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廷章向来有个原则,就是工作场所决不容情人存在,就是不允许被人扰乱他的工作效率,秘书都从不会请女性。现在,这个原则被他扔到了旮旯逢里去了。当夜激|情过了,许廷章越是思索,越是认为这个决定完美,他在床里支起上半身,望著陆建辉,沾沾自喜地说:“反正没人敢说什麽,你说是不是?这样你也不用怪我总是打电话烦你,我也不用总担心你在家招风揽火。”陆建辉的口舌干燥的都快冒火了,他的气息仍未稳定,对於许廷章的发言,他就是斜目瞪了过去,细若游丝地说:“你疯了你,这怎麽成?我去你公司干什麽?家务活都不用管了?”
不愿意每次的争执总是被Xing爱压迫,陆建辉想推开他躲远些,许廷章决不肯依从的,他紧揽了陆建辉在怀,扳过他的脑袋,对著他的嘴唇猛吻了几次,吻得他的身子乏力地软下来了,这才松开,性感地舔舐著残余的韵味,“为什麽不成?你去陪我工作啊,特莱斯有员工食堂,你中午还能去给我做饭。家务活什麽的,可以回家後一起干。”陆建辉还在迷蒙之中,许廷章柔声细气地哄道,一个翻身让陆建辉躺在下方,接著,他便像条美人蛇般趴到了他身上去,陆建辉微低下脸庞,下一瞬间呼吸都似乎被掐断了,他眼内所见美豔不可方物,仅见许廷章一双眸子透著淡淡的茶色,浓黑如墨的长发在白皙的後背上披散著,淡红的薄唇微绽了一朵儿笑意,神色间显著精心设计的魅惑,他用微风似的语气,轻轻说:“嗯,大哥,拜托你了,陪我去上班,好不好?”
许廷章过去从未在他面前卖弄魅力,这是小试牛刀的头一次,陆建辉就一败涂地,完全不记得这後面发生了什麽事。只是在第二天早上,以许廷章为中心点,整个家里都荡漾著春风,再以许竟为中心点,小范围地刮著暴风雪。他们会一起吃完早饭,许廷章开车,先送许竟去上学,然後再和陆建辉返回公司。
许廷章换了辆黑色的轿车,一层不染的车身发著光亮,没有以前那款跑车张扬跋扈,而是沈稳内敛了不少。许竟看著是不大愿意,却还是吃完了早饭,乖乖上了许廷章的车,他坐在了後车座,嘀咕著:“我肯坐你的车,是给你面子。”许廷章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见识:“嗯哼,真是太谢谢小少爷赏脸了,荣幸之至啊。”陆建辉陪著许竟在後边,他偷眼去瞧小外甥,察觉他表面装作不满,实际上眼睛里藏著欢喜的神采,由父亲送去上学,这一点应该让他开心的。陆建辉的心也逐渐开了。更美好的是,他们送许竟去上学,这点是由许廷章提出来的。
许竟背著书包走进校门,他才刚下车没几步,几个扎著麻花辫子的小女孩就迎了上去,有个姑娘还主动帮他拿书包。他没遗传到他爸的风流,总是爱搭理不搭理的,脸上一派的老气横秋。小女孩们捏著小拳头,捂著双颊,两眼一闪一闪的,跟得他愈发紧密了。几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内时,陆建辉转移到了副驾驶座上,当然了,这是在许廷章友善的暗示下的。他们慢慢倒车,掉转方向前往特莱斯的地点,还没有走远,许廷章有点埋怨地说:“许竟那臭小鬼,小小年纪,到处惹桃花。我可不想被其他小朋友的家长投诉,小学生而已啊,真是讨厌。”陆建辉对豪华的车内室视而不见,他从当挡阳板上抽下张纸巾,擦了擦手:“小竟不讨厌,他很懂事,可比你乖太多太多了,他做事有分寸的,你用不著担心。”许廷章瞟了他一眼,麽指头拨了方向盘上的按键,唇边似笑非笑的,说:“这话我听著怎麽不太对劲?”防弹玻璃缓缓升起,近乎无声的空调风送出来,陆建辉不吭声了,他的视线投向了车窗外。街道两旁的人流已经很拥挤了,许多店面都有员工在擦拭橱窗。
八点半锺,这条围绕这城市蜿蜒的巨龙车流渐变得庞大而迟缓,这条龙疲倦且奄奄一息,他们的车刚拐进新大道,没往前挪几步,刚准备上七转八弯的高架桥,只听得前方忽然有引擎加速的轰鸣,像是车子失控了,那玩意儿飞了出去,紧随著是猛的碰撞声响,那车两顶了两辆私家车往前冲,在路口又令两辆车发生了对撞,其中的大巴车尾巴扫到了拐弯的吉普,那车在地上滑了一大圈又呯地撞上了隔壁的车。喇叭声和咒骂声登时就演奏起来了。“该死!”许廷章踩住了刹车,他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果不其然,他前面的车迟滞不前了,而他ρi股後面还有人在狂按喇叭催促,不明真相的车子还都跟了上来,越堵车龙越长,从後视镜里,可以看见後方的车子纷纷探出了脑袋,跟著哀嚎了一句:“哎哟,我的妈啊。”又缩了回去。
在上班高峰遇见了车祸,这无疑是最令人崩溃的事了。可是没办法,车子没翅膀,它扑腾不起飞不过去。许廷章预感这个堵塞没那麽快了,他索性把车熄了火,只还开著空调,漂亮的脸蛋布满了阴霾,瞄见了放在手边的香烟,刚准备伸手去拿,又记起陆建辉不抽烟,两难之下,他还是按捺住了暴躁,把手Сhā进了口袋里。陆建辉比较关心别人的安危,他翘首眺望了一会儿,远处在冒烟,所幸没见到火花,再凝住了焦点观看,有人背著伤者跑开了,留下的几个则围在事故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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