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背着医生护士,我把每天早晨来的药片全部倒掉了。她们一无所知,每天例行给我作检查、体温、血压、抽血,从头到尾,护士们依旧认真,有时对其他病号也凌厉,呵斥,打针是对捣蛋鬼们最好的报复时刻,别看她们文文雅雅,打针下手毫不心慈手软,一针下去,猛推药物,疼得那几个嗷嗷直叫。小季每次来,没说一句话,比起别的护士,她有些沉默寡,我的病号老乡已住了半月之多,他指着小季的背影说:“她呀,清高,谁都看不顺眼。”
“是吗?”我很好奇。内心多多少少开始不服气。
“当然,你能跟她说上话,算是福气。”病号老乡说,他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有什么了不起。”我开始看我的书。
“不服你就试试。”
我肯定不服气。然而,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人家不愿和你说话,人家就是整天板着脸,人家一个女孩子嬉皮笑脸干吗?人家——我这才意识到,一个深不可测的女孩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的。我脑子里闪电般地过着小季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句话。操。就是与众不同。
我有些心跳了。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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