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他才被摇醒。面前放着一份盒饭，他看了一眼，转过头继续睡。

“吃完再睡。”

“烦不烦啊。”音斈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却还是不想回应他。

“起来。”李杰的口气带着命令。

音斈还是不动。他感觉一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这才直起身来。

“这么怕痒？”

“觉得你烦。”音斈不想说，腰是很敏感的部位。

“陪我去吃泡面。”

“不行。”

“不想吃饭。”

“我说了，不行。”李杰的态度很强硬。

两个人同时想到那天下午，上英语课的时候，音斈突然胃痛，他开了后门就出去了。

音斈把水拧到最大，胃里的绞痛让他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吐出来的只有血，水开得很大，那血红很快被冲散了，他扶着水池的边缘，等那阵绞痛稍缓和了些，才漱口洗了脸。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凝视了他很长时间。

“算了，筷子。”音斈取出筷子的时候，李杰就出去了，他知道他吃饭的时候有人望着他，会不舒服。

十分钟之后，李杰走进来，班上依旧没有人。

“晚上有事？”他把自己桌子上的水杯递给音斈，他没有回答，又问，“你就准备下午继续睡？”

“不然呢？”音斈站了起来，走出教室，阳光有些刺眼，他用手遮住眼睛，用一种慵懒的语气对他讲，“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太可惜了。”

李杰朝着他笑，忽然觉得没什么话可讲，静静地陪他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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