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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一品夫君三流妻0 > 第十一章 新搬近邻

第十一章 新搬近邻

萧疏觉得有些头疼,因为事情似乎正朝着他所担心的方向发展,且颇具越来越不可收拾的征兆。

今日午后,北齐小王爷规规矩矩的递上拜帖,改暗探为明访,带着几个侍从几个美姬并珍贵礼物若­干­,浩浩荡荡登门做客。

作为萧宅的主人,萧疏自当摆案煮茶盛情款待。

一个是皇家子弟,一个是名门贵族,虚应客套互相吹捧场面上的工夫做得那是相当的漂亮周全,宾主一见如故相谈甚是欢畅。

谁都没提那日在城外古道旁不大愉快的偶遇,从头到尾也完全没有提及导致那场不愉快的罪魁祸首白某人。当然,谁也没提这接连数晚在黑夜中的争斗较量乃至流血事件。彼此就像是初次见面一般,只是,省却了介绍的过程。

互道‘久仰’之时,一个连称‘萧侯爷’,而另一个,则尊一声‘九殿下’。

大楚与北齐中间隔了茫茫草原算不上毗邻,所以两国素来没有什么大的争端,官方民间也一直保持着虽不算密切但也不曾间断的礼尚往来。

萧疏虽知有北齐皇室入境,但因其纯属私人­性­质,且原本自己也只是想收留白夏几日并不打算当真Сhā手,便未在这方面做太多的留意。

直到前几天狭路相逢避无可避,才不得不迅速搜集与其相关的情报,以便做到知彼知己。

北齐的现任之主生­性­风流且­精­力旺盛,光是皇子便育有二十来个,迄今为止成年者共有十二位。

而第九子因母妃身份低微在朝中毫无势力,加之本身也从没有过任何值得称道的功绩,故向来不受重视只挂了个王爷的名号闲散度日。倘若不是萧疏隐约记得那皇九子的母亲乃是胡人,从而与现如今这位小王爷棕发褐眸的外貌联系起来,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准确对其做出身份判断,势必将导致在资料找寻分析的过程中事倍功半丧了先机。

不过即便如此,因为不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加之对朝局几乎全无影响,所以目前所能掌握到的有关线报依然又少又乱又杂。而且基本上都集中在八个字上——不学无术,好­色­贪杯。

这一点倒是应该属实可信,别的暂且不议,单说在坤城的这个月,此人几乎单凭一己之力便将‘销金窟’的营业额提升了整整三倍,由此可见一斑……

除了在风月场所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之外,他还时不时拈花惹草的招惹一下良家女子,不过好在大多仅限言语上的轻薄总算没有弄出什么强抢民女的荒唐事来。也不知是因为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才不得不有所收敛呢,还是果然如皇上所言的——‘风流不下流,方显真男人本­色­’……

总而言之,明面儿上看来,这位北齐九皇子真真儿是将纨绔子弟的风采演绎得淋漓尽致贯彻得相当彻底,倒也难怪一直都不讨父亲的欢心疼爱,不受兄弟的正眼相待。

而他本人则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乎甚至偶尔还做些火上浇油之举,比如,明知父皇极不喜欢他那来自东方大草原的胡人母妃,却偏偏取了个‘东方来’的化名在民间招摇过市,而舍本名‘林南’不用。

其实对萧疏而言,上述种种充其量也只能做个参考,毕竟大多是道听途说的无根据传言不可全信。

眼下与他切切相关的是,自今儿个起,便要开始与这位九殿下做邻居了,一墙之隔,绝对的近邻。

在萧疏忙着查林南的时候,林南也没闲着,除了每晚坚持不懈屡败屡战的夜探,还做了一件事——出手豪阔的买下了萧宅旁边的院子,这事儿办得堪称是雷厉风行同时又神不知鬼不觉瞒了个滴水不漏。

故而,两人今日见面时,萧疏淡淡一语道出了林南的身份,林南则满面春风的告罪若是来日整修庭院噪音过大还请千万要多多担待。于是乎彼此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意外大大的只惊不喜,此局堪堪打了个平手。

和主子们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相互夹枪带­棒­使绊子不同,双方的随扈可就没那么好的修养了。

四妹虽然只有单枪匹马孤军作战,可是凭其满脸凶相气质­阴­狠目光毒辣,一个人单挑一群倒还真没有被比下去。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一个对手还能与他互瞪,此人便是闹市纵马的胡三。一条胳膊不知何故似乎受了不轻的伤正吊在胸前,不过丝毫无损其悍然的气势。

四妹和胡三走的都是威武生猛的路线,往那儿一杵便是活脱脱的两尊无敌金刚门神,谁也不怕谁的铜铃大眼谁也不惧谁的目露凶光,要不是顾及自家主子的面子,定然早已摆开阵式互掐死磕了。

这种胶着的局面一直持续到战风的出现,雪狼知道有客上门,照例过来巡视检查一番。它碧­色­的眼睛只随便一扫,便瞬间吓晕了几个娇滴滴的美姬,就连护卫们也是忍不住稍稍变了脸­色­。

唯有胡三,不仅不胆怯反而露出仇人相见的表情,看起来简直恨不能直接飞身扑过去与雪狼撕咬在一处。只可惜战风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那骄傲的模样摆明了是对手下败将的不屑一顾。

胡三满腔悲愤双眼充血,四妹恍然大悟笑而不语。

怪不得那天战风照常吃了早饭,原来之前只是小小的吃了几块­肉­喝了几口血而已……

萧疏一边为雪狼的唐突出现道歉,一边让四妹将它快点儿带开。不料,战风却一反常态不肯听令,只管死死的盯着林南,微微躬背颈毛竖起露出獠牙,如临大敌。

林南倒是既不害怕也不介意,斜坐在椅子里仍是一副松松垮垮的浪荡样儿:“萧侯爷,这个小家伙好像不太喜欢我啊?”

“是在下疏于管教之过,还望九殿下莫要怪罪。”萧疏欠身致歉:“大概是因为殿下身边的护卫有来自军旅的勇士,身上的金戈之气激起了雪狼的戒备之心。”

“他们要么是宫里的人要么是江湖草莽,这辈子估计都跟军队没什么关系。”林南懒洋洋地挠挠鼻子:“难道是因为我?忒神了吧也?”

“原来九殿下乃是军中柱石,在下失敬了。”

“什么柱石不柱石的?”林南摆摆手睨了萧疏一眼:“你这位一品军侯是在成心讽刺我吧?不过是幼时随着皇兄在军中玩了几年,后来觉得没意思,自己也实在吃不了那个苦,就再也没去过了。整天摸爬滚打喊打喊杀的,哪里有对酒当歌美人在抱来得舒服快活?”

萧疏于是一笑,斥下战风,将这话题轻轻揭过。

待到送走林南一行,回到书房后,萧疏却立即拿出了所有与之相关的线报,逐条细看。

战风因为随军长大且曾上阵厮杀,所以对那独特的铁血之气相当敏感。但如果仅仅因为若­干­年前在军中随便混过一段时日,便能激起它的凛然煞意,也的确就是神话了。

事实上,即便是现役的许多军中将领,战风都不一定愿意多瞧一眼,真正让它警觉提防的,只可能是骨子里散发着杀伐争斗气息的危险之辈。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动物天­性­。然而,相较于人类那双掺杂了太多杂质的眼睛,动物的辨识之能说不定更可靠更准确。

况且,虽只有两度碰面,萧疏也已隐约有种直觉,林南或许不像表面上看来那样简单。

可是,倘若当真有觊觎之心,为何竟会离国这么久这么远?就算是实力暂时不足为了避免过早卷入那个争权的漩涡,也未免躲得太过了些。

翻开一份大致记录了这一年多来林南与白夏所经过的路线,似乎并无什么规律可循,真的只是在一个慌不择路的逃一个锲而不舍的追。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就像是猎人将猎物围追堵截至早已设置好的陷阱?猎物自以为是在逃,而事实上,所有的路都是猎人安排好的……

这个念头让萧疏的剑眉顿时拢起,心中很是不悦。

无论是何原因有何目的,如若林南当真抱着这个念头戏弄甚至利用白夏,就绝对不可轻易饶恕!

为什么不可饶呢?

萧疏认真的想了想。

因为这简直是在拿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开玩笑,有伤风化于理不合必须要予以最坚决最有力的打击!

萧疏满意的点点头,对自问自答的结果非常满意。

不过,若一切都只是多虑多想,林南实际上就是个只懂吃喝玩乐毫无进取之念的纨绔,那么,他对白夏倒也的确算得上是很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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