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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捡个娃娃来爱 > 20

20

02年冬。

又一场雪下下来了。

何简从教师里出来,在外面一站,冷风一吹,昏昏欲睡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回头看看教室里一大片一大片刚下课就立即牺牲在课桌上的同学们,觉得自己是在是可怜。

高三果然不是人过的日子。

何简又打了个呵欠,最终决定不在天寒地冻的外面固守,回去睡觉去了。

下堂课开始,迷糊的站起来叫了声老师好。

“同学们,我们这堂课不如考试吧。”班主任用微笑的表情面对大家。

考试?

迷惑不解的抬头。

考什么?

政治?

还没复习……何简又打了个呵欠。都麻木了。变态的世界,变态的老师……还有变态的老爸,诶……

五点多天就有黑了的趋势。何简缩了缩脖子,歪歪挎着书包,和同学哈啦了两句,然后就小跑回家了。

“爸!我回来拉!”一路没变的习惯,何简在十米之外就懒懒的冲着房子喊。两步跑过去,果然门刚刚好打开,就看到何夕的笑脸。

“回来了?来来,赶快进来。”拉着他就进去了,抓住他的手,使劲捂着,暖和的很。

“爸,你又烤了多久,手才烤这么烫?”

“我一下午都没课,就等你呢。”何夕乐呵呵的,“饭做好了,你先吃饭还是先做作业。”

“怎么又是做作业。”何简头开始痛了。“我知道了,吃饭……” 冲了就往厨房跑。

“捡捡啊,你们上次月考的试卷呢?”何夕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啊?

“书包里。”何简镇定了一下说。加速吃饭,三两下吃了个饱,坐在厨房等何夕。

过了一会儿。

“何捡捡!!!”一阵吼声立即从外面传来,何简抹了抹嘴巴,构筑起强大的心理攻势,看着冲进来的人。

“你你你,你说说你,月考你怎么考成这样?!”何夕气急败坏,几乎要含恨吐血而亡了。

“哦。”何简虚应了一声。

“语文91,数学97,英语90.5,政治……”何夕一份一份卷子看着,“怎么都是这么几分?!”

“都上九十了。”何简说。初中上九十的时候,你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呢。

“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何夕大吼。

何简看他,掏掏耳朵:“我知道啊。我去考试的嘛。”

意思好像在说,爸你真废。

何夕呆了半天,然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拉了登子在何简身边坐下。

“捡捡啊,我们需要谈一谈。”

何简的脸­色­一下子青了:“爸,我要做作业。”

“谈完了再做。思想问题不解决,做成了也是白做。”何夕一把抓住站起来就跑的孩子,扯着他坐下。

“你说你怎么考的?”开始了。

“就那么考的罗。”何简说。

“你看看你,上次月考完你就这态度,这次还是?!”何夕排排考试卷子,“你这什么态度?嗯?难道老师教育你,学校培养你,国家培育你就是为了叫你说这样的话吗?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就告诉你,在我们家就不准这种情况的出现……”何夕开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你想想,我可是什么关系本事都没有,学校里穷教师一个。你如果不好好学习,就不能考上好大学,考不上好大学就受不到好教育,受不了好教育,出去了你想做什么工作?嗯?现在社会上工作那么难找,到时候我看你回家吃自己去!”接着开始从何简小学一路开始分析到高三,“就说你吧,小学我放任自流,你倒好,辜负了我一片苦心,玩野了,初中算你凭小聪明还勉勉强强进了重点中学,我也不说了,可是高一一开始你就给我靠了全级倒数第四十名,我那个气啊……”接着开始——“嗯嗯?捡捡,你­干­什么?”

何简突然靠了上来,双手勾住何夕的脖子,亲密的窝在何夕的怀抱了,瞅准了何夕的嘴就KISS了上去。

“哇……你这孩子!”何夕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下子推开何简,狼狈不堪的擦着唾沫,“发神经了!”

“啊啊。”何简伊呀应了两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你看着我做什么?”何夕瞪他。

“嗯,爸,你觉得我刚刚行为的发生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你不满我废话一堆,忍耐不住,不想听了,想用小时候的老办法来阻止我!”

何简揉揉脑袋,丧气地说:“对对对,我一时冲动。”他的确一时冲动,下次亲吻,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和氛围。

“你知道就好。”何夕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现在的社会是弱­肉­强食的社会,你必须懂得如何站在有利地位,与时具进……”

何简翻翻眼睛,昏昏欲睡。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一连串门铃,吓得何简胳膊一崴,掉了下去,下巴猛磕到了桌子上。

怒气冲冲的跑去开门。

“谁啊!大晚上的,没事情­干­了,乱按门铃???呀?”

外面明显是个女人,三十五六,打扮的挺有时代感,正低头拍掉积雪。

“你是……”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一抬头,愣了愣,慢慢露出一个让何简看到寒毛树立的笑容。

“你是捡捡吧?何夕早和我说过你呢。”抬头就给了他一个热烈的亲吻。

何简立即推开她,防备的看着面前的女­色­狼。

“何夕可是一天到晚唠叨你呢,什么都是捡捡这,捡捡那的,烦死了……”

“谁呀?捡捡?”何夕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看到面前的女人,顿时瞪大了眼睛,颤抖着。

女人看到他,也是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

何简突然想到了不知道从那里看到的几句话: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都似乎只是微小的沙粒,只有人群中的两个人,对望的双眼,流露出的那种情谊,才是千年中,永恒的无法改变的,唯一。

女人突然大叫了一声:“何夕!!!”飞扑了上去,何夕稳稳接住她。

两人就在何简面前,热烈相拥。密切到无法分开。

他,想,跳,楼。

何简咬牙。

他很想跳楼——虽然他家在一楼。

12

“唔唔唔……”何夕狼狈的拉开女人,擦了擦嘴巴,“我今天是倒什么霉了?老被人亲?”

“开玩笑,人家亲你,怎么是倒霉呢?”女人又一扑,勾在何夕脖子上,怎么车也扯不下来,看得何简怒火中烧。“人家可是听说你被阿秀给飞了,特地回来安慰你的呢。”暧昧的语气,亲昵地动作,连阿秀都知道???

“你是谁!”三步两步抓住女人的肩膀,强硬的把她和自己老爸分开。

“我是谁,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啊?”女人诧异的看她。

何夕无奈:“那好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姐。”

姐?

何简愣了,“你是爸爸的姐?”还以为是他情人。

“当然了,你以为是谁?”何佳佳撩拨了一下短发,“还不快叫人?”

“你妄想。”松了口气,嘴上可没软下来,“看你这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叫你什么?”

“啊?”何佳佳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我、我什么?你竟然说我,说我……啊啊啊,何夕!”

何夕缩缩脖子,“你看你自己,穿了身衣服是女的,可是头发剃到几乎没有了……耳朵穿了那么多环。我也不知道该……”

“何夕!!!”何佳佳尖叫,“亏你还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何夕脸­色­变了,“你要是疼爱我,也不至于十几年了都不回家。”

何佳佳下面的话突然堵住了。

何夕看了她半天,最终叹气,接过她放在地上的行李,“算了,不说这个。今天不早了,你也洗了澡休息吧。睡觉,你房子我还没整理出来,先睡捡捡那边。捡捡,给你姑烧洗澡水去。”

“她才不是我姑——”

“快去!”何夕瞪了他一眼,自己提着行李,到后面屋子去了。

何简察觉到中间有些混浊的气氛,也不再说话,快步跑去开煤气炉子。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终于把作业做完了,洗了脚,进了何夕的屋子,何夕已经睡了好久,何简一头躺下去,床震动起来,把何夕故意弄醒。

“学习完了?”何夕迷迷糊糊的开口。

“嗯。”

“学习完了就好好睡觉,别翻来翻去的!”

“哦。”何简又翻了两下。

“叫你别翻了。”何夕给他弄到越来越清醒,语气开始恶劣起来。

“睡不着。”

“快睡!明天早上还要上课!”何夕抓住他就按在床上,扯了扯被子,给他盖严,“老翻,风都灌进来了,冷死你!”

“睡不着嘛,你自己试试。刚躺到床上哪个睡的着?”何简把自己冻得冰凉的手一下子塞到何夕的衣服底下。

“哇哇!!哎哟哎哟!!!”何夕顿时给冰的叫了起来,“你双冰爪子!!!给我拿开!”

“不要。”

“生铁一样的,冻成这样吗?上次长的冻疮好了没?”何夕没好气地骂他,又忍不住抓住何简的手,揉揉搓搓。

“爸……”

“嗯?”

“你就给我暖暖。”

“我怎么给你暖?”

“就放你肚子上窝着。”何简顶了他肚子一下。

“放屁!”何夕骂他,“你那鬼爪子比冰块还冷,­干­吗放我肚子上?”

“嘿嘿嘿,爸……”撒娇。

“睡觉!”

“放放嘛。就好像小时候那样。”一只腿横跨在何夕的身上了。

“你还小啊?十七八岁的人了!”何夕说,心里还有点感叹,自己也快三十五了,日子过得好快当。

“爸,放放嘛。人家还是你孩子。”何简继续撒娇。见何夕没有太多的阻拦,手已经一下子钻到何夕的衣服最里面,肚皮上紧贴着了。

“嘿嘿嘿……”何简偷笑,让何夕无奈的叹气。

“你说你还小啊,叫别人看见不笑死你。”

“现在没别人。就咱们俩。”

“哼。”何夕笑他。

何简另外一只手,也横过何夕的脖子,紧紧抱着何夕,把何夕整个人押在自己的重量下面了。

“你压死我呀?”

“没呢。”

何夕掐掐他手膀子,然后抽出一只腿来,把何简两只腿都夹在自己腿中间,“臭小子。”

“香老爸。”

“哼。”何夕想扳面孔,又忍不住笑了,“我说你要还是小孩子该多好啊。”

“哪儿好?”

“你看这胳膊,这腿,这头,这肚子,都是我的。”何夕占有欲挺强的说,“小小的,我就可以抱着,你这么大了,我怎么抱啊?要是你还是这么小这么小就好了。”何夕抓住何简的手膀子,“就这么长,最好玩。”

“我成你养的宠物了,是不是?”何简窝在何夕的肩膀上,懒懒地说,“爱死你了,老爸。”

“我也是……呀呀,你手往哪儿放?”何夕突然感觉到何简的鬼爪子在往奇怪的地方摸,一把抓出来,“你往我裤裆里摸­干­什么?”

“嘿嘿。没什么。摸下我爸下面这两年有没继续变小。”

“变小?!”何夕差点气死,“你小子这两年有没变大,给我摸摸。”

“哈哈,爸,痒死了,别乱摸啊你。”何简边躲边笑,“这可是你以后­性­福的保证。”

何夕抬手就给了他一下。

“胡说八道什么,和我的幸福有什么关系?”

何简嘿嘿笑。

13

那个晚上,何简做了一个晚上的春梦。梦里无论翻来转去的对象都只有一个人,何夕。早上起来,­内­裤湿了一片。身边却没有何夕的影子。看到凹陷下去的枕头,何简有点遗憾,又在何夕床上窝了半天,才爬起来。

出去阳台刷牙,抬头看看刚刚升起来的太阳,照在雪地上有些刺眼。抬头,咕噜咕噜让嘴巴里的水冒泡……

“怎么会这样?”是何夕的声音。愤怒的厉害。“岂有此理!!!”

啊呀?

怎么了?何简含着水没,靠到墙边,从窗户里看到何夕和何佳佳在客厅里争论什么。

“那就怪我自己没魅力。”何佳佳耸耸肩膀,自嘲,“人也老的,孩子又没有,他要到外面找小的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这么说?”何夕气得不行了,站起来,在房间里气急败坏的走来走去,“当初是谁不顾家里所有人的劝阻一定要跟了那个搞艺术的窝囊男人的?”

“我。”

“你想想你当时才多大?才十九岁!”何夕说。

“别说的你好像当时好大一样。”何佳佳翻翻白眼,“你当时只有十四岁。”

“……”

“我怎么知道啊?”何佳佳从盘子里拿了一只桔子,拨着皮,好像丈夫有外遇的不时她是何夕一样。“当时咱们老娘不是和一法国的跑了吗?到现在还没回来。她能跑我就不能跑。再说了,当时那混蛋话说得多轻巧啊?什么自己有才华,肯定有丰腴的生活,又说爱我,甜言蜜语一堆一堆的。我能不心动吗?”

“然后你就着上大学的机会,就和他同居了,我知道。”何夕痛苦地说,“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一个女孩子家不珍惜自己,你——”

“最后不是结婚了嘛。”

“可是你不幸福!”何夕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桔子扔到墙角,大声吼,“你幸福吗?你幸福吗?!”

何佳佳看他,露出讽刺的笑容:“你真是的,窝在小小的地方当老师,就连我也要管?有时间你去函授个本科学位好不好?别老缠着我的事情不放。”

“你是我姐,我不管你的事情,谁管?”

何佳佳沉默了一会儿。

“我当时恐怕真的被他的外表还有自己以为的热情给弄昏了。大我十岁的男人,我没犹豫多久就嫁了他。一结婚就发现不适合。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大家就好像站在世界的两极谈话,永远无法明白别人在说什么。他的艺术受到挫折,反而我的学位越读越高。我们成天吵架,一直吵一直吵。吵到家里的电视吊灯都给砸了……”何佳佳撑住下巴,一晃一晃的,“吵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何夕动了动­干­涩的嗓子,“那时候怎么不回来……”

“没脸见你们三个人。当时何泽哭着叫我别走,何和准备去把那混蛋砍了,而你年纪那么小,说得话我也瞧不起……”何佳佳尴尬的笑了一下,“后来就勉强支持着,谁都不想让不,谁都想让别人先低头。孩子……本来是有的,结果,也流了。”她脸­色­苍白了一点,“又熬了几年,他就在外面有人了。”

“那怎么办?”

何简在窗口听得一阵冲动,张开嘴就要吼:还不简单,捉­奸­在床,和他离啊!

一开口,满嘴的泡沫就往外往喉咙里哗啦哗啦流。

“咳咳咳咳……”呛得他嘴巴鼻子一起出水,狼狈不堪。

接着,一个暴栗就打了下来。

“何捡捡!!!你竟然敢偷听大人谈话?!你小子越来越有出息了你!”

何简有苦说不出,只有满口冒泡。

大年二十六的时候,其实也就是三天后,何简被何夕拉着照旧德刚扫完阳尘的第二天,何泽何和都回来了。

听完了何佳佳用非常不凄凉的语气叙述完这个凄凉的故事之后。何泽一个人嚎哭起来。

“哇哇哇……”哭得撕心裂肺。

“别哭了啊。”何佳佳不耐烦。

“哇哇……哇……”哭得惊天动地。

“哭死呀你!!!”何和踹了他脚。

“哇哇哇哇——!”哭得更加厉害了。

“大伯你别哭了。再哭你的眼睛就不好看了。”何简在一边说。

“啊,真的吗?人家可不要……”赶紧拿了包可怜可莉的湿纸巾出来,何泽轻柔的擦­干­泪水。

弄得其他人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说,何泽啊,都三十好几岁了,你别那么……”何夕有些呕吐的冲动。

“什么嘛!人家才三十而已。没听说过男人四十一朵花吗?”何泽掏出镜子来照啊照,“还好,眼睛滋润之后更加有神。”

何和不耐烦了,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一脸的伤痕都开始抽筋,一把卡住他的脖子:“你多少年了,怎么越来越恶心,越来越恶心!!!”

“我……也素,经理人叫这样嘛。”给掐的喘不过气来,何泽憋着说,“叫……我走……清纯路线……”

“你们可以了!”何夕痛苦的扯开他们,“怎么把大姐的事情办了才是主题!”

哦?

对哦。

何泽眨眨眼睛,何和心不甘情不愿的松手。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口:“还不简单,捉­奸­在床,和他离啊!”

14

一群人当机立断,丝毫不顾何夕反对,卷了被子就冲上北京去。乱七八糟的安顿下来,讨论的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先找个私人侦探来。

“这位……”何泽对北京比较熟,没过两天就带了一个斯斯文文的人过来,“李先生,私人侦探。”

几个人瞪大了眼睛看过去。

还真给他找到一个。

“何泽啊……”何夕赶快拉了他一边说话,“我说国内有私人侦探这种东西吗?”

何泽点点头,“有啊。我可是和李先生认识好几年了。”

“具体都做些什么?”

“唉……这还不简单了?就是跟踪,然后侦查,拍下照片作为证据。最后帮助自己的客户顺利离婚。”

“那­干­脆叫离婚侦探好了。”何和鄙夷地说。

“我说这可靠吗?”何夕有点担心,“要多少钱啊?”

“你呀!还什么钱不钱的?大姐的事情你还­操­心那些个九不搭八的事情。至于可靠嘛!你放心!我介绍的人,绝对没问题。”

“恐怕是你当时被人纠缠脱不开身,所以雇佣过人家吧?”何和冷嘲热讽。

何泽扔了他一个眼刀子。

“讨厌啦!我总不能缠上桃花债,那不是对不起广大女­性­吗?”

“切!”

何夕转头去看躺在沙发上懒懒看电视的何和身边的何简。一肚子火气立即就提升起来。

“臭小子!还看球赛?赶快去学习。你还要不要上大学?”

“要啊……”何简几乎快让暖气弄得睡着了,“我这是劳逸结合,爸。”

“你!”何夕痛苦,“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真丢脸!”

“爸……我可不是你生得。根据遗传学,你要生出我来,除非变­性­,或者染­色­体为xxy……哇——!”一包书一下子砸到他头上,伴随的还有何夕的怒火。

“快点给我学习去!不然我立即把你打包送回陕西!!”

“好啦……”何和在何夕最终怒火爆发之前,无聊的Сhā了一句,“人家李先生等了很久了。”

何夕愣了一下,看到被冷落在屋子的某一个角落,一脸尴尬的李侦探。

一天,八十五块钱,包汽油费,包餐食费,包住宿费。

保证三十天内抓到线索。免费提供一次­性­相机,以及侦探地点。

“靠,搞得像三陪啊。”何简大开眼界,“这侦探行业说起来也是第三产业服务业啊?”

“本来就是。”何夕抢过他手里的劳动合同书,“快去学习。”

“不要!李先生已经出动了吗?”

“是啊,你快点给我去学习。现在我们就只有等待他抓到人了。”

“困,要等多久。”

“应该很快。”何夕心里更加没底。

结果没有过三天,李先生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是看到何佳佳她老公,在某某加州饭店出现,和一个女的畅谈胜欢然后两人勾搭的进了一四合院子。

“就是她?你确定?”何夕紧张万分的问。

“确定,百分百确定。”李先生估计在喝水,咕咚咕咚的声音,“俺跟了他这么多天了,就看他和那女的一起,别人没见过。”

你才跟了他几天啊?

何夕在心里嘀咕。

“俺看到他们在床上呐!”李先生加重的语气,“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帮手。”

“好,我明白了。我们计划一下,怎么才能万无一失。”何夕挂上电话,扫视了一下同样紧张的看着他的三个男人,突然觉得一群都是八卦变态。

“怎么样了?”何泽最早开口。

“有眉目了?”何和跟着来。

“爸,你别一个人偷着乐,憋死我了。”

“人,找到了,事情也真有。目前就是,需要一个方案,保证捉­奸­活动万无一失,一次就成功,才能让大姐获得最大的补偿。”何夕分析了一下,很冷静地说。

“啊?”何泽跟何和发呆。

“我明白了!”何简点头,充分证明了他依然还是何夕教出来的家伙,“爸,有详细地图吗?”

何夕拿出地图(别问我从哪里弄出来的)。

何简看了看,皱起眉头,摇头,又点头。

“怎么样,怎么样?”何泽何和两人这时候顿时沦落为路人甲乙。

“有办法。”何简沉思一会儿,然后说,“绝对万无一失。爸爸,你守阳台,以防止他们从阳台逃跑,大伯你站窗口,也防止他们狗急跳窗,二伯你体力好,你守大门。我负责冲进去拍照片,大家人手一台照像机,确保把地点时间位置都照下来。不能遗漏一个死角。我们这次行动就叫做。”何简很有气势地一戳地图,“捉鳖行动!”

15

“好冷。”雪地里几个人蹲着。

“今天有寒流吧?”何泽委屈的说,“我会感冒……”

“最好得非典死掉。”何和已经冷的不耐烦了,“三个多小时了,那对狗男女人呢?”

“二爸你轻松点儿嘛。”何简正把一大瓶保温瓶里还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递给何夕。

看起来好像很暖和的样子……

“为什么没有我们的?”何泽河和齐声问。

“为了这杯热咖啡我可是养了他二十年呢。你们试试。”我容易吗我?何夕没好气地说。何泽笑嘻嘻地在他旁边蹲下,用大衣捂住他。

“爸——”那声音叫得,还特别亲昵地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

“猫哇你呀?”何夕看着对面两兄弟艳羡的目光,顿时虚荣心得到了无比的满足,这二十年来吃的苦受的累,包括还没找到老婆的问题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爸——”何简还真猫叫上了,闻着何夕身上没烟味的体香,觉得挺踏实的,抱住他的肩膀,嗷嗷猫叫——发情猫而已。

“唉。”

“爸~爸~”

“唉唉。”

“爸爸爸……”

“唉——”

“神经病!”对面两男人骂了一句,还是很羡慕的看着有一个特大“暖水袋”的何夕,原来养孩子这么好,什么时候自己也去找一个?

冷清的大路上突然又汽车的声音。

几个人立即偷偷摸摸从小巷子里抬头去看。

“自动档赛欧,两气囊,豪华型配置,外加金属轮圈,还装了——”何和愤愤然,“我混了这么多年,一辆烂赛欧还没给我混到。这男人又是车又有小的。”

“嘘。”何简一保险壶就敲到他的脑袋上,一下子就“嘘”了。

车里下来一男的,接着下来一女人,就是那种凉快的装扮会让你觉得目前是在夏威夷的那种感觉。

好冷。

寒风一吹。

四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只有那个娇艳欲滴的女人还照旧的一朵牡丹。

一男一女搂搂抱抱,嘻嘻笑笑,亲亲我我,进了房子。

几个人目光交流了一下。一起冲过去。

何泽守窗口,何和守阳台,何夕堵门口。

何简别着索尼相机在外面听着。

隐隐约约的听到男女交谈的声音。先是嘻嘻哈哈的说笑,然后男人开始说黄|­色­笑话,女人就死说讨厌死了。何简听到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突然发现自己给自己的任务其实是十分艰巨的。

“怎么样子……”何夕看他不停揉膀子,小声问。

何简摇头,又去听。

这次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过了十分钟。突然听到女人高叫了一声,何简百分百肯定那是在叫春。

“好了。”他说。

走远几步,把照相机的­性­能调到最好,然后对准门口一脚踹过去。

“嘭!”的一声。门就给踹开了。

他一下子冲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床铺就“咔嚓咔嚓”使劲照。一卷乐凯就让他几分钟给照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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