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我还是给河晴晴那边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猜可能是护士吧,她说河晴晴正睡着,不能接电话,我问河晴晴的手机呢,手机怎么打不通?
也许,出事时丢了吧,对方说。
我问河晴晴一块出事的其他人呢?对方说早转院了,她们这里只有河晴晴一个人,河晴晴的公司交了两万块钱就不见人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半天张不开口不知要说什么,河晴晴一定碰得不轻,或者说碰得只是些皮毛损伤,我脑子里胡乱猜着,直到对方问我是不是她的男朋友,为何不立马赶过来,那边护士最后还特别强调,你们男人是干什么用的,就是女人最痛苦的时候,需要你的胸膛与肩膀。
我的脑袋大了。撂下电话那一刻,脸上已经迅速地有一种悲凉掠过,那种悲酸在血管里不停地咆哮,似乎下巴都在打战,我问自己,是男人吗?怎么会如此俗气呢?我认识到自己在关键时刻的脆弱,我不是曾计划与河晴晴结婚过日子的吗?尽管没想到要出这种事,可我的退缩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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