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载你一程。”
“我不乘陌生人的车。”
“我叫刘子球,我也是何家蘭的朋友。”
日升说:“我已经到了。”
她走进一间小咖啡店。
才坐好,那年轻人尾随进来,笑嘻嘻看着她。
日升不禁有气,“我心情欠佳,这不是时候。”
他坐在另一张小桌上,叫杯草莓冰淇淋苏打。
他轻轻说:“我不知道你会在家蘭那里,我去是为着见罗莎琳。”
罗莎琳张,她是本市著名女歌星。
“你见到她没有,我却失望了。”
日升不禁好笑,演员,歌星,通通是人,台上形象,往往与真人有若干出入,并靠不住。
“然后,我看到了你。”
日升忽然咧嘴笑。
她自中学毕业后还没碰见如此幼稚男生。
日升真想问他几岁。
这时他身边电话响,他说声对不起,讲了几句。
日升喝完咖啡付账起身。
“喂你,朱丽叶。”
日升听到【喂你】两字怔住,她转身再好好看清楚年轻人。
他问:“你真名是什么?”
何大小姐开他玩笑,没把真相告诉他。
这时,日升察觉他像煞一个人。
她脱口问:“你叫刘子球?”
他喜悦,她记得他,“是。”
“刘子莹是你什么人?”
“小一岁的妹妹。”
日升深深吸一口气,一声不响离开咖啡店。
真倒霉,到处碰到刘家子女,看样子他们打算在本市定居,不走了。
日升懊恼,第一次考虑移民。
她没把这件事告诉母亲。
傅佳与保姆在店里订行程,好像要环游世界。
吉子羡慕地说:“我若活到六十岁,又有能力的话,就住在伊丽莎白邮轮上。”
保姆笑着点头,“那一天会来的比你想像中快得多。”
日升发觉母亲只剩一个空壳,心灵已随森叔而去。
她嗒然回到学校。
三日后傅佳与保姆结伴出外散心,先乘飞机到美国西雅图,再上船经巴拿马运河往巴西。
日升一个人在家,名正言顺可以把脸掛下做人,还有,衣冠不整,手握啤酒瓶在厅堂走来走去,十分自由。
她拥有几套Se情电影,此刻可以在书房大电视观看,不必躲在房中看小机至几乎眼盲。
睡到半夜,听到声响警醒,脱口叫人:“妈妈,森叔。”
静寂一片。
这时,一个人住有没有味道了。
第二天,她在教员休息室阅卷子,全班二十余人,最高分只得八十四,这班少年可是怎么读的书!
她的电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