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危及性命。”严冬想说,当时若不施救悠然就会没命啊;脑后的伤救起来凶险,但不救的话也不会有性命之虞。
“脑袋后面的伤也不是大问题,等我回来却是把握大些。你只再多学个几年,跟着我多救治些人就不会再怕了。”
严冬一边听师傅教训,一边点头。
白韵毕竟经验丰富,夏悠然的伤不重,只是伤在脑部,一般人如严冬却是不敢动的。白韵也就只半个时辰,就收了针。“今天就到这里。若是不行,明天可再施一次针。好的话,多余的血块会自行散开。”
严冬帮夏悠然翻身躺好,又擦拭了汗水。
白韵收了工具,用盆子的清水洗了手,也坐到一旁。因为要施针,屋子里没有多的人,“在凤京彤家只是说悠然出了事,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这伤你不敢下针我理解,毕竟医者不自医,你谨慎些很好。可是不说远了,只江州府内,就很有几位针施的好的,怎也不叫她们过来瞧,拖到现在?”
严冬听了白韵的问话,咬了咬嘴唇,才下定决心把这多天都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外人都以为悠然中的是蛇毒,就是家里人也都不明真相。但那毒我验过,至少是十来种毒虫的毒特别配置的。”
“你是说有人要害悠然?”
“嗯。”
白韵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些:“知道是谁吗?”
严冬摇了摇头,“不过,我怀疑是江知府。”
“江知府?”
“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别人,悠然也是把筹备学院的计划先给了江知府后的两天才出的事,那两天里悠然哪里也没去过,只在家里和我们一起干活。”
“你是说筹备那个‘科技艺术学院’的计划?”
严冬点了点头。
“她?”
“是悠然在监狱里面想的,说是若白大姐救不了小郡王,大家也能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悠然——”白韵看着夏悠然的睡颜也感动的眼睛朦胧了起来。“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悠然只告诉过我,至于江知府告诉过谁我就不知了。另外有人想害悠然的事我也没告诉其他人,只是馨儿似乎察觉了,但也没多说。另外彤四小姐是我请来的,虽然我没有明说,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
白韵点了点头,“如果悠然真的把那筹备学院的计划给了江知府,那么害悠然的必是她无疑。”否则凤京里面为“建学计划”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为江知府歌功颂德的时候,不应该没有夏悠然半点声音!“悠然。”白韵紧紧握着夏悠然的手,“姓江的那狗贼已经被老天收拾了,她死了,你快点醒,醒了我陪你喝酒庆祝!”
也许是白韵说的对,夏悠然的病小菜而已;也有可能是白韵的医术实在太了得了;当然还有可能是江知府的死讯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让夏悠然忍不住要快点醒来庆祝。
傍晚,喝了粥,又努力了半天的夏悠然终于睁开了双眼。抬手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偷摸了在床边收拾的严冬的屁屁,然后就累的精疲力竭了。
严冬受惊后一转身就看到夏悠然累的大口吸气的样子。也忘了自己受到非礼,高兴的坐到女人身边,握起她的手,“你醒了!你能动了是不是?”
夏悠然果然不负严冬的期望,猛喘了几口气,指使着被严冬握起、举在脸颊一边的手,使劲一动,手指终于摸到了严冬的脸蛋。不仅没有受到男人的指责,只有无尽的惊喜和数不尽的泪如珍珠,滴落到她脸上。
“冬儿,别哭,我心疼。”喉咙还有些干燥、不适应久违的震动。夏悠然的声音很嘶哑。
“那你也不要哭,我心也疼。”说着替夏悠然拭去眼角泪痕。
两人相视了一刻,终于都放松的笑了起来。
冬儿,我跟老天起誓了,如果这次能平安度过,以后一定忘了“前世”,忘了穿越,守着你踏踏实实的做个古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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