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黛玉也感觉到了那府中暗中的波涛啊。
黛玉看着迎春:“二姐姐呢,是否喜欢这里?”
迎春笑了笑道:“一样吧,素来就如此,也说不得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很多事情是没的选择的。”迎春说这话不是感叹,而是在提醒黛玉而已。
黛玉是聪慧人,没多久自然也就明白迎春的说法了,看着迎春平淡的脸,黛玉道:“二姐姐才是最厉害的人。”
黛玉啊黛玉,果然是玲珑之人,这样也能让她感觉到迎春的不一般。
迎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黛玉眨了眨眼睛,抿嘴笑道:“因为感觉啊,感觉二姐姐不一般。”
迎春笑了,黛玉再次见到了迎春那圣洁如光的笑容:“二姐姐的笑真的很迷人。”黛玉喃喃道。
迎春摇了摇头,然后手指在黛玉的额头一弹:“你的笑才是迷人的。”
黛玉听了迎春的夸奖,脸上泛起一丝的红晕。
迎春还想说什么,只见迎面紫鹃走了过来,手里拿的是黛玉的衣服。
紫鹃给黛玉披上了衣服,黛玉道:“哪里真能冷了我似的。”
迎春一旁道:“妹妹身子不好,还是要注意的。”
紫鹃笑道:“姑娘和二姑娘说什么呢,看来说的可欢呢。”
黛玉笑道:“哪里有什么,也不过是些闲话。”
紫鹃点了点头,然后对迎春道:“才我出来的时候,司棋要我带话给二姑娘呢,说先生在找您呢。”
迎春有些好奇了:“这先生找我做什么,不是说这开课是三日后的事情吗,如今也不过是第二日,他却找我呢。”
黛玉一旁道:“想来先生找姐姐总是有事情的,姐姐何不去见见。”
迎春点了点头,于是道了铁槛寺,让紫鹃扶了黛玉回房去休息,自己径自去见邬思道去了。
来到邬思道居住的院子,只见邬思道正和一道人在下棋。
迎春好奇了,虽然这铁槛寺没有规定一定是要和尚的,不过素来是和尚多,倒不像今儿还有这道人呢。
邬思道看见迎春,笑着招手让她过去。
迎春走了过去,邬思道笑着对对面的道士道:“这是贾府的二姑娘贾迎春。”
那道士抬起头打量迎春,迎春这才发现其实这道士的年岁并不大,最多也和邬思道一般上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平凡的容颜给人一种不是这个尘世之人的感觉。
那道士笑道:“今儿来告诉我这事情,不会只是介绍她是贾府姑娘这般简单吧。”
邬思道笑道:“素来知道你的梅花掛是绝对的一绝,想你给她算一卦。”
迎春一愣,这邬思道为何这般费心要给在自己算一卦呢。
那道士看了邬思道好一会才点头道:“罢了,谁让我当初欠你了这人情的,就当是还你个人请吧。”
邬思道笑了笑,把棋盘挪开一些,只见那道士拿出几个古钱,然后放在一个龟壳中合拢,接着只见他上下左右四个方向摇晃了一会,才慢慢把龟壳放了下来,然后打开,只见里面是三枚古铜钱,那道士看来看古铜钱,神色变了变。
邬思道一旁忙问:“如何?”
那道士看了邬思道一眼道:“非凤非凰非鸾命。”
邬思道不明白:“何解?”
那道士看着迎春,好似不知道该不该说。
迎春平静的看着他:“只说就是了,好坏无妨。”
那道士对于迎春如此平静的态度很满意,然后才道:“既然你看得开,贫道也不瞒你,所谓非凤,自古龙为尊,凤为贵,你为非凤,也就是说有贵气,却似乎又和龙无缘,和偏偏有似乎和龙有一些的缘分,因此称作非凤;所谓非凰,自古凤求凰,追的是淑女,求得是名女,偏偏看出你的上面有血丝,明明是闺阁女,却非寻常淑女;所谓非鸾,素来婚姻为鸾凤和鸣,只怕你将有一场不称心的婚姻,不过因为是非鸾,最后你还是能摆脱的。”
迎春听了笑了起来,笑得很平淡,却又是那么的冷漠:“我本俗人一个,自然不会有什么贵气相伴;我无心为凰,自不做那闺阁淑女;我命庶出,这婚姻怕也是个不自由的,道长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坏,何以你却变了神情。”
一旁的邬思道听了也点了点头,看着那道人:“你还真要解释解释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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