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我?”
“冬儿管钱你不去谁去啊?”
“什么冬儿管钱啊,你都不知道小缘有多凶,上次买东西没砍价,你知道我被他念了多久了吗?”
白韵心虚的看了眼夏悠然,她怎么会不知道,前两天地里干活,小缘看到别人家的小香瓜熟了,多看了两眼,自己好心,屁颠颠的买了回来,吃是吃了,却是一听她花银子买的,当场发飙。说自己家地里的也都快熟了,想吃多少没有?买那么多别人家的干什么,瞎浪费钱啪啦啪啦,差点没用口水把她淹死。现在她想花点钱比夏悠然还难。
“你叫我去找冬儿,你怎么不去找小缘?都跟你说了,就那么点色相,留着又不能发财,该用你就用!我保证,只要你那什么,就只牺牲这么一点。”夏悠然用指甲比了一小节手指,“小缘肯定不会再念了。信我,他那是性生活不协调,要我说,你赶快的,把他给办了,我保证,我们的明天更美好!”
“把谁办了?”
“冬儿!乖乖。”夏悠然摇着尾巴跑过去,“给点钱花。”
“嗯。那你记得这次买东西多挑一挑,别让小缘为难哦。”
夏悠然欲哭无泪,我的乖哦,为难的是你妻主我!他为难?他一个魔音穿耳我们是痛不欲生啊。夏悠然一脸纠结的看着冬儿,最后还是好品质的没背着别人说坏话——主要是每次都被抓包。“我知道了。我是去帮白大姐买药。另外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要的我一并买回来。”
晚上白馨突然想吃夏悠然以前弄的那个火锅。一直没什么胃口的“小少爷”开了口,两个女人自然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夏悠然准备火锅底料,清洗食材。白韵负责熬制降火的汤汁,还要尽量的“能入口些”。
天气渐渐转热,男人们吃的香汗淋漓,都大呼畅快。女人们看到自己的努力有了好的结果,也都高兴不已,又有美人相伴,吃的也痛快,即使席间跑来跑去的伺候着,也毫无怨言,积极主动,全程表现那是可圈可点。
饭后,男人们在院子里休息,按照家庭医生的建议:走动走动消食。白韵留守收拾餐桌、残羹。夏悠然忙着收拾浴室,放水准备……
美人们沐浴,好不开心。
夏悠然陪着白韵窝在厨房,看着她洗碗。“我想去偷看!”说的无比委屈。
“不行!”虽然其中一个是你男人,可另一个是我弟弟,还有一个是我,是我,反正不能看。白韵更加密切的紧盯着夏悠然:“那你要不要过来一起洗碗?沾沾凉水,能消火……”
夏悠然狠狠的瞪了白韵一眼,干脆缩着身子背对着她。喜(洗)死你得了!
57
57、重归于好 ...
夏悠然揣着钱在男人的嘱咐、女人的期盼中,驾着马车出发去集市了。按照清单一一采购所需的物品,为了不辜负男人的期望,不仅要货比三家,更要努力砍价,只是有时候真的是孤儿鳏夫,或者老人幼童的,就没好意思开口,最后多的几文钱也送给了他们——小缘,我这是为你积福,阿弥陀佛!
因为砍价是个力气活,耗时耗力,到了中午,夏悠然才终于将单子上的东西都买齐了。路过太白楼,坐在马车上瞅着酒楼里面的生意依旧很好,小二忙的脚不沾地……
“要吃饭就进去,看别人吃自己又不能饱?”夏悠然看的太“仔细”,没察觉到左右,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是刻意凶巴巴的对她嚷嚷,眼睛就红了。
彤少早就看到夏悠然的马车(其实是彤家丢在老庄子里的旧车,被夏悠然“捡”去用的)往太白楼那边去,不自觉的就加快了步伐,没想到夏悠然竟然停在太白楼门前,想不赶上也难,却是赶上了人,一时又拉不下脸。站在那人旁边半天,连酒楼的掌柜都看到她了,那个女人却是毫无察觉,彤少只得凶巴巴的开口,被凶的女人红着眼睛、噘着嘴,万分委屈的看向自己。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彤少终于还是无奈的屈服了。跟这种男人似的小女人就不能认真生气,不然就是自己找罪!将女人拎下了马车,提溜着进了太白楼。
“去把我的马车停好,里面的东西都看好了!”人参燕窝很贵的!夏悠然被彤少拽着,脚步不停,扭头对着小唐掌柜交代。
上了菜,夏悠然也是真饿了,狼吞虎咽的呼啦呼啦就去了半桌子。
“你饿了多少天了?”彤少看的目瞪口呆。
夏悠然撇了养尊处优的女人一眼,嘴里不停,心里哼着:你有人伺候着哪里知道我这伺候人的辛苦,每天地里的活干完了、干家里的,劳动强度有多大啊!吃这点算什么?
“你没钱吃饭的吗?买男人把钱都败光了?”
夏悠然放下筷子,抹了抹嘴,撅着嘴,一副你欺负了我的可怜样。“你还在生气啊?”
彤少瞟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端起酒杯看向窗外。
“我没跟你说就答应秦无尚是我不够意思。但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朋友的事!”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除了冬儿交到的第二个朋友,我至于为了点钱出卖你吗——这么感性的话夏悠然也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就事说事的解释起来:“秦无尚当时让我帮他,我没同意,后来他让我在金瑞祥的事情有结果之前保持中立,我想说我一个小伙计不中立我还能翻什么浪不成,就答应他了。你都不问清楚,大清早的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也不听人解释,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秦无尚欺负我,你也欺负我!”可怜兮兮的夸大别人的不是,让人忽略自己的错误,是夏悠然一直以来“对付”别人的主要手段之一。
这段时间彤少本来气都消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去找夏悠然,又气愤夏悠然不够意思——有了男人忘了朋友,没来找她。现在看到夏悠然这样一副弱势小男人的姿态,“哭诉”自己的不是,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确实太过分了。更是原谅了夏悠然。“那什么,你吃饱了没?要不要再叫两个菜?你不是喜欢吃鱼头吗,今天早上刚来的新鲜胖头鱼,我让他们做了?”
夏悠然眼睛虽然还红着,却是看着彤少亮晶晶的只放光,高兴的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都是能吃的小青年,误会解除,心情也好了,一个吃的“热情”,另一个看着也开胃,再加上太白楼的菜那也是绝好的,一时间两人你争我夺的,吃的好不开心。
最后一扫而空,两人腆着肚子,才终于又有了说话的空挡。
“你最近都在干嘛呢?”夏悠然问着对面的彤少,女人又高壮了些,脸也黑了点。
“跟四姐去海边接了回船。海船真大啊。”想到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船,彤少兴奋的双手伸展开来、比划着。“咱们的船队这次还意外捞到些奇怪的东西,回头你来看看,你鬼点子多,说不定知道。”
“嗯。”夏悠然随便应了声,也没放在心上。最近忙着呢。
“你呢?结婚都半年了,快做妈妈了吧?”掩不住的嫉妒,有点酸。
“冬儿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那么快啊,等他身子养好了再说吧,反正还年轻,不急!”
“不是有个神医在你家里住着?”
“嗯,她正帮冬儿条理着,冬儿现在也好多了。”
“她的事你都知道吧?”
“什么事?”
“他们家的事啊?你都不打听清楚,就随便让人过去住啊?你傻不傻啊你?回头人头落地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吧你?”彤少激动的教训着夏悠然。
“他们家以前是得罪过一家人,不过那家人现在也不再找他们麻烦了。白大姐这多年一直在找她弟弟,现在姐弟也团聚了。”夏悠然看着彤少,越说越心虚。
“他们家得罪的谁你知道吗?”彤少冷冷的说。
夏悠然摇头,等着彤少的“教训”。却等到一个晴天霹雳。
“白韵,母亲叫白蓝,先帝在的时候是首席御医。因为宸妃的事情受到牵连,夫妻俩都被处死,因宸妃之女,也就是当今圣上求情,才免了祸连三族,但其子仍是被落了倌籍,唯一的女儿也就是白韵因为有军功,又有三朝元老的庇护才免了罪。新帝登基后这几年才好些,老皇帝在的时候即使知道那白韵是神医,也没几个敢与她打交道的。”彤少也不是有意要吓唬夏悠然,看她受到了“惊吓”,也就没再继续“恐吓”,“说到底他们一家也是可怜人。我也不是不让你结交朋友,只是你做事前能不能多动点脑子,平时挺机灵的,关键时候怎么总犯傻。你这样糊里糊涂的,你……”
被一个自己认为“傻气”的小孩子教训自己傻,夏悠然心里很抽搐,可人家说的也没错,更是真心的关心自己啊……夏悠然又摆出一副瘪嘴小男人样子。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老皇帝都驾崩多年,新皇帝圣明,又看重姓白的一家的才名,肯亲自下旨为她一家平反,这事也就掀过去了。只是你要看好姓白的两个,别让他们想不开做什么糊涂事!”
“不会的,白大姐找到了弟弟,绝不会做什么傻事,她常说‘逝者已逝,总要多为活着的人着想,作为一个医者,若是连生死都看不开,又哪里能救命呢’我觉得她说的太对了!”夏悠然沉浸在对白韵越变越少的钦佩中——主要是白韵最近弟奴、准夫奴的形象太有损神医高大光辉的形象,让夏悠然实在是很难再崇拜起来了。“你放心,他们不会去没事找事的。放心放心!”
“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只留个心眼就好。”
“嗯嗯。”夏悠然遇到“强”自然变“弱”,转换的十分流畅,哪里能让人想得到几个月前彤少还跑前跑后的跟在她ρi股后面小跟班的样子啊。
“对了,我搬回庄子上去了。你有空随时过来玩。不过先说好,你知道的,白神医姐弟在,还有小缘,哦,就是以前的艳紫,都和我们一起住着呢。你过去玩可别板着脸。都是小男人,你别欺负别人。”
彤少点点头,“他们也算好命的!”又冲夏悠然安抚的一笑:“既然都是以前的事了,也没什么好提的。你放心,我一个大女人难道还去欺负小男人不成?”
“那秦无尚呢?”夏悠然小心翼翼的问。“他再怎么还是男人啊,也是被卖到青楼,受过苦的……”“可怜人”三个字夏悠然没敢说出口。
“秦无尚还用我可怜?哼,你不像个女人,他比你更不像个男人!不过,我和四姐都佩服他,能屈能伸,有气魄,有胆识,也有手段。都是生意场上的旧识,也不会为了这么点事就撕破了脸……”夏悠然听的开心、笑的灿烂,彤少看她那口白牙怎么看这么不顺眼,话锋一转:“不过要做什么朋友深交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脸红脖子粗就好,朋不朋友的也要看缘分,嘿嘿。”夏悠然心想,秦无尚是时不时就会过来拿图样、送银子、外加探望病人的,彤少和自己又已经和好,少不了两人以后会在自己家里“狭路相逢”,要是火星撞地球那样的情况……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的好。
“对了,你和江公子最近还好吧?”夏悠然想着自己的农家乐就快筹备好了,多一个人多一份收入啊。
那边彤少听了,神色黯淡了下来,耷拉着脑袋,也不吭声了。看样子情路很不顺啊。
“她父亲反对你们?”只能说夏悠然“前世”被小说荼毒的太深,思想比较“深、远”。
“他要订亲了。”
“啊!和谁?”
“他母亲的一个学生,叫宋采诗的。那人现在在凤京做工部侍郎,很得皇上器重。听说人最近会来江州,拜见恩师,并提亲的。”
“那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他啊?”夏悠然看着着急。说真的她一直很看好这一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无论从外形上还是性格上都是十分的适合。虽然觉得婚后彤少可能会吃点亏,但爱的深的那个吃亏也是正常,指不定人还甜蜜的高兴受罪呢,总体而言很乐观其成!这会儿听到有人要出来搅事,也不免急了起来。
“喜欢又能如何?我家纵是再有钱,也入不了人家的眼啊?”彤少自嘲的笑笑。
夏悠然想到那个恶心的伪君子知府,心里猛啐了一口。“你别管,你们自己相爱相守不用管别人。你先理清自己的想法,回头我们再好好盘算盘算。”
两个人别扭了太久,一时讲的高兴,最后还是夏悠然看时间实在是不早了,怕冬儿担心,才起身告辞,终归是住的也近,也没太过依依不舍,就分道扬镳。夏悠然驾着她的小马车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要去医院,今天就这么多了,谢谢观赏啊~~~看到亲的留言了~~谢谢支持,会继续温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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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冬儿的心思 ...
夏悠然回家晚了,饭菜都已经做好了,一进门就撞到端着菜进屋的小缘,斜着眼瞟着、讽刺他:“冬儿,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去凤京赶集的妻主终于回了。真快啊。”夏悠然不好意思的接过了菜,低着头,乖乖的端进去。
才进屋子,就撞到出来迎她的小男人。“小心小心,别烫着了。”夏悠然忙一手端开盘子,一手搂住男人的腰。放下了菜,忙审视着男人的脸:“不舒服吗?脸色不好哦。”感觉到男人的身子无力的发软,夏悠然皱着眉头看向一边吃的正欢的白韵。
白韵察觉到夏悠然的目光,抬起头,“把过脉了,最近身子养的不错,这个是葵水来了,气血亏空些也是正常。没事的。”女人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着。
三个小男人听了葵水什么的,都害羞的红了脸,最后还是小缘踢了那个粗线条的女人一脚,才稍微替男人们解了点恨。
别说白韵一个看病的医生,危难之时替男人接生那都是有的。就连夏悠然这个心思还算细腻的女人也都打心里不怎么在意这个。而且随着交情的深厚,两个女人在一起讨论“纯学术问题”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葵水”这种小儿科被忽视了直接讲出来也在所难免。
冬儿红着脸被夏悠然抱回屋子,放到床上。“你那个来了怎么也不上床歇着,快躺好,我去拿吃的进来。”夏悠然取了两人的饭菜,又将小桌在床上放好,摆了饭菜。
“多喝点汤,对身体好。再多吃点啊,多吃点暖和。”见小男人勉强的多吃了两口,皱着眉头实在吃不下的样子,夏悠然才终于扫光了剩下的饭菜,将碗碟收拾出去了。
赶紧的洗漱了,早早的抱着小夫郎窝在床上。夏悠然侧身躺着,一手轻轻的帮小夫郎揉着小肚子,一边翻看着集市上新买的杂记,小男人突然翻了个身,她忙把书丢开,看着小男人睁开的眼睛,“怎么了?吵到你了?”
小男人摇头。
“口渴了?”看到小男人的嘴唇都干的有些起皮了,夏悠然忙爬起来,取了一边晾着的温水,扶起男人喂他喝了。放了水杯,爬回床上,钻进薄被里,看小男人睁着眼睛目光跟着她。“怎么了?”
冬儿往夏悠然怀里缩了缩,哝哝的说:“睡不着。”
天气转热,人也穿的少了,夏悠然被男人的动作弄的有点痒,笑开了,“睡不着我们讲讲话呗。”索性的,人也钻到了被子里,面对面看着对方,看到高兴了,就亲亲小嘴,亲亲鼻尖……没有外人,夫妻俩又是傍晚窝在自己的床上,夏悠然玩亲亲,冬儿虽然羞涩却没再躲开,只是每次被亲了就闭一下眼睛,夏悠然的嘴巴一离开,圆圆的小眼睛又睁开看着对方……一眨一眨的,十分的可爱。
夏悠然被撩拨的有些情动,忙压下,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说话,分散注意力。“冬儿不是想跟我说话吗?我们说会儿话吧。冬儿今天都做什么了?”
“早上吃了早点,一刻钟后喝了药,后来发现这个来了,白大姐帮忙把了脉,说没事,晚上暂时不用再喝药了,等这个完了再把把脉。”
夏悠然听着点了点头,“那有没有不舒服啊?”总记得冬儿以前来这个的样子,印象太深刻,以至于冬儿这个一来就格外的紧张。
“不疼了,手脚也不冰了。”冬儿说着,在被子里用小脚碰了碰夏悠然的,刚想缩回来,被夏悠然捉住,夹在双腿里不让离开。
“悠然姐。”冬儿突然躲避开夏悠然的目光,撇向一边。
“怎么了?”夏悠然轻轻的用热掌揉搓着男人的腰侧,看着小男人害羞的侧脸。
“我是不是好了?”
“嗯?冬儿一直都很好啊,白大姐不是说了,你身子弱,要调理而已。干嘛这么问?”
“我知道,那我现在调理好了吗?”像是要证明自己好了似的,小男人忙又说到:“我现在那个都按时来的,也都足日了,而且都不会疼的厉害,也不手脚冰凉了,我好了吧?”说着满是期待的看着夏悠然。
“冬儿想要宝宝了是吧?”
冬儿红着脸,第一次没有害羞的躲开夏悠然的目光,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可是冬儿自己还是个宝宝呢?”
眼睛的光芒黯淡了些。
“等这次葵水完了,再让白大姐帮你看看,若是身子确实够强壮了,我们再要宝宝不迟啊。”
光芒再次点亮,小男人的眼睛里更多了些憧憬的斑斓色彩。
夏悠然一直无法真正闹明白冬儿为什么那么想要个孩子,在她看来自己不过二十三岁,还小着呢;冬儿更是连是十八岁都没有,放在“前世”那都是未成年!无论是冬儿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从优生优育的角度来看,冬儿现在都不适合生孩子。多过几年二人世界、无忧无虑的不是挺好的吗?干嘛生个孩子跟自己较劲啊?孩子是债,讨债的!开导了无数次,可冬儿始终是想要个孩子,夏悠然郁闷了。
……
地里的一些草药已经长好了,夏悠然帮着白韵一边摘了药,按要求分别放置在不同的簸箕里、摊开,行动熟练。一边还能一心二用的跟白韵抱怨。
“你不想要孩子?”白韵有些不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夏悠然。
“不是不想要,是现在不想,以后还是可以生的。”夏悠然强调时间的重要性。
“冬儿的身体能再养养当然是最好,但是你们结婚也半年了,再没有动静,冬儿也难做人。”
“什么意思?是我不要的嘛,关冬儿什么事?”难道有风俗说男子半年不生孩子要被休掉?不是吧?
“也没有什么,你父母亲人都不在,你说了算,别人背后说就说呗。自己的日子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我没听懂。”夏悠然站直了身子,看着白韵,“你是说如果我父母在冬儿就做不得人了?”
“青国律例,凡男子两年内无所出者,女人皆可以七出之条休夫。很多人家即使不休夫的,也多半会让女子纳夫侍。”
“不是两年嘛,冬儿怕什么啊?”
“怀胎还有十个月呢,这都半年过去了,他能不急吗?”
“就算是时间不多,那又怎么样,我们家又没有长辈施加压力,我更不会用什么传宗接代的落后思想来束缚他,他急什么?难道是怕我出墙?我夏悠然有这么花心吗?怎么可以这么不信任我?”
白韵弯着腰收药的人,听了夏悠然的问话,扭头撇了她两眼。心里嘟囔着,“看你就是个花心的。”却是好心的没打击劳动姐妹,只说道:“前两天你去金瑞祥送图样的时候,有媒人上门给你说亲了。”
“怎么没人和我说这事啊?”
“小缘把人赶走了啊,有什么好说的?”
夏悠然把小锄头一丢,撒丫子往家跑了,独留白韵一人继续大太阳底下辛勤劳作。
“给我点钱。”夏悠然跑出去又跑回来,伸手跟白韵拿钱周转。女人身上没钱还真不方便!
白韵抓了把“草”放到夏悠然手里。夏悠然刚想发飙,白韵及时说道:“这是草药,拿到药店去能换钱的。”
夏悠然脸上阴转晴,冲着白韵感叹了句,“亲爱的,你太有才了!”又顺手多拿了一把,屁颠颠的跑了。
卖了草药,换了钱,又去兰绣坊,买了个漂亮的小肚兜。算算手上的钱,真寒酸,连糕饼果子都只够买一盒子最便宜的小酥饼,又用剩下的几文钱去包了点蜜饯,在古风斋碰到江如锦,顺手薅了几张各种颜色的宣纸。回家路上,坐在山花烂漫的山坡上,就地取材,扎了个漂亮的花束。
总算用有限的预算做了最大的努力。夏悠然赶着小马车回家去了。
包扎的花束效果实在是太好了,这里的男人哪里见过包扎的如此花哨,不,艺术的鲜花。完全的被震撼了。冬儿捧着鲜花,眼睛湿润,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只感动的看着夏悠然。
“知道红玫瑰代表什么吗?”
冬儿摇摇头。
“爱情!”能找到这许多野玫瑰,夏悠然也很兴奋啊——对于花语,她记得的、此刻能用的实在是有限!“数数有多少朵?”
冬儿听话的数了,“十一朵。”
“这代表我对你的爱一心一意。”
这回别说冬儿这个单纯好骗的,就连旁边那两个不好伺候的,都被夏悠然忽悠的激动了。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小缘兴奋的跑到冬儿身边,看着夏悠然。
“去年的今天,冬儿第一次为我缝补了衣裳。”夏悠然算算两人相遇、一起相邀同行也就去年这个时间。就不信那么久远的事,又是这微不足道的,冬儿能记得清楚!信口胡诌的,不过是个送花的理由而已。“冬儿为我缝补,我当然应该为冬儿做些什么。花是我亲自包的,喜欢吗?”
小男人点点头。
“还有礼物哦。晚上自己去屋里找。”轻轻的暧昧的在男人的耳边说着。
小男人被爱情彻底的淋了个通透,陶醉着,再没心情焦虑其他有的没的,女人的日子也更幸福了起来。
当然,“贫富差距”残酷的暴露出来,“富裕”的女人幸福了,“贫困”的女人,如白韵,就更显得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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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农家乐(一) ...
“这样真的可以赚到钱?我们要不要再多请几个过来玩?”小缘一边帮夏悠然写着帖子一边略带疑虑的出谋划策。虽然他非常肯定了夏悠然最近为了赚钱而做的努力,但是……
“放心,咱们走的是精致路线,人不再多而在于精,而且,就现在请的这些,哪个是没钱的?只要能把握住了她们就算是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以后再慢慢来,现在人手有限,就不要妄想一口吞个大胖子了。”夏悠然心想,重活累活都是自己和白韵两个人干,几个小男人别说干不了,就是干的了也舍不得啊,所以千万别太超负荷了为妙。
小缘听了,想想也是,就点头继续手上的事了。
“悠然,浴室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隔好了,你说的指示牌?”白韵从外面进来,一边抹着汗一边看着夏悠然,手上干活的锤子都没来得及放下。
夏悠然把手上的东西转给小缘继续,自己和白韵一起去了冬儿、白馨那边,取了做好的指示牌就和白韵一块出去忙活了。
“时间来的急吗?”白韵做着手上的活,担忧的问:“还有好多都没有准备好呢。”
“什么叫准备好了?给你一年也不可能完全准备好!我们现在已经准备的很好了,看看,看看,你还能找到比我们更好的吗?”夏悠然站起来,一手撑着腰,另一手扫过不远处改造好的“休闲度假山庄”配套设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宽慰着一旁的实诚人。
白韵顺着夏悠然说的一眼望去,确实很有成就感,倍感自豪。但看到还没有收拾好的废料堆和随便放着还没归位的工具,又皱了皱眉头,“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了,明天不还有一天吗?明天我去送帖子,顺便把要买的东西都备齐了,你就在家里再检查检查,修整一下,就好了。”
“他们会不会不来啊?”
“不来怕好了,钱都收了你怕什么?”彤少请客,钱自然都是她先付的。当然,秦无尚的自理。总而言之,不管谁付的,银子都已经到了自己的荷包,哦,是进了小缘的库房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终于一天后,风和日丽的早上,夏悠然和冬儿站在夏家庄大门,迎接了夏家庄农家乐试营业期间的第一批客人:彤少,彤四,江如锦和秦无尚,还有……
夏悠然一张笑脸把人迎了进去,路上偷偷把彤少拉到一边,“你什么意思啊?怎么接个小了,连老的也一并接过来啊?”夏悠然偷偷看了眼花主夫。
“好了,补钱补钱,别说了,人都进去了,快点快点。”彤少催的夏悠然赶快的去招待。
“两份。”虽然江丰跟自己熟,但熟归熟,彤少能把她那份付了,自己不是更好!
“知道了,快点啊!”
得了彤少的肯定回复,夏悠然心情愉悦的屁颠颠跑到队伍前面领队兼介绍。
“首先要欢迎各位的光临。”鼓掌——夏悠然一个人。“在这两天里,我们为大家安排了丰富多彩的活动和美味的佳肴,旨在让大家在山清水秀的农家田园度过休闲的时光,放松心情,调理身心……”
“我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这两天里会尽心尽力为大家服务,所以大家有任何问题,可随时找我。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予以解决。”
领着众人进了已经隔好的二层主楼。“好的,现在大家已经进入了客房,我带大家到房间看看。所有的房间都是按照统一标准布置的,采光充足,通风顺畅,窗外风景优美……”
夏悠然首先打开了一楼的一个房间,“大家都请先进来,我先跟大家讲解一下房间内的一些设施,哦,就是一些小用品。”指着门口的木柜,“这上面是给大家挂衣服的,大家可以把衣服这样搭在这个架子上。”一边说一边演示如何使用绑了棉布的铁制衣架。“下面呢有放了拖鞋,是大家在室内穿的,不能穿到田里去哦。”鞋子是冬儿他们按照夏悠然给的图样特地做的,软软的鞋底,绣花的缎面,夏悠然看了可稀罕了,犹豫了半天才勉强舍得了给这些贵宾穿的,当然前提是自己穿上了皮拖。
房间的布置基本上尽可能的借鉴了现代酒店的一些东西。在众人眼睛里最显眼的就是床了,占了整个房间最多的地方,独立的大床床头靠墙,铺上了色彩清新明快的床单,枕头被子也都放好,显得非常干净整齐。考虑到夏天防蚊虫的重要性,夏悠然更是改善了蚊帐,在床的上端安装了可伸缩的木条牵引着用薄纱制成的蚊帐,透光又透气。连彤四的眼睛都越来越亮。男人更是不用说了,老的少的都被这梦幻的装扮迷住了。夏悠然对于大床的设置那是非常的有信心,毕竟是和冬儿试用过的,生理上和精神上的享受那都是绝对有保障的!
“床头柜里面有一些小的防虫用的药水,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待会大家可以回房间自己再看看。”夏悠然忙拍拍手把东看西摸的众人吸引过来,“我要说一下啊,这里呢有七个铃铛上面有对应的房号,就是门上面的那个号码。其中七号铃铛连到我房间里,除非是非常紧急的事情,否者酉时过后不得随便摇铃!”夏悠然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彤少,十分怀疑这丫会影响到她和冬儿的夫妻生活。“摇铃后请放开,对方听到了,如果想回应的,可以回摇一下对应的铃铛,然后,请把这个竹筒安装到这个上面。这个样子,就可以和对方通话了。”夏悠然演示简易话筒原理。“真的听的到?”彤少兴奋的“脸红脖子粗”,抓着夏悠然的胳膊差点没把小胳膊抓折了。“我要强调一下啊,说话的时候一个耳朵放在这里,嘴巴对在这个上面,我们已经试用过的,效果很好,特别是安静的时候,所以,大家没事不要说话太大声,以免影响到隔壁人的休息!”说话狠狠瞪了彤少一眼。彤少毫不在意仍是一脸感激的看着夏悠然。
“这边书桌里有放置笔墨,大家随取随用,茅房在这边,大家直接坐在这个上面就可以了,旁边放了水,那个完了以后一定要记得冲水,否则,臭了别抱怨!”自己不爱干净不能怪“发明家”,厕所那也是经过了小夏老师的精心改良的,管道直通隐蔽的沼气池,用水冲的过去!“哦,随身物品记得要取下来,不然掉进去了自己去粪坑捡去,我们不负责赔偿!”开玩笑,就算金子掉粪坑了……算了,那就还是捞起来的吧,银子就算了。夏悠然深刻了解手机掉进洗手间的痛苦,所以强调的时候特别指着茅房门上面的指示牌“请小心物品掉入,便后请冲水!”
“好了,基本上就是这样,大家稍候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收拾好,到门口集合,我们将带大家去药田看看几种对大家特别有益的药草的生长,到时候会有动手活动的机会,是非常有趣的行程哦。对了,还有最后一点要强调的,看那边牌子‘禁止睡觉前抽烟,小心火烛!’”前面那条主要是针对秦无尚。后面是警告全体,这房子都是木制结构的,要是着火那可不是玩的!
夏悠然把系有房门钥匙的手环分发给众人,并做了登记,男人住二楼,女人们住一楼。为了方便江丰“伺候”主子,特别安排在通往二楼楼梯处的房间;彤少住在江如锦的下面,分别是通话效果最好的两间屋子。
因为好奇,大家收拾的格外快,等到花主夫并江如锦到了后,夏悠然分发了每人一顶草帽,大家出发。
到了田里,夏悠然把人交给白韵和小缘,自己赶快的跑回去帮忙冬儿、萧刘氏他们准备午饭。
白韵负责介绍药理和草药的一些情况,按照夏悠然的建议,安排了一些互动参与的环节,连江如锦都亲自动手去采了些草药,在白神医的指导下也算做了有模有样,彤少自然是积极响应、主动配合、大献殷勤。白韵前几天已按照夏悠然的要求,丰富了大量的夸奖人的词汇,现在又特别降低了要求,增加了夸奖的频率,众人受了鼓励,一时间平常养尊处优的小姐少爷们都卖力的为他干过——还是付钱的,白韵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夏悠然说的那种“幸福”了。
毕竟是平常不怎么做体力劳动的人,又是大热天的,稍微动了一下就香汗淋漓的。好在夏悠然时间把握的还不错,掐在大家乐在其中——还没有发火的时候,跑过来通知开饭了。
都是有教养爱干净的有钱人,实在是受不了一身臭汗非要先梳洗一番才肯进餐。夏悠然本来想说反正下午还要玩水的……算了算了,想到洗澡也方便,就带着大家去浴室了。喷洒的淋浴再次震撼了众人。“只是出了点汗又不是太脏,大家冲冲就出来吃饭啊!别太久了,饭菜凉了就不好了……”众人直接赶人。夏悠然鄙视:一个破澡堂子有屁好兴奋的,又不是温泉山庄!
中午吃的是普通农家饭,有鸡有鱼有肉,多以绿色蔬菜为主。应该也有劳动的关系吧,大家都觉得格外的好吃,刚开始还都比较斯文,无奈有夏悠然和彤少一对宝,一度出现女人抢食的画面,惹得男人们大笑,连花主夫都没有摆什么长辈架子的和小辈们笑闹起来。好不快活!
吃饱喝足,“中午大家自由活动一个时辰,未时之后自己到后面小花园的游泳池集合,解散解散!”夏悠然腆着肚子收拾碗碟——饭后劳动最能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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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农家乐(二) ...
中午大家吃完饭多回屋子小憩去了,彤少精神好,跟着夏悠然ρi股后面见缝Сhā针的讨论怎么和江如锦——确定关系。
“冬儿,你去睡一会儿吧,到晚上吃饭还早着呢,这不还有我和彤少嘛,这些菜都交给我们没问题,待会儿保证洗好……”
“是啊,是啊,有我们呢,你走吧,走吧。”彤少为了能有机会和夏悠然探讨更深层次的、更立竿见影的方法,挽起袖子免费贡献劳力。
“耳朵听、嘴巴说,手就老实干活。认真点!”
“知道了。下午我要怎么办?”
“上午情况怎么样?”
“嘿嘿。我和他,嘿嘿,不小心碰了两次手,撞了一下额头……”
看着洗白菜的女人在那里傻笑,夏悠然翻了个白眼,“白大姐夸奖你了没?”
“夸了,夸了好几次呢。”
“他什么反映啊?”
“什么什么反映?”
“江如锦听了白大姐夸奖你什么反映?”见彤少呆愣愣的,夏悠然有点晕,难不成这丫真以为白韵夸她?看样子十有八九当时陶醉在神医的夸奖中,飘飘然,根本不知道一边男人的反应。这丫小时候没得脑膜炎吧?嗯,不然就是缺心眼。神医连我都没夸过,夸你?夏悠然抓了一把小白菜扔进彤少面前的水盆,“接着洗!”
“哦。那你说如锦是什么反映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算了算了,管他喜不喜欢你都冲吧。横竖就这么次机会,不冲就是别人的了。”
彤少听了猛点头,“那下午我要怎么做啊?”
“下午游水,你会吧?”还有什么比大热天里玩水更让人高兴的游戏呢——凉爽、健身、还有清凉的帅哥美女,
“当然,第一江边上长大的还能有不会游水的?想我彤家的商船……”
“停!是不是听你讲你们彤家的商船?”夏悠然斜眼瞟着姓彤的缺心眼。
缺心眼恍然大悟,时间紧急啊!忙献媚的冲着夏悠然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说你说,嘿嘿。”
“我知道江州府的女人基本上水性都不错,很多闺阁男子却不是非常好的。所以呢,虽然男女有隔开活动,但是我还是会推举一个女人靠近点以备不测、好随时施救。你救人行不行啊?”
彤少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夏悠然,激动的都说不清楚话了,“英、英、英雄,救救救救美?”
夏悠然勉强一笑,这哪里是英雄啊,别到时候出个狗熊就事与愿违了。“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可是冒着身家性命的危险跟你排这出戏的啊,你要是不行你可早说,回头江公子在我们家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负不了责。”游泳池才一米五,女子这边最深的也就一米七,夏悠然想她踮着脚都能站起来,江如锦比自己还高呢——郁闷,除了白馨比自己矮一点点,其他人都比自己高,就连冬儿现在都比自己高一点儿,太过分了!夏悠然想到这个就有仰天大啸的冲动。
“没问题的,包我身上,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打住!一个江如锦我已经赔不起了,再加上你,我倒是想活我也活不了啊!”
“嘿嘿。”
要不是小缘和冬儿的水下功夫是自己验收过的,夏悠然看着彤少一脸傻笑完全不靠谱的样子还真要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别嘛,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怎么可能不全力以赴,放心放心!嘿嘿,你不是想要个黄金寿桃送礼用吗?我都跟你带过来了,游完水跟你送房间去啊。”彤少对着夏悠然眨巴眨巴眼。
高风险高收益,拼了!夏悠然勾上彤少的背,跟她耳语了一番。然后两人加快速度,把菜都消灭掉——洗好,约好到游泳池先踩点。
夏悠然换了衣服光着脚丫踩着铺好的木板路到了游泳池,彤少已经在那里恭候夏大仙老半天了。
“你你你!”彤少看到了夏悠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指着她,手抖了老半天也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夏悠然故意把身体扭成个S形状,配合着手上的东西摆了几个性感POSE。“男人对女人身体的渴望和女人对男人身体的渴望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要激发这种‘渴望’懂吗?过来看看吧。”夏悠然把带来的泳衣一一挂到了木栏杆上,让彤少随便挑。“全手工特制小羊皮泳衣!全新,码数齐全。考虑到大家的自身条件,所以大多是比较保守的运动型。”就是价格贵一点而已啦,不过这里谁差钱了?真是的!
“这还保守?”彤少一边瞪大了眼睛翻看着游泳衣,说话又看了眼夏悠然,果然——保守。
关于这个游泳衣,夏悠然也是想了许久、反复试验的,最后才决定用柔软且伸展性好的小羊皮来兜住胸前的双球,下面的裤裤上罩了个泰山式小皮裙,软皮被染成白色,上面绣满了朵朵色彩缤纷、绽放的鲜花,满满的分布在泳衣上,看起来姹紫嫣红——绿树青草的后花园里小夏同学显得格外醒目。
彤少选的满头大汗,夏悠然一边吃着西瓜,一边递过去一件剪裁大方染成彩虹色的游泳衣。“这个好。”
彤少看了一眼,脸皱成个包子样,“这个会不会太花了啊?如锦不喜欢太花哨的。”说着低头引导夏悠然看自己最近的着装风格。
夏悠然冷哼了一声,心里鄙视:也忒不识货了!最后折中选了个清爽运动型,上身白色背心点缀几条绿色条纹,□绿色小短裤两侧镶白色皮边。衬的彤少结实、纤长的身体洋溢着健康、青春的光彩。夏悠然帮着彤少把短裤在腰间的白色绳子紧紧的系牢,然后打了个蝴蝶结。“好了,非常漂亮!”拍了拍少女的翘臀。
终于正式开始踩点兼游玩。
连彤少都不得不在看到夏悠然的抱膝曲体三百六十度入水后拍手大赞,自叹不如。“怎么弄的怎么弄的,教我!”
夏悠然毕竟也是正规示范毕业,教学生那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再加上彤少底子好,胆子大,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吧。彤少正好赶上用一个漂亮的花式入水迎接了众人的到来。从水里探出头来的那一刻正好看到了江如锦崇拜的小目光!小女人站在水里,保留着准备跟夏悠然得瑟的嘴脸,但因为陶醉在男人的小眼神里,没有动作,没发声音,只有心脏怦怦的轰鸣和膨胀的信心在耳边叫宣着如同礼炮四放……
好在夏悠然把握时间,用掌声吸引众人,适时的将好感冻结在那一刻避免过度发酵可能的腐烂。
宣布开始玩水!
众人之前就有一份行程安排单子,是随请柬一并拿到的,自然也就知道安排了玩水的活动,所以都是自带了泳衣的。基本上除了夏悠然的自家人还有对新兴事物接受度比较好的彤少外,大家都选择了使用自带的。夏悠然鄙视之。
一个大大的游泳池用了屏风隔开,浅水的一边给了男人,深的一边让给了女人。大家都对这安排表示非常的高兴,就连本来不准备下水的花主夫,也在儿子的说服下,换了衣服一同下了水。夏悠然和彤少交流了个眼神,宣布救护人员的安排时,没了之前的运气——被男人们严词拒绝!潜伏在江如锦身边的小冬儿因此放松似的舒了口气——虽然是为了成全彤少,没有什么真的危险,但这样的小动作毕竟是不好的……冬儿从接到任务后一直忐忑不安。现在不用了,对他而言实在是大大的解脱!
“不用了,我们的水性都是很好的!”小缘说着扬起下巴,冲着彤少一脸挑衅。让夏悠然有扑上前掐死他的冲动!
“有秦老板,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花主夫拍拍夏悠然的肩膀,带着小男人们——去了。
夏悠然、彤少两个就这么看着秦无尚跟在男人身后,最后一个——隐入屏风那侧,回首的那一眸,嘴角轻扬、凤眼微眯、媚态横生……
“他也算男人!”彤少七分妒忌,三分气愤,狠狠的对空挥了一拳。
夏悠然石化当场,机械的扭过脖子对着彤少求证:“秦无尚……”
“他照顾男人们的安全。”彤少也无可奈何,有气无力的说着。
夏悠然突然惊醒似的,扑过去猛拍着屏风,“秦无尚,秦无尚,你过来,你……”心里在滴血:我的冬儿啊!
终于,秦无尚悠闲的晃荡出现,双手抱胸,靠着屏风,低头看着夏悠然,真丝外袍松松的挂在身上,一边顺着身子滑落下来,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夏悠然猛的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扭捏的别过目光,“那个,你要不要喝点东西?”
秦无尚眯了眯眼睛,轻轻勾起了嘴角,也不停留,转身离开。不过并没有下水,而是走到夏悠然特地留给彤少的那个椅子,躺下……
夏悠然随着彤少归队,几次忍不住回头看——秦无尚脸上淡淡的表情,夏悠然说不清的心情……
女人玩皮球。男人们另一边玩着充气的皮项圈,有小鸭子的,小鱼的,小海星的……欢声笑语不断。听的对面的女人心痒难耐,无奈屏风是小缘等人亲自监工的,质量实在是太好!还好有小豆子围着“小鸭子”跳过来跳过去的传递信息。“丰姨,丰姨我要跳下来了!”小鬼让江丰接着跳进女人的池子,“悠然姨,小江叔叔刚才比赛输了,被泼了好多水,头发都湿了,好好玩哦……”每次提到小江叔叔,小彤阿姨就会两眼亮晶晶,“我口渴了,想喝西瓜汁。”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拿。”彤少的智商已经降到了零分以下,现在连小孩子都能使唤了。
终于迎来了中场休息,白韵推着点心过来,男人女人都披上衣服上来休息,彤少终于看到了春天。
冬儿和夏悠然一边吃着西瓜,“我觉得江公子是喜欢彤少的。”
“哦?”
“你看他的样子嘛?”另一边彤少已经按照夏悠然的指示主动出击了。
“嗯,和冬儿很像。”
冬儿一时没听明白,等回过神来,又被女人偷了个香吻,然后小脸红彤彤的扭捏着:“跟你说正经的,你、你……”
“好好,我不正经行了吧。你有帮彤少说话吗?”
“刚才大家提到彤少……”冬儿突然俯身在夏悠然耳边小小声:“那个跳水的动作是你教彤少的吧?”见夏悠然点头,莞尔一笑,“大家都说她好厉害。江公子眼睛亮亮的呢。”
“花主夫呢?”
“花主夫?嗯,他倒是一直没说什么,只是在旁边游一下,偶尔我们同江公子玩笑,或者说到彤少,他也只是笑笑,都没怎么说话。”
笑——哪种?不说话——到底在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经朋友提点,终于发现了一个东东——留言25个字以上的可以送分(分数由系统按照字数来算的),所以,大家多冒泡泡吧~~~嘿嘿~~貌似我也太落伍了,现在才知道(自我鄙视ing)
已经试着送了几位亲,大家查看看是不是成功了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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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农家乐(三) ...
玩水是个消耗体力和热量的活儿,时间自然是不能太久了。又玩了一会儿,夏悠然就组织大家去澡堂洗澡。
“洗了澡大家可以到大堂自选接下来想玩的项目,不用着急,慢慢来。”
洗完澡后彤四看了眼和夏悠然叽里咕噜相谈甚欢的小妹,摇了摇头,和白韵一起去池塘钓鱼去了。
江丰和冬儿、小豆子他们也有些时间没见了,从凤京回来就一直在忙,这会儿主子又不要伺候,就顺着小豆子的牵引和几个男人去了厨房一边帮忙一边和大家说说话。
秦无尚是最后去洗的那个,男人们都出来了,他才进去。就冲这点,夏悠然决定晚上亲自送一碗燕窝给他,鼓励他继续保持。
花主夫本来是准备去休息的,彤少忙上去殷勤的介绍了夏悠然独门美容疗程,“……这个对缓解疲劳非常的有效,夫郎大人试试吧。”旁边夏悠然也配合的拍着胸脯,江如锦低着头跟着自己父亲,两人被半哄半拉进美容的屋子。
“我替夫郎大人来做美容吧,让馨儿帮如锦做?夫郎大人不会嫌弃我,说我趁机吃‘豆腐’吧?”
“豆腐?”
“嘿嘿,占便宜占便宜,呵呵。”
花主夫点了夏悠然的额头,“你个鬼灵精!”笑着和众人打趣:“我都老头子咯,有也只剩老豆腐。”
众人陪笑!
夏悠然哪里想到花主夫这么给面子,不管是真豁达还是假惺惺,反正,她有十足把握让这个养尊处优的老男人拜倒在她集五千年历史传承的美容技艺上——一定可以促销成功!
“夫郎大人这边躺下。”夏悠然引导男人躺好,彤少已经殷勤的取来薄毯,递给夏悠然,帮“老的”都弄好了,才屁颠颠的跑过去伺候“小的”,然后纵然心里千般不愿,还是强迫自己迈腿回到了夏悠然一旁。
“我先用这个洁面|乳为您清洗一下皮肤。”夏悠然把装洁面|乳的小瓶子递到花主夫眼前。
“嗯,很香啊。”
“这个除了有平常我们清洁时候常用的东西外,还添加了花蜜,所以不仅更滋润而且芬芳扑鼻。”
“您喜欢?”也不待花主夫回答,彤少立马对夏悠然“下指示”:“悠然,回头准备两瓶给夫郎大人带回去。”
“这个我也只剩两瓶了。”
“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唉。是。”
趁着花主夫闭目的空当,做戏的二人交换了个眼神。
“夫郎大人,天气热,身体水分流失比较严重,我特地给您准备了我们补水美白精华面膜,主要成分是珍珠粉、蜂蜜、牛奶和各类中草药,是我和白神医一并弄的,你看看,精华液里面泡了一张特别加工的棉质面膜皮,已经充分吸收了精华液,稍后我会帮您敷在脸上,一刻钟后取下。敷面膜的时候不能说话哦,尽量把皮肤绷紧、不要有任何面部表情,这样对减少细小的皱纹也会有好处。你闻闻?”
花主夫起身看了看夏悠然介绍的面膜,点点头后躺下,让夏悠然继续后面的步骤。
夏悠然替花主夫敷上面膜,一边用玉石推轻轻按摩,一边和彤少一唱一和夸起花主夫,从皮肤好,到容貌好,从相夫有功,到教子有方,终于在面膜敷完前说到了,谁能娶到江家的儿子,谁就是三生有幸,神仙眷顾,祖坟冒青烟了……总之就是走运走大发了。江家有几个儿子?就江如锦一个!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就是彤少喝口水的功夫,花主夫笑着冲夏悠然说:“这个精华液你另帮我准备一份,我带回去家用。另外那个玉石推,回头你跟秦老板说一声,让金瑞祥送十个过来,我要送人。”
“哦,好!”生意是做成了,可出钱的不是彤少,夏悠然有点惶恐啊。
晚饭是按照白神医的药膳方子准备的,男人们吃完又一起说了会儿话,就回房休息了。
夏悠然帮着彤少鼓弄完“通话筒”,想说趁着还没洗澡,再去玩会儿水。穿着另一套运动型泳衣,拎着小酒小菜去了游泳池,却看到几个女人兼秦无尚一个男人都在这边齐聚一堂。
“悠然,快过来,丰大姐问明天的野战游戏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你来说。”白韵朝着夏悠然招手。
夏悠然放下酒菜走了过去,跟江丰讲解自家另一个小院子改建的小型野战场。“到时候参加的人分成两队,一队穿红色盔甲一队穿蓝色的,抽签选取谁攻谁守,武器就是弹弓和盾牌,弹药是红色和蓝色的墨水,身上中了三弹的就要离场,进攻的一方冲上山头的话就胜,反之若被守方全歼就是守方胜利。其实这个女人们玩比较好,男人们一起又怕摔啊伤的,要不我们明天去摸鱼吧,我觉得那样也不错……”再一回头,“喂,秦无尚,你跟我留点啊!”
“这酒味道不错。”
“那是!”夏悠然屁颠颠跑过去,趁着秦无尚还没有把酒都分完,抢下一小杯,一口喝完,哀怨的看着半醉的美人仰首举杯邀明月。
“那个鱼竿的生意,我和秦老板已经商量好了。”彤四一边说道:“这两天就会安排人过来跟你拿图,老规矩,你只负责教会了师傅,剩下的我们自会安排工人来做,江州府内的鱼竿生意归秦老板,府外的生意归我,我们合着先付你两千两银子,日后的利钱我们两家的,你各抽一成,每年结算一次,怎么样?”
“嗯——秦老板先付一千两,你两千两。”晚上燕窝粥分光了还不够吃,夏悠然不仅没有按照最初计划亲自送一碗给秦无尚,反而秦无尚让出了自己的那份!夏悠然心里还是有些小愧疚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江州府再富裕,毕竟只是青国的一小块地方,彤家占的不仅是绝对大的市场,当然这是彤家的本事,别人家也难办得到,而且一千两银子在秦无尚眼里也不算什么……但能稍微体现点公平也是必要的。
“好。”彤四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秦无尚也没有反对,继续喝着手里的酒。
“至于泳衣和拖鞋的生意,秦老板愿意退出,最迟后天,我会带兰绣坊的兰师傅过来跟你谈。”
“你们不是瞧不上我的泳衣吗?”夏悠然激动了:丫的,知道我的东西好了吧!到哪里找像我们家这么好的东西啊?防水又透气,而且贴身,还不会遇水后变透明装或者危险装,哼!
彤四不理夏悠然,接着说道:“我给你十万两银子……”
夏悠然一听十万两激动了,以至于一时失聪,只得笑的一脸灿烂的追问:“什么?什么?”
彤四还是一张死人脸,看着夏悠然,等她恢复了一会后,才重新说道,“我给你十万两银子,你要帮着我照着你的客房样子改善彤家在凤京的客栈酒楼,并允许彤家在凤京以外的产业也可以照此使用。”
“可我的‘农家乐’?”把使用权卖给你我怎么办?
“你当然可以用。这些也不是想保密就可以的,愿意花时间精力去钻详自然也能弄明白。”彤四看着夏悠然冷静的说着:“我让你帮我弄,不过是想节省点时间,利用这点时间赚个名声而已。只是你一图不二卖就可以了。”
夏悠然点头,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
“我的那些美容品,你们没兴趣吗?秦老板没兴趣吗?时间流逝啊,不保养的话,再倾国倾城的容貌也会是昨日黄花啊。”夏悠然有时很人贱,明明是打定主意美容美甲的生意绝对自己弄!别人不跟她抢吧,她又非要往前凑。好在这两人都不甩她,她才终于没有陷入自找的两难中。
“咳、咳。”秦无尚把脚从水里缩回来,从池边爬了起来,也不拢衣服,就径直走了。
本来四女一男的,之前两个早拎着灯笼去看‘战场’了,现在男的也走了,只剩夏悠然和彤四两个,彤四说完要说的,也不理人,一个人在取了屏风的池子里游起来。夏悠然一个人站在池外,最后还是放弃,收拾了酒瓶碗碟,决定回去洗澡睡觉玩夫郎算了。
第二天,犹豫之后,又在女人们自告奋勇的拍着胸脯保证会照顾男人们,男人们也兴高采烈保证不哭鼻子的情况下,夏悠然带着大家去了小型野战战场,花主夫、萧刘氏、小豆子做裁判,其他人分组开战。夏悠然为保护冬儿最先挂掉、退场……大家玩的十分之痛快,一身臭汗流的是酣畅淋漓,结束后大呼过瘾。夏悠然看着那些“彪悍”的男人,感叹:是辽国人太恐怖了,还是今天青国的兄弟姐妹们爆发了啊?赶紧的许愿——世界和平!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还都激动着商量这下午玩水的事情,连小缘、白韵这样的服务人员也都high的头脑不清楚了!夏悠然“拍案而起”,“安静一下,安静一下!中午吃完饭,大家休息一下,我们就会安排好马车送大家回家了。”
激动的人群就像人山人海的鸭子一起叫起来、威力无穷,最后夏某人只好妥协的让大家玩了水以后再安排马车,结果大家赖水池子里不起来了。
夏悠然抓狂!“我只收了你们玩两天的费用,不带这样的!晚饭可是没东西吃了,你们还是快点起来收拾收拾回家吧!”
“我要常住!”彤少耍赖。
“不行,下次做活动的时候你再来。”这种劳动强度绝对的要涨价,而且要选择性开张——想开的时候才开!
“你可以先收我们一年的费用,把我们的房间留好,我们自去自来,来时通知你一声,你再准备也来得及,吃的话,跟你们一起吃就提前打招呼,没有吃的话我们自理就好了。”彤四提议。
“只是住?”夏悠然有些心动。
“当然还要能使用你们这里的,嗯,公共设施。”
夏悠然想了想,东西放着自己也要用,多一个人用也不会坏,还能生钱……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彤四,举起了大拇指:“四小姐,你真是商业奇才!”
拉着小缘讨论了农家乐VIP章程,和价目表。将VIP客户的权利义务和大家讲了清楚。
“那我可以带朋友过来住吗?”
“不行。”
“我带知府大人过来住行吗?”
当然不行!谁都可以商量,知府大人绝对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夏悠然心里大叫,脸上笑的十分的惋惜,“为了保障其他会员的权利,这个恐怕不行。而且夫郎大人不想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吗?”为了杜绝知府大人可能到夏家庄来的一切可能性,夏悠然不带和家人商量的,就宣布了,“应大家的强烈要求,我们农家乐才决定继续开张,但时间仅为一年。”一年后再说呗。“大家是‘农家乐’的第一批客人,也是最后一批客人。”再开张可以不叫‘农家乐’呗。
随后夏悠然又以免费赠送每位VIP客人一捧华丽的花束为代价,终于送走了那群狼!世界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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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平常日子 ...
夏悠然又有钱了!
在知府夫郎的支持下,夏悠然收购了一些土地,但并没有如众人所想的投入到“农家乐”的扩建中,而是全部扔给了白韵用来种植草药。用夏悠然的话说,“我们追求的是精致生活而非奢华……浸泡在享乐的生活中只会让人丧失斗志和能力……我不能忘记在我穷困潦倒的日子,这一把草药几乎挽救了我的婚姻!”
当然最后考虑到人手问题,大部分农田还是出租出去给人种植,只适当的扩大了药田的种植面积,增加了种植品种。
农家乐的疯狂过后生活终于回复了平静,夏悠然和白韵干完活,躺在草地上一边等着男人们送饭、一边闲聊。
“为什么草药不会长虫,而稻子什么的就很容易长虫?”
“草药也会长虫啊,只是个别的草药不容易长而已。”
“那是不是说个别草药有杀虫的功效?”可惜夏悠然不是学化学的,那些杀虫剂是一个都不知道的。
“有可能!嗯,很有可能。”
“那是不是我们用这些草药就可以做出一些杀虫的药剂,喷在稻田里稻子就不会长虫?”夏悠然作为更大的地主,更加的敬业爱业、关心自己田地来。
白韵猛的坐起来,激动的看着脸上盖着草帽的夏悠然。去年第一江发了大水,虽然江州府没有受什么大灾,但上游的余杭因为泄洪淹了很多地方,大水之后很容易引发虫祸。如果,如果能……白韵激动的不敢想下去!推着一边的夏悠然,“你想到了什么?”
“什么?”夏悠然拿下帽子眯着眼看着白韵,看她坐起来,自己也爬了起来,不解的看着她。
“你说杀虫的药水。”
“是啊,杀虫的药水。怎么了?”
“接着说啊。”白韵有些激动。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说到底她也不知道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到底是什么?
“你那么激动干嘛,户部不是有专门的农业司掌管农业吗?难道没有杀虫的方子?”
“是有汇集了很多地方民间杀虫的法子,并及时通报各地交流。但我从来没听说过专门为稻子配药水。”
“人生病了有大夫,动物生病了有兽医,植物生病了配点药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这样说……”白韵听了忍不住眉头一展,笑开了。“却是没什么奇怪的。”
“对啊,平常大家种地不都要施肥什么的,那就好比是人吃补药吧,人没病吃点补药,身体更好了不是?地里施了肥,庄稼不就长的更好了?那地里的粮食能吃补药,病了自然也就能吃药咯。一点都不难理解啊!关键是,药方呢?还有,稻子熟了是给人吃的,所以给稻子吃的要药还得人能够吃,当然最好是药能够慢慢清掉、不会残留在稻子上,那就最好了。”看白韵皱眉思索的样子,夏悠然也懒得理他,倒在一边想自己的去了。农药配不配的出是后话,这不还有保守一招,回头多养点吃虫子的鸟不就得了,这叫一物降一物,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环保的呢?不过话说去年这个时候大水,今年什么虫最多,都什么鸟能降的住呢?不会是蝗虫吧?夏悠然想到以前教育台的那些个蝗虫过境的画面,打了个冷战。
“吃饭了!”难得的今天三个小男人竟一起来送饭了。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啊?”夏悠然乐了,忙爬起来迎接美人!自动自发的接过男人手上的篮子。
铺上油布,摆上饭菜。
“看今天没什么太阳,就把饭菜端出来和你们一块儿吃。”小缘说着气呼呼的对着夏悠然:“你前两天送药去药铺的时候怎么没说?”
“说什么?”夏悠然奇怪。
“那天秦老板他们走,你一人送了一捧花,现在大街上都有人仿着你那些花的样子开起了花店了,你不知道?”
“知道。”真不知道哪个大嘴巴的跟小缘说的。夏悠然捧着碗不能吃,还得用嘴解释:“那鲜花的包法大家看看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可以保密着只让你一家赚钱的,就算我们开店了,回头人家还不是一样能开,抢我们生意?我是想,一来,我们没有花源,就山坡上那点野花,自家院子里那点,根本没法跟人比。二来,鲜花生意毕竟就做那么几季,没必要为了一两季的生意投入过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你说是吧。第三,卖花那点钱还不如我们种药呢,不信你问白大姐!”其实夏悠然没说的那个最影响她决定的理由是,有钱不能都你一家赚吧,大家一起赚才有利于营造和谐社会嘛!当然这话是不敢跟小缘说的。
终于夏悠然一番分析,加上白韵的肯定,小缘就没再反对了,夏悠然安心的奉命种田。
几天后夏悠然和冬儿到正街上挑礼物的时候,在感叹了一番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勤劳后,夏悠然告诉一家开花店的祖孙俩。“你们可以把包好的鲜花请人画了样子摆在店里,客人来了直接就可以选啦。还可以给花取些有意境的名字,比如示爱时候送‘一心一意’,结婚时候用‘缘定三生’,道歉的时候,感谢的时候,表达思念的时候,等等等等,这样客人选起来就方便啦。还有,小弟弟不是经常在外面卖花吗,肯定遇见过有小姐给钱让你把花送到哪里哪里的事,对不对?”
小男孩点头。
“那么你们可以接受客人的预定啊,她先付钱,然后你们就按照她的要求,在制定时间、把花送到指定地点啊。另外,还可以再做一些精美的小卡片,让订花的客人写上她想写的话,连同花一并卖,不是又多一份收入?”
看着祖孙俩高兴的忙碌起来,夏悠然挥挥手,在祖孙俩的再三感谢中驾车离开。
“悠然姐,你真好。”
“因为我没有收他们银子?”明知道冬儿不是这样的意思,夏悠然还是忍不住要逗他,就喜欢看他永远不变的手足无措时脸红的样子。
逛了一上午,只采购了家里日常要用的东西,说好要买的礼物却是仍没有着落。
“你只跟你父亲,弟妹买点礼物就得了,母亲过寿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不行,那个寿桃太珍贵了,不可以的。”冬儿认真的看着夏悠然。
“钱花了可以再赚的嘛,那又不是真的桃子,饿了又不能当饭吃,不过是这样喜庆的日子拿出来乐呵乐呵。”虽然我真的有点舍不得,夏悠然心里想着,仍不免嘴上大方,毕竟之前是说好的,怎么可以因为桃子大了点,金子多了点,就言而无信呢?冬儿你再坚持一下,千万拦着我,别让我败家啊!这桃子我还想做传家宝呢!
终于夏悠然在冬儿的阻拦下“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冬儿不送寿桃。两人喝了杯茶休息好了,继续出发。最后在兰绣坊为家人各买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又去隔壁布庄买了两匹普通一点的布料。去金瑞祥给冬儿父亲挑了一套翡翠的头面。给弟弟买了一对蝴蝶的玉钗,又去欣悦斋买了胭脂水粉小男人的东西。剩下的就是跟小姑子买的一车的吃的。终于在古风斋给寿星婆婆挑了一套据店里伙计说是最划算的文房四宝。
第二天一大早,夏悠然和冬儿两个人,又赶着小马车往冬儿家里去。
出发前白韵说:“地里的事不用担心!”夏悠然压根一点不担心。
萧刘氏带着小豆子来送:“这里是做好的葡萄酒,给亲家带些去尝尝吧。”又背着和其他人正道别的冬儿,和夏悠然低声说:“凡事看在冬儿的面子上,可不得使性子呢。”夏悠然点点头,坚定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决心!
小缘说:“怎么又不送寿桃了?我就说你夏悠然什么时候变大方了?哼!不送也好,留着给你家丫头做传家宝吧!”
白馨看着冬儿,捏了捏他的手,放开,一边夏悠然看到了说:“你怎么只跟冬儿道别,也不跟我再见啊?”说着伸出了狼爪。白馨退到一边,对着夏悠然只吐了一个字“滚!”
小夏同志脸皮实在是太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哼着小曲,甩着小鞭,赶着马车上路了。
小门小户的家主生日,无非就是自家人一起吃个饭。办大一点也就是请宗族里的至亲们一起吃个饭。
严家介于两者之间,一家人再多几位住得近的至亲一起在严家开了一席。看冬儿在厨房里忙活的挺充实的,夏悠然也就没再小肚鸡肠的不让男人孝顺父母——只要不太过分,偶尔还是可以接受的。又想到出门前萧刘氏的话,凡是都冲冬儿看吧,夏悠然甚至是和冬儿一起跪着给老女人拜了寿,之后送上了礼物。
躲在屋子后面的空地上,小男人紧张的帮着夏悠然看膝盖,心疼的又吹又摸,一个劲的问她疼不疼的时候,夏悠然觉得,其实跪个陌生人也没自己想的那么难以接受。看着小男人放松后,轻松微笑时的脸庞;小男人看着自己,心疼的皱眉的样子……其实,自己一点都不疼。
什么是爱?夏悠然一直懵懵懂懂。她知道自己是爱冬儿的,爱多少不清楚,但至少是爱的。就在之前,她甚至以为自己爱的还挺多的,但这一刻,她大概知道了自己也许爱的并不多。因为此时,一想到车厢里随他们一起回夏家庄貌似要长住的严巧,她生气了,她没办法爱屋及乌,没办法为爱无限的包容……因为不够爱?
63
63、如此家人 ...
因为冬儿在马车里陪着弟弟,夏悠然一个人驾着马车赶路。
起先夏悠然还宽慰自己说,冬儿很久没和弟弟说过体积话了,现在难得有机会,两个小男人多聊一下也是正常的。但随着自己被忽视的时间越来越久,赶车的小女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终于车行到一处小路,夏悠然看路旁绿草树荫,一条小溪就趟在不远处,溪边还点缀着漂亮的野花。夏悠然看的十分喜欢,干脆的停下了车,叫冬儿出来,想说一块儿坐坐,休息一下吃点点心享受一下郊外的恬静。
冬儿掀开车帘,并没有如夏悠然所想的兴高采烈的下车和她一起,只看了一眼夏悠然所指的“美景”,人坐在车上也没下来,“我们还是早些赶回去吧,我怕巧儿坐久了车会不舒服,我想快点回去让白大姐给他瞧瞧。”
夏悠然看着冬儿呆在当场,手还指着一边的河流,连脸上都是还没来得及褪下的兴奋的色彩!可冬儿没看到,他说完话就急忙忙的转身回到车厢里去了。偶尔可以听到严巧的咳嗽声,和冬儿安慰的声音。
夏悠然扫兴的继续赶马上路,故意不再说话。可冬儿竟然也不搭理她。仿佛过了一个时辰那么久,夏悠然赌气的什么也不说,心里忍不住埋怨冬儿太傻。
“就算生你养你又怎么样?这多年了,你在家里做牛做马,下田干活、回家烧火……干了那么多的活,就算没有还清生活费,结婚时候的礼金,逢年过节的礼物红包,还有这次送的礼物和银子,难道还不够?就你们家养儿女的伙食,养十个你都够了!”
又想到给严冬母亲贺寿的时候,冬儿从一进家门起就开始忙。亲戚们没来之前是帮着洗衣、缝补、喂鸡喂鸭。等亲戚们都来了,他又窝在厨房里,煮饭烧菜;做了一大桌的菜,却要伺候众人吃喝,忙进忙出的,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可那一大家子,哪个感激他了?个个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吃的是残羹冷炙,却还要收拾碗碟,别人饭后喝茶,他饭后洗碗。好不容易等亲戚们都走了,他还要烧水,煮药,终于连严家人都休息了,他才有时间收拾自己……
“如果她们喜欢你就不会所有的活都你一个人干啦!”夏悠然愤愤。严母是“君子远庖厨”,地里、家里的活一点儿不伸手!想她一个大女人又是一家之主的,赚不到钱就算了,败了祖产不说,还不努力干活,在夏悠然眼里简直就是个废物。光想到就有气!为这种人洗衣、烧饭简直就是纵容懒惰,姑息社会不良风气!
就严母那样的还自诩为饱读诗书,一点顶天立地的骨气都没有,居然还有脸和她夏悠然讲什么“女人齐家治国平天下”,叫她要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呸!明明古人是教我们平天下前先治国,治国之前先齐家,结果被她给断章取义了。就跟曲解“孟子”的“君子远庖厨”一样,企图打着圣人的名号忽悠夏悠然和她一起“堕落”!圣人是要我们不进厨房吗?圣人是要我们“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就算要曲解也该“曲”为圣人鼓励大家环保、吃素、不要杀生啊,根本就是为了自己不劳而获而找的借口!说到底严母根本就是个自己书没念好而且还不会赚钱的自私自利的可恶老女人!
至于严父,如果他最爱的不是严母,那么也是严巧;如果不是严巧,就是严熙成;就算都不是,也绝对不会是冬儿!否则为什么家里那么多活不要别人帮忙干,偏偏要冬儿!严熙成小吗?穷人家的孩子像她那么大的当不了家也早就能做事了。严家很有钱吗?像养小姐似的养女儿!不仅养个小姐还养个“东施效颦”的少爷!在夏悠然心里严巧所谓的病压根就是没事做、闲的!要让他早睡早起,多干点活,累了胃口就开了,没时间和严母说那些狗屁学问、想那些乌七八糟的,吃饱喝足了,自然就没病没痛的,坚持多劳动多晒太阳保管身强体壮!说到底还是严父宠的。
在对待冬儿这件事上面,就当严母是“无知”好了,那么严父呢?别说宠爱了,他们压根就一点都不为冬儿着想的!冬儿已经因为他们的漠视死过一次了,可后来呢?结婚也是,逢年过节也是,就是这次严母的寿辰也是,如果他们哪怕心里有一点关心冬儿的,就不该当着她夏悠然的面指示冬儿做这做那,嫌弃冬儿送的东西这不好那不好,对他们小两口的生活指手画脚!就算是家人之间不做修饰的闲谈,就算是真的好心不想他们夫妻花钱、为他们夫妻着想,可有那么说话的吗?他们有想过冬儿的妻主不高兴了冬儿会多难做吗?他们有为冬儿以后的生活打算过哪怕一点吗?
至于那对弟妹,夏悠然冷哼了一声,“冬儿啊冬儿,以前他们对你这个大哥怎么样我是不知道啦。当然我也不敢妄言他们还有你的父母就一定是因为你现在有钱了而接受你,但是,能不能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想想,夏悠然更是觉得难过。这样的家人有必要认吗?认了有必要常来往吗?就算要保持联系,有必要真这么掏心窝子的做牛做马吗?
想自己萍水相逢救了冬儿,虽说从来没有想过叫冬儿报答,但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吧,而且现在还做了夫妻!
夏悠然觉得自己和冬儿成亲,虽然有些仓促,可能感情还不是很深厚,但是比起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素未蒙面,婚后相敬如“冰”的夫妇而言,两个人的感情那也是经历过生死,是一起努力生活、共同奋斗的沉淀,是比很多人都深厚的!而且扪心自问,两个人相依为命以来,她夏悠然哪里还有以前的娇气,根本就是竭尽所能的照顾比自己小的冬儿,就算是对自己的亲侄儿也从没有这么“善良”过!想想自己曾经为了小产的冬儿大雨夜里去摸鱼,怕他淋雨受风背着他走那么远的路……
自己一直以来努力赚钱,尽最大努力让冬儿吃好穿好,他心情不好想办法哄他开心;和欺负他的人打架;甚至看在他的面子上花时间应酬他的家人……放到“前世”她夏悠然哪里可能做到这样?对血缘至亲都不可能!
可冬儿呢?夏悠然想想都觉得伤心。父母的认同,家人的亲情就那么重要吗?比自己和他的婚姻家庭还要重要吗?明明前一刻还是甜蜜的夫妻,好像这辈子只以对方为重似的,后一刻就可以为了父母弟妹把自己丢到一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为什么明明表示自己也不喜欢父母的作为,一副心疼自己受委屈的样子,接下来却可以不顾自己的反对答应父母的过分要求呢?夏悠然一想到之前在严家,严父说什么让严巧去夏悠然庄子上养病,严母一副理所当然还教训夏悠然准备这啊那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跟冬儿使了半天眼色,她就不信冬儿没看到!自己后来出声反对,冬儿竟然还帮着严父说话!
“说什么只是让白大姐帮忙看看严巧的病。白大姐凭什么要帮忙看严巧的病,哼!就算人家帮你看病吧,钱呢,看大夫不用钱的吗?一句‘带巧儿去你庄上给白大夫瞧瞧’,就要到老娘家里白吃白住还要老娘给你儿子出钱看病?就算你姓严的一家提前进入共产主义了,你凭什么共我姓夏的产?”
愤怒就像岩浆,冲破了一道口子,就喷涌而至,几乎焚烧了夏悠然所有的理智。夏悠然又想到之前,严母嫌弃他们选的文房四宝,说什么东西不好,居然还责怪冬儿和自己不会选东西。冬儿竟然还点头承认,说什么以后会省得的!夏悠然也是气疯了哪里管严母只是叫他们不要花无谓的钱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的本意,故意要委屈的认为严家都不是好人,冬儿也不为着自己说话……
生了会儿气,夏悠然酸溜溜的抱怨,至亲就是至亲,毕竟是有血缘的维系,就算之前再怎么狠心的抛弃,一旦忘了前事好起来又哪里有她这个外人Сhā足的份啊。就算严家人再怎么对冬儿不好,那也是他的父母弟妹啊;自己就算再怎么掏心掏费的对他好,也是一颗真心扔沟渠里了不可能和他亲身父母同日而语的。
又想起“异世”的父母、哥哥,无论自己在外面受了怎样的委屈,总是一心为着自己;就算自己再怎么娇蛮霸道也都让着自己,宠着自己;甚至自己做了错事,也从不忍心真正的责罚,总是苦口婆心的教导;生病了嘘寒问暖、照顾起居;不高兴了想着法子开解,讨自己开心。怕自己走弯路,怕自己遇到挫折,尽最大努力为自己扫清障碍、铺好前程。哪怕被身为子女的自己不理解甚至抱怨、讨厌,也从不放弃的关心自己,照顾自己。想到父母对自己的爱,兄长对自己的宠,曾经的点点滴滴,却再也回不去了。夏悠然看着远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不得不用袖子不停的擦去越流越多的眼泪……“妈妈,我想回家,我想你了,我想你们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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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客人严巧 ...
回到家里,夏悠然独自一人默默的收拾了马车,将马牵到马棚里。回到小院的主屋,见人都齐聚在那里,正高兴的和严巧打招呼。夏悠然索性的退了出来,就着这一身风尘仆仆的脏衣服,干脆的打了水,取了洗具去马棚刷马去了。
刷了马,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夏悠然拐到厨房,却只看到小缘一人在那里忙碌,“冬儿咧?”
“哦,他带巧儿去客房收拾行李去了,说是收拾好行李会到庄子上四处逛逛,让巧儿熟悉熟悉环境。”小缘忙着煮饭,也不看夏悠然:“你没事就去把那燕窝上的毛挑一下,洗干净了。”
“不是三天喝一次吗?”夏悠然掰着手指头数天数,“我们走的前一天晚上喝过,在外面过了一夜,也是明天才喝啊。”
“这个是呆会儿住冰糖燕窝的,专门给严巧做的,白大姐说他咳的太久了,喝点燕窝,滋阴补肺晚上会睡的好些,也不会太辛苦了。我说严巧这样咳啊咳的也着实太辛苦了,他……”
夏悠然本来准备转身就走的,又看了眼小男人一个人幸苦的背影,终于还是没狠下心来,没好气的抱着泡燕窝的碗,坐到一边的小凳子上收拾起来——不听声、不看人、心无杂念的只盯着燕窝上的小杂毛。
小缘半天没听到夏悠然吭声,一回头就看到她窝在门口的小凳上老老实实的帮忙。这样乖?实在是不正常!走过去蹲在她旁边观察了半天,居然没被发现!忍不住推了夏悠然一下,开口问道:“你怎么呢?不舒服啊?”
夏悠然没有防备,被小缘一推,本能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你眼睛怎么搞的啊?怎么肿成这样?”见夏悠然又低下头,小缘本来心里想问她是不是哭过了,但她这样的表情,倒一时不好意思问出口了。起身舀了盆热水,又取了毛巾过来,“洗把脸吧,用热水敷一敷。”
夏悠然乖乖的拧了毛巾敷在眼睛上,等毛巾凉了拿下来,“好些没?”见小缘点头,又拧了毛巾抹了把脸。然后自己起身把赃水泼了,毛巾挂好,盆子归到原位。
小缘看了更是觉得夏悠然是受什么大刺激了,不然平常一准的偷懒,能不干活绝对落跑,逃不掉了才勉强伸手的夏悠然,又不是打赌输了,怎么变的这么乖,都不用人叨叨就晓得收拾了。又仔细的观察了夏悠然的脸,除了眼睛有点肿、鼻头有点红外,没有什么伤痕。行走的时候除了没什么精神头,也没有受伤的样子,应该,不是跟人打架了吧?反正没吃亏就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屋去歇一下,饭待会儿就能吃了,回头我去叫你。去玩吧。”
夏悠然被赶出了厨房,晃荡到了白韵的小院,却没见到白韵,只看到白馨拿着书趟在葡萄架下的靠椅上,“你姐呢?屋里?”说着自己探着脑袋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回头问白馨,“还在田里?”
白馨不耐的放下书,“看病。”说着瞟了一眼夏悠然,却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纳闷,哪个这么能耐让这个讨人精哭鼻子了呀?
“看什么呢?问你呢,你姐跟谁看病去了?”夏悠然面对白馨毫不掩饰的探究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去。
白馨坐在靠椅上看不真切,索性的拉着夏悠然的袖子,将人“牵”到一边给他看仔细。
“有什么好看的啊?问你姐去哪里看病啦!烦不烦啊你。”夏悠然说的凶巴巴的,却不敢真用力把人推开,就怕一不留神,龟裂的瓷娃娃就在她手上给碎了。心里哀怨:你个小破孩不好好自个儿呆着,还动手动脚的,回头有个三长两短的害别人啊你。
看清了夏悠然真面目的白馨没了兴趣,丢开夏悠然,吐了两个字:“严巧。”
“之前不是帮着诊过脉了吗?”一回来大厅上,她都看到了,忍不住小声嘟囔:“没完没了了还。真当自己是少爷啊。”
白馨听了,偷偷看着夏悠然的侧脸,心想姐姐看病仔细,多诊次脉又算不得什么,再说这次是拿了箱子过去要施针、开方子的。难不成……“吃醋?”
“什么啊?”夏悠然哪里有没听清的,却装做一副突然听到白馨的声音被吓了一跳的样子,转过身来看着男人一脸皮贱的笑容。心里闪过一百种让小男人讨饶的法子,对着“脆弱”的白馨却是束手无策,气的咬牙。
白馨得意的斜着小脸看着她,恶毒的又说了一遍:“你——吃——醋!”
“我说你这个小孩怎么可以这样啊,不学好你学着造谣,我,我吃什么醋啊,吃谁的醋啊?切!”夏悠然苦于不能扑过去教训笑的一脸幸灾乐祸的小鬼,只能虚张声势的一旁大小声。
小鬼实在过分,悠闲的趟回靠椅上,盖好小毯子,一副我是病人我最大的样子,睁着大眼睛看着夏悠然,见夏悠然看向他,故意扑扇扑扇浓密的眼睫毛,然后一脸单纯、善良的样子,格外清晰的突出两个字:“严——巧。”
夏悠然气呼呼的逃出了白馨小恶魔的势力范围。“难道自己真的是吃醋了?因为冬儿不理自己只关心严巧,所以——自己这是在吃严巧的醋?”两世都自诩潇洒的夏悠然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变成了摇着尾巴却得不到主人欢心、嫉妒肥猫的小狗……打了个冷战——“这也太有违我夏悠然的处事原则,太有损我夏悠然的光辉形象了吧!”
“你一个在这里鬼吼鬼叫的干嘛啊?吃饭了,就等你一个人了,满屋子找你。快走!”小缘拎着夏悠然往主屋去。
一路上夏悠然无精打采的听着小缘叨叨,心里还沉浸在“吃严巧的醋了”这一震惊的思绪中:那么自己就是很喜欢冬儿了?不然也不会生气、伤心,还那什么吃这么大的醋?
夏悠然理性的分析了自己的行为和思想的转变,基本上已经认了自己吃醋的事实了,现在又陷入另一个思考中:我喜欢冬儿,很喜欢……爱,很爱?
“想什么呢?”白韵坐在夏悠然旁边看她扒了半天白饭也不夹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用胳膊轻轻碰了她一下,小声问着。
“啊?”夏悠然被突然打断思绪,条件反射的扭头看着一旁的白韵,一脸还没找着北的茫然的样子。
“吃菜!”既然众人已经被惊动,白韵也懒得小声遮掩,索性的大声叫夏悠然好好吃饭。
夏悠然“哦”了一声,把筷子伸向了最后一块烧冬瓜。却和另一双筷子狭路相逢。对方比自己还快的,筷子一碰到就缩了回去,夏悠然一抬头看到跟她抢冬瓜的人,也缩回了自己的筷子。
严巧一直很惶恐,他知道嫂嫂不喜欢他。父亲跟他商量叫他去嫂嫂家的那个夜晚,他失眠了一夜,后来哥哥终于来了,也点头了,他却更心慌了。
父亲按照之前和哥哥商量好的理由提出让嫂嫂的结拜姐妹白神医帮自己看病,叫嫂嫂带着自己一起到庄子上小住,他知道嫂嫂不愿意。
不想给哥哥惹麻烦,不想让嫂嫂更嫌弃自己,严巧来的一路上都很小心的没有大声的咳嗽,虽然喉咙不舒服只能喝凉水,马车跑了一上午颠地自己全身跟散了架似的,窝在车厢里好难受气闷,可是他不敢要求……最后终于还是没出息的昏睡了过去。
和夏悠然筷子碰到的那一刻,严巧吓了立马缩了回来,看到一边哥哥鼓励的点了点头,严巧低头深深吸了很大一口气,才抬起头尽力笑着,夹起那块冬瓜递给夏悠然,“嫂嫂。”
就在白韵准备再推一把不怎么在状态的夏悠然时,对面的白馨双手端着碗,笑的看着严巧。
冬儿忙开口:“给你馨儿哥哥吧。”
严巧愣了一下,忙听话的把冬瓜放到白馨端着的小碗里。
“看来我烧的冬瓜比冬儿烧的还要受欢迎啊!”小缘得意洋洋的样子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严巧也随着众人笑着,只是放下筷子的手藏到左手掌里仍不住的颤抖着。感激的看来一眼低头吃菜的白馨,如果不是他,嫂嫂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话,哥哥也会难过的吧。
饭后大家一起玩笑了一会儿,小缘把煮好的糖水端了上来。“巧儿,这个是特地给你煮的冰糖燕窝。快趁热喝了吧。滋阴补肺,美容养颜。”
严巧一看真的跟他炖了燕窝,忙紧张的摇了摇手,“不用的,我不用的,我待会儿吃了药就好了。还是哥哥们喝吧。”说着将燕窝盅推给一边的白馨。
“好了,他点着要吃绿豆糖水,我都帮他弄好了,你吃吧。一家人那么客气干嘛?快吃吧。”小缘又把燕窝推回严巧身边,转身兴奋的跟大家汇报:“今天的这个燕窝可不简单,这可是我们夏大小姐帮忙挑的毛哦!而且还没有讲任何条件哦。”众人深知夏悠然劳动时的“狡诈”,听小缘这么一说都哄笑起来。
严巧也随着众人笑了,“其实大家真的都对他很好呢”,又看了眼一旁“气呼呼”的夏悠然,低下头去轻轻拨弄珍贵的燕窝糖水,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丝红晕。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七点之前应该可以把严巧来的真正用意写完放上来。唉~~要不偏不倚用一颗客观的心来说圆所有人还真~~~圣人~~~唉,不过谁叫咱们这是农家轻松文呢~~~世界要美好,坏人要消灭~~~
65
65、严巧的来意 ...
终于认清了自己感情的夏悠然站在屋子外,透着窗子,看到里面冬儿忙碌的身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调整了下情绪,故作轻松的进了屋子。
“冬儿……”
“悠然姐,我正要跟你说呢。”冬儿听到声音回头,笑对着夏悠然,“巧儿他今天刚来,我怕他不熟悉,晚上一个人害怕。我想今天陪着他一起睡。”
“啊?哦。”
夏悠然坐在冬儿铺好的床铺上,半天才回过神来,撅着嘴,气呼呼的将冬儿的枕头扔到床脚……又捡了回来,手脚并用的抱住,自暴自弃的倒在床上:今天还真是蠢到家了!明明只要耍赖冬儿就肯定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却儍不拉几的看着冬儿离开!蠢死了!夏悠然拉起一边的薄毯盖过头顶,索性装死!
特别给严巧准备的屋子里,冬儿坐在床上,背靠着床架,严巧靠坐在冬儿一边,额头轻轻的抵着兄长的肩窝。
冬儿轻轻的拍着弟弟的背,安慰着:“白大姐说了,你的病是父亲怀着你的时候没休息好,虽然是从胎里带出来的,但是以后好好休息、调理,没有大问题的。至于咳嗽的毛病,身子强了自然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嗯。”严巧窝在哥哥的怀里,低低的应了一声。半晌,才又轻轻的唤了声:“哥。”
“嗯?”
“嫂嫂,不喜欢我。”
冬儿把弟弟搂紧了些,“她只是和你还不熟悉,你在这里住段时日,两人多相处相处,她自然就会知道你的好了,会喜欢你的。”
严巧听了哥哥的话,也不做声,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真的吗?扯了扯嘴角。
安静的过了半刻,严巧又听哥哥问到:“巧儿怕悠然?”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不是怕,忽的想到夏悠然在严家严词拒绝、皱着眉头生气的样子——缩了缩身子、点点头。
冬儿察觉到严巧的不安,用脸蹭了蹭弟弟的额头,安抚道:“悠然人很好的,虽然对不熟悉的人防备了些,但是一旦认同了你,就会真心实意的把你当一家人爱护了。会宠着你,疼着你,嘘寒问暖……”
“我知道嫂嫂人很好。爹爹也说,她是你的贵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那样!别人就算心疼自己的夫郎,也顶多是回到家里,夫妻在屋子里说些体己的话。哪里有她那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张旗鼓,也不管别人是不是会笑话他怕夫郎,那么明目张胆的宠你。”
月光下弟弟说到高兴的地方,眼睛亮晶晶的,冬儿看着也轻轻的笑了。
“嫂嫂还大声的指责母亲不关心你呢。你不晓得吧?那天你在厨房里帮爹爹干活,她要去帮忙,母亲说她坏了规矩,结果她大声的说母亲曲解圣人的话。还说她就是个小女人,没什么远大抱负,就只打算扫扫自家雪,守着夫郎过小日子。咳咳,说夏家家庭安定了,就是她夏悠然为青国的长治久安贡献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呵呵,咳咳咳。我没事。”严巧结接过哥哥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又兴奋的说道:“她还教训母亲说人要脚踏实地,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的事,呵呵,母亲被气的不行。”
“啊?”
“咳咳咳咳,好了,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母亲被气到了……”严巧突然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忧伤:“但她气的是她自己。”
低下了头,用黑暗隐藏住自己的情绪,严巧故作轻松的说着:“母亲知道嫂嫂是有本事的人,她没有真的生嫂嫂的气。她只是希望嫂嫂能够光耀门楣,耀祖光宗……”重新窝进哥哥的怀里,“其实母亲心里一直很自责,虽然她从不说,但我好几次都看到母亲偷偷看着爹爹劳作的背影,眼睛都红了。她心里肯定很难过,觉得没能照顾好我们。特别是你的事儿——哥哥,嫂嫂是我们一家的贵人。”
冬儿抚上弟弟紧紧搂着自己腰上的手。虽然没人看到,仍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在心里感叹着:“这辈子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遇到悠然姐啊!”
“嫂嫂真好。哥哥,我,我心地不好。”严巧自责的抱着冬儿的腰,带着浓浓的鼻音、忏悔的说道:“我看到小良姐被揍的那个样子,真的好高兴呢。虽然圣人教导我们要宽容,但是,我就是忍不住高兴。”说着还是没忍住哭出声来:“呜呜,嫂嫂能够为了你顶撞乡长大人,能够风风光光的娶你,我真的好高兴!呜呜,你出嫁的那天,母亲也落泪了,爹爹高兴的哭了一个晚上,哥哥。”
严巧擦了眼泪,也不顾哥哥怕他着凉替他披毛毯的动作,趴在冬儿的面前,看着哥哥的眼睛,“虽然我知道母亲的心思,我们为人子女的也无力去改变,但我还是要说,嫂嫂是有大智慧的人。就像她说的,如果全国的人都去当官,那么没人种粮食,没人纺布织衣,我们吃什么,穿什么?所以无论每个人是做什么差事,都是有价值的,只要对得起自己。”用完了力气,坐回床上,自言自语似的:“不要蹉跎了岁月……”
“巧儿喜欢悠然。”
盛夏的夜晚太安静,本来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严巧,避无可避的听着哥哥温柔的声音——说的清清楚楚,严巧手足无措的索性又躲进哥哥怀里。半天才喃喃道:“我只是有些佩服她。”又隔了半天,才轻轻吐出后半句:“嫂嫂他不喜欢我。”
冬儿看着一副小男儿姿态的弟弟笑了笑,“巧儿这么乖巧,又聪明,又漂亮,你嫂嫂一定会喜欢你的,一定会的,别怕。”
“哥哥。”
“嗯?”
“嫂嫂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我……”
黑暗中冬儿无奈的笑笑,自己又何尝不想和悠然姐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自己这样的身子,都快一年了,天天吃药,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虽然悠然、白大姐都安慰自己,说自己以后会有宝宝的,可是,自己落过胎,葵水又不顺……以前自己傻呼呼的,真以为什么都可以好起来……做错了事情怎么可能不受到惩罚?自己这样肮脏的人凭什么得到老天再而三的眷顾?自己已经嫁给了悠然姐就该知足,不可以贪心,不可以的。
冬儿收拾了心情,“你嫂嫂也不小了,我嫁给她都大半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怕……”
“嫂嫂说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
“哥哥以后会有孩子的。”哥哥受了那么多的苦,老天不会忍心让哥哥没有孩子的。
“村里的云哥哥,怀孩子的时候没注意,小产了,结果再也没办法怀孩子了,你忘了?”
“可是,他是送医送晚了啊?哥哥。”
“陈家嫁到上游村子的二哥哥刚生完儿子,为了生活月子里陪着妻主上船去捕鱼,结果船翻了、落了水,救上岸以后人是活了,可是再也没办法生孩子了。”冬儿没说的是,后来他妻主另娶了夫侍生了女儿……
“不会的,不会的,哥!”
“我当初是被沉湖,孩子小产了,还浸过水,得了风寒,呵呵,能活着就已经是福气了……”
“哥哥,你别说了,哥哥。”
冬儿轻轻的拍拍抱着自己哭泣的弟弟,“我不怨老天,能遇到悠然,受再大的苦也值得。呵呵,悠然说过,‘老天让我们彼此经过这些磨难后相遇,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如果少吃一点苦,就碰不到对方了’。”
“嫂嫂那么爱哥哥,就算哥哥……她也不会……也不会的。”
“我信悠然,她不会为了传宗接代的事情怨我、抛弃我,她从来没有瞧不起我,嫌弃过我。但是我不可以那么自私,夏家遭遇了那么大的灾难,只留下她一根独苗,我既然进了夏家的门,死了也是夏家的鬼,我怎么可以看着夏家就此断子绝孙呢!我不可以让悠然成为夏家的不肖子孙,哪怕只是一点可能也不能有,你明白吗?”
虽然看不到,但严巧感觉到哥哥已经泪流满面,伸手轻轻拭去哥哥脸上的泪水。
冬儿抓住弟弟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巧儿,悠然很好的,你嫁给她会幸福的。你都说了,再也找不到一个女人会那么懂得心疼男人的。你为夏家开枝散叶,哥哥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你是我弟弟,我们……咳咳,我们一家人会幸福的。”
深夜,严巧睡不着,看着哥哥的侧脸。想着来之前爹爹说的话:“家里的条件你也知道,你母亲虽然善良却不善经营,我也是没用的。你哥哥受过很多苦,小时候帮着我照顾你和妹妹,又要操持家务。好不容易你和熙成大了些,你身子又不好,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哥哥又心疼我年纪大了,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是他抢着干。出了那样的事,我们却是连个外人都不如,看着他沉湖……”
“家里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他能原谅我们——我,我这个做爹的没用。巧儿,你哥哥能有今天的幸福不容易。悠然是个好女人,好妻主,可若是你哥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悠然不看重‘光宗耀祖’,也不可能不介意没有子嗣啊。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像她那么大的女人哪个不是有儿有女了。她怎么可能等你哥哥养好身子……而且你哥哥的身子……”
“巧儿,爹爹知道你有主见,知道自己喜欢怎样的人,可是,你哥哥不能等了,难道你想你哥哥像陈家二哥那样被妻主新娶回来的夫侍欺负吗?你哥哥又是那样纯良的性子。我怕……”
“你们是兄弟,爹爹相信你们能够一直相亲相爱、相互扶持的,对吗?”
严巧轻轻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就放上来了,今天就这么多了。我下去码字了~~~
66
66、被忽视的示爱 ...
夏悠然最大的优点之二就是果断,当然,结果好就是“果断”,结果烂了那就是“武断”了。一大早,昨晚早睡的夏悠然一骨碌翻下了床,对着窗外的小鸟自我催眠,哦不,鼓励来着,“夫妻相爱那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完全忘了现在只是确定了自己的爱意,别人对自己还不怎么搭理的现实呢。“多少人一辈子兜兜转转都找不到自己的真心所爱,自己多幸福,这么年轻就有了明确的目标!还等什么?冲啊!GO!GO!GO!”
“你一大早的叫什么狗啊?”白韵突然出现在夏悠然窗子前,看着她。
吓的完全没防备的夏某人跳的老高,“你一大早的跑到别人夫妻的屋子外面干嘛啊?”
“冬儿昨晚又不在这里歇的。”白韵大摇大摆的晃进夏悠然的屋子里。
“偷窥别人夫妻的隐私是不道德的。亏你还是个大夫,有没有一丁点道德观念啊?”
“昨天晚上严巧咳的喘不过气来,全家人都起来了,就你一个人睡的跟个死猪似的,怎么叫都不起来。”白韵瞟了夏悠然一眼,“哼!快点收拾好了陪我上山,早点去还能赶上回来吃晚饭,天黑了可得在山上过夜了。”说完也不等夏悠然反应,转身准备走人,“一刻钟后大堂,快点!”
“为什么啊?好端端的上什么山啊?现在蚊虫那么多?喂喂!”
白韵转身,“严巧的灵药还缺一味。我听馨儿说——你希望严巧快点治好了快点走人?”
只顿了一下,夏悠然就竖起食指、肯定的说:“马上!”然后旋风似的找衣服收拾。
夏悠然到大堂和白韵汇合的时候发现基本上大家都比自己起的早。殷勤的跑过去捧起冬儿的小手:“冬儿昨天没我在身边是不是没睡好啊?瞧你黑眼圈都起来了,晚点等我回来给你美容啊!”也不管是否有伤风化,径直搂着冬儿的小腰,偷了个早安吻,“冬儿,你脸红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我太喜欢你了!”说着又在冬儿红红的脸蛋上印了个香吻,“我和白大姐会早去早回的,你自己在家记得吃好吃饱,不要太想我哦。晚上我们……嘿嘿,晚上再说。”
白韵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拎着夏悠然、拖着走人,“晚上别等我们吃饭,如果实在太晚,我们会留在山上过夜的。不用担心。最迟明天下午就回了。走了。”
……
“找到了没啊?”夏悠然脚都起泡了!大热天的又不能穿牛筋底的小皮靴子,只能穿这种“清凉”的布鞋,一点弹性都没有,根本不适合爬山嘛。“歇一歇啦!”
“再歇今晚就来不及赶下山啦!”白韵没好气的说。
“啊?那那那,不歇了,快点快点,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加油,快点啦!”夏悠然叫着刚刚坐下的白韵快点干活——仿佛之前嚷着休息的不是她一样。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喝点水,然后喷点药水,免得待会儿被蚊子咬了又要哇哇叫了。”自从夏悠然给白韵做了个可以喷的小药罐后,白韵走到哪里总喜欢配点防虫醒脑的药水带着。
“对了,你这个药罐怎么不卖了?”
“我还没想好呢。”
“有什么要想的吗?”要多少银子你不是一直都随便乱叫的吗?
“当然啦,我这可是万能的小瓶子呢!可以装药水,可以装肥皂水,还可以研制一些‘香水’装里面。”
“就这个?”白韵拿起用竹筒、铁、小羊皮和木头组装的喷灌,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么丑,哦不,实用但不怎么美观的药罐装香水能好看的。
“你懂什么?到时候用透明玻璃烧几个小罐子装香水,懂吗你?”
“耶?那样的话还不错哦。”
“所以,你赶快的,跟我把那些美容香水给鼓捣出来,知道吗?”
“知道了。”白韵想到小缘喷香水的样子,笑的一脸开心。
“喂,醒醒,别只顾着发春梦了,快点起来找药啦。”
两人到了一处山坳处,划定了范围,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分头找寻。
不久后,白韵采好了草药回头找到夏悠然,“我找到了。”见她一个人蹲在背阴的一处挖的起劲。“你挖那么多山葵干嘛?”
“这些,今天晚上我做好东西给你们吃;至于这些呢,移栽回去。”
“山葵不好种的。”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在鱼塘边的那一小块地上搭个棚子试试。好了,最热的日子已经过了,可以种的,试试嘛。”
“你少挖点,以后要用的时候还可以过来挖。”白韵一副夏悠然肯定会糟蹋东西的样子十分的打击人,还好夏悠然抗打击的能力被锻炼的比较坚强,不为所动,继续挖。直到白韵实在是受不了,“你是不是要在山上过夜啊你?”
“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哎呀,被你害死了,快点走啊。”
两人急急忙忙,终于在大家晚饭后赶回了家。
“还以为你们耽搁在山上了呢?大家都担心着呢。”男人们果然都呆在大堂里等着她们。
“你们都吃了啊?”夏悠然只能暂时忘记自己的山葵和美味的生鱼片了。
“饿了吧,跟你们留着饭呢,我去端。”小缘和冬儿准备去厨房端菜。
夏悠然一手搂过自己的小夫郎,抱的紧紧的,厚颜无耻的说:“想我了吧。”
“我去端菜啦。”冬儿挣扎。
一边严巧看到了,笑着说到:“我去,我去!”追着前面的小缘跑了出去。
无赖扒着人不放,非要强迫男人就范,直赖到男人红着脸点头,承认非常想她,才放开了狼爪。
吃完饭,夏悠然拉着冬儿早早的洗漱了,冬儿本来还想去陪严巧再过一晚。
“好了,他吃了白大姐的药都休息了,又不能陪你。嘿嘿,还是我来陪你好了,你有什么体己话就跟妻主说嘛。”夏悠然把男人ya倒在床上。一边说着要听男人说心里话,一边mao手mao脚的拉男人衣裳。
“你不是说要听我说话的吗?”
“你说啊,我又没有吻着你不让你说。”女人说的一本正经。
“你这样我怎么说啊。”
“那你现在先别说,等我们都‘坦诚相见’了以后再说啊。”
……
女人骑pa在男人身上,搂着他的脖子,高cao过后依旧紧密的连在一起。“亲爱的。”女人使坏的咬了咬男人的耳垂,然后听男人果然发出不胜其扰的叮咛呻yin,嘿嘿的笑出了声音。见男人还是闭着眼睛,又不放过对方的tian咬着对方的唇瓣……
“肯醒啦,不是有话跟我说的吗?”女人看着男人双眼没有焦距,雾蒙蒙的看着自己,一张小嘴被自己亲的微张着,十分you人的样子,“你不说我猜咯?不会是让我好好疼ai你,一晚上多吃几遍吧?”
男人的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发出呻yin,被狼nv直接当做邀请,扑上去给吞进了肚子里。
大战三百回合后,女人老老实实的出去打水回来跟累坏了的男人收拾。
终于两人都清清爽爽的并排tang在床上。夏悠然牵着冬儿的手,“冬儿,睡着了没?知道你累了,没睡着就轻轻动一下手指头,我能感觉到。”
“嘿嘿,冬儿!”夏悠然顿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无比慎重的说到:“我——爱——你!”然后害羞的把额头顶在男人的手臂上,“好了,睡吧睡吧,不吵你了。”
第二天夏悠然又是最后一个起的,洗漱好了晃进大堂,大家都已经开始吃了。
“你那些山葵今天还不收拾就都死了啊。”
“我昨天草草的埋到土里了,嘿嘿,白大姐,你今天帮我移栽到池塘旁边咯。”看到白韵一副要发飙的样子,夏悠然忙讨好的说:“今天的午饭我负责,保管让大家吃顿好吃的。”
鉴于夏悠然以往说有好吃的时候表现的都还可圈可点,白韵姑且又应了她这一次。
“小缘,待会儿先煮些糯米饭吧,然后把彤少上次送过来的紫菜皮找出来啊。还有把之前腌的咸菜多取点出来,洗干净啦。还有还有青梅酒拿一坛出来……”终于在小缘发飙之前,夏悠然腆着一张笑脸转头跟冬儿说:“冬儿,呆会我们去抓鱼啊。”
“我还是帮小缘在家准备吧,要不,你带巧儿去吧。他来了以后就一直闷在屋子里都没怎么出门。”
“我是出去干活的。”当然干活效率高的话也可以玩一下啦……
最后夏悠然换了裤衩背心,严巧拎着鱼篓。两个人去了庄子不远的小山坡的另一边,第一江一条细细浅浅的分支。
“找个树荫的地方等着!”夏悠然交代了句,就奔河里摸吃的去了。
运气不错!夏悠然下水不到三分钟就兜住一条鳊鱼。“武昌鱼啊,真亲切!我心目中永远的长江啊!”夏悠然感叹了下,就把鱼丢给了岸上的严巧,埋头继续在水里作孽。
说青国富饶绝对不是说假了,就是野生的鱼那也是一捞一个准的,几个来回,夏悠然就收获了两条鳊鱼,两条鲈鱼和一条青鱼,还过分的强“抱走”一兜子河蟹。
“走吧!”夏悠然打包好螃蟹,拎着鱼篓准备走人,走出两步才发现小叔子没有跟上来,回头发现男人站起来的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严巧摇了摇头示意没事。有些摇晃的看着夏悠然,手捂着口鼻有些恶心要呕吐的样子。
夏悠然奇怪的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刚才没看到有条青竹蛇,被咬了一口。不过没事了。”夏悠然才看到一边的石头下面一条青蛇从七寸处被生生砸断。
“哪里被咬了?”夏悠然丢了鱼篓跑了过去,顺着严巧的示意,粗鲁的掀起小男生的裤管,果然脚踝上面有处小小的僵尸牙印。“有没有毒啊?”不管了,总不能让小叔子跟着自己出来挂了,自己一点急救措施都不做的吧?夏悠然低下头去,学着武侠电视剧里面的样子,猛吸了几口血吐到一边。
“没,没事的。”小男生没被蛇吓到反而被女人的动作给吓傻了。
“颜色鲜艳的蛇都是毒蛇!它长的这么绿!”又低下头去吸了几口血吐了,才跑到河边漱了口,含着一口水回来轻轻吐到小男生的腿上,把血迹洗掉。不放心的扯掉衣服的下摆,在小男生大腿关节上面紧紧的绑住,想说至少能减缓一下有毒血液流到心脏吧。
“快上来,我背着你,快点回家给白大姐看看。”
“鱼篓。”
见小男生扭捏着不肯上来,捞起鱼篓,低下腰……终于小男生还是拗不过的爬上了夏悠然的背。
“抓紧点。”夏悠然努力加快步伐。
小男生忐忑的趴在夏悠然的背上,搂着她的脖子。见她十分着急的样子,宽慰道:“没事的,真的,青竹蛇很常见的,毒性也不大,回去喝点药,再敷一下就好了。”
夏悠然听了心里虽然安了一些,但脚步仍是不慢的快步赶回庄子。把人交给白韵,才停下来猛扇风。“待会儿多熬点药,我刚才帮他吸了毒的,我怕中毒,我也要喝点。”
白韵看了一眼夏悠然,“你还不去做饭?”
夏悠然心里骂着这群无情的人!还是乖乖拎着鱼篓去了厨房。“就让你们这群无知妇孺体会一下改良后的圣人的鱼鲙享受吧——鲜鱼刺身、寿司、青梅酒,哼!わさび我来了!”
67
67、愤怒的悠然 ...
夏悠然怎么也料想不到,明明严巧的伤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有什么大事需要惊动严家夫妇亲自到夏家庄来呢?
吃完饭,严家二老坐在大堂的主位上,大家也都陪在一边,喝着茶拉家常,本来挺温馨的,夏悠然坐在冬儿身旁玩着他的手指浑然忘我,突然被冬儿反握住手,惊喜的抬头,才发现冬儿一脸凝重。“怎么了?”狐疑的顺着冬儿的提示看向严母。
严母皱着眉头又重提了一遍夏悠然和严巧的婚事。
“什么婚事啊?”夏悠然跳了起来,一脸的莫名其妙,再看众人表情虽然各有不同,但似乎都没有太大反对。夏悠然收回目光看着冬儿,摇了摇两人握着的手。“冬儿?”
冬儿抬头看着夏悠然,试图温柔的笑对着她,扯弯了嘴角,却是一双刻意睁的大大的眼睛里挡不住的水雾泄了几分底,“你和巧儿的婚事啊。”
“我干嘛要娶他啊?”看着冬儿的样子,夏悠然稍微的放了点心,冬儿分明是被逼的!就算冬儿重孝道,只要他也不希望自己娶别人,任由严家二老老年痴呆,夏悠然自信一样摆得平,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你和巧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自然应该有个交代。”严母说的理直气壮。
夏悠然懵了,“我什么时候和他有肌肤之亲了?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乱讲啊。”担心的看向冬儿,见他低着头,忙蹲下,“冬儿!你不要听你老娘乱讲哦,我和你弟弟没什么。”看冬儿咬着嘴唇,眼泪不停的滴落到地上,夏悠然更是慌张的解释起来:“你弟弟来咱们家就这么几天,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嘛。哦,就捉鱼那一次,你知道的啊,他被蛇咬了,我们很快就回了啊。冬儿!”
冬儿还未反应,严母那边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呵斥了夏悠然:“巧儿被蛇所伤,你是不是亲自为他吸毒了?”
“你没有搞错吧!”夏悠然愤怒的站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尊老的屁话,大声的喊了回去,“你儿子被蛇咬,中毒了诶!我不帮他吸毒,难道我看着他死啊!”见严母又要说话,夏悠然摇了摇手,压根不让对方接话,紧接着说到:“要报恩什么的就免了,反正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算的那么清楚。就这样了。你们来的正好,待会把严巧的药带着,你们一道回去吧。”拉着冬儿的手往外拽。
人还没来得及走出大门却听到严父突然大叫了一声:“巧儿。”然后大堂里,混乱了……
大堂外面夏悠然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朝里张望着。不想娶严巧是肯定的,但严巧若是被气死在自己家里,似乎——肯定会破坏自己和冬儿的感情……夏悠然郁闷的不停龇牙,双手紧张的搓来搓去。
突然见人都出来了,白韵随着严家二老扶着严巧回屋子去。夏悠然抓住随行的冬儿,扯了过来。“没事吧?”
冬儿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一时没喘上气。回屋歇一歇就好了。”
“哦,那就好。回头让白大姐把药都包好了,前两天买的燕窝也都一并包了,让爸妈都带回去给严巧,对他的身体好嘛。我让春生家的赶车送他们,没事的。没事的。”
“悠然姐。”
“嗯?”
“你就那么不想娶巧儿吗?”
“我,我是真的没有占过他便宜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他。”
“是啊,你知道就好,你娘就喜欢夸大其词。我们根本没什么嘛,哪里有救人就一定要娶的道理,那白韵要娶多少夫郎啊,对不对?你也别担心了,刚不是说了,严巧没事吗。以后病都好了,我们帮他找个好妻主,你娘不会生你气的。放心吧。”
“悠然姐。”冬儿猛吸了两口气,抬头看着夏悠然,“你就娶了巧儿吧。巧儿很好的,他——”
“冬儿!”夏悠然猛的唤住冬儿,“你真以为我和他有什么?”
冬儿摇摇头。
“那你让我娶他?你要是怕我不照顾你的家人,我现在可以保证,我以后不会再讨厌他们,会孝敬他们。你不放心可以自己拿银子贴他们,我都不在意的!”
“巧儿不是为了你的钱!”
“冬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还不行吗,冬儿,你别哭啦。”
“我没办法跟你生个孩子,没办法为夏家传宗接代……”
“冬儿,白大姐都说啦,你只是身体不好,调养一段时日就可以怀孕了。”
“不会的,我,我现在葵水又不顺了,怎么可能有孩子。”
“就算没孩子也一样啊?我还是会爱你,会疼你啊,我们就过一辈子的二人世界,你要是想当爹爹,到时候让白大姐的孩子认我们做干爹干娘。不是一样的吗?”
“我去看看巧儿。”冬儿扒开夏悠然抓着他的手,逃也是的跑了。
“怎么了?”白韵送了病人回屋,安排妥当了就回来大堂,正碰上冬儿哭着跑掉了。不解的问一旁发呆的夏悠然。
“没什么。”夏悠然尽量收拾了心情应酬的回应到。
“那你娶严巧的事?”夏悠然听了狠狠的瞪着白韵,白韵看了一愣,“三夫四侍也是平常事啊,你干嘛那么大反应?平常穷困人家才守着一个夫郎过日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多收个男人为你们夏家开枝散叶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会欣慰些不是?你瞪我我也要说啊,严巧不错啊,斯斯文文的,长的也不错,身子弱点但我看过了没问题的,你,喂,你要去哪里啊?”
白韵几个箭步,把转身要走的夏悠然拦住:“我当你是姐妹才说的,你都多大了?你看我干嘛?我,我是要找弟弟才耽搁下来了,你跟我比?你夏悠然是不会赚钱还是不会养家?以后家业大了,没个子嗣怎么行?”
“你不是说冬儿调理以后就会好的吗?”夏悠然大叫!
“你为他想,他为你想,呵呵,你们两个啊!”白韵笑了起来,把夏悠然拉到一边,“冬儿的身子我有把握可以调理的好,但时间是个问题。而且就冬儿整天的担心着你们夏家的香火,这心结抑郁在胸,调理的效果自然要差些,时间就会更久。你要是真的为冬儿着想,严巧是个不错的人选,至少他们兄弟,冬儿不会受欺负的!”
“你不懂的。”夏悠然知道白韵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尽量的放柔了语气:“我的家庭,我所受的教育……总之,我的心很小,装不了那么多的爱,我也不懂得怎么把爱分割……我们是不同的!我希望的是我整个的爱换回的是对方同等的全心全意,什么传宗接代呀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到底爱不爱我!”
“你去哪里?”
“我去找冬儿!”
……
看弟弟服了药睡着了,冬儿又看有父母守在那里,就独自一人回了自己屋里。
夏悠然找到冬儿的时候,他正呆坐在床沿,手里捧着夏悠然换洗收下的衣衫,一旁堆着已经折好的……
“冬儿。”夏悠然本来很急的,找了几处才在两人的屋子找到了自己的夫郎,激动的心情已经平复多了。“冬儿,我不娶严巧,我不爱他,我只爱你一个人,冬儿,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不,不是的,冬儿你别哭啊,不是说你生不了孩子,我只是——你可以生的,肯定可以的,我只是想说我们不一定要生啊,冬儿,别哭了,冬儿。”夏悠然紧紧的抱着男人,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用尽力气的安慰他:“生,生的,我们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不过不是现在,以后再生好不好?”
“没事的,我没事的。”就在夏悠然放松下来真以为冬儿听进了她的劝,冬儿的声音又轻轻在耳边响起:“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巧儿,就不娶了吧。看你有没有中意的小子,没有的话也没关系,改天叫媒人上门来……”
“冬儿!”夏悠然推开冬儿,仿佛不认识他了一样:“我以为你是爱我的,是我会错意了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推给别的男人?爱情不是自私的吗?你要是真的爱我,怎么可以接受和别人一起分享我?”
……
夏悠然恍恍惚惚的出了小院,把自己藏在花园里。
“找了你半天了,你躲这里了。”白韵也坐了下来,看着夏悠然:“还没想通呢?”
“想通什么?”夏悠然有气无力的应了声,说完吸了吸鼻子。
“彤少有时候说你像个男人还真没错,你看的你样子。”说着递过去块锦帕。夏悠然接了锦帕用力的吸了鼻涕。白韵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冬儿能这么想说明他识大体,你要是实在是不喜欢严巧,不娶就不娶吧,那个,你觉得馨儿怎么样?”
夏悠然狠狠的瞪了了白韵一眼,头也不回的跑了。
无处可去的夏悠然去了彤府,结果彤少一时不在。因为是夏悠然,下人将他引到彤少内院的一处看书的暖阁内,“夏小姐稍坐,七小姐说是马上会回的。”
夏悠然点了点头让人自去忙,自己熟门熟路的招呼自己。
彤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夏悠然低头研究上次船员带回来的稀罕物,连她进来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来了?”
夏悠然听了声音,转头看向说话的彤少。
“怎么了?”彤少看夏悠然神色奇怪,不仅问到:“你见过这些东西?”
“这些?”夏悠然用尽全身力气才没冲过去揪住彤少的衣领质问她这个手机和这些人民币是哪里来的?“没见过呢?这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啊?”
“就是上次跟你说的商船回来的途中打上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看夏悠然低头研究,似乎一时半刻不会走的样子,彤少有些着急,“你,怎么过来了?
“哦,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怎么了,你有事啊?”
“嗯——我今天跟商船一起出海。”
“什么时候?”
“就今天晚上。
“怎么没听你说过?“
“嗯——是有点仓促。”
夏悠然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决定:如果,回去了,就是和冬儿没有缘分!回不去的话,就回来带冬儿离开……天涯海角……
“我跟你一块去!”
“啊?”彤少愣了一下:“你,你走了冬儿怎么办?”
“我出去见识一下,那什么到时候再跟着商队回来呗。”
“不好吧?”
“好了,反正我都准备在你家住几天的,衣服都带了。就这样了,我跟冬儿写封信,你安排下人送回去就行了。”
月黑风高的夜晚,平常人家都睡下了,夏悠然随着彤少登上了出海的商船……
68
68、再回首 ...
在船上呆了快一周,夏悠然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原来彤少准备的商船是和江如锦私奔的。
知道了夏悠然和冬儿吵架的事,现在江如锦每天必做的功课就是大骂夏悠然。
“……你扪心自问冬儿待你如何?陪着你背井离乡,照顾你生活起居无微不至,就是现在,他,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和别人分享一个妻主?他这么做还不是要让你能抬头挺胸,不让人笑话;让你能对得起夏家的列祖列宗,不被人戳脊梁骂不孝!他无非是想你夏家家和兴盛,儿孙满堂,心心念念的满是你和你们夏家,他可曾为自己想过?你总觉得自己对冬儿如何如何好,你何曾想过他的自卑,他的害怕和委屈?他那么小心翼翼的守着你……一个男人不能为妻主传宗接代,你知道他心里会有多痛,为了大局要咬牙替妻主纳夫侍,你知道他心里有多伤?你还这样扔下他一个人跑了,你还算是个顶天立地的女人吗?”
“悠然,你这样确实太不女人了。下一个港口你下船吧,我安排车你回去吧。”彤少也一边附和着。
夏悠然背对着彤少他们坐在船舷,扶着木板,看着海面,也不说话。登上船的第二天夏悠然就开始不自觉地想冬儿在干嘛,会不会伤心什么的?想了两天又开始不自觉想起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说不后悔是假的,可是……
“小姐,公子,快进舱里面吧,暴风雨就要来了。”
“不是看过天象说这段时日天气都是极好的吗?怎么?”
“也是突然才看到的,那边,一大片黑云,我还看到火龙了,估计要不了多久风就会刮过来了。虽说海上面天气变幻莫测,但这风暴也着实是太出乎意料了,简直和上次回航的时候一样,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闯的过去?”
夏悠然听了猛然回头,“你说上次?是捞到这些东西的那次?”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机。
老船员看了夏悠然手上的东西,点头称是。也就是说话的功夫,大风就刮了过来,再一会儿人站着都困难起来。
“有火龙!”像是印证船员的喊声,被黑云笼罩的天空突然一闪,一条闪电张牙舞爪的划破黑幕,伴随着轰隆隆的天雷。
“悠然快过来!”彤少站在船舱门口抓着铁栏大声的喊着夏悠然。
船身摇晃的厉害,夏悠然坐在那里,紧紧的抓着镶了铁皮的船舷,头皮发麻的看着船身不远的海面一个漩涡生成、慢慢变大,心里有个颤抖的声音在说,“跳下去,跳下去就能回去了……”
“悠然,快回来啊!危险!”彤少看夏悠然不为所动的样子,万分焦急的大叫着:“冬儿还在家等着你呢,快回来!”
夏悠然一愣,回头看了看彤少已经很难分辨清楚的身影。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看着海面夏悠然犹豫了,“妈妈,妈妈,怎么办?我……”心惶惶的跳个不停,夏悠然狼狈的只想逃避这艰难的选择。
仿佛一辈子那么久,夏悠然从怀里掏出手机,用力的朝着漩涡的方向抛了过去……“对不起!妈妈,我又让你失望了。”
风小了些,彤少绑着绳子立马跑过去把呆坐的夏悠然给拖了回来,劈头就是一顿大骂。江如锦许是吓到了,也在一边哭着大骂夏悠然。
风暴来的急,去的也急。没了风雨的肆虐夏悠然终于听清彤少庆幸的说到:“幸亏你还没吓傻,知道把那不祥之物扔进海里,不行,回头要通知四姐赶快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票子也给烧了!”
夏悠然猛的一吸鼻子,站起来,下定了决定似的不容反驳:“我们回去!”
那边彤少一副无奈、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我也想回去啊,可是……万般无奈不知从何说起。
夏悠然看了彤少一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们反正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回去了你就大大方方的去江家提亲,然后风风光光的把如锦娶进门!”
“可可,我,我们又没有那什么。”彤少涨红了脸,别扭的撇过头去。
夏悠然刚想大骂回来,那边江如锦先一步拉起彤少的手,牵着彤少去了船舱深处……
走下船,踏上码头的那一刻,夏悠然仿佛从未仔细打量过这世界一样,看着周遭一排的古色古香,深深的吸了口气,轻松的笑了。
背上自己的小包袱,抬脚准备回家。一转身,夏悠然就看到严冬颀长、单薄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紧紧的抱着个小包裹。心虚的走到他面前,才发现,男人看着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早已蓄满了泪水,满溢出来的已经挂满了脸颊。
“冬儿——”
“饿不饿?”严冬刻意高兴的举起怀抱里的小包裹:“有买你最喜欢吃的豆腐皮包子,还是热的呢。”
严冬愿意网开一面饶过她,夏悠然自然高兴的随着他的话题,心想着最好快点忘了那些不愉快,只要幸福的就好。一副很饿的样子拿起个包子啃了起来。
严冬看着夏悠然吃的开心,也笑了起来,“别急,没人跟你抢的。”
夏悠然心虚的看着严冬含泪的笑容,也陪着笑了起来,没话找话:“冬儿知道我今天到啊?”心想彤四还蛮厉害的嘛。却看到严冬摇了摇头。
夏悠然有点不敢想了,她可不认为严冬会和自己心灵感应强大到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浪“女”回头……拿着包子怎么也塞不进嘴里。惭愧的低下了头。
“怎么呢?凉了吗?”男人苍白的脸上满是着急。
夏悠然摇摇头。一把拽过碍事的包子,钻进严冬的怀里,紧紧的搂住,男人又高了些呢,却是比以前更瘦了,吹了风的身体还没有包子暖呢。夏悠然突然想骂人,却是自愧的没有资格——都是自己害的。
“冬儿,我想你了。”女人逃避惭愧、有些撒娇的说道。
这一次没有故意去强迫男人的回应,满以为和以前一样,男人只会紧紧的回抱自己,却突然听到耳边轻轻响起男人的声音:“我也想你。”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抱着自己的怀抱也很温暖,夏悠然突然有种幻觉:男人长大了,成熟了,而这里不是女尊,她只是个普通的被丈夫宠爱的任性妻子……窝在男人的怀抱里,一边笑着一边落泪。
紧紧的抱了好一会儿,风干了眼泪,夕阳西下的两人唯美的跟一幅画儿似的。突然,小女人露出男人肩头的大眼灵动的扑扇了几下,故意轻轻在男人耳边说道:“我爱你。”
男人听了果然身子一紧,半天才支吾出声:“我,也是。”
夏悠然推开男人,叉着腰,一副小狮子不依不饶的样子,眯着眼睛故意狠狠仰头盯着面前的男人,“你也是怎么样?”要不是红红的眼睛和鼻头泄了底气,还真有以前无赖的六七分样子,却多了三四分小女人的娇蛮。
看男人这次没有脸红的低头逃避,只是温柔的看着自己。夏悠然高兴的拉起严冬的手,两人不顾路人的侧目甩着手漫步在街头。
夏悠然问:“冬儿,你会永远爱我吗?”
“嗯!”并排而行的严冬看着远方坚定的点头。
夏悠然拉过严冬与自己直视:“看着我,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珍惜我、爱我,直至死亡?”
严冬顺着夏悠然的动作,托起她的双手,深情的看着“娇小”美丽的妻主,点头:“我会!”
被男人深情的目光电的一颤的夏悠然,赶紧逃避的侧过身子,故作轻松的牵着男人的手继续往前走:“你,你会像父亲一样疼爱我吗?”
小女人突然的逃避让不明所以的男人一愣,随后听到对方有些支吾、害羞的话语,微微的扯起了嘴角,清楚的回答道:“会!”
“像母亲一样宠我?”
“会!”
“像哥哥一样保护我?”
“会!”
“像弟弟一样陪着我,即使无奈也要让着我?”
“好!”
夏悠然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被电流穿过身体后的无力感,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紧张的添了添嘴唇——仿佛心里的蜜糖已经随着心跳从嘴里喷了出来。越是告诉自己要大方,不要紧张,手心的汗却越冒越多。低着头关注下的脚也走得越来越别扭……终于在同手同脚前,夏悠然拉住了严冬,“我,我不舒服。”
“怎么了?”严冬紧张的问到。
“没什么,就是腿不舒服。”有点软。
严冬听了放下心来,以为是夏悠然在船上呆久了刚上岸有些失衡,蹲到夏悠然面前,“我背你过去。”
“真的吗?”夏悠然有些欣喜,又看了看四周,因为是走的近路,小巷里没什么人。利索的爬到了男人的背上。“会不会很沉?”
“不会。”还好严冬从小干惯了活的比一般男子力气大些,夏悠然身子又比这女尊世界的女子娇小、轻了许多。终于两人顺利的成了一副甜蜜的画面。
“冬儿。”夏悠然轻轻的在严冬的耳边清楚的说到:“我夏悠然,发誓,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珍惜严冬、爱他,直至死亡。”
两人顺利的跌坐一团,夏悠然看着狼狈的美男子,笑的开怀,直到男人黑黑亮亮的眼睛盯着自己,夏悠然才正经了下来,等了半天男人也没有吻上自己,说不失望是骗人的,还好夏悠然想起了这里是女尊,也就没有再浪费时间的等下去,直接扑倒啃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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