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君已经惊愣得忘记了反应,唔唔出声,“热依阚!你……你做什么!你看到了,我是个女人!一个女人!”
热依阚身体一颤,缓缓撤离了唇,一滴泪水,慢慢滑落,“两年了!两年了……可是你为何,是个女人!”眼光顺着她有脸颊,唇畔滑落,滑过纤美的锁骨,滑落美之极的一对高挺,一低头,咬住了卫子君胸前嫩红的|乳尖。
“热依阚!你在做什么!”卫子君一声惊呼,推开了热依阚。
内里传来的呼喊惊起了守在外面的附离,“可汗,你有事吗?可汗?”
见无人应声,外面开始有人疾呼,“快,快撞门,可汗好像出事了。”
牙账的门被附离涌开,卫子君身无寸缕,急出一掌,一股劲风将刚涌入的附离掀出门外。
“你快走吧。”卫子君望了眼热依阚。
热依阚目光紧锁住面前的容颜,再度扑身上来,“可汗……”一口咬上卫子君的唇。
一阵刺痛,伴着腥甜的气息漫入口中。
圈在那光滑背后的手,轻轻抚摸,袖中,垂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利刃,手腕陡转,刺向光祼的纤背……
“嘭”的一声,热依阚的身体被腾空震起,空中翻转,跌落于尚冒着热气的浴桶之中。一片水花飞溅,汩汩应殷红溢出口中,一朵血花蔓延出极致艳丽之色,一桶清水,涌满片片红潮。
感觉到那利刃的寒气,不假思索地出手,由于情急,这一掌的力道大了。卫子君直直望着水中的人,忘记了如何反应,她不想杀她,不想杀她的……
“……他……小心…小…心……”热依阚闭上了双目。那个年轻美丽的容颜,缓缓滑落水中。
看着那桶血水,卫子君呆呆发愣听到奔杂而来的脚步,一个飞身,抓起溅了水的雪白内衫。刚刚将那内衫裹在身上贺鲁便闯了进来。
“你怎么样。”担忧的语气尽现,当看见屋内的情形,舒了口气。
只是……只是……
贺鲁的眼睛紧盯着那个背影,再也移不开眼睛。
那又短又薄的月白中衣被水打湿,纤背腰臀被包裹得呼之欲出,显出了两片浑圆饱满的臀瓣,修长圆润的大腿显露在衣摆下,散发着玉般莹润的光泽……那背他而立的身形,让他喉头升起一把无名之火。
他居然会有这般妙曼身形,凹凸有致,纤美异常,居然比女子还要勾魂……
见后面的人依然默立在那里,卫子君侧过脸,垂低眼睫,掩住了满眼的情绪,“没事了,你出去吧。”
贺鲁没动,眼中只有她盈满水珠的侧脸,水雾缭绕中,优美精致的轮廓异常柔和,几缕湿发沾在脸侧,犹如雨中碧荷,清脆欲滴。
“还不出去吗?”卫子君有些微恼,双手紧扣着胸前衣襟,只恐他会突然上前。
似是察觉了她的尴尬,贺鲁一声轻笑,报复的笑容溢上唇角,美眸溢出一丝戏谑,“可汗快转过身来,让臣给您察看一下伤势。”
“我没有受伤。”你出去吧。
贺鲁何时变得这般好心?居然叫她可汗,还自称为臣?
“臣知道可汗不欲让臣担心,但臣不确定可汗真的无事又怎敢就这样离开。”贺鲁继续走了过来。
卫子君扫了眼鼓胀的前胸,那两点嫩红透着薄薄的湿衣显出完美的形状,两颗粉嫩的蓓蕾挺翘,在胸前挺出两点突起。
贺鲁!他想死吗?想就过来试试。
等着贺鲁一步步向前,就要靠过来之际,卫子君衣袖平展,卷地而起,于空中旋舞出一片妩媚流光,晶莹水滴急速四散,一片炫烂之色,弥漫在贺鲁身后,在后者一片眼花之际,身后已被点了几处大|茓。
顺手抓起换洗的长袍,在附离们奔涌而来之前,裹在身上。
“可汗,臣来迟了!”哥舒伐一脸的愧疚。
卫子君不动声色,只是望了眼那桶里的人。
“把那浴桶撒了吧。”
帐外的风依旧呼啸,天地间都被呜咽的黄沙笼罩。弥漫得看不见日头。
望着几上的食物,卫子君一口也吃不下付出,眼前闪烁的,都是热依阚的泪眼。
“唉……”长长叹了口气,手抚上唇上的水小口,一丝刺痛传来,她皱了皱眉。
嗯嗯呀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卫子君的思绪。扫了眼早晨才被抬入账中的贺鲁,看见他躺在地毯上的僵硬模样,她的心情突地好了起来。
“贺鲁,饿吗?”卫子君抓起一只羊腿。
贺鲁一双眼死死盯着她,就要喷出火来。
卫子君嗤的一笑,“贺鲁,这样看人可不好,你看,你这眼睛都可以烤熟一头活羊了。”
“来,别饿坏了,吃点吧。”卫子君从羊腿上撕了一条极细的小的肉丝放到贺鲁嘴上。
贺鲁的双眼就要瞪出来,猛的翻了几个白眼,用力一吹,那肉丝吹到一旁。
“哎呀,浪费了浪费了。”卫子君喷喷道,“贺鲁是嫌太少了吗?”顺物撕下一大块羊肉,拼命塞入贺鲁口中。贺鲁无法闪避,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呜呜出声。
“可汗,有信报。”外面一声附离通报。
“拿进来。”卫子君顺手解了贺鲁|茓道。折磨他这么久了,暂且放过他。
并不理念贺鲁一旁噬人的眼眸,将那封密报打开一看。稍顷,扔在一旁,“终于来了!”
“怎么?”贺鲁担忧地看她一眼。
“吐蕃!”卫子君面无波澜,“这次带兵的是吐蕃王子……贡松贡赞。三十万大军!呵!松赞干布可真看得起我!”
三十万,他们是想一举歼灭西突厥了。可是,现在突厥的军事力量……
卫子君正凝眉苦思,外面传开拉扯的声音。“公主!你不能进去!可汗在议事!”
“你放开我!你这个下人,敢对本公主不敬,你还不放……”
“哎呦——”
一声嚎叫过后,阿史那羝蓝跑了进来。
看见卫子君,便直直扑了上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卫子君手臂一圈,便将阿史那羝蓝反身圈入怀中。
阿史那羝蓝动弹不得,一通挣扎后呜咽起来:“我恨你……恨你……你杀了我娘……我恨你……”
良久,阿史那羝蓝哭累了,才将她轻轻放下。
得了自由的阿史那羝蓝,突然抓起几上茶壶狠狠砸向卫子君额角。
卫子君直直看她,没有闪避,一行血,顺着额头滑下。
贺鲁静静的望着这一切,当那茶壶砸上她的额头,他的心好似被刺了一下,那丝鲜血仿佛利剑,一直刺到他心里某处。
他上前一把提起阿史那羝蓝,向她的ρi股狠狠打去。
“贺鲁,你这是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卫子君上前抢下羝蓝,“巴哈迩,把她抱走。”
“贺鲁,你竟然感打我,我要治你死罪。” 阿史那羝蓝在巴哈迩怀中,一边哭泣挣扎一边叫喊着远去了。
“让我看看伤势。”贺鲁拿起一块巾帕轻轻拭去了那片血迹。还好伤口不大。
从怀中掏出一只兰瓷小瓶,到出些灰白色粉末,往她的伤品抹去。
“等等,这是什么?”卫子君抓住贺鲁手腕,
“这是西突厥最发外伤药,放心,不会留疤的。”
听他如此说,放开了紧抓他的手,这药她是听说过的。
小心地擦着那伤口,唯恐会引起她的不适,莹润光洁的额头,触感滑腻冰凉,他的指尖有些颤抖。
任由着他的摆弄,卫子君垂低眼帘,沉默不语。
如果,她的力气再小些,她就不会死,她不想杀她,真的不想杀她……即使,她再次将利刃刺向她,她也不想杀她……
为了羝蓝,她也不想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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