有蜷曲着苟言喘息。”,“毫无美感!”小苏鼻子哼哼着:“这比喻一点都不浪漫。”
“那你说,来得新颖时尚的。”江山画瞅瞅她:“考考你的想像力。”
“像美女的眉睫!你看这城市的夜晚不正是一个刚化好妆的美女么?星星在午夜星空里闪烁,清风抚过颜面,美女在消,明天的彩虹和鸽群都属于自已。”
小苏闪着一对细细的眼睫毛,入神地望着窗外:“江副科,像不像啊?是不是啊?比不比你好啊?”
江山画没说话,因为他在街边闪动的人影中,似乎看见了自已老婆熟悉的影子。
“是不是啊?怎么装聋作哑啦?”,“啊?谁?”江山画扭过头瞧瞧小苏,恍如隔世:“是啊,真漂亮,你比喻得真好!到底是90后,就是比我们80后聪明。”
小苏一笑,下巴在方向盘上一墩一墩的:“早上你说的驾照到底要不要哦?”,“我说了的吗?”江山画心不在嫣的瞅着外面:“多少钱啊?”
“不是告诉了你么,三证合一5千大洋。”,“实价多少?”江副科听明白了,见小苏急切样,忍不住问:“你到底吃了多少哇?”
“痴呆!我是干帮忙。”
小苏瞟上司一眼,呶起嘴巴:“我敢老虎嘴上扒毛吗?”
车流向前蠕动了,小苏忙立起身,点着刹车与油门:“你好歹也手指头松松,漏点儿银子给我们哇,要按揭要结婚的。”
江山画望望她:“唉,大姐,一个月二千多块,中午吃公餐,每月还报了那么多不清不白的单子,你一人用还不够?干脆贪污或抢银得啦。”
“抢银行我不干,贪污是可以的,但我没机会啊!”,“拜托,盯到路,差点儿追尾。”,“江副科,你给我个贪污的机会吧,要不,我当副科算啦。”
二人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着,普桑慢慢加快了速度。
“停!”江山画突然从反光镜中瞅见了自已老婆,披着那条法国披肩的何芳,在街灯下显得格外雍容华贵,正和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男人有说有笑的走着。
小苏将车停在路旁,莫明其妙的望望头儿:“干啥?”,江山画没回答,而是注视着毫无查觉的何芳和中年男人慢慢走过车窗,继续朝灯红酒绿之中走去。
小苏顺着头儿的眼光一瞟,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一笑,不待头儿说什么,手刹一松,显普舍轻起步,跟在二人几米远的背后。
江山画感激地盯小苏一眼,摇摇头:“没必要,咱们还是走吧。”
小苏没理他:“反正没事儿,当回福尔摩斯。”,握着方向盘,慢慢摇在二人身后≡从配了车,江副科可是真正感到了代步工具的伟大和可贵。
瞧吧,把整个身子漫不经心地扔在座位上,歪着头斜着眼,一扫办公室里的作古正经,彻头彻尾的放松自已,感到天地间只有那般自由潇洒了。
听着车载D优美的旋律,任随想到什么地方,就哼哧到:“小苏,走,到×××玩儿去。”,鸣,普桑就加大了油门……
一个字,爽!超级爽!
妈的,难怪现在人人都嚷嚷着要买车,是都要想飞呀?嫌地球太挤了吧?
“进去了,快看,进去了!”小苏猛然间轻轻道,呶哪嘴巴,不用她指,江山画已看见何芳和那个中年男人进了路边一幢高楼的大旋转钵门。
“虹桥商场”四个金色大字被水波般奔腾着的霓虹灯簇拥着,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普舍轻停下,小苏拉死了手刹,取下钥匙在手中惦惦:“饿不饿?”,江山画瞅着部下,不知她什么意思?
小苏呯地开了车门出去,一会儿旋风般卷回来,塞给顶头上司二个汉堡包和一瓶矿泉水,一扭身朝商场内跑去。
(未完待续)
三十三、陷阱风光·二、
今天中午的公餐菜几乎都是麻辣咸的多,喜清淡的江山画因此没吃饱,现在不过七点多,肚子倒真是有点饿了。
好吃,汉堡包!好喝,矿泉水!
小苏可真懂事哟,有这么一个好部下,是我江山画前世修来的福份。江山画啃一口汉堡包,喝一口矿泉水。
一面想:好哇何芳,今天总算是被我碰见了,你一天不落屋,哄我老妈是到书店读书?读你妈的个鬼?今天怎么说?
他忽然笑了:这不是个好机会吗?有同事亲眼看见,且这个同事还天生爱叽叽喳喳,心无城府,不正好说明我江山画被不忠的老婆欺侮吗?
何芳,叫你离婚你不离。让你上班你不上。不理家不爱家。
夫妻生活你拒绝,就赖在我家哄老爸老妈,拉我表面上当老公,暗地里在外偷汉子,老子真想废了你。好,上天有眼,终于被我捉到了你的奸情,且看你怎样表演,这次一定要你签字离婚……
他蓦然看见小苏连蹦带跳的跑了出来,一下趴在他的车窗上:“在四楼,四楼。”
“谁在四楼?”
“你老婆呀,和那个中年男人一起,东逛逛西荡荡的。”
江山画深深的叹口气,难过得拿着啃了一小半的汉堡包,颤着嗓门儿道:“别说了,我知道你看见了我老婆。唉,这,这,这个女人哪,传出去我面子往哪儿放哟?”
小苏瞪起眼睛:“唉声叹气什么?被自已老婆欺侮到了这种地步,还不敢发威?我要是你呀,哼,冲上去就当面给她几个耳光,哼,打了白打,这种**。”
“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是不要如此吧?”
江山画低沉的摇摇头,眼睛发红,嗓门儿颤抖苏气得踢踢车轮胎:“你们这些男人呀,怎么都这个熊样?变态!异化!”
她呶着嘴巴,绕车头过来拉开车门上了车。
一面捅车钥匙,一面说:“二个人亲热得很,那男人起码比她大一半,一说话啦啦啦的,好像是广东那边的。
对了,还有一个服务小姐,见了他俩也凑过来,啦啦啦的,我瞧着就有气,ρi股绷得紧紧的,**挺得鼓鼓的,擦着口红,搂着你老婆怪亲热的,一看就是个**!同性恋!老鸨!”
江山画不动声色的听着,现在他大致弄清楚了,
何芳一准是又到新认的营业员干姐姐那儿,看衣服去啦,可那男人是咋回事儿?再说,这婆娘也真是讨厌,家里衣服到处堆起,就知道一个劲的买,买,买!好像那衣服是不要钱似的。
他忽然眯缝起了眼睛:上次那披肩打了五折也近一万呀,说是我头几次给的钱没用,存起后和老妈给的钱一起买的,现在,她又哪来的钱呢?动不动就上万?抵我一个月的全部收入了。
妈的,这不是喝血?难怪你死活不离,拼命要吊着老子,天下还有这么蠢的男人吗?江山画一时真恨得牙痒痒。
小苏扭头瞅着他,江山画知道她的意思,忧郁的说:“回吧,眼不见心不烦。”
普声回开的时候,何芳正听惠姐说:“小芳,这件新款式的秋裤你喜欢吗?”
惠姐取下柜台钵窗内专用射灯照着秋裤,轻轻一抖动,那质感坠性均佳的浅灰色裤子,在灯火辉煌中搧起一片耀眼的波光。
“下午才摆出来,老板新进的货,细细摸摸。”
何芳就小心的接在手中,亲妮的抚摸,一种泌凉又腻腻的感觉滑过她全身,凭前几次买名牌的经验,何芳知道这秋裤确属高档,价格肯定也不便宜。
说来凑巧,睡了一天懒觉的何芳,到晚上近六点钟才慢腾腾爬起来,那实在是因为ρi股都睡得感到疼了。
奇怪的是,不管怎样懒觉,天生丽质的她就是不发胖,不起小肚腩,也不像别的女人,睡久了就显泡泡眼,熊猫眼什么的。
起床后,稍稍活动,做做眼保健操,就会一切正常。
以致于每当江山画咕嘟咕噜到:“真是个怪物,随便怎样懒,都不发胖。”,她就双手一叉:“咋?老娘就这福份,气死你,早死早投胎。”
泡一杯美葆缓喝了,拈块蛋糕慢慢呷了,晚饭就算吃了,基本上一天就吃二顿饭。
然后,沿着客厅慢慢散步,让刚吃进的热量均匀分配到全身,不让其积累在某某个部位,滋生什么赘肉肚腩肥膘什么的,这是何芳自创的锻炼身体的方式。
她相信,自已身材能保持得这般均匀修长,是与自已这套锻炼方法紧密相关‘人嘛,年轻漂亮就是骄傲的本钱和流通的资源。
岁月无情,无人能拦!当年轻不在,漂亮就更需要兵,让它转换成优雅的气质,同样是吸引男人的利器……
转了几个圈子,手机响了,是惠姐。
“小芳,在干嘛?”
“散步呀,惠姐,还没下班?”
“早呐,要晚上十点,新进来了一批新款货,价格也适中,来看看吗?”
犹如苍蝇见了鲜血,骑手见了骏马,何芳停下了脚步,眼睛发亮,额角放光:“好的好的,我马上来!惠姐,你等我哦。”
“当然等你,你走哪条路来呢?”
“陆地路吧,这条路最近。”
结果,在陆地路,何芳竟意外碰见了李老板。
离得老远,李老板就卷着舌头招呼:“这不是何芳啦?何芳何芳,我是李啦,我是李啦,不认识我啦?我是李啦,就是那个李啦。”
何芳好容易才忍住了笑,因为她已经认出了这个在“虹桥商场”设柜的香港老板。对于有钱人,她的记忆一直是挺好的。
出于礼貌和上次他白送披肩的感激,何芳就与他边走边聊,一同赶到了虹桥。
现在,何芳真是感到为难,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用惠姐再介绍商品如何如何,商品是肯定没得说的,只是,要钱!
须知,不管何芳怎样爱美怎样敢掏腰包,毕竟家里不是造钞票的,哪来取不完用不竭的现金呢?
(未完待续)
三十三、陷阱风光·三、
惠姐看出了她的心思,悄悄拍拍她的肩膀:“要不,下次再来买也行,我给你留着。”,“下次?”何芳盯住秋裤,实在爱不释手又不心甘:“下次行吗?”
“是呀,资金要回笼的。”惠姐也犹豫起来,皱眉到:“这样的高档商品,一占资金,二不敢进多,每次也就那么一二条,卖完了,也就算啦。”
“就是,就是呀!”何芳盯住秋裤上金色的标牌:“不过,税后价人民币八千?有点贵哦。”,“你要嘛,打个八折没问题,可是”
何芳知道惠姐的意思,不由得苦笑笑,打了八折也要人民币六千多哦,何况我现要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进了商场就喜欢先到别的柜台转悠一圈,刺探行情的李老板,转了过来。
“怎么样,惠小姐,这秋裤好卖啦?”,惠芳摇摇头,“怎么啦?你不是说好卖啦?占资金啦?这样滞销不行啦。”
惠姐委屈的看看老板:“我尽力吧,我可没偷懒啊。”,“没说你偷懒啦,你要动动脑筋啦?可以赊购啦,只要是熟人,资金收得回来,就不怕啦,不要紧啦。”
惠姐豁然开朗,惊喜的一下抱住了何芳:“赊购?小芳,赊购啊!你拿一条回吧,先赊着,不要紧的。”,何芳也高兴的笑起来。
何芳也就理所当然的赊了一条英国正宗秋裤,打了个八折,计六千四百块人民币。
如此,在惠姐的帮助下,一个多月下来,何芳竟赊购了各类国外品牌高档衣物近七万多元。
那产于异国的高科技产品,确是非同凡响,款式,质地,几乎在国内闻所未闻,裙袂飞舞,垂苏轻颤,旋放出一阵阵奢华之波。
何芳几乎天天都沉醉在极度的快乐,高兴和满足之中,平凡的日子,天天宛若过节,这样的感觉,真好!
哦,我爱你,惠姐!因为有你,我才能穿上这些高档,在别人的惊慕之中,也成为了时髦。
直到有一天中午,惠姐的哭哭啼啼,才惊醒了何芳的美梦。
那是一个有些闷热的日子,饭后,婆婆公公带着小保姆回去休息,留下了何芳独自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无聊的按着电视遥控器。
“哎,老大,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你懂吗?”
“举起手来,你这个万恶的狗特务。”
“你才是害我呢,我就捉摸着,同是一家屋子里的夫妻,做人的差距为什么这样大呢?”……
何芳听得烦了,扑,关了电视,扔了遥控板,看看挂钟,一点过啦,睡吧,睡个懒觉吧,开始美容吧。
手机响动,响遏行云,吓了何芳一大跳,怎么声音这样大啊?神经病!
“谁呀?”“鸣,是我,我是惠姐呀,鸣!”
何芳扬起了头:“啊,惠姐啊,你哭什么?出了什么事儿啊?”,“鸣,说不清楚,我委屈死了,你马上来商场一趟吧,我等你,鸣!”
“好的!”何芳答应着,心却狂跳起来,仿佛大祸临头感觉。她忙忙的换了衣服,拎上小包,锁了防盗门,直奔“虹桥”而去。
惠姐正无力的坐在柜台里,眼睛红红的。
营业时间,服务小姐竟坐着,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何芳直奔过去:“惠姐,病啦?需要上医院吗?我马上送你去。”
惠姐摇摇头,拍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忍不住眼睛又红了。
何芳挨着惠姐,沉重而紧张的问:“惠姐,真出了什么事呵?告诉我,否则,见你这样,我心不安的。”
惠姐欲言又止,叹叹气说:“今天是我在商场工作的最后一天。”,“为什么?”何芳急问到:“你跳槽了吗?辞职了吗?干得好好的,怎么就是最后一天啊?”
“老板要开除我,炒我鱿鱼,说我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吃货款。鸣!”
“无凭无据,这话怎么说的?”何芳气愤起来,真看不出那李老板,说话刻薄哩。
“说是我给你担保,为你赊购了七万多块钱的商品,积压了公司资金,是内外勾结的贪污行为,鸣!”,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在何芳头上炸响。
原来,惠姐竟是因为自已而被老板开除,这,怎么可以?自已问有愧呀。
何芳急了,语无伦次:“这,这,这?”,很明显,要让惠姐继续留下来工作,并洗去老板强加给她的恶名,自已只有马上还钱,还清所赊的七万三千四百块钱÷实胜于雄辩,还了赊欠,惠姐自然就清白了。
何芳脸色开始发白:七万多块呀,到哪儿去借这笔巨款?在现金为王的现在,谁又愿意把这么一笔巨款借出来?况且即便有人愿意借出,也要利息,不会白借的。
“鸣,开除我算啦,鸣!我受不了这个污蔑,鸣!说我内外勾结?鸣!”
何芳无力的靠在钵窗上,脑袋瓜子一片空白,茫茫不知所措。惠姐突然碰她一下,何芳抬起头,李老板正慢条斯理的随着电梯上来,然后,下了电梯,慢慢走了过来。
“我给老板说说看!”
何芳突然有了勇气,站起来道:“惠姐,别难过,我相信老板是讲理的,看我的。”,说话间,李老板过来了:“是何芳啦?又赊衣服来啦?我刚批评了她啦,你坐啦,坐啦。”
“不,李先生,听我说。”
何芳静静的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然后道:“现在,我一时拿不出七万块钱,不过,我承诺有了钱,一定马上还你,不关惠姐的事,你不能开除她。”
“哦,是这样的啦,我想想啦,我想想啦,”李老板点头:“不急啦!不急啦!”
半晌,李老板提了个建议,下班后,让何芳和惠姐一起,随自已找个合适的地方谈谈,商量商量此事的解决方法。
何芳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惠姐也停止了哭哭啼啼。
(未完待续)
三十四、着了套儿·一、
三十四、着了套儿
见何芳同意了自已的提议,李老板便打电话叫来另一个服务小姐顶替惠芳上班。
然后,他带着何芳和惠芳上了商场顶楼的旋转餐厅,选一个软小包坐下。李老板拿起卡在桃红柳绿的标牌上之间折价格表,也不征求意见,给一人点了一个沙笼包,一杯沙琪奶茶,就坐在二芳的对面。
何芳紧扣着惠芳的左手心,有些紧张的瞅着窗外。
只见初秋下午五点钟的阳光,照得城市一片耀眼,放眼望,高低错落的房海颠连一片,大海般铺向天边;天边仿佛镶嵌着极薄极薄的金黄色纤丝,瑰丽奇异,激荡壮怀。
向上望,天宇瓦蓝瓦蓝,静得一丝儿风也没有,可又分明让人感到那风的羽翼在轻轻飞翔……
“先生,你的点心和奶茶!”服务生微微躬身,从粉色托盘中一样样的将点心和奶茶取出放下,轻轻道:“请慢用!”,再鞠躬而退。
“二位,请!”李老板伸手邀请,大约是饿了,也不客气就自顾自的拿起沙笼包和奶茶吃来,很快就将其一扫而光。
惠姐碰碰何时芳,先将沙笼包和奶茶递给她,再慢慢吃着自已那份。
然而,望着这甜美的食物,现在的何芳哪有心思吃得下?心里直是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窗外窗内风景纵是美丽盎然,她又哪有心思细细观赏?
七万多块呵,她真是感到了自已的冒失。
这李老板要是立马逼自已交清,真还不知该咋办?即便李老板怜香惜玉,宽限几天,自已也无法凑足这笔巨款。何芳眼前闪过老公愤怒的眼睛,婆婆惊愕的目光和公公无奈的叹息……
要不找自已的闺密或姐妹伙试试?
没人!孤芳自赏的何芳,从来不屑需要别的女人的衬托,不是说漂亮女人无朋友么?何芳就是。
“何小姐,我提个建议行吗?”李老板吃饱喝足,拍拍手,笑眯眯望着何芳开了口,他可不是邀请二妞儿来白吃白喝看风景的。
何芳机械地点点头,一副听天由命涅。
“我是生意人,可也是个爽快人,我看何小姐也是巾帼女豪,喜欢直来直去。如果我提的建议惹何小姐生气了,就算我没说,行吗?”
“当然!”何芳勉强笑笑:“请说吧,李老板,我听着呢。”
“是这样,不知何小姐有没有打算做一笔生意?”二芳都抬起了头,相互望望,再看着对面的李老板:“什么生意?”
“一笔大生意,不用你跑不用你抬,也不用你费心思动脑子,坐在屋子里听听音乐,看看电视,搓搓麻将就可以拿到几十万啦,人民币啦。”
何芳笑了,叹口气道:“唉,李老板莫开玩笑了,咱们说正事吧。”
“我说的是正事啦,代人怀孕啦,在香港十分盛行,不知何小姐听说过没有啦?”,惠姐瞟瞟李老板,瘪瘪嘴巴:“莫把我们大陆说得那样落后,代人怀孕,现在大陆也在流行,不是什么新鲜时髦玩意儿。”
何芳点点头:“对,这个我们都知道,只是谁代?又给谁怀孕呢?”
“何小姐这么年轻漂亮,当然是你代啦,给我老婆代啦!”
何芳楞住了,代人怀孕,而且是给李老板老婆代,这她可没想到。要说自已年轻漂亮,大凡男人都喜欢,李老板也不会例外,这点,从他那压抑着可偷偷斜睨自已的眼光中,可以断定,何芳十分相信自已的魄力和判断。
其实,何芳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李老板不通融,一定要逼自已将赊款付清,大不了闭上眼睛陪他睡几天就是。
还没听说过有男人推却主动送上门的年轻漂亮女人,特别是像李老板这种常年在外又有钱的单身老板。
柳下惠坐怀不乱,赵太祖千里送京娘,关公护驾送皇嫂,都是传说,现实生活中,哪有此等事儿发生?
可她绝对没想到,李老板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陪了老板,回家洗洗整洁化妆就是,只要自已不说,神不知鬼不觉,即抵掉了债务,又得了衣服,老板也感到高兴,两不吃亏。
然而,代人怀孕就不同了,一系列的细节和问题很多,后果很严重……再说,代你老婆怀?你有没有老婆或老婆凶不凶,都是个未知数。
我听说过有的姑娘代人怀孕后,男方老婆打上门来兴师问罪,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哪个不晓?要是那样,倒不如死了好……
见何芳并没有表示反感或恶语相抵,反而低头沉默不语,李老板知道事情有了三分,高兴之下悬赏到:“只要你答应,生男孩四十万,女孩减半,其余的一切事情由我安排。”
何芳低着头,依然沉默不语,可老道的李老板已从她那频频闪动的眼睫毛和脸蛋上的微红,看出她已经动了心。更加高兴之下,追问到:“行不行啦?行不行啦?何小姐,不亏你的啦。”
不防惠芳抬起头来,狠狠啐他一口:“趁人之危,老**,死了你这条心吧。”
“那好啦,你给钱啦。”
李老板也恶狠狠的回过头,冲着惠姐骂:“你这个死八婆!都是你惹出祸。我是答应为了促销,你可以适当赊销,适当,你不懂么?可你倒好,将我的柜台当成了钱柜,让你妹妹一个劲的取钱赊欠。
七万多块啦,利息是多少?八婆,你算过吗?好,你给钱啦,要不,我送你上法庭啦,我的钱每分每文,可都是血汗钱,需要流动的。现在钱花了,货也买不回,你说怎么办啦?”
“即或这样,也不用你逼良为娼啊,小芳一时还不了,总要还你的,;要不,你开除我好了,送你上法庭好了,随你便,就是不同意何芳替你怀孕生子,气死你。”
“你个八婆,你个八婆,拉了我这么多的钱还有理啦?我送你上法庭,还要开除你啦。”,“呯!呯呯!”隔壁包间有人大声敲壁板,二人声音骤然降低,各自气汹汹扭过脸去,谁也不理谁。
(未完待续)
三十四、着了套儿·二、
何芳也抱住了惠姐,难过的说:“惠姐,是我害了你,我自已闯的祸,让我自已来收场吧。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我不能让你为了我,丢了饭碗,还要进监狱。”
接着,她坚决地摇摇头:“现在顾不上这么多啦,好歹也就是几个月,忍耐过去就好了。”
“说啦,何小姐,你说啦。”李老板瞪惠芳一眼,笑眯眯的对何芳道:“我不会亏待你啦。”
“生男孩子六十万,女孩子减半;一次怀孕不成功,是你的问题,给我二十万,是我的问题,我自已走人,仅限一次;其余的一切费用和事务,由你承担,答应我就签,不答应,随你怎么办?反正我现在一时是拿不出这笔钱来。不过,李老板你放心,我不会赖帐的。”
“总额以人民币计算,还要要减掉赊欠的七万块啦,何小姐,我们是在做生意啦,你不能让我太吃亏啦。”李老板狡赖的望着何芳。
“你是要儿子还是要钱?要儿子就得全额支付,用人民币支付可以答应你;要钱,现在就拉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算啦,我看算啦,你还是去告我吧,我等着!”
何芳气愤的呶起了嘴巴,一扭头,不理他了。
“骂得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抠这点小钱?”惠姐也骂道:“趁人之危,逼良为娼,又想要儿子又舍不得钱,何芳,不答应他,随他怎么办?”,
“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啦,我答应就是啦!”
李老板见要坏事儿,忙满口应承:“不减,不减行啦?”,他飞快地从拎包中掏出一张合同,递过来:“何小姐,请仔细看看啦,每条每款每项都写得清清楚楚,如果愿意现在马上签,签字我就先付你十万块订金。”
惠姐一把抓过,仔仔细细地先看了一遍,再递给何芳。何芳就着包间明亮的灯光,也仔仔细细读了起来。
读罢,将合同一扔,她感到郁闷。
这李老板可真是个精到的生意人,逐款逐条逐项的合同细得令人捧腹和厌恶。
比如:每周同几次房?必须在第几周时怀上?怀上后住在何处?怀孕期间吃什么和不吃什么?穿什么和说什么话?听什么歌和看什么画?
不得生气不得偷吃不得感冒不得乱穿拖鞋严防跌倒对婴儿不利云云,即琐碎又啰嗦,滑稽又搞笑,像卖身契更像索命符,让从没看过这类合同,也从没有过这类知识的何芳,一时竟然说不话来。
但不管怎么说,祸是自已惹下的,赊欠款一时也拿不出……签字就付十万块订金,几个月后,还有五十万人民币存入自已户头……钱啊钱,爱美的何芳实在太需要钱了。
她银牙一咬,拿起笔来,就准备签字。
惠姐看在眼里,将合同一抓,捧在自已胸前:“何芳,是不是再想想?签了字,就有法律效益,开不得玩笑的,想好啊。”
“死八婆,你就想坏我的事啦,滚开啦!”
李老板急了,唬地站起来,就要动手拉她,何芳将他一拦:“你敢拉我姐一下,我就立即出去。”
李老板只得重新坐下,何芳对惠姐说:“姐,不用了,我做的事我承担,把合同给我吧。”,一下从惠姐胸前拿走了合同,坐下飞快地签上了自已的名字,然后,将签字笔一扔,合同一放,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李老板。
李老板此时倒格外冷静,先拿起合同仔仔细细的瞅瞅,确认无疑后,再工工整整的签上了自已的大名,再还一份给何芳。
然后从拎包中取出一张工行金卡,递给何芳:“这是十万块人民币,初始密码,可以修改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何小姐要不要马上试试?”
何芳点点头,李老板一捺铃,服务生微笑着进来:“先生,请问有何吩咐?”
“结帐!”
“现金还是刷卡?”
李老板冲何芳一点头:“刷卡!”,何芳就站起来跟着服务生出去,惠芳也站起来跟在后面:“小芳,我陪你一起去。”,片刻,二芳回来了。
因为验证了卡中的十万块人民币现金,何芳显得有些轻松,进来就问李老板:“下一步,怎么做?”,“明晚八点,请到安邦路十七号17—8房间啦。”
李老板看来早就胸有成竹,一切都准备好了,不慌不忙的递过来张名片:“我在那儿等你啦,来了再祥谈啦。”
何芳收下名片,连同那张怀孕合同一起,放进了自已的小拎包。
何芳下了的士时,新闻联播刚播到天气节预报。在小区门口,她碰到了王冠。见一向习惯于深居室内独自码字儿玩的大作家,穿条肥大的短裤子和紧窄的T恤,居然摇头晃脑地在夹拥的树荫下散步,便招呼到:“嗨,大作家,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差不多吧,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王冠笑嘻嘻的回答,对于这位漂亮而胆大的芳邻,他犹自心有余悸。“难道我要天天回来得很晚才正常吗?”
何芳情绪很好,望望余辉灿烂的天边,笑呵呵的问:“岑经理又在加班?难怪你跑到小区门口溜达,是想表现表现?”
“当然,能亲自在小区门口接到老婆,是我三生的荣幸。”
何芳一面往里走,一面继续说:“呃,大作家,你那部‘你拿我吃’写完没有?我看怪好看的,有没有续集哟?”
“早呢,才写了一半,现在还谈不上写续集。”
自已的作品能得到别人的赞赏,王冠当然高兴,他屁颠颠的追着何芳告诉:“我准备写四十万字呢,多点击啊,多多点击啊,谢谢啦。”
“我不能点啦,我上班啦!”何芳边走边向他笑,喊到:“后天我要上班啦,以后再说吧。”,“啊?啥?你上班啦?好事呀,好事呀!”
王冠听得似是而非,感到追在人家屁后面不像话,逐站住,对她挥挥手:“慢走哟!你走路的身影真婀娜。”
(未完待续)
三十四、着了套儿·三、
何芳听清楚了最后一句话,不由得笑了:酸!真是酸文人,连奉承都与众不同。
走着走着,她顺路一拐,跨进了婆婆公公住的楼房。
进屋时,意外看见江山画也在,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妈!”,“是小芳啊?吃饭没有哇?”前组织部长高兴地从儿子身边站起来,招呼到:“还有菜,还有菜,小刘。”
“呃!”正在厨房洗碗的小保姆脆生生的答应着,跑出来:“老板,什么事?哦,何姐回来啦?”,“炒一个新鲜绿蔬菜,你何姐最喜欢吃,烧一个蛋汤剥一个皮蛋。”婆婆吩咐到:“放清淡些,你何姐不喜咸的。”
“爸!”换了拖鞋的何芳又乖巧的拐到小书房,公公忙答到:“呃,是小芳啊?吃饭没有?”,“小保姆正在弄呢,爸,你忙吧,我在客厅里坐坐。”
婆婆忙挤挤儿子,示意江山画坐一边去,自已跟着移移,拍拍空位子:“小芳,坐下,休息休息。”
何芳就挨着婆婆坐下,同时瞟那边的老公一眼:“你今天没饭局呀?这么早就回来啦?”
“是啊,我没饭局,不读书也不看报,当然回来得早罗,你呢?又到书店去了?”,“没有!我逛街去了。”何芳故意激老公和婆婆:“逛了一下午,逛累了,就回来啦。”
江山画和前组织部长一怔,不由得都瞅瞅她,从来没听到过何芳如此坦白,她又是在开玩笑吧?
何芳笑起来,这才认真的说:“我到‘虹桥商场’找工作去啦,找到老板,谈了一下午,后天,我就开始上班啦。”
何芳上班了!对江家呣子来说,这当然是件大好事儿。
江家一门三官,娶了个极漂亮可人的平民女孩儿何芳当老婆和媳妇儿,虽谈不上绝对的门当户对,却也算得上还能撑得起门面,让好事者不至于帮着叹息。
然而,这何芳生性懒散和倔强,说不上班,就不班;说不理家,就不理家……实在让老公和婆婆烦闷不已。
当老公的,倒是可以毫无顾虑的与老婆争理,吵嘴;当婆婆的,就只能顾及着“婆媳天生相克”的忌讳,佯装大量,强颜欢笑。
竭力与媳妇儿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亲热,从而赢得一家人的高高兴兴,让左邻右舍和自已的老朋友们撅首赞叹,羡慕不已。
现在,许是她自已玩得无聊,许是她幡然醒悟,立志重新做人,又开始上班了。不管怎样,何芳能规规矩矩的上下班,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对江家来说,只有好处。
当下,婆婆高兴的抱抱媳妇儿:“好啊,小芳要上班哪,我感到高兴啊,呃,你具体干什么呢?工资又是多少呢?”
“负责品牌销售,工资是一千块的底薪加提成,每月底算呢。”
“那好呵,小芳,上班的钱不够用,妈补贴你,你每月关的工资自已用算啦,我想,江山画和我一样,没有意见吧?”
“我没意见!”江副科嗡声嗡气的回答,心想:你那几个辛苦钱,怕每月买衣服都不够;上班?我又看你上得了多久?
小保姆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芳姐,你来吃吧,趁热!”
饭后,小俩口又围着前组织部长聊了会儿,便告辞回家。婆婆在小俩口手里硬塞了二个大红苹果,然后送到楼梯口,挥手而别。
下完楼,何芳忽然来了兴趣,朝黑洞洞的楼下拐去,江山画瞅瞅她,知是到娘家看看,便说:“我先回去啦,你自已小心。”,自已便回家去了。
一楼下至八楼的还建房,因为地势的缘故,白天采光量都很少,朦朦胧胧,现在到了晚上,纵然每楼层都配有感应灯,依旧更是寂寥无声,鬼影幢幢。
好在何芳自幼便在这一带生活,这儿的一草一木,一路一道都烂熟在胸而毫不怯怕。
何芳一路走,一路拍手跺脚,那感应灯就层层的亮,熄,直送她进了底八楼的娘家门。
老爸老妈见女儿回来,即不惊喜也不高兴,只是点点头:“回来啦?吃没有?”,“刚才在四楼吃了。”何芳回答,东站站西靠靠的,仿佛感到自已坐不下来。
屋子里点着不亮的灯,为节约电,老俩口连电视也没开;一股长年湿润的霉味直冲鼻翼;为节约水,那厨房间故意拧成的水龙头,滴滴答答持续不断的滴着水滴儿,咚!咚!咚!听起来十分响亮和恐怖……
好在何芳自幼便在这一带生活,这儿的一草一木,一路一道都烂熟在胸而毫不怯怕。
何芳一路走,一路拍手跺脚,那感应灯就层层的亮,熄,直送她进了底八楼的娘家门。
老爸老妈见女儿回来,即不惊喜也不高兴,只是点点头:“回来啦?吃没有?”,“刚才在四楼吃了。”何芳回答,东站站西靠靠的,仿佛感到自已坐不下来。
屋子里点着不亮的灯,为节约电,老俩口连电视也没开;一股长年湿润的霉味直冲鼻翼;为节约水,那厨房间故意拧成的水龙头,滴滴答答持续不断的滴着水滴儿,咚!咚!咚!听起来十分响亮和恐怖……
“妈身体还好吧?”
“没病!”
“爸呢?”
“还行!”
一问一答后,又是沉默寂寥,相顾无语。何芳站一会儿,实在无趣,便起身,随手将刚才婆婆硬塞在自已手中的大红苹果放在桌上,想想,又从小拎包掏出三百块钱,也放在桌上:“爸、妈,我走了。”
“嗯!”,何芳逃也似的出了娘家门,不觉泪花渗出,只觉得一阵阵揪心的难过。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年而贫困的生活,竟让亲情变得如此冷漠《,爸爸妈妈,你们曾经的欢笑和抚爱到哪儿去了?
当我老了,是不是也会像你们一样,枯坐在无奈和贫困之中,默默的等着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前来敲门的死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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