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归来,夏悠然也醒了,夏家庄终于拨开云雾,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采”。
“无论如何一定要酬神!”
夏悠然极度不屑,但是身子骨虽可以动弹了却是因为趟的时间过长,一时没有完全恢复,行动起来自然没有之前的灵活。没能上蹿下跳增加反对的效果,很容易的就被人无视了。
家里的女人中,白韵本是不置可否的,却是看小缘十分的有兴致也多了几分陪人玩耍、乐的参与的心情了。严母一开始就是非常赞成,同小缘一样认为家里的孩子们都能安全渡过劫难,很有必要虔诚感谢一下老天的眷顾。
至于男人们,除了小缘这事上极有主见,其他人也都表现出女尊国男子一贯的作风——为女人马首是瞻。
于是在小缘的极力主张下,在两个女人的支持下,翻了黄历,酬神仪式定在了七天后。
夏悠然既然反对无效,只能顺从听命,本想说用七天来筹备个家庭活动时间是搓搓有余,等真的开始着手准备时才知道事情的发展远非她想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要选那么大的地方来布置祭祀的会场?”至于要到打谷场圈地的吗?家里随便找个院子摆张案台,点两个蜡烛不就得了?
“祭天地神明自然要到便于集天地之灵的开阔之地叩拜,这样神明才能看到我们的虔诚啊?”
“那你买那么多绸缎做什么?” 给神明做衣裳啊?
“你别扯坏了,这是布置会场用的。”
夏悠然一阵肉痛,个败家爷们,“能不能换点别的颜色啊,这都土黄|色,这,就算你非常喜欢,但只一个颜色神明看了也会视觉疲劳,知道什么叫‘视觉疲劳’吗?就是……”而且这种颜色,以后“废物利用”做了衣裳都没人要穿啊。
“哎呀!你不懂就走开,不要捣乱啦。”小缘要不是看夏悠然现在行动不便,还可怜兮兮杵着个拐杖,真恨不得一巴掌推她走人。
夏悠然不知道小缘已经临界抓狂边缘,还对着祭品单子不住的摇头,“六畜?不是只三牲吗?你你,你要用马首?马多少钱一匹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买了你也舍不得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夏悠然也不急了,“你就别想了,我们没那么多钱。”
也不知小缘是不是怒极反笑,亦或是真的大量不恼夏悠然了,只看着她莞尔一笑,然后清楚说道:“冬儿没跟你说过吗?你昏睡的时候,彤四把厨房里那些个小玩意都收刮一空了,昨儿个银子也都送来了,连同年底花茶和其他几样的抽成银子一起。”说完也不看夏悠然,扭着ρi股走开去点算其他祭祀用具了,最后倒有轻轻一句声音若有似无的飘来:“我宁可散尽家财,只求一家人能守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可惜被“收刮”两只震的耳鸣的夏悠然自然是听不到那风吹过来的声音,只僵硬转头问:“冬儿,彤四?”
“哦,嗯,忘了跟你说了。嗯,你受伤之后,我猜到是有人要害你,就很担心歹人见你未死又来伺机行凶,所以通知了彤小姐过来。”
夏悠然灿烂一笑,“冬儿,这个我知道。”
“嗯,彤四小姐带了人手过来守护一家子的安全,而且她本人更是不顾危险,留着这里……”
“冬儿!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报答彤四小姐的恩情,就把那些小玩意卖给她了?”
严冬小心的看着夏悠然,点了点头。见她没有气的大叫,却是笑得让他更是不安,“悠然,你生气了?”
“不!”夏悠然摇摇手,“真的,不生气。那些都是为冬儿做的,冬儿愿意怎么处置都好,真的,你看,我没有生气。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赞成。而且这次也是为了我啊,冬儿一直为我着想,照顾我,我爱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浪费在生气上呢。”说着冲严冬咧嘴笑了起来,直到严冬真的相信了她,转身继续忙去了,才背过身去,心里咒骂:彤四你个趁火打劫的,亏老娘之前还那么情真意切的感谢你的拔刀相助,呸,你也好意思受!不要脸,太不要脸了!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男人!
唉,可怜我做了回好人去灭虫,损失了农药配方,半卖半送了喷药罐子,现在连削皮器、果汁机、打蛋器、还有我的绞肉机,我的仿洗碗柜内胆造型的直列晾碗架,还有那个不甚完善的手动排风扇……唉!夏悠然绝对相信彤四过境后的小厨房肯定比蝗虫过境后的庄稼还要干净,拿走的可能不是实物,但绝对是精髓!小偷!太坏了!哀怨了一会,才想起来,“小缘,小缘,彤四给了多少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