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好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又是不会轻易得到的。如果我是好女人，你会一直跟我保持距离。就像今天晚上，假如我不是一遍又一遍引你上钩，你能得到我吗？我再这么一直好下去，鬼知道你这条船何时才能停靠在我这里？”她依偎过去，捏着他的鼻子问，“你说句心里话，你既然已经得到了我，我到底坏不坏，贱不贱？”

“真正的美丽是稀缺的，只要被人现，都会流连忘返，都会争着挤着来占领，就会生凄惨动人的故事。”

“是啊，我要是不给你留下位置，你这艘船什么时候才能进来？”

他无法回答。觉得自己这艘船被轻而易举地放了进来，值得庆幸。接着反问，“你是学法律的，你说说，什么是好男人坏男人？什么是好女人坏女人？”

“这个问题太大，我涉世不深，还是要请教你！”

“算你厉害，又把问题还给我。倒是有点浅薄认识，请不要见笑。”他说，“我个人认为好人坏人应该有四个定义：一个是法律定义，一个是道德定义，一个是个体定义，一个是社会定义。对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法律定义他（她）是好的，道德定义他（她）不一定好，个体定义他（她）是好的，社会定义他（她）不一定好。譬如说我们两个人，我认为你是好女人，你认为我是好男人，我们也没有违背法律，但我们的关系一旦公之于众，别人不会说我们是好人，道德定义我们不会是好人，社会也不会说我们是好人。所以，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觉得只要我们自己认为自己是好人就行了。”

“有些道理，不过我还要补充一下。一个男人或女人是好是坏，还有好坏成分的问题。一个人绝对不可能也永远不可能十全十美，一个人的良心如果还没有完全泯灭，你就不能说他是一个坏人。我们通常认为，一个人好的成分多，他就是个好人，一个人坏的成分多，他就是一个坏人。所以说，好人和坏人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转化的。”

“好，但愿我们永远是好人，不要向坏的方向转化。”

“那不一定，你要对我好一点，我就对你好十分。你要先变坏，我会比你坏得快！”

她的弦外之音显而易见，她希望顾彦永远对她好。而顾彦相信自己这辈子不会变成一个坏人。

大凡非婚男女在越轨之前都会犹豫该不该做，一旦做起来也就全然不顾了，而做了之后又会去纠结到底做得对不对，这就是理智与感的矛盾。在这对矛盾的转化中，无论是理智战胜感，还是感战胜理智，都会暂时分出成败。只有当理智与感生激烈抗衡时，这对矛盾才具有番茄的意义。

苏菲儿没有打算留他过夜，她知道世上的女人在这些方面是出奇的敏感。第一次看见吕晓薇，就知道她跟顾彦已经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了。想到周海使出这一招，如果是出于好意，想必是为了撮合；而如果出于恶意，一定是为了搅局。

顾彦为了顾及影响，赶在11点前回到了酒店。

住在隔壁的吕晓薇刻意探出头来跟他打了招呼，问他明天的讲话稿还看不看？还说估摸着顾总晚上不会回来呢！他急忙遮掩，说吕晓薇用心写的东西一般来说没有问题，不用看了，另外明天的大事要紧，住在家里会耽搁，大家早点休息吧，早睡早起！生怕吕晓薇看出点什么，匆忙关了门。

第二天，在同学的亲自安排下，顾彦跟那几家公司老总们的见面洽谈如约进行。他们认为，眼下在国内能跟南方电子元老们抗衡的北方电子企业没有几家。既然现在的竞争对手要联合起来，共同做大做强国内电子产业，对于眼前来说是共赢策略，对于长远来说是强国战略，因为大家最终的目的是要跟国际上的电子大国、强国去竞争，去占据更大、更有利的市场。出于共同的战略思考，不仅谈得投机，而且一拍即合，当下就签订了投资意向书。

同学早已对此次南北电子大鳄们的合作胸有成竹，不但提前安排好了当晚的庆祝酒会，而且请了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前来祝贺，市上各大电视台、报纸等媒体几乎全部到场，场面十分热烈。同学做了祝酒词，书记、市长讲了话，顾彦也了，表达了感谢之意，并表态巨圣集团只有成功上市，才能不负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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