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70”
能为石良惋惜“错过了时间”却不能接受冬儿父母的“zzz”,
激动的组团去石、严两家扔石头OR急冻豆腐OR丢白眼的“zzz”“hellob0606” “开心乌龙”“我懒”……
让悠然好好欺负石良,替冬儿报仇的“最近找工作”
非常气愤,嫌打的太少的“我懒”和一致复议加虐石良母女的“gele”
帮俺认清“小良姐”的ty1969
嫌悠然和冬儿太“圣母”(其实就是窝囊啦,俺看出来了),想不通为什么要放过石良的“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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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花家出事了 ...
夏悠然兼职培训老师的工作完成的很顺利,进度基本满足了彤四小姐的要求,当然,如果按照彤四小姐“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原则处事的话,夏悠然估计这辈子有命赚钱,没命花了。于是自我调节,劳逸结合,尽量提高单位时间效率,不做熬夜这种经常透支生命的事情。毕竟金钱有价、生命无价,何况自己现在是拖家带口的家长了更要注意保重才是。所以,“珍惜生命、远离彤四”!被夏悠然作为家规不仅自我告诫还多次跟自己夫郎抱怨。
“冬儿,你知道咱们的围巾、手套卖的有多火吗?”
冬儿一边在忙着准备午饭,一边冲着旁边靠着厨房门栏的夏悠然笑了笑,也没答话。这是他俩的小天地——夏家庄的田地都租出去给别人“伺候”,庄子给佣人们去打扫,只是这处小院落不需要被伺候,依然保持着两人之前相依为命的样子生活——床少一张而已。
夏悠然也不在意回答她的只有锅碗瓢盆的声音,自己讲的热闹,“上元节的时候我就不该迫于彤四的淫威,就应该反抗——错过了庙会,也没能带你去逛逛。你知道多少小情侣带着咱们的围巾帽子在外面晃荡的啊?都怪彤少,要不是那丫,咱们就是第一对带情侣围巾的了,白白浪费了咱们这么好的,啊,女才男貌,是不?”
冬儿低头切菜,实在是受不了夏悠然毫不知羞的自卖自夸,偷偷的笑了起来。
“你不信我?”夏悠然撒娇。
“信。”冬儿放下菜,转身看向自己妻主,尽量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点头。
夏悠然看了才作罢,接着自说自话:“那是!我告诉你彤家的商队带着货几天前已经去了凤京,过不了多少天你就知道我多厉害了。哼!”
这样一个冬天的晌午,小小的暖阳,夫妻窝在一起,一个说着一个听着,一个干活一个看着,你陪着我、我陪着你,相互依靠着。
看着手舞足蹈讲的开心的妻主,冬儿觉得暖暖的幸福。
两个人就在厨房外的空地上放了个小桌子,摆了几个家常小菜,坐着小矮凳,开饭。
“这个好吃。”夏悠然吃了腌菜炒的鸡杂,觉得很入味。夹了一块鸡胗放到冬儿碗里。“很入味,下饭,多吃点。”说着自己示范似的猛吃了几口。
“你也多吃点。”冬儿准备把鸡汤里面的鸡腿夹给夏悠然,却被她捧着碗躲开了。
“你吃嘛,我不吃鸡腿,我要吃小白菜,你吃。快点放到自己碗里面哦,不然掉了你又心疼,不怪我哦。”一个鸡腿而已,要怎么跟冬儿说自己真不稀罕呢,夏悠然也苦恼啊。目前还是只能耍赖逃避。
冬儿把鸡腿放回汤盆里,自己也夹了鸡杂吃起来。
“满屋子找你们,你们躲这里二人世界了啊?”彤少在羡慕了无数次夏悠然描述和亲自演绎二人世界的幸福后,非常顺利、毫无排斥的就接受了这个新名词,用了琅琅上口,十分的贴切。
“干嘛?”夏悠然却是郁闷,明明也念叨了多次:打扰他人二人世界是不道德的,为什么这厮就不记得?寻思着改天一定找了机会用实际行动去教导她,让她长记性。
彤少自然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自己拿了小凳坐了下来。冬儿起身欲往厨房取碗筷,彤少在后面大喊着:“少盛点饭,我刚吃过了。”
夏悠然狠狠嚼着嘴里的小白菜,直到嘴里白菜七零八碎、粉身碎骨,“汁”留遍野,才吞下。
“耶?鸡杂啊?夏悠然我想说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彤少说着放下筷子。“说你小气吧,你这鸡汤喝着,也没看你多稀罕。说你大方吧,这,这,鸡杂这种东西,你还留着?”说着又激动的横拿着筷子扒了扒那菜,“腌菜炒鸡杂……这,冬儿,悠然是不是没给你过日子的月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一边的冬儿。
冬儿被问的一愣,夏悠然在一边却是没事人一样吃着欢快。“你太白楼不也有炒鸡心什么的吗?”
“那,那是我四姐的主意。还有,那个菜你知道怎么做的吗?那是先取了鸡心、鸭心的,专门挑了最适合的,不能大了不能小,是很有讲究的。”换言之夏悠然家的鸡杂,不用说,就是鸡汤里呆的那只剩下的废料。“先用玉泉泡过,然后又用秘酱腌制,那是……”意思很明确,就是太白楼的鸡心那也是红楼梦里面的茄子——看着平常,其实不凡。
彤少说了一大堆也没破坏夏悠然的食欲,自己却被夏悠然的吃相勾出了几分馋虫,表面上还是一副下了多大决心,给了多大面子的样子,夹了点鸡杂,吃了,跟美食鉴赏的评委似的,咀嚼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昧良心,说了:“味道还不错,那什么,怎么弄的啊?”
夏悠然斜眼瞟了彤少一眼,得意的哼了声,也不说话,接下来,两人你真我夺的,吃的好不热闹。冬儿一边看着,开心不已。
吃饱喝足,冬儿收拾了饭桌进厨房泡茶,夏悠然翘着小椅子晃荡,问着一边优雅剔牙的彤少:“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彤少听了,却是突然神情一转,“哟,差点忘了正事。”然后一本正经,神情严肃的将身子偏向夏悠然,低声说道:“花家出事了。”
却原来,彤家凤京掌舵的彤三小姐传了消息回来,说是花家窝藏姜国的要犯,姜国陛下盛怒,特地派了亲信使臣到青国。花家在凤京的金瑞祥分店已经被查封,一家人也已全部打入大牢,现在凤京那边已经沸沸扬扬,说是最后宣判就在这么几天。
夏悠然这么一想,却是知道了为什么丰大姐突然要去凤京,陪主子,不就是陪花主夫——知府大人的主夫、花二小姐的亲叔伯!
“什么要犯这么夸张?”
“问的好!知道那要犯是谁吗?就是金瑞祥捧的那个什么最了不得的铸造师傅——萧肃。对了,你上次进京有没有见过啊?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也不知道那姓萧的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夏悠然皱着眉头,心想:哪里是什么萧肃,连性别都伪装,又怎么会示人以真名?可谁又知道那丫是哪里跑出来的鬼?
“花家也是倒霉,花大价钱请个师傅回来,却是个瘟神!”彤少一边唏嘘。
夏悠然却是在想,到底花大小姐知不知道对方的底细,难道真的是无辜被害?
“那你三姐有没有说花家这次可能被怎么处置啊?”
“哼,这次来的是姜国的左丞相大人,你说呢?就算能活命那少说也是要流放的,家产就更是别想保了。”
“你哼个屁啊?你三姐什么态度啊?江主夫可是花如欣的亲叔伯,就这一个亲侄女,流放对你有好处啊?回头他要是去求你三姐帮忙,你们怎么办?花主夫可是江如锦他亲爹!”
彤少听了夏悠然的话,顿了一顿,也不看她,半晌才说道:“就算花主夫病急了乱投医去找我三姐帮忙,三姐肯定也是不会管的。”再开口却是没有一点心烦气躁的样子,让夏悠然一时都怀疑起彤少对江如锦的感情来了。“几个姐姐一直都最瞧不起花家那样的。要不是花家自家人窝里斗,姜国隔的那么远,那萧肃就是天大的事又怎么会那容易就暴露?陛下气的又何止是花家在她眼皮子底下窝藏姜国要犯?她肯定是怀疑其他的,你懂?”
“唉!”事情一旦沾到了政治,就真的麻烦了。夏悠然叹了口气,又抹了把脸。
“那……”第一次夏悠然只开了个话头,彤少就默契十足的知道了她想说什么。笑的几分无奈,却是看着夏悠然、毫不躲避的说:“不可能为了我一个人的事就牵连整个彤家于危险之中,就算姐姐们点头,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已经让四姐把我的意思带给三姐了。彤家没有那种不孝的子孙,我彤远枫也绝不会做!”
彤少说完又低头搓了搓手,“如果如锦他怨我,怪我,我也,也没有办法,大不了一辈子不娶了。”说完想让夏悠然放心似的冲她笑了笑,却是笑比哭更难看。却在看到夏悠然时愣住了,“喂,你这是干嘛啊?”彤少红着眼睛拍着一边快要哭了的夏悠然,愣是把夏悠然的眼泪给拍了出来,又夸张的大声叫了起来:“你是不是女人啊?”
“怎么了?”回避到厨房的冬儿听到了彤少的声音忙跑了出来。
夏悠然看着冬儿,却是红着眼睛怂了怂鼻子:“没事儿,被彤少对江公子火热的爱情感动了。”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感叹,却愣是被人当成玩笑,虽然挨了几掌总算活络了气愤。
冬儿见夏悠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虽然像哭过,神情却是好的,就端着小簸箕回厨房,不打扰女人们谈正经事。
“好了,这次过来找你有正经事。”
“什么事?”正经事不就是花家完了,自己就要失业的事吗?
“花家完了。不过金瑞祥的生意……”
“不是被查封了吗?”
“那是凤京的分店,这边老店可没有。”
“陛下不会派人过来?”
“你这会儿怎么忘了知府大人家的花主夫了?”
“什么意思啊?”难道江知府的权利那么大?
“虽然花家在江州府的总店和分店都还没有被查封,但也是保不住的——这么大的事情,上下打点那都是要钱的,最迟,就这两天,江家那边就会有话放出来了。”
“什么话?”
“哼。卖了金瑞祥的话啊。这金瑞祥在江州府的生意江家也是有份的,现在花家没人主事,也只能是江家来料理了。”
“那江家不会自己吞了,难道还会把到嘴的肥肉分给别人?”
“你认为江家会自己吞?”
“我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虫,我怎么知道,我这不是问你吗。”
“应该不会。四姐也说了,一来,花主夫是花如欣的亲叔伯,感情很好,花家完不完他不在乎,但肯定是会想办法救他侄儿的。”这个夏悠然十分之认同,而且认为花主夫说不定还十分的想花家其他人都去死好了,干脆就他侄儿一家活着就好呢。
“二来以花主夫在江家的地位和手段,他说的话,知府大人也是要听,所以碍于他的面子,知府大人也不会落井下石的。而且,知府大人毕竟是为官的,哼!不好与商贾俗物的太过接近。江家的那些个生意进项之前就一直是以花主夫的名义在打理的。”彤少说着给了夏悠然一个小眼神,分明在问:你的明白?说话也不停下,继续说道:“救人要银子,花家现在已经没有现银了。而江家救人归救人,可拿不出也不会拿那么一大笔钱出来为花家打点。既然江家不会出手,那么也就会尽快把肥肉放出来换钱了。”
夏悠然听完彤少的一席话,也没什么精神。无聊的看着老天。半晌。彤少也少有的没有叽叽喳喳,两人就这么安静着呆着。
直到夏悠然收回目光,又撑了撑腰,转了转脖子,舒展了下筋骨,问了彤少:“四小姐是有什么话要知会我的吗?”
彤少看了夏悠然一眼,才一本正经的开口:“四姐的意思,如果金瑞祥成了彤家的产业,希望你也能继续留下来,我们彤家自然会比花家做的更好,对金瑞祥、对你,都是的。这是四姐的原话。悠然,难道金瑞祥成了我彤家的你就不干了吗?我不信!就算花如欣跟你交好,难道我跟你的交情是假的吗?”
夏悠然笑着站起身,“你回去跟你四姐回话吧,我夏悠然虽然不是什么小人也没她想的那么高风亮节。至于金瑞祥,呵呵,也可不一定就是你们彤家的,真想吞了那肥肉还得多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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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开始排队 ...
当晚,夏悠然早早的吃了晚饭,早早的要和冬儿洗了睡。从一起泡脚的时候开始讲,终于在冬儿倒了洗脚水,准备好了牛奶,糕点,两人都窝进被子,喝了半杯牛奶后,讲完了花家出的事和现在的进展。
“彤少找你是想你帮她打理金瑞祥的生意?”
“金瑞祥还不一定姓彤呢。”夏悠然磕着瓜子:“喝水不?”牛奶不解渴啊?干磕瓜子也太干了吧。
“我去帮你倒。”冬儿说着要爬下床。
夏悠然忙拦了,“不用不用,你把牛奶喝了。”多难才搞到的牛奶啊,可是顶着多少人诧异的目光啊。夏悠然钻出被子,将水壶整个的拎了过来。
“彤少不是说他们要买下金瑞祥吗?”
“他们要买人家不一定要卖啊?”
“可二小姐他们不是等着钱救命吗?”
“江州府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没有彤家那么有钱,但也不是买不下金瑞祥啊。”
“你是说别人也想买,彤家不一定买的到?”
“嗯,东西只有一个,买的人多,这就叫做‘卖方市场’,由卖的人说话。而且,之前不是说了吗?要是彤三小姐在京城里面得罪了花主夫,可就不止是阻碍了彤少和江公子的情谊了,彤家更没那么容易拿得下金瑞祥。”
“哦。”冬儿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
夏悠然看着冬儿皱眉思索,凑近了些,揉了揉他的小脸,又舔了小男人嘴唇上的牛奶,“别家的事咱们就这么听听,要真操心操的过来吗?反正啊,咱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要学习先进的,比如彤家,上下一心,姐妹和睦;同时呢,也要从花家的败落中吸取教训,以后啊,咱们就算生了一堆宝宝,也要教会他们相亲相爱。”夏悠然看着冬儿红着耳根点头的样子,早就被撩拨的热血沸腾,揉着冬儿的脸,忍不住的咬了上去,一边亲咬着冬儿的唇瓣,一边还不忘收尾:“家和才能万事兴。”
冬儿被扑倒在床上,手里举着奶杯。在夏悠然的嘴里破碎的喊着“杯子”、“奶”的。夏悠然一把夺了杯子放到床下,一边色魔样的调戏小冬儿,“哪里有奶,我看看。” 上下其手扯开冬儿的衣服……
完事后,夏悠然自动自发的跟冬儿擦身,伺候着小夫郎穿上里衣……搂着小夫郎,继续吃东西聊天。
“冬儿,这么早,再陪我聊会儿,别睡啊。”
冬儿却是无法,刚被吃干抹尽了一次,又被自己妻主威胁着睡着就再把他吃一次,只得靠在妻主的怀抱里,努力的撑着眼皮。
“其实啊,二小姐也挺可怜的,她老娘真不是个东西,花心大罗卜。”夏悠然说的愤愤。“当年和二小姐他爹结婚多久就搞大那姓颜的肚子,不得不娶进门吧?真恶心!还有那颜夫侍,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道别人有夫郎的嘛,还和别人有夫之妇瞎搞,简直是破坏他人婚姻家庭,都不是好人!进了门还教唆自己女儿争家产,现在好了,搞的家破人亡了吧。”气愤之时某人很容易的就忘记了之前还心里深刻的反省说要戒掉自以为是、武断的毛病。这会儿甚至连女人有多夫的福利也忘了干净。
“唉,可怜二小姐从小就没有爹疼。现在又弄成这样,唉,咱们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忙啊。”人心都是自私的,夏悠然又不是圣女,自然不会为了外人去改变生活目标。难道要她为了一份工作的老板就揭竿而起,推翻青国王朝,成就穿越伟业?
除了付出一些同情外,以夏悠然“前世”的职业属性,顶多还会总结一下由此事得出的一些警醒,“不过呢,二小姐也太执拗了,脾气也倔,非要弄的你死我活的,人都死了就该为活着的人多想想嘛,自己过好了,幸福了,那就是给敌人最大的报复。咱们要相信性格确定人生,要是对方真的是可恶之极的人,咱们就要相信她肯定会得到报应的——她不可能一辈子不跟别人打交道的吧?性格有缺陷肯定会吃到恶果,就算不是你特意去报复的,也会是在和别人的交往中得到教训。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去费心费力的报复嘛。当然呢,顺手报复那种除外,没什么成本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花一分钱、一分力,就应该至少多收回两分收益。否则就是没必要嘛。一个二个还是做生意的!”夏悠然心里,她们还不如自己会算呢。
“不过呢,咱们的生活就没必要弄的那么复杂,钱这东西够花就好,我们呢,有就多花点,没就少花点,不参合这些有的没的,是不,冬儿?”
看着睡着的小男人,一边跪坐在床上的狼女夏悠然眯着眼睛磨牙:吃饱了就睡那是会变猪的!完全忘记了不久前才进行过的床上运动!“小猪,你这是让我随便吃的意思吗?那我不客气咯。”
终于小兔子忍受不了无休止的“折磨”被闹醒,乖乖按照妻主的要求爬到妻主身上……
初春,清晨的阳光里,勤劳的小农夫在院子里清扫,一边哭着喊着要帮忙的小农妇拿着抹布,欢快的歌唱着:“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小冬儿的,裤袋里!哪里有森林呀,那里有小鸟,那是一只会喷水的小黄鹂,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注1)小农夫越是害羞的逃避,小农妇越是兴奋的追着撵着唱着跳着,好不热闹!
“夏悠然!夏悠然!”
“耶?”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又是那个不识趣的!扫兴的放开勤劳的小农夫。“我去看看谁来了,待会我们接着玩啊。”捏了把小屁屁。夏悠然撒丫子跑了出去。“谁啊?谁啊?”
“你这大的庄子,怎么也不请个下人啊?”
夏悠然没想到这次登门造访的居然是几天不见变的更圆了的谢掌柜。天气还有些冷,谢掌柜却已经脑门冒汗,拿着汗巾擦着呢。
“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人吗?这个时候应该都还在干活吧?”
“地里有人干活这是看到的,屋子里是没看到人的,喊的我喉咙都哑了。”
“幸苦了幸苦了。走,谢掌柜进屋坐,喝点茶。”
“不了不了,找你有急事,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是来收那些首饰的银子吗?”二小姐又不在,夏悠然自认和好色的谢胖子没交集!
“哎呀,那点小事。”谢胖子一脸不屑,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快,快快,知府大人请你喝茶,人都等着呢。”
“干嘛?”
“喝茶!”谢胖子说着又把夏悠然赶鸭子似的,“快快,换身衣服,赶快跟我走。”
夏悠然换下居家小袄,和冬儿交代了几句,就被等不及的谢掌柜给拎走了。
到了马车上,谢掌柜嘬了口她的紫砂小茶壶,大大的舒了口气,才有了力气和夏悠然道原委。
却原来真是没有空来收账的,知府大人在江家别院以茶会友——请的自然都是买的起金瑞祥的有钱人。看来金瑞祥的事要有个了断了,不知道最后又会花落谁家?
“知府大人也叫我一起?”
“小妹可不要妄自菲薄,知府大人那是着在下亲自来请你的。”
什么时候夏悠然成了知府大人都知晓的人物,却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啊。探究的看着一旁喝着茶,装着高深的谢胖子,夏悠然忍不住问了:“谢掌柜知道还请了哪些人吗?”
谢胖子笑着睨了一眼夏悠然,放下小嘴茶壶,“金铺商会的金会长,江州盐商第一家——尹家的二当家,彤家自然是彤四小姐,再就是总店的曹掌柜与你我啦。”
“哦。”有些事情做皇上的去急就好了,太监急也没用,后面的事喝茶的时候自然就能听到,夏悠然也不急,拿起一边的茶点吃起来。谢胖子要跟她煮茶,她忙客气推让,“不用不用,我喝点白开水就好了,自己来自己来。”
梅花林间,蜿蜒一条小径,马车一直行到竹庐,车夫才请下二位小姐,自行拉车原路退出山庄。要不是一旁的谢胖子一身的俗气,夏悠然真要陶醉在一片山清水秀中。
“大人!”谢掌柜先前一步向坐在小炉边,青衣宽袍、做雅士打扮的知府大人行礼。那知府大人一副煮茶正酣、才闻来人的姿态看了谢胖子和夏悠然一眼,说了声:“坐吧。”又低下头去看水。
夏悠然看着穿着“单薄”的知府大人每用小蒲扇扇一次炉火,自己就跟炉火似的冻的一颤。
脱了鞋走上竹台,自觉在看起来最暖和的彤四身边站好——其他人都脱了披风走知府大人清凉路线,只有彤四裹着个滚狐狸毛的大披风。
谢掌柜向知府大人交差后,又领夏悠然与众人互相引荐了一番,主要是金会长和伊二当家。寒暄一番后,碍于“指甲剪”的威力太大,夏悠然被当做高级技术型人才入座,悄悄的、小心的将彤四的披风的一角盖到了自己盘腿的膝盖上,连脚也一并加强保暖。自有眼尖的看到,也只笑笑不语。
“众位尝尝我这雀舌吧。”知府大人亲自舀了茶分于众人,众人举杯,夏悠然也跟着一起,同饮。都说好……怎么怎么好……彤四不说话,只喝茶,夏悠然也不说话,却是没话可说——难道说,“好啊,喝了热茶果然暖和了些”?自己都觉得败兴。
三杯下肚,估计评价好茶的词也掏的差不多了,知府大人终于“勉强”的开口了:“众位都是知道的,我江某为官多年,却是最最不懂那些金银的俗物。”众人符合“俗物!俗物!”唾弃之情溢于言表。“却是小侄一家糊涂至极犯了这大不韪之事,累了老母幼儿,唉。都说骨肉亲情,与江某又是这样的至亲,至亲逢难又岂能袖手,所以,不得已摊上这等俗物。不得已而为啊。”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大人受累了”,“大人为家为民啊”啪啦啪啦的马屁。知府大人又舀了茶,夏悠然却是再喝不下去了,吃了几块略干的茶点中和了一下。“在座的几位要么是金瑞祥的老人了,要么就是我江州府叱咤的大商贾,我江某这里要跟各位讨教这为商之道啊,讨教这金瑞祥的为商之道啊!不吝赐教啊!呵呵。”知府大人拱了拱手,笑了两声。众人又都忙举手作揖,赔笑起来。
“不敢不敢,花家遭此劫难,我金铺商会上上下下的同行都甚惋惜啊。”最先发言表示想收购的是金铺商会的金会长。“金瑞祥在我江州金铺行中那绝对是各种翘楚啊。”说着还举了举大拇指。“我与花当家的也有多年共事之宜,若有能尽力的地方,大人尽管开口,我金某人虽不才愿尽一份微薄之力。”
曹掌柜点头复议,谢掌柜但笑不语,夏悠然一旁吃喝看着。
“呵呵,大人这样是折杀我等了啊,只要大人说话,别人我不敢说,我尹家自是愿意尽一份心的。”
一时间大家都笑着表态——甘为大人效力!
……
怪不得彤四那么有把握了,金会长夏悠然是知道的,论经济实力还是自身能力那都不是彤四的对手。而财力不输彤家的尹家看重的又不是金瑞祥,而是咱们知府大人。
还选什么,要我就把金瑞祥给了彤家,彤四虽然脾气怪了点,但从此江家在金瑞祥上的两成股只会分的更多,就像我夏悠然一样,坐着收钱有什么不好?
终于散了场,谢胖子邀了夏悠然上了马车,“你以为江大人会选彤家?”
“不然咧?”
“呵呵,论做生意,彤家绝对是……”肉拳头上竖起个大拇指,“彤家的米粮生意那何止是在青国做的大,在南边的玉国那也是影响不小的啊。”
夏悠然没听懂这话中话,皱着眉头盯着谢胖子。
“想不通?”
见夏悠然不做声,谢胖子哈哈的笑了几声,凑近些,“江大人可是陛下的心腹啊。”
是啊,江州府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江州知府是何等重要的位置,若不是心腹又怎会放在这个地方,一放就是这许多年?如果皇帝陛下怀疑彤家对青国不忠,就算彤家只是单纯的商贾,那也不可能放任她们无限扩张的。
“那依你的意思,最后选谁呢?”
“呵呵,夫人小姐的事咱们做下人的怎么做决定?选谁那都跟咱们无关!走,陪姐姐去快活快活。”
夏悠然看着万恶的谢胖子——真是个废话连篇、狡猾的色胚!
“先说好,我没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注1:改编自童谣《春天在哪里》,特别感谢某个无良帅哥天马行空的创意,(掩面)俺都不好意思唱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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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有人请客 ...
下车,果不其然,又是落樱阁的后门。
“谢掌柜来了!”看门的小奴献媚的迎了二人进去。
谢胖子也不给小费,腆着肚子大摇大摆的就往里面冲,引路的小奴只得讨好的加快了步伐。夏悠然纳闷,什么时候谢胖子在落樱阁这么有地位了?
“夏小姐,您请。”转眼到了一处亭台小阁——走上几级台阶就是铺着奢华百花争放图样的地毯的大大的露天平台,连着一处小小的用纱幔珠帘铃铛做“门”的暖阁。
几个光脚练舞的男孩看到谢胖子他们,忙迎了上来,谢胖子乐的被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
夏悠然看了却心里郁闷,又是露天平台?难道是大家的春天来的比自己早?顺从的脱了鞋子。
“你在那磨叽什么啊?快点上来啊。”谢胖子左拥右抱的进了暖阁。
夏悠然裹紧了衣裳,缩着脖子,踮着小脚,跟了上去:“咱能不能换个暖和点的地方啊?小妹我身子虚受不得冻。”
“知道你新婚燕尔,小夫妻一天三顿肉,啊,刺激你姐是不?姐跟你说,悠着点,你男人这是想掏空了你不让你出来玩,我告诉你啊,咱们做女人的,那男人就不能太宠了,专宠那更是要不得,男人还不反了天了!”
不待夏悠然出口辩驳。一脸正气凌然、指导晚辈前程的前辈大姐突地换上一副色迷迷的表情。眯着小眼,咧着大嘴,推开左右的男孩,颤动着一身的肥肉扑向暖阁里半躺在软卧中逗弄着小白猫的玉人儿。
“哎哟,这不是我们艳紫小美人儿吗?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冷,肯定是冻得,等久了吧,哎哟这手冰的,姐姐心都疼了,来来,姐姐抱抱,姐姐跟你暖暖啊……”
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夏悠然也算适应了,谢胖子就好这口。不过有段时间没见到艳紫了,今天也算是两人今年第一次见面,夏悠然着实愣了一愣——隐隐约约诱惑式着装风格变成了□式肉的芬芳?还是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儿,却哪里还有什么盛气凌人的嚣张、俏皮?七分认命的麻木,两分掩不住的厌恶,还有一分小男人的自怨自艾。
从外面进来两个男孩,端了酒和糕点。
“公子,我抱小绒球出去吧。”绑着红头绳的那个笑着抱起艳紫手下逗弄的小白猫,和一旁把酒放在小炉上暖好的男孩一起退了出去。
艳紫扯回了谢胖子手中把玩的锦带,拢了拢衣衫,倒了酒,自嘬了小口,也不看二人。“金瑞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二位还有这闲情逸致的,许是事儿都办完了?”
“嘿嘿,酒都没喝,讲这无趣的事作甚?喝酒。”谢胖子夺了艳紫的酒杯,喝了剩下的酒,搂着美人又开始上下其手,似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有眼力介是夏悠然少数几个优点之一,至少很得谢胖子之流的认可。早早穿了鞋子识趣的退出了暖阁,叫了小侍,准备午饭。
“钱不要了?”夏悠然喊着转身欲走的小侍,是住乡下太久了,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什么时候小倌馆的小侍都钱多的请客人吃饭了?
“不敢,叶爹爹交代了的,谢掌柜、夏小姐来了一定要好好招呼的,小姐还是进屋稍等,我去禀了叶爹爹马上就回,一会儿自有哥哥们过来服侍。”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夏悠然又看了一会远去的背影,把银子揣了,回到包间。自己倒了杯茶。“听谢胖子之前的话肯定不是站彤家那条队的?非拉着她到这逍遥快活,到底是花的哪家的钱呢?MD个死胖子到底是哪家的人啊?也许……”
“奴家这里先恭喜夏小姐娶得美夫郎了。”以为来服侍的是什么俏哥哥呢,没想到温柔大叔受叶管事亲自来陪。夏悠然忙站起身回礼,“不敢不敢,怎敢劳叶管事行此大礼,折杀小丫头我呢。”落樱阁混到这份儿上的妖孽,夏悠然一向都无比“尊重”,绝对是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秦老板昨儿个睡晚了,还没起身,奴家来陪夏小姐坐坐可好?”大叔体贴的为夏悠然斟茶。伊人依旧貌美,温柔的面庞,和煦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夏悠然右手撑着脑袋,看着男人,听他暖暖的话语。
“……夏小姐对我落樱阁有恩,那莲花台为我落樱阁赚了多少名声……秦老板总说夏小姐心巧,巧过天下能人巧匠……”
“秦老板这是抬举我呢,我哪里有这样好的。”
叶管事任由夏悠然轻轻捏着他的手,略显娇羞的侧着脸庞:“前些日子小姐那样大的喜事,本该亲自去贺的,却是,我们这样的身份,怕……”
“礼我收到了,你们有心了。我记着呢。”应酬这种事,夏悠然一向的原则是:豆腐可以吃,便宜可以占,原则性的错误不能犯!原则性错误就是——被别人占便宜,当然,包括失身和失财两方面。她夏悠然在这落樱阁已经是撒过“财”的,如论如何,当时可推说是刚下海,多打点也无妨。但不能在同一个地方犯同样的错误,那是猪!
饭菜来了,谢胖子还没见人影,夏悠然也不等她,心安理得的吃起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什么事总得先填饱肚子再说,她谢胖子一身脂肪,能量储备多,咱们不能跟她比这个!
美人陪着吃了午饭,夏悠然等人也无聊,又和一边的小男生们聊起了今年时新的头花、衣服什么的,竟一时聊的兴起。
“哟,这小东西,指甲好漂亮啊,谁帮你弄的啊?”早就说找机会打听打听这美甲的事,不是有事岔开了,就是平常也没得空?今天总算是逮着机会了。
“这个啊,自己画的啊?”
“你自己画的?”夏悠然眨眨眼,自己可是学过专业美甲的,都不见得比这个画的好——夏悠然上大二那年正流行这个,她住校的时候和寝室一姐妹一起偷偷报了个美甲的夜晚培训班,培训了一个月,上了二十天的课,花了三千人民币……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啊!
“别听他胡说呢,就他。还不是上次求着小白公子帮他画的。”
“哼,羡慕吧。”
“羡慕你,我还不如羡慕小桃呢,他天天的伺候小白公子,不同花色的天天换都成!我用的着羡慕你?看你左手食指上的花都缺了。”
夏悠然看着小妖精们打架,笑的乐呵呵,美人儿打架那也如画啊。
“哼,还不都怪你,昨儿明明就是叫你拿那物件,偏偏你耍赖叫我去,弄花了我的指甲,还说!讨厌啊你。”
“好了好了,回头再求那小白公子帮你换个花样不更好?”夏悠然劝架。
“我的好姐姐,那小白公子可是四公子之首,哪是我这样的可以使唤的?”
“你们说的是写的一手好字又善画的冷白公子?”
“我的姐姐呀。不然你说还有哪个能画的出来,就算有这样的心思也要有这样一双会画的手啊。”逃避追打的人说起三八竟忘了逃跑,被人追了上去。
“所以啦,姐姐可别拦着了,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训了这小妖精,让他昨天欺负我。”
“好姐姐救我。”小蝴蝶们围着色狼姐姐翩翩起舞,扇动了一室的春光。
“那我们去请了冷白公子过来,姐姐出钱帮你请他画了。好不好?” 夏悠然一手一个的搂进怀中。
“可不敢。我们是什么身份。冷白公子可是秦老板心尖尖上的人物,只伺候秦老板安排的达官显赫。有钱也不一定请得动的。”
“是吗?怪不得,我都没见过呢。”
“呵呵,夏小姐想见当然是可以的,秦老板自然会给姐姐面子。只是姐姐千万别再说让他帮我们做事的话,被人听了传到秦老板耳朵里,可饶不了我们。”
“你们不是刚说这指甲是叫他帮忙画的?”
“姐姐坏,都说了是小白公子人好,自愿帮咱们画的,可不是咱们使唤他。姐姐别害我们。”
“呵呵,好好好。小白公子住哪个院子,咱们偷偷去找他,跟他哭去,他人好心嘛,就帮咱们画啦。”
“呵呵,姐姐真——坏!不过您这算盘也白打了。冷白公子住在秦老板特别安排的宅子里,可不在这边和我们瞎混。我们也是难得寻份差事才见他一回呢。”
“所以咯,姐姐——可别再拦着我教训这小蹄子了。”
“啊,啊啊”
妖精们干脆的窝在夏悠然怀里闹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乖乖的陪姐姐说话,姐姐救你们好不好?”
“坏人,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救我——们啊?”带花的芊芊玉指轻轻的点上夏悠然的脸颊。
“去,把你们的画指甲的家伙都拿上来。古人为佳人画眉,我夏某人今天为小妖精们画指甲。”
“你才是小妖精呢。”妖精们不依,在女人怀里扭捏。
“嘿嘿。我抓着谁谁就是妖精!”
妖精斗不过大色魔,翘屁屁惨遭魔爪,或媚笑或扭捏的跑开了。
……
秦老板陪着搂着美人的谢掌柜来会夏悠然的时候。包房里面聚满了排队等着美甲的小妖精们。画完了的三五人一群在一边比较,还没轮到画的翘首以盼。正在画的人嘴巴也不闲着,“我要怎么怎么样的……”噼里啪啦,爱美的心一时蒙蔽了众人的双眼,就连一向不敢仰视的秦大老板人到了,众人也没察觉。还是叶管事派了人分散了人流,众人才在惊醒的恐惧中,作鸟兽散。
“还是夏妹妹魅力大啊,一个人愣是把整个落樱阁的群芳都给吸引了过来呢。”谢胖子笑的一脸欠揍的样子,怀里的艳紫低着头没什么精神似的。谢胖子一坐,连带着艳紫基本上是跌坐到了胖子的怀里,无力的靠在女人身上。
夏悠然目光在谢胖子和小男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不是吃了什么传说中的那什么药吧?这么厉害?
“夏小姐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啊?惹的阁里的小子们都春心荡漾的?”秦无尚让一边的小男人伺候着点了烟,半靠着软榻,眯着狭长的凤眼看着夏悠然。
夏悠然颇有自知之名的没看那妖孽,低着头装着收拾颜料的样子,笑呵呵的说着,“没什么,弄花了小子的指甲,帮他重新画一个。”
“夏小姐还会这个?”
“呵呵,随便画画,他们也是故意闹着我玩的。这不是快开门做生意了,人都起了一时没事而已。”一转眼就辛勤劳动了一下午啊,夏悠然有伸懒腰的冲动。
秦无尚又看了夏悠然半晌,才状似无事的问道:“夏小姐今天和谢掌柜去赴了知府大人的约了?”
夏悠然点头。连秦老板都为利而动了,这又是站哪边的呢?
“夏小姐希望金瑞祥归了彤家?”
有这么明显?本来在知府大人那边喝了茶,夏悠然觉得彤家会赢的样子,不过听了谢胖子的话,又有些迟疑起来,难道还有黑马未出?
“呵呵,归谁也归不了我。”夏悠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反正我一打工的,有工我就做,没工做了我就回家种田。”又喝了个干净,才解了渴。
秦老板笑了,谢掌柜也笑了。夏悠然看着她们也陪着笑了笑。秦老板让二人稍坐,有事离开了。夏悠然已然说服了自己不管谁当老板都一样,准备回家陪小夫郎。那边谢胖子却是不依,非要连着玩第二场。夏悠然想了想,说:“那个,我上次订婚在金瑞祥拿的那些个珠花,还有后来的那副金头面什么时候还是把帐结算了吧,估计金瑞祥的新主子也快走马上任了。”
谢胖子笑了一脸肉颤:“呵呵,小妹,姐姐我看好你!”说着对着夏悠然伸了个大拇指。“那笔帐休要再提。江知府已经发了话了,那些就当是你结婚的贺礼了。”
夏悠然笑着满口感谢,心里气愤:好你个谢胖子,知府大人早就要消了我的帐,你现在才跟我说,要是老娘我表态站彤家那边,你个死胖子是不是明天就跟我算钱了?MD,我跟着二小姐,功劳、苦劳哪点没有?二小姐在的话送的何止这点,你个谢胖子贪了主子多少钱,还在我面前充大方,让我领你的情,你就等着我烧给你吧……
“看来姐姐是知府大人的人咯?”
谢胖子摆摆手,“姐姐跟妹妹一样,就是个打工的。呵呵,不谈。喝酒,喝酒。”
47
47、故人 ...
夏悠然很郁闷,浪费了一天的阳光明媚,在冷风中耗了一上午,灌了一肚子水;又在胭脂堆里耗了一下午,做美甲义工;难道晚上还要在这里陪个死胖子一起哈拉废话?既问不出个一二三,又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便宜可占?还不如回家研究一下花茶,不然也可以陪着冬儿一起腌个咸菜,吃点豆腐……也不知道冬儿在家又是吃什么凑合的?苦闷喝茶茶更苦啊,瞟了眼终于放了艳紫离开,正左拥右抱、残害未成年的谢胖子,夏悠然自我催眠:“我没吃亏,我没吃亏……三百两银子的首饰不用付钱了,多开心啊!虽然还是没闹明白谢胖子到底是打的什么歪主意,反正我没吃亏。该提醒彤四的话我之前也都说了,拿不下来是她们自己轻敌,怪不得我。彤四的那两百两酒席的银子大不了付一半,好歹我也出了力的。大冷天的,灌一肚子水……”
窝在桌子边,夏悠然自己玩着散伙的众人留下的美甲颜料,心想:那群小妖精好像真的很喜欢美甲的,要不咱也不靠别人吃饭,把冬儿教一教,在这里开个夫妻美甲店?也不知道有没有钱途?以前夏悠然在学校后面的夜市里摆过几天摊子,热过一段时间,学费倒是赚回来了还多了千把块钱进账。但人累啊,赚的那点钱也还不足以迷了小夏同学的眼,她就一边骂骂着培训结构抢她钱怎么怎么容易,自己赚钱怎么怎么辛苦,一边收了摊,后来就在寝室里偶尔为预约的姐妹们服务一二,也不谈钱,赚个才名而已。
“说什么呢?说来我们听听也乐一乐。”谢胖子冲着刚进来的小男人说话。一旁无趣的夏悠然也被吸引了,转身看着他们。
小男人笑着走到包厢中间,行了个礼,大方的说了起来:“哥哥们都起了,大堂也都打扫了,刚刚开了门,还没挂灯笼呢,就有个姐姐往里面冲。守门的小奴问她,她说是来找乐子的,咱们的人说还没开张,让她先去歇歇再来喝酒寻欢不迟。她却说现在人少正好方便她一个一个的挑!”小男人说着掩嘴笑了起来。
众人听了也笑起来,“原来是个急色鬼啊。”
“那位小姐器宇轩昂,长的很是一表人才呢,一点都看不出原来是这样一个色胚子!”
“现在人呢?”
那男人见是秦老板亲自交代好好伺候的夏小姐问话,忙恭敬的回了:“咱们落樱阁是什么地方,来寻欢的客人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叶管事亲自请人到了包厢里,现在八成已经开始挑人儿了。”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笑。自然有好事的人问挑了谁,又是一通好猜。
无聊的夏悠然被挑起了十分的热情,说道:“这算什么的,我从凤京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城镇,晚上客栈都住满了,就干脆投宿到一家小倌馆。”
众人听了都笑,哪里信她什么客栈住满了的鬼话,“原来夏小姐都是装的啊,真真是个色胚呀!”大家哄笑着拿夏悠然打趣起来。
“好啦好啦,听我说嘛,”夏悠然维持了基本秩序,接着讲到:“晚上来了个客人,许是来找人的,你们知道他怎么找吗?”
众人摇头。
“她赏银子,说是来一个赏一个,馆里的小倌们自然是争先恐后去给她瞧,被看了个遍!”
众人吸气。
“找到了吗?”
“应该没找着。”夏悠然摇头。
“不知道找的是她什么人?”
“会不会是定亲的弟弟?”
“我说是亲人啦。”
“也有可能是一见钟情的佳人啊。”
……
一时间众人陷入无限的意yin中……
“哎呀,来了个这里有毛病的!”先前出去打听的小三八回来,喝了口茶,气呼呼的说着,手指还配合的指着自己脑袋画圈。
众人都问为什么。
“急色色的非要进来,进来了又不要人伺候,那么多哥哥都见过了,居然没一个入她的眼,我看是吃了豹子胆来找茬的,哼,来我们落樱阁闹事还不是脑袋有问题啊?”小男人气的要命又猛喝了杯水。
“现在呢?”
“哼,现在,要么呢付了银子、点了小子;要么,哼,只能对着英姐姐她们的拳头发疯去了。”
夏悠然听着勾起了好奇心,左右在这里也是无聊,正好跟着小三八们一起去看热闹。
“夏小姐怎么也这样啊?”小倌们看到夏悠然蹲在包厢门边和他们一起扒着门栏探头探脑的都掩着嘴笑了,少不得打趣她。
夏悠然也不觉得羞耻,还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扶上一边小男人的翘臀,顺势捏了一把,惹得小男人“哎呀”一叫。自己却是一本正经的催促着众人快看!其实除了个女人的背影和一排的小美人,啥稀奇的也没有。那女人穿着打扮也实在是朴实,一点没有世家纨绔的样子,许是没有看到心仪的,女人摇摇头,小美人们也一溜的退了出来。
叶管事的声音听起来虽是糯糯的这会儿也带了几分不甚高兴的气势,“小姐到底想要怎么样的,不妨直说,也省的耽误了小姐的时间。”
那女人倒也识趣,又掏出一个银元宝和桌子上的几只元宝放到了一起。
叶管事盖上杯盖,重重的放下,终于还是叫了一边的小侍去唤其他的小倌过来。
“你们怎么不去?”夏悠然问她旁边一起偷看的几个小孩。
“那个小姐只挑个头不低于这么高的。”说着比划了高过头顶的门梁处。“应该是偏好北方来的吧,我听她说话就像是北方来的。”
“是不是来找人的?”夏悠然看着桌子上的银子,都够和头牌谈心了。
又看过两队人,那女人仍是没有点头。
“小姐接下来还要怎么样的呢?”叶管事估计着要发飙了。
等人的空当,女人转过身来,端了茶喝起来。夏悠然看了她侧影,顿时觉得眼熟。又听到女人说话:“你们这里的头牌都出来了?”
干脆的,仗着是秦无尚的高级客人,也不管落樱阁的规矩,夏悠然直接起身走进去看个清楚。
“大姐?”真是故人啊!夏悠然睁着大眼盯着叶管事一边的女人,“凤京来江州的路上!吃饭的时候!你给我一瓶药的,那个!记得吗?”那个药真的很好用啊,冬儿腿上一处镰刀割到的伤疤,据说还是好几年前的旧伤,涂了药膏现在颜色浅的都看不大见了,还有自己手腕缝了好几针的伤疤涂了药颜色也淡了许多……能不能再送点啊。夏悠然大眼里满是兴奋的小星星。
女人似是也认出了夏悠然,笑了笑,想起什么似的又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夏悠然那也是个人精怎会不明白这一笑一收的缘故,立马笑着说到:“我陪人过来谈点事。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大姐,真巧不是?我老板跟这里的秦老板很熟,大姐这么大架势——这是在找人吗?”朝着桌上的银子努了努嘴。
那女人听到夏悠然说她跟这里的老板认识神情兴奋了几分,又听到夏悠然问她的话似乎是愿意帮忙的意思,也顾不了那许多,就点头承认自己是在找人。
夏悠然看向一边叶管事,叶管事忙说到:“但凡符合小姐要求的,我们阁里面的小子,都看的七七八八了。既然是夏小姐的朋友——”说着转头叫了一边的小侍:“小小,去把后面烧火、伺候、无论有没挂牌子的符合要求的统统叫过来瞧。”小侍听了吩咐转身出去寻人。叶管事又冲着夏悠然二人说:“至于咱们阁里的头牌,我知道的就没有北方来的,要说也就艳紫那小子最是符合小姐的要求了。艳紫正收拾着。小姐们若是不急先去用个饭,晚些时候艳紫就要登台表演了,到时候再来认认可好?”这没开张的就来了个瘟神,连准备功夫都受到影响,叶管事自然是想快些“请”走的好。
“叶大哥是这里的管事,落樱阁大大小小的事没有叶大哥不清楚的,大姐稍安勿躁,先看了后面的人,若是还没有,也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女子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无奈点头。
果然后来的一众人里也没有女子要找的人,便拎了包袱随夏悠然出了落樱阁去吃饭。
女子也不挑,选了个离落樱阁最近的小饭馆就钻了进去。自己点了碗面,又问夏悠然想吃什么。夏悠然是吃饱了出来的,只叫了一壶茶,陪着女子说话。
互相介绍了一番。原来那女子叫姓白单名一个韵字,确实是个大夫,找的是她失散了四年的亲弟弟。这两年来从凤京出发,四处打探,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大姐在我们相遇的镇上也去小倌馆找过是吧?”还撒了好多钱做了回大大的水鱼是吧?这次倒是聪明没再用赏银的方法了。
“你怎么知道?”
“大姐那么大的手笔,早就传开了,再看今天的事,我就猜到了啊。”
“唉,本想说趁着店刚开门,还没生意的时候先进去找人,也好避免……他……那什么……有客人,错过了我姐弟的相见。没想到,还是……唉!”
“大姐为什么不画张你弟弟的画像,这样也方便些啊。”
“我,我画了。”
夏悠然看着吞吞吐吐的白韵,等着她后面的话。
白韵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我离开家的时候弟弟只是个十岁的毛头小子,我,我,这都八年没见了……”
“也许白大姐的弟弟被好心人救了,没有沦落到风尘呢?白大姐也不能总盯着小倌馆啊。就算是不幸沦落,这么多年也有可能遇到良人,从良有了归宿。白大姐也无须太过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被安慰的白韵却是摇了摇头,万分难过的摆了摆手,“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用,爹爹临死的时候叫我一定要找到小弟——他死不瞑目啊!这多年我都不敢去爹娘的坟前跪拜,我没用,我一点弟弟的消息都没有……”女人说的哽咽,用手挡住双眼。
想到远离亲人的悲伤,夏悠然也一时恍惚起来,两人又呆坐了会儿。终是起身返回落樱阁,去看艳紫那可能是的最后一点希望。
48
48、另一个有钱人 ...
没有回谢胖子糜烂的二楼包房,夏悠然陪着白大姐占了个一楼大堂的桌子,虽说没心情喝酒寻欢,但落樱阁的规矩也是要尊重的,夏悠然自是上道的,叫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让旁边陪酒的男孩们自己吃。自己和白大姐等着小男孩们跳完舞压轴出场的艳紫。
终于一身火红冲出白雾,像刀尖上跳动的火焰……虽然还是那精灵般的闪动,引得众人无数喝彩,但夏悠然看着总有一种看生命在燃烧的的感觉,心里不舒服的揪着。
一边的白韵却是瞪直了眼睛盯着台上的人,微张着嘴。夏悠然仔细看她有些微微的颤动……难道真这么巧?
“白大姐?”
“他……”白韵木然的转头看向夏悠然,小心翼翼的表情,仿佛一不小心就没了、错过了、不对了。
就在二人互看,准备开口说话之际,只听到舞台上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再回头,有个喝醉了的女人冲上了舞台抱住了艳紫,扑到在地。大厅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台下的醉鬼们都兴奋的跟着起哄:“上他,上!上!”台上那行凶的醉鬼似乎有些身份,砸了酒壶,甩了两锭金子出来。
夏悠然看到远远的叶管事冲着欲上去解围的打手们使了眼色,打手头子捡了金子退到一边,看着自己老板,等候指示的样子。
台下的众人随着台上的进展更是疯狂了起来。夏悠然听到一直哭喊着叫不要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尖叫,再之后……
身边的女人箭步冲上舞台,甩开了禽兽,英雄救美。夏悠然在台下掩护着英雄到了落樱阁一处安静的小楼。
这会儿要欠秦无尚大人情了,也不知道又要搭上什么?虽然心里会想这个,但夏悠然并不后悔,再来一次也绝对会掩护英雄救美——没胆子做英雄,但都有人带了头,自己还龟缩着,那还配做她夏悠然吗?夏悠然心里难过,自己哪里还有一点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穿越了,难道连最后那一点人性也穿没了?
“大姐?”夏悠然红着眼睛看着忙碌的女人。
白韵回头冲着夏悠然大声吼道:“去打些热水来。”
“哦。”夏悠然领命似的忙跑了出去,熟门熟路的要了热水。没客人的小倌们都远远的看着她,有几个帮着她取了要用的东西,却没有一个跟她进小楼的。像是被特别交代过似的,夏悠然他们所呆的小楼就这么被孤立在落樱阁的灯红酒绿之外。
被放在软榻上平躺的男人,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的横梁,任由白韵帮他处理伤口,血染了白巾,染红了一盆水,他只一声未吭,表情不变,若不是还有眼泪不停的流,夏悠然真要以为他已经……
“大姐,他……”本想问艳紫没事吧,却瞟到男人被撕裂的衣衫,□的肌肤上红红紫紫的伤痕,还有一些刚刚结痂的细微伤疤……实在是问不出口。
白韵帮艳紫收拾了身上的大小伤痕,将他被撕裂的上衣轻轻的陇上,准备帮他解开裤子,艳紫却突然发疯似的挣扎起来。
“大姐!”夏悠然虽然知道白韵是医生,十分肯定她解开艳紫的裤子也是想帮他检查下面的伤口。但是,艳紫现在的精神状态?却是手足无措的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快帮我按住他!”
终于还是顺从了医生的专业权威之下,夏悠然按照白韵的要求紧紧抓住艳紫的双手摁在床头。看着白韵取了布巾塞进艳紫的嘴里,然后拉下他的裤子,露出满是伤痕的大腿,却是比上身的伤口还多。
艳紫被捂着嘴,求死不得,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夏悠然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扭头到一边……摁着的人手都快麻木了,伤口终于处理好了,夏悠然获得命令放开可怜的男人,已无力料理自己脑门上的汗水。
“伤口我都帮他简单的清理过了,上了点药。只是一定要静养,不然……”
夏悠然看着白韵紧紧的握着拳头,安抚的握了上去,很不女人的哭了出来,“大姐!”
接下来的两天,白韵一直留下来照顾烧的迷迷糊糊的小男人。夏悠然期间跑回去一趟,正好碰上江家的奴才,递了帖子却是江如锦请冬儿到府交流刺绣的。夏悠然想了想,收拾了东西和家里的现银,送着冬儿去了江府,把人交给了江如锦,自己又急忙忙跑回落樱阁的小楼。
“大姐。我带吃的来了,你先吃点东西,我看着。”夏悠然叫白韵吃饭,自己换手照顾艳紫。
艳紫已经退烧了,只是人受了刺激,精神不是很好,这两天也醒过,被白韵强迫着吃了些东西。人多半是睡着的。夏悠然帮男人掖了掖被角,对一边大口吃饭的白韵说着:“大姐,你问过艳紫了没?”
女人一顿,也没说话继续吃饭。吃完最后一个馒头才开口:“他不是我弟弟。”
“你问清楚了?”
“馨儿后腰有个梅花样的胎记。”女人低着头拨弄着包袱里的瓶瓶罐罐。
“我决定替他赎身。”
“啊?”夏悠然还在感叹世事弄人,突然听到“赎身”,什么个意思?没弄明白,不是说艳紫不是她弟弟吗,怎么不是弟弟还替他赎身?
从最初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主义火焰燃烧了整个思想之后,事情平息,人难免的会在深刻反省中慢慢退下热度,考虑与自身利益最相关的那部分得失。夏悠然自然而然的想了很多现实的问题,满以为艳紫就是白大姐要找的弟弟,连钱都准备好了……现在确定人不是了……当然,不可否认自己是同情艳紫的,但天下的小倌何其多?就算是“前世”那样的怎么怎么好的社会,不也一样是有人被迫卖身……要是大家都是幸福的,谁会选择那样没有尊严的生活?夏悠然相信每一个小倌都有故事,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喜剧故事,难道每一个都救?
“大姐。”夏悠然很敬佩白韵的为人和能力,但是,还是不得不艰难开口,“‘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都说天下皆为她的臣民,可不一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逼良为娼,卖儿卖女的?大姐能比皇上吗?能救天下之苦难?”大话、漂亮话谁都能说,但又有几个真真能做的?夏悠然说着套话,却也是心里的苦闷。
“哼,我当然比不上那个皇上!可我的心是红的!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吧,若是没有遇到也就罢了,如今被我遇上了,若弃之不管我此生都会过意不去。我只希望他日弟弟若遇到不幸,希望,也有人能为他……哪怕只挡一时的风雨,让我能找到他。”女人红着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那姐姐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赎他出去,然后可能要先找一处地方休养,待他身子好了,再做打算吧。我也想过了,江州府这么大,也要找上一阵子。”
真是一技在身走遍天下,白韵是艺高人不怕,夏悠然看她神情也放了些心。虽然没打听过艳紫的身价,但是落樱阁的头牌,四公子之一怎么着也不会便宜。
硬着头皮陪着白韵去见秦无尚。
“这一百两就当是白大夫为艳紫看病的诊金吧。”白韵她们还没开口,却是秦老板吐着烟圈推来一堆真金白银到那二人面前。“能让妙手回春白仙姑出手为我家艳紫医治是他的福气。”
夏悠然看神仙似的看了白韵,又看了秦无尚,再看向白韵,十分之相信秦老板的消息网。终于放下了忐忑的心肝——仙姑应该不差钱。
白韵把装银子的托盘推了回去,也不看秦无尚,自说到:“我要替他赎身,多少银子你开价吧。”
秦无尚没什么刁难的样子,只是简单的吐了几个字:“艳紫不卖。”
白韵皱着眉头看向一脸轻松的秦无尚。夏悠然一时嘴快,口不遮拦:“哪里有不能卖的,只是还没到心动的价格而已。”这是“前世”表姐白眼某个宣称不会为了钱而爬上男人床的女艺人说的。夏悠然当时反驳,又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钱而“折腰”!表姐说,“当然!但你认为会是她吗?”
夏悠然当然不相信开青楼的秦老板会为了“人才”而不要银子,所以,原因只有一个——炒价格!
秦无尚听了夏悠然的话,却是笑了出来,且越笑越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看的夏悠然在一边心里发毛。
终于笑声停了,秦无尚却是盯着夏悠然半晌,直到后者面部表情有些抽搐,才终于开了口:“我要金瑞祥。”
“金瑞祥又不是我的。”夏悠然条件反射的说出口,还没来得及想其他的。
那边秦无尚听了她的话笑着说到:“若是夏小姐的,夏小姐就愿意予我?”
这个还有什么好考虑的,金瑞祥压根就不是我的,夏悠然心想着一点不带犹豫的点头,“是我的一定卖你。”
“好!”秦无尚突然一声,吓的夏悠然心肝一颤,正抱怨着自己的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那边秦无尚放下烟枪。口齿清晰的说道:“一万两赎身银子。另外,白神医要答应欠我一个人,日后我若求你,不论是谁,都要帮我救他,不得以任何理由见死不救。”
“好!”白韵立马拍桌成交。
那边秦老板嫣然一笑,目光又转向夏悠然,“从今天开始,夏小姐要助我拿下金瑞祥。”
“那金瑞祥又不是我说卖谁就卖谁的!”夏悠然跳脚。
“不得站在彤家一边,否则即使替艳紫赎了身,你违背誓言,老天,也会替我收他的命!”
“那,可……”夏悠然急了。看到秦无尚又要无视她,继续说什么,忙伸出双掌压住,“等一等,等一等。金瑞祥不是我的!”为什么不听呢?“你想买就去买,我又没有拦着你,总不能你买不到怪我吧?”听懂了吗?
“好,只要夏小姐承诺今后不在任何场合支持彤家……”
“关于金瑞祥买卖的事情上,我可以保证不参合你们的事,但是你让我帮你……”夏悠然有些哭笑不得,“我只能说谢谢您看得起丫头我,小的没那个本事。”疯了,原来姓秦的自己想咬那块肥肉,看来谢胖子也是被他收买的。
“呵呵,夏小姐在金瑞祥花落谁家未定之前不偏不倚……好,我接受。但若花落到我秦无尚手上,我要夏小姐留在金瑞祥帮我……”
最后一番讨价还价下来,夏悠然承诺在秦无尚拿下金瑞祥后提供指甲剪和磨砂技艺,并在头一年提供剩下十一个Q版小兽的图样并协助完成制作,之后三年至少每年提供两个新产品或者图样。赚的钱夏悠然拿一成。
夏悠然向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秦无尚真是比彤四还不要脸的胸有成竹些。不过连艳紫都牺牲了去,秦无尚还真是下了大本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想冲榜,会加快速度努力更新,所以,请看文的亲冒个泡吧~~~~求花求抱抱~~~
今天应该不会再更了,努力写,明天再见~~~
49
49、冬儿救美 ...
从来没有一个人离家在外的,就是以前离开了父母家人也有悠然姐一旁陪伴……想到了自己的妻主,冬儿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夏夫郎请用茶。”小侍将青花瓷碗搁到冬儿一边的茶几上,低头退了出去。
没有前两天刚到江府时那么拘束,冬儿一个人坐在江家公子平常看书做女红的一处暖阁里,手里拿着绣绷却无心刺绣,抬头看着一边精致的玻璃窗走神——阳光透过玻璃泄进屋内,看起来暖暖的。这两天的天气很好呢,也不知道妻主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才一会儿又在想谁呢?”这两天的抵足而眠,江如锦这个困于闺阁,也没什么朋友的大家公子和冬儿愈发的亲密了。早就知道冬儿的善良,真诚,这会儿更是喜欢上他可爱的迷糊性格,时不时的诱惑着这个规规矩矩的大家公子显露“恶劣”的性子去逗弄小人儿。
“还有谁,肯定是他妻主咯。”一边的小云和主子一唱一和。终于又让害羞的冬儿红了脸、低了头。
“我说冬儿哥哥,你怎么又脸红了?哎!完了完了,这要是被夏小姐看到了,还指不定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回头还不把我给劈了,哎哟哟!”江云那皮猴跳来跳去,夸张的样子惹的江如锦掩嘴大笑,冬儿明知道他是故意打趣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耳朵根也红了。小云看了更是夸张的大叫。最后还是江如锦发了话,打发那泼皮小毛猴去取了新得的绣花样子过来,冬儿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成亲也有段时日了,怎得还是这般?你啊,都是大庄子的当家主夫了,这样的小男儿姿态怎么管得住那一大家子。”江如锦笑着递了剪好的绣线过去。
冬儿抬头看了看江如锦,又低下头去拨弄绣线,小小声说道:“悠然姐说我们还是跟以前两个人过日子一样,不用管那么多,只要管着我们自己就好。”
“她倒是宠你,竟说这等小孩样的话来。”江如锦又看了看冬儿手上的绣样,比较了手上的,放下,又拿起另一张来看。“女人的心有时候跟针尖尖一样的小,只盯着你一人;有时候又跟天一样大,呵,”轻笑了声,眼睛却已经从绣样上飘向不知名的远方,“装着很多、很多……”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了目光,遮掩的拿起针线篓里还没做好的半个荷包,低着头摆弄着,“夏悠然她是个有本事的,这个你自该比外人清楚,难道你就不想她出人头地?”
“我?我……”冬儿睁大了眼睛看着江如锦,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鼓了鼓勇气讲出来:“我没想过要悠然姐赚什么大钱,就像她说的,咱们赚的多就吃好点,赚的少了就吃差点,钱够花就好,我们,两个人相亲相爱,就好,不参合别人家的事。”
“不参合什么?”冬儿声音越说越小,话是越说越急,江如锦一时没听清楚。
“不参合别人家的事情,过自己的日子。”
江如锦笑嗔道:“是啊,就只你们两个人相亲相爱的过!”
冬儿一愣,哪里记得之前激动什么,这会儿只剩下低头脸红去。
江如锦却是收了笑容,真心的担忧着眼前这个心思单纯的小男人。
冬儿婉拒了江公子的再三挽留,执意要去找夏悠然。“其实不用送了,很近的,我知道路。”又见江如锦不肯,终于还是同意其派人将他送到彤家茶楼。“送到那里就可以了,妻主说他办完事会去找彤四小姐的。我先去把新弄的花茶样子告诉四小姐,回头妻主来了就能早点回家去了。”
江如锦派了马车将冬儿送到了彤家茶楼。
坐在车上,冬儿恍恍惚惚,脑袋里都是江公子的声音。他说,“女人的心很大,可以装很多很多人”。说“现在宠你了,你就是她的心尖尖,不宠了……”让自己“多想想”。可想什么呢?自己本来就是沉湖死过的人,现在多过的每一天,多得的这么多幸福,都是老天的赏赐,悠然姐的赏赐!不可以贪心,不可以争的,自己这样的人!如果,如果老天收回去了,悠然姐不要自己了,那就,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夏夫郎,彤家茶楼到了。”冬儿被车把式的吆喝打断了思绪,晃荡了一下才稳住身子扶着车厢边,踩着车把式递上来的小凳下了马车。
茶楼掌柜见是夏悠然家的来了,忙笑脸相迎,把人请了进去。江家的奴才自去回府交差不提。
冬儿把在家和夏悠然一起琢磨的几个花茶的新式样教予了茶楼里专门管事的师傅,又没见彤四过来,就把婚礼酒席的两百两银子给了茶馆的掌柜转交,拿着收据走了。
“让开,快让开,这马惊了,快让开!”一个女人的尖声大叫伴随着东西被撞翻,行人避让惊叫的声音……
冬儿一出茶楼就看到街道上一辆疯狂的马车朝这边疾驰而来,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冬儿跑过去抱着一个瘦弱的男子倒向路边躲过了马蹄车轮。众人发出惊呼,马车仍旧飞奔。
“你没事吧?”冬儿撑起身体,问一边的男子。那男人全身上下包裹的严实,一条宽大朴素、素色无花的旧羊绒围巾从头上盖下来,遮住半个身子,此时已沾上了些泥土。围巾一角绕过香肩,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和几缕散落的长发。看不清样子,可一身的风华却是挡不住。这样的人乍一眼在人群中很难被察觉,但若叫人看到了定然难以再撇开目光,只觉得是个佳人。
男人感激的看着冬儿,听到他的问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继而又皱起眉头看向冬儿擦破了皮渗出血的手掌。
冬儿笑了笑,安抚似的说他没事,还双手无事的拍了拍,想说把沙粒泥土拍干净些,却是疼的一缩,望着眼前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
两人搀扶着起来,那边茶楼的掌柜看到冬儿出事跑了过来,冬儿忙摇手说自己没事,让大家都去忙,笑着和掌柜还有救下的那个大眼睛男子挥手道别,往落樱阁的方向走去。
走过拐角,冬儿停下扶着墙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试着转动了一下,好像扭到了,又觉得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就歇歇准备继续走路。突然被旁边伸出来的手拉住。冬儿一惊,转身却看到是刚才自己救下的那个男子。
男子也似一惊,缩回了手去。又不好意思似的闪烁着目光,直到冬儿问他有什么事时,他才重新看向冬儿,指了指前面巷子拐角的一处小门。
“你家?”
男子一愣,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冬儿的手。
“你要我去你家?”冬儿看到男子点头,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在家种地的时候比这伤的重也是一样的干活,没事的,我回家去自己弄弄就好了。你去忙吧,刚才是出门去办事吧?”
男子摇了摇头,又指着冬儿的脚。冬儿推说无事,男子索性跪到冬儿脚边要去看冬儿脚上的伤势。冬儿无法,只的在男子的搀扶下去了他家。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木门里,香花美树,假山怪石,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冬儿看的目不暇接。东拐西拐,才随男子到了一处小小的的暖阁,像是女人的书房,里面堆放了很多书,靠近窗台的长桌上还铺着一副未完的红梅图。
“这是你妻主的书房吗?会不会不好,我还是在大厅坐一会儿就好了。”
男子抬头看了冬儿一眼,将他安置到靠椅上坐好,自己趴到书架上,翻出一个红木雕花的匣子,打开来,里面竟然全是瓶瓶罐罐的药。
“你这样随便翻你妻主的东西会不会不好啊?她会不会生气,会跟你惹麻烦的,我不用的,真的没关系,坐一坐就好了。”冬儿看到那些装药的瓶罐都是十分的精致,忙挡了男子要为他上药的手。
男子抬头,一双大眼看着冬儿,摇了摇头,然后隔开冬儿的手,强行的把药膏抹到了他脚踝处略微有些肿的地方。又用白纱布轻轻裹上一层避免药粘到裤袜上,才小心的把裤管放下。
冬儿觉得脚上一阵暖气涌上,刚准备说这药效来的真快啊,男子一转身又取来了药水棉签,小心翼翼的为冬儿清理起手上的伤来。
“你妻主是个大夫吗?怎么连你也这么厉害,我就不行,上药的时候很痛包扎的又丑。”冬儿总觉得男子的神情太过紧张,想着说些轻松的话开导他,却是效果甚微。
又喝了碗特别冲调的药茶,冬儿看了看窗外,太阳都西斜了,忙起身说要走。
男子又检查了冬儿的伤,也没再拦着,送了冬儿到门口。
“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走了,你回去吧,要准备晚饭了,不然妻主回了要生你气了。我走了。那个,你把你妻主画的花样给我她真的不会生气吗?”冬儿手里拽着几张纸笺,上面的几个花样让冬儿激动的爱不释手,一想到能够在给夏悠然新做的褂子上用上这样的花样就激动的小脸儿通红。可是……
男子见冬儿时而激动时而担忧的样子,眼睛里涌上一丝笑意,抚上冬儿的手摇了摇头。
冬儿又道了谢,一步三回头的挥手道别,直到出了巷子拐到大街上,一头撞进了自家妻主的怀里。
50
50、私人医生 ...
夏悠然一把抓住冬儿的胳膊,恼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跟个陌生人走有多危险?你知道这条街叫什么街吗?”
冬儿前一刻还高兴的离开新朋友,下一刻开心的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主,这一刻却是被妻主生气的大吼,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
夏悠然也愣了,火气立马就下去了,刚想抱着小人儿哄哄,小人儿却是先开腔道歉,一个劲说对不起,更是让消了气的夏悠然不好意思起来。
“那什么我也不是要怪你,你一个男人,长的这么漂亮又可爱的,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知道吗?”语气温柔了许多。
哪个男人听到心仪的女人说自己漂亮又可爱能不高兴的?冬儿早忘了之前被大小声的事,心甘情愿的点头认错,心里还甜蜜蜜的回味着妻主的“担心”呢。
“其实也不怪你,都怪姓江的,我人交到他手上,说好了我去接,他居然不等我到就自作主张的把你送走,送就送吧,还不送到我手上,这样的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完全不能委以重任……”
冬儿一边看着自家妻主一个劲的编排别人的不是,觉得对江公子很不好意思,小小声的替人辩解:“是我自己非要走的。”
“那他不会挽留你啊?”
“他有叫我不要走的。”
“那你为什么要走?”
“我……”
“你什么?”
“我想你了。”冬儿说完红着脸窝到车厢一角,低着头也不看夏悠然。
夏悠然却是屁颠颠的抱了上去,“你说什么?再说一边,不管,再说一边。”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儿吐出了蜜语那是比嘴甜的人说的一百句还要暖人心肺的。
冬儿却是死活咬牙不再说了。夏悠然逼迫不得手,只得轻轻咬了小红脸蛋一口,退到车厢一边,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要以为说一两句好听的这事就算了。你要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知道吗?”
冬儿跟不上夏悠然的节奏,呆愣愣的看着她,又在夏悠然的详细盘查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离开江家后的一切行动,细到喝了几杯茶上了几趟厕所诸如此类。
最后在冬儿充分认识到错误后,夏悠然刹住了实习老师育人不倦的职业惯性,跟夫郎讲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却原来夏悠然和白韵把艳紫赎了出来后,将艳紫带到了白韵暂时投宿的客栈,打算夏悠然去接了冬儿再汇合了他们一并回夏家庄。
夏悠然去了江府却是冬儿已经走了半天,又按照江家人的指示去了彤家的茶楼,听掌柜说冬儿去找她了,当时就懵了,冬儿去哪里找她?青楼?吓的撒丫子就跑回落樱阁,一路埋怨自己怎么说话口无遮拦的,落樱阁这种地方也不避讳着就跟冬儿直说了。人赶到落樱阁再三确认冬儿确实没有去。当场傻眼!回头问了最后见到冬儿的茶馆掌柜十分的详细,后就沿着路一遍一遍的找起来。找人的人自然是心里又急又怕的!随着时间越久,天色越晚,一百种可能在这通往花街柳巷的街道发生的祸事想了个遍,把自己吓的一身冷汗……
冬儿撞进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夏悠然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有惊喜有庆幸,却是首先的把怒气表达了出来,吼哭了其实心里万分担心的小男人。
“白大姐就是送我仙药的那个,记得吗?”
“神医?”
“嗯,她真的是个神医哦,回头让他帮你看看,怎么总是长不胖,是不是肠胃不好,开点药调理调理……”
“悠然姐!”爬过来兴奋的想听神医的事的冬儿听到夏悠然又开始念叨他,苦着一张小脸,坐了回去。
“她来江州府找她失散的弟弟。”
小男人三八兮兮的睁大了眼睛,“找到了?”
“没有,不过……我跟你说啊。”
冬儿看到夏悠然突然一本正经的要交代他任务似的,忙认真的点头表示在记。
“白大姐人很好,而且对我又有赠药之恩,所以我想让他们到我们家去住。不过你放心,我呢就让他们住萧大哥小豆子他们原来的小宅子,不会打扰到我们的二人世界。只是住的近些大家相互关照一下也方便。好不好?”
冬儿本来很严肃的,听到“二人世界”又脸红起来,变成不好意思的点头同意。
“还有呢,白大姐她是大夫嘛,悲天悯人,嗯,救了一个小倌。”夏悠然偷偷看冬儿的表情——听的一脸认真,没什么变化的样子。“那个小倌很小就被父母卖到青楼,现在被人折磨的很惨,全身都是伤,需要静养。白大姐把他赎了出来,准备照顾好了再帮他另作打算。所以他暂时也要住在咱们家,不过,也不关咱们的事,他反正是和白大姐一起住。”
“白大姐一个人照顾的来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住在庄子上,有我们还有萧大哥他们帮忙不是好些?”
夏悠然觉得自己如此小心翼翼完全是自作多情!
去客栈接了白韵二人,一行人回到萧家的旧宅子,夏悠然让白韵先收拾收拾,自己带了冬儿回庄子上做饭收拾米粮过来。
夏悠然收拾着吃喝用品,想到白韵看到冬儿时皱着眉头叫自己晚上带冬儿过去她仔细瞧瞧的话,心里有些悬着不怎么舒服。将东西都装上了车,人就跑到厨房帮冬儿收拾晚饭。
“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好了。”冬儿一边忙着锅里的,一边让夏悠然远庖厨。
“我就帮你装个盘子,也能快一点不是,又不是要抢你的生意。”嘴上这么抱怨还是放下了盘子,故意添乱的捏了小夫郎的ρi股,退到厨房的门边靠着。“不急,还早呢,别到时候弄的有失水准怪我哦。”人自卑的时候总是不断的寻找证明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一些理由,冬儿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能照顾夏悠然的地方,心情轻松了许多,夏悠然又怎么会不知道?在厨房——添乱的可以,帮忙的不行!
果然小夫郎被妻主的无赖逗笑了,也不再皱着眉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就打包完吃的,两个人赶着马车去了白韵的住处。
白韵帮夏悠然卸下马车上的东西,冬儿一边也摆好了饭菜,饭吃到一半艳紫醒了,白韵又将冬儿带来的白粥豁上些药粉,端给了艳紫,让他靠在床上吃了。终于大家都吃好了,也收拾好了,坐下来歇着喝上了茶。
“白大姐先帮我看看吧,有病治病,没病也给个强身健体、滋补的方子啊。”夏悠然把一条胳膊伸到白韵面前,强迫神医把脉。冬儿一边笑夏悠然胡闹,一边拉着夏悠然的袖子让她不要打扰了白大姐他们休息。
白韵笑着帮无赖夏悠然把了脉,还真按照她的意思给开了一副强身健体,维持身材的滋补方子,只是药特别的苦了一点。后来又顺着夏悠然的戏,笑着为冬儿把了脉,开了方子,只是强调了冬儿身子弱些,药一定要坚持每天喝,早上饭后一刻,晚上睡前一刻,一天两次,不要间断,一个月后再让她看一次。
夏悠然抱着冬儿一晚上没睡好,早早的起了说是非常想吃林记的豆腐皮包子,自己去街上吃早餐了,叫冬儿再睡会儿起来了自己吃饭。
到正街的药铺抓药,替他抓药的老师傅看着夏悠然的药方子,摇头晃脑了半天,“妙!妙!此药方果然是妙。小姐家中可是男子得了月子上的病,不易有子?”
夏悠然本想抓了药再去找白神医听医嘱,这会儿被老师傅一问,她只得糊弄的嗯嗯两声,“老师傅说这单子妙是什么意思?”
“呵呵,替小姐开这单子的大夫医术高超!老朽我抓了几十年的药,看过无数药方,治男子不孕的方子也看了不少,这方子看似温补,需要时日调养。实则用了巧劲,若是男子受的住药力,多不过月余,小姐就会来另换滋补的方子了。”
“受不住是什么意思啊?这药力很猛吗?”是药三分毒啊,别一个病看好了又沉积了毒素得了其他的病啊,夏悠然一个外行就爱自己吓自己。
老师傅笑着摆摆手,“非也非也,正所谓对症下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药方也会因人而异,此乃良方无异,老朽的意思是这患病的男子要受用才行。”
“哦,那师傅帮我抓药吧。”抓完了药,夏悠然想了想又让老师傅包了几两上好的血燕。“前世”都说燕窝滋补养颜,对女人最好,那些香港女明星生了、老了都喝那个,就算血燕对冬儿没用自己也能喝不是!
抓了药,夏悠然递上药费,老师傅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对着夏悠然说:“小姐,您将这张药方卖给老朽可好,今天的药费我不收您的,另外再送您二两上好的燕窝。那燕窝对男子是最好不过的滋补圣品啊……”
白大仙姑果然不差钱啊,随手一张小小的方子就这么值钱,自己要买多少地种多少年才能赚到啊。“老师傅,不是我不卖给你,只是这方子不是我的,我也做不了主,你也别急,这好方子救命医人那是天大的善事,我回去一定转达方子的主人。回头我们再说行不?”
拎着东西慌慌张张的赶去林记买了豆腐皮包子,咬着包子又去胜记买了刚出炉的各式点心糖果,再拐到甘大叔家的蜜饯铺子买了冬儿最喜欢吃的那种甜甜咸咸的话梅肉干。
“上次买了那么多都吃完了?”甘大叔笑着接过夏悠然递过去的钱。
“哦,上次的包了去送给小姑子他们了,家里的早没有了,前两天他还念叨着甘大叔腌的蜜饯呢,一直都没时间过来。”
看着手上的腌制品,夏悠然调转车头干脆去了集市,天还有些凉也没什么水果,买了两斤青枣就急忙往家赶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出门喝喜酒去了,今天就这么多了,晚上回来赶明天的,先说好,明天可能会晚点更新,尽量中午前吧。
谢谢~~~鞠躬~~~看新娘子去咯~~~
51
51、好友争执 ...
夏悠然赶着马车去萧家的小宅子,人一到门口,就跳下了马车冲着里面喊白韵的名字。
“这里!”却是另一边的田里,白韵戴着个竹编的帽子蹲在地里拨弄着泥巴。
夏悠然又屁颠颠的跑过去,蹲在白韵身边:“你在这里干嘛?要种地吗?”
“我听他们说这地也是你的?”白韵看夏悠然点头,又抓起一把土琢磨着,“这地料理的不错,你要是没想好种什么,就种些草药吧,我教你们。”
夏悠然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只随便的嗯嗯着答应了,就要拉着白韵回屋里看她抓的药,赶紧的给了注意事项她好回家。
白韵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随夏悠然往屋里去。
“艳紫还没醒?”夏悠然探头探脑,小小声的问。轻手轻脚的把药放到桌上让医生看。
白韵洗了手,也不打开瞧,只把包好的药在手里掂了掂、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点头说没问题。看到夏悠然取了纸笔,又应要求把注意事项说了一遍。“昨天不好细问,你再仔细说说你夫郎小产后的起居,特别是有过哪些不甚注意的地方。”充分肯定了夏悠然昨晚照顾冬儿情绪的做法。
“冬儿怀孕的时候人在乡下,落水受惊了,孩子也没有保住,虽然当时天气并不冷,水也不怎么凉。但从水里上来的时候又淋了雨,之后又忙着赶路,没怎么休息。因为穷,没什么钱,路上都是吃点番薯或者我抓鱼给熬点鱼汤凑合着。后来到了城里,我找到工作以后才一日三餐比较稳定。”夏悠然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撑在胸前靠在桌沿上,紧张兮兮的看着白韵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点头,“我听老人们说坐月子的时候不能沾水、不能下床、不能操劳、要吃好的,冬儿是不是很严重啊?”
白韵听了夏悠然的话,想到自己这多年走南闯北的也看了一些事一些人,一时感叹又有几家农家男人月子里真能吃好喝好的卧床养足时日的?才想到夏悠然带着冬儿从农村到城里打拼,能奔到这样一副身家也是个上进的,刚想安慰她两句,一转身就看到她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咳咳,你放心,天下虽没有十成十的事,但我自信九成把握可以治好你夫郎。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好好照顾着,剩下的也就是时日上的问题。”
夏悠然听了总算是少了几分愧疚,安下一份心来,恨不得就把白韵永远的留在夏家做她的私人医生。下定决定一定要帮她尽快找到弟弟接过来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对了,白大姐,我去抓药还买了豆腐皮包子,你吃早饭了吗?要不把包子热热吃了吧?”说着把打包的一部分递了过去。
白韵打开油纸包看了看,包子有点冷却是也不拿去热了,就拿起冷包子吃起来。
“冷的!”医生不是都很龟毛吗?夏悠然愣住了。
“麻烦!我身体好,没事。回头他醒了再随粥一起热热。”白韵接过夏悠然倒的冷开水,喝了一口:“对了,以后就叫他小缘吧,也是缘分。”
夏悠然拎着水壶郁闷这连个热水也没有……突然听到白韵的话,愣了一下才知道说的是艳紫。答应的点了点头。
“白大姐你们要不要搬到庄子上和我们一起住算了,你要照顾,嗯,小缘,这吃喝的也不方便。”没个男人还真不是办法啊。
“不用,这里挺好的,过两天我还想把地整一整,弄点药草种下去。”白韵把剩下的包子包一包放在桌边。“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冬儿,身子养好了再要孩子。也别急。”
本来站起来准备走人的夏悠然听了又转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嗯,其实我也没想这么早要孩子,冬儿的身体要紧。那个,白大姐啊,嗯,怎么避孕比较好啊?”夏悠然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学术问题!纯学术问题!
“咳咳,嗯,那个啊?你们,行房的时候,咳咳,把男子的胯部垫高一点,不要让两人结合的那个,嗯,你知道,那个……”还好夏悠然点点头,白韵才得以尴尬的继续说下去:“避免流到男子命根下面的□内,行房之后尽快清理干净。”
夏悠然点点头,大概是听明白了,男子要怀孕就是精子和卵子结合后流到男子那什么下面的一个小洞——自己还有摸过不是吗,就那里!抱在一起的精子和卵子游啊游,活着游进去就怀孕了。避孕就是不让抱团儿的精子和卵子游进小洞就可以了。“那男上女下或者交叉体位应该效果更好吧?”夏悠然一时沉浸在对学术问题的思考中忘记了腼腆,一边提问、发表观点一边用手比了个69的体位图。半天没听到白韵的回应,一抬头,看到对方瞪着自己的手呆愣的样子,夏悠然才发现自己太超前了。抱着药赶快跑人。
“冬儿,冬儿!起来没?”夏悠然习惯性的一进院子就大声嚷嚷起来。
冬儿听到叫声忙迎了出来,“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说着伸手过来要帮着拿。夏悠然把一串药包递给他拿着,自己拎着枣啊肉啊什么的进了厨房。
“跟你买了蜜饯,自己放好啊,少吃点,平常嘴里没味就吃些青枣,卖枣的大哥说这是……哪里,忘了,反正就是一个地方很有名的特产,很好吃的。很贵哦,浪费了你别心疼。”
“那你还买这么多?别,一回别洗那么多啊?”冬儿抢过夏悠然手上的葫芦勺子,又分出一些青枣来,才拿了剩下的到井边去洗了。
夏悠然在后面看着小穷酸的背影笑着把燕窝分出来泡了一些。“待会还是多做点饭给白大姐他们送过去,蜜饯我多包了一些,白大姐那边送一些,小豆子那边送一些,你吃吃青枣看喜不喜欢,喜欢就多留点,不喜欢就多送他们一些。”
冬儿把喜好的青枣递给夏悠然,看他吃了,才高兴的自己也拿了一个小一点的吃起来。“有点酸呢。”
夏悠然三下两下的就干掉了一个,又拿了一个咬了一口,“这个甜,要不要换?”
冬儿笑着摇了摇头,“酸一点好吃。”
“那我也要吃!”
像往常一样,小两口就这样在院子里你追我逃的打闹起来。
突然彤少冲了进来,气呼呼的冲着夏悠然大声吼到:“你帮秦无尚你不帮我?”当场吼呆了玩闹的二人。彤少却是看夏悠然不做声,红着眼睛大声叫起来:“不就是一个人尽可妇的小贱人,你宁可捡这么个贱货也不赚银子的吗?你不是很喜欢银子的吗?你不是说赚了钱跟冬儿买大大的房子,带着他周游列国的,你现在心里有别人了,你都忘了是吧?你对的起冬儿吗?”
冬儿一边愣愣的看着夏悠然,没弄懂彤少这是怎么了,只听他说悠然姐有了别人……是说悠然姐不再对他一个人好的意思吗?脑子里一片空白。
“冬儿别听她胡说,她喝醉了,脑子不清楚,你去帮她弄点喝的吧。我问问她这是怎么了。”夏悠然故作轻松的推着冬儿去厨房。心里气得要死,个死丫头这是抽什么疯,跑到别人家破坏他人夫妻感情,真是太可恶了!
“问我?问你啊,你是不是收了秦无尚的人?”
“如果你是说艳紫的话,确实是我带着一个朋友去赎了他,但我没出钱,他也不是我的人!”
“你没有答应秦无尚什么?”
“我答应不参合金瑞祥的事!”
彤少听了冷笑了两声,“你答应帮他争夺金瑞祥吧?哼,说什么不参合,明明就是答应了帮他,敢做干嘛不敢认?如果你不是为了艳紫那个小贱人,为什么帮他不帮我,如果是钱的话,我姓彤的钱能赃过姓秦的吗?你知道的,我彤少什么人,我和你交情归交情,钱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之前也带了四姐的话给你了不是?彤家不会亏待你的!你说你为什么帮秦无尚,你说啊?”
“我没有帮秦无尚去争金瑞祥,我只是说谁都不帮!你们谁有本事谁拿,我不参合你们的争夺。有什么问题吗?”夏悠然也火大了。
“你为什么不参合,金瑞祥现在有这样的身价,一半都是冲着你的指甲剪和磨砂工艺去的,你不表态?你不是答应他一旦他得了金瑞祥就把这两样都给他吗?这不是表态是什么?”
夏悠然只想到大家争的是金瑞祥的品牌和黄金储备,哪里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份量啊,但话已经出口覆水难收,这会儿两人又都是气头上,也死犟起来:“那你们得了金瑞祥我也一样告诉你们啊,有什么?跟你们谁能争到金瑞祥有什么关系?别挣不到赖我!”
彤少死死的盯着夏悠然,盯到她头皮发毛才阴阴的说,“能一样吗?”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欠你们的,你们爱争自己争去啊,找我嚷嚷干什么?”
“你是不欠我的,一大早就去把银子还了不是?”
彤少的话在夏悠然听来简直就是说他做贼心虚要撇清关系的意思,气的毛都炸了起来。又听到彤少阴阴的说到:“亏我一片真心当你是姐妹,什么都不瞒你,什么都想拉着你一起,跟你商量。算我自作多情!”然后不待夏悠然反应,彤少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走,独留她在原地气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突然有点急事发生,后面的那章才写了一半,今天就这么多了,我要去火车站排队买票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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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花落秦家 ...
彤少刚走,又来了两路人马在夏悠然的小院里狭路相逢,却是金会长家的和盐商尹家的来请人的帖子。夏悠然没好脾气的全推出了门,连同后来江家送帖子的小厮问都没问就一并都哄了出去。
请人的下人为难,说难以交差,夏悠然只教他们谁问了只消说,“夏悠然已经病入膏肓了,就先让她一边儿死去吧,过两天也就咽气死干净了,再去收尸不迟。”
夏悠然赶走了众人,又气呼呼的打包了东西,带着冬儿奔白韵那里去了。收拾了一处小屋子和冬儿一起窝着住下了。
有夏悠然夫妻俩在,白韵也腾出了手来。白天里冬儿料理大家的吃喝,小缘在一旁帮忙也学些男人家料理日子的活计;白韵带着夏悠然翻地种药,讲药理。快傍晚的时候白韵就骑着马去花街柳巷里“晃荡”……日子过的也算充实。
一天晚上白韵回来,带了封信和一张帖子给了夏悠然。信是秦无尚给的,内容很简单,语言很婉转,意思是:金瑞祥归我秦无尚了,请履行承诺。夏悠然看了就丢到一边,又拿起另一边的帖子——是江知府家设宴的邀请函,再一看落款的却是江家夫郎花主夫,时间是后天,在花如欣的旧宅,宴的是金瑞祥的旧人。
夏悠然抱着冬儿想了一晚,最终决定赴宴。早早的起了,跟白韵请了“假”,窝在屋里画图。十二个Q版生肖小人,秦无尚要夏悠然给他剩下的十一个。夏悠然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十一个十二个对自己都没多大差别。这会儿却不由的想多了些。夏悠然画过两个Q版生肖,江府有一个小牛,彤府有一对——小牛和小老虎。姓秦的和姓彤的势同水火,不知道彤少有一对也很正常,也就是说秦无尚看过的肯定是江如锦的那个。看来江府和秦无尚早有联系,说不定早就内定了秦无尚?那样的话还争什么争,争个屁!夏悠然一想到彤少跑来跟自己吵架的事就满肚子火气。干脆扔了笔,跑到床上“挺尸”。
“怎么了?不舒服吗?”冬儿推了帘子进屋就看到夏悠然直挺挺的趟在床上,也没睡觉,就那么睁着眼睛。这两天虽然没听到她抱怨,但冬儿知道夏悠然因为彤少的事情很不高兴,所以说话做事格外的小心翼翼,也不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怕惹的人更不高兴。只能夏悠然做什么他忙帮着做了——夏悠然说收拾行李,他就帮着打包;夏悠然收拾这边小屋,他就端了水、拿抹布打扫;夏悠然说住下,他就一块窝着住下“只要能和他的悠然姐在一块儿,哪怕,真的要和那个漂亮的男孩一起……”冬儿抿了抿嘴,忙收拾了心情,把饭菜端到桌子一角放好。“今天做了酸菜鸡杂,你不是说这个最开胃的,快来吃饭吧。”
“你吃吧,我不吃,我留着肚子去吃江家的饭,吃穷他们!”夏悠然翻过身,把头埋进被子里,赌气的说。
冬儿走到床边,也不说什么,轻轻的抚着夏悠然的背。突然夏悠然一个翻身把人拉倒在床上。“在想什么呢?”趴在男人的身上,看着他的眼睛。
小男人浅笑了下,摇了摇头,主动搂上夏悠然的腰,眼睛里含情脉脉。夏悠然有些吃惊,却是十足的兴奋,当场就把小男人给办了!那话怎么说的?和谐的性生活有利于调节心情。翻身下床的夏悠然又重新活过来了!
跟着冬儿屁颠颠的去了厨房,两个人热了饭菜,窝在小厨房里你一口啊我一口的吃了午饭。吃饱喝足,冬儿收拾碗筷,夏悠然就在一边叨叨着姓彤的、姓秦的、姓江的,还有杂七杂八有关系的……总之都不是好人!冬儿笑着听夏悠然抱怨,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夏悠然问他是不是、对不对他都认真的点头附和。两人说的很是顺气。
“那悠然姐明天要去花二小姐老宅子吃酒?”
“嗯。”夏悠然啃着青枣点头。
“那悠然姐帮我带个东西给人好吗?”
“给谁?”夏悠然不解的看着冬儿,最近有要送什么人东西的吗?
“就是给我花样儿的那个小哥哥,悠然姐不是还夸新褂子上面的那个花样很好看的吗?我另外绣了个装信笺的荷包,悠然姐帮我带了去送给他吧。他妻主画那样的纸笺给他应该是想他绣东西的时候用吧,结果小哥哥给了我,也不知道他妻主知道了会不会生气,悠然姐帮我把荷包送过去给他吧,如果……”冬儿停下手上的事儿,皱着眉头转身对着夏悠然,“如果悠然姐看他妻主还是不高兴,就帮我送些银子吧,就当是我们买下的,你说好不好?”
“不好!银子送多了我们吃亏,送少了像打发叫花子,你不都绣了荷包了嘛,绰绰有余。”
“可是……”
第二天夏悠然早早的就起了,拿了请柬,又装好给秦无尚的图样。把冬儿绣好的荷包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才用小丝绢包了起来揣兜里了,“下次要帮我绣个更好的哦。”冬儿乖乖的点头,夏悠然才拎了两小罐自家泡的咸菜,一篮子土鸡蛋,赶车出发。
酒宴设在中午,知府大人随同金瑞祥的新主人秦无尚一并到访。比起上次见面时的样子,花主夫明显的憔悴了许多,强打了精神跟在座的众人喝了杯酒,说了几句感谢大家一直以来支持金瑞祥的话,听意思是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金瑞祥,然后就推说长途奔波身子不适,退了席。花主夫退席之后,知府大人主持大局,和新老板秦无尚做了交接。新老板走马上任自然先跟众人觥筹交错一番,终归是大部分旧人都是愿意继续留在金瑞祥干下去的,总体而言,新老板和员工们的见面会还是很顺利的。
见了面、发了言,设宴的目的也就到了。席开的准时,散的也快。席后,夏悠然把承诺的设计图给了秦无尚,丢了句:明师傅他们是做过的,若有问题,你再叫人找我吧。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人了。
去了丰大姐在衙门后面住的小院,果然人已经回了,正在休息。
“丰大姐,你手怎么了?”夏悠然看见和衣躺在床上的江丰右手缠上了白色的纱布,还渗出些血。
“没事,和人切磋,刀剑无眼受了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你们都还好吧?”
夏悠然郁闷的看了江丰一眼,却是一言难尽化作一句:“还好。”又问了花二小姐的情况。
江丰叹了口气:“萧肃由姜国押回处置,大小姐已经被处决。人去的那天,颜夫侍就投井一并去了。”夏悠然听到过年前才见过的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心里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滋味。又听江丰说:“花家其他人被判流放。二小姐陪着花夫人一并上路去漠北了……皇上宽厚将二小姐的幼女交给我家主夫大人抚养,也算是给花家留下一丝血脉了。”一时感叹世事无常,心情更加郁闷了几分,和江丰约好过几天到夏家庄再聚,就告别了有同僚来找的江丰黯然离开了。
去集市狠狠的消费了一笔,心情才稍微平复些。从怀里掏银子的时候摸到了冬儿的荷包,才想起答应冬儿的事,又赶了马车去了福新路小安巷,找到冬儿说的拐角处一个不起眼的小家门口。叫了半天门才有一个长相白净漂亮的男孩开了门,却是一开门就盯着夏悠然颇为吃惊的样子。
夏悠然打量了男孩,穿着打扮均不符合冬儿的描述,更像是伺候人的小侍——却是个过于漂亮的小侍。“在下姓夏,名悠然,找这家的主人。”
小侍皱着眉头看着夏悠然,一副为难、犹豫的样子。夏悠然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好硬闯,只得呆呆的等着小侍的回复。
不得不又提醒了一遍,那小侍才艰难的下了决心将夏悠然让进了门。领着人去了一处暖阁,“夏小姐请稍坐,我先去禀报。”
夏悠然被外表朴实,内在雕梁画栋,精致的美不胜收的豪宅给震撼了,人站在暖阁里原地转了个圈,估摸着这就是冬儿说的这家妻主的小书房——看来这家妻主确实很可能是个不好相与的酸儒啊。
小侍很快的端来了精致的瓷碗泡的龙井,说主人家现在有事,请夏悠然稍坐,这一坐四杯茶都下肚了,却是先前出现的小侍也没了踪影,夏悠然实在是被尿憋是“忍无可忍”了,留下礼物,肚子出门找茅房去了。
掌握了古代建筑中茅房布局的一定规律,夏悠然很快的找到了地方、解决了需求。轻松的漫步在小园山水中,刚想走过那边厢房拐回来时的路回去暖阁,却在走过墙角时听到屋里发出的一些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声音,好奇的一回头,却从未闭严实的窗缝里看到了知府大人青衫款袍的背影,一时好奇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坐了一晚上火车,去了半条命,今天的可能要晚上才能放上来,争取下午7点前吧,不好意思~~~如果写的快会快点更新的~~~欢迎纠错~~谢谢(鞠躬~~)
53
53、花魁冷白 ...
毕竟是不甚光彩的偷窥,夏悠然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本想说只看看这家什么来头竟然和知府大人来往?却是看到了人,腿软脚软、心跳如雷再移不开步子。
屋子里没什么多余的摆设,一张比平常人家大两倍不止的木床格外醒目,床上除了铺了张色彩鲜艳,看起来厚实柔软、价值不菲的毛毯外,没有其他的累物。夏悠然看的清清楚楚,床上横陈一列玉体,白晃晃的、□的躺在秦无尚的怀里,毫无生气。赤luo的男子双手被缚在一起、连着一根细细的绳子绑在床头原本悬挂蚊帐的一处横梁上。绳子并不长,因着男子的身体被秦无尚从后面抱住轻托在肩上固定在怀里,拉直的绳子“牵”着男子的手绕过他头顶斜着“指”向横梁捆绳打结的那处。细看之下,男子的身体上尽是一些细微的伤痕,一道道纵横交错着,微微有些红却不见血,胸部轻微的喘息起伏总算是显示了还有几分人气在,笔直、漂亮的双腿微微张开,无力的落在身下秦无尚身体的两侧。男子仰着头,表情看不真切,只是嘴里咬着一段小巧的|乳白色镂空雕花的“小骨”,小骨两端连着黑色的皮绳绑在脑后,骨头的一小部分因含不下露在嘴角外,男子被迫微张着嘴,先前吸引夏悠然的声音应该就是这男子嘴里发出的。
夏悠然看到知府大人背对着她踱着步子走向床边,不争气的耳朵里只有打雷似的心跳轰鸣,其他的却是什么也听不见。又看到本来状是虚脱无力的男子没有束缚住的双脚突然反抗似的挣扎起来。再看那江知府,已经慢慢行到床边、侧身坐下,却原来飘逸的外衫只是松松的系着,里面竟然什么衣服也没穿!知府大人一手拿着点燃的红烛,一边嘴角微微扬起……
幸亏夏悠然先前准备偷看时就已轻轻的蹲下了,这会儿手撑着地才没一ρi股坐到地上去。
床边的知府大人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慢慢滑过秦无尚精致的脸颊。像是受到了指令,秦无尚只扭了扭身子用胸膛蹭了蹭怀里的男人,就慢慢的躺下、风情万种的平躺在床榻上,宽大的锦袍滑落肩膀,里面也是空无一物。
夏悠然激动的屏住呼吸,目光随着秦无尚在男子身上移动的双手游走,最后看到纤长的手指停在男子的大腿上,突地往两侧一用力,男子双腿大开的展现在江知府面前。
远远偷看的夏悠然一手捂上自己的口鼻,看的血脉喷张。本来还只是怀疑,再看到平躺在男子身后的秦无尚胯部向上顶了两下,失去支撑的男子本来无力的任由手上的绳子半吊着,却是随着秦无尚的动作猛的绷紧了身体……夏悠然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脑门,满脑子“B”“L”“S”“M”“3”“P”的字符伴随着无数小星星不停飞转……那边知府大人已经跨坐到男子身上,咬在男人的脖子根处,疯狂的在那男子的身上一阵摆动,半刻才放开嘴,留下一个鲜血淋淋的印子。也不等那男子平复喘息,又拿起一边的红烛,像作画似的,将蜡滴到男子的身上。夏悠然捂着口鼻的手上感觉到一丝湿润,打开,果然忍不住流了鼻血。许是被自己的血平复了些心情,为了生命安全,夏悠然内心挣扎后终于还是轻手轻脚的“爬”走了。
回到暖阁,半碗剩茶已经凉透,夏悠然来回跺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继续等人、送礼。坐下又站起,对着镜子检查了下已经清理过的鼻子,确定没有血再留下来,夏悠然干脆到一边的躺椅上躺下,让头能仰着点,缓解血压再度崩溃。
垫着皮毛的躺椅躺着很是舒服,夏悠然拉过一边的毛毯盖过头顶,躲在阻挡了阳光的黑暗里偷偷的消化刚才让人激动的画面……
秦无尚穿戴整齐的一进那会客的暖阁就看到了夏悠然肚子上搭着毛毯四仰八叉、舒服的在躺椅上打鼾的样子。眯着眼睛看着那无赖样的女人——许是感官察觉到了外界的打扰,夏悠然换了个姿势,把两只脚都翘到一边的扶手上,微微侧过身子继续睡的香甜。
秦无尚无奈的叹了口气,瞪了一眼后撇开夏悠然,四处打量,皱着眉头在书桌一处有阳光照射的小角落里看到了裹着毛毯缩在一团的男人,大步过去抱起那男子。男子早累的软做一团,任由秦无尚动作,跟昏迷了似的歪靠在秦无尚怀里,眼睛都未睁一下。
秦无尚抱着男人,踢了踢还在打鼾的女人,女人受到惊吓“腾”的跳起来,秦无尚也不理,只把手上的男人轻轻的放到躺椅上,盖好了毛毯,才转头对着突然被他惊醒的夏悠然问:“夏小姐来这里有事?”
幸亏先前打好了腹稿,这会儿突然应对也不至于直接露馅,夏悠然摸了摸嘴角,确定这次意外睡着没有流什么口水,吧唧吧唧嘴,才开口道:“这房子也是你的?”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装着不知的明知故问:“前几天是你带我家冬儿过来?你送的花样?”
秦无尚皱了皱眉,似乎是并不知情,又转头看了看躺椅上男子的背影,才回过目光,“不是。你来找谁?”
夏悠然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刚才3P中的终极小受,忍不住踮着脚越过秦无尚瞅了两眼,只见到男人单薄的身体整个的裹在毛毯里一动不动,扫兴的收回目光、站正了身子。又想到秦无尚在看,忙调整了状态,“我家冬儿前两天去落樱阁找我。”当时夏悠然拎着落樱阁看门的小奴紧张的问了半天,闹得是沸沸扬扬,虽然冬儿最后人没到那里,但这事秦无尚肯定清楚,“他在路上崴了脚,被这家的男主人好心给带了回来,还给上了药。冬儿让我带点东西过来感谢一下。”说着指了指茶几上的鸡蛋和咸菜罐子。又用大拇指比了比躺椅上的男人,意思很明显:问是不是那个男的?见秦无尚不说话径直走到一边坐下,夏悠然忍不住跟在他身后、坐到对面、三八兮兮的看着他——如果秦无尚说“是”,那么就有机会顺着话“理直气壮”的继续三八;当然答案是“否”的话,只能当作是找错门拎着东西走人,过两天再来好了。
秦无尚眯着眼睛看了眼夏悠然,轻声说了句,“回头我帮你问问。”也不说是还是不是,却是一副东西留不留随你,现在请你走人的样子。
夏悠然心里气愤,暗骂秦无尚是只狡猾的狐狸,却也一时无法,耷拉着脑袋垮着肩膀,灰头土脸的准备离开。人都快到门口了,突然脚步一停,转头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眯着眼睛斜瞟着秦无尚、轻轻的吐了句,“你怎么在这儿啊?”
秦无尚想让夏悠然走人还真不像她想的那样怕什么事情败露。他十岁被卖到青楼,做了这多年的皮肉生意,又比旁人多看了那许多肮脏的行径,还真不觉得自己比谁更下贱,需要自惭形秽、藏着掩着的。而且夏悠然早就知道他是卖皮肉的……可自己的一张脸皮“死”了,却是不敢担保别人也一样洒脱的不要啊,又担心冷白现在的样子……
话说刚才小侍通传夏悠然到访的时候,秦无尚确有许多想不通的,又听小侍的描述,觉得很可能是冷白无意中结实了夏悠然,却是碍于知府大人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得先伺候了知府大人,找着机会才让冷白先一步离开了,也好早些收拾收拾去看看夏悠然是有什么事?他也是刚刚才伺候好了知府大人,送了人出门,就立马赶过来看个究竟,却是夏悠然呼呼大睡,冷白也不管不顾的独自窝着。
秦无尚、夏悠然二人各怀心思的彼此打探,却不知道躺在躺椅上的男人早就醒了,被放下躺好的那一刻连眼睛都睁开了,只是躺着没有动作,却是听的清楚:原来这个大喇喇躺在小屋的女人不是秦无尚给他安排的客人啊,心里舒了口气。
“喂,我问你呢?你个老鸨头子不呆在落樱阁,跑到人家里干嘛呢?”夏悠然因为金瑞祥的事对秦无尚意见大了,也是最近见多了这妖孽,加上妖孽最近穿的很正经,没了杂七杂八的想法,夏悠然目光也犀利了,底气也足了,再不复目光闪烁的小家子气儿了。
“他是冷白。”
夏悠然没想到秦无尚如此直白的道明了那男子的身份,一时竟愣住了。先前看到那一幕也猜到这个漂亮的男人八成就是秦无尚特别安排在落樱阁外的花魁。还是忍不住想确定下:“他就是四公子之首,能书善画的冷白?”
“嗯。”
“那什么,我能单独跟他说个事吗?”又看秦无尚一脸想歪掉的表情,忙摇着双手补充说明:“只是说事,没别的,你放心。”
“如果不是急的事,改天吧,他今天身子不适。”
夏悠然犹豫再三,又自我说服了半天:人家一下午体力劳动很辛苦。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免得冬儿担心,饭冷了还要重热……掏出冬儿特地交代的荷包,放到桌子上,又看了看累的不省人事了的男人,对秦无尚说:“这是冬儿答谢冷白公子赠送花样的小礼物,你替我转交吧。我过两天再来?”看秦无尚点了头,也不怕他反悔,满揣着自己的小心思的走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54章简介:
夏悠然从秦无尚“金屋藏娇”的庭院回到家中,打算先不动声色的在了解多一点白韵弟弟的事情方便其验证冷白到底是不是要找的人。
用饭期间,夏悠然刻意装作一般的关心,了解白韵找弟弟的情况,想说顺便的把话题引到了白馨(白韵弟弟)身上,却引来白韵痛哭回忆家中的(一点)惨事。
小缘(艳紫)因为曾和白馨共事,了解一些内情,听了白韵的一些话,怀疑冷白就是要找的人。等白韵出门后找夏悠然商量,顺便就讲了一些冷白以前的事情。
基本上54章的用意,一是偶心情灰暗,发泄了点,就下笔重了点(偶忏悔),二是介绍白家的一点底细,点出白馨的一些性格基调,为以后生活、工作上的描写做点铺垫。
因为白家人毕竟是配角,我又把简介列上了,跳过问题不大,后面我也会找机会简单说一下的,大家受不了(一点)虐的,就别看了~~通告一下,偶现在心情好了,人也阳光了,明天会更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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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白馨 ...
夏悠然回到家正好赶上摆饭,一屋子住的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家常菜,场面很温馨。夏悠然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开口关心白韵找弟弟的情况。
白韵听到夏悠然的询问,手里停了停,苦于没有任何进展,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
“白大姐跟我们再多讲讲你弟弟的事吧,我们知道的清楚些,也好帮忙啊?再说小缘在江州府住的更久,说不定就能知道些消息!”夏悠然一闭嘴立马看了眼白韵一旁的小男人——还好没有生气的样子,正一脸关心的看着白韵,甚至还点头附和她的话。
白韵叹了口气,索性放下碗筷:“你们也都知道我一直在找我弟弟,这多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帮不帮的上忙也不是可强求的,但大家的关心我白某,永生难忘。”说着抬头感激的看着夏悠然。“我弟弟单名一个馨,比我小四岁,今年也该有十八了。我随祖母离家游历那年他才十岁。后来我投了军,也是一直在外漂泊,家里的一些事只是通过书信往来才知道些。”
女人深深自责不孝,未能做个好女儿,好姐姐,又想到家中巨变,伤心不已:“四年前母亲被人请去看病,那家人混不讲理,病重之人已经病入膏肓神仙难救,我母亲实话实说她们却不依不饶!”白韵一时说的气愤:“医者父母心,我家历代行医,若有一点办法,我母亲又怎会见死不救?”
气红了眼的女人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摇了摇头,深吸口气,哽咽着说到:“那病人几天后就去了。那家人怪我母亲拖延不救,竟,竟然杀了我父母全家。我因将军庇护才逃过一劫,辗转回到祖屋。父母的坟头连处石碑也是没有,草草的葬了。我将父母的尸首取出来,重新安葬却在父亲只剩白骨的手中取出一个蜡丸,里面留着父亲的遗言,说弟弟还活着,让我一定要找到他!”说的人紧握着双拳,指甲更是Сhā进了肉里,流血、疼痛却浑然不知。
“我问遍了所有父母的旧识,无奈那家人势力太大,她们皆不敢与我有半点接触,更不消说给我一点消息。两年前那家人才说不再追究,母亲的一位旧识托人代信给我,说弟弟当年被卖入青楼。可已经过了这许久,我赶到弟弟原来被卖的地方,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他们都说,弟弟,已经不再了。我不信。爹说弟弟在,他没死!他那么乖巧,听爹爹的话,他不会死的……”像是求证似的,白韵泪眼婆娑的看着夏悠然他们。
一旁的小缘早就听的泪流满面,这会儿看着脆弱的白韵,忙握着她的手,摇头肯定:“不会的,不会的,你看我,十岁就被卖到青楼,不是也一样活下来了?他有你这样的好姐姐盼着,他定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我不是个好姐姐!”白韵哭着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脑袋,“出来寻他,竟是一份清楚的画像都描不出!”
众人忙上前拉下白韵自虐的双手。
夏悠然用袖子抹了眼泪,又吸了吸鼻子,“白大姐也别太伤心了,馨儿弟弟一定在等着大姐去找他,不会有事的。大姐这多年跋涉千山万水、四处寻他,他又怎会怪大姐?大姐还是说说馨儿弟弟长相上有些什么特征,我们也能帮的上忙不是吗?”一旁的小缘听到夏悠然如是说忙对着白韵点头。
“弟弟右边腰后侧有一朵梅花样的胎记……十岁的时候已经长到我这里了……”白韵说着站起身比划白馨的身高。
夏悠然听了胎记是在右边腰上,不自觉神情一暗——冷白今天正对着自己的就是右边,她很肯定腰那里没有什么胎记。
那边小缘听了,却是眼睛一亮,复又皱起了眉头。
冬儿看到大家不做声了只哀声叹气,自觉帮不上忙,一脸担忧的去厨房热了汤端上来。
夏悠然会过神来,只得招呼白韵多吃点,吃完了再出去找找,回来再从长计议云云。
白韵出了门,夏悠然唉声叹气的在厨房陪着冬儿熬药。跟冬儿交代今天行程并汇报了任务完成的情况。
冬儿冲夏悠然笑笑,宽慰她:“白大姐一定会找的他弟弟的。”
“你又知道?”夏悠然看冬儿一脸肯定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被逗乐了。
“因为悠然姐说帮白大姐找他弟弟啊,悠然姐答应的事一定办的到!”
夏悠然一愣,倒不知道该怎么接后面的话了。突然小缘在厨房外面叫夏悠然说有事找她。
“我去看看他有什么事,你乖乖煮了药趁热喝了。回头我要检查的。”摸了把冬儿的脸蛋,直接落跑。
夏悠然出了厨房,和来找的小缘一起回到屋里,见小缘皱着眉头想心事没有要坐的样子,干脆的站在他面前直接大声的唤回男人出窍的魂来:“什么事?”
小男人被吓了一跳,会过神来厌恶的看着眼前粗鲁的女人,抱怨:“也就你家冬儿受的了你。”又看到那无赖样的女人自坐下来喝茶也不急着听他说话的样子。忙走过去坐到一边,几乎是趴在茶几上,对着夏悠然,神情紧张的小声说到:“我怀疑白大姐的弟弟是——冷白!”
夏悠然很想说,我看过了,冷白右边腰上没有胎记!可苦于没办法表达——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如何知道的?说自己没吃只是偷窥?白大姐知道她见人“行凶”而不救,还不知道会怎么“教育”自己呢。皱着眉头问对面紧张兮兮的男人,“你怎么知道?”
小男人坐正了身子,歪着脑袋仔细回忆的样子,“冷白十五岁到的落樱阁,只比白大哥说的晚了一年,很可能是路上辗转所致。来阁里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完璧。但人长的很漂亮,性子又是十分的烈,调教了快一个月一点也不见成效。当时的老板看很多有钱的夫人都等着要一亲芳泽,嚷着就要玩‘烈’的。索性的捆了手脚,塞了嘴,直接抬到台子上,为冷白做了一钞ρo处礼’。我只知道冷白在落樱阁的第一次卖的比秦老板的还高,这多年了,第一次有人高过秦老板!而且还不是处男……我知道买的人是尹家的大当家。”
“盐商尹家?”
“嗯。”
“当天晚上还出了事,不到天亮,尹家的女人就被家人抬了出去。大家都猜想是那个冷白闯了祸,但发生了什么却是都不清楚。只知道最后是当时的头牌秦老板请了知府大人做和事佬,尹家才没把落樱阁给拆了。”
看来秦无尚和知府变态早就有一腿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外面都没人知道?”连谢胖子这个青楼百事通都不知晓。
“事关尹家,也不是光彩的事,老板发了话不准人嚼舌根,说谁要露了半点风声,定要扒了他的舌头!”小缘说着还有些害怕的发抖。
夏悠然只当是那老鸨吓唬人的话,也不放在心上,只催促着小缘快讲,“后来呢?冷白为什么会搬出去?”
小缘瞪着夏悠然,“你怎么知道冷白搬出去独居的?”
夏悠然一愣,“你这什么表情,拜托,谁不知道冷白是秦无尚心尖尖上的人,特地安排了宅子,一般人都不见的。”
“哼,心尖尖上的又如何?”小缘自嘲的冷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才继续说到:“自古红颜多薄命,冷白貌美如此,沦落到风尘,自然是要受更多的苦难。”
“你是说……”
“尹家哪里肯轻易善罢甘休的,虽然给了知府大人面子,却也是要了冷白半条命。我只记得,姓尹的被抬走后的那段日子,冷白一直呆着调教的屋子里,每天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尖声的痛呼、咒骂、无力的呻吟……没有一个人能在那屋子里呆过一个月的——人进去那里只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男人一时沉浸在恐惧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夏悠然赶忙拍了下颤抖的小男人,“小缘?”
男人身子一晃,才回神似的,看清了眼前的人、想起要说的话,“后来姓尹又来了……尹大当家和二当家两个女人……”小缘死死咬着嘴唇说不出口的样子,半天才呼了口气,唇瓣上的牙印已微微渗出些血来。“事后连老板看了都说姓尹的两个是畜生!我们都以为冷白会死,死个小倌在青楼再平常不过了,可他却是奇迹似的活了下来。我也是一次去找秦老板,正好听到当时的老板和秦老板说冷白的伤势时提到什么胎记的。后来冷白好些可以进食的时候,我去送过一次东西,当时他除了一张脸,全身上下都是伤痕,缠满了白白的纱布,我看到就在右边腰这里。”小缘说着比划了下自己的右腰,“我亲眼看到,白纱上渗出碗口大这么一块血迹。你说?会不会是……”
“姓尹的把那处梅花胎记给挖下来了?”夏悠然一想到有人手拿着一块人皮把玩,就有一股呕吐的冲动。好不容易强压下不适,扭曲着一张脸看着也是一脸惨白的小缘。
两人最后商量,觉得秦无尚现在有求于夏悠然,夏悠然想见冷白还是很有希望,就由夏悠然亲自去看,伺机问个明白。
“白大姐那边你先暂时不要提。”夏悠然想想还是嘱咐小缘,倒不是怕白韵一时冲动又救回一个“小缘”,只是这会儿冲动了也未必救的回啊,而且,“我先看看人到底是不是。免得白大姐空欢喜一场。”
小缘听了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夏悠然看他的样子,忙想补救一下,“那什么,白大姐一提到他弟弟的事性子就急……”却是越描越黑。
“我知道的。”小男人勉强扯了扯嘴角,继而又苦下一张脸:“冷白和我不同。秦老板为了要金瑞祥已经决定把我用掉。现在金瑞祥也得了,没理由再让出冷白。而且说冷白是秦老板心尖尖上的人物也不过分,冷白平常虽自由些,可安排的客人绝非一般人,秦老板还要冷白帮他牵着那些重要的人物,即使是你,我看也不会轻易于你的。”
夏悠然哪里会没想到这个,光你艳紫就那么难搞了,“现在还是先弄清楚冷白到底是不是白馨吧。”心里也有打算:秦无尚买金瑞祥不是要为自己铺后路吗?只要自己对秦无尚是有用的,一切都有可能。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才各自休息去了。
55
55、团聚就是这么简单 ...
想了一晚上,夏悠然决定打铁趁热。大清早起来,强迫冬儿献上香甜的早安吻,斗志昂扬的准备出发。“冬儿,带着小缘去庄子上找萧大哥,把房子都收拾好了,我们搬回去!”又对着小缘坚定的说道:“叫白大姐一起去多收拾间屋子出来,布置好了,要买什么跟她拿钱!”
夏悠然就是有种让人高兴起来的魔力,小缘听她的话一扫昨晚的阴郁,看着她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感觉到了希望似的,又听她最后一本正经的让自己没钱去找白韵的小气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韵是尚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想说自己这里住的挺好的,夏悠然却是一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冬儿,回去吧!有你早上热情四溢的爱的鼓励,我一定会凯旋而归的!”厚脸皮女人驾着马车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脸皮薄的小男人羞的躲进了厨房。
“开门!开门!”跟上门讨债似的,夏悠然理直气壮的要见房屋的主人:“秦无尚在不在?”不在最好!
“不在也没关系,他说了的,我随时可以来找冷白。”然后也不等小侍反应,一溜烟的跑了进去,熟门熟路的跑到上次喝了四杯茶的暖阁,果然,大美人侧卧在躺椅上看书。
“你好啦?”刚问出口,觉得不对,忙补救:“那什么我昨天来找你,秦无尚说你身体不适,我就先走了。”又看到男子手边放的荷包,兴奋的指着那荷包:“那个是我男人绣的。”
冷白低头看了眼冬儿绣的荷包,神色才好了些。可一抬头却见到夏悠然毫不客气的直直的盯着自己,不自觉又皱起了眉头。拉过一边的披肩绕过头顶,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夏悠然却是更兴奋了,指着蒙面美人,“我们以前见过诶!茶楼,你买茶,记得吗?”又看男人皱眉一脸嫌弃的样子,夏悠然忙摇了摇手:“算了,算了,忘记也没关系。我找你有正经事。”趁秦无尚不再快点打发了追上来的小侍、赶快的把事情一说、商量一下怎么走人才是啊。
“那个谁,来客人了还不去倒茶?”夏悠然对一边的小侍说到,又不是第一次见,至于跟防贼似的吗?也不用人招呼,自己端了个踏脚凳坐到躺椅边。美人一脸防备的看着夏悠然,身子往后挪了挪。
“夏小姐,你有什么事就赶快说了吧,不要为难我这个做下人的。”秦老板上次答应让这夏小姐进来,可这次呢?夏小姐虽然是秦老板现在看重的红人,可秦老板人不在这里,冷白公子若有个什么散失,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虽然街对面就是落樱阁,自己要叫人来,那姓夏的也逃不掉,可是……隐约感觉姓夏的也不像是来行凶的。小侍也没太过强硬,只护在主子身边,跟夏悠然讨饶。
夏悠然看小侍不走,冷白又是防色狼似的防她,干脆的起了身,去了一边的书桌,草草写了两个字,拿过来背着伸长了脖子的小侍递给冷白。
冷白只看到“白韵”的名字,就激动的坐了起来,盯着夏悠然。
夏悠然一看冷白的样子,得瑟了,朝小侍的方向努了努嘴。冷白犹豫了一下还是看向一边的小侍。
小侍急了,“公子,秦老板让我寸步不离你身边的,我不敢。”
夏悠然怒了,你丫骗谁呢,刚才开门的时候那么远距离,何止“一寸”?“好了好了,你就在外面等着,十米远就可以了,就那里!”夏悠然指着门外一处,“不用担心!又不是不认识——你别说你不知道我啊,我在你们落樱阁是出了名的大好人。好了好了,你也别急,退一万步说,回头有什么,你家公子一叫你不就听见了,对不?你快点离开一下,我早说完早了不是?”
小侍瞪着夏悠然,心想:回头有什么冷白公子叫了,就晚了!又真心想这瘟神快点说完快走。无奈自家公子也对他使眼色让自己离开。只得委屈的走了出去。
夏悠然一ρi股坐回小矮凳。够着脑袋看着小侍噘着嘴退到指定位置。才笑着转头对着冷白:“你身体不舒服,快躺下啊。”说着敲了敲躺椅的边缘。见人躺下了,才小声说到:“我是白韵的朋友,我叫夏悠然,我怀疑你就是她苦苦寻找的弟弟。”看到躺椅上的美人听说姐姐在找他一副又要起身的样子,夏悠然忙把人压住:“先别激动,我有几个问题要跟你核实一下。”心想着:我搞不好就是冒生命危险,回头你要是冒充的叫我情何以堪啊,“当然,你也可以查问我,但我们最好快点。”说着又望了望门外的小侍,看人还在原地,才回头对着美人。
“你原名叫什么?”
冷白盯着夏悠然,又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了,这样,我们都写在手上,然后一块儿揭晓答案,正好你也可以验证一下我。”说着起身取了笔,递给冷白,然后退回书桌边,另取了笔在手心上写下一个“馨”字。
等到冷白也点头说好,才跑了过去,两人摊开手掌……冷白抚上手去,指尖轻轻扫过夏悠然的手心。夏悠然痒的一缩。再看小男人,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那什么,有点痒。”夏悠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没有再问的必要,却是为了让小男人更加肯定自己和白韵的关系——放心跟自己走,终于还是问出了残酷的话题:“你右边后腰处有个胎记,什么形状的?你说。”
果然冷白听了神情一暗,悲伤的撇过眼神,微张着嘴,唇瓣抖动,半天了,却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什么形状啊?”随便说点什么吧!只要你相信我是来救你的,我们就再不说这些了,快啊,夏悠然心里着急却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残酷的逼问。
“没有胎记了。”似乎是绝望的以为夏悠然不会相信他了,自己再也看不到姐姐了。“没有了。”小男人伤心的看着夏悠然,泪眼朦胧。
被看的人心都揪起来了,美人的威力果然强大啊,连自诩看多了美人、有免疫的夏悠然都快受不了的投降、承认错误了。干脆的撇过头去,眼不见为净,“你只说什么形状?是不是朵梅花?”男女有别,我又不会掀你衣服查验,你害怕个屁啊!
美人含泪点头,夏悠然却是脑袋撇到一边了看不见的,又大声问了一遍到底是不是,小男人不得不提高音量大声说是。
“你的声音?”小小声不觉得,突然提高音量却能清楚的听到,小美人的声音格外的——沙哑。
小男人紧紧抿起唇,夏悠然就知道自己嘴快又说错话了。“那什么,你能出去吗?”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傻!
却是出乎意料的,小男人点了点头。换夏悠然愣了。又想到秦无尚势力那么大,一个小美人若没有人接应,不谈躲开落樱阁的爪牙,只说没了秦无尚的庇护,也跑不远,跑远了也活不了……也就自以为是的想明白了。
“那收拾收拾,我们走吧。”扶起小美人,“只带几件贴身的衣物就可以了,其他的可以买。”你姐有的是钱。
“你这是要带他去哪儿?”也不知道那小侍是怎么使得坏,才一个没注意,秦无尚就被他叫来了。
夏悠然当场被抓包,却是脸皮厚有厚的好处,睁着眼睛,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去走走。”
“我说了,他身子不适,你要看他还是过几天再来吧。”说着隔开夏悠然的手,将小美人接到自己怀里。
两个美人搂在一块儿,一个冷酷腹黑、一个柔弱妩媚,夏悠然看着有点晕,特别是两人还有那样亲密的关系……被无数耽美小说荼毒的夏某人再度无法面对秦无尚、目光闪烁。
撇开目光,挠着脖子,夏悠然望着门外——快中午了,有点饿啊,得赶快回家吃饭。
“不舒服好啊,我家有个神医,你又不是不知道,干脆的,去我家住着,保管给你伺候好了。我家今天煲人参鸡汤,正好赶上。”哎呀,谈条件吧,开吧,说金瑞祥要什么物件啊、图样吧……夏悠然快顶不住了,总觉得鼻子热烘烘的,就怕一个不留神鼻血又决堤、喷涌了,巴不得秦无尚快点开出条件,讨价还价一番赶快的带人走。
……
夏悠然赶着马车,载着包裹的严实的白馨,还有种做梦没醒的感觉。怎么也想不通,姓秦的居然什么条件也没提,只让人将夏悠然的马车狠狠的捣持了一番,垫的十分的厚实、非常的暖和,然后亲自把人抱上了马车,让她带走。
夏悠然这一路上已经是第五次停车,问车厢里的小美人,有没有不舒服,渴不渴……啪啦啪啦的。非要美人发出声音才善罢甘休的重新赶马启程。
任谁碰到这样啰嗦的都要烦啊!任小美人再怎么的激动,现在也都平复了,只剩下皱眉、翻白眼的冲动。夏悠然却也没办法控制啊?一心想着去打硬仗,都做好了割地赔款的准备!啊,结果人开门迎接,双手奉上,一点要求都不提……换谁谁不以为在做梦呢?
兄妹俩团聚自然又是一阵悲喜交加,但从此大家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一屋子的人又都挂着泪痕高兴的不得了。
夏悠然觉得浑身上下的脏空气都被一扫而空,好运气又重新回来了!当晚兴奋的把小男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宿。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偶心情不好,对文章基调的把握有了偏差,非常抱歉啊~~~
看到“我懒”的留言,才幡然醒悟,我承诺了的是“轻松种田”的嘛,干嘛非要这样来一段,虽然现实中“阳光总在风雨后”,“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就当大家都是老天宠爱的人吧~~~明天起,回归快乐YY~~~
哦~~补充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吧,晚上会努力码字的~~加油!
56
56、伺候男人 ...
最近家里的两个女人围着几个小男人忙坏了。
白韵是因为大女人主义,觉得女人照顾男人那是应该的。特别是刚刚找到了弟弟,真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的程度比夏悠然对冬儿更是大大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天拉着夏悠然说的话题少不了,“你看咱们明天再弄点什么新奇、好吃的,让他们高兴高兴?”深深的奴性让夏悠然都不齿。
其实在白韵眼里,夏悠然更是献媚!白韵这样看她丝毫没有半点瞧不起她的意思,相反的,简直把夏悠然当做了偶像、学习的目标,出钱、出力,鼓励夏悠然继续努力。
其实夏悠然也不是刻意的,她是有求于人,自然而然的“献媚”了。再加上都是美男子,难免的说话声音轻柔了点,做事主动积极了点,态度上更“和蔼可亲”了点。
“大家停一停,今天,我们要试用的,就是我手上秘制的‘珍珠蜂蜜面膜’。由我研制、白神医监制,所以大家尽管放心试用。和之前的‘水果面膜’一样我会全程监控大家的效果。如果有刺激性反应,哦,不,如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的向我反馈。那什么,大家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三个男人靠在椅子上,看着夏悠然,笑着摇了摇头。
“好!那今天谁先来?”
“我来吧。”小缘举手。夏悠然屁颠颠的跑过去,弯着腰、勾着背,举着右手,让男人搭着自己的手臂,牵到前面特制的小木床上,伺候着躺好。
“大家可以过来观摩啊。”帮小缘躺好,盖上毛毯,又将头发松开往后捋顺了,用棉布巾包裹住。
“小缘的皮肤最近有些干啊?”夏悠然一边洗手一边看着。
“是啊,天天洗衣做饭还要下地帮忙,风吹日晒的哪里有不干的道理。”
夏悠然尴尬的笑了笑,一旁的狗腿白韵忙上前讨好,“燕窝粥正熬着呢,你们做好了美容就可以吃了。”
“是啊,是啊,那什么,先把眼睛闭上,我帮你先清洗一下毛孔。”取了点之前和白韵一起研究的“洁面粉”,在手心轻轻抹开直到起了点泡才双手熟练的在小缘脸上揉搓起来。“这个力道怎么样?”
“嗯。”经过一段时间的互相适应,最近大爷们都算是很给面子,没再动不动就“教育”夏悠然了。
清洁按摩之后,夏悠然取出今天的主角——用捻子从精华|乳液里夹出泡了半个时辰,已经充分吸收了营养液的“夏悠然特制棉制面膜皮”。
众人看了那椭圆的一张薄薄的棉布,上面挖了几个洞,又看夏悠然对着眼睛、鼻子、嘴的盖在小缘脸上,都觉得新奇,干脆的过来围观。
“不能说话哦,不然棉布皱起来,你的脸也就跟着一样长褶子哦。”夏悠然出声警告。
躺着试验的人不能说话,旁边的可没威胁闭嘴啊。
“悠然姐,这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啊?”
“冬儿乖,这个呢,比较方便,是敷的,通过特制的棉布,就这个,吸收了专门调制的营养液之后,通过敷在脸上让脸部吸收精华,从而达到美容的效果。之前的那些呢,是泥状的,美容的效果一样,只不过没有这种方便。当然,各种不同的营养液,针对的也是不同的皮肤问题。比如,这个珍珠蜂蜜的,主要是美白、补水,减少因为皮肤干燥引发的细纹——就是细小的皱纹,防止皮肤老化,对于经常暴露在强光下的男子非常有用。考虑到天气转热,太阳光比较强烈,而最近大家户外活动又比较多,所以我和白大姐,特别研制了这样一款新的护肤品!美容品要针对不同时期的不同症状,交错使用,效果最好。”
夏悠然一边讲解一边用特制的“玉石推”,在小缘脸上轻轻的推滚。
“嗯?”白馨忍不住发出好奇的声音,一旁的白韵忙上前讲解。“这个是按照悠然的构思让金瑞祥的师傅特别赶制的一款‘玉石推’。你们看啊,这个包金的框架,特别做成这样的形状,方便手握着使力。另外,把这上好的玉石打磨成长圆形,中间打孔,穿过这里的细梁,固定在金架子上面,因为大小把握的正好,玉石会随着我们用力而滚动。就像悠然现在这样,敷面膜的时候,用来推拿,配合起来效果正好。”
夏悠然在一边点头,“平常面部感觉到松弛也可以直接用来推拿,有利于收缩毛孔、光洁皮肤。”看到一边的沙漏显示时间到了,忙轻轻取下小缘脸上的棉布。“可以了,先不要擦脸,让它充分吸收。”
“可以说话了?”
夏悠然点头,心想“不能说您也说了,大哥?”却是敢想不敢说,微笑以对。
谁知小缘下一句就是:“你把这个什么推的给了秦老板?”
“玉石推!”白韵那个没眼力界的还在一边补充。
小缘挥苍蝇似的“扫”开女人,瞪着夏悠然:“那钱怎么算的啊?”自从发现了小缘抠钱的本事,三个男人商量,一致通过让小缘管着家里的进项,冬儿有萧刘氏帮着继续管着家里的支出和下人们——好在大家都觉得人多会手杂,这样自给自足的过日子也很舒心,就没再增加佣人。夏家庄还是维持着以前的简单生活,只是比之前更热闹了些。剩下白馨身体不好不宜管事,只管吃、喝、用的销库存即可。至于夏悠然和白韵,当然是负责努力赚钱,伺候家里的男人咯。也算是各司其职,物尽其用吧。
白馨没怎么晒太阳,脸上不干,夏悠然只帮他清洁了皮肤做了个脸部按摩。另外修了手,按照白馨给了个图样照着画了指甲。
冬儿最近那个快来了,不宜敷脸,夏悠然体贴的帮他洗了个脸,又洗了头发,做了个简单的脑部按摩。
美容时间结束,白韵端着燕窝粥登场。“燕窝最养颜。喝粥又清肠胃,大家先喝一点,晚饭咱们晚点吃没问题。”
男人们喝了粥去院子刺绣、看书,玩自己的了,女人们收拾场地,外加舔盘子。
“白大姐,下次你煮粥多弄点嘛,美容很耗费力气的。这么点都吃不饱。”夏悠然舔着勺子。
“多少燕窝熬多少的粥,那都是有讲究的!还有,家里燕窝没了,你跟冬儿拿点银子,明天去集市买些吧。另外我再写张单子,你一并买回来。”
“啊!又是我?”
“冬儿管钱你不去谁去啊?”
“什么冬儿管钱啊,你都不知道小缘有多凶,上次买东西没砍价,你知道我被他念了多久了吗?”
白韵心虚的看了眼夏悠然,她怎么会不知道,前两天地里干活,小缘看到别人家的小香瓜熟了,多看了两眼,自己好心,屁颠颠的买了回来,吃是吃了,却是一听她花银子买的,当场发飙。说自己家地里的也都快熟了,想吃多少没有?买那么多别人家的干什么,瞎浪费钱啪啦啪啦,差点没用口水把她淹死。现在她想花点钱比夏悠然还难。
“你叫我去找冬儿,你怎么不去找小缘?都跟你说了,就那么点色相,留着又不能发财,该用你就用!我保证,只要你那什么,就只牺牲这么一点。”夏悠然用指甲比了一小节手指,“小缘肯定不会再念了。信我,他那是性生活不协调,要我说,你赶快的,把他给办了,我保证,我们的明天更美好!”
“把谁办了?”
“冬儿!乖乖。”夏悠然摇着尾巴跑过去,“给点钱花。”
“嗯。那你记得这次买东西多挑一挑,别让小缘为难哦。”
夏悠然欲哭无泪,我的乖哦,为难的是你妻主我!他为难?他一个魔音穿耳我们是痛不欲生啊。夏悠然一脸纠结的看着冬儿,最后还是好品质的没背着别人说坏话——主要是每次都被抓包。“我知道了。我是去帮白大姐买药。另外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要的我一并买回来。”
晚上白馨突然想吃夏悠然以前弄的那个火锅。一直没什么胃口的“小少爷”开了口,两个女人自然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夏悠然准备火锅底料,清洗食材。白韵负责熬制降火的汤汁,还要尽量的“能入口些”。
天气渐渐转热,男人们吃的香汗淋漓,都大呼畅快。女人们看到自己的努力有了好的结果,也都高兴不已,又有美人相伴,吃的也痛快,即使席间跑来跑去的伺候着,也毫无怨言,积极主动,全程表现那是可圈可点。
饭后,男人们在院子里休息,按照家庭医生的建议:走动走动消食。白韵留守收拾餐桌、残羹。夏悠然忙着收拾浴室,放水准备……
美人们沐浴,好不开心。
夏悠然陪着白韵窝在厨房,看着她洗碗。“我想去偷看!”说的无比委屈。
“不行!”虽然其中一个是你男人,可另一个是我弟弟,还有一个是我,是我,反正不能看。白韵更加密切的紧盯着夏悠然:“那你要不要过来一起洗碗?沾沾凉水,能消火……”
夏悠然狠狠的瞪了白韵一眼,干脆缩着身子背对着她。喜(洗)死你得了!
57
57、重归于好 ...
夏悠然揣着钱在男人的嘱咐、女人的期盼中,驾着马车出发去集市了。按照清单一一采购所需的物品,为了不辜负男人的期望,不仅要货比三家,更要努力砍价,只是有时候真的是孤儿鳏夫,或者老人幼童的,就没好意思开口,最后多的几文钱也送给了他们——小缘,我这是为你积福,阿弥陀佛!
因为砍价是个力气活,耗时耗力,到了中午,夏悠然才终于将单子上的东西都买齐了。路过太白楼,坐在马车上瞅着酒楼里面的生意依旧很好,小二忙的脚不沾地……
“要吃饭就进去,看别人吃自己又不能饱?”夏悠然看的太“仔细”,没察觉到左右,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是刻意凶巴巴的对她嚷嚷,眼睛就红了。
彤少早就看到夏悠然的马车(其实是彤家丢在老庄子里的旧车,被夏悠然“捡”去用的)往太白楼那边去,不自觉的就加快了步伐,没想到夏悠然竟然停在太白楼门前,想不赶上也难,却是赶上了人,一时又拉不下脸。站在那人旁边半天,连酒楼的掌柜都看到她了,那个女人却是毫无察觉,彤少只得凶巴巴的开口,被凶的女人红着眼睛、噘着嘴,万分委屈的看向自己。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彤少终于还是无奈的屈服了。跟这种男人似的小女人就不能认真生气,不然就是自己找罪!将女人拎下了马车,提溜着进了太白楼。
“去把我的马车停好,里面的东西都看好了!”人参燕窝很贵的!夏悠然被彤少拽着,脚步不停,扭头对着小唐掌柜交代。
上了菜,夏悠然也是真饿了,狼吞虎咽的呼啦呼啦就去了半桌子。
“你饿了多少天了?”彤少看的目瞪口呆。
夏悠然撇了养尊处优的女人一眼,嘴里不停,心里哼着:你有人伺候着哪里知道我这伺候人的辛苦,每天地里的活干完了、干家里的,劳动强度有多大啊!吃这点算什么?
“你没钱吃饭的吗?买男人把钱都败光了?”
夏悠然放下筷子,抹了抹嘴,撅着嘴,一副你欺负了我的可怜样。“你还在生气啊?”
彤少瞟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端起酒杯看向窗外。
“我没跟你说就答应秦无尚是我不够意思。但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朋友的事!”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除了冬儿交到的第二个朋友,我至于为了点钱出卖你吗——这么感性的话夏悠然也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就事说事的解释起来:“秦无尚当时让我帮他,我没同意,后来他让我在金瑞祥的事情有结果之前保持中立,我想说我一个小伙计不中立我还能翻什么浪不成,就答应他了。你都不问清楚,大清早的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也不听人解释,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秦无尚欺负我,你也欺负我!”可怜兮兮的夸大别人的不是,让人忽略自己的错误,是夏悠然一直以来“对付”别人的主要手段之一。
这段时间彤少本来气都消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去找夏悠然,又气愤夏悠然不够意思——有了男人忘了朋友,没来找她。现在看到夏悠然这样一副弱势小男人的姿态,“哭诉”自己的不是,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确实太过分了。更是原谅了夏悠然。“那什么,你吃饱了没?要不要再叫两个菜?你不是喜欢吃鱼头吗,今天早上刚来的新鲜胖头鱼,我让他们做了?”
夏悠然眼睛虽然还红着,却是看着彤少亮晶晶的只放光,高兴的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都是能吃的小青年,误会解除,心情也好了,一个吃的“热情”,另一个看着也开胃,再加上太白楼的菜那也是绝好的,一时间两人你争我夺的,吃的好不开心。
最后一扫而空,两人腆着肚子,才终于又有了说话的空挡。
“你最近都在干嘛呢?”夏悠然问着对面的彤少,女人又高壮了些,脸也黑了点。
“跟四姐去海边接了回船。海船真大啊。”想到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船,彤少兴奋的双手伸展开来、比划着。“咱们的船队这次还意外捞到些奇怪的东西,回头你来看看,你鬼点子多,说不定知道。”
“嗯。”夏悠然随便应了声,也没放在心上。最近忙着呢。
“你呢?结婚都半年了,快做妈妈了吧?”掩不住的嫉妒,有点酸。
“冬儿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那么快啊,等他身子养好了再说吧,反正还年轻,不急!”
“不是有个神医在你家里住着?”
“嗯,她正帮冬儿条理着,冬儿现在也好多了。”
“她的事你都知道吧?”
“什么事?”
“他们家的事啊?你都不打听清楚,就随便让人过去住啊?你傻不傻啊你?回头人头落地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吧你?”彤少激动的教训着夏悠然。
“他们家以前是得罪过一家人,不过那家人现在也不再找他们麻烦了。白大姐这多年一直在找她弟弟,现在姐弟也团聚了。”夏悠然看着彤少,越说越心虚。
“他们家得罪的谁你知道吗?”彤少冷冷的说。
夏悠然摇头,等着彤少的“教训”。却等到一个晴天霹雳。
“白韵,母亲叫白蓝,先帝在的时候是首席御医。因为宸妃的事情受到牵连,夫妻俩都被处死,因宸妃之女,也就是当今圣上求情,才免了祸连三族,但其子仍是被落了倌籍,唯一的女儿也就是白韵因为有军功,又有三朝元老的庇护才免了罪。新帝登基后这几年才好些,老皇帝在的时候即使知道那白韵是神医,也没几个敢与她打交道的。”彤少也不是有意要吓唬夏悠然,看她受到了“惊吓”,也就没再继续“恐吓”,“说到底他们一家也是可怜人。我也不是不让你结交朋友,只是你做事前能不能多动点脑子,平时挺机灵的,关键时候怎么总犯傻。你这样糊里糊涂的,你……”
被一个自己认为“傻气”的小孩子教训自己傻,夏悠然心里很抽搐,可人家说的也没错,更是真心的关心自己啊……夏悠然又摆出一副瘪嘴小男人样子。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老皇帝都驾崩多年,新皇帝圣明,又看重姓白的一家的才名,肯亲自下旨为她一家平反,这事也就掀过去了。只是你要看好姓白的两个,别让他们想不开做什么糊涂事!”
“不会的,白大姐找到了弟弟,绝不会做什么傻事,她常说‘逝者已逝,总要多为活着的人着想,作为一个医者,若是连生死都看不开,又哪里能救命呢’我觉得她说的太对了!”夏悠然沉浸在对白韵越变越少的钦佩中——主要是白韵最近弟奴、准夫奴的形象太有损神医高大光辉的形象,让夏悠然实在是很难再崇拜起来了。“你放心,他们不会去没事找事的。放心放心!”
“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只留个心眼就好。”
“嗯嗯。”夏悠然遇到“强”自然变“弱”,转换的十分流畅,哪里能让人想得到几个月前彤少还跑前跑后的跟在她ρi股后面小跟班的样子啊。
“对了,我搬回庄子上去了。你有空随时过来玩。不过先说好,你知道的,白神医姐弟在,还有小缘,哦,就是以前的艳紫,都和我们一起住着呢。你过去玩可别板着脸。都是小男人,你别欺负别人。”
彤少点点头,“他们也算好命的!”又冲夏悠然安抚的一笑:“既然都是以前的事了,也没什么好提的。你放心,我一个大女人难道还去欺负小男人不成?”
“那秦无尚呢?”夏悠然小心翼翼的问。“他再怎么还是男人啊,也是被卖到青楼,受过苦的……”“可怜人”三个字夏悠然没敢说出口。
“秦无尚还用我可怜?哼,你不像个女人,他比你更不像个男人!不过,我和四姐都佩服他,能屈能伸,有气魄,有胆识,也有手段。都是生意场上的旧识,也不会为了这么点事就撕破了脸……”夏悠然听的开心、笑的灿烂,彤少看她那口白牙怎么看这么不顺眼,话锋一转:“不过要做什么朋友深交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脸红脖子粗就好,朋不朋友的也要看缘分,嘿嘿。”夏悠然心想,秦无尚是时不时就会过来拿图样、送银子、外加探望病人的,彤少和自己又已经和好,少不了两人以后会在自己家里“狭路相逢”,要是火星撞地球那样的情况……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的好。
“对了,你和江公子最近还好吧?”夏悠然想着自己的农家乐就快筹备好了,多一个人多一份收入啊。
那边彤少听了,神色黯淡了下来,耷拉着脑袋,也不吭声了。看样子情路很不顺啊。
“她父亲反对你们?”只能说夏悠然“前世”被小说荼毒的太深,思想比较“深、远”。
“他要订亲了。”
“啊!和谁?”
“他母亲的一个学生,叫宋采诗的。那人现在在凤京做工部侍郎,很得皇上器重。听说人最近会来江州,拜见恩师,并提亲的。”
“那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他啊?”夏悠然看着着急。说真的她一直很看好这一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无论从外形上还是性格上都是十分的适合。虽然觉得婚后彤少可能会吃点亏,但爱的深的那个吃亏也是正常,指不定人还甜蜜的高兴受罪呢,总体而言很乐观其成!这会儿听到有人要出来搅事,也不免急了起来。
“喜欢又能如何?我家纵是再有钱,也入不了人家的眼啊?”彤少自嘲的笑笑。
夏悠然想到那个恶心的伪君子知府,心里猛啐了一口。“你别管,你们自己相爱相守不用管别人。你先理清自己的想法,回头我们再好好盘算盘算。”
两个人别扭了太久,一时讲的高兴,最后还是夏悠然看时间实在是不早了,怕冬儿担心,才起身告辞,终归是住的也近,也没太过依依不舍,就分道扬镳。夏悠然驾着她的小马车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要去医院,今天就这么多了,谢谢观赏啊~~~看到亲的留言了~~谢谢支持,会继续温馨的~~~
58
58、冬儿的心思 ...
夏悠然回家晚了,饭菜都已经做好了,一进门就撞到端着菜进屋的小缘,斜着眼瞟着、讽刺他:“冬儿,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去凤京赶集的妻主终于回了。真快啊。”夏悠然不好意思的接过了菜,低着头,乖乖的端进去。
才进屋子,就撞到出来迎她的小男人。“小心小心,别烫着了。”夏悠然忙一手端开盘子,一手搂住男人的腰。放下了菜,忙审视着男人的脸:“不舒服吗?脸色不好哦。”感觉到男人的身子无力的发软,夏悠然皱着眉头看向一边吃的正欢的白韵。
白韵察觉到夏悠然的目光,抬起头,“把过脉了,最近身子养的不错,这个是葵水来了,气血亏空些也是正常。没事的。”女人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着。
三个小男人听了葵水什么的,都害羞的红了脸,最后还是小缘踢了那个粗线条的女人一脚,才稍微替男人们解了点恨。
别说白韵一个看病的医生,危难之时替男人接生那都是有的。就连夏悠然这个心思还算细腻的女人也都打心里不怎么在意这个。而且随着交情的深厚,两个女人在一起讨论“纯学术问题”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葵水”这种小儿科被忽视了直接讲出来也在所难免。
冬儿红着脸被夏悠然抱回屋子,放到床上。“你那个来了怎么也不上床歇着,快躺好,我去拿吃的进来。”夏悠然取了两人的饭菜,又将小桌在床上放好,摆了饭菜。
“多喝点汤,对身体好。再多吃点啊,多吃点暖和。”见小男人勉强的多吃了两口,皱着眉头实在吃不下的样子,夏悠然才终于扫光了剩下的饭菜,将碗碟收拾出去了。
赶紧的洗漱了,早早的抱着小夫郎窝在床上。夏悠然侧身躺着,一手轻轻的帮小夫郎揉着小肚子,一边翻看着集市上新买的杂记,小男人突然翻了个身,她忙把书丢开,看着小男人睁开的眼睛,“怎么了?吵到你了?”
小男人摇头。
“口渴了?”看到小男人的嘴唇都干的有些起皮了,夏悠然忙爬起来,取了一边晾着的温水,扶起男人喂他喝了。放了水杯,爬回床上,钻进薄被里,看小男人睁着眼睛目光跟着她。“怎么了?”
冬儿往夏悠然怀里缩了缩,哝哝的说:“睡不着。”
天气转热,人也穿的少了,夏悠然被男人的动作弄的有点痒,笑开了,“睡不着我们讲讲话呗。”索性的,人也钻到了被子里,面对面看着对方,看到高兴了,就亲亲小嘴,亲亲鼻尖……没有外人,夫妻俩又是傍晚窝在自己的床上,夏悠然玩亲亲,冬儿虽然羞涩却没再躲开,只是每次被亲了就闭一下眼睛,夏悠然的嘴巴一离开,圆圆的小眼睛又睁开看着对方……一眨一眨的,十分的可爱。
夏悠然被撩拨的有些情动,忙压下,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说话,分散注意力。“冬儿不是想跟我说话吗?我们说会儿话吧。冬儿今天都做什么了?”
“早上吃了早点,一刻钟后喝了药,后来发现这个来了,白大姐帮忙把了脉,说没事,晚上暂时不用再喝药了,等这个完了再把把脉。”
夏悠然听着点了点头,“那有没有不舒服啊?”总记得冬儿以前来这个的样子,印象太深刻,以至于冬儿这个一来就格外的紧张。
“不疼了,手脚也不冰了。”冬儿说着,在被子里用小脚碰了碰夏悠然的,刚想缩回来,被夏悠然捉住,夹在双腿里不让离开。
“悠然姐。”冬儿突然躲避开夏悠然的目光,撇向一边。
“怎么了?”夏悠然轻轻的用热掌揉搓着男人的腰侧,看着小男人害羞的侧脸。
“我是不是好了?”
“嗯?冬儿一直都很好啊,白大姐不是说了,你身子弱,要调理而已。干嘛这么问?”
“我知道,那我现在调理好了吗?”像是要证明自己好了似的,小男人忙又说到:“我现在那个都按时来的,也都足日了,而且都不会疼的厉害,也不手脚冰凉了,我好了吧?”说着满是期待的看着夏悠然。
“冬儿想要宝宝了是吧?”
冬儿红着脸,第一次没有害羞的躲开夏悠然的目光,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可是冬儿自己还是个宝宝呢?”
眼睛的光芒黯淡了些。
“等这次葵水完了,再让白大姐帮你看看,若是身子确实够强壮了,我们再要宝宝不迟啊。”
光芒再次点亮,小男人的眼睛里更多了些憧憬的斑斓色彩。
夏悠然一直无法真正闹明白冬儿为什么那么想要个孩子,在她看来自己不过二十三岁,还小着呢;冬儿更是连是十八岁都没有,放在“前世”那都是未成年!无论是冬儿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从优生优育的角度来看,冬儿现在都不适合生孩子。多过几年二人世界、无忧无虑的不是挺好的吗?干嘛生个孩子跟自己较劲啊?孩子是债,讨债的!开导了无数次,可冬儿始终是想要个孩子,夏悠然郁闷了。
……
地里的一些草药已经长好了,夏悠然帮着白韵一边摘了药,按要求分别放置在不同的簸箕里、摊开,行动熟练。一边还能一心二用的跟白韵抱怨。
“你不想要孩子?”白韵有些不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夏悠然。
“不是不想要,是现在不想,以后还是可以生的。”夏悠然强调时间的重要性。
“冬儿的身体能再养养当然是最好,但是你们结婚也半年了,再没有动静,冬儿也难做人。”
“什么意思?是我不要的嘛,关冬儿什么事?”难道有风俗说男子半年不生孩子要被休掉?不是吧?
“也没有什么,你父母亲人都不在,你说了算,别人背后说就说呗。自己的日子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我没听懂。”夏悠然站直了身子,看着白韵,“你是说如果我父母在冬儿就做不得人了?”
“青国律例,凡男子两年内无所出者,女人皆可以七出之条休夫。很多人家即使不休夫的,也多半会让女子纳夫侍。”
“不是两年嘛,冬儿怕什么啊?”
“怀胎还有十个月呢,这都半年过去了,他能不急吗?”
“就算是时间不多,那又怎么样,我们家又没有长辈施加压力,我更不会用什么传宗接代的落后思想来束缚他,他急什么?难道是怕我出墙?我夏悠然有这么花心吗?怎么可以这么不信任我?”
白韵弯着腰收药的人,听了夏悠然的问话,扭头撇了她两眼。心里嘟囔着,“看你就是个花心的。”却是好心的没打击劳动姐妹,只说道:“前两天你去金瑞祥送图样的时候,有媒人上门给你说亲了。”
“怎么没人和我说这事啊?”
“小缘把人赶走了啊,有什么好说的?”
夏悠然把小锄头一丢,撒丫子往家跑了,独留白韵一人继续大太阳底下辛勤劳作。
“给我点钱。”夏悠然跑出去又跑回来,伸手跟白韵拿钱周转。女人身上没钱还真不方便!
白韵抓了把“草”放到夏悠然手里。夏悠然刚想发飙,白韵及时说道:“这是草药,拿到药店去能换钱的。”
夏悠然脸上阴转晴,冲着白韵感叹了句,“亲爱的,你太有才了!”又顺手多拿了一把,屁颠颠的跑了。
卖了草药,换了钱,又去兰绣坊,买了个漂亮的小肚兜。算算手上的钱,真寒酸,连糕饼果子都只够买一盒子最便宜的小酥饼,又用剩下的几文钱去包了点蜜饯,在古风斋碰到江如锦,顺手薅了几张各种颜色的宣纸。回家路上,坐在山花烂漫的山坡上,就地取材,扎了个漂亮的花束。
总算用有限的预算做了最大的努力。夏悠然赶着小马车回家去了。
包扎的花束效果实在是太好了,这里的男人哪里见过包扎的如此花哨,不,艺术的鲜花。完全的被震撼了。冬儿捧着鲜花,眼睛湿润,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只感动的看着夏悠然。
“知道红玫瑰代表什么吗?”
冬儿摇摇头。
“爱情!”能找到这许多野玫瑰,夏悠然也很兴奋啊——对于花语,她记得的、此刻能用的实在是有限!“数数有多少朵?”
冬儿听话的数了,“十一朵。”
“这代表我对你的爱一心一意。”
这回别说冬儿这个单纯好骗的,就连旁边那两个不好伺候的,都被夏悠然忽悠的激动了。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小缘兴奋的跑到冬儿身边,看着夏悠然。
“去年的今天,冬儿第一次为我缝补了衣裳。”夏悠然算算两人相遇、一起相邀同行也就去年这个时间。就不信那么久远的事,又是这微不足道的,冬儿能记得清楚!信口胡诌的,不过是个送花的理由而已。“冬儿为我缝补,我当然应该为冬儿做些什么。花是我亲自包的,喜欢吗?”
小男人点点头。
“还有礼物哦。晚上自己去屋里找。”轻轻的暧昧的在男人的耳边说着。
小男人被爱情彻底的淋了个通透,陶醉着,再没心情焦虑其他有的没的,女人的日子也更幸福了起来。
当然,“贫富差距”残酷的暴露出来,“富裕”的女人幸福了,“贫困”的女人,如白韵,就更显得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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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农家乐(一) ...
“这样真的可以赚到钱?我们要不要再多请几个过来玩?”小缘一边帮夏悠然写着帖子一边略带疑虑的出谋划策。虽然他非常肯定了夏悠然最近为了赚钱而做的努力,但是……
“放心,咱们走的是精致路线,人不再多而在于精,而且,就现在请的这些,哪个是没钱的?只要能把握住了她们就算是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以后再慢慢来,现在人手有限,就不要妄想一口吞个大胖子了。”夏悠然心想,重活累活都是自己和白韵两个人干,几个小男人别说干不了,就是干的了也舍不得啊,所以千万别太超负荷了为妙。
小缘听了,想想也是,就点头继续手上的事了。
“悠然,浴室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隔好了,你说的指示牌?”白韵从外面进来,一边抹着汗一边看着夏悠然,手上干活的锤子都没来得及放下。
夏悠然把手上的东西转给小缘继续,自己和白韵一起去了冬儿、白馨那边,取了做好的指示牌就和白韵一块出去忙活了。
“时间来的急吗?”白韵做着手上的活,担忧的问:“还有好多都没有准备好呢。”
“什么叫准备好了?给你一年也不可能完全准备好!我们现在已经准备的很好了,看看,看看,你还能找到比我们更好的吗?”夏悠然站起来,一手撑着腰,另一手扫过不远处改造好的“休闲度假山庄”配套设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宽慰着一旁的实诚人。
白韵顺着夏悠然说的一眼望去,确实很有成就感,倍感自豪。但看到还没有收拾好的废料堆和随便放着还没归位的工具,又皱了皱眉头,“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了,明天不还有一天吗?明天我去送帖子,顺便把要买的东西都备齐了,你就在家里再检查检查,修整一下,就好了。”
“他们会不会不来啊?”
“不来怕好了,钱都收了你怕什么?”彤少请客,钱自然都是她先付的。当然,秦无尚的自理。总而言之,不管谁付的,银子都已经到了自己的荷包,哦,是进了小缘的库房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终于一天后,风和日丽的早上,夏悠然和冬儿站在夏家庄大门,迎接了夏家庄农家乐试营业期间的第一批客人:彤少,彤四,江如锦和秦无尚,还有……
夏悠然一张笑脸把人迎了进去,路上偷偷把彤少拉到一边,“你什么意思啊?怎么接个小了,连老的也一并接过来啊?”夏悠然偷偷看了眼花主夫。
“好了,补钱补钱,别说了,人都进去了,快点快点。”彤少催的夏悠然赶快的去招待。
“两份。”虽然江丰跟自己熟,但熟归熟,彤少能把她那份付了,自己不是更好!
“知道了,快点啊!”
得了彤少的肯定回复,夏悠然心情愉悦的屁颠颠跑到队伍前面领队兼介绍。
“首先要欢迎各位的光临。”鼓掌——夏悠然一个人。“在这两天里,我们为大家安排了丰富多彩的活动和美味的佳肴,旨在让大家在山清水秀的农家田园度过休闲的时光,放松心情,调理身心……”
“我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这两天里会尽心尽力为大家服务,所以大家有任何问题,可随时找我。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予以解决。”
领着众人进了已经隔好的二层主楼。“好的,现在大家已经进入了客房,我带大家到房间看看。所有的房间都是按照统一标准布置的,采光充足,通风顺畅,窗外风景优美……”
夏悠然首先打开了一楼的一个房间,“大家都请先进来,我先跟大家讲解一下房间内的一些设施,哦,就是一些小用品。”指着门口的木柜,“这上面是给大家挂衣服的,大家可以把衣服这样搭在这个架子上。”一边说一边演示如何使用绑了棉布的铁制衣架。“下面呢有放了拖鞋,是大家在室内穿的,不能穿到田里去哦。”鞋子是冬儿他们按照夏悠然给的图样特地做的,软软的鞋底,绣花的缎面,夏悠然看了可稀罕了,犹豫了半天才勉强舍得了给这些贵宾穿的,当然前提是自己穿上了皮拖。
房间的布置基本上尽可能的借鉴了现代酒店的一些东西。在众人眼睛里最显眼的就是床了,占了整个房间最多的地方,独立的大床床头靠墙,铺上了色彩清新明快的床单,枕头被子也都放好,显得非常干净整齐。考虑到夏天防蚊虫的重要性,夏悠然更是改善了蚊帐,在床的上端安装了可伸缩的木条牵引着用薄纱制成的蚊帐,透光又透气。连彤四的眼睛都越来越亮。男人更是不用说了,老的少的都被这梦幻的装扮迷住了。夏悠然对于大床的设置那是非常的有信心,毕竟是和冬儿试用过的,生理上和精神上的享受那都是绝对有保障的!
“床头柜里面有一些小的防虫用的药水,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待会大家可以回房间自己再看看。”夏悠然忙拍拍手把东看西摸的众人吸引过来,“我要说一下啊,这里呢有七个铃铛上面有对应的房号,就是门上面的那个号码。其中七号铃铛连到我房间里,除非是非常紧急的事情,否者酉时过后不得随便摇铃!”夏悠然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彤少,十分怀疑这丫会影响到她和冬儿的夫妻生活。“摇铃后请放开,对方听到了,如果想回应的,可以回摇一下对应的铃铛,然后,请把这个竹筒安装到这个上面。这个样子,就可以和对方通话了。”夏悠然演示简易话筒原理。“真的听的到?”彤少兴奋的“脸红脖子粗”,抓着夏悠然的胳膊差点没把小胳膊抓折了。“我要强调一下啊,说话的时候一个耳朵放在这里,嘴巴对在这个上面,我们已经试用过的,效果很好,特别是安静的时候,所以,大家没事不要说话太大声,以免影响到隔壁人的休息!”说话狠狠瞪了彤少一眼。彤少毫不在意仍是一脸感激的看着夏悠然。
“这边书桌里有放置笔墨,大家随取随用,茅房在这边,大家直接坐在这个上面就可以了,旁边放了水,那个完了以后一定要记得冲水,否则,臭了别抱怨!”自己不爱干净不能怪“发明家”,厕所那也是经过了小夏老师的精心改良的,管道直通隐蔽的沼气池,用水冲的过去!“哦,随身物品记得要取下来,不然掉进去了自己去粪坑捡去,我们不负责赔偿!”开玩笑,就算金子掉粪坑了……算了,那就还是捞起来的吧,银子就算了。夏悠然深刻了解手机掉进洗手间的痛苦,所以强调的时候特别指着茅房门上面的指示牌“请小心物品掉入,便后请冲水!”
“好了,基本上就是这样,大家稍候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收拾好,到门口集合,我们将带大家去药田看看几种对大家特别有益的药草的生长,到时候会有动手活动的机会,是非常有趣的行程哦。对了,还有最后一点要强调的,看那边牌子‘禁止睡觉前抽烟,小心火烛!’”前面那条主要是针对秦无尚。后面是警告全体,这房子都是木制结构的,要是着火那可不是玩的!
夏悠然把系有房门钥匙的手环分发给众人,并做了登记,男人住二楼,女人们住一楼。为了方便江丰“伺候”主子,特别安排在通往二楼楼梯处的房间;彤少住在江如锦的下面,分别是通话效果最好的两间屋子。
因为好奇,大家收拾的格外快,等到花主夫并江如锦到了后,夏悠然分发了每人一顶草帽,大家出发。
到了田里,夏悠然把人交给白韵和小缘,自己赶快的跑回去帮忙冬儿、萧刘氏他们准备午饭。
白韵负责介绍药理和草药的一些情况,按照夏悠然的建议,安排了一些互动参与的环节,连江如锦都亲自动手去采了些草药,在白神医的指导下也算做了有模有样,彤少自然是积极响应、主动配合、大献殷勤。白韵前几天已按照夏悠然的要求,丰富了大量的夸奖人的词汇,现在又特别降低了要求,增加了夸奖的频率,众人受了鼓励,一时间平常养尊处优的小姐少爷们都卖力的为他干过——还是付钱的,白韵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夏悠然说的那种“幸福”了。
毕竟是平常不怎么做体力劳动的人,又是大热天的,稍微动了一下就香汗淋漓的。好在夏悠然时间把握的还不错,掐在大家乐在其中——还没有发火的时候,跑过来通知开饭了。
都是有教养爱干净的有钱人,实在是受不了一身臭汗非要先梳洗一番才肯进餐。夏悠然本来想说反正下午还要玩水的……算了算了,想到洗澡也方便,就带着大家去浴室了。喷洒的淋浴再次震撼了众人。“只是出了点汗又不是太脏,大家冲冲就出来吃饭啊!别太久了,饭菜凉了就不好了……”众人直接赶人。夏悠然鄙视:一个破澡堂子有屁好兴奋的,又不是温泉山庄!
中午吃的是普通农家饭,有鸡有鱼有肉,多以绿色蔬菜为主。应该也有劳动的关系吧,大家都觉得格外的好吃,刚开始还都比较斯文,无奈有夏悠然和彤少一对宝,一度出现女人抢食的画面,惹得男人们大笑,连花主夫都没有摆什么长辈架子的和小辈们笑闹起来。好不快活!
吃饱喝足,“中午大家自由活动一个时辰,未时之后自己到后面小花园的游泳池集合,解散解散!”夏悠然腆着肚子收拾碗碟——饭后劳动最能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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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农家乐(二) ...
中午大家吃完饭多回屋子小憩去了,彤少精神好,跟着夏悠然ρi股后面见缝Сhā针的讨论怎么和江如锦——确定关系。
“冬儿,你去睡一会儿吧,到晚上吃饭还早着呢,这不还有我和彤少嘛,这些菜都交给我们没问题,待会儿保证洗好……”
“是啊,是啊,有我们呢,你走吧,走吧。”彤少为了能有机会和夏悠然探讨更深层次的、更立竿见影的方法,挽起袖子免费贡献劳力。
“耳朵听、嘴巴说,手就老实干活。认真点!”
“知道了。下午我要怎么办?”
“上午情况怎么样?”
“嘿嘿。我和他,嘿嘿,不小心碰了两次手,撞了一下额头……”
看着洗白菜的女人在那里傻笑,夏悠然翻了个白眼,“白大姐夸奖你了没?”
“夸了,夸了好几次呢。”
“他什么反映啊?”
“什么什么反映?”
“江如锦听了白大姐夸奖你什么反映?”见彤少呆愣愣的,夏悠然有点晕,难不成这丫真以为白韵夸她?看样子十有八九当时陶醉在神医的夸奖中,飘飘然,根本不知道一边男人的反应。这丫小时候没得脑膜炎吧?嗯,不然就是缺心眼。神医连我都没夸过,夸你?夏悠然抓了一把小白菜扔进彤少面前的水盆,“接着洗!”
“哦。那你说如锦是什么反映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算了算了,管他喜不喜欢你都冲吧。横竖就这么次机会,不冲就是别人的了。”
彤少听了猛点头,“那下午我要怎么做啊?”
“下午游水,你会吧?”还有什么比大热天里玩水更让人高兴的游戏呢——凉爽、健身、还有清凉的帅哥美女,
“当然,第一江边上长大的还能有不会游水的?想我彤家的商船……”
“停!是不是听你讲你们彤家的商船?”夏悠然斜眼瞟着姓彤的缺心眼。
缺心眼恍然大悟,时间紧急啊!忙献媚的冲着夏悠然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说你说,嘿嘿。”
“我知道江州府的女人基本上水性都不错,很多闺阁男子却不是非常好的。所以呢,虽然男女有隔开活动,但是我还是会推举一个女人靠近点以备不测、好随时施救。你救人行不行啊?”
彤少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夏悠然,激动的都说不清楚话了,“英、英、英雄,救救救救美?”
夏悠然勉强一笑,这哪里是英雄啊,别到时候出个狗熊就事与愿违了。“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可是冒着身家性命的危险跟你排这出戏的啊,你要是不行你可早说,回头江公子在我们家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负不了责。”游泳池才一米五,女子这边最深的也就一米七,夏悠然想她踮着脚都能站起来,江如锦比自己还高呢——郁闷,除了白馨比自己矮一点点,其他人都比自己高,就连冬儿现在都比自己高一点儿,太过分了!夏悠然想到这个就有仰天大啸的冲动。
“没问题的,包我身上,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打住!一个江如锦我已经赔不起了,再加上你,我倒是想活我也活不了啊!”
“嘿嘿。”
要不是小缘和冬儿的水下功夫是自己验收过的,夏悠然看着彤少一脸傻笑完全不靠谱的样子还真要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别嘛,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怎么可能不全力以赴,放心放心!嘿嘿,你不是想要个黄金寿桃送礼用吗?我都跟你带过来了,游完水跟你送房间去啊。”彤少对着夏悠然眨巴眨巴眼。
高风险高收益,拼了!夏悠然勾上彤少的背,跟她耳语了一番。然后两人加快速度,把菜都消灭掉——洗好,约好到游泳池先踩点。
夏悠然换了衣服光着脚丫踩着铺好的木板路到了游泳池,彤少已经在那里恭候夏大仙老半天了。
“你你你!”彤少看到了夏悠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指着她,手抖了老半天也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夏悠然故意把身体扭成个S形状,配合着手上的东西摆了几个性感POSE。“男人对女人身体的渴望和女人对男人身体的渴望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要激发这种‘渴望’懂吗?过来看看吧。”夏悠然把带来的泳衣一一挂到了木栏杆上,让彤少随便挑。“全手工特制小羊皮泳衣!全新,码数齐全。考虑到大家的自身条件,所以大多是比较保守的运动型。”就是价格贵一点而已啦,不过这里谁差钱了?真是的!
“这还保守?”彤少一边瞪大了眼睛翻看着游泳衣,说话又看了眼夏悠然,果然——保守。
关于这个游泳衣,夏悠然也是想了许久、反复试验的,最后才决定用柔软且伸展性好的小羊皮来兜住胸前的双球,下面的裤裤上罩了个泰山式小皮裙,软皮被染成白色,上面绣满了朵朵色彩缤纷、绽放的鲜花,满满的分布在泳衣上,看起来姹紫嫣红——绿树青草的后花园里小夏同学显得格外醒目。
彤少选的满头大汗,夏悠然一边吃着西瓜,一边递过去一件剪裁大方染成彩虹色的游泳衣。“这个好。”
彤少看了一眼,脸皱成个包子样,“这个会不会太花了啊?如锦不喜欢太花哨的。”说着低头引导夏悠然看自己最近的着装风格。
夏悠然冷哼了一声,心里鄙视:也忒不识货了!最后折中选了个清爽运动型,上身白色背心点缀几条绿色条纹,□绿色小短裤两侧镶白色皮边。衬的彤少结实、纤长的身体洋溢着健康、青春的光彩。夏悠然帮着彤少把短裤在腰间的白色绳子紧紧的系牢,然后打了个蝴蝶结。“好了,非常漂亮!”拍了拍少女的翘臀。
终于正式开始踩点兼游玩。
连彤少都不得不在看到夏悠然的抱膝曲体三百六十度入水后拍手大赞,自叹不如。“怎么弄的怎么弄的,教我!”
夏悠然毕竟也是正规示范毕业,教学生那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再加上彤少底子好,胆子大,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吧。彤少正好赶上用一个漂亮的花式入水迎接了众人的到来。从水里探出头来的那一刻正好看到了江如锦崇拜的小目光!小女人站在水里,保留着准备跟夏悠然得瑟的嘴脸,但因为陶醉在男人的小眼神里,没有动作,没发声音,只有心脏怦怦的轰鸣和膨胀的信心在耳边叫宣着如同礼炮四放……
好在夏悠然把握时间,用掌声吸引众人,适时的将好感冻结在那一刻避免过度发酵可能的腐烂。
宣布开始玩水!
众人之前就有一份行程安排单子,是随请柬一并拿到的,自然也就知道安排了玩水的活动,所以都是自带了泳衣的。基本上除了夏悠然的自家人还有对新兴事物接受度比较好的彤少外,大家都选择了使用自带的。夏悠然鄙视之。
一个大大的游泳池用了屏风隔开,浅水的一边给了男人,深的一边让给了女人。大家都对这安排表示非常的高兴,就连本来不准备下水的花主夫,也在儿子的说服下,换了衣服一同下了水。夏悠然和彤少交流了个眼神,宣布救护人员的安排时,没了之前的运气——被男人们严词拒绝!潜伏在江如锦身边的小冬儿因此放松似的舒了口气——虽然是为了成全彤少,没有什么真的危险,但这样的小动作毕竟是不好的……冬儿从接到任务后一直忐忑不安。现在不用了,对他而言实在是大大的解脱!
“不用了,我们的水性都是很好的!”小缘说着扬起下巴,冲着彤少一脸挑衅。让夏悠然有扑上前掐死他的冲动!
“有秦老板,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花主夫拍拍夏悠然的肩膀,带着小男人们——去了。
夏悠然、彤少两个就这么看着秦无尚跟在男人身后,最后一个——隐入屏风那侧,回首的那一眸,嘴角轻扬、凤眼微眯、媚态横生……
“他也算男人!”彤少七分妒忌,三分气愤,狠狠的对空挥了一拳。
夏悠然石化当场,机械的扭过脖子对着彤少求证:“秦无尚……”
“他照顾男人们的安全。”彤少也无可奈何,有气无力的说着。
夏悠然突然惊醒似的,扑过去猛拍着屏风,“秦无尚,秦无尚,你过来,你……”心里在滴血:我的冬儿啊!
终于,秦无尚悠闲的晃荡出现,双手抱胸,靠着屏风,低头看着夏悠然,真丝外袍松松的挂在身上,一边顺着身子滑落下来,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夏悠然猛的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扭捏的别过目光,“那个,你要不要喝点东西?”
秦无尚眯了眯眼睛,轻轻勾起了嘴角,也不停留,转身离开。不过并没有下水,而是走到夏悠然特地留给彤少的那个椅子,躺下……
夏悠然随着彤少归队,几次忍不住回头看——秦无尚脸上淡淡的表情,夏悠然说不清的心情……
女人玩皮球。男人们另一边玩着充气的皮项圈,有小鸭子的,小鱼的,小海星的……欢声笑语不断。听的对面的女人心痒难耐,无奈屏风是小缘等人亲自监工的,质量实在是太好!还好有小豆子围着“小鸭子”跳过来跳过去的传递信息。“丰姨,丰姨我要跳下来了!”小鬼让江丰接着跳进女人的池子,“悠然姨,小江叔叔刚才比赛输了,被泼了好多水,头发都湿了,好好玩哦……”每次提到小江叔叔,小彤阿姨就会两眼亮晶晶,“我口渴了,想喝西瓜汁。”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拿。”彤少的智商已经降到了零分以下,现在连小孩子都能使唤了。
终于迎来了中场休息,白韵推着点心过来,男人女人都披上衣服上来休息,彤少终于看到了春天。
冬儿和夏悠然一边吃着西瓜,“我觉得江公子是喜欢彤少的。”
“哦?”
“你看他的样子嘛?”另一边彤少已经按照夏悠然的指示主动出击了。
“嗯,和冬儿很像。”
冬儿一时没听明白,等回过神来,又被女人偷了个香吻,然后小脸红彤彤的扭捏着:“跟你说正经的,你、你……”
“好好,我不正经行了吧。你有帮彤少说话吗?”
“刚才大家提到彤少……”冬儿突然俯身在夏悠然耳边小小声:“那个跳水的动作是你教彤少的吧?”见夏悠然点头,莞尔一笑,“大家都说她好厉害。江公子眼睛亮亮的呢。”
“花主夫呢?”
“花主夫?嗯,他倒是一直没说什么,只是在旁边游一下,偶尔我们同江公子玩笑,或者说到彤少,他也只是笑笑,都没怎么说话。”
笑——哪种?不说话——到底在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经朋友提点,终于发现了一个东东——留言25个字以上的可以送分(分数由系统按照字数来算的),所以,大家多冒泡泡吧~~~嘿嘿~~貌似我也太落伍了,现在才知道(自我鄙视ing)
已经试着送了几位亲,大家查看看是不是成功了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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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农家乐(三) ...
玩水是个消耗体力和热量的活儿,时间自然是不能太久了。又玩了一会儿,夏悠然就组织大家去澡堂洗澡。
“洗了澡大家可以到大堂自选接下来想玩的项目,不用着急,慢慢来。”
洗完澡后彤四看了眼和夏悠然叽里咕噜相谈甚欢的小妹,摇了摇头,和白韵一起去池塘钓鱼去了。
江丰和冬儿、小豆子他们也有些时间没见了,从凤京回来就一直在忙,这会儿主子又不要伺候,就顺着小豆子的牵引和几个男人去了厨房一边帮忙一边和大家说说话。
秦无尚是最后去洗的那个,男人们都出来了,他才进去。就冲这点,夏悠然决定晚上亲自送一碗燕窝给他,鼓励他继续保持。
花主夫本来是准备去休息的,彤少忙上去殷勤的介绍了夏悠然独门美容疗程,“……这个对缓解疲劳非常的有效,夫郎大人试试吧。”旁边夏悠然也配合的拍着胸脯,江如锦低着头跟着自己父亲,两人被半哄半拉进美容的屋子。
“我替夫郎大人来做美容吧,让馨儿帮如锦做?夫郎大人不会嫌弃我,说我趁机吃‘豆腐’吧?”
“豆腐?”
“嘿嘿,占便宜占便宜,呵呵。”
花主夫点了夏悠然的额头,“你个鬼灵精!”笑着和众人打趣:“我都老头子咯,有也只剩老豆腐。”
众人陪笑!
夏悠然哪里想到花主夫这么给面子,不管是真豁达还是假惺惺,反正,她有十足把握让这个养尊处优的老男人拜倒在她集五千年历史传承的美容技艺上——一定可以促销成功!
“夫郎大人这边躺下。”夏悠然引导男人躺好,彤少已经殷勤的取来薄毯,递给夏悠然,帮“老的”都弄好了,才屁颠颠的跑过去伺候“小的”,然后纵然心里千般不愿,还是强迫自己迈腿回到了夏悠然一旁。
“我先用这个洁面|乳为您清洗一下皮肤。”夏悠然把装洁面|乳的小瓶子递到花主夫眼前。
“嗯,很香啊。”
“这个除了有平常我们清洁时候常用的东西外,还添加了花蜜,所以不仅更滋润而且芬芳扑鼻。”
“您喜欢?”也不待花主夫回答,彤少立马对夏悠然“下指示”:“悠然,回头准备两瓶给夫郎大人带回去。”
“这个我也只剩两瓶了。”
“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唉。是。”
趁着花主夫闭目的空当,做戏的二人交换了个眼神。
“夫郎大人,天气热,身体水分流失比较严重,我特地给您准备了我们补水美白精华面膜,主要成分是珍珠粉、蜂蜜、牛奶和各类中草药,是我和白神医一并弄的,你看看,精华液里面泡了一张特别加工的棉质面膜皮,已经充分吸收了精华液,稍后我会帮您敷在脸上,一刻钟后取下。敷面膜的时候不能说话哦,尽量把皮肤绷紧、不要有任何面部表情,这样对减少细小的皱纹也会有好处。你闻闻?”
花主夫起身看了看夏悠然介绍的面膜,点点头后躺下,让夏悠然继续后面的步骤。
夏悠然替花主夫敷上面膜,一边用玉石推轻轻按摩,一边和彤少一唱一和夸起花主夫,从皮肤好,到容貌好,从相夫有功,到教子有方,终于在面膜敷完前说到了,谁能娶到江家的儿子,谁就是三生有幸,神仙眷顾,祖坟冒青烟了……总之就是走运走大发了。江家有几个儿子?就江如锦一个!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就是彤少喝口水的功夫,花主夫笑着冲夏悠然说:“这个精华液你另帮我准备一份,我带回去家用。另外那个玉石推,回头你跟秦老板说一声,让金瑞祥送十个过来,我要送人。”
“哦,好!”生意是做成了,可出钱的不是彤少,夏悠然有点惶恐啊。
晚饭是按照白神医的药膳方子准备的,男人们吃完又一起说了会儿话,就回房休息了。
夏悠然帮着彤少鼓弄完“通话筒”,想说趁着还没洗澡,再去玩会儿水。穿着另一套运动型泳衣,拎着小酒小菜去了游泳池,却看到几个女人兼秦无尚一个男人都在这边齐聚一堂。
“悠然,快过来,丰大姐问明天的野战游戏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你来说。”白韵朝着夏悠然招手。
夏悠然放下酒菜走了过去,跟江丰讲解自家另一个小院子改建的小型野战场。“到时候参加的人分成两队,一队穿红色盔甲一队穿蓝色的,抽签选取谁攻谁守,武器就是弹弓和盾牌,弹药是红色和蓝色的墨水,身上中了三弹的就要离场,进攻的一方冲上山头的话就胜,反之若被守方全歼就是守方胜利。其实这个女人们玩比较好,男人们一起又怕摔啊伤的,要不我们明天去摸鱼吧,我觉得那样也不错……”再一回头,“喂,秦无尚,你跟我留点啊!”
“这酒味道不错。”
“那是!”夏悠然屁颠颠跑过去,趁着秦无尚还没有把酒都分完,抢下一小杯,一口喝完,哀怨的看着半醉的美人仰首举杯邀明月。
“那个鱼竿的生意,我和秦老板已经商量好了。”彤四一边说道:“这两天就会安排人过来跟你拿图,老规矩,你只负责教会了师傅,剩下的我们自会安排工人来做,江州府内的鱼竿生意归秦老板,府外的生意归我,我们合着先付你两千两银子,日后的利钱我们两家的,你各抽一成,每年结算一次,怎么样?”
“嗯——秦老板先付一千两,你两千两。”晚上燕窝粥分光了还不够吃,夏悠然不仅没有按照最初计划亲自送一碗给秦无尚,反而秦无尚让出了自己的那份!夏悠然心里还是有些小愧疚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江州府再富裕,毕竟只是青国的一小块地方,彤家占的不仅是绝对大的市场,当然这是彤家的本事,别人家也难办得到,而且一千两银子在秦无尚眼里也不算什么……但能稍微体现点公平也是必要的。
“好。”彤四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秦无尚也没有反对,继续喝着手里的酒。
“至于泳衣和拖鞋的生意,秦老板愿意退出,最迟后天,我会带兰绣坊的兰师傅过来跟你谈。”
“你们不是瞧不上我的泳衣吗?”夏悠然激动了:丫的,知道我的东西好了吧!到哪里找像我们家这么好的东西啊?防水又透气,而且贴身,还不会遇水后变透明装或者危险装,哼!
彤四不理夏悠然,接着说道:“我给你十万两银子……”
夏悠然一听十万两激动了,以至于一时失聪,只得笑的一脸灿烂的追问:“什么?什么?”
彤四还是一张死人脸,看着夏悠然,等她恢复了一会后,才重新说道,“我给你十万两银子,你要帮着我照着你的客房样子改善彤家在凤京的客栈酒楼,并允许彤家在凤京以外的产业也可以照此使用。”
“可我的‘农家乐’?”把使用权卖给你我怎么办?
“你当然可以用。这些也不是想保密就可以的,愿意花时间精力去钻详自然也能弄明白。”彤四看着夏悠然冷静的说着:“我让你帮我弄,不过是想节省点时间,利用这点时间赚个名声而已。只是你一图不二卖就可以了。”
夏悠然点头,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
“我的那些美容品,你们没兴趣吗?秦老板没兴趣吗?时间流逝啊,不保养的话,再倾国倾城的容貌也会是昨日黄花啊。”夏悠然有时很人贱,明明是打定主意美容美甲的生意绝对自己弄!别人不跟她抢吧,她又非要往前凑。好在这两人都不甩她,她才终于没有陷入自找的两难中。
“咳、咳。”秦无尚把脚从水里缩回来,从池边爬了起来,也不拢衣服,就径直走了。
本来四女一男的,之前两个早拎着灯笼去看‘战场’了,现在男的也走了,只剩夏悠然和彤四两个,彤四说完要说的,也不理人,一个人在取了屏风的池子里游起来。夏悠然一个人站在池外,最后还是放弃,收拾了酒瓶碗碟,决定回去洗澡睡觉玩夫郎算了。
第二天,犹豫之后,又在女人们自告奋勇的拍着胸脯保证会照顾男人们,男人们也兴高采烈保证不哭鼻子的情况下,夏悠然带着大家去了小型野战战场,花主夫、萧刘氏、小豆子做裁判,其他人分组开战。夏悠然为保护冬儿最先挂掉、退场……大家玩的十分之痛快,一身臭汗流的是酣畅淋漓,结束后大呼过瘾。夏悠然看着那些“彪悍”的男人,感叹:是辽国人太恐怖了,还是今天青国的兄弟姐妹们爆发了啊?赶紧的许愿——世界和平!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还都激动着商量这下午玩水的事情,连小缘、白韵这样的服务人员也都high的头脑不清楚了!夏悠然“拍案而起”,“安静一下,安静一下!中午吃完饭,大家休息一下,我们就会安排好马车送大家回家了。”
激动的人群就像人山人海的鸭子一起叫起来、威力无穷,最后夏某人只好妥协的让大家玩了水以后再安排马车,结果大家赖水池子里不起来了。
夏悠然抓狂!“我只收了你们玩两天的费用,不带这样的!晚饭可是没东西吃了,你们还是快点起来收拾收拾回家吧!”
“我要常住!”彤少耍赖。
“不行,下次做活动的时候你再来。”这种劳动强度绝对的要涨价,而且要选择性开张——想开的时候才开!
“你可以先收我们一年的费用,把我们的房间留好,我们自去自来,来时通知你一声,你再准备也来得及,吃的话,跟你们一起吃就提前打招呼,没有吃的话我们自理就好了。”彤四提议。
“只是住?”夏悠然有些心动。
“当然还要能使用你们这里的,嗯,公共设施。”
夏悠然想了想,东西放着自己也要用,多一个人用也不会坏,还能生钱……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彤四,举起了大拇指:“四小姐,你真是商业奇才!”
拉着小缘讨论了农家乐VIP章程,和价目表。将VIP客户的权利义务和大家讲了清楚。
“那我可以带朋友过来住吗?”
“不行。”
“我带知府大人过来住行吗?”
当然不行!谁都可以商量,知府大人绝对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夏悠然心里大叫,脸上笑的十分的惋惜,“为了保障其他会员的权利,这个恐怕不行。而且夫郎大人不想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吗?”为了杜绝知府大人可能到夏家庄来的一切可能性,夏悠然不带和家人商量的,就宣布了,“应大家的强烈要求,我们农家乐才决定继续开张,但时间仅为一年。”一年后再说呗。“大家是‘农家乐’的第一批客人,也是最后一批客人。”再开张可以不叫‘农家乐’呗。
随后夏悠然又以免费赠送每位VIP客人一捧华丽的花束为代价,终于送走了那群狼!世界清静了!
62
62、平常日子 ...
夏悠然又有钱了!
在知府夫郎的支持下,夏悠然收购了一些土地,但并没有如众人所想的投入到“农家乐”的扩建中,而是全部扔给了白韵用来种植草药。用夏悠然的话说,“我们追求的是精致生活而非奢华……浸泡在享乐的生活中只会让人丧失斗志和能力……我不能忘记在我穷困潦倒的日子,这一把草药几乎挽救了我的婚姻!”
当然最后考虑到人手问题,大部分农田还是出租出去给人种植,只适当的扩大了药田的种植面积,增加了种植品种。
农家乐的疯狂过后生活终于回复了平静,夏悠然和白韵干完活,躺在草地上一边等着男人们送饭、一边闲聊。
“为什么草药不会长虫,而稻子什么的就很容易长虫?”
“草药也会长虫啊,只是个别的草药不容易长而已。”
“那是不是说个别草药有杀虫的功效?”可惜夏悠然不是学化学的,那些杀虫剂是一个都不知道的。
“有可能!嗯,很有可能。”
“那是不是我们用这些草药就可以做出一些杀虫的药剂,喷在稻田里稻子就不会长虫?”夏悠然作为更大的地主,更加的敬业爱业、关心自己田地来。
白韵猛的坐起来,激动的看着脸上盖着草帽的夏悠然。去年第一江发了大水,虽然江州府没有受什么大灾,但上游的余杭因为泄洪淹了很多地方,大水之后很容易引发虫祸。如果,如果能……白韵激动的不敢想下去!推着一边的夏悠然,“你想到了什么?”
“什么?”夏悠然拿下帽子眯着眼看着白韵,看她坐起来,自己也爬了起来,不解的看着她。
“你说杀虫的药水。”
“是啊,杀虫的药水。怎么了?”
“接着说啊。”白韵有些激动。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说到底她也不知道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到底是什么?
“你那么激动干嘛,户部不是有专门的农业司掌管农业吗?难道没有杀虫的方子?”
“是有汇集了很多地方民间杀虫的法子,并及时通报各地交流。但我从来没听说过专门为稻子配药水。”
“人生病了有大夫,动物生病了有兽医,植物生病了配点药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这样说……”白韵听了忍不住眉头一展,笑开了。“却是没什么奇怪的。”
“对啊,平常大家种地不都要施肥什么的,那就好比是人吃补药吧,人没病吃点补药,身体更好了不是?地里施了肥,庄稼不就长的更好了?那地里的粮食能吃补药,病了自然也就能吃药咯。一点都不难理解啊!关键是,药方呢?还有,稻子熟了是给人吃的,所以给稻子吃的要药还得人能够吃,当然最好是药能够慢慢清掉、不会残留在稻子上,那就最好了。”看白韵皱眉思索的样子,夏悠然也懒得理他,倒在一边想自己的去了。农药配不配的出是后话,这不还有保守一招,回头多养点吃虫子的鸟不就得了,这叫一物降一物,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环保的呢?不过话说去年这个时候大水,今年什么虫最多,都什么鸟能降的住呢?不会是蝗虫吧?夏悠然想到以前教育台的那些个蝗虫过境的画面,打了个冷战。
“吃饭了!”难得的今天三个小男人竟一起来送饭了。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啊?”夏悠然乐了,忙爬起来迎接美人!自动自发的接过男人手上的篮子。
铺上油布,摆上饭菜。
“看今天没什么太阳,就把饭菜端出来和你们一块儿吃。”小缘说着气呼呼的对着夏悠然:“你前两天送药去药铺的时候怎么没说?”
“说什么?”夏悠然奇怪。
“那天秦老板他们走,你一人送了一捧花,现在大街上都有人仿着你那些花的样子开起了花店了,你不知道?”
“知道。”真不知道哪个大嘴巴的跟小缘说的。夏悠然捧着碗不能吃,还得用嘴解释:“那鲜花的包法大家看看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可以保密着只让你一家赚钱的,就算我们开店了,回头人家还不是一样能开,抢我们生意?我是想,一来,我们没有花源,就山坡上那点野花,自家院子里那点,根本没法跟人比。二来,鲜花生意毕竟就做那么几季,没必要为了一两季的生意投入过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你说是吧。第三,卖花那点钱还不如我们种药呢,不信你问白大姐!”其实夏悠然没说的那个最影响她决定的理由是,有钱不能都你一家赚吧,大家一起赚才有利于营造和谐社会嘛!当然这话是不敢跟小缘说的。
终于夏悠然一番分析,加上白韵的肯定,小缘就没再反对了,夏悠然安心的奉命种田。
几天后夏悠然和冬儿到正街上挑礼物的时候,在感叹了一番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勤劳后,夏悠然告诉一家开花店的祖孙俩。“你们可以把包好的鲜花请人画了样子摆在店里,客人来了直接就可以选啦。还可以给花取些有意境的名字,比如示爱时候送‘一心一意’,结婚时候用‘缘定三生’,道歉的时候,感谢的时候,表达思念的时候,等等等等,这样客人选起来就方便啦。还有,小弟弟不是经常在外面卖花吗,肯定遇见过有小姐给钱让你把花送到哪里哪里的事,对不对?”
小男孩点头。
“那么你们可以接受客人的预定啊,她先付钱,然后你们就按照她的要求,在制定时间、把花送到指定地点啊。另外,还可以再做一些精美的小卡片,让订花的客人写上她想写的话,连同花一并卖,不是又多一份收入?”
看着祖孙俩高兴的忙碌起来,夏悠然挥挥手,在祖孙俩的再三感谢中驾车离开。
“悠然姐,你真好。”
“因为我没有收他们银子?”明知道冬儿不是这样的意思,夏悠然还是忍不住要逗他,就喜欢看他永远不变的手足无措时脸红的样子。
逛了一上午,只采购了家里日常要用的东西,说好要买的礼物却是仍没有着落。
“你只跟你父亲,弟妹买点礼物就得了,母亲过寿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不行,那个寿桃太珍贵了,不可以的。”冬儿认真的看着夏悠然。
“钱花了可以再赚的嘛,那又不是真的桃子,饿了又不能当饭吃,不过是这样喜庆的日子拿出来乐呵乐呵。”虽然我真的有点舍不得,夏悠然心里想着,仍不免嘴上大方,毕竟之前是说好的,怎么可以因为桃子大了点,金子多了点,就言而无信呢?冬儿你再坚持一下,千万拦着我,别让我败家啊!这桃子我还想做传家宝呢!
终于夏悠然在冬儿的阻拦下“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冬儿不送寿桃。两人喝了杯茶休息好了,继续出发。最后在兰绣坊为家人各买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又去隔壁布庄买了两匹普通一点的布料。去金瑞祥给冬儿父亲挑了一套翡翠的头面。给弟弟买了一对蝴蝶的玉钗,又去欣悦斋买了胭脂水粉小男人的东西。剩下的就是跟小姑子买的一车的吃的。终于在古风斋给寿星婆婆挑了一套据店里伙计说是最划算的文房四宝。
第二天一大早,夏悠然和冬儿两个人,又赶着小马车往冬儿家里去。
出发前白韵说:“地里的事不用担心!”夏悠然压根一点不担心。
萧刘氏带着小豆子来送:“这里是做好的葡萄酒,给亲家带些去尝尝吧。”又背着和其他人正道别的冬儿,和夏悠然低声说:“凡事看在冬儿的面子上,可不得使性子呢。”夏悠然点点头,坚定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决心!
小缘说:“怎么又不送寿桃了?我就说你夏悠然什么时候变大方了?哼!不送也好,留着给你家丫头做传家宝吧!”
白馨看着冬儿,捏了捏他的手,放开,一边夏悠然看到了说:“你怎么只跟冬儿道别,也不跟我再见啊?”说着伸出了狼爪。白馨退到一边,对着夏悠然只吐了一个字“滚!”
小夏同志脸皮实在是太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哼着小曲,甩着小鞭,赶着马车上路了。
小门小户的家主生日,无非就是自家人一起吃个饭。办大一点也就是请宗族里的至亲们一起吃个饭。
严家介于两者之间,一家人再多几位住得近的至亲一起在严家开了一席。看冬儿在厨房里忙活的挺充实的,夏悠然也就没再小肚鸡肠的不让男人孝顺父母——只要不太过分,偶尔还是可以接受的。又想到出门前萧刘氏的话,凡是都冲冬儿看吧,夏悠然甚至是和冬儿一起跪着给老女人拜了寿,之后送上了礼物。
躲在屋子后面的空地上,小男人紧张的帮着夏悠然看膝盖,心疼的又吹又摸,一个劲的问她疼不疼的时候,夏悠然觉得,其实跪个陌生人也没自己想的那么难以接受。看着小男人放松后,轻松微笑时的脸庞;小男人看着自己,心疼的皱眉的样子……其实,自己一点都不疼。
什么是爱?夏悠然一直懵懵懂懂。她知道自己是爱冬儿的,爱多少不清楚,但至少是爱的。就在之前,她甚至以为自己爱的还挺多的,但这一刻,她大概知道了自己也许爱的并不多。因为此时,一想到车厢里随他们一起回夏家庄貌似要长住的严巧,她生气了,她没办法爱屋及乌,没办法为爱无限的包容……因为不够爱?
63
63、如此家人 ...
因为冬儿在马车里陪着弟弟,夏悠然一个人驾着马车赶路。
起先夏悠然还宽慰自己说,冬儿很久没和弟弟说过体积话了,现在难得有机会,两个小男人多聊一下也是正常的。但随着自己被忽视的时间越来越久,赶车的小女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终于车行到一处小路,夏悠然看路旁绿草树荫,一条小溪就趟在不远处,溪边还点缀着漂亮的野花。夏悠然看的十分喜欢,干脆的停下了车,叫冬儿出来,想说一块儿坐坐,休息一下吃点点心享受一下郊外的恬静。
冬儿掀开车帘,并没有如夏悠然所想的兴高采烈的下车和她一起,只看了一眼夏悠然所指的“美景”,人坐在车上也没下来,“我们还是早些赶回去吧,我怕巧儿坐久了车会不舒服,我想快点回去让白大姐给他瞧瞧。”
夏悠然看着冬儿呆在当场,手还指着一边的河流,连脸上都是还没来得及褪下的兴奋的色彩!可冬儿没看到,他说完话就急忙忙的转身回到车厢里去了。偶尔可以听到严巧的咳嗽声,和冬儿安慰的声音。
夏悠然扫兴的继续赶马上路,故意不再说话。可冬儿竟然也不搭理她。仿佛过了一个时辰那么久,夏悠然赌气的什么也不说,心里忍不住埋怨冬儿太傻。
“就算生你养你又怎么样?这多年了,你在家里做牛做马,下田干活、回家烧火……干了那么多的活,就算没有还清生活费,结婚时候的礼金,逢年过节的礼物红包,还有这次送的礼物和银子,难道还不够?就你们家养儿女的伙食,养十个你都够了!”
又想到给严冬母亲贺寿的时候,冬儿从一进家门起就开始忙。亲戚们没来之前是帮着洗衣、缝补、喂鸡喂鸭。等亲戚们都来了,他又窝在厨房里,煮饭烧菜;做了一大桌的菜,却要伺候众人吃喝,忙进忙出的,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可那一大家子,哪个感激他了?个个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吃的是残羹冷炙,却还要收拾碗碟,别人饭后喝茶,他饭后洗碗。好不容易等亲戚们都走了,他还要烧水,煮药,终于连严家人都休息了,他才有时间收拾自己……
“如果她们喜欢你就不会所有的活都你一个人干啦!”夏悠然愤愤。严母是“君子远庖厨”,地里、家里的活一点儿不伸手!想她一个大女人又是一家之主的,赚不到钱就算了,败了祖产不说,还不努力干活,在夏悠然眼里简直就是个废物。光想到就有气!为这种人洗衣、烧饭简直就是纵容懒惰,姑息社会不良风气!
就严母那样的还自诩为饱读诗书,一点顶天立地的骨气都没有,居然还有脸和她夏悠然讲什么“女人齐家治国平天下”,叫她要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呸!明明古人是教我们平天下前先治国,治国之前先齐家,结果被她给断章取义了。就跟曲解“孟子”的“君子远庖厨”一样,企图打着圣人的名号忽悠夏悠然和她一起“堕落”!圣人是要我们不进厨房吗?圣人是要我们“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就算要曲解也该“曲”为圣人鼓励大家环保、吃素、不要杀生啊,根本就是为了自己不劳而获而找的借口!说到底严母根本就是个自己书没念好而且还不会赚钱的自私自利的可恶老女人!
至于严父,如果他最爱的不是严母,那么也是严巧;如果不是严巧,就是严熙成;就算都不是,也绝对不会是冬儿!否则为什么家里那么多活不要别人帮忙干,偏偏要冬儿!严熙成小吗?穷人家的孩子像她那么大的当不了家也早就能做事了。严家很有钱吗?像养小姐似的养女儿!不仅养个小姐还养个“东施效颦”的少爷!在夏悠然心里严巧所谓的病压根就是没事做、闲的!要让他早睡早起,多干点活,累了胃口就开了,没时间和严母说那些狗屁学问、想那些乌七八糟的,吃饱喝足了,自然就没病没痛的,坚持多劳动多晒太阳保管身强体壮!说到底还是严父宠的。
在对待冬儿这件事上面,就当严母是“无知”好了,那么严父呢?别说宠爱了,他们压根就一点都不为冬儿着想的!冬儿已经因为他们的漠视死过一次了,可后来呢?结婚也是,逢年过节也是,就是这次严母的寿辰也是,如果他们哪怕心里有一点关心冬儿的,就不该当着她夏悠然的面指示冬儿做这做那,嫌弃冬儿送的东西这不好那不好,对他们小两口的生活指手画脚!就算是家人之间不做修饰的闲谈,就算是真的好心不想他们夫妻花钱、为他们夫妻着想,可有那么说话的吗?他们有想过冬儿的妻主不高兴了冬儿会多难做吗?他们有为冬儿以后的生活打算过哪怕一点吗?
至于那对弟妹,夏悠然冷哼了一声,“冬儿啊冬儿,以前他们对你这个大哥怎么样我是不知道啦。当然我也不敢妄言他们还有你的父母就一定是因为你现在有钱了而接受你,但是,能不能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想想,夏悠然更是觉得难过。这样的家人有必要认吗?认了有必要常来往吗?就算要保持联系,有必要真这么掏心窝子的做牛做马吗?
想自己萍水相逢救了冬儿,虽说从来没有想过叫冬儿报答,但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吧,而且现在还做了夫妻!
夏悠然觉得自己和冬儿成亲,虽然有些仓促,可能感情还不是很深厚,但是比起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素未蒙面,婚后相敬如“冰”的夫妇而言,两个人的感情那也是经历过生死,是一起努力生活、共同奋斗的沉淀,是比很多人都深厚的!而且扪心自问,两个人相依为命以来,她夏悠然哪里还有以前的娇气,根本就是竭尽所能的照顾比自己小的冬儿,就算是对自己的亲侄儿也从没有这么“善良”过!想想自己曾经为了小产的冬儿大雨夜里去摸鱼,怕他淋雨受风背着他走那么远的路……
自己一直以来努力赚钱,尽最大努力让冬儿吃好穿好,他心情不好想办法哄他开心;和欺负他的人打架;甚至看在他的面子上花时间应酬他的家人……放到“前世”她夏悠然哪里可能做到这样?对血缘至亲都不可能!
可冬儿呢?夏悠然想想都觉得伤心。父母的认同,家人的亲情就那么重要吗?比自己和他的婚姻家庭还要重要吗?明明前一刻还是甜蜜的夫妻,好像这辈子只以对方为重似的,后一刻就可以为了父母弟妹把自己丢到一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为什么明明表示自己也不喜欢父母的作为,一副心疼自己受委屈的样子,接下来却可以不顾自己的反对答应父母的过分要求呢?夏悠然一想到之前在严家,严父说什么让严巧去夏悠然庄子上养病,严母一副理所当然还教训夏悠然准备这啊那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跟冬儿使了半天眼色,她就不信冬儿没看到!自己后来出声反对,冬儿竟然还帮着严父说话!
“说什么只是让白大姐帮忙看看严巧的病。白大姐凭什么要帮忙看严巧的病,哼!就算人家帮你看病吧,钱呢,看大夫不用钱的吗?一句‘带巧儿去你庄上给白大夫瞧瞧’,就要到老娘家里白吃白住还要老娘给你儿子出钱看病?就算你姓严的一家提前进入共产主义了,你凭什么共我姓夏的产?”
愤怒就像岩浆,冲破了一道口子,就喷涌而至,几乎焚烧了夏悠然所有的理智。夏悠然又想到之前,严母嫌弃他们选的文房四宝,说什么东西不好,居然还责怪冬儿和自己不会选东西。冬儿竟然还点头承认,说什么以后会省得的!夏悠然也是气疯了哪里管严母只是叫他们不要花无谓的钱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的本意,故意要委屈的认为严家都不是好人,冬儿也不为着自己说话……
生了会儿气,夏悠然酸溜溜的抱怨,至亲就是至亲,毕竟是有血缘的维系,就算之前再怎么狠心的抛弃,一旦忘了前事好起来又哪里有她这个外人Сhā足的份啊。就算严家人再怎么对冬儿不好,那也是他的父母弟妹啊;自己就算再怎么掏心掏费的对他好,也是一颗真心扔沟渠里了不可能和他亲身父母同日而语的。
又想起“异世”的父母、哥哥,无论自己在外面受了怎样的委屈,总是一心为着自己;就算自己再怎么娇蛮霸道也都让着自己,宠着自己;甚至自己做了错事,也从不忍心真正的责罚,总是苦口婆心的教导;生病了嘘寒问暖、照顾起居;不高兴了想着法子开解,讨自己开心。怕自己走弯路,怕自己遇到挫折,尽最大努力为自己扫清障碍、铺好前程。哪怕被身为子女的自己不理解甚至抱怨、讨厌,也从不放弃的关心自己,照顾自己。想到父母对自己的爱,兄长对自己的宠,曾经的点点滴滴,却再也回不去了。夏悠然看着远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不得不用袖子不停的擦去越流越多的眼泪……“妈妈,我想回家,我想你了,我想你们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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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客人严巧 ...
回到家里,夏悠然独自一人默默的收拾了马车,将马牵到马棚里。回到小院的主屋,见人都齐聚在那里,正高兴的和严巧打招呼。夏悠然索性的退了出来,就着这一身风尘仆仆的脏衣服,干脆的打了水,取了洗具去马棚刷马去了。
刷了马,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夏悠然拐到厨房,却只看到小缘一人在那里忙碌,“冬儿咧?”
“哦,他带巧儿去客房收拾行李去了,说是收拾好行李会到庄子上四处逛逛,让巧儿熟悉熟悉环境。”小缘忙着煮饭,也不看夏悠然:“你没事就去把那燕窝上的毛挑一下,洗干净了。”
“不是三天喝一次吗?”夏悠然掰着手指头数天数,“我们走的前一天晚上喝过,在外面过了一夜,也是明天才喝啊。”
“这个是呆会儿住冰糖燕窝的,专门给严巧做的,白大姐说他咳的太久了,喝点燕窝,滋阴补肺晚上会睡的好些,也不会太辛苦了。我说严巧这样咳啊咳的也着实太辛苦了,他……”
夏悠然本来准备转身就走的,又看了眼小男人一个人幸苦的背影,终于还是没狠下心来,没好气的抱着泡燕窝的碗,坐到一边的小凳子上收拾起来——不听声、不看人、心无杂念的只盯着燕窝上的小杂毛。
小缘半天没听到夏悠然吭声,一回头就看到她窝在门口的小凳上老老实实的帮忙。这样乖?实在是不正常!走过去蹲在她旁边观察了半天,居然没被发现!忍不住推了夏悠然一下,开口问道:“你怎么呢?不舒服啊?”
夏悠然没有防备,被小缘一推,本能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你眼睛怎么搞的啊?怎么肿成这样?”见夏悠然又低下头,小缘本来心里想问她是不是哭过了,但她这样的表情,倒一时不好意思问出口了。起身舀了盆热水,又取了毛巾过来,“洗把脸吧,用热水敷一敷。”
夏悠然乖乖的拧了毛巾敷在眼睛上,等毛巾凉了拿下来,“好些没?”见小缘点头,又拧了毛巾抹了把脸。然后自己起身把赃水泼了,毛巾挂好,盆子归到原位。
小缘看了更是觉得夏悠然是受什么大刺激了,不然平常一准的偷懒,能不干活绝对落跑,逃不掉了才勉强伸手的夏悠然,又不是打赌输了,怎么变的这么乖,都不用人叨叨就晓得收拾了。又仔细的观察了夏悠然的脸,除了眼睛有点肿、鼻头有点红外,没有什么伤痕。行走的时候除了没什么精神头,也没有受伤的样子,应该,不是跟人打架了吧?反正没吃亏就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屋去歇一下,饭待会儿就能吃了,回头我去叫你。去玩吧。”
夏悠然被赶出了厨房,晃荡到了白韵的小院,却没见到白韵,只看到白馨拿着书趟在葡萄架下的靠椅上,“你姐呢?屋里?”说着自己探着脑袋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回头问白馨,“还在田里?”
白馨不耐的放下书,“看病。”说着瞟了一眼夏悠然,却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纳闷,哪个这么能耐让这个讨人精哭鼻子了呀?
“看什么呢?问你呢,你姐跟谁看病去了?”夏悠然面对白馨毫不掩饰的探究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去。
白馨坐在靠椅上看不真切,索性的拉着夏悠然的袖子,将人“牵”到一边给他看仔细。
“有什么好看的啊?问你姐去哪里看病啦!烦不烦啊你。”夏悠然说的凶巴巴的,却不敢真用力把人推开,就怕一不留神,龟裂的瓷娃娃就在她手上给碎了。心里哀怨:你个小破孩不好好自个儿呆着,还动手动脚的,回头有个三长两短的害别人啊你。
看清了夏悠然真面目的白馨没了兴趣,丢开夏悠然,吐了两个字:“严巧。”
“之前不是帮着诊过脉了吗?”一回来大厅上,她都看到了,忍不住小声嘟囔:“没完没了了还。真当自己是少爷啊。”
白馨听了,偷偷看着夏悠然的侧脸,心想姐姐看病仔细,多诊次脉又算不得什么,再说这次是拿了箱子过去要施针、开方子的。难不成……“吃醋?”
“什么啊?”夏悠然哪里有没听清的,却装做一副突然听到白馨的声音被吓了一跳的样子,转过身来看着男人一脸皮贱的笑容。心里闪过一百种让小男人讨饶的法子,对着“脆弱”的白馨却是束手无策,气的咬牙。
白馨得意的斜着小脸看着她,恶毒的又说了一遍:“你——吃——醋!”
“我说你这个小孩怎么可以这样啊,不学好你学着造谣,我,我吃什么醋啊,吃谁的醋啊?切!”夏悠然苦于不能扑过去教训笑的一脸幸灾乐祸的小鬼,只能虚张声势的一旁大小声。
小鬼实在过分,悠闲的趟回靠椅上,盖好小毯子,一副我是病人我最大的样子,睁着大眼睛看着夏悠然,见夏悠然看向他,故意扑扇扑扇浓密的眼睫毛,然后一脸单纯、善良的样子,格外清晰的突出两个字:“严——巧。”
夏悠然气呼呼的逃出了白馨小恶魔的势力范围。“难道自己真的是吃醋了?因为冬儿不理自己只关心严巧,所以——自己这是在吃严巧的醋?”两世都自诩潇洒的夏悠然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变成了摇着尾巴却得不到主人欢心、嫉妒肥猫的小狗……打了个冷战——“这也太有违我夏悠然的处事原则,太有损我夏悠然的光辉形象了吧!”
“你一个在这里鬼吼鬼叫的干嘛啊?吃饭了,就等你一个人了,满屋子找你。快走!”小缘拎着夏悠然往主屋去。
一路上夏悠然无精打采的听着小缘叨叨,心里还沉浸在“吃严巧的醋了”这一震惊的思绪中:那么自己就是很喜欢冬儿了?不然也不会生气、伤心,还那什么吃这么大的醋?
夏悠然理性的分析了自己的行为和思想的转变,基本上已经认了自己吃醋的事实了,现在又陷入另一个思考中:我喜欢冬儿,很喜欢……爱,很爱?
“想什么呢?”白韵坐在夏悠然旁边看她扒了半天白饭也不夹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用胳膊轻轻碰了她一下,小声问着。
“啊?”夏悠然被突然打断思绪,条件反射的扭头看着一旁的白韵,一脸还没找着北的茫然的样子。
“吃菜!”既然众人已经被惊动,白韵也懒得小声遮掩,索性的大声叫夏悠然好好吃饭。
夏悠然“哦”了一声,把筷子伸向了最后一块烧冬瓜。却和另一双筷子狭路相逢。对方比自己还快的,筷子一碰到就缩了回去,夏悠然一抬头看到跟她抢冬瓜的人,也缩回了自己的筷子。
严巧一直很惶恐,他知道嫂嫂不喜欢他。父亲跟他商量叫他去嫂嫂家的那个夜晚,他失眠了一夜,后来哥哥终于来了,也点头了,他却更心慌了。
父亲按照之前和哥哥商量好的理由提出让嫂嫂的结拜姐妹白神医帮自己看病,叫嫂嫂带着自己一起到庄子上小住,他知道嫂嫂不愿意。
不想给哥哥惹麻烦,不想让嫂嫂更嫌弃自己,严巧来的一路上都很小心的没有大声的咳嗽,虽然喉咙不舒服只能喝凉水,马车跑了一上午颠地自己全身跟散了架似的,窝在车厢里好难受气闷,可是他不敢要求……最后终于还是没出息的昏睡了过去。
和夏悠然筷子碰到的那一刻,严巧吓了立马缩了回来,看到一边哥哥鼓励的点了点头,严巧低头深深吸了很大一口气,才抬起头尽力笑着,夹起那块冬瓜递给夏悠然,“嫂嫂。”
就在白韵准备再推一把不怎么在状态的夏悠然时,对面的白馨双手端着碗,笑的看着严巧。
冬儿忙开口:“给你馨儿哥哥吧。”
严巧愣了一下,忙听话的把冬瓜放到白馨端着的小碗里。
“看来我烧的冬瓜比冬儿烧的还要受欢迎啊!”小缘得意洋洋的样子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严巧也随着众人笑着,只是放下筷子的手藏到左手掌里仍不住的颤抖着。感激的看来一眼低头吃菜的白馨,如果不是他,嫂嫂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话,哥哥也会难过的吧。
饭后大家一起玩笑了一会儿,小缘把煮好的糖水端了上来。“巧儿,这个是特地给你煮的冰糖燕窝。快趁热喝了吧。滋阴补肺,美容养颜。”
严巧一看真的跟他炖了燕窝,忙紧张的摇了摇手,“不用的,我不用的,我待会儿吃了药就好了。还是哥哥们喝吧。”说着将燕窝盅推给一边的白馨。
“好了,他点着要吃绿豆糖水,我都帮他弄好了,你吃吧。一家人那么客气干嘛?快吃吧。”小缘又把燕窝推回严巧身边,转身兴奋的跟大家汇报:“今天的这个燕窝可不简单,这可是我们夏大小姐帮忙挑的毛哦!而且还没有讲任何条件哦。”众人深知夏悠然劳动时的“狡诈”,听小缘这么一说都哄笑起来。
严巧也随着众人笑了,“其实大家真的都对他很好呢”,又看了眼一旁“气呼呼”的夏悠然,低下头去轻轻拨弄珍贵的燕窝糖水,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丝红晕。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七点之前应该可以把严巧来的真正用意写完放上来。唉~~要不偏不倚用一颗客观的心来说圆所有人还真~~~圣人~~~唉,不过谁叫咱们这是农家轻松文呢~~~世界要美好,坏人要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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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严巧的来意 ...
终于认清了自己感情的夏悠然站在屋子外,透着窗子,看到里面冬儿忙碌的身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调整了下情绪,故作轻松的进了屋子。
“冬儿……”
“悠然姐,我正要跟你说呢。”冬儿听到声音回头,笑对着夏悠然,“巧儿他今天刚来,我怕他不熟悉,晚上一个人害怕。我想今天陪着他一起睡。”
“啊?哦。”
夏悠然坐在冬儿铺好的床铺上,半天才回过神来,撅着嘴,气呼呼的将冬儿的枕头扔到床脚……又捡了回来,手脚并用的抱住,自暴自弃的倒在床上:今天还真是蠢到家了!明明只要耍赖冬儿就肯定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却儍不拉几的看着冬儿离开!蠢死了!夏悠然拉起一边的薄毯盖过头顶,索性装死!
特别给严巧准备的屋子里,冬儿坐在床上,背靠着床架,严巧靠坐在冬儿一边,额头轻轻的抵着兄长的肩窝。
冬儿轻轻的拍着弟弟的背,安慰着:“白大姐说了,你的病是父亲怀着你的时候没休息好,虽然是从胎里带出来的,但是以后好好休息、调理,没有大问题的。至于咳嗽的毛病,身子强了自然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嗯。”严巧窝在哥哥的怀里,低低的应了一声。半晌,才又轻轻的唤了声:“哥。”
“嗯?”
“嫂嫂,不喜欢我。”
冬儿把弟弟搂紧了些,“她只是和你还不熟悉,你在这里住段时日,两人多相处相处,她自然就会知道你的好了,会喜欢你的。”
严巧听了哥哥的话,也不做声,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真的吗?扯了扯嘴角。
安静的过了半刻,严巧又听哥哥问到:“巧儿怕悠然?”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不是怕,忽的想到夏悠然在严家严词拒绝、皱着眉头生气的样子——缩了缩身子、点点头。
冬儿察觉到严巧的不安,用脸蹭了蹭弟弟的额头,安抚道:“悠然人很好的,虽然对不熟悉的人防备了些,但是一旦认同了你,就会真心实意的把你当一家人爱护了。会宠着你,疼着你,嘘寒问暖……”
“我知道嫂嫂人很好。爹爹也说,她是你的贵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那样!别人就算心疼自己的夫郎,也顶多是回到家里,夫妻在屋子里说些体己的话。哪里有她那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张旗鼓,也不管别人是不是会笑话他怕夫郎,那么明目张胆的宠你。”
月光下弟弟说到高兴的地方,眼睛亮晶晶的,冬儿看着也轻轻的笑了。
“嫂嫂还大声的指责母亲不关心你呢。你不晓得吧?那天你在厨房里帮爹爹干活,她要去帮忙,母亲说她坏了规矩,结果她大声的说母亲曲解圣人的话。还说她就是个小女人,没什么远大抱负,就只打算扫扫自家雪,守着夫郎过小日子。咳咳,说夏家家庭安定了,就是她夏悠然为青国的长治久安贡献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呵呵,咳咳咳。我没事。”严巧结接过哥哥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又兴奋的说道:“她还教训母亲说人要脚踏实地,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的事,呵呵,母亲被气的不行。”
“啊?”
“咳咳咳咳,好了,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母亲被气到了……”严巧突然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忧伤:“但她气的是她自己。”
低下了头,用黑暗隐藏住自己的情绪,严巧故作轻松的说着:“母亲知道嫂嫂是有本事的人,她没有真的生嫂嫂的气。她只是希望嫂嫂能够光耀门楣,耀祖光宗……”重新窝进哥哥的怀里,“其实母亲心里一直很自责,虽然她从不说,但我好几次都看到母亲偷偷看着爹爹劳作的背影,眼睛都红了。她心里肯定很难过,觉得没能照顾好我们。特别是你的事儿——哥哥,嫂嫂是我们一家的贵人。”
冬儿抚上弟弟紧紧搂着自己腰上的手。虽然没人看到,仍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在心里感叹着:“这辈子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遇到悠然姐啊!”
“嫂嫂真好。哥哥,我,我心地不好。”严巧自责的抱着冬儿的腰,带着浓浓的鼻音、忏悔的说道:“我看到小良姐被揍的那个样子,真的好高兴呢。虽然圣人教导我们要宽容,但是,我就是忍不住高兴。”说着还是没忍住哭出声来:“呜呜,嫂嫂能够为了你顶撞乡长大人,能够风风光光的娶你,我真的好高兴!呜呜,你出嫁的那天,母亲也落泪了,爹爹高兴的哭了一个晚上,哥哥。”
严巧擦了眼泪,也不顾哥哥怕他着凉替他披毛毯的动作,趴在冬儿的面前,看着哥哥的眼睛,“虽然我知道母亲的心思,我们为人子女的也无力去改变,但我还是要说,嫂嫂是有大智慧的人。就像她说的,如果全国的人都去当官,那么没人种粮食,没人纺布织衣,我们吃什么,穿什么?所以无论每个人是做什么差事,都是有价值的,只要对得起自己。”用完了力气,坐回床上,自言自语似的:“不要蹉跎了岁月……”
“巧儿喜欢悠然。”
盛夏的夜晚太安静,本来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严巧,避无可避的听着哥哥温柔的声音——说的清清楚楚,严巧手足无措的索性又躲进哥哥怀里。半天才喃喃道:“我只是有些佩服她。”又隔了半天,才轻轻吐出后半句:“嫂嫂他不喜欢我。”
冬儿看着一副小男儿姿态的弟弟笑了笑,“巧儿这么乖巧,又聪明,又漂亮,你嫂嫂一定会喜欢你的,一定会的,别怕。”
“哥哥。”
“嗯?”
“嫂嫂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我……”
黑暗中冬儿无奈的笑笑,自己又何尝不想和悠然姐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自己这样的身子,都快一年了,天天吃药,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虽然悠然、白大姐都安慰自己,说自己以后会有宝宝的,可是,自己落过胎,葵水又不顺……以前自己傻呼呼的,真以为什么都可以好起来……做错了事情怎么可能不受到惩罚?自己这样肮脏的人凭什么得到老天再而三的眷顾?自己已经嫁给了悠然姐就该知足,不可以贪心,不可以的。
冬儿收拾了心情,“你嫂嫂也不小了,我嫁给她都大半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怕……”
“嫂嫂说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
“哥哥以后会有孩子的。”哥哥受了那么多的苦,老天不会忍心让哥哥没有孩子的。
“村里的云哥哥,怀孩子的时候没注意,小产了,结果再也没办法怀孩子了,你忘了?”
“可是,他是送医送晚了啊?哥哥。”
“陈家嫁到上游村子的二哥哥刚生完儿子,为了生活月子里陪着妻主上船去捕鱼,结果船翻了、落了水,救上岸以后人是活了,可是再也没办法生孩子了。”冬儿没说的是,后来他妻主另娶了夫侍生了女儿……
“不会的,不会的,哥!”
“我当初是被沉湖,孩子小产了,还浸过水,得了风寒,呵呵,能活着就已经是福气了……”
“哥哥,你别说了,哥哥。”
冬儿轻轻的拍拍抱着自己哭泣的弟弟,“我不怨老天,能遇到悠然,受再大的苦也值得。呵呵,悠然说过,‘老天让我们彼此经过这些磨难后相遇,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如果少吃一点苦,就碰不到对方了’。”
“嫂嫂那么爱哥哥,就算哥哥……她也不会……也不会的。”
“我信悠然,她不会为了传宗接代的事情怨我、抛弃我,她从来没有瞧不起我,嫌弃过我。但是我不可以那么自私,夏家遭遇了那么大的灾难,只留下她一根独苗,我既然进了夏家的门,死了也是夏家的鬼,我怎么可以看着夏家就此断子绝孙呢!我不可以让悠然成为夏家的不肖子孙,哪怕只是一点可能也不能有,你明白吗?”
虽然看不到,但严巧感觉到哥哥已经泪流满面,伸手轻轻拭去哥哥脸上的泪水。
冬儿抓住弟弟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巧儿,悠然很好的,你嫁给她会幸福的。你都说了,再也找不到一个女人会那么懂得心疼男人的。你为夏家开枝散叶,哥哥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你是我弟弟,我们……咳咳,我们一家人会幸福的。”
深夜,严巧睡不着,看着哥哥的侧脸。想着来之前爹爹说的话:“家里的条件你也知道,你母亲虽然善良却不善经营,我也是没用的。你哥哥受过很多苦,小时候帮着我照顾你和妹妹,又要操持家务。好不容易你和熙成大了些,你身子又不好,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哥哥又心疼我年纪大了,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是他抢着干。出了那样的事,我们却是连个外人都不如,看着他沉湖……”
“家里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他能原谅我们——我,我这个做爹的没用。巧儿,你哥哥能有今天的幸福不容易。悠然是个好女人,好妻主,可若是你哥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悠然不看重‘光宗耀祖’,也不可能不介意没有子嗣啊。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像她那么大的女人哪个不是有儿有女了。她怎么可能等你哥哥养好身子……而且你哥哥的身子……”
“巧儿,爹爹知道你有主见,知道自己喜欢怎样的人,可是,你哥哥不能等了,难道你想你哥哥像陈家二哥那样被妻主新娶回来的夫侍欺负吗?你哥哥又是那样纯良的性子。我怕……”
“你们是兄弟,爹爹相信你们能够一直相亲相爱、相互扶持的,对吗?”
严巧轻轻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就放上来了,今天就这么多了。我下去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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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被忽视的示爱 ...
夏悠然最大的优点之二就是果断,当然,结果好就是“果断”,结果烂了那就是“武断”了。一大早,昨晚早睡的夏悠然一骨碌翻下了床,对着窗外的小鸟自我催眠,哦不,鼓励来着,“夫妻相爱那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完全忘了现在只是确定了自己的爱意,别人对自己还不怎么搭理的现实呢。“多少人一辈子兜兜转转都找不到自己的真心所爱,自己多幸福,这么年轻就有了明确的目标!还等什么?冲啊!GO!GO!GO!”
“你一大早的叫什么狗啊?”白韵突然出现在夏悠然窗子前,看着她。
吓的完全没防备的夏某人跳的老高,“你一大早的跑到别人夫妻的屋子外面干嘛啊?”
“冬儿昨晚又不在这里歇的。”白韵大摇大摆的晃进夏悠然的屋子里。
“偷窥别人夫妻的隐私是不道德的。亏你还是个大夫,有没有一丁点道德观念啊?”
“昨天晚上严巧咳的喘不过气来,全家人都起来了,就你一个人睡的跟个死猪似的,怎么叫都不起来。”白韵瞟了夏悠然一眼,“哼!快点收拾好了陪我上山,早点去还能赶上回来吃晚饭,天黑了可得在山上过夜了。”说完也不等夏悠然反应,转身准备走人,“一刻钟后大堂,快点!”
“为什么啊?好端端的上什么山啊?现在蚊虫那么多?喂喂!”
白韵转身,“严巧的灵药还缺一味。我听馨儿说——你希望严巧快点治好了快点走人?”
只顿了一下,夏悠然就竖起食指、肯定的说:“马上!”然后旋风似的找衣服收拾。
夏悠然到大堂和白韵汇合的时候发现基本上大家都比自己起的早。殷勤的跑过去捧起冬儿的小手:“冬儿昨天没我在身边是不是没睡好啊?瞧你黑眼圈都起来了,晚点等我回来给你美容啊!”也不管是否有伤风化,径直搂着冬儿的小腰,偷了个早安吻,“冬儿,你脸红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我太喜欢你了!”说着又在冬儿红红的脸蛋上印了个香吻,“我和白大姐会早去早回的,你自己在家记得吃好吃饱,不要太想我哦。晚上我们……嘿嘿,晚上再说。”
白韵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拎着夏悠然、拖着走人,“晚上别等我们吃饭,如果实在太晚,我们会留在山上过夜的。不用担心。最迟明天下午就回了。走了。”
……
“找到了没啊?”夏悠然脚都起泡了!大热天的又不能穿牛筋底的小皮靴子,只能穿这种“清凉”的布鞋,一点弹性都没有,根本不适合爬山嘛。“歇一歇啦!”
“再歇今晚就来不及赶下山啦!”白韵没好气的说。
“啊?那那那,不歇了,快点快点,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加油,快点啦!”夏悠然叫着刚刚坐下的白韵快点干活——仿佛之前嚷着休息的不是她一样。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喝点水,然后喷点药水,免得待会儿被蚊子咬了又要哇哇叫了。”自从夏悠然给白韵做了个可以喷的小药罐后,白韵走到哪里总喜欢配点防虫醒脑的药水带着。
“对了,你这个药罐怎么不卖了?”
“我还没想好呢。”
“有什么要想的吗?”要多少银子你不是一直都随便乱叫的吗?
“当然啦,我这可是万能的小瓶子呢!可以装药水,可以装肥皂水,还可以研制一些‘香水’装里面。”
“就这个?”白韵拿起用竹筒、铁、小羊皮和木头组装的喷灌,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么丑,哦不,实用但不怎么美观的药罐装香水能好看的。
“你懂什么?到时候用透明玻璃烧几个小罐子装香水,懂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