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清醒了,喜脉?太快了吧,离上次还不到半年。我这边狐疑,胤祥倒是乐得很。之后蒋太医又啰啰嗦嗦说些无非是如何调养、如何进补的话,到很晚才走。
我抚着小腹,一时回不过神来。胤祥坐在我旁边说:“你看,该有的总还是会有,亏你还白白介怀了这半年。”
瞥他一眼,我说:“这是两码事,纵然再有十个八个,也代替不了那个最苦命的。”
他笑:“那行,那咱们再来十个八个,整天在脚底下跑,忙得你晕头转向,我就不信你忘不了。”
“免了,大半辈子都要过去了。爷还是去寻头老母猪吧,十只八只一窝就出来,转天就能在脚底下跑了呢。”
他歪在床里大笑,我一下看怔了。他很久没曾这样笑,一直以来,虽不再有那样绝望悲切的神情,却仍是一种刻意的淡然。尤其是年前诸阿哥都进了封,他什么异常都没有,可是那种落寞我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
现在这个孩子的到来能让他笑得这样真实,多少也给我凭添些安慰。相形之下,那一点对新生命的紧张也就不足道了。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回我不但没有整天难过哭泣,反而倒开朗了很多。这个孩子很乖,没有让我有任何孕吐的不适现象,反而是胃口好得很,时常饿得厉害,太医交代不能无节制多吃,于是我就实行少吃多餐。从第三个月上,我那屋的炕桌上就没闲着过。
天气热起来的时候,辣子长得正好,我正好想辣想得口水都冒出来。喜儿问:“辣子倒是现成的,只是主子想要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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